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三流侦探,玄学破案by雨小狐
雨小狐  发于:2024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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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不用啦,赤司君站在这里就帮了我大忙。等会儿我引爆两个炸.弹,你躲远一点儿,别被烟呛到了。”
“哼哼~这回是中间的路,我是不是超能干快夸我!发现了一个有点麻烦的密码箱,赤司君你要是站得太累可以坐下歇会儿。”
忙碌的大侦探动脑动手,人质只要乖乖给她当个挂件就好。
但有时候,她苦恼得实在太久,指甲啃秃了一块儿,一边抓狂地扯头发一边小声吐槽。
赤司征十郎听得一清二楚,栗子说:“好想把乱步先生的脑袋抢过来装我头上。”
“好恨,我怎么没把他智力+100的眼镜抢过来戴上?”
“琴酒你有本事看直播,有本事让我场外求助啊!脖子好轻松,仿佛脑袋空空。”
女孩子胡说八道地抱怨半天,弄开了密码箱,又显出些高兴的模样:“我超棒,回头炫耀给名侦探听,作为我战胜他的又一铁证。”
她走在前面的路上,赤司征十郎只能看见栗子的背影。
无力感渐渐漫上他的四肢百骸。
从出生起便是天之骄子,年少时赤司征十郎曾一度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无论篮球、学业、家世他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优秀。
两人的共友桃井五月曾悄悄问过他:赤司君,你和栗子真的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吗?
虽然她的好朋友是根沉迷搞事业的木头,但退一万步说,赤司君你的效率难道没有问题吗?
赤司征十郎很难回答桃井五月的问题。
帝光三年,他和栗子当了三年同桌,见过她用蹩脚的理由逃课,熬夜破完大案后顶着黑眼圈把书立起来补觉,期期艾艾求借他的数学笔记抄抄……但赤司征十郎印象最深的,却是一件小事。
初三的美术课教室,大家本来正对着苹果画画,第一排突然传来尖叫声:“啊,蛇!”
“有条蛇跑到教室里来了!”
教室里一阵人仰马翻,男生女生尖叫着跳上椅子,唯恐自己脚沾地被毒牙狠狠咬一口。
胆子稍大的学生摸出手机拍照识图,又一阵鬼哭狼嚎:“有毒!毒蛇!”
蛇已经足够令人害怕,毒蛇更是能让人背过气去。没有亲眼见过蛇的人很难理解那种生理性的恐惧:蠕动的,冰冷的,嘶嘶的软体动物在地上爬行,它的脑袋高高扬起,令人头皮发麻。
赤司征十郎在一片混乱声站出来,准备想办法把蛇捉住。
他自然而然认为自己应当承担这份责任。
因为他是学生会长,因为他是篮球队队长,因为他姓赤司,因为他足够优秀。
优秀的人总是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他自己这样认为,旁人也这样认为。
“你怎么还在地上站着?”他黑发灰眸的同桌大吃一惊,“快跳到桌子上去,万一被咬到了怎么办?”
纤瘦的女生不由分说把赤司征十郎撵上椅子,她自己不知何时握住了扫把,试探性把棍子那头伸向毒蛇。
蛇顺竿爬,栗子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一手拿扫把,一手张开她的校服外套,瞅准时机连蛇带棍往外套里一塞,五花大绑。
“让让,让让。”她抱住扭动挣扎的外套,朝教室外跑去,“我去找老师。”
随着她的身影冲刺出教室,教室内的学生松了口气,如煮沸的开水般一窝蜂讨论起来。
学生们的脸上兴奋与惧意交织,只有赤司征十郎,他感到别扭和奇怪。
他的同桌,小小一只的女孩子,极为自然地将他与其他人一样视为了被保护的对象。
“我可是侦探,当然要保护大家啦。”栗子课间才回来,她不理解赤司征十郎心中的别扭,拍着胸脯说,“安心吧,AAA侦探使命必达,委托随叫随到。”
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从帝光三年到洛山三年。
赤司征十郎在学业上帮助栗子颇多,她感动到泪眼汪汪:“我的挚友,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赤司征十郎想说:那就再多依靠我一点。
她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他也想成为保护她的一方呢?
