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全村最野的糙汉by画木
画木  发于:2024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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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立翔高声说:“听听,听听,多么孝顺又多么可怜的男人,这么善良的男人,他的亲娘却被你们普安堂的人治死了!本官如何能放任不管?”
梁安看着地上的铁柱,气愤地反驳:“你娘的身子虽然糟糕,但是绝对不会因为吃了我们的药儿死亡的,肯定有别的原因!”
闻言,铁柱也激烈的反驳:“我娘就是吃了你们的药暴毙的,她当天回去吃了药,还没来得及吃饭就死了,你还说不是因为你们的药!”
梁安:“不可能,不会的饿……”
“啪!”
两个人正争论不休的时候,惊堂木又重重地拍了下来,门外的百姓都吓的缩了缩脑袋。
“公堂之上,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大堂内静了片刻,梁满满抬头对堂上的胡立翔说:“胡大人,我想问他几句话。”
“问吧。”
她瞥了跪着的铁柱,问:“你既然如此关心你娘,那你娘的病情你都是知道的吧?”
“那是自然。”
“你娘得的是什么病?”
“风寒。”
“嗯,除了风寒之外,当时你娘的右手脱臼了,梁大夫给接上了,还特意嘱咐你回去之后不要让你娘干重活,你可记得?”
铁柱微微怔了怔,然后说:“记得,我都记得,回去之后就让我娘躺在床上休息了,什么都没让她做,熬药都是我来的。”
听他这么说,梁安转过头看了看梁满满,又看了看方梦璃,彼此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梁满满继续说:“哦?你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可是我刚才好像说错了,你娘脱臼的,不是右手,是左手。”
铁柱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儿,“对,是左手,就是左手。”
梁满满嗤笑一声:“哦?你刚才还说你对你娘的病情十分了解,怎么连你娘脱臼的是左手还是右手都记不清了?”
铁柱磕了几个头,大声说:“草民第一次来公堂,难免心中紧张,一时间记不清是左手还是右手了。但是草民说的都是真的,我娘就是喝了那碗药去世的!”
此时的方梦璃,更是确定这男子就是专门来讹诈他们的,于是她疾言厉色地说:“你既然说你娘喝了我们的药之后暴毙的,那就请仵作验尸,看到底是不是因为喝了我们的药导致的死亡。”
“这……我娘已经下葬了,如何验尸?”
方梦璃笑了:“哦?那么着急?”
铁柱咽了一口唾沫,“夏天天热,我担心尸体腐烂让我娘走的不安心,就连夜给埋了。”
“那也不要紧,一天时间也腐烂不了,去挖出来,让仵作一验便知。”
“不可!我娘死的凄惨,难道也要让她死了都不得安生吗?你们是要我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吗?!”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死了之后的事情还是很忌讳的,最是讲究死者为大,听说要将尸体挖出来,那些围观的百姓也都纷纷指责。
“挖尸?这不是让死者无法安生吗?这些人可真是没有良心啊!”
“是啊,真是大逆不道!”
外面的议论声,都是一片反对。
占了舆论的优势,铁柱又砰砰朝胡立翔磕了几个头。
“胡大人,您要为草民作主啊!草民的娘死得惨,安葬了之后不能再被挖出哎了,否则在底下不得安生,那就是草民的大逆不道了啊!”
胡立翔本来就是偏袒铁柱的,见状便说:“他说得对,把死人挖出来,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梁满满冷笑一声,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好一个大逆不道,好一个遭天谴,胡大人,你们在这里一唱一和,到底是什么居心?”
胡立翔怒吼一声:“大胆!你居然敢污蔑本官,你想造反吗?”
梁满满索性抱着胳膊,一脸鄙夷的看着高堂上的胡立翔:“不是吗?演技这么拙劣,找演员也不找个演技好的。”
除了梁安,现场的众人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低头俯视着地上的铁柱,“你说你是个大孝子,可是你这个大孝子却连你娘哪只手脱臼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你娘的手根本就没有脱臼!
