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不敲门直接冲进来的女儿宋父眉头紧紧地皱在一块。
只是听了宋悦的话，他更觉得心头压了一块巨石。
如果让白挽清有翻身的机会，那他之前做的那些肮，脏事儿也都要公之于众。
到时候他必定死无全尸，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不能放任白挽清就这样继续发展壮大。
“看看你什么样子，一点上流名媛的矜持都没有，这件事情你急有什么用，放心交给我来办。”
宋悦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她直接坐在父亲对面，眼看着他不停地在打电话。
宋父赔着笑脸，点头哈腰挂断电话之后，刚刚的笑容立即烟消云散，换上一副狠厉的表情。
“准备准备跟学校请个假，跟我去隔壁省，我们也去走一趟。”
“爸，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父笑得极为阴险。
“臭丫头既然要去参赛，那我当然能走个后门当评委，到时候看我怎么把她踩在脚下。”
听了父亲的话，宋悦喜出望外。
她直接跑上前去挽住父亲的手臂。
“事不宜迟，那咱们快走吧，什么都不用收拾，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白挽清惨败的模样。”
漫长的车程结束，大巴停在比赛指定的入住酒店。
白挽清拿好了证件来到前台。
“白小姐您好，我们已经帮您免费升级成总统套房。”
白挽清有些诧异，转头瞄了一下身后的学姐和学长。
“请问是我们全部升级，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那前台小姐姐也是一愣，紧接着满脸笑容地开口。
“出于对比赛的尊重，我们已经帮所有的选手把酒店的房间升级。”
大家听后欢呼雀跃，像这样的星级酒店能升级成行政套房自然是再好不过，大家都以为捡了个便宜也没多心。
白挽清却始终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她时不时地点亮手机屏幕，却一直也没有收到顾衍的回信。
“二叔有那么忙吗？连条信息都没时间回。”
拿了房卡，白挽清忍不住自言自语。
回到房间，她先是联系柳静把公司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妥当。
正当她跟柳静开视频会议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白挽清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大家都要整顿休息，谁会前来打扰？
她皱着眉头走到门边。
“谁？”
外头没有回答。
白挽清把眼睛贴在猫眼处，只是一眼，便欣喜若狂地拉开房门。
一个熊抱，直接跳进男人的怀抱。
“二叔，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不是说要开一天的会，晚上才能动身。”
顾衍抱住怀里的白挽清走进房间，用脚踢上了房门。
“担心你，怕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是声音听得出略带激动。
白挽清高兴的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会，我爸还在的时候我也经常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住。”
第123章 总有坏人在身边
白挽清无意的一句话，一下子触动了过去的伤口。
父母对于她而言就是不可言说的痛。
白挽清说过之后才意识到刚刚讲了什么，她眸色黯然，强颜欢笑地朝着顾衍摆了摆手。
“二叔，有你真好。”
说着她把头埋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壮硕有力的心跳。
顾衍当然察觉到白挽清的情绪有些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久，父母好像是白挽清的禁忌，从来不曾提及，却永远是一道埋藏在心中的疤痕。
“傻瓜，一路舟车劳顿，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他直接牵住白挽清的手，两人走向门口。
白挽清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不想让她独自黯然神伤。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两个人推开房门，迎面就看到客房保洁手里拿着清洁用品，正愣愣地站在门口。
白挽清皱着眉头。
她转头看了一下挂在门上请勿打扰的标牌。
“谢谢您，我房间先不要打扫。”
保洁阿姨脸上挂着一丝尬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哎……好，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她默默地转身推着保洁车走向不远处的房间。
直到白挽清和顾衍肩并肩消失在电梯间。
刚刚的保洁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白挽清房间的门口。
