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项链她已经拿到手了，那她就必须要让白挽清付出代价！
“白小姐，顾二少。”
宋悦强行撑起脸上的笑意，叫住了正准备离开拍卖会的顾衍与白挽清。
“白小姐应该不会怪我吧？”
她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项链，“这东西应该是白小姐母亲的遗物，不知道白小姐想不想要回去？”
白挽清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宋悦面上僵硬的笑容。
她唇角弧度扩散，“不必了。”
“毕竟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这条项链，那我当然不能夺人所爱，你说呢？”
夺人所爱？！
白挽清是在嘲讽她！
“呵，那看来白小姐是不想拿回这条项链了。”宋悦压下心底的怒气，故作轻松，“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把这条项链再度出售出去了。”
反正，这条项链绝对不能砸在她手里！
“随便。”白挽清肩膀一耸，“反正……我爸当年好像跟我说过，这条项链的价值只有几十万而已，宋小姐愿意花八百万买这么一条项链，看来是真的喜欢。”
价值只有几十万？！
宋悦脸色骤沉！
她差点没忍住质问出声！
果然！白挽清就是在故意引她上当！
“白挽清，你会后悔的！”
宋悦呼吸变得沉重。
她恶狠狠的盯着白挽清，“我想顾二少也不会喜欢这么一个有心机的女孩子吧？”
这话像是在威胁白挽清，但实际上却是在对着白挽清身旁的顾衍所说。
她就是要让顾衍知道白挽清到底多有心机！
像顾衍这样从小泡在金罐子里长大的男人，最不喜欢的应该就是有心计的女人！
“嗯？”
白挽清却是疑惑的一歪头，半靠在顾衍的肩膀上。
这突然而来的亲昵动作让顾衍身躯一顿。
这小丫头，是不是不知道这种动作到底有多亲密？
“二叔以后会不会喜欢我，我不知道。”
白挽清眨了眨眼，连声音都被压得无辜，“但我知道，你这辈子都攀不上我二叔呢……”
“你！”宋悦被气的眼眶一红。
她身为现在炙手可热的宋家集团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但现在白挽清这么一条落水狗，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侮辱她，简直就是把她的脸面给踩在了地底，一次又一次的碾压。
“可别生气哦~”不等宋悦继续说话，白挽清就已经自顾自的歪头道，“把你的东西保管好，毕竟价值可不低呢，要是不见了，到时候你的损失可就大了。”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宋悦把项链往口袋里一放，“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白挽清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猛的逼近宋悦。
她吐气如兰，娇柔的声音在宋悦耳边轻轻响起。
“宋悦，这种想要害我，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放心，不只是这一次，未来还会有无数次的……因为，你们宋家所做的一切，已经让我恨到了骨子里！这种恨已经融入我的骨血，你们宋家的人不入地狱那怎么行？”
宋悦浑身一颤。
“你，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白挽清故作不解的往后退了一步，“行了，不奉陪了，再见~”
说完，白挽清挽着顾衍的手就转身离开了慈善晚会。
“你别自己吓自己。”钱爽皱着眉，“白挽清怎么可能会知道白家的事情跟宋家有关？别忘了你爸说过的话，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
白挽清怎么可能会知道白家的事情跟宋家有关？
刚才白挽清所说的话，一定是在故意吓她的。
想到这里，宋悦的情绪缓了下去。
“妈，我知道了。”
回到别墅后，白挽清就径直上了自己的房间。
顾衍双眸微微一眯，看着白挽清的背影，薄唇缓缓向下一压。
“咔哒——”
白挽清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确定顾衍和佣人都不会上来之后，白挽清从口袋里拿出了遗爱项链！
“呵……”看着掌心里静静躺着的项链，白挽清冷笑出声。