普安堂看病都有就诊记录,每一个病人的病情都写的清清楚楚,胡大人若是不信,尽管可有去找出来看看!”
铁柱一时间有些心虚,那个妇人根本就不是他娘,是谁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有人安排了他这样做。
“还有,你这么着急把你娘葬了,还不让仵作验尸,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第367章 真相浮出水面
一连串的发问,让跪着的铁柱瑟瑟发抖,他连连叩首:“胡大人,草民没有撒谎,您可要替草民作主啊!胡大人……”
场面僵持着,气氛一顿陷入了沉默。
正在这时,门口围观的百姓骚乱了起来,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
“让开,都让一让。”
大堂内的人齐齐回头,梁满满也回头看去,只见是梁平来了,他身后还跟着陆甲,陆甲手里还搀扶着一个老妇人。
胡立翔很是不悦的喊道:“什么人敢乱闯公堂,小心本大人治你的罪!”
梁平走上前站定:“胡大人,在下梁平,乃梁安的哥哥,我此次前来,是带了重要的证人来帮您破案了。”
闻得此言,地上跪着得铁柱心虚的回头,他一眼看到陆甲手里拖着个衣着寒酸的妇人,但是那妇人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脸。
胡立翔自然也没有看到那妇人的脸,他问梁平:“什么证人?”
梁平冲陆甲点点头,陆甲将躲在他身后的老妇人拉了出来。
看着那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胡立翔跷着胡子问:“这老东西是谁?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陆甲温声对那老妇说:“大娘,您抬起头,让他们好好看看您是谁。”
那老妇抬起头的一瞬间,铁柱的脸色煞白,胡立翔的眼睛更是瞪得老大。
铁柱错愕的看着老妇,脱口而出:“你……你不是死了吗?”
他这话一出,让胡立翔更是心惊,心里暗骂:这蠢货!
老妇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哆嗦着什么话也不敢说。
与此同时,陆庭远冲梁平点点头,他来的时候就让梁平去找人了,没想到梁平来的如此及时。
孟知府和孟威则是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梁安和方梦璃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妇,她正是铁柱的“娘”,是那个“死了已经被安葬了的病人!”
方梦璃瞪着铁柱,快言快语:“你不是说你娘死了吗?不是说你已经将你娘安葬了吗?那眼前这个妇人是怎么回事儿?”
铁柱刚想否则这不是他娘,就听见方梦璃继续倒豆子似的说:“你可别不承认这是你娘,你刚才看到她的第一眼说的就是‘你不是死了吗’。
还有当时你带着她看病的时候,很多人都看着呢,要不我去将他们找来,看当时你带去看病的妇人,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人?!”
事情发生的突然,不只是铁柱懵了,连胡立翔也懵了。
这个妇人,应该已经死了啊!
梁平看着妇人,“大娘,你给他们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妇人太过惧怕官老爷,从进门开始,连头都不敢抬,这会儿也是被吓得不敢说话。
见此,陆甲安慰她:“大娘,你想想他们当时是怎么对你的,这些坏人,,若是不被绳之以法,以后会有更多的人被他们残害,而且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很可能会杀了你!”
恩威并施下,老妇人终于开了口。
“草民……草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她太过胆小,又经历了生死,害怕眼前这些人。
梁平说:“那我来问你问题,你只管回答。”
“好。”
梁平看着铁柱问她:“这个男人,是你儿子吗?”
他的话刚落音,不等老妇人回答,铁柱的身子抖了抖,胡立翔则直接打断了这场对话。
他捂着肚子,“唉哟,哎哟,早上吃的多了,肚子疼,本官得去一趟茅房了!”
