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个好心人，我也只是一个老实人。”
王清和的话，让余成都要笑岔气了。
老实人？谁信啊？
不过，他也只是一边笑一边点头答应。
“第二，我们的互相帮忙，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如果你让其他人知道了，那么咱们就到此为止。”
余成也不笑了，把这事儿给记到了心里。
他这几天在省城，请几个朋友吃饭，还有人问他是不是在外面发财了。
虽然大家都有工作，但是谁不想多赚点儿钱呢？
“你们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别人。”余成就差没给白秀秀和王清和发誓了。
“余哥坐，站着说话多累？”王清和请人坐下。
“你们没事儿真不和我去省城看看？”余成还是很希望王清和看看大世面的，虽然那一家人很麻烦，但是那的确是接触大世面的机会。重点是，这种事儿冒名顶替了又能咋呢？
当然，如果是真的，那就更好一些了。
总之，还是好处大于坏处。
“我们在县里都有工作，也不愿意耽误了工作。至于余哥你说的，我没什么接触的兴趣。不过，我们倒是很好奇这个事情，没事儿咱们见面的时候，你可以给我和秀秀讲讲。”
王清和拒绝了余成的提议。
他还是更看好他原本的决定，那些人不主动找上门，他见不到足够的利益，和能护着秀秀还有俩孩子之前，绝对不能贸然的牵扯。
“行！你放心吧，我们一个院住着，他家的热闹最近可太多了，我打听一下还是很容易的。到时候，我要是不过来就给你们写信。”余成也不再多说了，再劝下去可就不礼貌了。
“那我们就先谢谢余哥了。”王清和道了谢，琢磨着晚上做什么饭菜。
“小事，对了，这些东西我还是得先放在这儿。等着明晚上，我再找人来拿走。”余成看着那十二个袋子，这些袋子比他预想的多了。
运送的时候，别再没地方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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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余哥你明晚过来拿就行了。”王清和答应下来。
这种小事，还是能随着他的。
“那我先走了，我这还和小张的哥哥有些事儿要商量呢。”余成起身就要走。
“余哥。”
王清和喊住了余成。
余成被叫住之后，有些疑惑：“咋了？”
王清和意味深长的提醒了他一句：“不要在县里掺和黑市生意。”
余成吓了一跳，他咋知道的！
他这次过来，其实也是因为心大了。
他手里马上就有钱了，但是黑市买卖，省城的他不能掺和，市里的他不熟悉而且太扎眼了。
就想着县里的黑市买卖，出啥事儿也不会对他影响太深。
好歹他……
但是王清和咋知道他要干啥的？他能掐会算啊？
“余哥，咱们赚钱，得顺势而为。县里的黑市生意，太热闹了。”
王清和之前提醒小张的话，现在也同样提醒余成。
余成和小张，在真的出麻烦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甚至会比小张还麻烦。
他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但是他总觉得，黑市生意现在不能做了。
真要是让他说，他也只能说是一种直觉，以及他自己的一些分析。
余成盯着王清和，心里头十分的焦灼。
没一会儿，他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你这是听小张提起我要做黑市生意了？小张也真是，啥时候和你说的。这嘴也太快了，不行，我一会儿得说说他。”
“他什么也没和我说，余哥，你想在这个县里大干一场的心情，都写你脸上了。黑市生意可不正规，小打小闹还好。但是余哥你不可能小打小闹，你的家庭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好远离黑市。
你如果真做了黑市生意，那咱们之间的来往，只能断了。”
王清和的态度很严肃。
