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全村最野的糙汉by画木
画木  发于:2024年07月30日

关灯
护眼

加上今天还有三天,文献鸿就要去边关了,韦氏派人去催促文绚,让他尽早回来,送一送父亲。
陆庭远自然是走不开的,三年不见,要陪外祖父和外祖母说话。
梁平依然是呆不住,院子就那么小一点儿,索性带着铭风又出门了。
两次来京城都是再城东,这次他就往城西去走走。
城西虽说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可是京城的普通老百姓和其他地方的普通老百姓还是有区别的,单看衣服,不说绫罗绸缎,也至少穿的都是棉质的。
城西还开有不少店铺,饭馆儿、茶馆儿、书铺、糕点等等,也都是符合老百姓的消费水平。
梁平走在大街上,东瞅瞅,西望望。
怎么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似的?他四处巡视了一圈儿,什么人都没看到啊。
这京城里除了护国公一家,也没人认识自己了,谁会盯着自己看,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梁平甩了甩脑袋,应该是自己感觉出错了。
而此时一座酒楼的二楼上,一双眼睛盯在梁平身上。
他没有看错,就是梁平,几年没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梁平。
只是,他怎么会在京城?
正盯着梁平的背影看,却又看见了另外一个他认识的人。
梁平正摇着折扇大步流星的走着,这是他在京城跟那些公子哥学的,虽然天气不热,但是摇把折扇好像很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感觉。
突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梁平下意识回头。
待看清那人的时候,惊喜的喊道:“楚兄?”
“梁兄,真的是你啊!”
楚青云一身墨蓝色的云段锦衣,唇瓣含笑,折扇摆动,难掩贵族气息。
跟楚青云一比,梁平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模样有点东施效颦了,就连忙收起了折扇。
楚青云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只顾兴奋了,“老远就看前面一个人很像你,追上来一看还真的是你!”
梁平见到楚青云也高兴,“我怎么说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似的,原来是楚兄啊!真是太意外了!”
“你在京城,那陆庭远呢?他怎么样?”
三年前的那场洪灾,他可是担心了很久,但是南方大部分都淹了,等洪水退了他派人去打听的时候,回来的人就说满庭庄已经成为一片空地了。
当时他有一瞬间觉得,难道陆庭远他们跟其他人一样,都被洪水冲走了?
与陆庭远断联的这三年,他担心了好久,本想亲自去满庭庄看看,但无奈他老子看得紧,祖母又以要给他相看姑娘为由,整日把他关在府里。
直到他告诉祖母,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的时候,祖母才肯罢休。
楚青云是吏部尚书的二公子,从小便纨绔,吏部尚书将大部分的希望都寄托在大儿子身上,对这个小儿子的愿望就是少惹点儿麻烦,成一门好亲事,再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就好了。
索性,楚青云是放荡不羁惯了的,反正家里的大事都有他爹和大哥扛着,他就只想做个闲散的富贵公子。
闲着也是闲着,今天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就看到了梁平,这让他很是兴奋。
“陆大哥自然也在京城,就在护国公府上,不过他不能出来。”
楚青云点点头,不用说他也明白陆庭远现在不适合在京城露面。
不远处的酒楼的二楼的男子,看到二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心下疑惑,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但仔细想了想,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梁兄,既然咱们遇上了,不如让陆兄也悄悄出来,咱们吃个饭”?
梁平思忖了一下,“还是算了,陆大哥是个孝顺的人,护国公两天后就要出发去边关了,他现在肯定想多陪陪老人家。”
“梁兄说的也是,是我欠考虑了,那既然这样,咱哥俩去吃吧!”
梁平一口就答应了,转头对铭风吩咐:“你回去跟府里说一声,我今晚就不回去吃饭了,让大家不用等我。”
铭风犹豫,“可是梁公子,您的安全问题怎么办?”
梁平拿折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一个有身手的大男人还怕安全问题吗?再说这不还有楚公子和他的侍卫在?”