说完,不等大家反映过来,他一阵风似的从侧门溜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他一走,身边的师爷也跟了出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胡立翔是心虚趁机找借口。
陆庭远担心姓胡的就此溜走,连忙让陆甲跟了上去,孟威在孟知府耳边低语两句,也跟了上去。
胡立翔一走,刚才安静的大堂,这会而又沸腾了起来。
主要是外面围观的那些百姓,都饶有兴致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铁柱扭头瞪着老妇人,压低声音恨恨的说:“你是不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纵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梁满满听见了,她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怎么?你不是很孝顺你娘吗?怎么你娘还活着你怎么好像并不高兴?”
闻言,铁柱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背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
这个妇人,明明就死了,还是自己亲手扔到城外的乱葬岗的,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梁平凑近梁满满和梁安,小声说了几句话,两人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站着说了半天的话,梁满满已经口干舌燥了,昨晚一夜未归,他看着一旁的相公和两个孩子,觉得甚是欣慰。
陆庭远冲轻轻颔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两个孩子太小,站在一旁,有些气鼓鼓但是又有些茫然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他们还太小,不懂得这些,只是想着爹爹娘亲他们出事了,他们必须要来看看。
也好,早点儿让他们接触这些事,也早点儿让他们认清这世上的人心和勾心斗角,以后也能更好得融入这个现实的残酷社会。
后院儿,胡立翔捂着裤裆,慌乱的在前面跑,他的师爷跟在后面追。
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他靠在墙边,探出头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将手从裆部放了下来。
师爷紧跟着站在他身边,“大人,您不是要去茅房吗?”
“茅你个头,要不是找这个借口,我能溜出来吗?”,说着,他又狠狠的瞪了师爷一眼,“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那妇人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师爷也有些疑惑,随即有些气愤的说:“肯定是铁柱那个狗东西办事不利,属下一再的交代他,让他把人处理掉,他也跟属下保证了,说人已经死了,谁知道这狗东西办事儿这么不上心!”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胡立翔气的骂了几声。
师爷连连点头:“是,大人骂的是,可现在那妇人没死,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
“可是,咱们答应了韩大人的,若是这件事办不好,估计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废话,这我还不知道?”,胡立翔扣了扣耳朵,“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本以为抓了那些人,只要将罪名给他们定死了,就可交差了,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师爷也点点头:“不仅如此,还有那孟知府父子俩,咱们一向是互不往来的,怎么今天也来凑热闹了,属下担心……”
“你担心什么?”
“属下担心他们对上次咱们刺杀孟威的事情是不是有所察觉,否则他们父子俩怎么会来听审?”
“哼,就算是有所察觉又怎么样?只要他们找不到证据,就拿咱们没辙!”
一墙之隔的孟威,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那天刺杀自己的,居然是胡立翔!
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
孟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哪里能忍?他一个飞身上墙,然后跳下墙的另外一边,落在了胡立翔二人面前。
二人顿时大惊失色,“孟威?你……你干什么?”
“啊!”,胡立翔捂着脸发出了一声惨叫,连师爷也没逃脱,两人都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胡立翔的门牙掉了两个,脸顿时肿的老高,说话都含糊不清了。
“你……你干什么?你疯了敢打本官?”
“我打不死你个老东西!”
孟威抡起拳头就朝胡立翔的脸上砸,师爷见此,大声吩咐:“来人,快来人啊!”
很快,就有侍卫冲了过来,陆甲刚才和孟威站在一起,这会儿也赶了过来。
孟威手里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来,只不过刚才打的是胡立翔,这会儿跟一群侍卫打在了一起。

第368章 借刀杀人,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陆甲站在一旁,并没有插手,胡立翔这会儿已经被打的肿成了猪头,他一步一步退到门边上,刚准备转身要溜走,就被陆甲一把抓住了!
“想跑?”
胡立翔牙齿漏风,说话含糊不清,“本官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有人要你好看!”
“谁要我好看?”
“哼,你们即使今天有幸逃掉了,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陆甲嘴角扬了扬,不屑的问:“你说的那人,可是京城里的韩大人?”
