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过来。”
“爱新觉罗·胤禩,你别太过分了啊。”姐是有脾气的人,你再这么欺人太甚,姐也是不惧殴打当朝阿哥罪名的。
胤禩不理她的警告,只管一步步向朝逼近。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你让我试吗?”
林珂狐疑地看着他,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然后突然瞪大了眼,一脸被鸭蛋噎到的表情,该不会是——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他的胯下。
难道说某八患有某种男人不能言说的病痛?
难道说这才是某八只有一子一女的真相?
那一子一女岂不是说还可能不是他的种?
林珂觉得自己一定是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真相。
胤禩顿时恼羞成怒,她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她的表情目光却把什么都说尽了。
这丫头明显比她的样子看起来知道的太多了。
如果说某八真的是这样悲剧的人生的话,林珂觉得自己躲得太狠确实是太伤人自尊了。不管怎么说,他们未来总是夫妻,还得凑合着过个几十年,脸还是不要一开始就扯得太破比较好。
出于这样的考虑,胤禩再逼近的时候,林珂便没有再躲再出手。
不过,很快,她就觉得自己上大当了。
他没有问题,肯定绝对一定没有问题,那个地方硬得都特么能打铁了好么。
胤禩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绿着眼睛看她。
此时的郭络罗馨兰在他身下简直是活色生香的可口,而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明显的需求。
林珂顺着气,手抵在他胸前,制止他再压下来,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怒意,“胤禩,你到底想怎样?”
胤禩握住她的一只拳头,微微磨着牙,道:“我想怎样你就会顺从我吗?”
“你做梦。”其实,她更想说,你丫去死。
胤禩忍不住一笑,道:“所以了,你何必问我。”
“起来。”
胤禩手越收越紧,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声音有些低哑,“让我静一下。”他身体没有问题,只不过是人不对。
可是,如今这个对的人在他跟前,他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只因,他相信,如果他真的想突破两人的关系,这丫头大约会不惜跟他翻脸的。
“爷真是被你下蛊了。”
“起来。”什么罪名都敢给别人扣,你丫还真是没负担。
胤禩放她起身,两个人各自整理自己散乱的衣物。
林珂将中衣重新系好,又拾起先前被人扔在一旁的褂子穿上。
在她系褂子盘扣时,胤禩突然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爱新觉罗·胤禩——”你真想被殴打一顿是不是?
“让我再抱一会儿。”
你当姐是硅胶娃娃吗?
“我没办法碰那些女孩儿,你又不让我碰,我怎么办?”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林珂简直都被说笑了,明明是你自己心理有障碍好不好。
不过,这难道是说某八竟然真的可能是对八福晋一往情深?
那也不对呀,他的一子一女可都不是八福晋生的,也就是说不是她这个本尊生的。
林珂觉得自己有些混乱了,不行,她得好好顺一顺。?
林珂想不明白。
不过,她也没有太为难自己的脑细胞,通常想不明白的事,她想过之后也就会撂到一边去。因为老祖宗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生活嘛,态度很重要。
而林珂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态度还是满正能量的。
当然,如果用阿Q精神解释那也不算错误。
在林珂同学试图从自己的历史知识中尽可能多地扒拉出一点儿相关的历史资料时,某八同学借了和硕额驸府的一间房,去洗了个洗水澡。
某八洗完澡出来时,林珂同学已经不再自寻烦恼地试图找历史资料了,已经心平气和地在喝一杯茶。
某八端起下人奉上的新茶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然后抬眼去看那个正怡然自得品茶的人,说道:“过几日,皇阿玛便要幸塞,我随驾前往。”
林珂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你有在听吗?”
“八爷不是说要随驾前往塞上吗?”姐听得很清楚。
“你要去吗?”
林珂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可以不去吗?”难道姐之前都是被骗了,姐是可以不参加这种满族亲贵的例行团体活动的?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心?
某八同学的心里突然充满了一股无力感,在之前他们两个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后,她再见到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上一点儿尴尬不自然都找不到。
如果不是她嘴上有被自己啃出来的伤,恐怕连胤禩都要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梦了。
她究竟是心太大,还是没心?
