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禁城开始签到打卡/康熙后宫签到打卡当咸鱼by云珂珂
云珂珂  发于:2024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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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严绮云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皇贵妃还是准许她晚个十日再恢复请安,不过严绮云也没有很嚣张,只是会每日最暖和的午后时分去御花园走一走。
其他大多数时候严绮云都在屋里看书,时不时的逗逗孩子。
当然,不逗哭那种,魔音穿耳什么的,谁都受不住。
可惜出行时向来动静大得离谱的康熙没有这种意识,随着静鞭和太监尖锐的通报声,原本睡的好端端的胖团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严绮云放下书,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再这么下去迟早给他搞出神经衰弱
,康熙这个当爹的作为皇帝指望不上,可好歹别帮倒忙吧!
“嫔妾参见皇上!”严绮云从塌上起身行礼。
因为恢复的好,小二十天的功夫,严绮云已经完全回到了往日的模样。
“平身吧!”
康熙说完后端详了严绮云几眼后就去看摇床里面正哇哇大哭的小家伙。
“他倒是嗓门大,想必是个强健的小家伙!”康熙听着孩子的哭声也不嫌烦,甚至有些欣慰。
他生下的这么多孩子中,不少从刚出生时就是气息蔫蔫的,这种的一般都不太好养活,哪怕精心养育,也许一场小病就能带走这条脆弱的小生命。
但是出生时中气足些的孩子就好养活一些,胤褆便是如此,出娘胎起就健康。
“太医也这么说,十五从出生开始就能吃能睡的,可健康了。”严绮云也颇为欣慰的说道。
婴儿生病才磨人,虽然有严绮云有系统准备的儿童药物,但是成年人尚且耐不住病痛,更别说孩子。
两人又围着孩子讨论了一番,严绮云虽然不二十四小时盯着孩子,但是怕嬷嬷有什么不尽心的,还是比较关心的,因而平时乳娘也经常回报孩子又有什么变化。
“以你这闲不住的性子,这段时间不能出门不能去跑马,肯定难受的很吧。”康熙很不给面子的嘲笑道。
前些日子他刚去了一趟南苑跑马,难免就想起了从前必然会跟着他一块儿去的严绮云,因而这会儿他就带上了钮祜禄格格,作为大家族出身的钮祜禄格格自然也是精于马术的。
不过真到了南苑,康熙习惯性就按照自己的节奏驭马往前冲,等他回过头来就发现钮祜禄格格居然没跟上他。
怎么说呢,钮祜禄格格的精于骑术显然是对标其他满族贵女的,而不是康熙这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贵女们的运动量和骑马频率就远比不上康熙。
而严绮云这个有系统的显然又不是个能以常理论之的人。
康熙习惯性的和从前严绮云同她一块儿跑马的时候一样全速往前跑,钮祜禄格格自然是跟不上的。
这会儿康熙才想起来,在严绮云之前他很少叫其他女人陪他一块儿跑马就是因为她们跟不上自己,他也不可能去迁就对方的速度,那不就跑不痛快了吗。
“万岁爷,你就会取笑嫔妾,如今嫔妾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过几日我去校场上跑个痛快!”严绮云有几分娇嗔的说道。
如今严绮云虚岁二十二,年华正好,如今又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越发让人挪不开眼去。
康熙也不免感慨,随着年龄增涨,严绮云竟越发风采濯濯,人果然还是需要有些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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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族没有给孩子取个贱名作小名的习俗,所以在康熙给孩子取名前就只能以排行来叫,这也是严绮云刚刚在康熙面前叫孩子十五的原因。
不过私下严绮云也想了想自己给孩子取个小名方便称呼什么的,但是一直没想到合适的。
在没有大名作为参考的情况下,严绮云怎么取都觉得叫出来像宠物,为此很是头疼。
可康熙给孩子取名的效率真的看他的心情。
有些孩子刚出生就有名字,有些还得跟着新出生的兄弟一并,就看这孩子得不得康熙的喜爱了。
目前来说康熙应当是挺喜欢这小家伙的,还不等严绮云问呢,康熙却是主动开口道:“朕近日想了几个名字,觉得寓意都还不错,阿云可要听听看?”