大概不会有这种时候了,赤司征十郎轻轻呼出一口气。
废弃已久的工厂灰尘扑鼻,四处蛛网散落,女孩子一边狼狈地用手背擦拭脸颊的灰尘,一边和琴酒的考验较劲,四处奔走。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吗……”赤司征十郎叹气,“栗子总是这样,喜欢说我不爱听的话。”
“欸?”我一头雾水。
我又怎么了?天地良心,我迫害赤司君的次数之少称得上历史之最,在他面前我真的有努力管住嘴。
难道是我冤种的属性增加了,以至于我的挚友都要来冤一冤我吗?
清汤大老爷,红烧大老爷,我异力鸭梨!
“没什么。”赤司征十郎释怀地笑笑,“我想说,我的安全,就交给栗子大侦探了。”
妥!我庄严挺胸:“交给我吧。”
“我想确认一件事。”赤司征十郎看似若无其事地说,“我是栗子最好的朋友吗?比谁都要好?”
“是啊。”我肯定点头,“我们六年的同桌之谊情比金坚。”
很好,赤司征十郎又开口道:“既然是最好的朋友,栗子未来的男朋友,我可不可以有把关权?”“一般来说都会有吧。”红发少年坦然地说,“和人交往之前先征求朋友的意见什么的……栗子觉得呢?”
这句话十分耳熟,我不止一次听过桃井五月用力强调:“栗子如果和人交往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对象要经过我严格把关,必须是五月严选优质男生。”“通不过闺蜜考验就让渣男边儿上哭出吧!”
我:摸不着头脑但听话.jpg原来赤司君和五月有同样的想法,当然没问题,我对朋友一向大方。
我嗯嗯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感觉似乎坑了什么人,但火烧不到我身上所以没关系……吧?
“说好了。”赤司征十郎有些怅然若失。他卸下了一个包袱,却一点也不高兴。
放弃,真是让人不愉快。
“我会配合栗子的行动。”赤司征十郎短暂失神后神色一正,恢复了身为队长的镇定,“你已经有计划了,是吗?”
“当然。”我看向工厂出口,琴酒和伏特加正守在路口,荒郊野岭,哪里都没有逃路。
找不到逃路,可以打入敌人内部。
再次出现在琴酒眼前,我双手叉腰站在拿着油桶的伏特加面前。
我:盯——
“大哥。”伏特加看向说好被关仓库却逃出来大大咧咧站在绑匪面前的人质,他迷惑不解又无助地问他亲爱的大哥,“工厂还烧吗?”
琴酒叼着烟,有一瞬间不想理会他忠心耿耿的小弟。
在场四个人,只有三个脑子,缺了谁他不说。
自己带来的小弟,就算脖子以上空空荡荡也要宠下去。
手枪上膛,星点烟灰随风飘散。
黑洞洞的枪口抵住我的额头,琴酒嘴角扯开冰冷的笑意。
“猜,我会不会开枪。”
灼热的气息烫红了我的皮肤,落尽耳中的并不是问句。
男人手指弯曲,扣在扳机上施力。
“Beretta92FS共有15枚子弹。”我不偏不倚地正对琴酒苍绿色的眼睛。
冰冷中透出一丝兴味的眼睛。
“开枪吧。”我弯了弯唇,“你不一定能听见我的悲鸣,但一定能听见某个人的欢呼。”
我嘴唇开合,无声地做出口型。
【——】
“砰!”
硝烟缓缓上飘,指向天空的枪口余温微散。
“上车。”琴酒收枪,头也不回地走向副驾驶座,伏特加连忙跟上。
两个被半途丢进仓库的人质重新坐到车后座,其中一个从被捆绑昏迷的姿势恢复自由,另一个人胆子更大,见琴酒点烟,她降下车窗猛吸新鲜空气,把“二手烟致癌离我远点”几个字刻在脸上。
开车的小弟投来“大哥我好迷茫”的眼神,琴酒没有解释的耐心。
只有他和后座的女人知道方才一番交锋。
十五颗子弹,死亡名单上第十五个名字。
‘杀了我,换一个目标逃脱,开心吗?’
如果她的能力连他待杀名单上的顺序都能事先预见,是不是还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朗姆要的人,琴酒原本不打算抢的。
他突然改了主意。
这种能力拿去给朗姆搞情报实在是太浪费了,合该到他手下。
这女人是先天抓卧底圣体啊!
