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王哥名字一样，但是王哥可比他厉害多了。
“今天的事情有劳你了，小张，你和你哥黑市的买卖，做的这么大还不准备收一收？”王清和总觉得，黑市不是长久的办法。
而且，他们太张扬了。
不说黑市里他们的死对头，就说最近越来越紧的风声，还有这越来越疯狂的黑市，他们都该急流勇退了。
张盼和心里咯噔一下：“王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么下去不行？”
王清和点头：“嗯，如果信我的，那就收收摊子，别搞的太张扬了。”
“这事儿……我和我哥商量一下。”
县里的车站，王守成焦急的等着车。

第90章
“我说老王，你这咋还奢侈上了？咱们走回去不就行了？而且，你这到底是啥情况啊，没头没脑的就把我一顿怨？”杨成功追着王守成跑到车站的。
心里也更懵了，他也认识老王几十年了，咋人忽然之间就这嘴脸？
“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看到你就烦。你碰上那俩人，根本就是无赖。他们哪里是来找孩子的？他们是来讹诈的！我看你也是和他们一伙儿的，没一个好饼！”
王守成骂骂咧咧和他说了几句。
眼看着车过来了，他赶紧上车。
杨成功被说的都懵了，不过他还有活儿要干呢，不能回去。
王守成到了村子的时候，村口聊天的几个老太太，看到他回来，就跟他打招呼了。
“老王，你来的正好，我们有事儿想和你打听打听。”村口的几个老太太，王守成都认识，和他也差不多的年纪。
他平时虽然保持着不苟言笑的形象，但是和这些老太太，还是爱说话的。
而且他看上去正派，很讨老太太们的喜欢。
王守成走过去。
几个人里，邱寡妇直接就问了：“老王大哥，我今天听人说，省城有人丢孩子，他们丢孩子的地方，你去过。还是你以前和嫂子去逃难的地方？那地方咋样，好玩吗？你家老大在那边生的？
你们……
丢孩子的人，你们认识不？今天你帮上他们了吗？”
“啥玩意？谁和你们说的？”王守成脑瓜子嗡的一下，瞬间心态就炸了。
这事儿咋能说出来呢？
他家当年的事儿，他恨不得埋起来，现在连村口几个爱八卦碎嘴的都知道了？那和全村子知道有啥区别啊？
“金花大妹子啊，她今天带着妇联的几个人去给独居老太太送东西，碰上我了，和我聊起来的。要说啊，老王大哥你可真是个好人，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你还愿意去帮人。”
邱寡妇看着王守成的眼神热情，一看到他，她就想起来王家分到的猪肉了。
多少猪肉呢，要是给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吃了。
王守成可不知道她心里想啥，王守成现在恨不得撕了陈金花的嘴！咋就有人嘴这么碎呢？
现在全村子估计都知道城里有人丢儿子，而且还正好是他去过的地方了。他对老大的态度……还有老大的年纪，和他们宣城的老大是早产儿的事儿？
这些加起来，时间长了能没人怀疑吗？
王守成一下子腿都软了。
慌张的瘫坐到了地上。
“老王大哥你这是咋了？哪儿不舒服啊？”邱寡妇看着好好说着话，忽然之间就倒了的人，也有点懵。
“没，没事儿，我先回家了。我，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儿。”王守成连滚带爬的起来，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这都一把年纪了，咋还这么不稳重？跑那么快干啥，有鬼追他啊？”邱寡妇直勾勾的盯着人。
惹得其他老太太都笑她。
王守成跑回了家，这会儿，家里赵桂芬也回来了。
她满脸得意的在和儿媳妇们吹嘘，毕竟工作的事儿只要拿钱，就绝对成了。
这对家里可是天大的喜事。
家里俩儿子工作的钱，她和老头子私下里就能补贴。
到时候，面上还能说不用家里的钱，让其他人没话说。
老二和老五又能成了工人。
这得多好？她都不敢想。
这阵子的晦气，终于要冲散了。等老大媳妇那个丧门星回来，她非得好好显摆一下不可。