“不可以啊?”半天没等到某八一个确定的答案,林珂同学自行得出了结果,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搞了半天,又白高兴了,真扫兴!
原本是怕她因为之前的事太过尴尬,到时候整日躲着他反倒不自在,还不如留在京中。不过,现在看来倒真是他多想了,这丫头完全就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她关注的只有“可以不用去塞上”这件事!
既然这样,胤禩觉得也就没必要替她考虑什么心情的问题了,她还是跟着去好了。故而,他就让她那么认为了,一点儿解释的意愿也没有。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宫了。”
林珂起身,相送。
心里的小人已经在跳大腿舞,这丫可算是要土豆搬家了啊,谢天谢地。
林珂只将胤禩人送到了大门内几步远,便不再继续,目送他出门离去。
某八一离开,林珂就让门房关大门落栓,爱谁谁,反正今天大门是不准备再开了。
“四喜,去给我烧热水。”她也要洗洗干净。
甭看林珂同学表面啥事也没有,其实心里咯应着呢,这无缘无故地被人扑上来就压倒,上下其手,嫩豆腐不知道被吃了多少。
她这个受害人因为施害人是自己钦定的准未婚夫还不能无所顾忌地暴打丫一顿来为捍卫自己的清白,这简直可以摆一桌杯具了啊。
“是,奴婢这就去。”
对于自家格格嘴上突然多出来的那伤和红肿,四喜虽然不敢问,但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猜测的,心里不免对八阿哥这样的逾矩有些愤愤然。
就算格格是他未过门的嫡福晋,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能这样乱来呢?
因为嘴上那伤委实有些见不得人,故而接下来的几天,林珂紧闭门户,对外宣称养病中。
直到康师傅起程出京,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跑去跟蕴端一家子就伴儿上路。
“究竟是怎么了,病了这许多的日子?”蕴端看到自己的宝贝外甥女还是忍不住关怀了一下的。
真是哪壶不开他提哪壶啊。
林珂心中悻悻,嘴上说道:“没病,就是不怎么想跟人应酬,所以就托病闭门谢客了。”
蕴端想到的是普郡王府爱去找外甥女的谨格格,那丫头确实挺闹腾的,许是两个小姑娘有了嫌隙,兰儿便闹小姐脾气不肯见人家了。
想到这个,蕴端贝子忍不住笑着在外甥女额头一戳,“瞧你这脾气吧,好歹也长着谨格格几岁,怎么就不知道让让她。”
“哼。”林珂做傲娇状。
蕴端大笑。
她家十八舅舅真是好骗啊。
“都要嫁人了,还这样小孩子脾气可怎么得了,你需改改。”
“我这脾气有什么不好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多干脆,多简单!”林珂为自己的脾气打广告,做代言,毫无违和感。
蕴端闻言却不由叹了口气,“傻丫头,就是这样的干脆和简单才最不适合呢。”他们所处的人际圈子是个什么样的?她这样的性子是要吃大亏的。
“不管,简单干脆多直接,要是每句话都要在自己的肚子转上十七八个弯才能再吐出来,那我还不如不说呢。”
蕴端看着她摇头,“明明心里都知道,嘴上偏偏这样天真。”
“天真不好吗?”姐如今的梦想就是能够天真地在这个腹黑的圈子里过活啊,比聪明咱比不过,索性就让人家以为咱是个傻的,天真的不就好了么?
所谓,大巧若拙,大智若愚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
“天真不是不好,”蕴端的神色略微沉重,“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容不得天真罢了。”
太文艺的人,有时候就是太天真。
十八舅舅,你便是因此不容于皇室宗亲吗?
“只是想活得简单一点儿罢了,真的有这么难吗?”林珂想从这个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身上寻找一个经验结果。
蕴端认真看了她一会儿,忽尔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是我执着了,你这丫头不是天真,只是太懒。”
林珂:“……”这应该不算是称赞吧。
“不过,你这样挺好。”蕴端忽然不再替这丫头担心了。
“我也觉得挺好。”林珂同学脸颇大地说。
“怎么着,陪舅舅喝一杯?”
