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我回去和姐姐说。”小方拿着药出了门。
余成也放心了，还好，虽然不知道王清和为啥会多问那么一句，但是总归没啥大问题！
“好了，咱们先学习。清和你最近学的比我给你计划的还要快一些，你真的很聪明。”
周解书对徒弟学习的进度满意的不得了，也越来越觉得贺家的人，还有那个什么老王家的人，实在可恶！
好在，那个贺有德还有老王家的人都罪有应得了。
可就算这样，清和已经浪费掉的时间也弥补不回来。
王清和听着老师的夸奖，倒是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他不过是比其他人的记忆力好一些，他没有高尚的品格，也没有仁慈的心。
不像老师这样学识渊博。
不过，他的时间还有很长，他可以慢慢变好。
他会在保证自己利益的同时，成为老师眼中的值得让他骄傲的人。
以报答老师的恩情。
周解书开始给王清和布置接下来要学的东西，一旁的余成坐在那儿无聊的都快发霉了。
又开始了！
他为了和王清和交换消息的时候方便一点，都会卡在王清和来上课前后的时间过来。
也就导致他不得不在一旁旁听对他来说就和天文一样的内容。
如果不是努力克制，他几乎能睡着。
现在更难了，王清和给他画的大饼太香了，害的他昨晚愣是跑这儿来借了一本认识药材用的书回家。
熬了大半夜！
一大早还得上班，他可太难了。
王清和不知道余成的痛苦，他在疯狂的吸收刚学到的知识。
周解书又给王清和准备了高中该学的书本知识，让王清和一点点的去学太慢了，他来划重点，这样学的更快。
看的余成目瞪口呆，果然这老头的好处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小成，你的药。”秀娟阿姨把余成的那份药也给了他。
余成道谢之后立刻就走了。
该和王清和说的已经说过了，他可不想继续留在这儿听天文。
他还是回去看那图认识药材吧。
反正他只要学个皮毛，不会在药材长相上出错就可以了。剩下的，就等着给王清和打杂，然后吃饼。
不过……他要不要也去药厂上班啊？
他现在换的采购的工作还是挺好的，时间也够自由。
最重要的是，还能给王清和和他的小生意打掩护。
根据王清和的大饼，他们接下来几年的时间，还是需要继续这么小心做生意的。
余成提着药，心里琢磨着接下来自己要做些什么，才能帮上忙。
余成走了之后差不多半个小时，王清和今天的学习也结束了。
“清和，回去之后记得问问，明天给小方个答复。去了那边也不用担心自己给他们添麻烦，这是他们该付出的。”周解书送徒弟出去，王清和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了再嘱咐一遍。
就差没直接说，老师已经付了代价了。
不过这话他没打算说，说了的话，徒弟的心里一定会一直记挂着。
他安排这事儿，是他自己的意思，可不是想让徒弟多增加压力的。
王清和也体会得到老师的意思，所以没问。
等以后他和方秘书混熟了，会问他的。
老师付出了什么，老师不说，他也得自己知道。
看老师生怕自己有负担，王清和表现的坦然：“老师放心，我都记得了。”
“回去吧。”周解书等王清和走了之后才关门。
秀娟看了看自家老头子，笑了：“你啊，清和这孩子就这么投你的缘？”
“可不？这就天生该给我当徒弟，秀娟，我有一种预感，他一定能完成我的心愿。”周解书十分笃定，其实他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他就是觉得，到了他这个年纪的人，冥冥之中总是会有些预感的。
“虽然这孩子我也喜欢，但是你那个心愿，我觉得不是人能完成的。”秀娟毫不犹豫的泼冷水。
一边端饭菜上桌，一边继续和他推心置腹的劝说他：“解书，让大家都能身体健康少生病，让药方上那些因为药材太珍贵，无法普及的药，能普及给每个人。
你这些不叫心愿，叫做梦。
你别为难清和，这么多的压力压在他身上，他以后可怎么办？
他已经够苦了。”
秀娟皱起眉头，很严肃的周解书提这事儿。
“我知道，我只是抱个期待，这种事儿我怎么能说给徒弟听呢？我这辈子，那点儿贪心，都放在这上面了。”周解书叹气。
另一边王清和一回家，就和自家媳妇说起了今天老师说的事儿。