不过这事儿还得和老头子商量商量。
她心里正盘算呢，王守成就冲进了院子。
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让赵桂芬也吓了一跳：“老头子你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
赵桂芬心里也跟着害怕，别是没谈妥啊。
那可是要命了。
“先回屋说，你们也该干啥干啥去。”王守成看着老二媳妇还有老五媳妇俩人，再看看那边干活的几个儿子，都没好气儿。
众人被他一顿说，都有些懵。
王守成带着赵桂芬回了屋，急的要命：“老婆子，咱家钱呢？赶紧给我把钱拿出来。”
“你要死啊？一回来就要钱？要多少？”赵桂芬一提起钱，对自己的老头也没好态度了。
“四千，都得拿出来。”
“啥玩意？多少？”赵桂芬人都惊呆了。
老头子疯了吗？
“咱家明面上加上私下里的钱，拢共就这些。都拿出去，你让咱家这日子咋过？咱家俩儿子可还等着买工作呢，他们舅舅都说了，一个人三百五，这事儿给咱们安排妥当。
到时候，那就是俩正式工人。
你现在要钱，你这不是要咱家人的命啊？”
赵桂芬都要哭了。
“我看你才是不想要咱家人的命了！”王守成看着这老婆子，就觉得晦气的慌。不过也知道不说清楚，她死都不带把钱拿出来的。
于是把事情给她说了。
一听完，赵桂芬也傻了：“咋能有这种事儿？”
“我怎么知道？你好歹管着咱家的钱呢，我这么信任你，你也不知道帮我想想这事儿。害得我这么去了，让人家给讹上了。要是就这样也就算了，我一回来。
全村子都知道咱家这点破事儿了！
都知道我去了城里，也知道咱们去过人家丢孩子的地方。
咱家老大那个月份，咱们当时说你在这儿就有了，还说你早产，这才出去没几个月就抱回来个孩子。
这话当时听了没啥，现在结合起来，那得有多少人会多心啊？
赶紧拿钱消灾，我看着那俩人就是来要钱的。拿了钱等他们走了，我们把老大两口子分出去，这家里日子还能好。”
王守成语速都比平时快，急的够呛。
“那咱家老二和老五咋办？”赵桂芬不甘心。
“能咋办？让他们媳妇儿回娘家想法子，回头咱们再还。好歹还有秋收的粮食呢，马上就要分粮食了。”王守成算计着，应该能凑上工作的钱，就是家里要闹上一顿。
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些了。
“也只能这样了。”赵桂芬把藏着的钱从地上的一块砖头下面给拿了出来。
一共挖开了五十多块砖头，才把钱都拿出来。
大队里，白秀秀正喂孩子吃午饭呢，午饭是她带的饼干，这会儿泡着红糖拿开水泡软，甜香甜香的。
“金花，咱们队里后天就分粮了。”大队长这会儿进了屋，和她们说道。
白秀秀闻言也一阵开心，等着分了粮，就可以分家了。
她和王清和还得分王家人明面上的那笔钱呢。

第91章
“真的？这可太好了，等了都多长时间了，可算要分粮了。”陈金花高兴地差点没蹦起来，最近她在村子里，去哪儿都有人问她啥时候能分粮。
谁让她是队长媳妇儿呢？
但是这玩意，她也不知道啊。
老陈他在这事儿上，一问一个不吱声，就是没个确切时间。
这下总算好了。
一分粮，再换工分换钱，家里的日子也能宽裕不少。今年过年她得做一身新衣服，她现在好歹也是个妇女主任了。
“你们这屋会算账的都来帮帮忙吧，老汪他有点儿忙不过来。我记得小白和苗苗都上过学，她们俩算账应该也能行吧？”大队长看媳妇儿只顾着高兴，赶紧说正事儿。
陈金花一听，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我还寻思呢，你咋这么好，先过来通知我们。感情是为了借人啊？”
“这是正事儿，你可别闹小脾气。耽误了村子里发粮食发钱，我这可是要担责任的。
而且你放心，这是多给工分的，我都给她们记上行不？一个人给五个工分！”大队长尴尬极了，不过也知道媳妇脾气，只要提起正事儿，她绝对不会给他拖后腿的。
“秀秀，苗苗啊，你们俩要不然过去帮帮忙？”陈金花也不太确定她们俩愿意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话，她也不能逼着人家去。
