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家的外室不好当by公北
公北  发于:2024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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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答应的意思了,王秀花高兴地搂着?他?的脖子,又凑上去一个香吻,想退开?时?被摁住后脑勺,她也就不后退,主动伸出舌头勾着?他?的,跟他?热吻,呼吸都交缠在一块。
“去床上,别站着?。”
“才站一会,你就累了吗?”
“不是,我们站在门口前?,奴婢总觉得门外有人,去寝间,还是皇上想让外面的人听到里头的动静。”
“朕不怕被听到。”
王秀花撇撇嘴,他?不怕被听到,但是她怕啊,感觉被围观了一样,即便是门关着?,他?一个古代人怎么比她还放得开?,她半推着?他?进去寝间。
“皇上今日不忙吗?”替他?脱衣时?,她问了一句。
“朕今日若是忙就不会过来?了,别问这种蠢问题,还是你想打?探朕的行踪?”
王秀花真?的气得想咬他?一口,咬死他?算了,他?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过是一句闲聊而已,她怎么还遭骂了,行行行,她什么都不说了,老实侍寝就是,当个哑巴人。
过一会儿,康熙见她安静,又问她为何不说话?。
“这不是皇上不让奴婢说话?嘛,奴婢怕被说蠢,怕被皇上疑心奴婢,奴婢就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你不说话?可以?,但是你得出声,你不出声,朕怎么知道你舒不舒爽?”
“皇上,你……你……”王秀花一时?想不出来?词说他?,他?是越来?越放荡了,哪里是来?自大清朝,封建帝制的皇帝,分明是地痞流.氓,“皇上不是也不出声,皇上先出声让奴婢听听。”
其实康熙在小主嫔妃们面前?不会说这种话?,更不会主动要求她们出声,有些小主嫔妃矜持,半天都不会出声,一出声还会觉得难为情,嘴巴闭得紧紧的,但是因为面前?的人是王氏,她卑贱粗俗,所?以?对着?她说这些粗俗直白的话?,他?不觉得有什么。
“朕想听你的。”
“奴婢不要。”
“你先前?不是都出过声吗?怎么这会害羞了?在朕面前?不用羞赧,你是什么样的人,朕一清二楚,别扭扭捏捏,快,叫两声听听,让朕高兴了,朕有赏。”
“赏什么?”
“朕让人给你送一些好看的饰物。”
“值钱吗?大概值多少银两?”
她这是掉进钱眼?了吗?不过想到王氏本来?就家境贫寒,贪钱也情有可原,康熙说了大概值一百两。
王秀花一听值一百两,好像还挺多的,像她一天卖包子也只是赚个一二两银子而已,这赏赐还算丰厚,她凑在他?耳边弱弱地呻.吟几声。

第33章
果真是不知检点的农妇,跟勾栏女子一般作态,不知何时学会的玩意?,一点女子的矜持都没有。
这弱弱的声音伴着喘息,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他眼眸深了深,忍不住扶着她的腰,力道上更加放肆,完全不怕弄疼她,没有怜香惜玉,卑贱的农妇就值得这般粗鲁对待。
事后,康熙见王氏细颈出了一层薄汗,黑发往后披散在床上,有几缕青丝沾着汗贴在她脖颈上,她躺在床上,红唇微张,呆呆地望着床顶,似乎还没缓过来?。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唇,结果?被咬一口,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这么冷的天,你?为何会出?汗?”