楚青云也带了一个侍卫。
铭风看了两人一眼,又犹豫了一下,才答应去了。

第160章 赶着去投胎啊!
两人去的酒楼是城东一家叫做水云间的高档酒楼,单从外面的装潢看,里面的消费就不便宜,不过梁平现在也不缺银子,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两人刚走,刚才在身后盯着他们的男子,就吩咐身边的人跟了上去。
梁平和楚青云聊的开心,甚至都没发现身后还有人。
水云间也是三层楼,柱子和栏杆扶手都雕梁画栋,即使是到了傍晚,里面燃着的根根如成人手臂粗细的蜡烛,将整个酒楼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楚青云是这家酒楼的常客了,店小二见他进门,老远就迎了上来。
“楚公子来啦?还是老位置吗?”
“嗯,老位置,饭菜就按照之前的来,再上壶好酒。”
“好嘞,楚公子楼上请,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送到。”
店小二说的老位置,是三楼一个临街的雅间,楚青云阔绰,将这个雅间包了下来,不管他来不来,雅间随时都给他空着。
进了雅间,推开窗,还真是个好位置,远远的还能看见皇宫。
男人之间见面,聊的无非就是那些话题,三年前的那场洪灾,天下百姓的生计,当今朝堂的局势等等。
楚青云虽然不太关心朝堂,但是生在吏部尚书府,朝廷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护国公的事情自然也知道。
两人正聊着,雅间的门就被推开,饭菜上来了。
开门的一瞬间,有一袭白衣从门口飘过,楚青云扫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但白衣迅速飘过,他没看清。
店小二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楚公子,您要的饭菜和酒都上来了,二位慢用。”
京城的菜色自不用多说,每样都十分精致,连用的碗筷等餐具也是纯银的。
不过两个大男人吃饭,饭菜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酒。
这是京城最名贵的金盘露,入口柔顺爽滑,后劲儿十足,酒过三巡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
两人都有些微醺,虽说两人都不是什么朝臣,但起码的心忧天下和爱国爱民的心还是有的。
两人聊到边疆问题,自然也聊到骠骑大将军,两人都对骠骑大将军的死有所怀疑。
两人聊的投入,声音自然也不小。
隔壁的雅间里,白衣男子正端着酒杯,抿着杯子里的酒,将两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人多口杂,当众谈论这些,恐怕会惹上祸患。
于是他朝身边的小斯招招手,在小斯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小斯点点头,推门出去了。
小斯到了隔壁梁平他们的雅间,用力的敲了敲门,不爽的嚷嚷:“隔壁的,声音小一点儿,这酒楼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吵吵个不停,影响到周围人了!”
刚才两人是喝了酒,聊到兴头上,声音不自觉地就大了点儿,这会儿经过有人提点,也就突然清醒了几分。
“知道了,抱歉!”
这下,梁平和楚青云都小心了很多,连酒也不敢多喝了,刚才实在是有些兴奋过头了。
这会儿两人都清醒了些许,换了话题,不再谈论朝堂之事。
楚青云看着窗外远处的皇宫一角,幽幽地问:“梁兄,你说,若是喜欢一个姑娘,该怎么得到那个姑娘的心?”
梁平一愣,随即耸耸肩,“楚兄这你可就问错人了,我十八年来从来没喜欢过任何女子,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得到姑娘的心。”
楚青云嗮笑了一下,“说的也是,是我病急乱投医了。”
“楚兄你风流倜傥,论样貌,论家世,样样都是拿得出手的,还怕得不到一个姑娘的心?”