余成心里都有点儿生气了，不过更多的还是心有余悸。
这……他未免也知道的太多了。
不过这么答应的话，显得他很没面子啊。
“余哥，你不是还要去找小张呢吗？”王清和看他还愣在那儿，提醒了他一句。
“嗯，嗯，我我先去找小张了。你放心，这黑市的生意我不会做的。”余成走的仓促。
等人走了，白秀秀也有点儿担心：“清和，你说余哥还会不会去黑市做买卖啊？”
这个余成，和生意就犯冲。
王清和给自家媳妇把冲好的糖水端了过来：“放心吧，他不会的。秀秀，晚上咱们吃什么？”
“吃面，挺长时间没吃了。”
白秀秀都已经想了好几天了，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他们没法手擀面，毕竟没地方不方便。
这几天换着法吃别的，今天也该轮到手擀面了。
“好。”王清和去找面袋子。
另一边，余成出了这院子之后，整个人也更清醒了。
王清和的话，还有最近他听家里老头旁敲侧击家里人，告诉他们不准偷偷的去做买卖，尤其是不准去黑市上成群结队的和大院里的人胡闹。
他老爸虽然是个封建大家长，但是也不是什么事儿都管的。
能让他在家里开家庭会议的，都是大事。
他那么严肃的提，绝对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了。
这两天太快乐了，导致他都快给忘了这一茬了。
现在王清和这一番话，一下子让他又把这个事儿给想起来了。
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买卖，还真就做不得啊。
“余哥？你咋这么快就出来了啊？我这还寻思过来早了要在外面吹冷风了呢。”小张才慢吞吞的走到这边的胡同，就看到了余成。
他哥们儿家里人闹起来了，他这不好继续待着才跑出来的，还寻思着去哪儿再蹲一会儿呢。
没想到余成这就出来了。
小张满脸的高兴，顺手接过了秤。
“余哥，你现在准备去哪儿啊？找我哥吗？他现在可还等着见你呢。”小张试探着问他。
余成提起小张的哥哥，更加警惕了：“不找他，我回招待所。明天我忙完我的事情，就直接走了。你帮我带个话给你哥吧，就说做买卖的事儿算了。
我不想掺和黑市买卖了。
我现在就挺好的，回去我也准备让我们家老头子给我找个混日子的工作。
你和你哥对我还挺实在的，我也劝你们找个班儿上吧。
这钱赚着不踏实。”
余成的话，也把小张给说懵逼了。
这……转变也太快了啊？
不过，王哥也这么说过。看来，还是应该找个班。
如果大哥还不舍得那一摊子的话，他可要从这些破事儿里牵扯出去了。绝对不能继续跟着大哥在黑市里混混，王哥一个人说就算了，现在连余哥都这么说了。
太危险了！
“那我先送余哥你回招待所。”
一大早。
外面的天气一天冷过一天，白秀秀和王清和带着俩孩子，往梧桐街道的办事处走。
王清和推着自行车，车上是俩孩子，一家四口穿着厚实。
白秀秀和他俩人不快不慢的。
到的时候，办事处就宋春一个人在里面，她一直是办事处来的最早的人。
“我先进去了，你也快回去上班。”白秀秀把俩孩子领着进了办事处，在门内看着王清和骑车离开，就把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椅子边上的小凳坐着。
朝着宋春那边笑了笑，打了招呼：“小春姐早。”
“小白早。”宋春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她了：“小白，你刚来这儿，对小唐还不太了解。小唐她……总之别和她明面上起争执，只要冷着点儿，不搭理她，她自己就没趣儿了。
她这个人好强，所以容易说难听话。”
白秀秀闻言，点了点头，装作听进去了。
她对所有和周娇娇相似的人，都没好印象。
不过，如果小唐不和她闹，她也不可能去找人麻烦。
很快，办事处的人都陆续的过来了。
汪主任来的时候，满脸的高兴。
“大家伙儿来吃糖。”她手里提着三斤糖。
一把一把的分给大家。
“汪姨，这是谁给的啊？”小唐才进来没多久，没想到一早上啥也没干呢，就能分糖，开心的忍不住问。
“是许玲的哥哥嫂子买的，他们回家给许玲安顿好之后，今天一大早就在我家那条胡同堵着我呢，说啥也要让我给你们拿着，说谢谢咱们。”汪主任提起许玲家，高兴的劲儿是退不下去了。