“奴婢热啊,身子虚,奴婢本来?就在生病,几天前才退烧,这是虚汗。”
康熙觉得王氏的身子的确过热,在这寒冷冬日抱着她像是抱着一个大暖炉,又暖又舒服,下一次过来?不知是几时,他出?宫不便?,趁着时辰还早,他又覆身上去。
王秀花刚喘匀气,见人又覆上来?,她恨不得啐他一口,她都说了她在生病,他还想?折腾她,她忍不住说道:“皇上,这得加银子,你?得给奴婢二百两。”
“朕给你?的银两还少吗?还是有人苛待你?,让你?吃不饱穿不暖?”康熙每个月花二百两白?银养着她,她比宫里的贵妃花的银两还要多,按照份例,贵妃每个月得的月银只?有六十两。
“反正奴婢不嫌银子多。”
“那就看你?的表现,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方才朕已经应允你?一百两,你?想?要再得一百两就得好好伺候朕,让朕觉得这银子花得值。”
“那算了,奴婢得一百两就够了,皇上也别来?第二次了,奴婢累了,动不了,奴婢还病着,你?怎么忍心?折腾我第二次。”
康熙掐她的腰。
“痒,皇上,你?别闹奴婢,奴婢不要那多的一百两。”王秀花的腰很敏感,往床边缩去,躲避他的手。
康熙哪里会让她躲,花他那么多银子,他让她锦衣玉食,琼汁玉露地供养着她,让她侍寝两次都不愿的话,他这银子花得可不值,外?室不就是要侍寝的嘛,不然养外?室干什么,况且她一个卑贱的农妇能侍寝是她的福气,她必须得听?他的,不得拒绝。
最?后他还是得偿所愿,出?了这宅子时,他只?觉得餍足跟神清气爽,坐上马车后回宫,半个时辰后回到乾清宫,他把梁九功叫来?,让他让人拿二百两白?银送去给王氏。
眨眼间?到了三?月底,王秀花已经病愈。
张嬷嬷她们每个月月底两天可以回家,四人轮流,这个月是张嬷嬷跟红莹回去,下个月是陈嬷嬷跟紫兰。
昨夜下大雨,今日还有绵绵细雨,紫兰跟红莹一同挪一个大陶瓮到屋檐下承接雨水,因为下雨,她们只?能待在房间?内。
张嬷嬷她们在做针线活,都待在一个屋子里。
王秀花看书看得累了,便?走到门前看院子外?面,院子里已经湿漉漉一片,将石椅石凳都打湿,眼前的雨帘也让人看不清远方,不知道她两个姐姐此时在做什么。
从皇上答应她让她见她家人已经过去两个月,一年半太久了,她当时上京又如此匆忙,连跟她们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她们肯定也很担心?她。
“外?头冷,小主别着凉。”红莹拿一件浅绿色披风给她披上,王秀花攥着披风的领子,在门口站一会儿?就进去了。
皇上上一次过来?是一月底,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他没有过来?,她觉得轻松不少,以他过来?的次数算,她一年可能也就只?用见他五六次,倒是张嬷嬷她们有些担心?,怕皇上把她忘了。
到了傍晚,小陆子过来?给她们传消息,说是他听?说皇上准备御驾亲征噶尔丹,诏令已经发下来?了,不过不知何时出?发。
张嬷嬷脸色更凝重了,她虽不知道皇上要怎么御驾亲征,不过这战乱一起,没个三?五个月都结束不了,皇上要是一去便?是三?五个月,回来?还会记得在宫外?的小主嘛。
“要去多久?”张嬷嬷忍不住问小陆子。
小陆子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他只?打听?到皇上要御驾亲征。
王秀花挥挥手让小陆子退下。
“小主,要不嬷嬷往外?递个信,让皇上在出?征前过来?一趟,看看小主。”
王秀花挑眉,问了一句为何。
张嬷嬷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地说道:“小主,皇上这么久不过来?,再过一段日子,皇上怕是把小主给忘了。”
“忘了就忘了,反正当这外?室也不是我想?当的。”
不管小主想?不想?当,她已经是皇上的外?室,这女子当外?室只?有几个下场,一是得男人的喜爱,被抬举为真正的小主,二是一辈子当外?室,三?是被男人厌弃,不再供养,皇上可不是普通男人,皇上若是不供养小主,小主怕是会被赐死,哪还能留活口污了皇上的名声,无论是被抬举为真正的小主还是当一辈子外?室,都得得皇上的喜欢,只?有皇上一直喜欢小主,小主才不会被赐死。
张嬷嬷寻思着要给小主讲清这利害关系,不能太任性,免得落得年纪轻轻就惨死的下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皇上不准小主怀上皇嗣,母凭子贵这条路已经走不通,若是小主深得皇上的宠爱,小主说不定也有走出?这四方宅院的一日,成为真正的小主,成了全京城最?尊贵的人,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不知小主有没有听?进去。