“宋悦，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宋家夺走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这一次就先让你损失个八百万，以后……可得学着聪明一点啊，可别让其他人轻易靠近你呢……”
在书房里的顾衍听不到白挽清的声音。
他指腹轻轻屈起，在书桌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
“二叔。”
半个小时后，白挽清伸手敲动了书房的门。
“进来。”顾衍双眸抬起，盖住了眼底升腾而起的一片冷然。
“二叔，你看一看这个。”白挽清把刘鹤给的合作项目书推到了顾衍面前。
“这是我的公司谈成的第一笔合作，二叔觉得怎么样？”
顾衍没有细看。
他冷眸掠过一眼，随后目光突然直勾勾的锁在了白挽清的脸上，问了一句，“项链拿到手了？”
白挽清心里骤然咯噔一声，吓得身体都绷直了起来！
第33章 两种罪名
“二叔……你都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后，白挽清心虚一笑。
她原本打算瞒着顾衍，没想到顾衍早就已经把一切都收进眼里了。
“嗯。”顾衍声音平淡的应了一声。
“你做的不够聪明。”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份拷贝出来的监控摄像放在了白挽清面前，“如果宋悦当场发现项链不见，要求调监控，你要怎么办？”
白挽清双眸蓦然睁大。
如果宋悦当场要求调监控，她还真是一点应对的方法都没有。
看来，这一次还是太粗心了。
“我明白了。”她收起桌上的监控摄像，“二叔放心，我下次会做得更小心。”
顾衍这才收回了一双冷眸。
距离第三次月考只剩下最后两天。
白挽清正奋战在习题里，没想到当天下午却突然接到了刘鹤的电话。
“白挽清，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
白挽清刚一接通，里面就传出了刘鹤着急的声音。
这一次他甚至连白小姐都不叫，可见已经气昏了头。
“什么意思？”白挽清细眉轻轻一蹙，“出什么问题了？”
“你自己上网看吧！”刘鹤冷笑一声，“我没想到我好心好意跟你合作，结果你居然在背地里面这么算计我！”
“白挽清，如果这一次的事情你无法解决，那就意味着我们刘氏集团要承受巨大的损失，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你等着吧！”
话音刚落，刘鹤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
白挽清没有因为刘鹤的话就有丝毫怨气。
现在她和刘鹤的利益完全是绑在一起的，能让刘鹤那么气愤，一定是出了大事。
白挽清点开了笔记本。
果不其然！
挂在热搜第一的，就是刘鹤的集团！
白挽清心里几乎是下意识的颤了颤。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白挽清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热搜。
“刘氏集团贩为利益卖假药还是故意害人？”
“民众突然开始出现大量腹泻呕吐等副作用，刘氏集团应该如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挽清的心不住往下沉。
当看到里面被发出来的图文还有一系列民众的谴责之时，白挽清美目已经轻轻眯起。
“所以，是药方有问题。”
白挽清直接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走下楼。
但刚走下楼看到的就是已经坐在客厅的顾衍。
“二叔。”
看到顾衍的刹那间，白挽清双唇微微一动。
她想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全部都被堵住。
她总得学着自己处理这些事情。
“走吧。”
但白挽清没想到下一秒就见顾衍直接从沙发上站起，随后走了出去。
白挽清脑袋一懵。
“还不走？”
顾衍走到门边停了下来。
“哦，来了！”白挽清连忙应了一声，这才追上了顾衍的脚步。
两人一同前往实验室。
可就在到达实验室的时候，白挽清才发现刘军所在的宿舍已经空无一人！
她的心骤然沉入谷底。
“你中计了。”顾衍声音平静，却让白挽清不由苦笑出声。
“是，我中计了。”她没想到，跟了爸爸二十几年的一个老人，居然能够出卖她。
刘军，这是打算彻底毁了她啊。
“二叔……”
白挽清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顾衍。
“这件事情是我不应该太过信任刘军。”她紧咬着唇瓣，心里的那一股失望弥漫而去。
“是我的失误才导致了这一切，所以这一次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