“呵呵,算你小子聪明,既然知道,还不快放了本官?”
陆甲没有再多言,手起手落间,胡立翔的右臂已经被卸了下来,他疼的吱哇乱叫。
“呵呵,都落到我手里了,还敢口出狂言。”
他手里抓着胡立翔,扬声朝孟威喊道:“孟公子,别打了,这个认才是你的敌人。”
那些侍卫并没有收手,陆甲一脚踹在胡立翔的大腿上,威胁他说:“让你的人住手,否则你左胳膊也会被卸掉。”
胡立翔正疼的龇牙咧嘴,闻言,身子一个激灵,连忙大喊:“住手,住手,都给本官住手!”
很快,侍卫们都收了手。
陆甲扭着胡立翔,回了大堂,孟威也紧跟其后,若不是案子还没结,他铁定要打死这个狗东西。
大堂内,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围观的百姓们也还没走。
陆甲将胡立翔按到椅子上,然后大声说道:“胡大人去完茅房了,庭审继续!”
下面的衙役,和门外的百姓们看着肿成了猪头的胡大人,一时间都不明所以,外面胆大的百姓们甚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胡大人去了一趟茅房,怎么成了这个德行了?”
“这当官的上个茅房还真的跟咱们不一样啊……”
“真是太奇怪了吧。”
听着外面那些人的议论声,春雨就憋不住想笑,她叉着腰,扬声朝高堂上说:“胡大人,您怎么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就成这个德行了?莫不是跟别人抢屎吃被打了?”
“哈哈哈……”
她的话刚一落音,就引得门外的百姓哄堂大笑,气的胡立翔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
“大胆刁民!竟敢嘲笑本官!”
春雨却丝毫不怕,既然他都是被陆甲抓过来的,那说明他肯定落到自己人手里了!
她有些得意的说:“那你去一趟茅房,怎么肿成猪头样子了?”
胡立翔左右看了看,对上孟威那眼神的时候,却什么都不敢说。
陆甲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胡大人,开审吧,别忘了刚才交代您的话,您一家人的性命可都握在您手里了,您头上这颗脑袋要不要,也全都在于您了!”
胡立翔听完,虎躯一震。
“开审,刚才的案子继续!”
大堂内静了下来,按照刚才的步骤,梁平继续问那妇人:“这个叫铁柱的,是你的儿子吗?”
这会儿,那老妇人已经镇定了不少,不像一开始的时候恐慌的话都不敢说了。
“不是。”
外面一片哗然,梁平继续问:“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冒充他娘?”
“不……不,我不是想冒充他娘,是有人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配合,他们就要杀了我,呜呜呜……”,说到这里,她居然哭了起来。
“我不想死,他们答应了我,只要我配合,他们就给我银子,我想着拿到了银子就有钱看病了。
可是,前天晚上的时候,这个叫铁柱的,居然趁我睡着的功夫,翻进我家的院子,用棍子狠狠的打我。”
她撸起袖子和裤脚给大家看,果然,她的胳膊上和腿上都是乌黑的淤青。
她呜咽着继续说:“他以为我死了,然后连夜将我扔去了乱葬岗,若不是你们找到了我,恐怕我就真的死在了乱葬岗了……呜呜呜……”
真相反转的太快,外面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一开始同情铁柱,憎恶普安堂的,这会儿都将矛头对准了铁柱,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刚还夸他孝顺呢,呸,真是瞎了眼!”
“太可恶了这种人!”
“我刚才就说了,不要随便下结论,看看,现在打脸了吧?”
“啧啧,马后炮,就你聪明!”
外面一片哗然,但是堂内的梁满满和梁安他们,却相当的淡定,从之前铁柱的话里他们就听出来了,这里面有猫腻!
胡立翔是个聪明的,见此,他愤怒的问铁柱:“她说的话可都当真?是你强迫她的?你居然敢糊弄本官?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一连串的发问,让铁柱根本来不及回话。
铁柱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去坑害普安堂,这件事的背后,若是没有胡大人的授意,他如何敢这样做?