近日宫里多了两个小皇子,延禧宫的卫常在前不久也生了,同样是个小阿哥,康熙便打算正好两个孩子的名儿一并取了。
康熙便把叫严绮云拿了纸笔,把那几个字写在了纸上。
他给孩子取名自然是先从满文取,然后再翻译成汉文,主要还是寓意,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有些皇子听名字读音都是一样的,因为这会儿他们日常交流主要还是以满语为主。
严绮云当时若没有原主记忆早因为这个原因穿帮了。
待康熙写完,严绮云便接过来看了一眼。
祈、祚、祥、禩。
说实话,示字旁真的不太好取名,动不动就是祭祀相关的,有些还好,有些字的寓意实在是不吉利。
怎么说呢,这几个字中祚太重了,在有太子的情况下叫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打眼了,这是嫌赫舍里家找不到人扬武扬威啊!
至于祥和禩,就算是严绮云上辈子对康熙朝贫瘠的历史知识也知道这两位都是她单方面的熟人,虽然不至于说他们用了别人就不能用,但是主要是她会觉得有点怪。
对严绮云来说,这算单选题,只有这个字她没什么印象,也许康熙后来生的儿子也有用过的,反正严绮云没印象那就没关系,不会觉得怪怪的就行。
“嫔妾看这几个字的寓意都是很好的,嫔妾自己的话喜欢祈字一些。”严绮云提了自己的想法,当然……听不听那就看康熙的。
毕竟康熙也不是让严绮云来决定,只是参考一下她的意见而已。
严绮云只希望康熙这回不要忽然逆反心上来吧。
不过就算康熙最后还是选了另外的,严绮云也没办法,那就只能多花点时间去适应,毕竟她自己还用的别人的身体呢,不可抗力因素下也没办法。
好在康熙对严绮云没有任何意见,会让严绮云看本身就有意参考严绮云的想法,所以一番考量后,倒是接受了严绮云的参考意见。
严绮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对于康熙把祚字也掏出来实在是有些不理解,难不成是为了试探她,问题是她如今这个家世,再加上还是个区区嫔位,有什么好试探的。
而且这会儿太子之位稳得很,谁要动摇太子之位第一个急的就是康熙。
严绮云只能归结于康熙没想那么多。
最终严绮云生的孩子被取名为胤祈,卫常在生的小阿哥被取名为胤禩。
严绮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觉得有些微妙
,历史在改变了这么多后,居然在这种不大不小的细节上又忽然达成了一致。
卫常在生的小阿哥到底还是叫了原本的名字,就是不知道重新齿序后是不是还行八了,目前算应该是的,就看后续会不会有其他阿哥夭折。
如今十年修一次玉碟,今年应该就是一次,也不知道康熙会不会在这个时候顺势重新齿序,毕竟前头夭折的孩子太多,年纪最大的胤褆如今算来都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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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严绮云恢复给皇贵妃请安的时候,也意味着她彻底出了月子,绿头牌也能重新挂上了。
严绮云作为嫔位自然不用担心敬事房那边拖拖拉拉,不用严绮云打点,那边就已经办理妥当。
她这绿头牌才挂上去没几日,就出乎很多人意料的差不多恢复了往日的荣宠。
按照从前其他人的经历来看,德嫔和宜嫔都是因为生孩子而导致被新人分薄了大量的宠爱,再加上严绮云怀胤祈的时候正是钮祜禄格格得宠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严绮云会成为下一个宜嫔和德嫔呢。
可偏偏严绮云就是和生孩子前一般无二。
倒是钮祜禄格格的宠爱也只是少了几分,可想而知……剩下的都是从其他人那里分来的。
所有人都在想严绮云到底有哪里特殊,可她们仔细一想,定嫔好像从哪里看都挺特殊的,她好像从来和其他人风格就不同。
这满宮上下要想找个和她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情上有些许相似的人都不太好找。
想模仿吧都不知道从哪里模仿起,毕竟不管是那一手好字还是一身好骑术都不是那么容易能掌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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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春以后,便是永寿宫也不能再日日烧着火道了,毕竟火道真的干燥而且不好控制温度,春日天气回暖后有时候能到两位数,还烧火道人都要烤干。