林珂一笑,将自己的茶从车窗口倒了出去,拿过酒壶斟了杯酒,冲自家的十八舅舅一举,“我敬十八舅舅一杯。”
“好。”蕴端拿手里的杯子同她的茶杯一碰,尔后一饮而尽,“好酒。”
林珂也一口蒙下了那杯酒,等那股辛辣一入喉,她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蕴端见状,放声大笑。
林珂手忙脚乱地用手抓了一把五香花生米扔进嘴里嚼,试图消减一下那股让她难以接受的味道。
从未喝过酒的林珂,因为一茶杯酒就将自己给撂倒了。
蕴端把马车让给她,自己去骑马。
四喜到车上去照顾她家那突然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竟然把自己灌醉的主子。
这一醉,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
简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林珂同学是眼花花,头发沉,还晕……那种难受真是形容不出来。
狠狠灌了三大碗解酒汤下去,然后,她就又躺下了。
一直到第三天上,林珂才终于是恢复了精神。
而塞上草原也已经看到了影子。
林珂决定练酒量。
这样一杯就倒的酒力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有人对她暗下损招,她不就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了么?
呀呀个呸的,要练!
于是,林珂接下来在自己的吃的菜色里,顿顿加了加酒佐料的菜。
她的打算是这样的,循序渐进,从加了酒佐料的菜,先适应酒的味道,进而再慢慢在每餐中喝一盅酒,盅从小到正常的大杯。
反正,总的原则就是要将自己的酒量练出来。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接下来的日子,林珂同学经常是晕晕乎乎的。
这种状态的她,自然是不适宜见外客的,被蕴端贝子妥妥地保护在了自己的翼下,由着她折腾。
“唉唉……格格,你别倒啊……”四喜一头汗地搀扶着主子尽量让她走直了,别一时不慎就葳到地上去。
胤禩看到的就是自家准媳妇被贴身丫环扶着晃晃悠悠跟飘似地在廓下走着,手扶在额头上,嘴里还嘟哝着:“四喜,怎么东西都在晃啊,是地震了吗?”
某八忍不住掩口笑,这练酒量练成这样她也是独一份了。
“八阿哥——”四喜因为扶着自家格格实在是没办法全礼了。
某八倒也不计较,只笑道:“免了,快扶好你家主子,别让她摔着了。”
“是。”
“今儿是喝了多少?”
“两小盅。”四喜怯怯地报数。
“两小盅?”就醉成这样了?她的酒量果然是有够差。
“是呀,就两小盅。”已经进步不少了,晃的程度已经有减轻了。
胤禩伸手去扶自己媳妇,对四喜道:“我扶着她,你忙去吧。”
四喜没敢放手,这个状态的主子她是要怎么放心将她交到这位有过前科的阿哥手上呢?
“怎么?还怕爷害你家主子不成?”
“奴婢不敢。”您是不会害,可您估计也不会什么都不干。
“那还不放手?”
四喜在八阿哥冷箭似的目光下只能不甘地松开了手,“我家格格醉了,还是扶她回去歇了吧。”
“那你怎么扶她出来了?”
“奴婢拗不过格格……”喝醉了的格格简直各种无理取闹啊,酒品太差!
不过,言行举止却略萌,贝子爷没事就爱围观自家格格醉酒后的状态,各种欢乐。
呃……四喜总觉得像她家主子这样的,再加上一个贝子爷那样的舅舅,这实在是一对奇葩欢乐的甥舅啊。
胤禩为了确保林珂的平衡,几乎是将她半搂在了怀中。
“我果然是喝多了,四喜,你怎么突然变成八阿哥的模样了,这也太玄幻了……”林珂一边嘟哝,一边伸手去扯某八的面皮。
四喜:格格,您没看错,真的是八阿哥啊。还有,您快别扯了,那是八阿哥啊,不是奴婢的脸随便你捏。
胤禩同学倒也没生气,只是将她的一只手抓下来,道:“这还真是越发的无所顾忌了。”
四喜:八阿哥您跟个酒鬼可有什么好计较的啊。
扶着她走实在是有些考试平衡技能,最后胤禩同学直接一把将人捞抱起来,“前头带路,我送你家格格回去。”
“是。”真是太感谢八阿哥您了,可是不能让我家格格在外面耍酒疯了。?