现在,胡立翔为了脱身,自然就将铁柱给推出去做了替罪羊。
不等铁柱回话,胡立翔就大喊一声:“铁柱逼迫他人,污蔑普安堂,糊弄本官,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很快,就有两个侍卫走过去,拖着铁柱就往外去。
铁柱被这突然的转变吓得愣住了,待他反应过来想要喊的时候,却被堵住了嘴巴。
他不甘心的看着胡立翔,明明是这个胡大人要自己这么做的,现在事情败露,居然把自己推出去?
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有害怕,有恨,有不甘,但最后都转化成了痛苦的哀嚎。
虽然嘴巴被堵着,但是板子落在身上的时候,他还是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闷哼。
院子里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朝他吐口水。
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铁柱在对上那女子的眼神的时候,心中滋生却出了一股绝望,他看着她转身就离开的背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案子,最终的定论就是:铁柱想要讹钱,逼迫老妇人与其一起合伙污蔑普安堂。
铁柱被打了五十大板后,下半身已经瘫痪,而那个老妇人被无罪释放。
一场案子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解决了,回到家,梁满满好奇的问陆庭远:“这件案子很明显,铁柱只是一个替罪羊,他的背后是胡立翔,为什么你们就这样放过了他呢?”
陆庭远正在给她削苹果,低着头说:“胡立翔跟咱们本来也没什么过节,为什么要针对咱们?况且,你觉得一个小小的通判,敢如此对待你我,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那就是胡立翔背后还有人支持他,而且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命,故意给咱们使绊子。”
陆庭远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梁满满:“你说对了,胡立翔背后有更大的人物。”
梁满满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才疑惑的说:“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害怕他背后的大人物?那可不像你啊!”
“傻丫头,我自然不怕那人了,但如果能借刀杀人,何必去弄脏自己的手呢?”
“借刀杀人?借谁的刀?”
“还记得孟威吗?那天跟小灵儿和邓简一道被截走的那个人。”
“自然记得。”
“当初那一伙追杀孟威的人,正是胡立翔的人。”
梁满满咔嚓咬了一大口苹果,咔哧咔哧嚼了咽下去,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咱们不用去追究他,孟家的人自然就不会放过他!”
陆庭远爱怜的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我娘子真是聪明,胡立翔这个狗东西,自然有人对付他,咱们隔岸观火就行了。”
“还是我相公更聪明,对了,你说胡立翔背后之人是京城的韩大人?”
“是。”
梁满满沉思了一会儿,这个韩大人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呢?过了片刻,她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来。
韩大人,韩家……
过了几天,有消息传来,胡立翔被摘了乌纱帽,还被永远赶出了遥城,谁做的,不用多说,至于是如何做的,梁满满他们也并不关心。
有人帮他们除掉这些人,他们坐享其成就好。

最近早晚,天气已经有了凉意,除了中午的秋老虎外,其他时间都很是舒爽。
梁平和萧苒北上的计划也提上了日升,马车和出行要用的行李劝都准备好了,梁满满又做了不少果茶和点心,马车上堆的满满的。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有陆丁一起跟着,梁平和陆丁的功夫都相当了得,多个人,就多一重保护。
这天早上,清凉的秋风吹来,梁满满目送着三人上了路。
如果此去,两人能定下来,再让皇上赐婚,等大弟也成亲之后,那她就放心了。
梁满满忽然觉得,这种心态,自己很像是个操心娃的老母亲一样。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自己现在可不就是个老母亲吗?
目送着大弟的马车远去后,她转身进了院子,在梧桐树下的石桌前坐下,刚拿了一块哈密瓜准备吃,春雨就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夫人,外面有人吵吵嚷嚷的,说要见您呢!”
梁满满疑惑的问:“什么人?”
