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是不可能做饭的，她是真的不爱做饭！
白秀秀看着自家男人包饺子，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起了隔壁的那一片的街道办事处，要来一个新人的事儿。
王清和也琢磨出了点儿意思：“听着的确像是老五他媳妇，不管是不是她，秀秀你离她远一点儿。”
王清和一想到周娇娇，就打心底里的抵触。
对老王家的所有人，他都一样的防备。
这些人，都恨他和秀秀。
“放心，我都知道。”白秀秀和王清和，除了她是重生的这件事之外，基本上没有秘密。
也很清楚周娇娇和王清奇现在是啥情况。
他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按照王清和所希望的方向走的。
很快，饺子包好下锅，老太太带着俩孩子一起去洗了手，又帮着端了碗筷，一家子其乐融融的。
比起他们这其乐融融，老王家可就不是很妙了。
下河村老王家大屋里。
王守成板着老脸，耷拉着眼皮，整个屋子里都很低气压。
其他人也看着没啥好脸色。
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而毫无疑问的，事情的中心，就是王清奇和周娇娇。
这会儿，周娇娇一脸骄傲，王清奇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满脸高兴的看着板着脸的一家子：“咋了这都是？我和我媳妇有了工作，这可是家里的喜事儿啊。我媳妇她家的亲戚，也真是有本事。之前这村子里不是都说大嫂在县里的街道办事处吗？
现在我媳妇也行了。
我也调去了县里的罐头厂，咱家以后的进项也多了。”
王清奇的话，听的其他人更不是滋味了。
王清富皱着眉头，微微的笑了笑：“是啊，是很有本事，一下子就让你进步这么大。不过我昨天还问了一下你媳妇的家里人，老周家的人都说，没听说自家有这么个亲戚啊。
我怕这事儿可能只有几个人知道，他家几个儿子，我都问了。
连他们家的儿媳妇，我也都让你嫂子去问了。
人家都说，要是有什么省城的亲戚，他们自己就去看亲戚了。
人家随随便便能给你们弄来工作，在省城应该也很厉害吧？
这样的亲戚，咋他们一家子都不知道，就你们俩知道啊？”
王清富的话，问的王清奇心虚：“我我咋知道啊，可能是我岳父岳母就看我顺眼，心疼我媳妇。我媳妇以前在家就招人疼，这好处给她不正常吗？”
“老五你这是拿谁当傻子呢啊？他们家好几个儿子，咋就心疼你个当女婿的？要不然，咱们一起去问问，我倒是想看看咋回事儿。”王老三冷笑几声，当即就要闹了。
“就是啊，我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王老四也阴阳怪气的。
赵翠花默默地给孩子喂饭，这事儿，咋想都是老头和老五两口子在整事儿！
“你们这不是想挑拨的我们家不安宁吗？我爸妈对我好一点儿就不行？”周娇娇把筷子也摔了，眼泪在眼圈转悠。
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那我只能说对不住了，毕竟昨天我就已经问过了，估计你们家已经闹起来了。要是你们还不说到底咋回事儿，那我可要把他们都请这儿来了。”王清富不依不饶。
如果是小事也就算了，这可是吃商品粮，过好日子，甚至能给他未来的儿子接班的事儿！
虽然他还没儿子吧，但是先准备起来，指不定就有了呢？
他们别想独占了。
周娇娇和王清奇被王清富给逼的没了办法。
王守成看着一家子闹的嘴脸，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一家子齐齐的看着他。
“这事儿，你们也不用找老五两口子说了，这事儿是我让的。这亲戚，也是咱家的。”王守成在乱中，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一开口，这就好像热油里浇冷水，直接一下子都炸了。