白秀秀听说去药厂，直接拒绝了：“我现在的工作就很好，有你在药厂就够了。而且，你不是正在给小张兄弟两个找工作？这次的工作，不是刚好能给他们一个？
让他们帮咱们做事，咱们总得有表示的。”
白秀秀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那就给小张他们。”王清和没有再劝说自家媳妇，秀秀不去药厂也好。
她的镯子问题，还没彻底解决呢。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会不会有纰漏，如果在接下来的数年里，有任何纰漏，只要秀秀不和他一起，就不会让秀秀有危险。
最重要的是，她只要做她喜欢的工作就好。
等他过几天他就找老师要一些药材的种子，秀秀的空间也有必要继续升级。
只有到了一定等级之后，才能支撑得起他们的计划。
“等小张来了省城，你也能更轻松一些。”白秀秀也很开心。
俩人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王清和抱着自家媳妇，心中的那些不安也逐渐消散。
自从那些噩梦出现开始，他不抱着秀秀根本睡不着。
白秀秀也习惯了自家男人越来越黏人，好在这是冬天，要是夏天她说什么也不肯的！
深夜，外面下起了大雪。
这个冬天，省城的雪下得比往年都多。
因为马上要放假了，再加上周娇娇的突然消失，所以街道办的工作也特别的多。
整个街道办的人都加班加点的忙了两整天。
才终于熬到了要放假的日子。
这天傍晚，办公室里的人都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次放假一直到年后才回来呢。
要用的东西就不能放着了。
高主任忙碌了好半天才回了办公室，她的脸色不是太好。
看着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了，也没特意让大家停下，而是直接开始说事儿：“各位，咱们办公室临时工周娇娇，因为倒卖粮食，还有教唆她嫂子试图害人落水。
现在经过被审问，人已经暂时被抓起来了。
大概很快就会有判决的。
刚刚她们县里的电话打到了这边，我也才知道这事儿。大家一定要引以为戒，好好工作，好好做人。
千万别学着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知道吗？”
高主任叮嘱了众人几句，想到那边说的，要谋害的人是秀秀，她这心里就更后悔了。
她咋就把那么个祸害给招来了呢？
好在已经被抓了。
“天也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儿回家，咱们年后见。”
高主任说着，也收拾了她的东西。
一到了下班时间，大家比平时出去的都快。
到了外面，王清和一如既往的准时。
王清和接了自家媳妇拿的一大包杂物。
“你新工作的事儿妥了吗？”白秀秀关心的问他。
“已经办好了，今天已经去了药厂报到，小张也来了。我顺便帮他找了个离咱们不远的房子住着，明天就能上班了。药厂的工作再上两天也要放假了，按理说我是应该年后再去的。
不过方不语说，这两天刚好让我在这儿熟悉一下，直接入职也免得夜长梦多。
所以，干脆就今天入职明天就去正式工作了。”
王清和解释了一下接下来的情况，白秀秀抱好他的腰，俩人往家里去。
俩人到家的时候，看到贺鸣从胡同另一边过来了。
贺鸣一看到大哥大嫂，赶紧快走了几步。
“大哥大嫂，你们这是才回来？新厂子怎么样？贺天没欺负你吧？”贺鸣担忧极了，大哥去的药厂虽然比罐头厂要好，但是贺天也在药厂呢！
王清和和白秀秀下了自行车，白秀秀打开门，三个人先进了院子。
厨房里魏婆子正在做饭呢，看到有几天没见的贺鸣，也高兴极了：“小鸣来了啊，今天婶儿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谢谢婶儿。”贺鸣跟着进了屋，对大哥的事儿很关心。
进屋后，王清和也回了他的问题：“我还没看见贺天，听药厂厂长的秘书说，他和厂长女儿已经分开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吧？他已经两天没去上班了。”
贺鸣闻言，刚想说贺鸣活该。
但是猛地想起来了前阵子妈说的话，她似乎因为三叔教坏他们，所以要报复贺天来着！
要是给贺天知道？