毕竟她们的工作是妇联，又不是给人算账。
“婶儿，这是好事儿啊，我愿意。”苗苗一提有工分立刻就答应了。
“我也愿意。”白秀秀也没拒绝，五个工分呢，算账又不累。
“行，那咱们去隔壁屋里。”大队长急着带俩人走。
“你们快跟着去吧，秀秀，这俩孩子我先给你看着。”陈金花担心白秀秀不放心孩子，赶紧说道。
白秀秀也是这个意思，她还没提呢，金花婶儿就已经提了：“那谢谢金花婶儿了，我先过去了。”
等着她们走了，陈金花看了眼在那儿不吭声的刘小慧：“慧慧啊，这事儿可不是不让你去，实在是你也不太会算账。”
“陈姐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还能在意这个？我能来咱们妇联，那都是你照顾我了。我不是那不懂事儿还贪心的人，而且，我也的确不会算账啊。”刘小慧笑起来看着更老实了。
陈金花一听，也觉得舒心：“那就好，来，咱们干咱们的。”
天色渐暗。
王守成带着钱，急匆匆的就去了城里。
一路上想着对方还不给自己保证，自己一点儿主动权没有，还要把这么多钱都给拿出去，他真是越想越觉得窝火憋气。
只恨自己当年没让老大死了。
如果老大死了，哪还有这么多破事儿了？
现在他比死都难受！
王守成到那个院子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
张盼和看王守成来了，假装吓了一跳：“王叔？我杨叔人呢？”
“我不知道，我是来找那俩人的，他们还在吧？”王守成冷着老脸，他的怀里还抱着个包呢。
这可都是他的家底儿！
“啊，在呢，我这就带你去。”张盼和说着，带王守成进了屋。
屋里这俩人里，姓牛的看他进屋，也不着急。
就看了他一眼，然后和身边姓周的人聊天：“老周，咱们这一趟回去了，我可得吃几顿好的，对了，你们房子的事儿咋样了？我跟你说，我家媳妇儿天天跟我闹。
别提多烦了，这一趟啊也算值了。
就是可惜了，这人少啊。这么大个县咋就碰上这么一个倒霉的？”
自认为倒霉的王守成，恨不得撞墙。
都是老婆子不提醒他，还有姓杨的，都是他们的错！
老周也附和：“还得是你聪明，行了你也别说这个了，人家都来了，你说这个不是戳人心窝子呢吗？”
老牛哈哈笑了笑，指着王守成手里的布包：“钱都凑齐了？你可别糊弄我啊，现在大家一个月赚二三十都费劲，你能有那么老多钱？”
王守成心里苦，正常来说当然不会有！
这不是靠着老大还有当年那事儿留下的钱吗？
现在都给出来了。
王守成觉得自己的心比家里的钱包都空了。
可他还不敢表现的太过分，只能讨好着把钱放在桌子上：“我哪敢啊？这是我们一家老小攒了好些年的钱，这钱拿出来，我们家来年都得喝风了。”
“那可就是你的事儿了，我们兄弟俩拿了钱，一会儿还得赶火车走人呢。你家以后啥样，和我们可没关系。”老牛点了点钱。
等确定数目正确之后，心里都震惊了。
居然真的有这么多钱！
张哥和他说的时候，他还觉得张哥还有他那个朋友都疯了。
现在看来，人不可貌相啊，这还是有有钱人的！
谁敢想啊？一个村子里穿的都不起眼的老头，能拿出来这么多钱？
“行了，这钱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以后别说见过我们，我们也当做没见过你。你放心，我们哥俩拿了钱，就不会把你的事儿给说出去。毕竟说出去了，我们又得不到好处。”
老周看着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他笑呵呵的和王守成做了保证。
王守成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们手里的钱，一时就上头了，伸手就要去抢。
被老牛一脚踹开：“你这是要干啥？”
“不行！不行！我后悔了，这是我的钱。”
王守成一边嚎，一边要去抢。
“你的钱？这钱上写名字了？你这钱是哪里来的？你有证据吗？我现在奉劝你，要么赶紧滚蛋，要么我们俩拿了钱也还是要把你的事儿给说出去！”老牛表情阴森。
王守成吓得不吭声，眼看着他也拿不回来钱了，再惹怒了这俩人，更没有好果子吃。
他好像没了魂儿一样，游荡出了屋子。