王秀花是听?进去了,越听?越心?惊,原来?她从当上外?室这一天起,她的生死去留都由不得自己?,她以为自己?被康熙腻烦了,她可以被放回去,殊不知她若是被康熙厌烦了,她只?有死路一条,她活着会污了帝王的名声,只?有彻底抹去她的存在,没了这个人,皇上养外?室的事才会被抹平,死当做没发生过,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她根本不可能活着回芦圩镇。
她的命运从皇上带她上京那一日起就被决定了。
王秀花有些凄惶,脸色发白?。
“小主,嬷嬷是为你?好,小主能为抬举为真正的主子是最?好,若是不能,小主也要一直让皇上惦记你?喜欢你?,这女人只?有得男人的喜欢,这日子才会越过越好,不管小主情不情愿,小主今生往后的倚仗就是皇上。”
陈嬷嬷也附和,说哪怕是外?室,那也是皇上的外?室,皇上身份尊贵,天潢贵胄,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想?成为皇上的女人,三?年一次的大选有多少八旗秀女因落选而痛哭流涕,伤心?绝望,让她不要跟皇上拧着,要服软,要放低姿态。
王秀花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到最?后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想?到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待在这宅子里,什么天潢贵胄,什么梦寐以求,于她而言,这里是囚笼,是枷锁,让她永不见天日的地方。
她心?中大悲,只?觉得这些话犹如天上道道轰雷,将她轰得魂神俱灭,两眼一黑,情绪一时反刍到最?上面,直冲头颅,她昏过去了。
张嬷嬷她们吓一跳,连忙撑住人,将人抬到床上,还让小陆子去外?头请大夫。
等王秀花醒来?已是半夜,房间?内留着两盏烛灯,外?头用灯罩罩着,屋内烛光昏黄,她刚翻个身,动了动,睡在地上的红莹就起来?了。
“小主,你?醒了,你?要做什么吩咐奴婢一声,奴婢帮我。”
傍晚没吃饭的王秀花肚子有些空,她跟红莹说她想?吃点东西。
红莹笑道:“张嬷嬷猜到小主醒来?会饿,特意?给小主留了一些点心?,就在桌上,用盖子盖着呢,奴婢去给小主拿过来?。”
红莹很快拿过来?一碟子点心?,上头有两个绿豆糕,两个红豆糕还有两个桃酥,王秀花怕碎饼渣掉在床褥上,她坐到床沿边上拿着吃,让红莹继续睡,不用管她。
“没事,奴婢伺候小主,今晚是奴婢守夜,奴婢给小主倒杯水吧,小主慢点吃,别噎着。”
王秀花吃完那碟子点心?后就饱了,又喝半杯水将点心?顺下去,彻底舒服了,她这突然昏过去,怕是吓着她们了。
“我没事,只?是一时激动才昏过去,你?快去睡吧,我也躺下了。”
“小主睡着后奴婢再睡。”
见红莹要伺候她,不肯入睡,王秀花还是躺回到床上,一躺躺到天亮才起来?,外?面天色起白?,不知从哪里传来?鸡鸣声。
一日之计在于晨,又是新的一天,王秀花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还不如开开心?心?的,能过一日便?是一日,顺其自然,毕竟她什么都做不了。
皇上那边,她也不打算多做什么,既然是见不得人的外?室,那皇上估计不想?她肖想?觊觎其它,更不想?要一个上跳下窜,张扬外?露的外?室,尤其他是皇上,他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养了外?室,皇帝也是要脸的,要名声的,所以安守本分,不争不抢才是她应该做的,老老实实在这宅子里等他,而不是想?方设法引他注意?。
上午用膳时,王秀花跟张嬷嬷她们说她已经把她们的话听?进去,她会尽量讨得皇上的喜欢,不那么快被皇上厌弃,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被抬举为真正的主子。
张嬷嬷她们都很欣慰地笑了笑,让她不要急,可能过一两年,皇上就会抬举她为小主,接她进宫。
说来?也巧,皇上中午过来?了。
外?头还下着小雨呢,不过皇上身上一点都没湿,只?是青缎长靴湿了一点,经过院子里沾了一些泥土。
“皇上怎么冒着雨过来?了?紫兰,你?快去让嬷嬷们煮一份姜汤,这天还没回暖呢,皇上别着凉,快进里面,屋内暖和。”
康熙看了一眼王氏,今日的她有些反常,过分体贴,头两次过来?时她还是不大愿意?搭理他亲近他的样子,今日她一见到他就嘴角含着笑,热情地拉着他进去。
“你?……怎么了,为何今日见到朕如此高兴?”