琴酒心情大好,已经在想借任务由头带几个人出来试探一番的计划了。
先带个嫌疑大的基尔。
再带个令人不爽的秘密主义者波本。

而今天,并不是周末。
“其实我晚上还有一节大课。”赤司征十郎低声告诉我,“要点名查人的严格专业课。”
他:“更致命的是,专业课导师和我父亲以前是同学。”
赤司征十郎从不翘课,因为他的导师能够上达天听。
我掐指一算时间,“岂不是上课铃一响,全班都知道你失踪了?”
“嗯。”赤司征十郎点头,“按照常规流程,他们现在该给我父亲打威胁电话了。”
我和赤司君说话声音虽小,但保时捷不大,前排的琴酒和伏特加自然能听见。
绑架赤司家的继承人并勒索大户也是今天的任务,但琴酒必不可能亲自上阵放狠话,他瞥了伏特加一眼。
伏特加的优点除了开车还有嗓音粗劣,一听便是坏人恶役,坏得十分突出。
收到大哥行动指示,伏特加立刻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
“智能导航温馨提示您,前方路口有闯红灯拍照,请您不要在行车过程中使用手机。行车不规范,亲人两条泪!”
伏特加:“……”
琴酒:“……”
大哥的沉默是无声的压迫,伏特加拿着手机进退两难。
堂堂黑衣组织高层怎么会怕违章拍照!区区法律,区区交规,他们坏蛋不可能遵从!
“大哥。”伏特加语气微弱地问,“我不害怕吊销驾照,但大哥你的保时捷……”
你愿意在你的保时捷356A辉煌一生中增添一条“违反交规被拍照给警察缴纳罚款”的黑历史吗?
伏特加不敢追问大哥,也不敢让琴酒亲自打电话敲诈勒索。
我戳了下驾驶座的椅背。
“呐呐。”我说,“后面还有两个活人呢。”
敲诈勒索这种电视剧播过无数次,有模板有套路的活儿,是个人都能干,没有技术含量。
“呃,这不好吧。”伏特加为人有几分老实,他实诚地说,“让儿子自己打电话给亲爹说他被绑架了,听着太像不孝子找借口找老爹拿钱啃老,万一被对面挂电话拉黑怎么办?”
传统勒索电话的开头:老登,你儿子在我手里,不想我们撕票就爆点金币。
不孝子勒索电话的开头:爹啊,你儿子我落人手里了,快给我充点钱让我再续几秒。
我情不自禁地代入自己:假设我接到土匪的电话,它说鸟鸟被绑架了……
“好一个不孝子。”我义愤填膺,“定是想骗走我的零花钱。”
伏特加:是吧是吧!
他透过后视镜投来看知音的目光。
“赤司君打电话不合适。”我想了想,指指自己,“我呢?”
“你想做什么?”伏特加瞬间警觉,“难道是想骗走我的手机报警吗?死了这条心吧,落在大哥手里你是生不如死。”
我啧了一声,“好心当成驴肝肺,那我不帮忙了,你让亲人两行泪去吧。”
这么简单就放弃了?伏特加又犹豫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都蓄好力准备狠狠戳破她的阴谋了,结果人家说不帮就不帮了,一点儿不坚持。
我感受到透过后视镜投来的目光,眼皮都不抬一下。
“大哥……”伏特加为难了,纠结了,脑细胞不够用了,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他的外置大脑。
琴酒不置可否,屈指弹走烟灰。
伏特加别的不行,读大哥的肢体语言和言下之意非常的行。
他把手机丢向后座,不忘加一句威胁:“哼,你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的——”
我耳朵自动过滤垃圾话,在记忆中找出赤司伯父的电话号码。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忧郁地叹了口气,“这通电话打出去,我与赤司伯父过往的情谊一刀两断,被有钱资本家针对的我无路可走,岂不更合你们的意?”
伏特加:嘶,有道理啊。
“那你快打。”他残忍地催促,“把话说重一点,限他们明天之前筹备五百亿现金,等我们通知交易地点。”
实话说,我很镇定。
五百亿砸在我心里,溅不起一丝水花。
因为我毫无概念。
50000000000是什么?不就是一串数字吗?