楚青云兀自倒了杯酒,“并不是所有人都稀罕这些的,至少,我看上的那个姑娘就不稀罕这些。”
“那我也帮不上楚兄什么忙了,要我说,感情这种事就是麻烦,我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懒得去喜欢什么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聊了一会儿,时间不早了,才起身离开了酒楼。
初秋的风微凉,两人都喝了酒,便想要走走路吹吹风清醒一下。
并肩走了不远,两人便在一个岔路口分开了。
梁平摇着扇子,步伐有些轻飘,晚上的街道上人照样很多,这会儿虽然已经是戌时,但仍然是灯火通明。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人突然急匆匆的从他身边跑过,还重重地撞在了他身上,那人什么话也没说,跨着大步就离开了。
梁平被撞的生疼,揉着肩膀龇牙咧嘴的抱怨:“卧槽,赶着投胎啊?撞了人连声抱歉都不说?!”
不过那人并没有理会梁平,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喝了酒,这会儿困意袭来,梁平就想早点儿回府歇息,于是就走了上次铭风说的那条小道。
进入小道,前面有个妇女模样的身影,步伐匆匆,时不时的扫视着周围,看那样子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梁平也打量了一下四周,想起来了,前面就是昨天经过的那个拐角地地方。
这妇人这么警惕的模样,看样子应该就是昨天那个来会情夫的妇人吧!
本着不打扰别人“好事”的原则,梁平侧身往树后躲了躲,待那妇人走了,才从树后走出来。
那妇人看四周无人,便加快了步子。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她回头扫视一圈儿身后,确定没人,才大步往那座宅子走去。
也就是她回头的一瞬间,梁平看清了她的脸!
怎么会是她?!
难怪昨天听声音有些耳熟,但是没想到是谁,这一次看清脸了之后,让他觉得这实在是太狗血了!
那妇人很快走过了拐角,梁平也悄悄跟上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门吱呀一声开了,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左右看了一眼,“今天怎么天都黑了才来,我都等不及了!”
说罢,一把将妇人拉了进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府里人多,人家出来一趟不容易。”
“快来,想死你了。”
妇人娇笑了两声,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梁平听地目瞪口呆,吃瓜居然吃到了这头上?!
这会儿,他困意也消了,飞快地跑回了护国公府。
府里也已经吃过了晚饭,大家都回房了,梁平径直就朝他们住的小院儿跑。
陆庭远正在院子里练武。
“陆大哥,快别练了,有个劲爆的消息!”
话虽这么说,但梁平还是压低了声音的,这事儿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什么消息?”
梁平拉过陆庭远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然后,他观察着陆庭远的表情。
一开始是有些吃惊,到后来就变为了不屑,再到最后有些事不关己。
陆家的事情,他不想再参与。

第161章 恶作剧?
梁平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这个消息他已经告诉陆大哥了,怎么做,还是要看陆大哥的。
陆庭远又拿起剑开始练了起来,不过这次的剑法更加凌厉,刺出去的剑一次比一次狠。
梁平刚要推门回屋,身后就传来了陆庭远的声音。
“梁平,陪我出去一趟吧。”
梁平也不问他准备做什么,就答应了,“好。”
陆庭远回屋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反正晚上天黑,也没人能看清,出去一趟也不要紧。
两人来到了镇远侯府外,之前镇远侯府被梁平给洗劫了之后,陆向怀一家就租住在城西的一家院子里。
但是这三年来,陆向怀父子成了当今皇上眼前的红人,得到的赏赐自然不少,于是镇远侯府就重新修葺了起来。
虽然遭遇了一次大出血,但是这重新修葺后的镇远侯府同样的气宇恢弘,从外面看,俨然还是一派贵族之气。
来到这里,陆大哥要做什么,梁平自然也清楚了。
还是原来的那棵梧桐树,他小时候就爱爬的,现在已经枝繁叶茂高大了许多。
陆庭远一个飞身凌空而起,落在那梧桐树的树梢上,将换衣服的时候趁机写的纸条绑在箭上,拉开弓射进了镇远侯府的院子里。
又飞身下来,冲梁平说:“走吧。”
此时的镇远侯府里,陆向怀正在品茶,这是今年新赏赐的茶叶,据说是快马加鞭从西南边陲送过来的。
皇上也就仅仅赏赐给了他,这让他很是得意,短短三年的时间,镇远侯府就已经东山再起了。
有下人急匆匆的拿着纸条走进来,“老爷,不知道是谁射进来的纸条。”
陆向怀瞥了一眼,“谁这么无聊,写的什么,念来听听。”
那下人打开纸条,刚准备念,但在看清纸条上的内容的时候,就再也不敢出口了。
“老爷……这……小的不敢念!”