现在街道都知道，许玲已经成功离婚了。
今天早上还有俩小媳妇问她能不能帮忙，还问了许玲是啥情况。
显然是也有心想要做出改变。
一听说是许玲家，小唐一下子脸色就变了。
“他们家？”
汪主任看了小唐一眼：“嗯，是她家，许玲现在在娘家住，孩子在家里有人给带，那边街道已经在着手安排给她找个临时工作的事儿了。”bookAbc.Cc
白秀秀听说这后续，也安心不少。
“有人在吗？你们赶紧救命啊。”
外面，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这动静，白秀秀听着觉得很熟悉，有点儿像她们家邻居的宁梅梅。
她寻思的功夫，人已经冲进来了。
可不就是宁梅梅吗？
她满脸焦急，一进屋顺手就拉着前面工位的一个男同志：“同志，出事儿了出事儿了，赶紧救人啊。”
“出啥事儿了？你不是老林家的媳妇吗？我记得你，你叫宁……”汪主任看她急着要把办事处的人往外拽，赶紧把人喊住了。
这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出去了也没用啊。
“宁梅梅，我叫宁梅梅。”她搭了话，因为朝着汪主任看，也看到了一旁工位的白秀秀。
吓了一跳，她也听说街道办事处来了个新人，听说可厉害了。昨天袁家的老太太在院子里骂了一个晚上，她婆婆还去听了呢。具体是谁她不知道，她婆婆回家也跟着说了几句现在的小媳妇不好惹。
这该不会是秀秀吧？
“梅梅，你有什么事仔细说，是谁家的事儿？”汪主任看宁梅梅冷静了，就继续问她。
“哎呦！我差点儿给忘了正事儿，不能耽搁了，你们快跟我过去看看吧，咱们街道最东头的周四凤家里要出人命了。”宁梅梅想起来正事儿，又急了起来。
这下汪主任也坐不住了：“她家？她家年前不是才闹了一场？今天咋回事儿？”
“秀秀，还有小唐，你们俩都跟着我去，赵明，你也跟着吧。”汪主任指了指年头俩男的里年长的那个。
几个人出了屋，宁梅梅一边带人过去，一边说事儿：“我今天一早去老周家找四凤一起打毛线，才进了她家屋没一会儿，她爸就拿着菜刀进屋了，说什么就是因为四凤和五凤，才害的他宝贝儿子天宝身体不好。
说啥要剃了她俩的头发，才能救人。
咱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听到这么神叨叨的事儿，你说说这不是扯呢吗？
四凤不同意，四凤妈也冲过来拦着他，他一看到四凤妈，这菜刀就舞上来了。说她没用，要让她去死，他好再娶一个。
我就赶紧跑出来了。”
说起这事儿，宁梅梅都觉得晦气：“你们说，周叔他这不是神经病吗？他家天宝体弱，和其他人能有啥关系啊。不好好去医院，剃女儿的头，这不是神经病是啥啊？
你们可得管管。
四凤今年都二十三了，还没找对象呢。
就是周叔说必须给找个能拿一千块钱彩礼的人家，好给天宝娶媳妇。
咋？这是要娶天仙啊？还一千块钱，我看他是想上天。”
宁梅梅语气里的怨气已经要实质化了。
汪主任听了也生气：“这真是胡闹，啥年代了还搞这一出？咱们快点儿走，别真出啥事儿了。”
一旁的赵明听汪主任的话，倒是不觉得：“老周他应该不至于吧，我平时看他挺随和一个人啊。也就是骂几句，不可能真动手的。”
汪主任看了他一眼：“动手就晚了，赵明，你平时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赵明一下子就不吭声了，老汪最近很不对劲。
一个街道办事处，她还想做成啥样啊？
做的再好，也没见谁夸几句。
骂她的人可不少，她这就是有病！现在还弄来个小白，看着年纪轻轻，长得也不错。这办事儿，可真够狠的。
老袁家大儿媳妇离婚了，她们还觉得挺好，袁家老大咋办？他再娶一个？娶个媳妇多难啊，更别说再找一个能不能有许玲好说话了。
昨天老袁家的人都闹起来了，哪个也不服气啊。
这都是她们干的好事儿。
赵明心里憋着火和不赞同，跟在后头不说话。
白秀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赵明，再看看明显很生气的汪主任，知道汪主任为什么一定要找个愿意和她一条心干实事儿的了。
汪主任是个好领导，但是下头这些人，没俩和她一条心的。
就连最年轻的小唐，也一样的。
这么带着这群人，梧桐街道处理事情都没爆雷，属实是不容易。