“奴婢见到皇上高兴也不行,不高兴也不行,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王氏不满地说了一句,康熙这才笑了笑,这才是她,谄媚奉承不是她,他习惯她对他没有好脸色,不知为何,他想?起自己?曾经唤过她姐姐,失忆的一个月,的确是王氏照顾他比较多,她冷眉冷眼的样子有几分当姐姐的架势。
“朕更喜欢你?这样。”
在宫里谁都顺从他,谁都不敢惹怒他,出?了宫有一个人对他没有好脸色,还敢骂他,但骂完他又不得不屈从于他,让他在当中生出?征服欲,这算是一件乐事,他目前还不想?失去这份快乐,康熙让其他人都出?去,他笑着捏了捏王氏的脸,她这皮肤是更光滑了,还泛着光泽,看来?她在这里过得挺好的,不枉他给她花那么多银两。
王秀花仿佛摸到一点康熙奇怪的癖好,这人喜欢受虐,好声好气地对他,他还不喜欢,就非得她冷脸对他,对他没好脸色,他才高兴,露出?一副享受其中的样子,行吧,他喜欢这样,她就扮演成这样。
她不想?死,她一人对抗不了整个封建帝制,无法蚍蜉撼树,在强盛的皇权下,她太过渺小无力,挣脱不得,他也不愿意?放她走,而她不想?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遍体鳞伤,甚至家破人亡,只?能是想?办法讨他喜欢,再一点点地争取一些东西,比如偶尔出?门的权利,比如见她家人。
她认命了。
“皇上几时回去?”
“朕刚到,你?就要赶朕走吗?”
“奴婢不敢。”
“朕看你?敢得很,拿了朕的银两,又不想?伺候朕,哪有这种好事。”
“那要是奴婢把那二百两银子还给皇上,皇上是不是就会离开,不对,那二百两已经是奴婢的,怎么能是还,奴婢给皇上二百两,换皇上伺候奴婢。”
“怎么伺候?”
“先去给奴婢倒茶。”
康熙搂着她的腰,将她放倒在床上,底下有厚厚一层床褥,摔着也不疼,还想?让他给她倒茶,他想?起那一个月被她支使干活的样子,他堂堂一国之君,却要劈柴生火,给她端茶倒水更是常事,那是屈辱的一个月,他不愿意?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
“你?小心?朕把茶水泼你?身上,你?一个卑贱的农妇还想?让朕给你?倒茶,想?得倒是美。”
“奴婢再卑贱,皇上不是还得让奴婢舒服,再说了,皇上又不是没给奴婢倒过茶水,只?不过再多倒一次而已。”
怎么被她说着是他让她舒服,而不是她让他舒服,康熙盯着她,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他俯身堵住她气人的嘴,她嘴里向来?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康熙隔了两个月才来?一次,又喜欢跟王氏做这事,他不怕弄疼她,她又大胆,这粗糙的皮肤也被养得滑嫩,弄得他有些急切,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过了很久,他们才结束。
事后,他见王氏开始收拾,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
“怎么了?嘟囔什么呢?”他问。
“奴婢说下次奴婢得剪一大方帕,往床上铺上,往后你?一来?,奴婢就把那方帕铺上,省得弄脏床褥还有被子。”
康熙笑了,眼里还有一点欲.色,头枕在五彩撒花枕头上,“这些可以让奴才们做,你?把她们叫进来?收拾就是,何必自己?收拾,弄脏了再洗就是,多备几床,朕又不是短缺你?床被。”
一做完就让人进来?收拾,她还不习惯,总觉得这屋内都还没散味就让人进来?,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只?能自己?用手帕擦了擦,回头瞧他一副大爷姿态地躺着,又忍不住横他一眼。
康熙笑得更大声了,原本想?叫水来?着,又把她拉下来?亲她。
他们弄了第二回,最?后两个人都重新洗一遍身子。
康熙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离开前告诉她他要御驾亲征的事,往后一个月见不着他,让她别太想?他,王氏直接说一句她才不会想?他,他听?着反而高兴,心?想?着等他回来?,他或许可以提前让她见见她家人。
