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沈青岚：好家伙，你这一个庙里全是一样的和尚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如今这吃食对她来说，不过是修炼之后得来的附属品罢了。
素手轻挥，几团红色灵火就从她手心中飞出，将一团团包好的吃食包裹住。
又拿出几只大锅开始蒸煮那些吃食。
现在千佛冢里的和尚数量又增加了，之前的灵气自然就无法满足了。
开干吧，天选做饭人！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
沈青岚已经进到千佛冢两个月了，她的修为也在昨日突破到筑基四层。
有些意外，却在情理之中。
若是千佛冢没有些神力加持，那这些和尚还往里跑什么。
这两个月内，她的神识，经脉，丹田都变得更加强悍，以至于她修炼的如此之快，经脉也没有被反噬。
空青说是那些金身舍利的原因，随后便向沈青岚讲起了佛法。
沈青岚没听懂，只得说了一句，“佛法无边！”
空青并不是常年值守千佛冢。
他师父无欲大师座下的弟子，都是轮流值守的。
至于为什么，空青说他师父座下弟子学习的功法不一样。
这是空青他们师兄弟的秘密，她自然不会问的。
如今千佛冢的和尚都换了两茬了，只有她这个做饭的大佬，依然坚挺着。
她收到了悟空和尚的传音符，“青岚施主，小僧的师父当年可是呆足了三月才出千佛冢的，你可别被比下去啊！”
听他语气，恨不得沈青岚马上就将他师父的记录给破了！
沈青岚看着传音符完成任务之后在空中变成一丝灰烬，最后消散到无踪。
以她现在的状态，她觉得呆个半年是没问题的。
可是在弥陀寺超过大乘期的普玉大师，她是不是有点子拎不清了？不想混了？
殊不知，人家普玉大师巴不得她在此处直接突破到大乘期，到时候有事好让她帮手呐！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沈青岚再次送走了一批和尚。
如今她已经筑基四层，再突破就是从筑基初期突破到中期，这就比之前要难上许多了。
“嗷呜！嗷呜！”
夜晚，沈青岚正在修炼，身边的小狼突然惨叫出声。
但是此时的她还在入定之后同一人在战斗。
对方的敌人是个红衣女修双手持刀，招式大开大合，逼的沈青岚一路后退。
第167章 目标达成
现在的沈青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结契灵宠刚刚被重伤过。
没人清楚千佛冢的规律，这是他们开派老祖布下秘术。
看不到伤口，但是痛感存在。
除了不伤及性命，断骨之痛却同样让小狼无法起身。
它趴在地上呜呜叫着，很是可怜。
对面的和尚有人也从入定中脱离出来。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上前查看时，空青已经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小狼身边，手中绿色灵气抚上小狼的痛处。
“呜呜。”小狼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一看便知伤的极重。
“我带你出去疗伤。”空青说着就准备将小狼带出去。
谁知才伸手就被小狼一爪子拍掉，“嗷呜，嗷呜。”
又将爪子靠近沈青岚，一副要誓死守在主人身边的模样。
空气无奈，只得蹲下身继续给小狼疗伤，“本想带你去找我师父帮你，你既不肯离开，只得由我来了。”
“嗷呜，嗷呜。”谁治都可以，只要不离开青岚太远。
在这里入定后是完全没有防御的，所以无论如何它都不能在这时候离开沈青岚身边。
空青盘坐下身，开始给小狼疗伤。
小狼还算知道好歹，知道空青不会伤害它。
就任由那股清凉又舒服的绿色灵气汇入它的体内。
空青师父这一脉是门中的医修一派。
他们学习的功法和其他和尚也不一样，而且也因为功法的特殊性，他们才不会受千佛冢内那些金身舍利的影响，可以随时进出千佛冢。
