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虽然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但也跟着点进视频瞧了瞧。
钱来财当时下麦后,消防员还没到,他和儿子只好坐在院子里,一边看直播一边等着消防员到来。
只有看着直播,听着时一的声音,他们才能够短暂忘记家中有毒蛇这回事。
消防员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到了,其他村民瞧见消防员来,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因为有时一的提醒,他们来了后直奔主卧。
钱来财他们的床下空间很小,因为他们的床下面做了抽屉,下面顶多还有十厘米左右的高度。
就是因为这个高度,钱家人之前从未想过检查床底,却没想到床底下是蛇窝。
因为是毒蛇,消防员也没有贸然趴地上赶蛇,先用手电筒照明,看清楚蛇的位置在哪儿。
钱来财特地让儿子找来他的自拍杆,将手机放在杆子上,远远的拍摄着。
毒蛇啊,虽然大师说蛇有灵性,不会主动攻击他们,可谁心底都有些犯怵。
灯光将床底照亮,钱来财也终于通过手机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两条大碗般粗细的大蛇在床底盘了一圈又一圈,花纹则是黑红相交,密密麻麻的红色麻点和黑色交替,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很毒。
他们的动作令它们警惕起来,这会儿正挺直着蛇头,那双泛着绿光的冰冷竖瞳正冷冷盯着外面,猩红的蛇信子不断吐着。
而那些大概只有拇指般粗细的小蛇正被两条大蛇的身体保护着,只是它们好奇,时不时缠绕上大蛇的身体,往外看。
不仅是钱来财被蛇看得浑身一颤,手脚冰凉,消防员同样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由得发出几声带着‘国粹’的惊叹声。
床太重了,根本没办法挪开。
他们只好用专门的捕蛇工具探进床底,想要将它们给赶出来。
只是没想到那些蛇一边凶狠地朝着他们发出嘶嘶的警告声,一边将身体往里更缩了缩。
“那个同志,大师说这蛇是有灵性的,要不我们和它们好好商量商量?”
钱来财见消防员和大蛇两边僵持不下,大蛇还时不时立起身体来攻击消防员探进去的工具。
他忽然想起时一说过的话,有灵性的话,是不是代表它们其实能听懂人话?
消防员迟疑问道:“这能行吗?”
“大蛇,咱打个商量,你目前的行为属于强闯民宅,这是犯法,不允许的,你快出来回到你的大自然里去行不行?”
消防队长在迟疑,另外一位消防员已经在跟大蛇说道理了。
“蛇蛇啊,咱行行好,先出来行不行,在这里面待着也憋屈不是吗?”
消防员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大蛇,大蛇不为所动,且依旧冷冷看着他们。
“那个蛇啊,家里的老鼠你也消灭的差不多了对不对,家里没吃的了啊,你再待在这里没有意义,会被饿死的。”
钱来财的儿子说完这话后,他瞧见大蛇眨了眨眼,恍惚间他似乎还看到大蛇眼中闪过深思......
他见有戏,赶紧继续道:“大蛇啊,已经没吃的了,只要你离开,我立马去给你们买二十斤猪肉给你们当食物!”
