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姐你说说话，好安静啊】
【如果可?以视频就?好了呜呜呜】
“别吵。”
童阳上前将小灯从?钩子上取下来，照向地?面，地?上有?着一条长长的?鲜血拖拽痕迹，通向了仓库另一边的?黄色小门。
童阳没有?急着追上去，提着小灯查看仓库情况，左边基本全部?堆放着货物，右边则放着一些个人杂物，还有?一张老旧的?书桌。
走到书桌前，将小灯放上去，童阳开始查看书桌上的?物品。
有?一个旧的?铁水杯，三支颜色不一样的?铅笔，最上面放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架相框。
童阳将相框拿起来，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相框后面写着男人的?名字“陈铭”，可?能是玩具店的?老板。
目光往上移动，她发现墙上挂着一张海报，是一位女明星的?宣传照，宣传内容是喜利商场一周年年庆。
“喜利商场？”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喜利商场七楼。
“一周年年庆……”
海报看起来很新，估计前不久才?贴上去。
喜利商场才?开业一年？
天元区……长水街……
2020年挖出?十二具遗骨的?施工场地?不会就?是喜利商场吧？
童阳翻开笔记本，内页写着陈铭的?名字，日记记录了他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2024年8月1日，晴，店里监控莫名其妙坏了，让师傅来检查又没有?问题，可?能是哪里线路有?问题，反正走廊上有?监控，先这样吧。”
“2024年8月2日，晴，小雪休假。”
“2024年8月3日，晴，这两天店里总是丢东西，小刘说她没地?方住，所以晚上住在?仓库后面，应该不会是她偷的?吧。”
“2024年8月4日，有?雨，听小雪说，小刘好像有?点问题。”
“2024年8月6日，阴，小雪白天上班听见小刘在?房间?给孩子打电话，说马上就?准备好了，估计要把孩子接过来，他们孤儿寡母的?……那些丢了的?东西可?能让小刘拿给她儿子了。”
“2024年8月7日，晴，小刘变得好奇怪，总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听小雪说她经常晚上抱一堆玻璃罐子放到货架上，白天再抱回房间?。”
“2024年8月8日，晴，店里又丢了两个大型玩具，小刘真的?……得赶快把监控修好。”
“2024年8月9日，阴，小刘她有?病吧！在?玻璃瓶子里泡着小孩的?尸体！难怪最近好多客人的?孩子一直在?哭，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得赶紧找个时间?把她开了！现在?想起来太奇怪了，她和他儿子没有?亲人，平常又没见她离开过店里更没带她孩子来玩过，平时谁在?帮她照顾小孩呢？”
“2024年8月10日，阴，今天翻到一本《术士方》，居然记载了那种方式可?以起死回生?，太可?怕了……”
“2024年8月11日，晴，一定要把小刘辞退，她居然做这种事情，好可?怕。”
日记内容在?这里结束，2024年8月12日的?内容陈铭还没开始写。
童阳将日记放回去，通过这些线索表露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童姐，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有?没有?思绪？】
童阳一边继续翻找线索，一边说道：“清朝末年有?术士在?这里举行献祭仪式，杀了十二个女人，目的?是为了让某个人起死回生?，玩具店的?店员小刘是一位流产后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可?能精神受到打击，将没有?完全成型的?胚胎保存了下来，利用当年术士的?方法，想要复活自己的?孩子。”
【嗯？？这么玄乎？？】
【她成功了吗？】
“可?能玩具店风水位置比较好，她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十二个装在?玻璃罐子里的?胚胎献祭，我估计已经成功一半了，玩具店里丢失的?那些东西的?确不是她偷的?，之所以愿意赔钱承认，因为她儿子的?鬼魂就?游荡在?玩具店内。”
【所以老板想辞退她，她就?要把老板杀了？】