顾衍没有说话，只是薄唇轻抿，直勾勾的盯着白挽清。
“好。”
半晌后，他薄唇轻动，却让白挽清心里紧绷的那一口气落了下去。
“柳静。”
白挽清走出实验室，把柳静叫到了身边。
“把你拍到的照片全部给我。”
她这段时间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就让柳静多盯着点刘军。
只是因为月考在即，所以她没有太多时间顾及实验室这边的事情，没想到刘军居然趁着这个时候出手了。
“嗯。”柳静点了点头，随后就从抽屉里取出了几张照片。
只是很可惜，照片里面的刘军没有任何异样。
要么就是在做实验，要么就是走出门，似乎是准备透透气。
“你只拍到了这些吗？”白挽清把手里的照片放了下去，“没有更重要的东西？”
“没有。”柳静摇了摇头。
看来突破口在柳静这里是不可能会有了。
白挽清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
既然在柳静那里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得在别的地方找。
白挽清调出了实验室里面的监控视频。
但刘军对于监控视频似乎早有防备。
所以在监控视频里，白挽清能够看到的更多是刘军刻意避开监控的身影。
“呵，原来一开始出现在我身边就是预谋的吗？”白挽清唇边划出一道嘲讽的弧度，“看来……还是我太低估利益对你们的吸引程度了。”
可她对刘军不好吗？
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利益给的还不足够。
白挽清转身离开实验室，回到别墅后又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此时网上的恶评已经铺天盖地。
“刘氏集团这一次所研发出来的药副作用居然这么大，我看不是救命的，这简直是要命的！到现在都没出来给一个准话，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这还用说？我看这刘鹤指不定是在想什么招数呢！要我说，敢做就要敢当，这个时候还不给一点回应，那不就是想逃避责任吗？”
“这种置人命于不顾的企业就不应该存在！我已经出手举报了，接下来就看你们了！”
网上铺天盖地的恶评，让白挽清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现在为止，刘鹤还没有出卖她。
看来刘鹤应该也知道，即便把这件事情爆出来，真正要遭受非议的还会是刘氏集团。
白挽清紧皱着细眉，彻夜未眠。
而此时站在她门边的顾衍一言不发。
只是听到里面传来的一声又一声不安的呢喃后，他转身回了书房，拨通了一则电话。
“把刘军具体的动向查清楚。”
第二天一早。
白挽清顶着两条黑眼圈走下楼。
“过来。”
顾衍指腹轻轻一敲餐桌，“该吃饭了。”
第34章 最应该做的就是安抚民众
看着桌上的三明治，白挽清摇了摇头。
“二叔，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能吃的下吗？”
她伸手指着自己的两个黑眼圈，“我得尽快找到刘军的下落，否则民众的怨气要是越来越大，只怕刘鹤会顶不住压力。”
“你认为找刘军是现在唯一的办法？”顾衍剑眉向上一扬，不紧不慢的将一块三明治从盘子里拿起，放到了白挽清的盘子中。
白挽清落座在他对面。
顾衍的话让她眸中亮光闪过。
“二叔的意思是？”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安抚民众。”顾衍淡然抬头。
“这个药的副作用并不是很大，只是会导致腹泻和呕吐，民众之所以怨声载道，并不是因为真的想要抵制刘氏集团，而是因为心里的怨气。”
说罢，顾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给了白挽清。
在看到银行卡的刹那间，白挽清瞬间了然！
“我明白了！”
她也没客气，抓过顾衍递来的银行卡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谢谢二叔！”
话音刚落，白挽清转身就冲了出去，连桌子上的三明治也没来得及拿起。
她一路直达刘氏集团。
“你来干什么？”
但刘鹤对白挽清已经没了好脸色。
他甚至不想再见白挽清。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便不见白挽清也没什么实质上的用处。
“刘总，这一次药物的副作用太大，是因我这边而起。”对于刘鹤这虐待恶劣的态度，白挽清并没有丝毫不满，而是将银行卡递到了他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刘鹤声音向下一沉，“你给我补偿有什么用！你以为我刘鹤缺的是这么一点补偿吗！”