这次他清楚的看到大蛇眼中真的闪过一丝极具智慧的情绪。
他激动不已,兴奋和钱来财还有消防员说,“我去镇上买点肉回来,等我。”
他们家距离县城虽然远,但却距离镇上很近,骑电瓶车的话也就五分钟时间左右。
今天恰逢赶集,镇上的肉很多,现在时间也还不算晚,他十分钟左右后提着两大坨肥瘦相间的肉回来了。
最后,总算是在二十多斤猪肉的诱惑下加钱家父子与消防员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两条大蛇终于领着四五条小蛇从床底下出来。
最后在人们的恭送下,吃饱喝足离开钱家往后山去了。
第100章 你不配
钱家害怕大蛇去而复返,从此以后将门窗关的死死的,且还在周围放了驱蛇虫的药。
经这么一遭后,他们实在是太怕了。
幸亏这蛇有灵性,不然他们一家很有可能就噶了。
村里的邻居也没想到钱家家里居然盘踞着七八米长的大碗般粗细的大蛇,还是两条并且还产了一窝小蛇。
这种事情换谁都要崩溃。
因为这事,其他村民同样在家周围放上了驱蛇药。
没办法,谁都不敢赌会不会像这次钱家这般幸运。
村民家中进了大蛇还生了一窝小蛇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炸裂,从钱来财将视频放到网上开始,就一直久居热搜榜一,直到现在过去几个小时了还稳稳挂在那儿。
不少媒体还对钱来财进行了电话采访,这样一来,时一的名字又频频出现,再一次登上热搜,让她更加出圈不少。
甚至有不少人还特地下载番茄直播就为了看时一的直播。
而番茄的运营部门当然也看到了时一带给APP的热度,最后将此事上报老总。
很快,番茄直播APP就给时一发送了后台消息,只是这会儿的时一看完钱来财的视频后直奔某人的直播间,根本就没空查看后台繁多的信息,所以并没在第一时间看到番茄发给她的信息。
一个名叫大泽的玄学直播间,此时主播正在鼓励大家不要吝啬,礼物都刷起来。
时一就是这时进入的直播间。
‘欢迎时一 进入直播间’
大泽这会儿正盯着评论区让他们给自己刷礼物,当然第一眼就看到了时一的id。
他眼神闪了闪,嘴上说着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
【哎,我好像看到时一大师进直播间了?真的是大师本人吗?】
【大师怎么会来大泽的直播间?很有可能是其他人弄的西贝货账号吧。】
【哎,大师为啥不每天直播,自从看了大师的直播后,其他直播间都已经吸引不了我了。】
【你们有没有完,这是大泽大师的直播间,别提一些不相干的人。】
大泽瞧着弹幕居然比刚刚还要热闹,虽然是在吵架,但也是给他贡献热度了。
大泽眼神闪了闪,然后道:“时一道友可在直播间内?近段时间总是听到时一道友的大名,我也想见识见识道友。”
大泽的话刚落,他就接到了时一申请上麦的请求。
大泽求之不得,时一现在的热度这么高,正好让他蹭一蹭。
很快,镜头前出现了一张水嫩精致的小脸。
时一这会儿已经从躺着变成了坐着,且翠翠也及时给她寻来固定器放好了手机。
大泽瞧着对面的时一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只见时一穿着一袭淡绿色细肩带连衣裙,如墨般漆黑的蓬松长发正随意的搭在肩上,脸上未施粉黛,五官精致的如同匠人手下精心雕刻般。
时一脸上表情淡淡,没有看此时热闹的弹幕,而是瞧着镜头里的大泽面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熟悉她的网友此时已经在弹幕为大泽祈祷,大泽看过时一的视频却没看过她的直播。
并不知她这般代表着什么,他甚至还十分自信以为是他的男性魅力吸引了时一。
大泽笑呵呵打着招呼,“时一道友光临我这小小直播间,真是令其蓬荜生辉啊。”
“大泽道长?算命测八字?一千一卦?”
时一瞧了瞧他直播间的标语,一边念出口来。
“哈哈哈,虽然我的卦金定的比时一道友的低,但本事还是在的。”
大泽:“怎么?时一道友莫不是想和我PK?还是来砸场子的啊?”
时一勾了勾唇,“你不配。”
她没有刻意怼大泽,只是单纯在陈述事实。
大泽脸上的表情一僵,怒视着她,“你——”
“你既然会算,那有没有算到自己霉运降至,将有牢狱之灾?”
大泽气得冷哼一声,“呵,我看道友是同行才对你客客气气,若你是来砸场子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标榜大师,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玄门人士算命不算己吗?”