到了东头的老周家，他们还没进去呢，菜刀都已经从屋子里飞到了院子里。
屋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跑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骂：“姓周的你没良心！我给你生了八个孩子，你现在还想要我命？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啊你？”
这女人瘦瘦小小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头发也是黑白都有，她指着自家门内骂。
屋里一个男人在她的骂声里也出来了，他满脸通红，还带着一股子的酒气。
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弄了酒喝。
摇摇晃晃的出来：“你个没用的玩意，我，我刀呢？”
“爸，你到底要干啥？你想让我们都死？”屋里，看着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眼睛都哭红了，辫子也已经被扯开了一边，她还牵着妹妹的手，她妹妹看着和她年纪差不多。
应该是没差两岁。
“四凤，你没事儿吧？”看到小姑娘，宁梅梅担忧的喊出了声。
这一家子也看到了门口过来的几个人。
周四凤看到宁梅梅，就跟看了救星一样，带着妹妹过去了：“梅梅姐……”
周四凤委屈的跑了过来。
汪主任也带着人进院子了。
“周富德，你这是干什么？”汪主任质问这喝了酒的男人。
周富德也没喝醉，就是借着酒劲儿撒泼。
看到汪主任，酒气一下子都没了：“我，我啥也没干，咋？我教训自家媳妇和闺女还不行啊？你们街道办事处的人，管的咋这么宽啊？”
“你自家事儿我管不着，但是有人说你拿刀要伤人，还搞什么封建迷信，那就不行。
四凤，你爸刚才咋回事儿？你别怕，照实说。”
汪主任看着周四凤。
老周家的八个孩子，就周四凤是最聪明的，这孩子从小就知道为自己出头。
汪主任对这一家子也有了解，所以上来直接就问她。
周四凤也没让汪主任失望，无视了她爸那想刀人的眼神：“汪姨，我爸昨天找他给我弟介绍对象，对方要八百块钱。
我爸就想让我嫁给东院的宋瘸子，宋瘸子都四十多岁了，我不乐意。
他昨天想打我，但是我妈给拦住了，今天他就借着酒劲儿要动手。”
第191章
“他就是想让我赶紧嫁过去，还说要把五凤也嫁了，这样家里就有钱了，还能给我六弟天宝再买个屋子住。他说现在这个院子，配不上天宝。说天宝就是该享福的，我们姐妹七个，都是应该护着他。
这辈子都该为他着想，他还让我三个姐姐也拿钱，说一人要是少了二百，就要去她们家里闹。
你们说，他这不是有病吗？”
周四凤一边说，她妹妹五凤和她妈就一边哭。
“我妈都一把年纪了，我爸还说怪我妈，生了七个女儿。这生女儿的事儿，也不是我妈能决定的啊。汪姨，这日子我们家算是过不好了。”四凤直接把家里这些破事儿都抖搂了出来。
说的众人都一阵无语。
汪主任脸色十分难看：“周富德，你缺不缺德啊？你们家，三个工人，你和你媳妇儿，还有你们家四凤都是工人，你就缺钱到了那个份儿上，要把女儿给卖了？
我告诉你，现在可不是以前了，不准有这种事儿。
婚姻自由！
还有，你今天要剃女儿的头，这也不行。你这是在搞封建迷信，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送局子里去。
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不顾着咱们是街坊邻居。”
“我……”周富德想要狡辩一下。
“汪姨，你现在就把他给送进去！我们一家子都能作证，我这头发都被剪了快一半儿了，这都是证据。她就是找咱们街道的赵神婆给整的，这都啥年代了，咋还有这事儿啊？
你得把他们都带走！”周四凤是一点儿也不想忍着这个爸了。
从小到大她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要不然就是他爸一直打量她和姐妹，看看谁长得好，以后嫁人能嫁个好人家，给家里带点儿钱回来。