但同样，这一脉的功法也是有缺陷的，空青这一脉的和尚并没有太强的法术。
他们很少离开山门，因为有些医修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同样他们的疗伤法术比东海境那位少岛主也更加强力。
当沈青岚出来时，看到就是空青在给小狼治伤。
“它怎么了？”她的语气急切。
空青出声安抚道，“伤的有些重，它不肯出去。最好能让我师父出手。”
沈青岚一听就急了，“它肯不肯的也要出去啊，不用管它，我们现在就带它去见你师父。”
“嗷呜。”小狼知道沈青岚对待这一次千佛冢之行，很是上心的。
空青声音依然不急不燥，“施主莫急，你若是信得过，便由小僧带它出去即可。”
他看沈青岚的状态应该还能坚持不少时间。
“我自然是信得过空青道友的，那就劳烦道友带它去见你师父吧？”
“嗷呜。”这一次小狼没有拒绝，只是提醒沈青岚要保护好自己。
“你快去吧，暂时就别再进来了，在外等我出去。”
“嗷呜。”小狼被空青带了出去。
沈青岚轻叹一口气，靠在石壁上休息。
没有小狼那厚实柔软的皮毛，说不定她要失眠了。
如今她已在千佛冢呆了三个多月，怕是已经超过普玉大师当年的成绩了，可她并没有支撑不住的感觉。
好像还可以再等等。
没有小狼的日子好像有些孤单啊。
原以为要再呆三个月的沈青岚，却在二十天后离开了千佛冢。
不是她支撑不住了。
是没有荷叶了！
空青送来这个消息的时候，沈青岚终是冒出一丝欣喜。
就算是自己爱做的事，连着做了四个月，也是到了极限了。
悟空和尚那位师兄将自己收集到的所有九瓣浮云莲的荷叶都拿了出来。
沈青岚也不负重望将它们全部炼化。
将最后一张荷叶炼化完之后，沈青岚收拾好东西，从还在打坐的那一群和尚面前走过。
没荷叶了，她不打算再枯坐两个月了。
四个月能换到四颗莲子，这收获已经不错了。
她想找回做咸鱼的快乐，而不是连续几个月将自己放在同一个地方，做着同一件事。
是时候回到吃喝玩乐把仙修状态了！
路过在门口修炼的空青时，沈青岚留下一句话，“白面和尚，我要闪人了。”
空青睁开眼，白面和尚？
是叫自己吗？
之前他观沈道友的气息可不像要出来的样子。
他猜想可能是因为没有荷叶了，可是没有荷叶还可以继续修炼啊！
那可是千佛冢，人家想都想不来的机会，她就这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可以直接在千佛冢内突破到筑基中期。
至于白面和尚，估计也是沈施主心情大好，随口喊错了。
沈青岚的心情确实很好。
她脚步轻快的回到自己住的那个小院。
第一眼就看到小狼同悟空和尚在打架。
“你们在做什么？”她站在门口，看着院子内的一对活宝。
听到声音的一人一狼皆停了手。
“嗷呜，嗷呜。”青岚回来了！
小狼是真的开心见到沈青岚，自它出生开始，他们就不曾分开过。
和尚有些惊讶的走到门口，“你怎么就出来了？”
沈青岚绕过他向院内走去，“就？你一个才呆了一个月的家伙也配在我面前用就这个字？”
和尚哈哈笑，“这不是空青师叔说你气息平稳，极有可能再坚持两个月，就不定能冲到筑基中期！”
没想到空青看人还挺准的。
沈青岚点点头，“若是继续修炼也不是不能坚持两个月。”
她说着耸耸肩无所谓道，“筑基中期而已，今日不成，过几日总是成的，急什么，呆在那石洞内，真真是辜负这大好风光了！”
反正拿到莲子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其他的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吸引人。
她伸伸懒腰，趴在院内的桌子旁，“出来这么久了，也要回去了。”
本来她离开门派时，说的是半年内回。
如今已经过了快一年了，再不回去，二仙阁估计要把她除名了。
悟空和尚有些不舍，“一直不曾带你去周围转转。”
沈青岚无所谓道，“东西两域又不远，下次再来便是。”