时一淡淡瞥了他一眼,“弱者当然不能算己,没关系,我今儿个心情好,免费送你一卦,就当作给你早上的回礼吧,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大泽听到她说起早上的事,立刻知道自己雇水军去她直播间挑事的事情败露。
他眼神闪了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会儿最好是赶紧将她强行下麦,但是他有些舍不得高升的热度,而且先前那些吝啬的网友这会儿纷纷开始打赏礼物,都想听八卦。
他迟疑片刻,时一已经开始说话了。
“现在不知道没关系,马上你就知道了。”
“你算什么道士?不过是在道观里做了一段时间的志愿者在道观住了一年然后耳濡目染一些基本的东西罢了。”
“随后你就顶着道士这个头衔开始行骗,不过你为了更好的唬住人,一开始确实下了点功夫,所以唬起人来还真的有一套。”
“起先你并未在网络上给人算命测八字,而是在那些乡间游走着,骗那些可怜又什么都不懂的老人。”
“八年前,禹城县刘家村的一位老太太的孙子就是被你害死。”
“你,你,你,你在胡说,这是诽谤,你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大泽脸色唰地一下惨白毫无血色,他慌乱间想要关掉直播,但却发现关不掉。
“每一个说我诽谤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呢,你也不例外。”
时一没有管疯了的弹幕和慌乱想逃的大泽,继续说道:“当时老太太的孙子本来只是生病了,但却以为他是撞邪,恰巧你路过,你给人吃了符水。”
“你信誓旦旦说孩子交给你肯定没事,所以耽搁了孩子去医院的时间。”
“最后还给孩子吃下了含有朱砂的符水,将孩子送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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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赚那个钱罢了。
画符这项技能,没点天赋的人,就算入门一两年都很有可能不会,他一个门外汉,就拿着朱砂在黄纸上胡乱画了一通,然后让那孩子喝下了符水。
朱砂有毒,只有真正的玄学人士在处理的时候才能让其别对人体产生伤害。
大泽就是个冒牌货,什么都不懂。
孩子才三岁半左右,本就因为身体不舒服导致抵抗力变得很低,再经过这么一折腾,直接没能扛住人没了。
而大泽则是拿着老太太给的三千块拍拍屁股早就离开了。
老太太照看孙子,照看着照看着把孙子给照看没了,顿时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受了打击,她又不愿意接受是自己耽误了孙子的病情,胡搅蛮缠着在家里撒泼。
她用这种方式来来逃避,仿佛这样就能让儿子和儿媳不好将罪责怪罪在她身上。
的确,她的儿子儿媳的确没过多责怪她,只是后来对她爱搭不理。
面上不怪,心里怎么会没有埋怨呢?
毕竟那是他们的孩子。
老太太一直不太敢讲是因为她请了道士孙子吃下符水才耽搁病情的,一直将这事藏在心里。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儿子他们还是知道了。
只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们才知道,根本无处寻大泽。
他们本想报警,但老太太又在家发疯,后来更是直接中风。
他们没有心狠到不管老太太,这么一耽搁,后来再去报警时什么都迟了。
八年前,网络和监控都没有这么发达,大泽又有意避开监控摄像头,所以他们找不到他。
这事便一直侥幸让大泽逃脱,直到现在才被时一给翻出来。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你没有证据,你这种人是不是就是为了流量不择手段!”
显然,在时一如此详细的描述下,大泽依然困兽犹斗般嘴硬。
时一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意,“呵,你是在点你自己吗?”
“如果不是你自投罗网,我也不会注意到你,你还能够潇洒一段时间,毕竟你招摇撞骗了这么久,翻车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时一说罢,也不再听大泽狡辩发疯的言论,直接下了直播,跳转至微信,打开唯一的群聊,然后噼里啪啦打了一长段关于大泽的犯罪情况发送出去。
这个时间段,时一没有直播,群里的警察忽然收到时一送过来的业务,赶紧在群里回复。
[林城警局:好的,大师,收到!]
[运城警局:大师,收到!]
......
