田然不知道，问道，“为什么？因为你是家里的独子，而你父母觉得这些爱好上不得台面？”她一猜，就差不多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听到这里，殷成化眼中的欣赏更重了，“你很聪明。”
“比起从事音乐创作，我父母更希望我继承家业。”只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相比于音乐，他对商场的那一套并不感兴趣。
然而田然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了，“可是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如你所愿的那样，不是么？”她看向他说道，“我想你心里应该有了抉择了吧。”
在其位谋其职，梦想固然重要，可也不是一个子女推卸责任的理由。
殷成化笑了笑道，“你说得对。”他心中的确已经有了抉择。他顶多会在音乐领域上再待个两三年，而剩下的时间则是继承家业，要么从商，要么当一名律师，继承他妈的律师所，没有其它的选择。

第10章 恋爱综艺10
想到这里，他看向身旁的人，只见这时候她又转了回去，看向平静的湖面，里面有两只黑天鹅在嬉戏，她看着这两只天鹅走神，幽黑的眼眸沉静非常，很容易就淡去旁人眼中的焦躁。
殷成化只不过看着她，心中就平静了下来。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在这里待很久，只不过到十点半左右就回去了。虽然这里太阳不是很大，但不代表晒不黑，再加上回去也要走一段时间，等到他们回到小屋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而此时屋子里的众人还在讨论刚才的那道埙声。
“也不知道谁在吹埙，还怪好听的。”祝姝惠夸奖道，“就是这个声音距离太远了，要是大声一点就好了。”
殷成化听到这儿，下意识看了田然一眼，只见她没有说话，而刚才的那个玉色树脂埙也已经交给了节目组工作人员，显然没有要让他们知道刚才的那个曲子是她吹的意思。
只不过一想，他就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因为她没有要在这个节目找对象的意思。这让他放心与她相处的同时，又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些好奇。既然她上这个节目不是为了谈恋爱，那是为什么？
殷成化感觉面前的人就像个谜一样，让人忍不住深究，再深究。
而此时，两人一同回来也引来了屋子里一群人的视线，季修齐本就察觉到了他对她存在特殊，所以见到这一幕不奇怪，反倒是其他人眼里有些惊讶。他们知道殷成化刚才出去了，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跟她在一起。
“你们两个这是去哪儿了？”问这话的是卓嘉言，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季修齐一眼，显然还是没有打消他对田然存在好感的这个念头。
田然看向他道，“也没去哪儿，就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距离我们这里一公里处有个湖，挺好看的，你们要有空，可以过去瞧一瞧。”
几个人一听，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其中辛语压根不管这些有的没的，看到她回来了，立马用看美人的眼神看着她。
见识过早上的那一幕的人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看，但没见过的人只觉得她这个人品味有问题，论起脸来，田然不是四个人中最不好看的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她的长相虽然不如祝姝惠她们优越，但是本来就不算丑，再加上那身不同常人的气质，即使站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让人注意到的对象，她不好看，谁好看？只是可惜了，那些男嘉宾怎么就对她不敢兴趣呢？】
声音中透着恨铁不成钢。
因为殷成化和田然两个人都已经回来了，季修齐想了想，就把今天早上节目组说的话说了出来，“今天在你们出去期间，节目组的人来过，他们说下午的时候会带我们去附近爬山，你们看一下等会儿有什么要收拾的，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在山上度过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一大早估计还要早点起来看日出。”行程不可谓不忙。
殷成化听完后看向他问道，“你说的是云断山吧。”
见到众人视线朝自己望来，他开始解释道，“我在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过云断山的名气，它是私人承包的一座山，山上有温泉和庄园，不过因为是私人承包的，所以不对外开放。”事实上，他也很意外这次节目组的大手笔，虽然说对他家来讲，这点钱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资金不算特别充裕的节目就有点超出预支了。
“听你这么讲，好像还挺有意思的。”潘灵珊这时候出声道，眉眼弯弯，里头仿佛有星星一般。四个男嘉宾里，殷成化相貌不弱于其他几个人，再加上他气质出众，性格又温和，所以她其实对他挺有好感的。如果说先前她对卓嘉言的态度还留有一分客气礼貌的话，那么她这次对殷成化的好感就不加掩饰了。
这让卓嘉言皱了下眉头，不过还不至于让他方寸大乱。
他承认自己对潘灵珊存在好感，而她也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类型，但是要说他有多喜欢她也不至于，只是能够试着处下去而已。但是尽管如此，卓嘉言还是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殷成化身上，想要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她明确表示自己的好感。