“爸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和我媳妇一天天累的半死，你把好处都给老五两口子了？老五本来就有工作了，老五媳妇又能赚钱，你咋还帮他们？你是想看我们死？
我们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王老四炸的最快，直接破防了。
委屈的冲王守成喊。
王老三也跟着附和：“就是啊，凭什么？自从妈被抓起来，你就更偏心了！”
“爸，这事儿你得给我们个交代。”王清富最后表态，盯着王守成。

王守成被几个儿子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埋怨质问，心里头别提多失望了。
这就是他养的好儿子们，除了老大不是他和老婆子生的，他偏心之外，其他这几个，他咋偏心了？他现在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整个家吗？哪个儿子出息了，还能不记得其他人的好？
这群拎不清的东西！
一个个的就争眼前这点儿好处。
王守成心里抱怨的话一堆，不过为了这个本来就不太稳定的家，他还是很冷静的。
看看几个儿子随时要打起来的嘴脸，他心里的嫌弃一点儿都没带出来，看上去依旧是一副严谨的大家长形象，对几个儿子耐心的教育起来。
“你们都坐下，看看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
王守成开口，其他人也只好坐下了。
王老三心里着急，还想开口，毕竟家里就他有儿子，他得为了儿子媳妇争一争的。
不过还不等他继续当出头鸟，赵翠花一把给他拽稳当了，不让他起来。
王守成被他们这么盯着，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沉不住气，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愿意把事儿提前和你们说了。咱家这门亲戚，是很久以前的了。
你爷爷他们都不怎么走动。
我也是前些日子提起来，咱家老五和老五媳妇想去走动一下看看。要是能得到好处，那以后一家子也算和人家联系上了。
要是啥也得不到的话，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咱们也不丢人。
谁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啥事儿都得争一争。
老五和他媳妇能弄来工作，这我也没想到。
他俩这一回来就赶上咱家里吃晚饭，然后你们就闹起来了。”
王守成巧妙的给他自己找补了一下，也让其他人冷静了点儿。
除了王清富和赵翠花。
王清富是清楚他爸应该早就知道这事儿能成，不然不可能拿钱给老五两口子，这是在老五和他之间做了选择。
而赵翠花想的就很简单了，能让老头主动掏钱，他绝对是知道全部，不然的话不可能。
“是啊，爸说的没错。我和我媳妇也就是试试看，咱们一家子兄弟，我和我媳妇的日子好了，当然也不可能不管你们。我和我媳妇都商量好了，我空出来这个工作，看看能不能运作运作。
要是能留在咱家那就最好了，就算是不能留，好歹咱们也弄点儿好处啊。
而且，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再去呢。”
王清奇也跟着劝说，心里头琢磨着咋能实现媳妇路上说的事儿。bookAbc.Cc
媳妇儿想在县里买个房子，毕竟他和媳妇都在县里有工作了，买个房子这可是个正事儿。
但是这一家子……
周娇娇心里也惦记着房子呢，态度也不差。
她一回来这么高调，一个是因为瞒不住，第二个就是想要弄到房子。
王清奇一开口，周娇娇也接上了：“是啊，我们准备来年再去一趟，二哥，咱家以后的日子一定能越来越好。我现在去县里了，咱家的黑市买卖，我是打算交给几个嫂子的。”
刘小娥一听，立刻激动起来：“真的啊？那……那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学？我能学好吗？”
“你们可别带我啊，我可是啥也不想干。我男人已经帮你们干活儿了，我又不想学啥秘方，我不干。”赵翠花直接拒绝。
她只想得到好处，可不想跟着这一家子冒险。