【老板真造孽啊】
【那信息收集得差不多，早点出?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吧】
童阳翻找时，发现书桌有?一个上了锁的?抽屉，说不准里面藏着其他线索。
既然陈铭死之前待在?仓库，钥匙大概率在?他身?上。
看向那扇通向未知地?方黄色的?门，童阳放轻脚步靠近，走到门后，没有?急着开门进去，侧耳听房间?里的?动静，没有?任何声音。
童阳提着小灯，握住冰凉的?门把手，轻轻往下摁，待锁芯退回后，将门推开。
这是一间?逼仄卧室，门边就?放着一张简陋的?床，延伸进去的?血迹藏到了床底，可?是房间?一览无余，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然而床底空间?并不大，应该无法容纳下两个人。
童阳皱起眉头?，走进房间?，提起手里的?小灯，左右环顾，确定房间?里没有?任何死角。
她特意绕到墙角，以防身?后有?人突袭，弯下腰查看床底的?情况。
将小灯贴近地?面，照亮床底的?空间?，果然看见一具趴在?地?上的?身?体，只不过从?外形上来看，并不是玩具店老板陈铭，看她的?身?形，似乎是一个女人，还穿着白色的?工作服。
童阳面露疑惑，女人趴在?地?上看不见面部?，深红血液从?她身?下汩汩流出?。
“死的?不是老板。”童阳道。
【什么？】
【啊？？？】
【我没搞懂情况啊姐】
童阳没有?贸然移动女人身?体，转而看向床底其他位置，发现紧挨墙壁的?地?方整整齐齐放着许多玻璃罐子，数量正好有?十二个。
童阳目光微怔，根据陈铭日记来看，住在?店里的?人应该只有?小刘，这个房间?和这些玻璃罐子的?主人无疑就?是小刘，既然她用于起死回生?献祭的?十二个玻璃瓶在?这里，那么玩具店最后一排货架上那些玻璃罐子的?主人是谁呢？
突然，童阳心中有?个大胆猜测。
她单膝跪下来，上身?几乎贴着地?，伸手想将女人身?体掰过来，但是床底空间?太狭窄，房间?也没有?空闲地?方将她从?床下拖出?来，童阳只好将小灯放在?地?上，双手用力?推住女人肩膀，拉扯间?，忽然在?她胸前看到一个铁片。
“名牌？”童阳低声道。
随后她将女人挂着名牌的?衣物扯出?来，将小灯移到床底下，看清名牌上的?名字——刘欣雅。
死的?人就?是房间?主人、陈铭口中整天神神叨叨的?小刘——刘欣雅？
那刚才?和童阳对话的?人是谁？
“嗒——”
与此同时，童阳听到门边传来一丁点动静，下意识抬起头?，看见门边出?现了一双女士黑色平底皮鞋。
鞋面沾了些水渍，再往上看，她白色袜子上明显溅到了鲜血。
童阳屏息凝神，缓缓抬起头?来，一道影子站在?狭窄的?卧室门口，由于光线不够充足，依旧看不清脸，她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黑暗中，童阳能清楚地?感?觉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小雪？”童阳迟疑喊道。
“请您离开，这里是员工私人区域。”女人声线显得有?些冷。
童阳道：“我捡个东西，马上就?走。”
童阳俯身?将小灯捡起来，起身?时顺势在?刘欣雅上衣口袋里摸索，没有?任何线索。
待童阳起身?时，小雪已经将出?去的?路让开，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童阳提着小灯从?她身?边路过时，看见她右手一直背在?身?后，大概率握着一把武器。
童阳没有?继续逗留，向仓库门口走去。
经过那张书桌时，童阳回头?看了一眼，女人一直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直到童阳走出?仓库，女人才?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看不到画面的?我糊里糊涂，到底怎么回事】
【我好好奇】
可?是老板呢？不久前和刘欣雅发生?争执的?人明明是陈铭，最后出?来的?人为什么变成了小雪？
既然货架最后一排玻璃罐子的?主人不是刘欣雅，那么又会是谁呢？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童阳道。
【那到底怎么回事嘛？】
【我听得一知半解，差评差评！】
“回去再给你们解释。”
童阳重新回到收银台，觉得自己应该错过了什么信息。
走进收银台，她用小灯照明，发现下面柜门上贴着一张排班表。