这一幕落入田然的眼里，只觉得挺有意思的。在她看来不论是潘灵珊最后跟卓嘉言在一起，还是和殷成化在一起都挺合适的。一个热烈执着，一个温和稳重，和她的性格都挺搭的。
不过，只有一方一头热，这段感情怕是很难修成正果，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摇了摇头。
季修齐本来目光跟她一样都放在了那三个人身上，但是视线却不由自觉朝她看了过去，见到她眼中的神色，倒是猜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挑眉。
她居然还有空帮别人牵线搭桥？这里的牵线搭桥当然不是说真的在现实里帮他们牵线搭桥了，而是在心里把他们凑成一对。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殷成化对她抱有挺大的好感的，所以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田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朝他颔首示意，面容素净，端庄疏离沉默，季修齐收回眼神，只觉得没意思。尤其再听到她跟辛语的问话时更加这么觉得。
听到她问自己平常的时候多数在干什么，，田然想了想道，“我平常做的事可能在你们眼里很无聊。”说着，她一连说出了好几项活动，其中有弹琴，画画，赏花。
男生没有共通语言，但是女生倒是有很多话可以说的。
“你会画画？画的是什么画啊？”同样是会画画，潘灵珊更擅长漫画，所以当她听见田然会画国画的时候挺想看她画一副的。不过因为时间缘故，再加上也没有绘画工具，所以也只能算了。
旁边，辛语看她们聊得挺起劲的，也不甘示弱接了进去道，“你们当中有人会跳舞的吗？”声音有些好奇，但实际上，她问的也只有田然一个人而已。
听见这句话，田然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不过这时候她也意识到自己风头会不会出得太多了这件事。在辛语哀求她跳一支舞给她看的时候始终没有点头。
不管是男嘉宾还是女嘉宾，他们都没有前面几期的针锋相对，相处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由于早上太早起来的缘故，中午，田然到底还是睡了一个午觉，等到她收拾完东西下来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已经收拾好了。
看到她还是今天早上穿的那身衣服，卓嘉言看着她问道，“你这样不热吗？”要知道他们可是去爬山，当然穿得越凉快越好，她这个穿搭虽然好看，但有些不适合。没看到他们全部都穿的是短袖吗？除了女生她们还要涂个防晒霜。
田然看了一眼她们露出来的手臂和大腿：顿了一会儿道，“没有关系，我不热。”多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转变的，更何况，比起她以前穿的繁重的衣服，身上的这套衣服已经很凉快了。
见此，卓嘉言也没有多说，只觉得她被大家闺秀思想给洗脑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这么的放不开。像她这样的，是不是亲个小嘴就要以身相许，或者说有辱斯文？
因为田然是女生，而且还是不像能开得起玩笑的人，所以这些吐槽卓嘉言只藏在了心里，但要说恶意也没有，只能说观念不合。大概是看到又臭又迂腐的裹脚布的恨铁不成钢。
你说，好好的一个年轻女孩子，干嘛要跟学那些七老八十的人看透红尘的模样?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这一点她应该像潘灵珊学着点。
田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在见到其他人都出发了，也跟了上去，不过她没有跟在别人后面的习惯，所以没过一会儿就越过了他们，先一步地走上车，而且还是前面副驾驶的位子，不跟他们挤一起。
这显得他们像个傻子，有单独的位子不坐，偏要人挤人。
车上，卓嘉言看到这里，不禁朝她问道，“如果我说想跟你换个位子，你会答应吗？”语气更多的是好奇，好奇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说话。
听到这句话，田然明明没有明确的拒绝，但拒绝之意却很明显，“你觉得呢？”虽然是笑着的，但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她不会答应，这就让人有些羡慕她的情商之高了。
【我还以为她会答应呢，毕竟从节目组录制到现在她都表现出了很好说话的模样，我还以为她这次也不例外，没想到拒绝起人时也毫不留情，完了，我好像更喜欢她了】
【难道就我觉得田然很恐怖吗？她看似没做什么，可是短短两天时间就让所有嘉宾都对她产生好感，哪怕那些男嘉宾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可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关注起她】
这话一出，好像还真的是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开始其实很多人都不喜欢她的，如果这一切只是凑巧的话，没什么，可如果不是，那她的心机也太深了】

第11章 恋爱综艺11
只是一群人到底是想错了，田然也没有说故意笼络人心，只是她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注定了她不可能什么手段都没有。
要知道每年世家贵女的宴会基本都是她主持的，想要做到滴水不漏，所有人都信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她能做到，又怎么会处理不来这点小事情？
她唯一错估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时代不同了。处在她那个世界，即使那些世家贵女脸上笑脸盈盈的，可因为家族的原因，私底下又是另外一套。而这个世界不同，他们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所以在田然看来很是平常的举动，在她们看来就非常的让人有好感了。