以后她男人要是跟着一起有事儿，好歹她能照顾儿子呢？而且，周娇娇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陈芳没想到一向啥都爱占便宜的三嫂居然不愿意，一下子也犹豫起来。
她这……
“三嫂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强求，那四嫂呢？”周娇娇对于赵翠花的不配合心里不满，不过也不在意。
赵翠花和大嫂一样又懒又蠢的，得不到糕点秘方，是她自己的损失。
被问到自己头上，陈芳犹豫了一瞬间，还是点头答应了：“我愿意。”
“爸，以后我不总在家，现在家里在做的几种糕点的秘方，我准备交给俩嫂子。”周娇娇表现的十分大度。
王守成心里头有点儿不满意，老五媳妇这也太不懂事儿了，这些配方难道不该给他，让他交给其他俩儿媳妇？她这样，是代替他当家做主呢？
“你自己看着安排吧。”王守成没什么意见。
不过态度看着就不是很开心。
周娇娇也不在意，心里激动的开始继续她的盘算：“这秘方我交给俩嫂子了，以后就不是我独家的了，这损失大家应该也明白。咱们虽然是一家人，可也不能太让我吃亏了吧？
爸，我希望俩嫂子拿了秘方之后，能补给我一些钱。”
“啥？还要给钱？”刘小娥没想到，这咋好好的还要给钱呢？刚才不还说是一家人吗？
陈芳也皱起了眉头，这阵子她们可没收到多少钱。
而且一家子还因为她背着大哥他们家的债务呢，周娇娇是对不起一家子，怎么现在还能要钱？
再说了，她之前腿摔了的事儿都是因为周娇娇，她还没找周娇娇算账呢。
赵翠花这下子心里踏实了，果然，周娇娇绝对不可能干赔本的买卖。
在这儿等着她们呢。
周娇娇也没想到她们居然这么抵触，当即也不乐意了，眉头皱着，看着她们有些委屈的反问：“难道不该给钱吗？就算是一家人，我也不能啥都给你们啊。
这秘方本来就是我独有的，平时把钱分给家里我认了。
但是现在你们都要知道，这以后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损失很大的。
二嫂四嫂，你们别太过分了。
反正最少一人三百，不然的话，这黑市生意就先暂停吧。”
周娇娇也铁了心的要钱。
她还不信了，他们能不舍得拿这一笔钱。
刘小娥一听三百，吓得立刻闭嘴了。
这事儿，得听她男人的。
陈芳也皱眉，三百块钱，她是拿得出来的。
毕竟她男人之前没买工作，她们的钱是攒下来了。
不过一下子拿出去三百，她也心疼。
都是一家人，凭什么还要给钱啊？

第215章
王守成看小儿子和儿媳妇整这一出，也猜到了这俩人是想要钱买房子，毕竟他们以后在县里上班，没个房子是不方便。
再看看老二媳妇和老四媳妇的纠结样子，琢磨着这事儿他得推一把。
虽然小儿媳妇想要分家这事儿让他不满意，但是在县里有个房子，他们俩还是双职工，这日子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以后村子里，谁再看到他，也不会提什么老大和老大媳妇在县里咋样咋样。
他小儿子一样能行，别整的好像他怎么没眼光一样。
“老二媳妇，老四媳妇，这事儿你们俩如果不愿意的话，那老五媳妇这买卖，就暂时交给我，我每天交代你们怎么办。”王守成一开口，这俩人一下子就都不乐意了。
那咋行呢？
陈芳更是着急，她本来就是想着，老五媳妇要去县里了，根本没空，只要她再拿捏一下，老五媳妇咋不得把秘方给她啊？
结果公公要来横插一脚？
那这秘方以后不就都没戏了？
如果秘方她弄到手，以后不光可以自己留着，还能给娘家呢。
她娘家的条件也不好，不然的话咋也不能把她嫁到农村来。
这秘方能让娘家的日子过的好挺多呢。
陈芳当即就不再犹豫了：“爸，你这都一把年纪了，还是歇着吧，我愿意出钱，我不知道二嫂咋想的，反正我是乐意的。这笔钱，我马上就准备出来。”
周娇娇心里高兴，然后看向了刘小娥身边的王清富。
刘小娥做不了主，这她还是很清楚的。
“二哥，你们呢？”
周娇娇的问题，问的王清富也犯难，他现在一个月的工资都还没发呢，哪里还有什么钱了？
但是这事儿……
也真是个好事儿。
“这事儿，我也同意了，不过一会儿我和我媳妇回一趟她娘家。等我们回来了，再给你答复。”王清富觉得，这事儿还是得从媳妇娘家下手。就算是他们家穷，但是他们可以找别人借钱啊。