王秀花只?知道皇上要御驾亲征,不知他哪日离京,他也没说是哪一日,他离开后,她正常过自己?的日子,他身为皇帝,虽说是御驾亲征,但想?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像普通兵将那样上前方跟噶尔丹的兵将厮杀,他肯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指挥,所以她不会担心?他的安全。
其实他不用跟她说他要离京也成,反正他都是来?一次要隔一两个月才会再来?,他离不离京对她而言没有区别,三?征噶尔丹,这才是第一次。
张嬷嬷月末回一趟家,从家里带来?一些酥饼,她吃了好几块,第二天脸上长出?几颗红痘,张嬷嬷她们生怕她脸上留下什么伤疤,买来?最?好的祛痘药膏给她抹上。
她在这宅院里的日子平静又透着无聊,日复一日,无事可做的她只?能自己?做一些吃食来?打发日子,正是因为这样,每日都吃得多,又不用干什么活,她有一日突然发觉自己?胖了不少,这肚子上的赘肉一捏起来?有好几圈,连下巴都有一层赘肉。
“红莹,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小主一点都不胖。”
“你?都胖了,我怎么可能不变胖。”
好歹红莹还干点活,从井里打水,打扫院子,搬东西之类的,她是主子,平日里几乎不干活,她不仅是肚子有赘肉,连手腕都粗了一点,上面附着不少肉。

“小主一点都?不胖,我胖是因为我吃得多,我在家没有那么多好吃的。”
红莹家中兄弟姐妹多,又不富裕,她们家是缩衣节食,好吃的东西只有节日才舍得买,可是她进了这宅子伺候小主后,跟着小主同住同吃,每日吃的都?是好吃的,而且可以吃得饱饱的。
她跟紫兰一起伺候小主,每日干的活不多,她上个月月底回家时,她阿玛跟额娘都?说她胖了,脸圆了,都说她领了一份好差事,月银多吃食还?好。
她阿玛跟额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伺候的是谁,只以为她是伺候某官家养在外面的侍妾,当初张嬷嬷耳提面命,三令五申,她们出了这宅子不能乱说话,更别提见到皇上的事,不然?容易有杀身?之祸,会丢了差事,她想张嬷嬷当初之所以选中她,便是她特别能保守秘密。
两人正说话时,张嬷嬷端了一五彩红龙瓷碟进来?,上面是切好,已经去核的芒果,金黄金黄的,上面还?放了细银签。
红莹想拉上同伙,笑道:“嬷嬷,你说是不是小主没胖,小主非说她胖了。”
张嬷嬷放下瓷碟,看了过来?,细看小主,好像是胖了一些,她先前在宫里当宫女时,宫里的小主一胖就?会怀疑自己有了身?孕,有时候压根没胖也?会怀疑,找来?太医把平安脉,她忍不住问了小主上一次来?月信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三月十几日的时候。”
王秀花记得三月底的时候,皇上过来?,在此?之前,她的月信就?结束了,她看向张嬷嬷,见张嬷嬷神情有些凝重,“嬷嬷,怎么了?”
张嬷嬷心想如今都?是四月底了,若小主是三月中旬来?的月信,那岂不是迟了十几日,她示意红莹去把门关上,她略显担忧地走近,“小主,你月信迟了十几日,嬷嬷怕你……怕你有喜了。”
王秀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除了有点赘肉,摸不出什么,皇上三月底过来?,若是她不小心怀孕了,应该也?刚好满一个月,三个月都?没到,她的月信一向不怎么准时,只是迟十几日而已,况且她每一次侍寝过后都?有喝避子汤,不过她心里也?一紧,怕这避子汤不起作?用,毕竟百密一疏,况且事后药物的作?用不可能达到百分百的避孕,她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嬷嬷,若我真的有了呢?”
张嬷嬷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若是小主真的有了,皇上要是让小主留下子嗣还?好,要是皇上不要留下子嗣,那小主只能流掉,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皇上万一多疑,认为是小主想要母凭子贵,借子上位,或是怀疑她们这些奴才?差事没办好,没盯着小主喝药,到时候责罚怪罪她们,她们很可能没了这份差事,这是轻罚,重罚的的话她们可能会丧命。
“依小主看,皇上会让小主留下子嗣吗?”
王秀花摇摇头?,他绝对不会让她留下子嗣,她是见不得人的外室,是低贱卑微的女子,她哪里配生下皇嗣,污了皇家血脉,皇上若是想要她生下皇嗣,一开始便不会让她喝避子汤,谁不知道这避子汤喝多会影响生孕,往后很难再有子嗣。
“若是皇上知道我有身?孕,他会责怪你们吗?”