你说它指的是钱?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不会被愚弄。(小丑狞笑.jpg)
也不是很多嘛,换成冥币我也拿的出来啊。
“栗子。”赤司征十郎担忧地唤我的名字,“你看起来晕乎乎,都快变成蚊香眼了,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我:没有哇,我很好哇,我只是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品德高尚的人。
谁敢再说我仇富?我和赤司君的友谊是我高尚品德的墓志铭。
“确定要五百亿现金?”我问,“那不得用起重机交易?”
“其中一部分换成等价的珠宝字画、金砖金条也可。”伏特加熟练地说,一看便是勒索专业户,“赤司家清楚怎么做。”
人家也是老被勒索专业户了。
我拨打电话。
嘟……嘟……嘟……啪——电话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赤司征臣。”沉稳成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请问是哪位?”
我用了清了清嗓子,粗声粗气地说:“你儿子在我手里。”
我眼神示意赤司征十郎,他配合地叫了声“父亲”。
“虽然是陌生号码,但听声音,对面是栗子?”赤司征臣迟疑地说,“征十郎逃课是去找你了?”
果然被导师告了家长,赤司君好惨,他失去了大学生最宝贵的逃课自由。
“不要转移话题。”我兢兢业业扮演冷酷绑匪,“他在我手里。”
“伯父还不知道今天体育馆发生的事吧。”我慢条斯理地说,拿捏反派腔调,“新闻大概被警方压下来了,但以伯父的人脉,大可去查一查。”
“毕竟关乎唯一继承人的死活,谨慎一些不为过。”
伏特加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听后座的对话。
瞧这阴阳怪气的对话,瞧那冰冷阴森的强调,气氛拿捏得如火纯青,她是天生的坏蛋苗子啊!
当侦探真是屈才了,何必在东京侦探界卷生卷死,跟着大哥干包吃包住包车,这么好的工作上哪找去?
这姑娘好像大学还没毕业?更该跟着大哥干了,放眼春招秋招现场,哪个应届生找得到如此高薪且前途无亮的事业?
伏特加:我懂了,一切都是大哥的计划,后座的恐怕是我半个同事。
酒厂虽然是个毫无同事爱的冰冷犯罪集团,伏特加却既有暖心的壮硕身材,又有暖心的壮硕胸怀。
只要你帮大哥做事,你就是我老伏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吾名伏特加,你的代号也要是我伏字辈,不如就叫伏地魔吧!
后座的交谈声已然接近尾声,赤司征臣的呼吸声顺着听筒弥漫在空气中,分外凝重。
他得知了体育馆发生的意外,他的独生子是真的被绑架了。
绑架他的对象竟是与他有六年友谊的至交好友,警界大名鼎鼎的传奇侦探。
“栗子。”赤司征臣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绷着一张脸,冷酷道:“没有,我仇富。”
“五百亿现金,明天之前筹备齐全,我会再打电话过来通知交易地点。”
我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伏特加。
“干得不错。”伏特加鼓励新人,“放心,等你得到组织的信任,组织会给你配手机的。”
“组织?”我面露惊讶,“咱们不是个专干脏活的绑架敲诈撕票毁尸灭迹小团体吗?”
伏特加:你好有自觉哦。
大哥的确一直在干脏活没错,体面舒服的活计都是那群搞情报的。
“大哥。”伏特加朝后视镜努努嘴。
这姑娘怎么安排啊,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很不能打,总不能让她拎着扩音器靠嘴杀人吧?
我:小瞧我了是不是。
我一张嘴破了多少人的防你们想都不敢想,管他港口黑手党的前任干部、现任干部、当代BOSS,都是我的破防受害者。
请把话筒交给受害者为我正名。
琴酒指节敲了敲膝盖。
人,朗姆是很想要的,一旦他搬出那位先生,琴酒不让也得让。
不如打个时间差,先让她帮他办点事。
琴酒念念不忘他的抓卧底计划。
他对任何工作的热情都比不上杀卧底,他追杀卧底追的废寝忘食,马不停蹄从英国赶到美国,从美国赶到意大利,不吃饭不睡觉不倒时差,一心磨刀霍霍向卧底。
琴酒偶尔也会思考组织里的卧底为什么这么多?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但他转念一想,这不是天天都有卧底杀吗?简直是他梦想中的生活。
酒厂里很多人帮组织办事不情不愿,唯有琴酒真心实意,他沉迷工作是认真的。
得想办法差遣先天抓卧底圣体,奴役她给他干点儿活。
如果是琴酒最喜欢的东西是死掉的卧底尸体,他最讨厌的无疑是从他手里逃脱的卧底。
其中最引人憎恨的,是那个男人。
黑麦威士忌,赤井秀一,FBI.