老刘家可不只有他媳妇一个女儿，大不了他们把其他女儿都嫁出去，多要点儿彩礼呢？
这秘方的用处可大了，以后给老刘家的人，他们家很快也能赚到钱。
他就不信了，老刘家的人不心动。
只要他们心动，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王清富的态度，让刘小娥心里感动得很。
他这是准备帮她从她娘家弄钱回来？
她娘家啥样，她自己是最清楚的。
娘家人对她也不好，更别说给她钱了，除了自家男人，没谁能帮她要出钱来。
他这都是为了她，才要去受她娘家人的气。
“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周娇娇一下子就觉得扬眉吐气了。
白秀秀有的，她一样也能有！
而且以后她会比白秀秀更厉害，她还不相信了，白秀秀能比人家省城的人更能耐，省城的那个贺有德，以后可是随便她们老王家拿捏的！
“爸，我和秀秀想在县里买个房子，这事儿咱家里，是不是也该出点儿钱支持我们一下啊？”王清奇趁着人都还在呢，提起了他们的最大目的。
这下子，其他人也都明白了，怪不得他们这连秘方都要给大家了。
感情是等着要钱啊。
王清富一听到老五他们都要买房子了，心里十分不甘心。
以后他和老五的差距可就更大了。
明明他才是当哥哥的，而且他比老五可聪明多了，老五那个蠢货，要不是运气好，娶了个好媳妇，他能有什么？
也就是爸妈看着他好。
“老五，老三和老四还没工作呢，你这步子跨的也太大了吧？咱家现在还因为你媳妇欠了大哥的钱呢。到月人家就得过来要钱了，你还惦记着买房子？
别说咱家没钱，就是真的有钱，也该给老三老四安排工作。
咋还能轮到你了？
你们俩没钱买房子的话，回来住不是也挺好？”
王清富谴责老五的同时，还不忘了拉着另外俩弟弟。
王老三和王老四都对工作这事儿挂心呢。
听他这么说，感动的不行。
也都觉得他说的对。
“就是啊，爸，这钱可不能从家里拿，你要是愿意，你自己把你和妈攒着的钱拿给他们。”王老三第一个不愿意。
毕竟安排工作的话，马上就该轮到他了。bookAbc.Cc
王守成看了一眼捣乱的二儿子，筷子也放下了。
冷着脸语气更冷：“行了，都该干啥干啥去。这事儿让老五他们自己想办法，不过以后你们也别想占了人家的光。你们该弄钱的弄钱去吧，这饭我不吃了。”
说完人就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
周娇娇和王清奇指望着家里再给拿点儿钱，买个好一些的房子。
不过既然不成，那也没办法。
周娇娇把这事儿挂心里头了，就这一家子吸血虫，等她和王清奇以后日子好了，以后别想再沾她的光！
其他人也该去准备钱的准备钱了，赵翠花觉得这事儿有必要和大嫂说一下。
估计还能弄到好东西吃！
王守成在二儿子准备出门的时候，把他给喊住了。
王清富有点儿疑惑，不过还是对刘小娥叮嘱了一下：“你先走，一会儿我就去你娘家。”
“那你快点儿，我爸妈没事儿不喜欢我回去。”刘小娥提起回娘家就害怕。
王清富跟着王守成进了屋，也不说话。
王守成对自己这个二儿子还是有点儿了解的。
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心里还生气呢。
“老二啊，你是不是怪我不让你知道这一门亲戚啊？”王守成反问他。
王清富摇头：“爸你有自己的打算，这都是你说了算的，我一个当儿子的，能咋样？”
“行了，你也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这事儿不让你知道，也是因为爸有苦衷。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下次再去联系的时候，我一定让老五给你也弄个好工作回来。”
王守成给儿子做了保证。
王清富心里冷笑，这还不是不让他去见这门亲戚吗？
“好了，你先去你媳妇娘家吧，放心，这家里爸最心疼的就是你和老五，你们俩，我一碗水端平！”
王守成试图稳住老二。
毕竟要是老二闹起来，这家可要散了。
“谢谢爸，那我先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