[达山市警局:大师,已查到大泽本名刘泽,达山人士,目前我市警方已采取行动。]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而已,大泽的信息就已经被警方查清。
从时一离开他的直播间后,瞧着满屏说要报警的网友,他赶紧安抚。
且为了证明时一是信口胡诌,他自证清白要免费给三个人算卦。
一听有免费的,网友们又来了兴趣,纷纷想抢他发的福袋,看看他到底准不准。
反正免费的不蹭白不蹭。
结果就是在大泽正在为第二位算命的时候,警察忽然来把他带走了。
网友们亲眼目睹大泽在直播间被警察带走,集体炸了。
这时一真的是神了,感觉但凡有点事都瞒不住她。
而且听她来大泽直播间的起因是大泽主动去挑事,真的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经过大泽的这么一出,原本蠢蠢欲动准备找时一麻烦的人全将心思给收了回去。
谁心底没点秘密,有的人的秘密见不得人,有的人的秘密见不得光,有的人的秘密会断送自己的前程和生活。
他们不敢赌,她火就火吧,他们只能羡慕和眼红,但是红眼病却不敢再有了。
时一把事情解决就去处理后台的消息。
大多数私信是在向她表达喜爱和敬意,另外还有部分就是问她一些简单的东西,都没有很要紧的事。
很快,她便看到了番茄官方发给她的信息。
时一打开粗略的扫视了一遍,大意是想和她重新拟定一个新的合约。
时一瞧着官方留下的号码,拨了出去。
很快,那边响起一道甜美的嗓音。
“你好,这里是番茄直播APP营销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我是时一,你们说有一个新的合约,我想听听看。”
那边听到时一清越的嗓音传来一道惊呼,随即职业素养让接线员强行淡定下来。
“时一小姐您好,请您稍等片刻。”
一分钟后,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十分干练的中年女性的声音。
“时一小姐你好,我是张颖,您好似没有签约任何公司,我司想与您重新拟定一份合同,希望您能在直播时打开打赏功能,我司与您三七分,您七。”
时一挑了下眉,“打赏功能我不会再开,五五分也不用再改,目前这样挺好。”
她还以为有什么新意,听着也没啥,时一没兴趣。
自从出了袁富贵那事以后,她就将打赏功能关掉了,且没有再打开的想法。
时一是一个十分自我且我行我素又执着的人,她下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她对金钱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欲望,只要够她挥霍就足够。
她现在已经足够让自己过得很滋润,警局那边每个月还有五千固定工资,时不时还给她发一笔小奖金,直播的收益虽然不多,可她符纸卖得很好。
所以她从没想过再打开打赏功能。
张颖听着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停顿了片刻,想要继续劝说一番。
“时一小姐,要不您再想想?”
主要是董事长那边害怕会不会有什么因果到他们公司或者董事长身上来。
大公司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信点这种东西,也不敢针对时一或者对她态度强硬,只好有商有量的来。
时一像是知道他们所顾虑的事情,给他们指了条路,“放心,我收他们的钱,这是因,将他们的事情解决便是果,因果到这儿就已经解决。”
(这是私设!私设!不接受反驳,不是每本书的设定都得一样!)
“若是你们心中还是不安,便将每一次的收益取一半做慈善吧。”
时一这话一出,张颖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和董事长交代了。
“好的,谢谢时一大师,祝您生活愉快。”
时一挂了电话,吃过晚饭准备今晚好好休息,为明天搬家做准备。
结果她才刚吃完饭,又接到了张颖的电话。
张颖说一切按照时一的想法来,不打开打赏功能,但他们还是将合同重新拟定,换成三七分成。
不仅如此,时一小黄车卖符的佣金他们也会再抽成少两个点,直播收益的三成和小黄车所抽取的佣金,他们会用其中两成来做公益。
时一知道他们这是想在她这儿搏一个好感,她是获利者,而且他们的诚意十足,她就承了这份意。
合同很快就签好了,时一将事情弄好后洗了个澡就舒舒服服睡了,第二天还要搬家呢。
翌日,富贵给她煮了早餐。
时一闲适的吃着饭,富贵和翠翠两人还在继续弄着东西。
但其实时一才住了一个月而已,根本没啥东西。
林洛本来想亲自来帮她的忙,毕竟她又没车。
但警局太忙,抽不开身,便给她喊了搬家公司。
搬家公司的人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时一跟房东说要离开,房东赶过来收钥匙。
房东阿姨:“小时啊,我们之前说好了提前退房可是不退房租的哦,押金我可以给你。”
“嗯嗯,好。”
房东阿姨微信上将押金退给时一,然后迟疑会儿后还是凑近时一小心翼翼问道:“小时啊,你告诉阿姨,是不是这房间真的......有那个啥,你才不愿意住的?”