不亲手杀了他琴酒怎么能甘心!
可恨的是,没等琴酒动手,赤井秀一的人头居然被人抢了。
基尔抢走了琴酒的快乐。
表面上基尔杀死叛逃的卧底是功劳一件,琴酒应该褒奖她,实际上琴酒对她很有意见,总是若有似无地怀疑基尔:你被敌人抓走了为什么还活着?是不是私底下跳反了?是不是故意演我?
琴酒多疑之心仿佛煎饼果子上撒的芝麻,又多又密,他的试探无止无尽,疑神疑鬼。
既然手头抓到了一位预言家,必须用她测一测基尔,看她日后有没有不臣之心。
只测基尔一个人不够,好用的人才就该大用特用,往死里压榨,把琴酒看不顺眼的人都测一遍。
测试名单上必有波本姓名!
没什么原因,琴酒也没抓住过波本的小辫子,他单纯看他不爽:什么秘密主义者,不就是谜语人吗?在大哥面前装谜语人,大哥重拳出击。
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拳打脚踢!
琴酒今天就要做一回一拳超人!
至于预言家会不会包庇卧底,琴酒自有办法。
他前几天收到的秘密情报,博多华久会的一位高层向组织投诚,供出了华久会潜伏进组织的卧底名单,足足三个人。
华久会在博多坏事做尽,主营业务是拐卖少女,臭名昭著,黑衣组织和他们相比都变得有格调起来。
组织研究的可是返老还童时光倒流永生秘密,多么牛逼的议题,科技树领先同行几十条街。
琴酒很看不上华久会,在黑吃黑的领域,酒厂的心腹大患一直是横滨的港口黑手党。
横滨好踏马邪门一城市,组织那么努力愣是开辟不了市场,令人生气。华久会的卧底能在酒厂卧底许久没被发现,不是因为他们的演技有多突出,而是因为他们菜。
菜的扣脚,想获得代号给组织当十年牛马都不够。
再看看别人家的卧底,拿不到代号都不好意思面见同行,丢人。
琴酒拿到三个卧底的名字时,第一时间都没有狞笑,而是:组织里有这号人?
大哥の疑惑.jpg都来卧底了怎么那么捞呢,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来公费出差的。
酒厂牛马兼头号劳模有一丝丝无语,甚至提不起劲当天把人宰掉。
还好没急着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把已经暴露的三只虫子混在排查名单里,若是她没能把人揪出来……呵。”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
谁把车载空调打开了?今天明明不热啊。
不祥的预感,是谁想害朕?
我在空气中索敌,仿佛举世皆敌。
保时捷缓缓停下,我透过车窗,看见萧瑟密林中的建筑物。
这里是任何地图上都未标记的地点,被黑衣组织占领的据点。
我:他们绝对没有交土地税。
怪不得港口黑手党都和横滨市政美美搞好了关系,东京公安却对黑衣组织围追堵截穷追不舍,这些年他们到底偷税偷税了多少钱啊?
“明天下午五点联系赤司财阀。”琴酒淡淡地吩咐,“在这之前,看好人质。”
“了解。”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基安蒂朝赤司征十郎吹了个戏谑的口哨,“走吧,小少爷。”
赤司征十郎镇定地下了车,我自觉地准备跟上。
车门在我鼻尖前一厘米猛然合拢。
伏特加一脚油门踩下,没被安全带拴住的我天旋地转,差点撞到副驾驶座上。
“干嘛呢干嘛呢?”我手忙脚乱系上安全带,“大哥你怎么区别待遇,我也累了,我也想被关进小黑屋休息。”
今天的营业时间已经结束了,太阳都落山了琴酒你怎么还不下班?
我知道你牛马,但你能不能别拉我一起牛马,酒厂做大做强有你就够了。
伏特加!发出你的抗议啊伏特加!为什么不捍卫你下班自由的权力!