眼看着刘鹤怒气冲冲，白挽清不由轻笑一声后摇了摇头。
“刘总怕是想太多了，这张银行卡并不是给你的补偿，而是给那些因为药物副作用，而腹泻和呕吐的民众补偿。”
刘鹤一顿，“给他们补偿他们就能善罢甘休？”
白挽清没有直面回答刘鹤的问题，只是径直站了起来。
“那么我想问一问刘总，如果是你的家人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你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没有丝毫怨恨之心吗？”
“那当然不可能啊！”刘鹤皱着眉心冷笑出声，“就这么区区一点补偿，就想让我善罢甘休？”
“但他们不是刘总。”白挽清的视线向窗外落去。
“他们只是普通的民众，他们需要的不是那些假情假意的关心，更不是刘氏集团，或者我亲自出面道歉，这些对他们没有一点用处。”
“他们需要的是真正的补偿，需要的是能够让他们满意的补偿，因为刘总家大业大，所以当然可以不在意这么一点补偿，但普通民众又怎么可能会半点不在乎？”
听着白挽清的话，刘鹤有些发愣。
“所以，这张银行卡不是给刘总，而是给那些民众。”白挽清视线再度落在了刘鹤的身上。
“因为吃药而产生副作用的民众给予十倍补偿，后续的住院治疗以及误工费，所有的费用都由刘氏这边全额承担。”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款药应该刚推上市面不久，所以也不会有多少民众买下，说是赔偿，不如说是买一个好名声，刘总觉得呢？”
白挽清的话让刘鹤恍然大悟！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他懊恼的伸出手就拍了一下脑门，“看来白小姐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更加聪明啊。”
刘鹤的称呼再度由直呼名字变成了白小姐。
“那这张银行卡刘总就收下来吧。”白挽清将银行卡推到了刘鹤的面前，“毕竟，你我现在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好！”刘鹤也没有扭扭捏捏，直接伸手就把白挽清给的银行卡收到了手中。
白挽清不知道这张银行卡里到底有多少数额。
但她欠顾衍的现在已经还不清了。
要不……
白挽清双眸微微一闪，莫名的笑了一声后转身离开，只剩刘鹤一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白小姐在笑什么？难道是觉得危机已经解除了，所以太开心了？”
与此同时。
宋家一直压抑的气氛总算有了缓解。
“妈，这次你还担心吗？”
宋悦靠在钱爽身旁，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这一次刘氏集团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白挽清也绝对不会好过！接下来，我们只要抛出一点橄榄枝，刘氏集团就会跟我们合作！”
“至于白挽清那边，就算有顾二少护着，只要刘鹤愿意把白挽清供出来，那顾二少那边也未必能够继续护着白挽清！”
钱爽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白挽清啊，还是太过自大了。”
“不过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有利，所以你得抓紧联系刘鹤那一边，最好不要让白挽清那边反应过来，否则，我们所有的计划就全部都会功亏一篑。”
“妈，你放心吧。”宋悦双眸微微一闪，一抹阴霾映出眼底，“白挽清既然敢跟我作对，那她就得承受跟我作对付出的代价！”
“这一次我不仅要让顾二少护不住白挽清，我还要让白挽清乖乖的走到我们面前跪下求饶，把爸爸想要的那张药方双手供出来！”
母女两个人兴致勃勃的筹备着。
当天下午，宋悦就直接前往刘氏集团。
她虽然已经在压制着心里的得意，但那带着点高傲的模样却是掩盖不住的。
“告诉你们刘总，我是宋氏集团的宋悦，这一次过来是为了给他出谋划策的！”
前台一愣。
“宋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刘总刚刚才发了声明，您没有看吗？”
宋悦心底骤然一跳。
她连忙拿出了手机，随后点开了热搜。
“刘氏集团给予十倍补贴，并且承担误工费和住院费，这一次药物的副作用能否被原谅？”
“什么？！”宋悦瞳孔猛的一睁，声音蓦然变得尖锐！
前台被吓了一跳，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