白秀秀一早，才和家里人吃了早饭，没等出门呢，就听到外面热闹起来了。

院子外面，隔壁林老太太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大早的就在这条街上响起来了。
林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咋？我上次帮你们不成，你们还赖上我了？别人看房子，别人在这条街上看房子，关我啥事儿？我还天天给你盯着呢？”
屋里，王清和把鸡蛋羹端上桌，魏婆子带着俩孩子洗了手，把俩孩子也带了过来。
看着桌上的饭菜，魏婆子心里头对女婿是更满意了。
桌上，清炒了个白菜，一盆鸡蛋羹，还有不知道是什么肉炖的土豆。
肉放的不算多，但是早上吃正好。
再配上一道蒸米饭，这饭菜，吃的也太好了点儿。
之前听秀秀提过家里吃的不错，她还想着是这孩子怕她担心呢，结果这是真吃的不错，女婿还是有本事的。
外面，叫骂声还在继续：“你们可真是不要脸啊，我是你爸还是你妈？还要管你们家一辈子？告诉你们，以后你家的事儿，别找我！好像是我的房子不卖给你一样。
神经病！”
林老太太的骂声，听的魏婆子都吓了一跳：“这大清早的，谁家在骂骂咧咧呢？”
“咱家隔壁，听着像是在骂她家亲戚呢。她家人不是太好相处，唯一一个喜欢说话的，是她家的大儿媳妇，妈你要是碰上她家这老太太，可远一点儿，别把你给气到了。”
白秀秀看亲妈这好奇的样子，都开始担心了。
她妈要是被这附近的人给气到了，气出毛病可就糟了。
魏婆子看女儿担心的样子，心里头暖的，笑的都合不拢嘴：“你这孩子，妈还能怕她啊？放心吧，你妈我吵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想当年……算了，不想当年了，不然女婿做这一桌子的菜都要冷了。
咱们先吃饭吧，晚上你们吃啥，咱们一会儿商量好了，妈给你们掐着时间做好。”
王清和是不想让岳母干活儿的，毕竟这都不是什么重活，他正想拒绝了，白秀秀就先把话茬儿给接下了：“谢谢妈，我和清和啥也不挑，你看着做就行。
咱家的东西一会儿我给你看看都放在哪儿了，你自己拿！”
白秀秀是最了解亲妈的，她最讨厌闲着什么也不做了。
在大姐那，她也是喜欢帮着做饭带孩子，如果什么都不让她做，大概三五天的功夫，这人就要回大姐那儿了。
王清和虽然不解媳妇儿是啥意思，不过这事儿听媳妇儿的准没错。
“咋？这才几年的功夫，和你妈我都客气上了？还谢？谢什么谢？以后家里的活儿，还有俩孩子交给我，你们就安心做自己的事情。”魏婆子看看女儿和女婿，这心里高兴的紧。
大女儿条件好，出去面子足，可小女儿的日子也不差。
之前在老王家的时候，受了委屈，但是现在分家之后，这就不一样了。
秀秀这以后上头没婆婆管着，女婿又是体贴的好人。
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和她男人这一辈子就这俩孩子，她男人死了之后，她就靠着这俩孩子才活下来的。要是没两个女儿，她当时真想跟着一起去了。
这俩女儿，就是她的命！
白秀秀也不敢再说谢了，怕老太太伤心。
一切都乖乖点头：“我们都听妈的。”
“嗯，这还差不多。”
一家子吃着饭呢，外面的骂声还没停下。
这动静高的，白秀秀都有点儿好奇了，一大早的到底怎么回事儿，能给隔壁气成这样。
她搬来这些日子，还没见过这阵仗呢。
吃过了早饭，魏婆子开始收拾起碗筷，看白秀秀和王清和要帮忙，就把俩人都给推出去了。
“快上班去吧，家里有我就行了。”
被推出来的王清和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家媳妇，一向有数的他，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一个真心对待他的长辈。
他会做的，就只是干活儿，把所有的活儿都帮着干了，然后听他们的要求。
像是现在这样，王清和的心情是又开心，又迷惑。
白秀秀上辈子嫁给王清和那些年，死后又在王清和身后当绑定飘那么多年，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大概也猜得到他现在什么心情，于是笑了笑：“没事儿，咱们就听我妈的。