所以在换回炭盆后,严绮云也就顺理成章的把儿子按照其他宫里的习惯安排在了前头偏殿。
毕竟康熙有时候是会到主位正殿过夜的,当然不能让孩子也住在一起。
孩子挪出去后,严绮云才终于能安安生生睡个整觉,毕竟半夜孩子醒了要干什么虽然不用她去忙活,可哭声是实打实的,她敏锐的五感自然是很容易被吵醒的。
永寿宫其中几扇关了几个月的窗户也终于能完全打开透透气了。
今天有着春日难得的好太阳,严绮云看了一下天气预报,确定一天都是这种好天气,便嘱咐人把库里那些放了一个冬日的布料全拿出来晾晒一番,正好也盘点一番损耗。
这些料子都是天然材料所织成的,本就比较容易招虫蛀,严绮云份例本身就有多,今年有得了一堆的赏赐,其中也有不少布料,消耗远小于库存。
韶月便带着人上上下下的忙活了一番。
库存数量倒是没有什么冲突,永寿宫的宫女学写字已经成了习俗,严绮云教会了韶月韶心后,她们也有在教后面分来的宫女们,所以只要不是有人搞小
动作,永寿宫的账目一般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七十二匹精致的布料被整齐的晾晒在了永寿宫正殿临时搭成的木架上。
布匹本身成卷后就比较厚,但数量这么多也不方便展开来晒,所以就要勤快的翻动,整个院子里面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自打严绮云孕晚期以后,怕冲撞了她,永寿宫的宫人们日常都是小心翼翼的,已许久没有这样有活力过。
可以说,如今母子皆安不仅严绮云自己松了一口气,这些指着她们吃饭的宫人们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宫人们晒布料的时候,严绮云便着人搬了美人榻到院子里面晒自己,再煮上一壶茶,也是悠闲自在。
当然,悠闲是偶尔的,实际上胤祈满月的时候永寿宫还得准备满月宴,因着是皇子,所以也只有宫里嫔妃会来参加,作为胤祈的母亲,自然要严绮云来安排。
也就是洗二的时候严绮云还不能起身,才全程由专门的嬷嬷礼官经办。
其他时候,这种人际交往相关的仪俗,作为母亲的严绮云是自然要参与的。
严绮云是个有主意的,办一场宴对她来说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皇子的满月宴也有许许多多的旧例可循,严绮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特立独行。
一场满月宴十分顺利就办完了,作为主角的胤祈很是收了一波礼物。
大多都是些寓意不错的金银玉器小物件儿,祈求幼儿平安顺遂的。
严绮云也拿了本新账册,把这些东西一一登记入库。
按照康熙六岁就要让孩子搬出母亲住处并且开始学习的习惯,独属于这个孩子的私账也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严绮云也并不会因为这是她生下来的孩子,就把对方的一切完全和自己混为一体。
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是独立的个体了,并不是谁的附属物,她们可以互相陪伴互相关心,但是她们的人生不该是一致的,或者说由谁一手决定的。
严绮云从这种人生中挣扎出来,当然不会自己去让孩子也重复这样的命运。
当然,比较无奈的是,就清宫这个环境和习惯,严绮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能对孩子的性格养成起到多大的影响。
不过严绮云并非提前开始悲观内耗的人,不管如何,她作为孩子的母亲,不可能完全放任康熙用自己的方法去塑造孩子的。
胤祈的满月宴之后没几日就是胤禩的满月宴,严绮云自然也参加了,和胤祈的满月宴没太大差别。
到底是皇子,就算生母位份有差别,但是属于皇子的基础待遇是少不了的,而且如今胤禩是主位惠妃在养,按照清朝的规矩那就算是惠妃的养子,也是有正经母子名分的,只是一般不改玉碟而已。
不管是出于自己名声的考量,还是出于这孩子对自己的娃没威胁的缘故,惠妃都不太可能在这方面进行为难,毕竟算起来这就是她延禧宫的事儿。