外面，张盼和看他出来，还是一脸的热情：“王叔，你这是办完事儿了？”
王守成理都没理他一下，就走了。
确定他走出很远，张盼和才进了屋：“钱呢？”
“张哥，都在这儿呢。”这俩人说着，赶紧把钱给了张盼和。
张盼和也按照之前说好的，给他们一人一百：“这是咱们之前就说好的。”

第92章
“你们也别觉得对比起这四千，你们拿到的少。这事儿是人家的，给你们提供的那些东西，也都是人家写的。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别打什么坏主意。
你们不会以为就凭着一个故事，能敲出这老头四千块钱吧？
这是真有这事儿。
找你们办事儿的，就是人家苦主。我这朋友托到我头上，我才找了你们。
你们要是因为这钱，起了什么心思。
今天这老头，就是明天的你们。
咱们都是兄弟一场，我这才跟你们说了这些话。钱财动人心，所以我得和你们说清了，不然那是害了你们。”
张盼和对着俩人的时候，笑眯眯的，说起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老牛和老周听了这话吓得心里后怕。
他们在看到四千块钱的一瞬间，还真就起了心思。
这动动嘴皮子就这么多钱了？
要是他们反过来威胁张哥他们，那好歹能多得一点儿吧？
不过他这话，一下子就让他们歇了心思了。
俩人一个劲儿的摇头。
“张哥，咱们兄弟俩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我们拿了这钱，立刻就走人。”老牛赶紧的把一百块钱揣好出门。
老周也怕晚了会被误会，带着钱走了。
等人都走了，张盼和赶紧着拿着钱去了隔壁屋子。
一进屋，看到王清和坐在那儿，张盼和就想到了一个词，运筹帷幄！
“王哥，和你说的一样，他们听完你叫我说的话，一下子就都老实了。现在人也已经走了，我按照之前定好的，给了他们一人一百。剩下这三千八，王哥你点点。”
王清和也不避讳他，点了个清楚。
然后从里面拿了二百块钱出来：“这也是咱们之前说好的，你帮了我大忙，后续还要帮忙处理麻烦，这钱是你应得的。”
“王哥，这钱我可就拿了。我要是不拿，王哥你也不能放心。以后你要是有啥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和我说，咱们之间好办事儿。”
张盼和收了这二百块钱。
“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王清和把钱都揣到了衣服里面的内衬兜里，这衣服比较适合藏东西，他今天特意穿的。
王守成把钱交出去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他回了家。
这会儿天都已经黑了。
一家子除了王清和没回来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
赵桂芬在院子里急的闲不下来，这可是关系到了一家子以后的大事儿，太重要了！
王守成一进了院子，就看到了在等他的老婆子。
赵桂芬看他回来，赶紧跟他回屋。
“不是，咱爸咱妈一天在干啥呢？大嫂，你不觉得他们奇怪吗？”赵翠花看着坐在房檐下看孩子的白秀秀，凑了过来。
白秀秀笑了笑：“大概是想着怎么给老二和老五两家买工作吧？”
“啥？他们真能干这事儿？他们不把我们当人吗？”赵翠花不敢相信。
但是转念一想，这俩老的还真有可能！
赵翠花越想越焦虑，于是立刻盯上白秀秀了。
大嫂她办法多啊！
“大嫂，咱们都是家里一份子，这钱你们也有份儿啊。要是让咱爸妈给了他们，那咱们咋办？”
“咋办？当然是分家啊。”白秀秀说的那叫一个干脆。
赵翠花一下就沉默了。
分家？大嫂舍得她不舍得啊。
爸妈不喜欢大哥大嫂，家里没人不知道。他们想分出去，那还不是随便分？
可她不行啊，最近这阵子虽然老两口对她也不满，但是对她给王家生的孙子，还是很疼爱的。
还偶尔偷着给一两个鸡蛋吃。
而且，在家待着还有老五媳妇的好处能占呢！
“大嫂，老五媳妇那好运气，你就不想沾沾了？分家？你舍得吗？”赵翠花不信。
这现成的好处在面前摆着呢，大嫂又精又懒的，怎么可能不想占？