贺鸣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大哥，我得先回去了。”
“不在这儿吃饭？”魏婆子还准备带上贺鸣一份儿呢，看到贺鸣要走，很意外。
“不吃了，我得赶紧回家。”说着，贺鸣立刻往外跑。
他得赶紧回家去，早点儿把这事儿和家里人说了。别回头贺天再学上三叔那一出。
“贺鸣，最好去贺天家看看比较好。”王清和温和的提醒了一句。
“这孩子，咋跑的这么快？”魏婆子看贺鸣恨不得借两条腿往外走，笑着吐槽了一句。
“大概是担心他家里人吧。”王清和缓缓开口。
语气还是平日里的那样，听不出什么情绪。
“妈，这两天咱们要回县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等着清和这两天熟悉了新的厂子，咱们就能回去了。”白秀秀没再提贺鸣的事儿，转而和老太太说起了回县里和村子的事情。
果然魏婆子一听，也不提贺鸣了：“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我还准备好给你金花婶的礼物呢，还有村子里也有几个我之前聊的来的人，也得见见。
对了，还有你们之前的那个汪主任，咱们也得送点儿东西过去呢。
等吃了晚饭，就开始收拾！”
魏婆子觉得这点儿时间根本就不够。
另一边，贺鸣飞快的跑回了家。
一进了家门就四处找人。
“你这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的，找什么呢？”贺志飞撂下手里的报纸，不满的问他。
这几天他的心情已经够烦的了，看谁都不顺眼。
这倒霉孩子，还在他眼前找不自在。
“爸，我妈人呢？”贺鸣疑惑的问他。
“你妈？”
贺志飞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看他一脸着急的，有些奇怪：“你妈在厨房呢。”
“我先去找妈。”
贺鸣冲到了厨房，齐迎迎被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干啥？”
“妈，你之前不是和厂长家的人说了什么吗？”贺鸣神情严肃。
“是说了，怎么了？这是他应该的，咋？贺天还没来闹呢，你想先闹一顿？”齐迎迎冷着脸，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
这要是被老贺知道了，他不得和她发疯？
“妈，贺天没去上班，而且厂长的女儿是他唯一一条路了，你给他断了这条路，一定要小心一点儿。
他万一和三叔一样狠可咋办？”
贺鸣很担心，如果这个时候贺天过来闹上一顿，从家里要点儿好处的话，他还觉得安心。可贺天没来啊，也不知道贺天是不知道，还是已经知道了，但是准备憋个大的！
齐迎迎知道儿子关心自己，脸上才露出笑意：“放心吧，你妈我有数。”
贺鸣皱着眉头，看客厅里爷爷也不在，就更不安了。
爷爷不在，大概又在贺天那儿了，他们可想不出什么好事儿。
贺鸣心里琢磨着，觉得还是得去贺天家看一眼比较好。
他跑去了客厅：“爸，我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咱们要不然去贺天家里看看他吧？大哥说他今天没去上班，我有些担心他。”
“你大哥怎么知道的？”贺志飞疑惑，大儿子不是罐头厂的吗？
贺鸣这才想起来，大哥的事情他还没和家里说呢。
于是他解释了一下：“大哥的老师，为大哥重新找了个工作，和贺天一样，在药厂上班。大哥今天去报道的，所以才知道贺天没去上班。”
“什么？让你大哥去药厂？这不是胡闹吗？你大哥 什么学历，他能行吗？就算是解书老先生，他也实在是太鲁莽了。怎么能这么惯着你大哥呢？”贺志飞不敢想，这要是闯祸了，多丢人啊。
贺鸣闻言一下子就无语了。
“爸，人家药厂都没说啥，大哥的老师也没说啥，大哥自己也不觉得咋。怎么就你觉得有问题呢？大哥的老师，人家可是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才让药厂同意的。
你不愿意给我们这些人和药厂的厂长开口，大哥的老师愿意给大哥帮忙。
这咋还让你生气了？”
贺鸣疑惑的问他。
贺志飞也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过分了，于是他尴尬的解释了一下：“我就是担心你大哥做不好。”