“宋小姐……”
“不！这不可能！”还没等前台把话说完宋悦就已经忍不住慌乱的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会这样？！
她想到的就是这个计策！
居然有人比她更早了一步！该死！
第35章 这件事击不垮我
“嗯？”
就在宋悦发愣的时候，白挽清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
宋悦猛的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白挽清。
“白小姐。”前台恭恭敬敬的朝着白挽清低下了头。
白挽清上下打量了宋悦几眼，随后红唇一勾，突然略带兴味的问了一句。
“宋悦，你来这里……该不会是为了出谋划策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宋悦慌忙否认，“白挽清，你别以为只给补偿就够了！这些民众怎么可能会只同意要补偿！”
“所以呢？”白挽清不答反问，“你来这里还真是为了见刘鹤出谋划策啊？啧啧啧，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可惜？毕竟我比你快了一步呢。”
“你给我闭嘴！”宋悦面带扭曲的打断了白挽清的话。
她明明就应该是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那副充满温和的样子，为什么白挽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她温和的模样。
闻言，白挽清眸色骤然一沉。
她双臂环抱，就连声音也带了一丝阴沉，“宋悦，如果你以为这一件事情就能击垮我，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的似乎有点多。”
“这件事情非但不能击垮我，反而还会让我绝处逢生！你是不是以为只要给刘鹤出谋划策，你就能夺得跟刘鹤合作的机会？”
白挽清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精准的刺中了宋悦心里深藏的那一抹想法。
她惊恐的瞪大双眸。
白挽清向前两步，贴近宋悦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咱们拭目以待吧。”
“宋悦，只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挖坑怎么行？接下来……我会从你们宋家的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你最好祈祷刘军不是被你们宋家收买的，否则……呵。”
白挽清的最后一声笑吓得宋悦陡然打了个机灵！
她眼里的惊恐逐渐溢出。
但白挽清却觉得有些没趣了。
“回去告诉钱爽。”
白挽清向后退了一步，与宋悦之间保持着一步距离，“接下来……你们家的医药市场会被刘鹤一步一步的蚕食，直到半点不剩！”
说罢，白挽清越过宋悦，走进了电梯。
“不！”宋悦慌乱的向前，猛的抓住白挽清的手臂！
“白挽清，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跟我们宋家抗衡吗？你做梦！”
“呵……”白挽清没有被宋悦的话激怒。
她只是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的铁门一点又一点的关上，看着宋悦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眼底的笑意充盈而出。
只是这样还不够。
起码你们都还活着……只有你们宋家所有的人都下地狱，我的爸妈才能在九泉之下彻底瞑目……
宋悦颤着身子回了白家。
“怎么样了？”在客厅里已经等了一整个下午的钱爽有些着急。
“刘鹤那边有没有被说动？你的计划……”
“妈……”宋悦匆忙打断了钱爽的声音。
她仰头看着钱爽，“白挽清先我一步了。她……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更聪明。”
“什么？！”钱爽的声音蓦然变得尖锐，“怎么，怎么会这样？！”
“你见到刘鹤了吗？只要能见到刘鹤，那我们宋家就还能跟他谈！他想霸占医药市场，可不仅仅是动了我们宋家的蛋糕，他没那么愚蠢！”
宋悦不敢说话。
她刚开始的信誓旦旦现在已经全然消散。
“完了……”看着宋悦这副模样，钱爽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身子往后一坠，就坐在了沙发上，垂着头低声呢喃。