“四喜,不要……我好晕,不要回屋……”
四喜跟着胤禩后面心里直撇嘴,晕您还不肯回屋,非要在外面晃,要不能被八阿哥这么抱回去啊。
“酒真难喝啊,喝这么久还是晕……”
胤禩忍不住笑问:“那你还喝啊?”
“喝啊,喝到我不再这么晕就好了。”
“为什么?”
“我是不想当酒鬼啊,可是不能喝酒,人家要灌我酒的时候,我一杯就倒,还搞个球啊……”
胤禩心说:挺有忧患意识的么。
说话间,胤禩已经抱着林珂进了她的屋子,径直往内室而去。
四喜满是担忧地跟进去。
胤禩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替她除了鞋,又扯过薄被给她盖上。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四喜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林珂同学嘴里嚷着不要回屋,可是头一挨到枕头,她就愉快地闭上了眼睛,不多时便沉沉地睡着了。
看着她沉静的睡颜,胤禩的心里软成一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奴才蕴瑞给八阿哥请安。”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胤禩忍不住笑了,这端贝子倒是护她护得紧,来得真快。
四喜一见八阿哥起身往外走去,心头的大石终于是落了地。她家主子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适合被人下手了,阿弥陀佛,贝子爷来的真及时啊。
那边蕴端将胤禩有礼貌地请走招待去了,这边四喜就赶紧让小丸子将院门落了栓。
这一手她是跟她家格格学的。
等第二天林珂同学清醒之后,知道了昨天竟然还有那样一出,简直是挠墙啊。
果然吧,果然吧,果然就是因为醉酒被人占便宜了啊。
酒量还得继续练!
没啥说的,必须!
结果,这事也不知道怎么地就上达天听了,康师傅大手一挥,赏了林珂同学十坛御酒,让她慢慢喝!
林珂接到御酒的第一感想就是——这要是在后世,铁定能卖个大价钱吧,毕竟都带“御”字了啊。
这酒总不会是二锅头兑点水弄成的吧?
估计这酒就特么全是水那也是天价啊,而且没人敢说这是水。
蕴端围着外甥女转,看着她瞅着那十大坛御酒一脸的高深莫测,忍不住笑着问了句:“琢磨什么人生大道理呢?”
林珂同学恍然抬头看他,用一种迷途羔羊寻找正确道路的口吻问他,“舅,这酒能卖不?”
蕴端:“……”兰儿,咱们家是多缺钱啊,你都能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
林珂同学有些泄气,“行了,我知道了,不能卖,是吧。”
蕴端这样告诉自己的外甥女,“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
“哦。”姐感谢他祖宗八百代,够虔诚了吧。
不对耶,康师傅的祖宗不就是十八舅舅的祖宗,再深入联想一下,甚至都是她的祖宗……好吧,这个血缘关系还是不扯了。
“你这丫头还真决定这次就天天在院子里喝酒过了?”
“舅舅,你这是嫌弃我了吗?”林珂做出一副可怜被遗弃的表情。
蕴端失笑,“你少来,我是想说,你真的不出去参加跑马射猎这些事吗?谨格格都来找过你很多次了。”
“请继续说我喝醉了。”林珂的答案不变。
“那要是八阿哥来了呢?”
“我还是出去透透气好了。”林珂决定去证实生命在于运动的真实性。
蕴端不由哈哈大笑。
林珂冲他扮个鬼脸,跑了。
蕴端在后面笑着摇头,一边叫人把酒搬到酒窖去,准备回京的时候带五坛走。
第二天,林珂同学就整装出去了见人了。
噢,不对,是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兰姐姐,你终于清醒了啊。”
虾米情况?