“什么东西不敢念?”
下人战战兢兢,“这可能是个恶作剧,老爷还是别看了的好,以免影响心情。”
陆向怀本来不以为意的,听他这么说,倒是好奇了起来,“拿过来!”
下人将纸条奉上。
陆向怀在看到纸条的第一眼,眼中就腾的升起了怒火,眉毛挑的老高,接着砰的一下砸碎了手里的杯子。
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捏着纸条的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
“贱人!”
那下人刚想劝,说不定是恶作剧呢,就被陆向怀吼了一声:“滚!”
下人出去后,他一脚踹在桌子上。
梁平他们没走多远,果然,没一会儿,就看到从镇远侯府出来了一帮人,陆向怀就在最前面。
看到人出来,梁平拉着陆庭远,到了梁平说的地方后,找了个又高又密的大树,躲在了树杈上。
天黑,树上躲两个人,还真的看不到。
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一帮人手拿火把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
陆向怀站在院子门口,打抬头看了一下牌匾,上面写的是“徐宅”。
他咬牙切齿的手手一挥,恨恨道:“将这院子给我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是!”
很快,院子就被团团包围了。
“进去给我搜!”
立刻有人开始踹门,还有的翻墙而入,很快小门被打开。
而此时的小院儿房间里,两具身体正在热烈的交火,颠鸾倒凤,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正在关键时刻,房门被踹开,那男人吓得直接软了,身下的女人尖叫一声,抓过被子就裹住了光溜溜的身子。
两人都来不及反应,就被团团围了起来。
待下人们都看清床上的两人的时候,都惊的面面相觑!
大家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陆向怀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眼中怒火直冒,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
此时,床上的男人也看清了陆向怀。
“侯……侯爷……,您怎么来了?”
女人听到他的话,慌忙抬头,眼神刚好撞上陆向怀。
“老……老爷?”
没错,这女人正是段氏!
陆向怀大怒,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是他还不信,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来的,万一那纸条是有人恶作剧呢?
现在事实摆在他面前,让他觉得自己的脸被别人按在地上摩擦,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冲到床边,扬起巴掌就狠狠扇在段氏的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段氏毫无防备,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手里的被子,然后捂住脸。
被子滑落,白花花的身子就这样露了出来,围在床边的家丁侍卫连忙低下了头,生怕侯爷发怒会挖掉他们的眼睛,不过刚才那场面还是被他们看见了。
这一幕,让陆向怀的怒火更甚,他抓起段氏的头发,左右开弓,又接连甩了十几个耳光。
即使如此,他依然不觉得解气。
这女人在成亲前就不老实,没想到现在依然不老实,偷汉子居然偷到侯府的管家身上去了。
床上这个与段氏偷情的男人,正是侯府的前任管家徐天明!
段氏被扇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这下也彻底怒了。
“好你个陆向怀,我也是个正常的有需求的女人,你这几年把我晾到一边儿,碰都不碰我,指不定你就是不行了,既然你不行了,还不允许我找行的男人吗?!”