她说的洒脱，又想起自己的奖励还未兑换。
“何时找你师父把莲子给我要来？”
吃了她那么多灵食，那普玉大师不会做出什么耍赖的事吧。
和尚脚下一晃，踩着飞剑说道，“那就现在吧。”
沈青岚心下一喜，骑上小狼就跟了过去。
九瓣浮云莲我来了！
极品荷叶自由的日子要到了！
第168章 八阶混元蛇（求月票）
一只虎头蛇身的妖兽，被放在沈青岚面前。
“这是八阶混元蛇，贫僧多年前所获。”普玉大师语气淡淡，就像这八阶混元蛇是随处可见的青纹蛇一般平常。
沈青岚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不愧是八阶妖兽，哪怕是死了，也透着一股摄人的气势。
“普玉大师是想让我煮了它？”这就么简单？
普玉和尚点头道，“贫僧确有此意。”
一般的悟治激动的两眼冒光，“师父，我……”
普玉和尚话都不准备让他说完，“老六你就不要糟蹋为师的好东西了。”
悟治：……
他想反驳来着，可是沈青岚的食修之术他是亲口尝过的，让他说一句自己做的更好，那实在是没有那等脸皮。
只能羡慕的看着那条混元蛇，又羡慕的看看沈青岚。
罢了，还是不糟蹋好东西了，说不定他也能跟着吃口好的！
“大师，我不曾烹制过八阶妖兽啊！”
当初那只明远真人的六阶妖兽，她都才将将搞定，如今这八阶，她怕到时她赔不起。
普玉大师笑的和善，“小施主无需担心，贫僧既然拿出来，便是相信小施主有这个实力，若是到时有什么闪失，贫僧也决计不会有怨言。”
这话沈青岚还没有回复，悟空和尚已经激动不已了，“唉，那就试试！我也跟着尝尝这八阶妖兽的肉是什么味道！”
反正只要有的吃，他都是双手双脚赞成的。
沈青岚转头看他，“当年我师父那只六阶妖兽，我师兄师姐吃了差点爆体，你觉得你自己能抗住？”
和尚的热情如同被浇了一桶冰水般彻底熄灭。
他见过妖兽爆体，那场景余生不想再见第二次，更别说是自己了。
“那要不我留一份结婴之后再吃？”
脸皮厚吃不够，不管师父给不给，反正先开口再说。
一旁的悟治听后立刻跟上，“徒儿也想留一份结婴之后再吃。”
一个师傅教不出两样的徒弟，师兄弟俩都是一样的厚脸皮。
普玉大师不想在人前揍徒弟，只当没有听见自家老六和小九的话。
他对着沈青岚说道，“这混元蛇内含剧毒，若是一般的食修怕是无法将那毒性全数炼化。上次小施主那荷叶鸡一送来，贫僧就知道可以将它处理了。”
普玉自然还认识其他食修，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沈青岚才是最优的选择。
沈青岚也没想到普玉大师这般看得起自己。
做为一名食修，对于这种高级食材，她如何会不心动。
而且混元蛇在百妖食谱中可是有记载的，烹制过后有疗伤效果。
且是那些阵年积伤除非是不可挽回的伤，其他的也能治疗。
没想到她今天才这能碰到一只！
“那晚辈就尽力试试。”
普玉大师满意点头，“等小施主的好消息。”
他将六颗九瓣浮云莲的莲子放到桌上，“另两颗便是小施主出手的报酬。”
“事后再给就好。”沈青岚不好意思先收东西，万一没成咧，这么好的东西被毁了，就算普玉大师说了不用她赔，那她也不好收人家报酬。
普玉大师笑道，“事成之后，另有报酬。”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青岚也很坦诚，将这混元兽被炼制之后有可能还能治陈年旧伤的事也说了。
师徒三人中，悟治本就是食修，他对类似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
想问问沈青岚是从何处知道的这些，毕竟食修并没有一个完善的体系。
但是这东西大概也是对方的秘密，他忍了忍终归没有问出口。
沈青岚将地点选在了普玉大师的院子里。
她让悟空和尚给她寻了间空屋。
这八阶大妖她也没做过，万一因为食材太强大，她被反噬，有普玉大师在，她好歹安全一些。
小狼依然趴在屋内房门的位置给沈青岚护法。
那只八阶混元蛇被沈青岚拿了出来。