“是个中年汉子,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的话轰出去就是了。”
春雨点点头:“哦,那我听夫人的,这就去将他轰走。”
不认识的人吵着要见自己,梁满满没有耐心去搭理这种人,她复又拿起哈密瓜,悠闲的吃了起来。
水润甜蜜的哈密瓜入口,让人心情都甜滋滋的。
然而,她刚吃了没几口,外面的吵闹声就传了进来。
“让老子进去,老子要找我儿子!”
春雨急得咒骂:“你这疯子,你是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拿男人却不依不饶,“滚开,让老子进去,再拦着老子,小心老子不客气!”
他粗着嗓门,说的话也不堪入耳,梁满满虽然还没看到他人,就已经深深的厌恶这个人了。
她起身快步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还没站定,就怒目直瞪的吼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来我这里撒泼?”
闻言,那男人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扬着嘴角说:“我找你们这里能作主的人!”
“我就是,有什么屁就快放!”,梁满满本不想说脏话的,但是这个男人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
“我没钱吃饭了,给我点儿银子!”
梁满满厌恶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身上的棉布衣服不算很差,看起来不像是那种穷困潦倒的样子,但是衣服上脏兮兮的,浑身散发着骚臭的味道。
梁满满简直被气笑了,现在这些乞丐,要钱都这么理直气壮了吗?
不等她说话,春雨就抢先开了口:“你一个臭要饭的,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疯了吧你?!”
“你他娘的才是臭要饭的!”
“不是要饭的,干嘛来我家要银子?”
“你们拐走了老子的儿子,难道不该给钱吗?”
拐走了他儿子?
梁满满眉头紧蹙,忍着恶心,问:“我们这里没有你儿子,你赶紧离开,否则我就叫人将你扔到城外去喂狼!”
那男人抬手指了指梁满满,大声说:“你们拐走了我儿子,还不承认,你们敢不敢让我进去找?看看我儿子究竟在不在你们这里?”
梁满满耐着性子问:“你儿子是谁?”
“我儿子叫王岩松,你们敢说他不在你们这里吗?”
闻得此言,春雨回头看了看梁满满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梁满满也拧着眉毛,她想了想,好像是听秦夫子说过王岩松的爹是个酒鬼加赌鬼,从他出生以来就对自他不闻不问,她也从未见过王岩松的爹来找过他。
如今,这个赌鬼加酒鬼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而且开口就是要银子?
“你儿子的确在我们这里,不过我也是好心收留你的儿子,让他在我家的学堂读书,他白天读完书晚上就回去了,不存在拐卖这一说!”
“我的儿子,整天在你们家,还说不是拐卖?他现在连我这个爹都不认了,你们家夫子就是这样教育我儿子的?”
眼前这个无赖,让梁满满厌恶至极,但他是王岩松的爹,她又不能真的将他打出去。
“我可要让王岩松出来见你,你们夫子只见的事情,自己商量,但是休要想着要钱,我不欠你的,不会给你一分钱。”
王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儿,“行,你让我儿子出来见我!”
他们站在门口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人开始围观了,这种事情,还是要保护孩子的自尊心,他让王父进了门,然后将院子的大门关上了。
“春雨,去叫王岩松过来一趟。”
春雨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这会儿梁安和方梦璃都出诊去了,霍神医和方郎中在普安堂,连陆庭远也去了满庭远监工。
“夫人……”
“放心吧,大白天的,他不敢做什么。”
话虽这样说,春雨还是有些担心,但最终还是点头快速的跑向西院去找王岩松了。
王父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梁满满刚才坐的椅子上,拿起一块哈密瓜就大口的啃了起来。
梁满满鄙夷的看着他,真是可怜了王岩松,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居然有这么一个混蛋爹和冷漠的祖父祖母。
王父一块哈密瓜啃完,王岩松便跟在春雨后面过来了,他在听说他爹来找他的时候,心中就开始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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