陆向怀完全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指着段氏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
“我怎么了我?你还算不算个男人?正常男人哪有看到女人睡在身边都不为所动的?陆向怀,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陆向怀没想到段氏会如此不要脸,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这个时代的女人,有什么都是隐忍着的,这种污言秽语,但凡一个有教养的女人,都不可能说的出口。
不过段氏说的是事实,自从三年前因为租房子的事情两口子闹翻了,陆向怀当众戳穿了段氏的往事,从此以后两人之间就有了嫌隙。
每次见了面就是吵吵嚷嚷,段氏觉得租住在小院子里委屈,陆向怀觉得这个女人太啰嗦太虚荣。
慢慢的,两人相看两厌,先是分床睡,到最后竟氏分房睡了,即使重新住进了镇远侯府,可是这破裂的关系,终究是没有再回到以前。
段氏今年不过四十余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长期得不到滋润的她慢慢的将主意打在了徐天明的头上。
徐天明一年前从镇远侯府请辞,走之前还得到了段氏一笔丰厚的赏赐,加上之前的积蓄,便在这里买了一座小院子。
侯府里眼线多,做这种事情极易被发现,因此每次两人见面,就都是在这座小院子里。

第162章 狗咬狗
段氏见陆向怀不说话,嗤笑道:“天明可比你像个男人多了,伺候的我很舒服呢!”
反正已经被撞见了,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还不如恶心恶心他!
陆向怀气的说不出话来,大吼一声:“将这对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我绑起来带走!”
徐天明见陆向怀来真的,顿时有些慌乱,他只想与段氏偷情,可不想死,于是冲段氏喊道:“你快求求侯爷啊!求他放过咱们!”
“求他干什么?求他就能放过咱们了?刚才还说你像个男人呢!怎么这么快就怂了?”
“是你勾引的我,我是被你连累的,我可不想死!”,徐天明说完,又转头砰砰砰朝陆向怀磕了几个头。
“侯爷,念在我为侯府尽心尽力几十年的份儿上,饶了小的吧,都是这女人勾引的我啊,侯爷,您可不要冤枉了小人啊!”
他的话让段氏又急又怒,平时都宝贝长宝贝短的叫着,就在刚刚,他还说想娶自己呢!
关键时刻,这男人居然向把全部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徐天明!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如果我被休了你就娶我吗?现在陆向怀什么都知道了,他肯定会休了我,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徐天明跪在陆向怀面前颤颤惊惊,“夫人莫要胡言乱语,老奴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你……你现在是穿了裤子不认人了是吧?刚才爽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陆向怀不想听这对儿男女在这儿狗咬狗,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绑了!带回府!”
徐天明急匆匆的穿上衣服,侍卫立刻将他绑了起来。
而段氏这会儿觉得是鸡飞了,蛋也打了,她被陆向怀发现了,肯定要休了自己,而这徐天明居然也在关键时刻背叛了她,这让她以后怎么办?
于是,本就光着身子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穿衣服,她不相信陆向怀能让下人们就这样绑着她光溜溜的身子回去!
果然,下人们看都不敢看一眼,实在是无法动手。
陆向怀怀恨走上前,扯掉床单和帷帐,将段氏裹成蚕蛹般,又用绳子捆了起来,这才绑着带走了。
房子里面具体什么动静,树上的梁平和陆庭远看不到,但能看到陆向怀气呼呼的从院子里出来,身后的下人们拖着被绑的紧紧的一男一女。
看热闹看到自己亲爹头上,陆庭远也是很无奈的,不过段氏在他小时候如此欺负她,他自然不想让段氏过好日子,有这样的机会,肯定要好好利用了。
等一行人走后,陆庭远和梁平才从树上下来。
梁平拍拍衣服上蹭的灰尘,一张纸条从他怀里掉了下来。
他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身上怎么会有纸条?他好奇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护国公此去边关有危险,皇上已动杀心。
梁平愣在原地,这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谁将纸条塞在了自己怀里?他仔细回想着今天一天的经过。
陆庭远见他面色怪异,便问:“怎么愣着不走?”
梁平将纸条递给陆庭远。
陆庭远在看到纸条的时候,也是同样的神情,不过他意外的不是纸条上的内容。
他意外的是:究竟谁会写纸条塞在梁平的身上来提醒自己?
骠骑大将军的事情,早就提示了他,外祖父这次去边关,是凶险万分,不是抵御外敌危险,而是手握十万重兵危险!