三气盾挡在她的身前，周身的灵气也形成防御将自己保护起来。
当第一丝异火进入八阶混元蛇的体内时，果然有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向她冲了过来。
还好是死了许久的，还好沈青岚早有准备。
那股强力在撞上三气盾时，就开始慢慢减弱直至消散。
体内残余的那些就容易对付多了。
只是这八阶混元蛇的蛇毒确实夸张。
南明离火在炼化毒素时，那毒会化成一丝毒气。
但是这八阶混元蛇的蛇毒极其顽固，且毒气都也异常浓郁。
沈青岚没有直接接触，而是将那些毒气导入自己准备好的容器中。
凡俗的蛇毒都在头部，一般砍下埋了便是。
但是天元大陆的妖蛇，它们的毒会遍布整个兽体的每一丝血脉之中。
沈青岚单单只是炼化毒素就用了三天的时间。
这还是她自门派出来之后，实力提升了不少的原因。
包括她的百妖焰心诀也强了不少。
蛇妖全身都是宝，蛇头，蛇皮，蛇骨，蛇胆这些，沈青岚都分类装好，出去再交给普玉大师。
她只要烹制蛇身便是。
混元蛇体大肉厚，沈青岚就照着当时给明远真人做的那只六阶开山莽牛一样，给做个全蛇宴。
清炖，红烧，炸，煮，炒，焖，焗等，沈青岚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将所有的蛇肉都做成菜。
除了常做的蛇羹，还有龙凤同浸，沈青岚还做了盐焗蛇肉和蛇血焗饭。
蛇血焗饭比较简单，是沈青岚上辈子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吃上的。
味道确实不错，从此就被她记上了。
盐焗的法子就常见了，用盐焗方法炮制蛇肉，不仅保持了蛇肉的鲜嫩，还锁住了蛇肉的水分，保证了口感的清鲜肉滑。
做盐焗蛇比较费时间，沈青岚找了十来种灵药腌制过蛇肉，然后包裹住盐焗，这个过程对火候的要求非常高，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单这一道菜就花掉了她不少时间，这道盐焗蛇肉被端到桌上时，那些盐料还在噼啪作响，蛇肉的鲜美在噼啪作响之中显得格外香。
面对一桌的美味，沈青岚心中成就感满满。
可惜以她的如今的修为也是不能吃的，她也怕爆体。
但是在还未开始之前，她也提了悟空和悟治和尚一样的要求，她也想要一份吃食！
第169章 筑基五层（两章合一章）
面对一桌佳肴，悟空和尚伸出了爪子。
沈青岚抬眼看他，“不怕死你就吃！”
悟空和尚唉了一声放下手，“青岚施主，你可有给我和师兄留一份？”
沈青岚笑着从储物袋拿出三只小罐，用手点着数道，“我的，你的，你师兄的。”
悟治还在盯着一桌吃食发呆，“沈施主是如何做到的？”
沈青岚知道他指的是厨艺，便笑道，“自小练就的，悟治大师也可去凡俗做几年学徒试试。”
悟治和尚问她，“你是说去凡俗学厨艺？”
沈青岚点头，“对。”
悟空和尚先答了，“我师兄早就去过了，该不好吃还是不好吃。”
他将自己的那罐肉蛇收进储物袋，嘟囔罐子太小了，又对着那桌上的流口水，想着怎么从师父那再要一份。
悟治和尚也点头，“多年前曾在凡俗界找酒楼大厨教过。”
沈青岚问他，“你是如何学的？”
悟治和尚有些不好意思，“开了个酒楼，跟着酒楼里的厨子学的。”
沈青岚继续问他，“厨子做你看是不是？”
“是。”
“那有什么用？”
悟治和尚不懂，“那要如何学？”
“这厨艺最少三年算入门，五年可出师，十年方能精通。”
“这么久？”悟治和尚确实学了些日子，至多不过半年罢了，确实没有大太进展，连那厨子都摇头叹息。
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天赋，可对食修一道又十分喜欢，唉。
“学厨你要从捡菜削皮做起，要对食材了如指掌，而不是事事都由法术去做，别有一项最重要的就是刀功。”
悟空和尚接道，“让他练剑差不多，切菜嘛还不如我咧。”
他自觉跟着沈青岚打了几日的下手，切菜和面什么的，比自家六师兄还要好些。
悟治和尚一脚将他踢开，“施主同我细细讲讲。”