时一温和笑了笑,“放心,房子一点问题没有,很干净,我只是买房了而已。”
买......买房?
直到时一走了,房东阿姨才回过神来。
这小丫头一个月前连几千块都拿不出来,现在就已经买房了?!
这速度,实在是让房东阿姨不敢相信。
不过后续她检查房间的时候,发现一个月前房子里压抑令人发毛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
她惊喜不已,只是这房子出那档子事没多久,暂时恐怕还是不好租出去。
等不久后房东阿姨偶然间刷视频看到时一居然是一个大师后,立马想好怎么将房子租出去了。
时一搬进了别墅,第一时间将自家里里外外录了视频,然后跑去了地府。
酆都大帝察觉到那丫头又回来了,没有急着将她送回去。
那丫头有分寸,还时时刻刻惦记着他,这次肯定也是想他了,他怎么能够伤孩子的心呢?
酆都大帝将手中的薯片给放好,紧接着大手一挥,手上的细碎消失,前面桌上的ipad也随着一块不见了。
他坐在沙发上,用手半撑着额头假寐,和方才姿势豪放坐着一边看剧一边吃着零食的模样大相径庭。
时一来到他的府邸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中年男子闭眼假寐的模样。
“咳咳,别装了,我这一下来,您老人家哪能没察觉。”
时一轻咳两声,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伸手扯了扯他的黑袍。
“给你看个好东西。”
酆都大帝十分高冷懒洋洋掀开眼皮,眼神斜了斜看向她递过来的手机屏幕。
“这可是我在人间的第一栋自己的房子,比起你这个怎么样?”
时一那微微得意的小语气,让酆都大帝心中忍俊不禁,不过面上还是掩藏得很好,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嗯,确实还不错,看来你回去有在好好生活。”
时一将手机收回来,“那是当然,不然怎么还能给你捎东西下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莹白的手掌伸到他的面前,“我的乔迁礼呢?”
酆都大帝:“......”
他脸上的表情顿了顿,但动作确实很麻利从他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根羽毛。
“喏,火凤的羽毛,等你哪天飞升了能用得着。”
时一嘴角的笑意放大,开心将那根凤凰羽毛给接过来妥帖的放入自己的小挎包里。
挎包还是一开始林洛给她买来装钱用的,她自个用符给包改装了下,包包现在是水火不惧,且有着无限的容量。
“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时一将羽毛放好,起身拍拍屁股离开。
“你去哪儿?”
时一头也不回理所当然道:“找其他人要乔迁礼。”
酆都大帝:“......”
感情她下来只是为了要礼物?
亏他还以为是这小没良心的想他了,结果是来讨东西的。
酆都大帝心中不痛快归不痛快,他也没像之前那样立刻将她给扇回人间,等她将礼物要了个遍还恋恋不舍就是不再来看他时。
酆都大帝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将没良心的时一给送了回去。
被赶回来的时一一点怨言都没有,她正在盘点都收了些什么礼物。
什么乱七八糟的礼物都有,孟婆送了一瓶孟婆汤给她,小白和小黑这两个穷鬼最为寒酸,跑去忘川河边薅了两朵往生花也就是所谓的彼岸花给她。
彼岸花虽然鬼魂和普通鬼差无法采摘,但小黑和小白倒是没难度,可想而知他俩有多穷,只能给她花。
时一乐滋滋的将礼物放好。
很快她又收到了林洛和林城警局送来的礼物,十分实用。
林洛送给她一张据说二十几万的床垫,时一睡上去确实感觉和之前出租房里的不一样。
嗯,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林城警局送的则是一台十分不错的电脑,正好省了时一再跑去购买。
别墅房间足够多,其中特地整理一间房出来给她直播,还整理出一间房来放黄纸朱砂香烛等东西。
周三上午十一点,时一再次准时打开直播时,粉丝第一眼便瞧出她换地方了。
第一批关注时一的粉丝特别感叹。
想当初大师第一场直播还是在户外的公园呢,没想到现在已经住上大房子了。
他们总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感慨是怎么回事?