“如果我们家的医药市场被霸占了，那就代表有几百甚至上千万的利益被分走……那我们母女俩就再也享受不到现在的这种日子了！”
此时已经离开了刘氏集团的白挽清可并不知道宋悦和钱爽心里的惊恐。
狠狠的打击了一顿宋悦之后她心情大好，回到别墅就冲向顾衍的书房。
“二叔，我明天就要月考了！”
她红唇弯起，“今天晚上为了庆祝这次医药事件的有惊无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顾衍抬起冷眸。
“用我给你的银行卡请我吃饭？”
“嘿嘿。”白挽清讪讪一笑，“二叔，咱们之间还分你我吗？”
“嗯？”顾衍不置可否的威扬眉梢，看着白挽清脸上划过的狡黠，顺势从靠椅上站了起来。
“走吧。”
“去哪儿？”
“迎客居。”
迎客居分二楼包间和大堂。
顾衍和白挽清到达迎客居的时候，二楼的包间已经被占满，只剩下了大堂的位置。
但迎客区的老板认得顾衍，不敢轻易怠慢，连忙从后台走上前厅。
“顾二少，您能来我们迎客居是我们迎客居的荣幸，这样吧，二楼还有一个包间是空着的，请您现在跟我们上去吧。”
“嗯。”顾衍应了一声，随后就跟着服务员的带领一同上了二楼的包间？
白挽清屁颠屁颠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直到菜肴已经全部上桌，顾衍兜里的手机却突兀响起。
“二叔不用管我！”白挽清对着他甩了甩手，“你去接电话吧，我在包间等着你。”
顾衍垂眸看了一眼摆满整个桌子的菜肴。
“好。”
他转身走了出去。
白挽清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
但还没等几分钟，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这是我订的包间，谁让你们把我订的包间给放出去的！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这里的常客！大堂里面吃饭的那群人是什么身份，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白挽清疑惑地探头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红裙梳着精致浓妆，烫着一头大波浪的女人踩着极细的高跟鞋在与服务员争吵。
“现在你们赶紧把这个包间里面的人给我赶出去！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过后就别怪我取消你们这里的会员卡！”
白挽清疑惑的拧了拧细眉。
这女人……怎么有点眼熟啊？
“金小姐，您别为难我们了。”老板不得已只能挥手摒退了服务员，“里面的人是顾二少，您，我们得罪不起，顾二少我们同样也得罪不起啊！”
第36章 没脑子的女人
“顾二少？！”
女人尖锐的声音突然就弱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顾二少现在就在里面？还是……有别的女人？”
她眼里闪动的兴奋光芒被白炽灯照的清晰。
白挽清细眉向上一扬，突然伸手一拍脑门！
“呵，原来是你啊……”
她眼底的嘲讽倾泻而出。
金佳佳。
之前和宋悦是好姐妹，虽然没有对白家动手，但是在白家即将坍塌的时候配合宋家重重的踩了一脚，让白家彻底崩盘。
她原本将宋家视为了最大的对手。
现在看来……这金佳佳……也得占据一席之地。
“顾二少！”
就在白挽清低眸沉思的时候，金佳佳兴奋的声音从包间外再度响起。
白挽清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刚才已经走到走廊边的顾衍此时打完了电话，正准备往包间内走，没想到却被金佳佳拦住了去路。
“你是？”顾衍冷峻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疑惑。
“顾二少，你，你不记得我？”金佳佳脸上的兴奋落了下去。
“我，我是金家的二女儿啊！您忘了吗？之前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可是跟您一起跳过舞的！”
跳过舞？！
白挽清眸色顿时一沉！
哦吼，原来金佳佳跟顾衍之前居然这么亲密？
就是不知道这所谓的跳舞到底是贴身跳的还是拽手跳的……
“原来是金二小姐。”顾衍顿时了然。
不过他冷静的面色却没有丝毫异动，仿佛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
“有什么事吗？”
还不等金佳佳开口，顾衍语气便生疏问道，“难道金家现在已经养不起一个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