我妈也是你妈。
她来，你不同意她做点事情，她还要觉得咱们见外的。
俩孩子交给我妈，咱们就做自己的事情。
咱们的秘密别给我妈知道就行了，免得我妈担心。”
“好。”王清和应下来，不过也琢磨着要怎么能回报一下岳母。
出了屋白秀秀才准备上王清和的自行车，就瞧见隔壁的宁梅梅往这边来，似乎是准备躲清闲。
她家门口，林老太太还在骂几个亲戚。
把那些亲戚骂的都不敢吭声，灰溜溜的又不敢走。
“你等等我。”今天她们出来的早，白秀秀对隔壁的事儿好奇，干脆就准备等会儿再走。
宁梅梅一过来，赶紧着找了个她婆婆看不到的位置。
“梅梅姐，你们家那是咋了？”白秀秀小声的和她八卦，免得被她婆婆听见了。
“别提了，我们家那几个亲戚，前阵子不是想要来买七姑这个房子吗？当时七姑看你和你男的长得好，就卖给你们了。我婆婆没给他们把这事儿办成，大家不太愉快的就算了。
谁知道，昨天晚上，南头的姚家，忽然也卖房子。
卖的还怪着急的，今天一早就去房管所了。
咱们梧桐街道这边的房子好，要是有卖的都一早打听。
我婆婆没给打听到这事儿，我们家这亲戚今天一早听说了，就过来闹。
说我婆婆没给他们留意，说她不把他们的事儿当事儿，这亲戚就断了吧。
我婆婆这不就被气炸了吗？
这断断续续的骂了一早上都没个重样的，你说说他们也是，惹谁不好啊，惹我婆婆？她这人没理都犟三分呢，别说她现在有理了。”
宁梅梅说这事儿，都觉得郁闷。
白秀秀也觉得无语，这事儿还真怪不到林家老太太了。
“那你们知道这房子卖给什么人了吗？”白秀秀顺嘴问了一句，她有一点儿猜测。

毕竟实在是太巧了。
“这我倒是不知道，听说也是一对儿年轻夫妻俩，姓啥我忘了，也是村子里上来的。好像就是因为下面哪个村子上来的，所以她们觉得稀奇，还说最近这下面的村子比县里的日子都好。
不然咋一个俩的都能来县里了？
而且都买房了。
现在县里不少人家都没房子呢。
就说这个事儿，才让我们家的亲戚给听见的。”
宁梅梅说起这个也很感慨，她和她男人这些年都没能弄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呢。
看看白秀秀和白秀秀的男人，这俩人还是从农村来的呢，这不？一来就安排上了房子。
要是啥时候她也能安排上一个房子，不用继续和婆婆在一个院子住，她做梦都能笑醒了。
年轻夫妻？村子里上来的？
白秀秀觉得，可能性更大了。
大概……是周娇娇了吧？
不过这周围的公社也不少，还不敢确定。
她还是留意一下比较好。
白秀秀真的庆幸她妈过来了，不然要是周娇娇真的搬到她附近来，她每天都得担心俩孩子！
“老大家的，你干啥玩意呢？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没事儿往别人家凑什么？赶紧给我滚回来！”林老太太冲宁梅梅喊了一嗓子。
宁梅梅可不敢磨蹭：“我先走了啊，你快去上班吧，回头买房子的人要是有啥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就给你说。”
说完这人就跑了。
她人走了，白秀秀八卦不到，就坐上了自家男人的自行车。bookAbc.Cc
路上，王清和对刚刚媳妇儿问到的消息，也觉得像是周娇娇和王清奇。
如果是他们的话，那他就得更小心一点儿了。
余成下次过来，不能和现在一样大摇大摆的。
到了街道办，白秀秀下了自行车，看着不知道在想啥的王清和，吧唧亲了他一下。
嘴上瞬间的触感，让王清和回神。
看着自家媳妇，一下子脸就红了。
他看上去，很有几十年后人家说的少年感，白秀秀喜欢的不得了。
“别发呆了，一会儿你再迟到了。”白秀秀催着他出发，转身也进了办事处。
她一进来，瞬间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因为她今天没带孩子！
“秀秀，你俩孩子呢？”小宋觉得奇怪，总不可能是给她男人带吧？
她男人不是也上班呢吗？
“我妈过来了，她帮我和我男人看孩子，所以就没带过来了。”白秀秀笑着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