这可千万不能让大师知道,他们还是暗戳戳的来吧。
时一还真不知道互联网上居然真的有人把她这一千多岁的人当女儿看,她这会儿正在发福袋让粉丝抢呢。
中奖者的id分别是‘瞎说个八道’‘大鱼干的胖墩墩’‘考不上研就去打螺丝’。
这次的id明显比之前的要正常不少。
瞎说个八道缘主一上麦就拖着疲惫的声音说道:“大师,我最近好像有点太过倒霉,在您这里买的转运符都没用了,拜托您帮帮我。”
时一神情一凛,“转运符已经失效了,你没死已是它的功劳。”
————
文中大多数都是作者的私设,别考究,更别一直说为什么和别的书不同,每本书有每本书的设定,为什么一定要一样呢?
瞎说个八道神情一愣,“啊?”
他很快反应过来,“那,这,怎么回事啊,大师,求求您救救我!”
他神情慌乱,语无伦次,只能满脸乞求看向时一。
“往左边移三步!”
时一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沉声让他挪位置。
陈远强也不问为什么,十分听话按照她的指示往旁边挪了三大步,他才刚挪开,房间里忽然发出一声砰的声音。
房间里的窗户不知怎得,忽然一下子炸了。
玻璃渣碎了一地,玻璃渣十分奇妙全落在房间里,没有一颗掉在外面,绝大部分全洒落在男人方才站的位置。
夏天本来穿的就单薄,他刚刚就在窗户边上,若是没有大师的提醒,恐怕他现在的背部加后脑勺全都嵌入了玻璃渣子。
【卧槽,这玻璃怎么平白无故就碎了啊!】
【高温下有的玻璃会爆炸,但这个时间点,气温也还不算太高,不至于让玻璃爆炸。】
【太吓人了,我对这位瞎说个八道所讲的倒霉有了一点具象化的概念。】
弹幕一个个都在感慨陈远强倒霉,但是他自己则是已经习惯了。
因为他这段时间倒霉的事可不仅仅只是这一件,之前比这更惊险的都出现过。
习惯归习惯,但他还是怕。
一个大男人对着镜头要哭不哭的模样,“大......大师您救救我,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七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第一次是骑车井盖忽然翻了,我整个人从车上飞出去栽倒在绿化带里,幸好只是擦破了点皮。”
时一:“不是你运气好,是平安符第一次为你挡灾,你本应该会被车子甩到马路上,恰好被来不及刹车的车子给碾上。”
陈远强:“......"
“那第二次我刚走出单元楼,从天而降一个花盆砸在我脚下......”
“你当时忽然感觉到大腿根一阵灼热才迟疑了片刻从而躲过了那个花盆不是吗?”
陈远强那会儿确实感觉大腿处忽然一疼,他停下脚步正打算检查,啪的一声,花盆堪堪擦过他跟前落在了他正前方。
花盆中的泥土还撒在了他擦得油光锃亮的皮鞋上。
接下来他就只顾着去追究高空坠物的事,将这事给抛之脑后了。
他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之后的广告牌忽然掉落,还有我用打火机点蚊香,打火机忽然一瞬间喷火,有一次我上楼梯时不知怎么的忽然一顿,脚崴了休息三天,还有我昨晚从火锅店里出来,旁边停着一个三轮车,车上都没人,猛地一下朝我冲了过来......”
时一虽然知道他这段时间很倒霉,但听他说出来后依旧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六次,刚好。”
陈远强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一:“一张符纸只有三次挡灾的功效,每挡一次灾,符纸就会暗淡许多,三次结束后,符纸的功能便失效,只是一张单纯的黄纸罢了。”
陈远强一边听着时一说话,一边将兜里的一张转运符和一张平安符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