沈青岚在寻了个位置坐下，“刀工影响食材的入味，根据你的烹饪方法来决定食物的大小厚薄，也便于成熟后口味一致。其次也是为了美观，讲究个色香味。还有这处理食材时，像兽肉各个部位都有不同的烹饪方式，师父们都有教的。”
悟治和尚听她说的在理，确实有些心动了。
就算是十年精通又如何，对于一个金丹修士，十年时间算得了什么，他当时过于小看凡俗里厨子了。
“沈小施主说的不错，悟治在食修一道确实天赋欠缺，去凡俗界看看也好。”
普玉大师从屋内走了出来，那些话他刚刚也听见了。
许多佛修并不习六技，原以为是徒弟一时兴起，他一直以来倒不是太在意。
但是这徒弟在面对沈青岚做的吃食时，那艳羡太过明显了。
那就尽力试试吧。
普玉大师在桌子前坐下，面对这一桌他是极为满意的，如果不是老九转着眼珠子要打他主意的样子，他会更满意。
“师父。”
悟空和尚才开口，便被普玉打断，“你突破筑基大圆满已有不少时日，为何还不闭关结丹？看看沈小施主再看看你自己，天赋不够更应勤勉。”
和尚苦着脸，他原来说的不可一味追求境界的！
这是想拿沈青岚的优秀来堵他开口要吃食的嘴啊。
接着普玉大师就将两个徒弟给撵了出来，“悟治还是多去研习研习你那食修之道，如今看来食修一道也是大有可为。”
悟治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哭，喜的是师父终于认可了他的选择，哭的是这个认是因为沈青岚。
普玉大师又转向悟空和尚，“小九最近也要准备闭关冲击金丹了。”
两个徒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只能叹息一声离开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今日怕是要不到更多的了。
两人走后，普玉大师才将每样吃食试了一遍，随后将桌上的吃食都收了起来。
沈青岚：……
不吃了？
普玉大师笑着解释道，“味道极佳，且灵气浓郁，不过小施主说过这烹制过混元蛇的肉能清陈年旧伤，若是就这般吃了，那就太过浪费了。”
沈青岚心想也对，这混元蛇确实难得。
殊不知普玉大师却是打算带到老友面前去炫耀一番，再说老友身有旧伤，或许也有些帮助。
一老一小就这样相对而坐，普玉大师问起了沈青岚在千佛冢事情。
进入千佛冢之后，修为增长快速是正常的，最终的结果取决于修士本身的资质和悟性。
沈青岚的修为从筑基二层到四层虽说超乎以往的那些和尚，但她本身就是少见的变异火灵根，只能说一句福缘深厚吧。
不过当沈青岚说她早课时分看到的那套功法，普玉大师却有一丝震惊。
“每日都能看见？”
沈青岚摇头，“不是，有时连着几日都能看到，有时又几日都不曾看到。”
普玉大师的语气有一丝不确定，“莫不是早已失传的九式禅腿？”
“九式禅腿？”
“恩，佛修一道本是凡俗界的佛门而生，门中功法也多是当时的佛门武功演变而来，只是到了天元大陆法修盛行，那些近身功法倒是少有人问津了。”
无人问津了，沈青岚觉得还挺好用的。
近战功法中快狠准是标配，但九式禅腿似是将这几项优势演练到了极致。
“可惜九式禅腿已失传多年了，小施主看到的大抵是当年门中某位僧人所学。当年也只在书籍中看过，如今早就无人修炼此功法了。”
沈青岚有些失望，“原来是这样，那倒是可惜了，晚辈还觉得这功法挺有用的。”
普玉大师笑道，“小施主能看到门中功法演练，定是有慧根之人。”
沈青岚心下一跳，一般和尚夸人有慧根肯定就要开始讲佛法了。
希望普玉大师不是普通人，不要讲什么佛法，她害怕！
她害怕她会打瞌睡！
然这怕什么来什么的这个定律总是发生在她身边。
就算修到大乘期，和尚们爱到处讲佛法的习惯还是改不掉。
就这样，她听到普玉大师说起慧根，说起佛性。
佛性既是天性，有佛性之人能看到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