玩具店内有?两名收银员，分?别是刘雅欣和小雪，八月十二日是星期一，白班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夜半中午两点到晚上十点，然而今天上白班的?人是刘欣雅，也就?是说现在?是刘欣雅的?下班时间?。
童阳打开柜门，发现里面放着一个女士挎包，拉开拉链，看见一张身?份证，写着小雪的?名字。
童阳打开夹层的?拉链，取出?一张交叠的?纸张，里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非常厚实，将纸张展开，发现这是一张流产诊断单子，中间?还包裹着一道折叠起来的?黄符。
童阳率先查看流产诊断单，时间?在?2020年12月左右，陈铭的?日记有?误导性?，报纸上因流产遭到丈夫抛弃而请求帮助的?人不是刘欣雅，而是小雪。
再将黄色符纸打开，里头?包裹着一缕人类的?头?发，不清楚来源是谁。
小雪包里再没有?其他东西。
陈铭的?日记内容参考性?不大，或许和现实恰恰相反，日记本中的?小雪和刘欣雅应该倒过来，至于玩具店的?老板陈铭……
童阳看着小雪身?份证上的?模样，想起贴在?仓库墙上的?女星宣传海报，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店里其他地?方都没有?贴海报，偏偏仓库老板书桌墙上贴着海报，并且陈铭日记中频繁提及小雪，甚至和刘欣雅争吵时也提到过小雪，这些证据足以说明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这就?代表，陈铭得到的?信息大部?分?都经过了添油加醋。
真正需要让孩子起死回生?的?人是小雪，陈铭要开除的?人是刘欣雅，为什么她要杀了刘欣雅呢？陈铭又跑哪儿去了？
童阳思考得认真，有?点理解楚诗语他们为什么喜欢玩真人推理游戏了，如果没有?掺和进平行世界的?事情，这里的?确是一个消遣情绪的?好地?方。
【童姐，怎么样？】
【找到新线索了吗？】
“嗯，比我想象中有?趣一点。”
因为最先听到刘欣雅和陈铭的?争执声，童阳先入为主，以为从?仓库走出?来的?女人是刘欣雅，看来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被杀掉了。
凶手毫无疑问是小雪，店老板陈铭要么已经被杀了，要么成为了小雪的?帮凶，毕竟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过，这和怎么离开这里有?关系吗？
童阳离开收银台，走到玻璃门前，暴力?破门肯定不行，破坏游戏规则，说不定还要赔钱，但是她找到的?线索和离开这里没有?任何关系，感?觉就?像无意识地?闯进了一个凶杀案现场。
游戏进行不下去了。
童阳把玩具店里里外外搜寻一遍，放在?货架上泡着胚胎的?玻璃罐子都没放过，就?差身?手去捞了。
小雪把自己和刘欣雅尸体关进房间?后一直没有?出?来，童阳重新进入仓库，替陈铭把商品全部?清理一遍依旧没发现任何线索，最后就?只剩下上了锁的?抽屉。
【童姐，你怎么还没过这一关，我都困了】
【我也是】
【要不然我给你们讲鬼故事吧？不恐怖不要钱】
【说来听听】
“这游戏到底怎么玩？”童阳找了半天钥匙，周围连一个铁做的?东西都没有?。
【不是剧本杀的?话，就?是密室逃脱】
【童姐，一般这种情况你只要找到打开门的?办法就?行了】
“开门？”
童阳于是由折返回收银台，这道玻璃门好像是自动门，操纵杆应该在?收银台附近。
果不其然！她看到在?电脑旁边安装着一个密码锁的?开关按钮。
“我找到开门的?按钮了，有?密码。”
【那你找到密码就?行了】
【找密码应该挺快的?】
“开了。”
童阳按下开门按钮，玻璃门果然自动打开。
【？？？】
【不是？？你动作这么快？？】
【你直接蒙的?？】
童阳道：“陈铭拼音。”
【啊？？这么轻松？你不用思考吗？？】
【我靠！这就?是所谓学霸的?做题速度】
“店长叫陈铭，店里唯一和他有?关的?线索就?是名字，开关门的?密码除了他的?名字还能是什么。”
【有?道理！】
【童姐说得对！】
【终于要解锁下一个场景了！期待！】
他们倒是欢欣雀跃，童阳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早知道这么简单，说不定小雪让她离开的?时候直接出?来就?行了，她就?是遇见类似事情太多，总觉得太简单就?会有?诈，聪明反被聪明误。
走出?玩具店，童阳环顾四周寻找其他人的?身?影，突然看到原本漆黑一片的?走廊上，一个拐角区域亮着灯光。