当今的皇上,他太了解了,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生性暴戾,他能将外祖父派到边关去掌握十万精兵,也一定会在背后做另一手准备。
毕竟,这几年,外祖父一直在朝堂上反对他。
这些话,今天他已经和外祖父说过了,外祖父并不是没想到,而是心忧天下的他,无法安心的呆在京城看着边关失守,外敌入侵,他想为大顺朝的百姓们贡献一点儿自己的力量。
这样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了!
此时的梁平,也终于想到了纸条的来历,今天跟他接触的,除了楚青云,就是另一个撞在他身上的男子。
楚青云有话肯定直接说了,不会给自己塞纸条,那么就是那个在街上撞了自己的人。
那男子他不认识,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按照纸条的内容来看,应该是认识自己和陆大哥,而且对他们是没有敌意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露面呢?
他想到的这些,陆庭远自然也想到了,只是这个人是谁,两人暂时都还没想到。
罢了,既然没有敌意,两人也就没有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背后那人。
梁平和陆庭远并肩往护国公府走去,梁平这会儿才有机会说今天遇到了楚青云的事儿。
早在来京城的时候,陆庭远就想到了楚青云,作为发小,三年多没见,还真是有些想念的。
不过他不方便出门,也就没有去约见楚青云,现在知道他一切都好,还有个喜欢的姑娘,他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镇远侯府已经闹翻了天,陆庭峰一回家,就见母亲裹的像个蚕蛹一样被绑着。
“爹,您这是干什么?干嘛把娘绑成这样?”
闻着儿子一身的酒味儿,陆向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在府里好好呆着,又去哪里跟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陆庭峰迷颤颤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爹,您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这是在结交朝臣,好为咱们以后铺路!”
陆向怀现在没有心思跟儿子讨论这些事情,“回你的屋去!”
段氏的嘴一直被塞着,这会儿呜呜呜的,想向儿子求救,却说不出话来。
“爹,你绑着我娘干什么?你们再吵架,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娘啊!”
说完就动手去扯下段氏嘴里塞着的布。
段氏立刻道:“儿子,你救救我,你爹他疯了,他想休了我!”
徐天明已经临时背叛了她,她现在没有横的资本了,万一真的被休了,她一个妇人又能去哪里?
怎么说他也给陆家生了个儿子,让儿子给自己求求情,说不定陆向怀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爹,您疯了?!为什么要休了我娘?!”
陆向怀本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些事情,但奈何就撞上了,也罢,反正早晚都要知道。
“你问问你娘,看她做了什么好事!”
“娘?您又怎么惹我爹生气了?”
这让段氏如何在儿子面前说得出口?她只得一遍一遍地重复自己的话。
“你爹要休了我,我真是可怜啊,为陆家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到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呜呜呜……”
陆向怀狠了很心,看着儿子说:“你现在也长大了,有些事不必瞒着你了,你娘跟徐天明偷情,镇远侯府是绝对容不下她了,明天我就向皇上禀告,我要休掉这个贱人!”
他的话,让陆庭峰的醉意一下子清醒了几分,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段氏。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才看清,他娘头发凌乱,脖子上似乎还有红色的痕迹,脚也漏了出来。
虽然身上裹着床单,但是仍然不难看出来,他娘这是没穿衣服?

“娘,你……你这是?”
“你都看到了,你娘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这镇远侯府容不下她!”
陆庭峰不可置信般指着段氏:“娘,你真的背着我爹偷人了?”
段氏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你爹不是个男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偷人?峰儿,无论如何我也是你娘,我在陆家辛辛苦苦几十年,他不可以休我,你帮帮娘吧!”
段氏的这番话,就是在儿子面前亲自承认了自己的丑事。
陆庭峰这下彻底呆住,他不敢相信他娘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同样身为一个男人,他更共情的是他爹!
此时他只觉得他爹可怜,在朝堂上这么卖力拼命才能挣得俸禄和稳住镇远侯的位置,而他娘只需要在家享福就好。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