车子远去，二十分钟后，在云断山山下停下了。
一群人下了车，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个背包，里面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吃的喝的或者用的，辛语脸上还带着一个遮阳帽，显然非常怕被晒黑。
几个男嘉宾中除了卓嘉言向潘灵珊提出了帮她拿背包外，其他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朝前走去。若是平时可能没什么，但这是在直播，未免显得有些直男和不近人情了。
直播间观众忍不住吐槽了一声，不过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屏幕上。
一群人查过云断山总共有5674个阶梯，在所有的山中也是排名前几的高了。
一开始爬的时候，所有嘉宾都没有感觉累，还有空在那边说话。等到爬了一千多个阶梯后，就有点遭不住了，这里说的是没有很经常锻炼的女生。
“不行了，这也太高了吧？还要多久才能到啊。”潘灵珊爬着爬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道。她收回先前觉得这个地方很有意思的想法，她感觉继续爬下去就是要人命。
整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旁边，辛语听到了她说的话，但没有力气应和她，如果这里有张床的话，估计她现在就能躺下去。
反倒是祝姝惠会比她们好上那么一点，脸上虽然也被太阳晒得不轻，但是还能忍受。她转头朝唯一不吭声的田然看去，本来还想问她撑不撑得住？却不想她比自己还有余力的感觉。
这就不得不感谢这副身体的主人了，虽然原主经常出去蹦迪，玩耍，但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至少比田然自己的那副被娇养的身体好上太多了。
不过即使如此，她脸上还是有几分薄汗。
看着她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再看到她全部盘起来的头发和身上薄如轻纱的外套，哪怕是祝姝惠都不得不说一句她有先见之明。
看她们很累，爬的速度越变越慢，男生之中，殷成化提出了到前面亭子里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里，卓嘉言和季修齐等人都没有意见。
而田然虽然不算特别累，但因为脚上的这双鞋子不合脚的缘故，实际上还是有些痛的。听到这句话，她很快就在亭子里找了个位子坐下，不过没有脱下鞋子看一下，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有外男在，不方便。另一方面是因为就算她脱了下来，也没有药可以抹，合适的鞋子可以穿，所以也就作罢了。
只是她看着远处的那座寺庙，还有这里的地形，总感觉有一点点熟悉。
因为这个，她突然看向殷成化问道，“你知道那座寺庙叫什么吗？”这让他有些惊讶。
因为他觉得她不像是会对这个好奇的人。但即使如此，殷成化还是回答了她的话。
“那座寺庙叫佛山寺，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听这里的居民说，这座寺庙近几个月刚刚翻新过，香火还挺旺的。”
也是听到这个名字，田然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这里有一种熟悉感了，因为这座山千年前不叫云断山，叫天祈山，是历代君王祭祀的场所，她曾经因为替太后祈福也来过这里，没想到千年后，大宋都已经不在了，这座山居然还在。
见她对这座寺庙感兴趣，殷成化这时候提出道，“等会儿我们会经过那个寺庙，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进去里面看一下。”
但是被田然摇头拒绝了，“不用了。”她只是惊讶而已，并没有要旧地重游的意思，更何况她也没有要求的东西。
而她不去，其他人因为不信这些，更不可能进去了，所以这个提议最后还是作罢。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
当几十分钟后，八个人路过佛山寺，停也没有停留，正打算过去时，突然被一个小沙弥叫住了，“施主们请留步。”
他看着一群人，行了个佛家礼道，“敢问在座的哪一位是田小姐？我们住持师父请她入寺一叙，说是有故人有话留给她。”
听到这里，七个人下意识朝田然看了过去，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姓田的。
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她今天会从这里经过的？难道这些僧人也看直播？可以说，没有人相信真的会有人能算到他们今天要来。
季修齐原本以为田然是不会相信这些的，却不想她听到后，只不过看了那个沙弥一眼，就走上来道，“走吧。”摆明了就是要进去看一看。
见此，一群人眼里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万一她进去后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辛语直接拉住她，“你要不要再想想？”眼里有些对这个寺庙的不相信。
但是田然却把她的手拿开了，朝她安抚地笑了笑道，“没事，我想我大概知道他说的那个故人是谁了。”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同于先前疏离客气的笑容，这次的笑容明显更加真实。
这让季修齐不明白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半个小时前，她还不知道这座寺庙吧？
因为怕她进去后出了什么事，身旁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陪她一起进去了，不过因为住持师父只请了她一个人进去，所以其他人只是在外面佛像前等着，顺便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其中，赵承虽然不信这些，却还是为自己的奶奶求了个平安签。