童阳狐疑地?向亮灯位置靠近，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了谈话声。
“童阳怎么还没出?来啊？”
“不知道，你们谁去看看？”
“广播不是说玩家之间?不能互相干扰吗？”
童阳皱住眉头?，让他们分?开进入商铺之后，她就?没有?听见任何广播声音。
“不着急，等她来了才?能开始。”
“没事，大家吃点东西吧。”
“说实话，刚进去我还以为多恐怖呢，结果直接就?让你坐着，给你剧本自己看。”
楚诗语担忧道：“她怎么还没来啊。”
许君月道：“嗐！你担心咱们童阳啊？放心吧，谁有?事她都不会有?事。”
童阳听着讨论声，走到他们所在?的?休息区，正想开口询问，神情忽然怔住了。
只见，灯光明亮的?休息区空空荡荡，分?明一个人都没有?！
“童阳童阳你在?干什么啊？”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啦，反正都是假的?。”
童阳脸色彻底僵住，耳边传来的?声音分?明应该就?在?面前，可?是在?一览无遗的?休息区，的?的?确确一道人影都没有?。
突然，一阵阴风从?背后吹来，童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她本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些事情，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存在?的?准备。
然而，眼前空白的?画面告诉她，并不是这样。

童阳发现，即使经历过一些事情，她对平行世界的认知还是太少了。
她以为在一定范围内，只能存在一个?时空或是一个?时间，眼下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情况并没有这么简单。
“算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就在门外应该没什么影响。”
“这么久没出来，确实?有点奇怪。”
“走?走?走?，童阳没出来?咱们也玩不下去。”
“你们都去啊？那我也去！”
童阳听见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甚至感觉到他们的脚步从自己身边走?过。
“楚诗语？”童阳试探性地喊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如此看来?，她一个?人被困在平行世界，却?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说明距离应该非常接近。
现在的平行世界已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童阳走?进?休息区，想观察一下有没有作为穿梭空间的契机，此前?吴博士带他们进?入平行世界的“电梯游戏”已经失效，或许有什么东西作为契机，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能够进?入平行世界的方法都不一样。
但是无论如何，一定会有相似的地方。
“童阳？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童阳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
包括楚诗语和许君月在内的七个?人全?部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你们……”
楚诗语道：“你一直没有出来?，我们就去7-20玩具店看了一眼，里里外外全?部找了一遍都没看到你。”
许君月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们怎么没看见你？”
“你不会是从对面绕过来?的？”
“好奇怪，应该能看见吧。”
童阳垂着眼睛，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在掌心，问道：“你们已经去过7-20了？”
“对啊，还找了一圈呢！”
童阳抬眼看向他们，仔细看着每一个?人的模样，甚至怀疑这些人都是平行世界的他们，因为从听见他们的声音离开休息区，再到自己走?进?休息区，他们再次出现，时间恐怕相差了不到半分钟。