胤禩阿哥的体面也是她作为养母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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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平息了南边的祸患后,康熙这才终于有时间把心思放在蒙古诸部了,前些年他帝位不稳的时候那边的动静可没少过,康熙一直都记在心里的。
因而这一入春没多久,康熙就打算今年进行一场会蒙。
也就是他要带八旗官兵前往草原,面上是友好交流,实际上是展示拳头让他们安分一些。

表面看这是重要的事情,和后宫没有什么太大干系。
但是以康熙的性格,出门不带几个美人陪同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这个消息一出,想去大草原的人也忍不住心思浮动。
严绮云也不例外。
可惜她这会儿有个大麻烦。
刚出生的小家伙还脆弱的很,如果真的要远行,又不能带上孩子的情况下,严绮云还真不放心直接把孩子完全交给宫里的嬷嬷们照顾。
不是怕她们不尽心,而是担心孩子有个什么不舒服,自己不在身边拿不出药来治。
以这年头的幼儿夭折率,严绮云对太医们的儿科不包有很高的期待值。
仔细想想,还是孩子的安全更重要,会蒙的话按照严绮云的记忆,好像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年康熙都会在蒙古那边举办木兰秋狝。
木兰秋狝是满蒙诸部的秋季大型围猎活动,这会儿应该还没成型,今年去应该就是类似于打个头阵,蒙古各部的动作也多,应该也没那么多心思玩乐,所以不去也罢。
严绮云颇为无奈的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两句,转头用自己指腹轻轻戳了戳孩子的小手。
到底她也不是康熙这种人,孩子多也不是亲自生的,所以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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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蒙的动静不小,康熙要集结许多的八旗官兵才会成型,所以一时半会的也出不了门,于是又是熟悉的后宫众嫔妃大献殷勤的环节。
当然,有之前把康熙烦的不轻反而导致降位的先例存在,所以她们这回要隐晦不少。
严绮云就没这种困扰了,自从她恢复绿头牌后,隔三差五的就能见康熙不说,有时候康熙还会在忙完公事后特意到永寿宫来寻严绮云母子。
胤祈虽然满月了,但还是不宜总抱出去,所以就算是康熙想见孩子也只能主动过来,就像当初去钟粹宫见胤祉阿哥一样。
“你这是在画什么?”大约是因为每次静鞭一响,继承了严绮云敏锐五感的胤祈都能哭的自家爹娘头皮发麻,所以康熙如今每次到永寿宫来的时候都习惯不用静鞭了。
当然,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康熙是没有提前知会严绮云的,完全算是突然袭击。
不得不说,康熙这么做绝对是有些私心的,他这人疑心重,再加上也在后宫中长大,很多嫔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揭穿而已。
毕竟每个人展现在他面前的都是最好的一面。
不过不管是第一次还是这一次,他来的时候严绮云不是在看书、练字就是在折腾一些新鲜的乐趣,这种类似的试探几次后,康熙心中也越发觉得严绮云是个表里一致的女子。
果然不愧是他宠爱的女人。
听见康熙的声音,严绮云假装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回头,实际上她早就听到了康熙的脚步声,整个永寿宫除了康熙,没有哪个人走路这样一点也不拘谨的大迈步,就算是内务府的人来了也是稍微
弓着背作下属状的。
“见过万岁爷,万岁也吉祥,嫔妾这是在画纸鸢上的图样呢。”严绮云侧过身去,让康熙更清楚的看到她画了一半的图案。
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猫图案纸鸢,纸鸢尾巴也特意做成了小熊猫那样,画上了一圈一圈的花纹。
因为严绮云走的是写实派,没有特意画q版,所以这小熊猫看着是栩栩如生的,严绮云都能想象它飞在空中的时候得有多可爱。
康熙也不客气,上前拿起来翻看了两下。
这图样还没沾到纸鸢骨架上,但是完全能想象出来成品是个什么样子。
“朕倒没想到你这画儿居然也不错。”康熙随口夸赞道。
严绮云倒是没觉得,摇摇头,道:“这就是万岁爷打趣嫔妾了,我这画艺还上不得台面。”