几个姐姐因为她，家里的日子都过不好。
现在他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她和妹妹们的头上。
他直接死了才好呢！
汪主任也没想到，周四凤这么坚决。
本来她还想着，这一家人关起门自家事情，可能不希望她掺和的。毕竟大多数人家都这样，根本轮不到她说话。
周四凤这么坚强有主意的姑娘，可不多见。
周富德被周四凤吓到了：“你个没良心的，老子白养你一场？你居然还要把我送局子里去？你是不是人？”
周四凤冷笑：“爸，你这会儿还知道问我是不是人了？你刚才剪我头发的时候你咋不当人呢？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必须去局子，还有那个装神弄鬼的婆子，也必须去！”
“闺女……”周四凤的妈有些犹豫，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咋忽然就这样啊？
“妈你别劝我，我现在都有工作了，你也有工作，家里几个妹妹咱俩能养着，至于天宝，你让他自己管自己，那么大的年纪不去工作，谁惯着他？”
周四凤不想听家里人说话。
这一家子，每个人都不敢出头，还说啥没了爸家里日子过不下去。
有啥过不了的？
有他这么个祸害，这日子才没法过了！
“周富德，你先跟我们走吧，咱们先一起去找赵婆。赵明，我记得赵婆是你表姐？你给我们带路吧，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汪主任最喜欢这种懂得维护自己的小姑娘。
也没让她失望。
“不是，我不去。我……”周富德挣扎着不想走。
赵明也一脸的不情愿：“主任，这事儿咋能都听一个小姑娘的啊？老周再咋说也是老街坊，真要是因为封建迷信给送进去，那还能得了？她一个小姑娘不懂事儿，不孝顺，咱们不能不管啊。
这不是看着她犯错误呢吗？”
“你闭嘴，周富德搞封建迷信，抓他可没问题。还有赵婆，她一把年纪了还整这事儿。去年人家小吴媳妇就是因为她整啥土方法怀孕，差点儿没死了。
当时没人告她，这次可不一样了。”
汪主任对赵明越来越不满了，这人真是一点儿也不进步。
赵明怕汪主任，被她问几句就没电了，不敢再给自己表姐说话。
等着人走了，宁梅梅担心的问周四凤：“你没事儿吧？我刚才生怕跑慢了，你爸真要你们的命。”
“要是再让他闹，他不要我们的命，我们也得被他给卖了，到时候那还不如死了。五凤，跟姐姐进屋。”周四凤拉着妹妹和宁梅梅要去屋里。
结果她先被亲妈拽住了。
老周嫂哭的眼睛红肿，失望的看着女儿：“四凤你咋能真把你爸给送局子去啊？他可是你爸，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啊。我这命怎么这么苦，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赶紧去找他们，把你爸给弄回来。”
周四凤被哭的心烦，一把把人甩开了：“我不管，这是他应得的。他搞封建迷信，他不进去谁进去？你也别找我哭，他在家，才没人敢娶我。谁不知道咱家女儿嫁出去都得贴补娘家？
谁不知道我弟弟家里蹲不上班？
没他我照样能养着家里。”
这边家里哭哭啼啼的，另一边，汪主任已经带着人去了赵婆家。
原来，赵婆叫赵珍，之前一直当神婆，大家叫她赵神||??<<???? ?用过了。
?用过了。
想了想，赵珍就忍了：“行，我跟你们走。”
说完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白秀秀有些疑惑的往这个屋子里看了一眼，她总觉得有个影子很眼熟，从这家屋子里出现了一下。
这边她们离开，赵神婆的屋里，周娇娇松了口气：“胡大哥，还好你拉我一把，不然我就被她给看到了！”
第192章
周娇娇惊魂不定的，心里也跟着郁闷，她怎么能这么倒霉呢？就陪着胡大哥过来看个神婆，还能碰上这种事儿。还看到白秀秀了，要不是胡大哥反应快，现在她也要跟着一起被抓了。
真要是被抓起来，被人家给定个封建迷信……
周娇娇都不敢去想，白秀秀得高兴成啥样。
“刚才那女的，你怕她？”胡天想了想刚才跟着来的俩年轻女的，小唐他认识，另一个应该就是周娇?傻了。
?傻了。