如果当?时童阳只是和他们存在于不同的空间，半分钟时间无论如何不可能在7-20和休息区之间走?一个?来?回?。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说谎；第二，不是空间有问题，而是时间有问题。
童阳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对话?的声音？”
这句话?，询问的是吃瓜群里的人。
【啊？现在吗？好像听到在有人说话?】
【怎么了童姐？】
【之前?一直没有声音，刚刚有人喊了你一声】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听到对话?声了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清楚状况。
童阳沉默一瞬，吃瓜群的人没有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情况似乎和只有她能看到吃瓜群的消息一样。
因为在2024年?只有她的时间发生了错位，所以只有她能看到吃瓜群里的消息。
然而，刚才也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楚诗语和其他人的对话?，同样就代表她的时间在那段时间发生了错位。
错误的或许不是空间，而是时间。
“你们离开休息区去7-20找我，距离现在大概多长时间？”
大概发现童阳脸色并不好看，陶白抬手看了下时间，说道：“十分钟左右。”
“十分钟……”童阳呢喃道。
就在刚才，她一个?人的时间错位到了十分钟之前?。
“童阳，你没事吧？”楚诗语担忧道。
“没事，继续游戏吧。”童阳道。
“你先喝点水吧。”
童阳和他们一起坐在休息区的圆桌边。
接过陶白递过来?的矿泉水，童阳道了声谢。
错位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就在十分钟前?后。
她利用死亡和深度昏厥进?入循环的时间，差不多也是死亡节点的十分钟前?。
前?两次循环是回?到她自己死亡时间的十分钟前?，第三次是孙业死亡的十分钟前?，第四次是1209考场所有人死亡的十分钟前?，剩下几次循环都是回?到被溺死的试验小学孩子们的十分钟前?。
如果说这些事件中存在什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死亡。
可是世界上每分每秒死亡的人那么多，她为什么会独独回?到他们死亡的十分钟前?？
除了死亡，还有什么共同点吗？
前?面数次循环的死亡对象，包括童阳自己，都是死在了平行世界的人手中。
也就是说，她的时间循环锚点，是最近时间被平行世界杀死的人，死亡的十分钟前?。
那么，进?入循环的十分钟，和她经历的十分钟错位有关联吗？
除了相似的时间，和类似进?入平行世界的声音与画面的分隔，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可是，平行世界似乎只能改变空间而不能更?改时间，所以为什么会形成十分钟错位？
是巧合？还是……时间循环副作用？
“童阳，你是什么身份？”
“童阳？”
“童阳！”
童阳回?过神来?，迷茫看向何晶晶，问道：“怎么了？”
何晶晶道：“你是什么身份？”
“身份？”
楚诗语解释道：“剧本杀每一个?人都有身份，还有剧本和一些时间线信息。”
“童阳第一次玩不知道也正常吧。”
“就是刚才在7-20，NPC让你看的剧本。”
童阳神色怔愣，摇头?说：“我没有剧本。”
“没有剧本？怎么可能？”
“对啊，没有剧本就没有身份，你参与不了游戏的。”
“我只找到一些线索，没有人给我剧本和身份。”童阳重?复道。
“奇怪，你是不是走?错了？”
“7-20，没有走?错，胡朔中途过来?找过我。”
“什么？”胡朔神情微愣，惊讶不已，“我什么时候去找过你？”
楚诗语和许君月同时抬头?看向童阳。
童阳目不转睛看着胡硕，“你一直没有离开过商铺？”
胡朔搓了搓手臂，“没有！你别开玩笑啊，是不是有什么隐藏任务？”
“卧槽……真的假的？”
“这就有点恐怖电影的感觉了。”
“之前?看芒果台的综艺，不是每一期都有一个?代表侦探的玩家吗？说不定童阳的身份就是侦探呢。”
“有道理！没有身份就没有作案动机和嫌疑，那你就是侦探了。”
看着众人热情高涨的模样，楚诗语压低声音道：“胡朔有问题？”
许君月凑近两人，“咱们又进?入平行世界了？要不然把胡朔杀了再说。”
童阳斜了许君月一眼，“你是真想被你爸抓紧去吃几年?牢饭？”
楚诗语附和道：“如果他真的是人，那你可能就要被枪毙了。”