运气要不要这么差啊,一出门就碰到谨格格!
“自从来到塞上,每次去找你,你都一直在醉酒中。”
林珂忍不住用小拇指在额头挠了两下,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糗事就不要老提了。”人艰不拆啊,妹纸。
谨格格忍不住好奇,“兰姐姐,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喜欢喝酒?”
林珂内心吐槽,姐那不叫喜欢喝酒,姐只是不想哪天碰到酒就败得一塌糊涂而已。
“不过,皇上赐你御酒,这真是天大的脸面啊。”
林珂: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康师傅,姐记住你了!
“姐姐要去干什么?咱们一起啊。”
林珂:我拒绝行不行?
拒绝的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事实上,林珂还得说:“哦,就是出去跑跑马,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吧。”
“好啊,咱们去打猎吧。”
跑马跟打猎一样吗?
“要打猎啊?”
“是呀,一个人打最无聊了,还是跟姐姐一起才好。”
林珂表示不理解,但是还是默认了。
很久以后,林珂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谨格格那么喜欢跟她一块去打猎,因为——她每次陪她一起打猎的时候,基本很少有收获,主要她不太喜欢射杀猎物。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让谨格格认为跟她一起可以有较高的优越感。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看着谨格格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模样,林珂只是微微缓了缰绳,跟在后面,并没有搭弓射箭的意思。
打完猎,回去的时候,林珂获赠两只野味,也算是不虚此行。
只不过,她没想到,回家后,会有访客。
“难得,今天竟然是清醒的。”
林珂听到某八这样对她说话的时候,简直是分分钟想跟他决斗的心愿。
“八爷是来找我的?”
某八却没理她这句废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她身后拿着猎物的侍卫身上,“这是你打的?”
“不是,是谨格格送的。”
“怎么每次你跟她一块出去的时候,都是她送你?”某八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林珂则道:“有白拿的不好吗?”
这话顿时就让胤禩同学无语了,这话他竟然无言以对啊。
确实是没什么不好,问题是,她就真的一点儿都不会不好意思吗?
但这话某八也是很聪明的不会真问出来的。
“行了,把东西给你们主子拿下去吧。”胤禩一边挥手让那几个侍卫退下,一边对某人道:“走吧,有话跟你说。”
这丫的这么自来熟的语气是想闹哪样?
林珂一肚子腹诽跟了上去,等踏进了自己的院子,忍不住问出来,“八爷要跟我说什么?”
“向你讨几杯御酒喝行不行?”胤禩似真还假地说。
“八爷会缺御酒吗?”御酒不就是你家的酒啊,你家的酒你也缺?
胤禩一本正经地点头,“缺啊,皇阿玛可是很少赐我们御酒的。”
“哦,你要喝我就让四喜帮你去取,拿回去喝就好了。”千万别留在我这里喝,姐不陪酒。尤其关键问题是,姐的酒量太差,不敢陪你喝,万一喝出什么后果就惨了。
“爷跟你开玩笑的,爷还是眼馋你那几坛子酒吗?”
合着您这是拿我开涮来了?
“呐,打开看。”
“什么?”林珂对于突然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只匣子有些不明所以。
“打开看就知道了。”
林珂只好接过去,打开。
里面是一套点翠首饰。
“喜欢吗?”
林珂合上匣子,老实地说:“不喜欢。”
某八:“……”
林珂将匣子递还给他,“干嘛突然送我首饰?”
“真的不喜欢?”
“我不需要。”
“这是额娘给你的。”
“良贵人?”林珂好悬没直接说成良妃娘娘,幸好及时想到了良妃此时的品阶只是贵人。
某八的面色微沉。
林珂便有些拿不准了,难道她应该跟某八一样喊额娘?又都还没有嫁他,现在她称呼良妃此时的妃品应该没错吧?