“爸，咱们先别管大哥做不做的好，咱们先去贺天家看看吧？”贺鸣觉得，每次大哥主动和他提的事情，都是有特别的意义。
不过大哥每次都当谜语人，不会说完全。
“也行，正好我也有些担心他们。你三叔大概是出不来了，他们一家子的生活，也得重新恢复正常。”
贺志飞提起弟弟一家子，也有些无奈。
厨房里，齐迎迎一听说他们要去见贺天，连炒菜的动静都大了。
这一家子，怎么都开始关心起贺天了？
贺天家里。
贺天阴沉着脸，看着爷爷的眼神逐渐变冷：“这么说，爷爷你不愿意帮我？”
刚和孙子说了半天的贺全被这话气的要晕：“我这就是在帮你！你疯了啊？你居然想害你大伯母？她要是有啥事儿，你大伯能和对待他那个大儿子的事情一样简单揭过去吗？
她能碍着你啥啊？”
贺全觉得，这个孙子彻底失去理智了。
“爷爷，我已经查到了，就是她和心心的妈说了一堆咱家里的事儿，所以心心才会去试探我。
我这辈子，都被齐迎迎给毁了，她不是我大伯母，她是我的仇人。
我也想明白了，只要她死了，以后大伯一定会再娶别的女人，到时候那个女人可不会和大伯的几个孩子一条心。大伯家里的钱，我就还有机会。
而且，我比他几个孩子都出息，以后大伯还会重新看重我的。
爷爷……我真的不能就这么下去。
你不知道，我今天本来是准备去上班的，可我刚到厂子门口，看到方秘书带王清和去了厂子里。
那个王清和！那个连学都没上多少的王清和，他就要和我一样在药厂工作了！”
贺天觉得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儿。
他这么多年认真读书，别人家的孩子出去玩的时候，他在努力做功课。
他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闹，长大之后，他也从来不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他按部就班的成了大伯眼里的出息孩子，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大伯能为他铺路。大伯和药厂的厂长非常熟悉，甚至还救过厂长的命。
只要大伯愿意为他说话，他就能出头。
那他早就能往前走一步了，大伯本来也答应他的。
贺天的计划疯狂，但是又对他十分有利。
就连贺全都有些被说动了，对大儿媳妇，他也是不满意的。如果不是齐迎迎乱搅和，他家里就没这么多的事情。
而且，小天咋能被那个王清和比上呢？
“小天，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想害人被发现的话，可就和你爸一样了。”贺全觉得，还是得劝劝他。
贺天当然知道，他本来也没打算自己去。
而且，雇人是不行的。
他要动手，只是害一个齐迎迎，他和爷爷两个人就能解决了。
贺天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隐忍的自嘲了一声：“爷爷，我知道的。我怎么敢再雇人啊？而且，咱家的条件也花不起这钱了。
我就是想，这件事情要做的隐蔽，密不透风。
最好还是要自己来。
爷爷，您能帮帮我吗？”
贺天这样子，让贺全的心里不安极了：“小天，你这话是啥意思？爷爷怎么帮你？”
“爷爷，我大伯母不可能跟我一起出来的，你能不能帮我想办法把人给骗出来？最好能栽赃在她自己的儿子身上。贺成就是最好的选择，爷爷，你只要能帮我把人骗出来，其他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贺天越说越激动。
吓得贺全脸都白了，这，这还是平时看着孝顺又听话的孙子吗？
虽然说对齐迎迎动手，的确能让贺天日子过的好起来。
但是……那可是给他做了很多年饭的人啊！
再说了，这要是帮着骗出来了，回头他也没证据是贺天动手的，反倒是他自己要惹麻烦。
贺成是志飞的亲儿子，志飞不可能对贺成怀疑啥，那就只能怀疑在他的头上。
贺全在和小儿子没关系的事情上，精明的可怕。
很快就猜到了，贺天哪是想让他帮忙？这是纯纯的找了个替死的啊。
“不行！我不能帮这个忙，小天，我也劝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咱们已经失败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你是觉得外面的日子太好过了，很想去吃牢饭？”