许君月努嘴，“那一会儿找机会严刑逼供。”
童阳微微摇头?，“没必要。”
“如果他自己中途离开过商铺，应该没必要撒谎，或许那时候的人不是他，有问题的暂时不是他，而是当?时出现的‘胡朔’。”
“我知道了。”
“明白。”
楚诗语基本没有平行世界取代的可能，许君月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嫌疑，但是现在明显有问题的是那时出现的“胡朔”，说不定，就是他取代了现实?中的胡朔。
尽管如此，依旧有说不通的地方，最后包括童阳自己，找到的尸体只有七具。
“小心一点，最好找到武器防身。”童阳提醒两人。
“喂！你们仨说什么悄悄话?呢？”
“你俩怎么回?事？还没开始讨论剧情就准备贿赂侦探了？”
“不是，死者?都还没出现呢，讨论什么剧情。”
“有道理啊！案发现场都没找到呢！”
“啊！”
众人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来?了来?了！”
“走?！去看看！”
其他人兴高采烈，跃跃欲试。
童阳和楚诗语走?在人群后方，她低声问道：“刚才怎么了？”
童阳知道她问的是十分钟时间错位的事情。
“没什么事，先注意眼前?的情况。”童阳没有直接告诉她。
这件事她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原因，告诉其他人不过是徒增烦恼。
跟随众人走?向声音传来?地方7-33商铺，这是一间芭蕾舞工作室，门口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声音则是从前?台右边的门后传来?。
“死人了！死人了！”
一个?穿着保洁服的阿姨神情慌乱地从里面跑出来?。
“救命啊！死人了！”
陶白拦住保洁阿姨，问道：“阿姨，怎么回?事？”
保洁阿姨惊慌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进?去打扫卫生，没想到里面……唉！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吧！”
说完，保洁阿姨绕开他们离开了。
童阳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在走?廊另一边，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NPC。
“进?去看看？”
“走?吧。”
众人相护推搡着走?到了门后，入眼一条两边都是房间的走?廊。
走?廊上每隔三米亮着一盏昏暗且偏黄色的灯光，将?氛围渲染得十分诡异。
地上有一摊明显的水渍，旁边还放着一把湿漉漉的拖把。
距离他们最近的房间开着门，没有开灯，走?廊灯光洒在门口，形成一个?明亮的区域。
站在最前?方的周敬云小心翼翼走?到门口，往里看了一眼。
光线照得到的地方，地面有一片染着些血迹的裙角。
“这里有尸体。”周敬故作镇定道。
众人害怕又好奇地堵在门口，挡住了光线。
童阳没有着急上前?，看了看房间门上的字：更?衣室。
“这里有灯，试试能不能打开。”
“嚯！可以！”
更?衣室的灯被打开，众人终于能够看清门后的画面。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披散头?发的女生趴在地上，从她身上裸露的皮肤状态来?看，大概正值青春期，和童阳年?纪差不多。
似乎腹部有伤口，鲜血从她身下慢慢向外渗出，看样子事故发生时间不长。
“你们看！她好像是真人！”
“真的！皮肤真好啊。”
“老板太上道了，尸体都让真人NPC扮演。”
“不是，难道不会笑场吗。”
“人家肯定是专业的啦。”
“先看看案发现场有没有明显线索。”
更?衣室差不多有两个?卧室那么大，许多储藏柜都上了锁，众人四散到角落里寻找明显线索。
童阳最后走?进?更?衣室，看着女生血流不止的身体，蹲下来?扣住她的右手脉搏，正常人脉搏和心脏跳动频率一致，这是初中历史老师教他们的法子。
将?手轻轻扣在她的手腕处，静待片刻，童阳眸光微敛，女生已经没有脉搏了。
尸体前?方有一面贴在墙上的落地镜，童阳通过镜子观察尸体，除了她身上流血位置，没有其他伤口。
“许君月，搭把手，把她翻过来?。”
“来?了来?了！”
童阳两人把死者?身体翻过来?，裙子贴在她的大腿部位，随着动作往上缩。
童阳示意楚诗语把死者?裙子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