白秀秀冲她笑的意味深长。
便宜？接下来王家人剩下的，只有债务了。毕竟，分家的时候，明面上的账目，她和王清和可是要重新算的。老两口私藏的钱有一部分可是家里的财产，到时候要给她和王清和分的。
可现在王家的钱都已经空了。
所以，接下来老五媳妇还是想想，怎么帮公婆还债给她比较好。
不过这些好事儿她就不用和赵翠花解释了。
“外面风有点儿大了，我先带孩子回屋了。”白秀秀没回答赵翠花的话，只是把俩孩子给带回了房间。
她今天下午算账之后去了一趟公社，买了不少吃的回来。
本来想等王清和回来一起吃的，不过这会儿她也有点儿饿了，就先和俩孩子进屋吃点。
回了屋，白秀秀把刚买回来的桃酥给俩孩子一人拿了一块。
又用暖壶里剩下的热水冲了三杯蜂蜜水。
拉好了窗帘带着俩孩子一起吃小灶。
大屋里。
赵桂芬一回屋，就赶紧问情况：“老头子，咋样了？他们有没有反悔不认账？”
“他们说是不会，不过应该是真的。毕竟要是说出去了，咱们也不是好惹的，非得咬他们下水，他们就是图钱。”王守成没精打采的。
赵桂芬一听没事儿，激动的都哭了：“谢天谢地，总算没啥事儿。”
“咋没事儿？那么多钱都没了，咱家现在还有多少钱了？”王守成疲惫的反问老婆子。
赵桂芬把家里剩下的钱都拿出来了：“还剩四十一块八毛钱。”
“这能干啥啊？”王守成发愁。
“没事儿，咱家老二的房子快扩建好了，到时候一家子都能去山里打猎，有你们盯着，我就不信老大还能耍花样。”赵桂花恨的直咬牙。
“你别提他，他只要不想打猎给咱们，十个人跟着去都没用。还是早点把他给分出去，省的多吃家里的粮食。”王守成提起大儿子，就觉得晦气。
“对了，老五媳妇儿和老五今天给我说了个事儿，你说行不行？”赵桂花想起来今天老五媳妇说的黑市买卖……
王守成听完了赵桂花的转述之后，想着要是能在黑市上赚钱，一下子眼神又恢复了光亮。

第93章
老五媳妇儿这要是能再黑市上赚钱，他家这次损失的钱，可不就有着落了吗？而且老五媳妇那么幸运，去黑市也一定不会被抓。
王守成这么一寻思，只觉得马上就能看到钱了！
“我看行，没啥不行的。老五媳妇她有这个心给家里赚钱，对咱家是好事儿。”王守成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
赵桂芬闻言冷笑：“我还没说完呢，她的意思是，就只给咱们分一分，其他人不想管。”
“那可不行，老大被分出去之后，这一家子的人可都是一家人。她整的东西要是动静大了，其他几个儿子能不知道？你告诉她，要是想干的话，就必须除了老大一家之外，都得给带着一起。”
王守成眉头紧皱。
这家绝对不能散了！
“老头子，我听人说黑市那可是犯法的……”
“小心点不就行了？”王守成一心想把家里亏的钱给弄回来，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了。
家里就剩下几十块钱，要是家里其他人知道了，这还不闹翻天了？
“那行吧，不过老头子，老大给分出去的事儿，咱们可得做好了准备。毕竟咱们不能给他分钱啊，咱们现在没钱。”赵桂芬提起钱，就发愁。
平时她虽然抠门，但是哪里需要为这个发愁呢？
家里握着那么多钱呢！
“我知道，你等我想想咋办。”王守成说着也不说话了，一点钱不给老大分就把他给赶出去，这事儿说到哪里都不行啊。
必须得让他们犯错误！
“老婆子，你听我跟你说……”
王守成在赵桂芬耳朵边上嘀嘀咕咕了几句。
赵桂芬犹豫：“这能行？我这也太丢脸了吧？”
“为了这个家，委屈你了。等着咱们今年分了粮，你也做一件新衣服。”王守成也叹气，脸上一片愁云惨淡的。
“得了，买啥新衣服？钱都得攒起来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等着找个好时候就去找她的麻烦，最好让老大媳妇动手。”赵桂芬下了狠心。
“爸，大哥他回来了。”屋外头，王清奇朝屋子里喊。
王守成几步冲了出去，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背后的筐：“清和啊，你今天打回来猎物没啊？”
王清和照例把筐丢在了他的面前：“爸，山里的人多，猎物都已经惊了，不是太好抓，再过一阵可能就好点儿了。”