“她就是我那个大嫂，胡大哥，她这个人最恶心了，我刚嫁给我男人，她就一直欺负我。她处处都看我不顺眼，就因为我娘家人在村子里，她家没人在，所以嫉妒我。
她还挑拨的她男人跟我们家里人分家，如果不是因为她，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周娇娇一股脑的把委屈都给倒了出来。
胡天想起来了个事儿，前几天，他堂弟被抓起来了。
被抓之前还被毒打了一顿，给丢局子门口的。
他们干的那些破事儿，也都被写在纸上，他们还自己按手印说是他们干的。
还有不少事儿，连证据都丢那了。
他们前几天就是想要拐下河村老王家大儿子的孩子。
他当时还觉得挺巧的，如果他们办不好，他还能再搭一把手，给周娇娇一个顺水人情呢。
结果……
“你之前不是说，你公公要让人把你大嫂拐走吗？失败之后，你公公他们都说什么了啊？”胡天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心里有了不太妙的猜想。
“他们？他们能说啥？我公公把罪都推到我婆婆身上了，我婆婆现在人都进去了。具体啥时候能判，判多久，估计还得等等。就连拐子也都被带走了，那些人也真是的，还以为他们能多有办法呢。
结果连村子里那几个人都不如。”
周娇娇提起这事儿，是满肚子的火气。
亏得她还期待了这么久。
提起这事儿，周娇娇朝着胡天笑的甜美乖巧：“胡大哥，你认识更厉害一些的拐子吗？她一直和我过不去，自从遇见她，我就开始倒霉了。你要是认识的话，能不能帮帮我？
我真的不想看见她了。”
胡天听着耳边烦人的央求，看看周娇娇，琢磨着啥时候自己能上手，她还有多少的利用价值……
“胡大哥？就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行吗？”周娇娇忍痛决定卖个人情。
她幸运，帮了她的人也会幸运的，她现在还愿意额外给胡天一个人情，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他庆幸去吧。
“你都求我了，我当然不能不答应。”
胡天答应了周娇娇，虽然他堂弟的事儿和他关系也不算太大，但是好歹也是一家子的。
总该帮帮忙，就是不知道这事儿到底和那个女人有没有关系了。
如果有关系，那她接下来多倒霉都是她应得的，如果没关系？那就是她自己命不好。
周娇娇见胡天答应自己，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不过想到另一件事，她还是赶紧追问：“胡大哥，我想让你帮我找的人，你帮我找到了吗？那俩人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要是找不到他们的话……”
周娇娇又想哭给胡天看。
提起这件事，胡天的眼神也变得很复杂。
她给的那两张都泛黄了的素描，他昨天特意坐火车去省城了。找人问了，也的确问到了。
问的人和那家还有亲戚，不过听上去不太对付。
这俩人也不是啥普通人啊，周娇娇怎么这么麻烦？
“胡大哥？”周娇娇看他不吭声，急了。
“哦，我给你问过了，这是他们家的姓名和地址，你要是找他们的话，就按照这个地址找。”胡天把记下来的信息给她。
周娇娇激动不已：“胡大哥，还是你厉害。对了，这俩人有钱吗？他们多有钱啊？他们……”
“我不太清楚，我是托人打听的，不过他们应该也挺厉害的。你最好别得罪了他们，我也不希望你有事儿。”胡天看着傻乐的周娇娇，心里已经快忍不住了。
之前还想着能不能睡一把，再从她那儿得到她那些东西的配方。
现在他只想得到她嘴里的那些菜谱，然后就把她给有多远踹多远。
一个没啥见识的土货，除了给他找麻烦，就是让他帮忙坑人，要不是为了利益，谁乐意接近她？
周娇娇可不知道胡天已经想着怎么骗她的东西了，毕竟她从小就幸运，想坑她的话，绝对要倒霉的。
她把信息自己看了一遍，已经跃跃欲试，准备马上就去省城了。要是能和有钱人搭上边，她和王清奇去省城一趟，绝对能弄回来不少好东西。
人家随便动动手，就能让她和王清奇的日子过好了。
她手里拿着人的把柄，以后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