贺全皱着眉头直叹气。
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外走。
贺天就没想过爷爷会拒绝，所以才提出来了。
一看他直接要走，贺天也慌了：“爷爷，你不能走。我……你知道我的计划了，你要是走了告诉他们怎么办？”
“你疯了？我是你亲爷爷！我还能害你？”贺全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
贺天根本不管：“爷爷，我这才把我妈支出去，就为了说这事儿。不行，你不能这么走！”
“那你还想咋？我答应你总行了吧？”贺全觉得很危险，干脆的假装答应下来。
贺天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了，他眼神变得狠毒：“爷爷，你是不是在骗我？”
“贺天！”贺全试图将人给甩开。
“爷爷，你就在我家待几天吧，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你知道我的计划，就绝对不能离开。”贺天现在很后悔，他还以为爷爷会对他和他爸一样。
结果爷爷居然一心想着他自己！
贺全哪里有贺天的力气大，他将贺全重新推回了屋子里。
冷笑了声：“爷爷，我已经想到更好的办法了，我如果说你病了，需要人照顾的话。大伯还能不让大伯母来一起照顾？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要她的命！
你最好配合我，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就得告诉大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受宠了。”
贺全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门外，贺志飞和儿子刚过来，正准备开门呢。
就听到了门里面这让他三观尽碎的话。
屋里，贺天也傻了，大伯怎么会来的？
贺志飞一脚把门踹开，贺鸣也跟着进了屋，看到贺天，直接就先给了他两拳头，把人给打倒在地上了。
“你个畜生！你这些年在我们家吃，在我们家喝，居然还想要我妈的命？我们老贺家，咋有你这种人？”贺鸣拽着贺天就是一顿毒打。
一旁的贺全也缓过神来了，他现在可顾不得贺天了。
这话让大儿子听见了，他必须得保全自己。
贺全想着，直接开装，伤心痛斥贺天：“你弟弟打的对！咱们老贺家，咋有你这种人呢？你可是你大伯亲手带大的，怎么能想害他们家？
你真是我孙子？”
贺天被打的都快失去理智了，他心里彻底没了希望。
大伯……啥都听见了？
那他的计划咋还可能有戏？
都是爷爷的错！如果不是爷爷不答应配合他，害的他和爷爷争执这么久，怎么会被大伯听见他的计划？
是爷爷害的！
对，都是他。
贺天眼神都开始癫狂了，他指着贺全大笑。
给三个人都笑的怔住了。
贺志飞失望至极：“够了贺天，你还想装疯卖傻吗？平时我把你当亲儿子看，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你以后不准登我们家的门，还有，你不是一直很希望我为你去求你们厂长吗？
我会为你去求他的，让你做一个对社会更有用的人。
贺天，你等着收拾收拾下乡吧，你是有德的儿子，我不会怎么着你。我也犯不着为你这种人做点儿不理智的事情，但是你永远别想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离我们家远远地生活吧。”
贺志飞觉得，这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最仁慈的决定了。
“凭什么？贺志飞你凭什么要调动我工作？”贺天彻底绷不住了，凭什么啊？
他狠狠的瞪了贺志飞一眼，彻底没了理智，抄起身边的凳子直接往贺志飞的身上砸了过去：“我跟你拼了！贺志飞，你少自以为是。要不是为了我能有个好工作，我凭什么在你们家做小伏低的？
还把我当你儿子？你当了吗？
这么多年，你都不肯为我用你的人脉！
你是什么好东西？”