“我额娘当然就是良贵人,你以为是哪个?”他虽然养在惠妃名下,但称呼额娘的只有一个对象,便是他的生母良贵人。
“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没想到这首饰会是贵人娘娘给我的。”
“额娘觉得这套头面极配你,便让我拿了来送你,你若不喜我便还了她去。”
林珂虽然确实不想收,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把手缩了回来,说道:“既然是贵人所赠,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我送的你却是不会要。”胤禩却是听明白了她的潜台词,上次送她的簪子也一直没见她再有戴过。
林珂没就此辩驳,因为她想默认。
“这是额娘的一片心意,你莫要让它压箱底。”
“知道了。”
“还有。”
“什么?”
“爷的荷包磨坏了,你再绣只来。”
林珂瞪他,“八爷,这不合宜。”上次那只就是你丫偷拽走的,这次竟然就改直接索要了吗?
“爷都戴了那么久了,有什么不合宜。”
“那又不是我送的。”
“你是要我再从你身上拽一只走吗?”
林珂闻言下意识就往后退,微恼,“八爷——”
胤禩看着她的动作笑,“瞧你把爷当成洪水猛兽似的,爷会那么做吗?”
难道上次你丫不是那么做的?
“四喜,将这个收起来吧。”林珂转身将手中的匣子交给贴身的丫头。
“是,格格。”四喜接了匣子却并没有退下,只是退站到了一旁,完美地充当了屋子里的第三个角色。
这个时候主动弃格格而去,那就是卖主!
八阿哥没说话让她回避,四喜就决定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四喜,你先退下去。”
四喜这边才想了,那边某八同学就发话了。
四喜看了看自家格格,收到她的示意后这才安心退下。
今天格格是清醒的,八阿哥要占便宜总归是没那么容易的。这么一想,心下顿时大定。
“八爷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林珂表现得极是镇定。
胤禩往她跟前走了两步,微微一笑,道:“爷突然很怀念你醉酒的时候呢。”
林珂黑线。
胤禩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拽,“陪爷坐会儿。”
林珂试图将自己的手撤回来,未果,“八爷,请您自重。”
胤禩往椅中一坐,林珂因为惯性朝他身上直扑过去,幸好及时用另一只手撑在他胸前止住了冲劲。
胤禩手向上抬高绕了一下,成功将她搂抱在怀中。
“胤禩——”
“我就抱一会儿。”
这是把姐当硅胶娃娃的节奏啊,滚粗。
“皇阿玛究竟几时才肯指定咱们的婚期啊。”某八忍不住小声感慨了一句。
林珂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康师傅要是拖个十几二十几年的,她个人也不会有任何异议,虽然她知道那不可能。
茶几都快摆满了啊,人生啊——真是没什么盼头了。?
此时,大家已经又从塞上回到了京城。
安郡王府上上下下都开始准备大婚之时所要用的东西,而林珂也被几个教习嬷嬷所困,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跟她们学那些繁复的礼仪规矩,以期大婚之日不出错,婚后言行举止不惹祸。
所以说,皇家就是麻烦!
没事就列一大堆的规矩,最后最不守规矩的也是他们皇家。
整个儿就是自打嘴巴的最佳形象代言人!
林珂现在的生活常态,除了备嫁妆就是学规矩。再有,便是背宗谱,背人物关系背景。
简直是又一次高考的节奏啊。
林珂同学如今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婚之前指给皇子的女子总是很忙了,这特么要不忙才真是见鬼了,简直称得上是睡三更起五更的勤奋啊。
因为征噶尔丹而使宗室和满州诸生一直没能赴乡试、会试,十月的时候也被康熙帝恩准赴试。
不久之后,名单出炉。
那天蕴端过府来看望外甥女的时候,两人闲话的时候,他感慨了一句,说是佟国纲的儿子法海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多有推崇。
林珂同学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整个内心的表情都是个大大的“囧”字,这是《新白娘子传奇》的节奏吗?
哈哈哈……
“听说还被主子爷钦点为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启蒙老师了。”
竟然是十三和十四的老师啊,这老师牛叉轰轰的,他教的这两位,一位是未来的怡亲王,一位是未来的大将军王,都不是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