例如这世间的万事万物，万物本无相一切皆心生。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这一次沈青岚听进去了，“大师，你说万物无相，那这世间万物什么是真的？”
普玉大师捻捻胡子，“万物若无相，就不必计较它的真假，这世间哪来的那么多真假，眼见未必是实，耳听未必是真。假的久了就成真的了，真的亦能是假的。”
沈青岚不知道其他人听高僧讲佛法会如何，但是她今天明白了一个道理。
高僧讲的好不好，不在乎高僧，而在于听佛之人。
比如她，确实是有几分佛性的。
不过是听高僧讲佛法，她也能入定修炼。
不是打瞌睡，是真的进入到入定的修炼状态。
闭上眼睛，周围空无一物，脑中只有普玉大师娓娓道来的声音。
一旁的普玉看到她如此，心中很是感慨，又带了丝欣慰。
感慨悟性这东西真的是天生的，他收了九个徒弟都不及沈青岚一人的悟性高。
欣慰沈青岚的信任。
他开始坐在那里吟诵经文为沈青岚护法。
小狼站在一边，时刻注意着普玉大师。
它不能理解沈青岚听了老和尚几句话，居然就地修炼准备突破了！
此时又不能去打扰沈青岚，但是它又不放心这老和尚。
只得时刻警惕着，以防老和尚有什么坏心思。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普玉大师还在吟诵，沈青岚还在修炼。
此时的沈青岚丹田内灵气翻涌。
她要突破了！
就听了普玉大师讲的佛法，她脑中清明无比，周身灵气涌动。
黑暗之中金色的灵光化作一道一道的字符。
那些她不认识的符文将她围绕，在她的耳边发出低吟的声音，让人无比安心。
体内澎湃的灵气告诉她，可以突破了，就是现在。
当然她可以随时停止修炼，换一个时间地点再闭关突破。
但是她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若是停下来，也许要很久才能找到现在这种感觉。
几次接触下来，她清楚的知道普玉大师对自己没有恶意，是她可以相信的一位前辈。
有一位大乘期的前辈为自己护法，她还在等什么呢？
此时不破更待何时？
这一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的一个跨越，突破时周围的灵气变得暴戾而汹涌。
还好那些金色的符文就莫名的能安抚人心。
终于，将丹田内精炼好的最后一丝灵力送进了丹田内的水滴之中。
下一刻一切都归于平静，金色符文不见了，暴戾又汹涌的灵气也不见了，它们又回到了平稳温和的状态。
就连普玉大师的诵经声也没有了。
沈青岚睁开眼，此时已是清晨。
清晨的小院，空气清凉带着丝丝的长生墨竹的的清香，又夹杂着九瓣浮云莲的花香味，抬眼远处烟雾袅绕，澄莹剔透。
池中的金鳍鱼扑通跃出水面，扯下一片苍龙伏诛草的叶子，又掉回池子里。
拿苍龙伏诛草的叶子当早饭，这金鳍鱼吃的是真好啊！
但是这鱼也是真好吃！
她对着池里的鱼在那臆想，转眼就发现普玉大师正对着她微笑。
沈青岚立刻站起身，“多谢普玉大师。”
失态了，失态了，大师才助她突破到筑基五层。
她睁眼就想吃人家的鱼！
太过分了！
“是小施主有佛性。”
沈青岚嘿嘿笑，这一次能突破到筑基中期，她也是有些意外的。
原本以为要办完望月岛的事，回到通剑门之后，没想到提前了这么多。
这下子回去，南晴周灵怕是要惊掉眼珠子！
出来都一年了，确实要回去了。
“此次弥陀寺一行，晚辈收获良多。”
“小施主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一般门中弟子皆是筑基之后出门历练，沈青岚出来时才将将筑基。
如果不算乌山秘境那次，这确实是第一次出门。
得到肯定的答复，普玉大师不由感叹，“还是要多出门走走，小施主气运加身，机缘颇多。”
“多谢大师吉言。”
“恩，也是时候回去了。”普玉大师说完，拿出一盒九瓣浮云莲的莲子。
“小施主的荷叶鸡不错，若是吃不到，贫僧怕是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