而此时，寺庙后方的禅院里，田然看着面前苍老，不知是多少岁数的的住持，接过了他手中的盒子，道了声“谢谢”后，就走出了那个院子。
看着手头的盒子，她眼里难得露出了踌躇神色，不过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它，只见里面除了一个浅绿色的玉笛之外，并无其它。
她看着这个玉笛，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千年前的那个人，声音中带着一丝感叹，“想不到我先前找你要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给，现在倒是挺大方的。”
“不过，国师大人，你不是自昀算无遗策吗？怎么连我现在真正需要什么都算不到？”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
只可惜，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第12章 恋爱综艺12
等到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七个人齐齐朝她看了过来，眼中有些意外她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蛮打蛮算，她才进去了五分钟，估计在里头没说两句话就出来了。
不过一群人也没想太久。很快，目光就落在了她手头的盒子上，只见那个盒子有些古朴，显然有些年代了。他们虽然好奇这里头究竟是什么，却也没有多问。
但是直播间观众看见她从寺庙里走出来后，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就有些好奇了。
【你们说，这个盒子是谁留给她的？应该对她来说挺重要的一个人吧？说实话，我有点怀疑她对男嘉宾们不敢兴趣是因为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不得不说，其她人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这个人就是祝姝惠。
她能感觉得出来，在听到有人留话给自己时，田然心中是期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走出来后，这丝期待就没了。
想到这儿，祝姝惠看了田然一眼，眼底有些关心。可以说，从她大手笔送了她一张食谱后，祝姝惠就单方面把她当好朋友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她心里也会担忧。
但是田然出来后什么都没说，问了他们一声，“你们要不要在这里再待一会儿？”见大家拒绝之后就接着爬山了。
不过一群人才刚走了几步，身后，殷成化就越过众人，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道，“把鞋子脱掉，我看一下。”
他发现她脚不舒服的事了。虽然面前的人掩饰得很好，但若是有心观察的话，想要发现并不难。
田然听到后想要拒绝，然而话语还未道出，脚腕就被人抓住了，虽然还隔着一层裙摆，但依旧让人不自在。
殷成化抬头看了她一眼，严肃道，“你要想痛死，那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讲。”说着，在田然愣住的时候，把她鞋子脱了下来，不过没有全脱，只脱了脚后跟那一半。
他只不过看了眼，就皱着眉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这样穿了，再这样下去，你接下来几天就别想正常走路了。”
只见白玉无瑕的脚上，已经破皮了一大块，看起来有些惨烈。他们现在才爬到一半，还有一半要爬，等到上面，她脚也差不多要废了。
殷成化想象不到自己如果没发现怎么办？她要一直逞能下去吗？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这时候就有点不大聪明呢？
只可惜旁边的三个女嘉宾都只带了一双鞋子，而且都是合脚的，所以最后殷成化也只能让她踩着鞋子走路了。
如果不是因为田然穿着裙子不方便，再加上身份不合适的话，其她几人都觉得他要背着她上去了。
辛语和祝姝惠对视了一眼，闪过看破不说破的神色。
而一旁潘灵珊自然也看出了殷成化对田然的不一般，心里虽然谈不上不高兴，但也没那个心情看他关心其她女生。
就这样，在一个小时后，一群人终于爬上了山顶。入目的就是一道美轮美奂的风景，桃花盛开，硕果累累。但是因为田然脚疼的原因，八个人也没有来得及欣赏，就走进了那个庄园。
第一件事就是找这里的负责人要了双拖鞋。
因为他们也是好心，再加上这里也只有待客用的新拖鞋，所以田然虽然有些抗拒，却还是穿了，不过脚上还套了双袜子。毕竟女子的脚就相当于清白，你让她一下子就转换观念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个，卓嘉言以及季修齐对她迂腐的印象更加明显了。包括直播间观众有些也是觉得如此。
人很奇怪，你穿得少，大多数人就觉得你这个人不知羞耻。你穿得多，就觉得你这个人活在几百年前，跟个老古板一样，不讨喜。
田然不是看不出来他们对自己的疏离，但是仍然不解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差？如果此时此刻，她用的是自己的真容的话，他们还是一样的态度吗？其实答案已经告诉了她。
不会，因为人都是看脸的。不是所有人都像微生星洲一样视她的美貌于无物。哪怕田然对他没有情，但有时候也忍不住产生一丝挫败。
这时，殷成化朝她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药和创可贴，田然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对自己有点太过关心了。为了防止他喜欢上自己，她在接过药瓶之后，语气变得冷淡疏离起来了。
殷成化不傻，自然看出了她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不过因为他一早就知道她上这个节目不是为了找男朋友，所以还能接受。