和她一贯十分满意的书法相比较,大部分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画技拿不出手,再加上又是自己对着画谱琢磨的,总觉得很多地方都不够好,所以严绮云已经在计划等刺绣学的差不多了,就把画画课也提上日程。
真的,自己研究了用毛笔画画后,严绮云才知道,有个这样的系统让她少走了多少弯路,一个能永远发现问题的老师真的能让人在学习的过程中少走一大堆的弯路。
康熙放下小熊猫的画,还是肯定了严绮云的水平,直接说道:“你是谦虚了,和你的书法比起来确实不算好,但是作为一个没学多久的人,还是不错的。”
这会儿的康熙还不擅长也不会对别人进行打压式的教育,可以说就这一点相较于很多男人来说已经大赢特赢了,可惜……他是个封建王朝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就足够他在严绮云的心里地位一路降到负分。
当然,都这么长时间了,严绮云现在已经不会把什么男女之情放在心里去考虑了。
什么爱不爱的,又烦又累,还是好好生活,好好找乐子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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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绮云陪着康熙去看了看孩子,胤祈刚喝了奶没多久,已经睡下了。
刚出生的婴儿除了吃就是睡,亦或者是哭,实在是没什么乐趣可言,再加上也不是康熙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康熙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当然,他人都来了永寿宫,主要当然是来见严绮云的,所以也没有离开。
“如今春风正好,万岁爷可愿赏脸,午膳后同嫔妾一并去校场放个纸鸢?”严绮云主动提议道。
实际上这原本就是她今天的计划,午膳前先把纸鸢做出来,吃完午膳后稍微消化一下,就去放个纸鸢。
校场地方大,又没有什么高大的植物,确实是个放纸鸢的好去处。
就算是康熙来了,也休想轻易打乱她原本的计划。
“倒不是朕不想赏光,主要是你这纸鸢还没做好吧,今儿我们确定能放上纸鸢吗?”
“自然,纸鸢的竹骨嫔妾都准备妥当了,到时候只要把画好的图案贴上去,再拴上线就成了。”严绮云宫
里有擅长做纸鸢的宫人,从前也做过纸鸢去放,自然不用担心。
康熙也没扫兴,直接应承下来了不说,还跟着严绮云一起,做了个比严绮云的小熊大一圈的老虎纸鸢。
那个老虎图案还是康熙亲自画的,站在毛笔画的角度是比较传神的,但是作为纸鸢上的图案来讲就有些奇怪了。
康熙倒也不恼火,把这张随手放到了一边,拿过一张纸,重新换了新画法,花了一只和严绮云的小熊猫一样走写实路线的大老虎。
唔……还是比严绮云的小熊猫大一圈。
不过严绮云看了康熙画的两版老虎,心里却是很满意的,看样子康熙也不是六边形战士吗,这画技水平也就一般,等她开课估计又有一项技能可以超过对方。
严绮云把康熙那张准备处理掉的画纸收了起来,道:“万岁爷御笔所画,旁人可没这个福气得以一观,嫔妾也喜欢的紧,万岁爷可愿割爱,将其赏赐给嫔妾,嫔妾定然精心装裱一番,挂在永寿宫的墙上日日都能欣赏。”
哼,严绮云可没忘记后面墙上挂着的那副金刚经残篇,到现在她也没机会摘下来,既然她摘不下来,那她就找个人一块儿丢人!
和她的书法比起来,还是康熙的画更拉胯一些,那更丢人的肯定不是她。
康熙倒是不知道严绮云心中的缺德念头,只是看了看自己为了匹配纸鸢大小画出来的这幅画,确实比他平时的水平还次一些。
虽然他有时候过于自信,但是好面子却是真的。
严绮云喜欢他的画他很开心,不过装裱就算了,这会儿康熙倒是莫名有点感受到严绮云当时知道自己的话被挂起来人人都能看一眼的那种尴尬心态了。
“咳咳……这幅画太大了,不适合装裱,待我回去叫人翻翻库房,若是有合适的旧作便赏你一副。”康熙清了清嗓子,看似随意的说道。
严绮云闻言还是有些失望的,她能肯定,康熙再叫人送来的画作绝对不会比这幅要次,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为了面子,康熙说不定还有可能重新画过几副新的,挑最好的赏她。
当然,也有可能这事儿就不存在了,毕竟他话也没说死。
略带遗憾的又看了几眼大老虎,严绮云转念一想,这么大一画挂在她屋里头,画风也有点奇怪,还是小一些的正常些,不特意去看也不容易被影响。
反正只要是康熙亲手画的,这水平就不会高于她的书法,既然要公开处刑,那就来互相伤害吧!