贺鸣还在这儿呢，当然不可能让他伤害自家老爸，一下子就把凳子给抢下来了：“你疯了就去看病！我们家对你还不够好？”
“不够！不够！哈哈……”贺天突然想起来什么。
指着一旁的贺全，又看向贺志飞：“你以为，这老头是什么好东西？你猜为啥这么多年，我爸比你受宠？你不会以为，真的就是因为我爸在这老头身边照顾吧？”
贺天看着贺志飞，嘲讽极了。
贺全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坏了！有德不会和这个孽障说了啥玩意吧？
刚才这个孽障就想拿这事儿威胁他来着！
贺全越想越觉得可能，也没法继续旁观了，他警告贺天：“小天，你不要乱说。”
“爸，我也很想知道，贺天说的你这些年偏心有德的真相是什么。这些年，我连自己不是你亲生的都怀疑过。”贺志飞神色冷漠。
贺天嘲讽的看了贺全一眼：“大伯，你想知道的话，就别把我调走。”
“不可能，不过你说了，我可以不让你去太辛苦的地方。贺天，你别妄想再继续害我们家的人了。
为了帮你，我连我的亲生儿子都委屈了。
你们一家子害的我们家够惨了，我的容忍也到了极限。”
贺志飞恨不得时间能回到几天之前，如果知道贺天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东西，他绝对不会为了帮他，为了让有德少蹲几年，就和大儿子翻脸。
贺天脸色灰暗，怎么办？
除非他不在厂子干了，不然他根本没办法。
可不在厂子他能去哪儿？
大伯认识的人多，要是其他人也……
贺天绝望极了，对贺全这个不配合的老头，也更恨。
“好，说就说。”贺天冷笑。
“贺天！”贺全恨不得撕了他这张嘴。
“大伯，你的确是爷爷亲生的，毕竟你俩长得还是有像的地方呢。”贺天说道。
贺志飞闻言，心中松口气。
只要他是亲生的就好。
他真怕这些年……
只是，既然他也是亲生的，为什么爸还那么偏心贺有德？
“不过很可惜，你不是奶奶亲生的啊。”贺天继续残忍的说了下去。
“贺天你个小崽子，你少编瞎话。”贺全暴跳如雷。
“爷爷，是不是真的很好查啊。我奶奶根本不是你的原配，你嫌你原配老婆比你大两岁，还不懂你。所以你在外面偷偷和我奶好了，再后来，你偷偷给你的大老婆下药，让你大老婆身体越来越虚弱。
还不给她找大夫。
等她病死了，你还把她的嫁妆也据为己有。
所以，你们家的日子就又好起来了。
还把我奶给娶进门了。
一开始我奶没有儿子，所以你们对大伯也挺好的。
时间长了连你们自己都要被骗过去了，谁知道后来我奶有了我爸。
你们这心里就更偏心我爸了。
等到大伯出去闯荡，你们一家三口才真正的舒心。
比起你的原配，我奶奶是你嘴里的真爱。所以你才更疼我爸，不疼大伯。”
贺天把之前爸给他讲的家里的事儿，一股脑的都吐出来了。
爸说了，这些事儿是奶奶告诉他的。
奶奶临死之前，担心以后爷爷对爸不好，所以把这些往事告诉爸。如果爷爷一直对爸好的话，这事儿就能一直瞒下去。
爸又告诉了他。
贺志飞的脸色难看，他冷漠的看着自己尊重多年的父亲：“贺天说的是真的？”
“志飞，你知道的，贺天嘴里没几句真话，他分明就是……”贺全急着解释。
“我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问过你之后也会自己去查。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了，但是和你同年纪的人，也不是没有。老街坊也还能找到，到底有没有可疑的地方，我能问到。”
贺志飞威胁着贺全。
贺全一下子就沉默了，好半天他才重新开口：“是，但是那是你妈她的错，是她不够温柔不够贤惠，仗着她家里的条件好，成天的对我指指点点的。
她活该！”
“活该？”贺志飞眼睛都红了。
怪不得，这么多年他都觉得很怪，为什么有德和他一样都是爸妈的孩子，他们都更疼有德。
他也骗过自己，可能是他是大儿子，所以家里的期待多一些。
再加上家里为他付出的多。
可怎么骗在真相面前，还是让他没办法。
他就为了这么一家子凶手，把他的大儿子给推远了？
“贺全，如果你再出现到我眼前，我就去找证据，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贺志飞再也不想看到这爷孙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