但是这一幕落入直播间观众的眼里就觉得她这个人变脸变得特别快。下午的时候，要不是殷成化发现她脚受伤了，她现在还能不能走还不一定呢。就算不喜欢，也没有必要避嫌得这么明显吧？
【说实话，我有点心疼殷成化了】
他家世好，脸好，会音乐，他妈妈也喜欢她，他们两个要是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只可惜，再好也没有用，既然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给予人希望？如果说先前田然还保持一定的礼数的话，那么现在她大有一副朝矜贵的路线走去，气场大开，眼中不复先前的温和，让人难以接近。
辛语本来想像先前一样挽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坐的，但是直接被她一个眼神定住了，更别说潘灵珊和祝姝惠两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本来好端端的庄园之行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她怎么了？”看着田然走入了房间里，祝姝惠不解道，看惯了她温和的样子，田然乍然露出这样轻飘飘的眼神，着实有些吓人。
潘灵珊：“你说该不会是那个寺庙有毒吧？要不然好端端的，她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眼神就跟看什么低贱的东西似的，让人气愤的同时又无能为力。
不过没看出来，田然平时那么好说话的样子，气场大开的时候还真能唬人。至少比电视剧上面绝大多演员演技都好。

第13章 恋爱综艺13
其中，殷成化倒是猜到了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但仍然不明白一件事，她避嫌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连那些女嘉宾也一起疏离起来了？仿佛在这个节目上，她不想跟任何人有来往一样。他目光望向田然刚刚离开的方向，温润的脸上有丝不解。
正如一开始田然给他的感觉一般，神秘的同时又让人好奇。
他收回眼神后，眼神中虽然没有表现出黯淡的样子，但要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因为他的确对她存在好感和一丝的心动。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她长相是没有那么漂亮，但是如今他的眼里也只能看得见她了。
一旁，赵承和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眼里只闪过了茫然，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两个人就闹翻了呢？
田然也不是那样蛮不讲理的人啊，她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理由？
他把话说出来后，得来祝姝惠的点头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也许她今天只是心情不好，可能睡过一觉后就会恢复成原来的那样。”
不过结果终究让她失望了。
一个小时后，当田然从房间出来时还是先前进去前的模样，面容依旧端庄，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亲近。餐桌上，她的礼节非常的优雅，但让人感觉有一丝的陌生。就仿佛前些天跟他们相处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整顿饭下来，辛语和潘灵珊都没心情吃饭，全瞧她去了，偏偏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她还吃得下去，这心理素质也是够高的了。
节目组导演看着弹幕区里原本挺喜欢她的观众，到如今开始有点讨厌她了，不禁开始替她心惊胆颤了起来。
先前那样子不好吗？为什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本来那些人就有些怀疑她心机深重了，现在更是让他们坐实了这个猜测，只觉得她这个人表里不一，原先的和善面容也是装的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老友，本来还想让他们相处久一点的计划一变，改成了两两组队，提前进入了约会环节。
所以当八个人听到组队的消息时都有些惊讶。
“这么快啊？”潘灵珊还以为还要过些天呢。现在她就好奇的是怎么组队？如果说先前大家对和田然一起组队无所谓的话，现在感觉就有点奇怪了。
毕竟谁也不想跟一个不好相处的人组队。当然，这里的人还要去除殷成化这个人。他对她的好感不用说都可以看出来了。
有时候，潘灵珊觉得很奇怪，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接触过了，反正等她发现的时候，殷成化已经是单方面关注起了田然。
哪怕她不讨厌后者，然而知道这件事时还是忍不住把自己跟她做对比，除了家世她争不过它外，她没感觉自己比她差在哪里。
这个问题季修齐也有，他就纳闷了，在场这么多位女嘉宾，殷成化为什么会对田然那么特殊，也没见她有三头六臂啊。
想着，他视线落到了远处的女生身上，只见她垂着眸，喝着白开水，不知道在想什么。红唇被水渍浸湿，比平时多出了一分的艳，再配上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又多出了一分高不可攀。
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没做什么让大家不高兴的事吧？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大家疏远她吗？以她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吧，可她还是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