而且正如严绮云刚刚要画时说的那样,能得康熙亲笔在这会儿自然是无上的荣耀。
康熙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同样的东西一旦多了价值就上不去,所以自己的字画很少赏人,也就是内廷这种机会多一些,毕竟内廷的东西本身就很少流到外头去。
两只纸鸢做好后被放在檐下晾干,严绮云在大膳房点的餐食也来了。
如今永寿宫虽然已经有了小厨房,但是严绮云的餐饮标准接待康熙还是不够的,康熙决定留下
用膳的时候,早就有人提前去知会膳房那边了。
还别说,每次跟着康熙混午膳吃对严绮云来说都是一种福利。
康熙作为皇帝的餐饮标准远超她,今天光是锅子就有四个,豆腐烩肉锅子、番茄浓汤锅子、香辣牛油锅子和常规的清汤羊肉锅子,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除了切配好的涮菜外,各种硬菜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实际上今儿的四个锅子其中两个都是严绮云来了以后改良出来的口味,作为锅子在宫里很受欢迎,甚至宫外的一些达官贵人们在宫里吃了几次宗亲群臣宴之后,有些比较喜欢的或者说是单纯为了跟风的都去尝试了一番。
当然,番茄如今推广度依然不高,宫里大家接受度比较高是因为严绮云折腾出来的吃法多,然后还能放冰窖冰冻保存很长时间,可以说算是增添了冬日的果蔬品类。
除了鲜番茄外,实际上番茄锅里面还有大量的番茄酱,番茄酱才是里头番茄味的主要来源,鲜番茄只起到一个点缀作用。
红油火锅就不用多说了,严绮云提出了这种吃法后,不用严绮云多说,御膳房自己就又衍生出来好几种口味。
最典型的就是辣度。
宫里主子大部分吃不了太辣的,但是也有那就喜欢这一口的,严绮云自己都只能吃中辣,也不知道这最高辣度宫里都是谁在点。
反正康熙一般就是个微辣。
严绮云也不挑剔,也只有跟着康熙一块儿吃,这涮火锅的材料品种才能这样多,猪牛羊身上最鲜嫩稀罕的部位那是应有尽有。
先按照康熙的喜好给他布了些菜后,严绮云就不客气的开始喂自己。
反正她们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严绮云到了嫔位后康熙就不再叫她和低位份时一样在吃饭的时候站在边上伺候。
可以说在康熙这儿,位份变化后会直接影响对方在他心里地位的判断。
“对了,还有一桩事。”午膳吃着,康熙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严绮云说道。
严绮云就没有康熙那么随意了,放下筷子用手帕擦擦因为好吃相而并不存在的油污,道:“请万岁爷吩咐。”
其实严绮云消息挺灵通的,随着她地位完全稳固,还生了小皇子,万琉哈家在内务府也算正得意,虽然比不上一些老牌包衣家族,但是也有了自己的人脉和渠道。
这种情况下严绮云自然也是受益的,类似会蒙那件事情,康熙还没正式说出来的时候,严绮云就已经收到了一些口风。
但是最近严绮云还真不晓得有什么和她相关的。
不过她也不奇怪,康熙这人莫名其妙的想法也多,不能以常理论之,皇帝这种生物本来就任性。
“会蒙在即,公主抚蒙是惯例自然也不能落下,可朕如今女儿不多,且年岁最大的女儿虚岁也不过才八岁,因而朕打算从恭亲王府上过继一个年纪稍大些的格格,作为我大清的公主教养些时日后抚蒙。”
清朝的公主确实几乎没有能逃脱远嫁蒙古命
运的,甚至像康熙这种女儿不多的还会从兄弟里头过继几个来行使这个责任,严绮云乍一听心下也有些复杂。
若她这回生的是个女儿,那么她的心情会更加复杂。
严绮云从来没有像这会儿一样深深的希望系统能够在以后的奖励中送她一些避孕的药物,孩子有一个就好,以后康熙死了就能跟着胤祈出宫去住。
那个时候她是太妃,估计年纪也不小,又是满族人,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可以做很多事情。
可惜,如今想这个还早,这会儿主要还是康熙和她说的这个事儿。
“万岁爷可是属意恭亲王府的大格格?”
恭亲王府大格格是康熙十年出生,如今虚岁十岁,而二格格年纪比宫里如今年岁最大的公主还小一些,实在是不符合康熙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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