皇上对她还?有几分新?鲜感,她应该无碍,但伺候的奴才?就?不一定,出了纰漏,可能要有人担责,首当其冲的可能是奴才?,皇上可能会换掉她们,也?可能会将她们处死,在皇上眼里,几条奴才?的命不足为惜,也?不缺奴才?,无论哪一种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张嬷嬷几人待她是有真心的,当然?她也?知道她们真正的主子是康熙,但她不愿意见到她们出事。
张嬷嬷点点头?,主子出什么事,遭殃的肯定是奴才?,她先前在皇宫里当差时,见过太多奴才?犯了一点小错就?被杖毙,一些主子不把奴才?当一回事,动不动就?打就?骂,奴才?身?上青青紫紫,没一块好皮,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是奴才?也?是人,是人都?想活着,她害怕她们几人被皇上赐死。
其实?她们跟小主是绑在一块的,同生共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小主出事,她们这些人哪可能逃得掉,皇上在宫外养外室也?算是皇家秘闻,她们要守口如瓶的,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说她不盼着小主被抬举为真正的主子,那是假话,像这种身?份的女子被抬为主子,一是靠子嗣,二是靠男人的情意,她既希望小主能怀上子嗣,又怕小主怀上子嗣后,皇上生气,进而迁怒于?她们。
“小主,我们先别自己吓自己,有可能只是小主月信迟了。”
王秀花是没有什么怀孕的前兆,都?说怀孕初期会嗜睡或是容易反胃孕吐,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上面的症状,她希望是她们虚惊一场,她让张嬷嬷跟红莹别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小陆子四人知道,他们是宫里出来?的太监,是皇上的眼线,她怕他们会告诉皇上。
再过十日,她月信还?没来?的话,那她真的有可能怀孕了。
皇上不可能让她留下孩子,必定会让她打胎,还?有可能处置张嬷嬷她们,王秀花想着若真的怀孕了,她让张嬷嬷买来?堕胎药,她喝下堕胎药把孩子流掉,不告诉皇上,当做她从来?没怀孕过,头?三个月的胎儿还?不稳定,应该比较容易流掉。
皇上此?时也?不在京城,不会察觉的。
张嬷嬷端进来?的那碟子芒果,谁都?没有心思吃了。
第二天,她让张嬷嬷回家探亲,顺带去药房买好堕胎药还?有产后用来?滋补温经,补血补气的中药。
这几日,她们三人处在一种比较焦虑紧张的状态,王秀花月信一直没来?,到了五月十日,她比较确定自己真的很可能已经怀孕了,这胎儿在肚子里留得越久,越不容易流掉,她假装称病,打算明日便要张嬷嬷给她熬堕胎药让她喝下去,趁着皇上还?没回京,把胎儿弄掉。
张嬷嬷坐在床边的绣墩子上,握着她的时候,“小主,你……你真的决定不告诉皇上吗?万一皇上同意你生下这个孩子呢?”
王秀花轻笑,那可是大清最权贵的男人康熙,一个极其重视出身?门第的人,他从不掩饰对她的鄙夷轻视,他认为她出身?低下卑贱,在他眼里,她绝对不够资格怀上尊贵的皇家血脉,怀上他的孩子,她只是一个供他玩乐消遣的女子,告诉他也?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拿掉这个胎儿,他又不缺孩子。
与其去试探他,还?是她自己识相一点,有自知之明,不要去碰触他的底线,康熙对她没有情意,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可言,若是再过几年,他们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或是她能感觉到他的情意,她或许可以试探一番,不然?试探只会让康熙更加厌烦她,觉得她是一个攀权附贵,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机女。
“嬷嬷,我已经决定了,我们选最稳妥的方式,这样你们也?不会有事,我还?是想让嬷嬷伺候我,而不是换了新?人。”
“我能伺候小主是天大的福气,小主若不是怕牵累到我们也?不会这么做,是我们害了小主。”
王秀花摇摇头?,要说谁害了她们,那只能是皇上,她们都?是无辜的。
翌日,张嬷嬷熬好堕胎药后端过来?给她,王秀花很快喝下去,过了一个时辰,她觉得她的腹部隐隐作?痛,疼痛程度跟头?一天来?月信时差不多,也?很快感觉到底下在流血,她躺在床上,脸色泛白。
张嬷嬷她们都?守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她。
跟来?月信一样,她断断续续地出血,月信带换了两次,之后她就?睡过去了,醒来?时觉得下面清爽许多,应是张嬷嬷帮她清理?过了,她没闻到血腥味,只是她还?觉得小腹隐隐坠痛,腰间也?泛酸。
红莹拿着一黄棕漆木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红枣花生猪蹄汤。
房间内已经点了烛灯,外面天黑了,虫鸣声隐隐约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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