虽然知道大概是没有猎物，但是看到真没有，王守成还是愤怒。
都是骗他的！根本就是不愿意打猎。
要不是接下来得给支开老大，他现在真是想让老大在家里待着干活！
王清和也不管他们多生气，放下筐就回了屋。
屋里，白秀秀正在给俩孩子缝棉拖鞋。
她放好了炕桌，桌上还放着供销社买回来的无水蛋糕和桃酥。
王清和进了屋，把门关严实。看着自家媳妇，再看看已经睡着了的俩孩子，轻声轻语的：“媳妇儿，事情成了。”
白秀秀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激动的丢下手里的东西，跳到了他怀中：“太好了！”
虽然看到公公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来，已经猜到了。不过这种事情，还得是王清和亲自和她说才更踏实。
王清和托着她，不让她摔了。
他对拿到这些钱，没多大的惊喜。可这会儿看着秀秀开心的样子，这心里头也自然的跟着开心起来了。
王清和把自家媳妇放回到炕上，从内衬兜里把所有的钱都给拿了出来。
白秀秀看着这些钱，眼神炙热。
“这里是三千六，其中两百给了演戏的人，另外两百给了小张，剩下这些都是咱们的。”王清和一边说，一边已经熟练的点起了炉子。
白秀秀把钱都放进了空间里：“等过几天分了家，咱们就托人找找工作，到时候去城里买个院子。等咱们在心里站稳脚跟，到了省城……以后我们一定能越来越好。”
白秀秀想到未来，就觉得充满了干劲儿。
上辈子她只能在她男人身后飘着看他，现在她活着，以后是她和他还有俩孩子，一家人一起努力。
过上好生活，他再也不用活在仇恨里了。
“好，那我去找小张，让他帮帮忙。”王清和一口答应，自家媳妇的要求，他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对了，关于分家的事儿，我也有事情要跟你商量。”白秀秀说起这事儿，表情也严肃了。
王清和才把火点着，看她这样，就过来耐心听她说。
“清和，之前老三媳妇说看到老五媳妇和她娘家嫂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你又说你梦里的碰到的推我下水的人，就是她娘家嫂子。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预示梦啊？
如果是，老五媳妇的嫂子真想害我的话，那我不如将计就计。
到时候抓她个现行，到时候我们就抓着她家的事儿闹分家，咋样？”
白秀秀一脸期待。
对上的就是王清和有点儿吓人的眼神。
“不行。”王清和一口拒绝，他想到梦里的画面，心里就开始害怕。
现在秀秀居然还想主动去钓鱼？
这绝对不行。
“万一有啥差错的话怎么办？”王清和一万个拒绝。
“如果她真想害我，那把她抓住，让她受到该有的惩罚不好吗？”白秀秀有些懵。
这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我不会被她推下水的，如果她要害我，我有了防备，就绝对不会被推下去的，你相信我。要不然，你看着点儿还不行吗？”白秀秀商量着他。
王清和就是不答应。
“秀秀，我会用别的办法让她得到报应的，但是不能用让你有危险的方法。分家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的。你听我的行吗？”王清和不想让自家媳妇靠近水边，现在甚至不想让她靠近老五媳妇。
他也不管那到底是不是一个梦，就算只是一个梦，那就当他做错了，误伤别人。
总归他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不行。”白秀秀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她只要有防备，就能抓对方一个现行，她和王清和就是受害者。他们谁也说不出什么，如果让王清和去用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