“休息?你又不是来当人质的。”伏特加老司机开车,“大哥起先收到的命令是杀了你,如今看你有出息才留你一条命,还不快说谢谢大哥。”
我(咬牙)(隐忍)(忍气吞声):“谢谢大哥。”
“光谢谢大哥有什么用。”伏特加很有前辈的自觉,拿出教育新人的架势,“要好好为大哥做事,大哥指哪儿你打哪儿,大哥说东不往西,机灵一点,勤快一点……”
我:然后抢走你琴酒门下第一小弟的地位,踩着你壮硕的身躯上位是吗?懂了,我这就谋权篡位。
我开始发愁了。本以为黑衣组织会把我和赤司君关在一起,乱步先生救一次就好,没想到我和赤司君竟不是同个篮子里的鸡蛋。
我被丢到皮蛋篮里了,救救我!
漆黑的保时捷驶过山路,无人聆听车内一位绝望少女的哀嚎。
宇宙法则之加班定理有言:当一个人被迫加班,几千公里外的另一群人往往被连累一起加班。
这便是著名的蝴蝶加班效应。
一号池鱼基尔刚结束一次任务,她站在公寓玄关脱下高跟鞋。
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能在正常人的下班时间结束工作实在是太好了,泡个澡舒缓一下酸痛的肩颈吧,天天给酒厂办事都快腰椎间盘突出了。
她放松了眉眼,正准备给浴缸放水。
“叮!”
特别关注的铃声响彻玄关,基尔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
别人特别关注是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小情侣情话,她的特别关注是恐怖的催命符。
琴酒,一个被99%的酒厂员工特别关注的男人,谁敢说他一句人缘不好?
“是我。”基尔飞快接通电话,重新穿上高跟鞋,“集合?我知道了,半小时后见。”
她冷静地挂断电话,朝空气愤怒打拳:知不知道什么叫下班时间啊!卷,卷你妈的琴酒!
无独有偶,特别关注的铃声在另一个人的手机上响起。
戴着耳麦全城指挥搜寻的安室透脸色一变,他摘下耳麦,朝其他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琴酒?”波本漫不经心地说,“大晚上的,有事?”
“临时集合?”金发青年皱眉,“我可是很忙的,我手头有别的任务……什么?”
“别动不动把卧底两个字挂在嘴边。”坐在公安指挥室里的安室透语气不满。
“我没有空闲应付你的疑心病。最后一次了,我会在半小时内到。”
他挂断电话,捏了捏眉心,迎上风见裕也担忧的目光。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说,“赤司征臣收到了勒索电话,已经证实赤司征十郎与川绘栗子是一起被组织带走的。”
只是一个是小少爷人质,一个莫名变成了帮绑匪打敲诈电话的帮凶。
风见裕也:她到底干了什么?这么能屈能伸的吗?
安室透指尖轻轻点着手臂。
体育馆事故结束后,他收到了江户川乱步的联络。
黑发绿眸的名侦探冷静地告诉他,被组织带走是栗子作出的决定。
“栗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她永远是最出人意料的那个人。”
江户川乱步手里捏着女孩子的手机,她豢养的黑鸟头一回没与名侦探作对,安静地停在他肩头。
江户川乱步联络了赤司征臣,让他守着手机,等待陌生号码的来电。
没过多久,赤司征臣发来一段录音,江户川乱步借了警局的设备,放大细听。
风见裕也当时就守在旁边,听见川绘栗子开头一句“你儿子在我手里”,整个人饱受惊吓。
我方侦探这么容易就跳反了?说,黑衣组织给你画了多大的饼!
“五百亿,一口价。”
风见裕也:完了她绝对跳反了。
这谁听了不心动?
尤其是某侦探经济状况堪忧,时常在入不敷出尾火吃土的边缘试探。
江户川乱步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把声音开到最大,面前铺开一张东京地图。
“风的声音……”名侦探喃喃自语,“车流声,代入车速换算的话……”
江户川乱步在白纸上写写画画,风见裕也绞尽脑汁,愣是没看懂纸上的数据从何而来。
“栗子很努力了。”江户川乱步边算边说,“她想办法打开了车窗,把电话变成公放,尽可能地给足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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