她一只手推开房门，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口袋里的东西。
白挽清的电脑就摆在行李箱，她驾轻就熟地打开电脑，把U盘接入。
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当她退出房间无事发生，这才拍着胸口长出了口气。
白挽清和顾衍走到楼下，恰巧碰到了程旻和一些同学站在酒店大堂。
“顾总？这么巧，又见面了。”
程旻唇角上扬，眼中带着了然的微笑。
“我来这边出差，顺道来看看清清。”
淡漠的解释一概而过，程旻不疑有他。
“您还真是大忙人，业务遍及全国各处，清清先前还说她要来这边比赛需要征得你的同意，这下有你陪同小丫头该放心了。”
听了教授的话，白挽清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她笑得灿烂，站在顾衍身边。
那笑容一下子刺痛了不远处的计云。
他墨瞳里闪过一丝暗芒。
在他看来，顾衍就像一只每天追着白挽清到处飞的蜜蜂。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有顾衍的出现，阴魂不散。
说是来出差，不过是好听的借口。
他对顾衍的敌意早就已经不加掩饰。
只是顾衍完全把他当成空气一般的存在。
“顾总，看你们谁要出去用餐，您请。”
程旻脸上尽是我不做电灯泡的表情，笑嘻嘻地看着白挽清和顾衍。
“师傅，明天见。”
白挽清越过计云，跟程教授摆了摆手。
她很自然地挎住顾衍的手臂，两人动作亲昵地走出酒店大门。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计云才堪堪收回视线。
“教授，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简单的通知，说完就见到高大的身影径自转身。
计云是什么样的小心思程旻心知肚明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年轻人心中总是有一团火，可这团火烧在顾衍和白挽清身上，失败早已注定。
计云顾不得别人是什么想法，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顾衍和白挽清。
徒留一段距离，忽远忽近，眼看着二人走进了一间很有格调的餐厅，他咬咬牙，直接跟着走了进去。
转角的位置刚好看到靠窗的身影。
计云随便点了一杯咖啡，眼中带着寒意，眼看着白挽清和顾衍愉快地用餐。
“明天就是初赛怎么样？准备得如何？有没有信心？”
男人虽然声音清冷淡漠，但字里行间得透着关心。
“二叔，你放心吧，志在必得，总不会给你丢脸。”
说着，白挽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她向来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
顾衍点了点头，面前的牛排已经切成合适入口的小块，直接递到白挽清面前。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切不可轻敌。”
美味的牛排入口，好像经过顾衍的牛肉都比之前香了很多。
“真没想到现在你还在质疑我的能力，二叔，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小丫头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
顾衍拿起纸巾宠溺地擦去她嘴角的酱汁。
“都听你的。”
白挽清眼中闪着莹莹的光。
“那好，如果这次比赛我得了第一名，二叔可要给我一个奖励。”
听了这样的要求，顾衍莞尔一笑。
想从他这得到奖励，完全不需要第一名加持，她知道这只不过是白挽清的好胜心作祟。
“好，一言为定，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一顿饭相处融洽，谁看了都会觉得白挽清和顾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人动作自然毫无矫揉造作却处处透着甜蜜。
不远处的计云手握着咖啡杯指节泛白。
刚刚那一幕他看在眼里，仿佛二人是特意做给他看的。
怒气丛生，却又无从发泄。
他黑瞳里带着一团火，在心里，他已经无数次给顾衍下了战帖。
他好像一尊雕像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直到用餐结束。
两人直到离开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计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恼火，在白挽清心里，他不过就是个有名有姓的男同学。
出了餐厅，阴云密布，大雨滂沱。
顾衍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白挽清肩头。
温暖围绕，周围充斥的都是顾衍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
白挽清心头一暖，下意识地靠向顾衍。
雨中相依偎的身影，远看去，恰似一幅画卷。
门口的泊车小弟已经把车开到近前，黑色的大伞罩住两人的身影。
引擎发动的声音伴随着雨声，有些刺耳，豪车缓缓发动。
计云站在雨中，他没带伞，任由雨水淋湿了发丝垂在额前。
傍晚，夜色朦胧，华灯初上，烟雨帘幕中他不停地伸手拦车，谁知一辆疾驰而去的出租车溅起一地的水花。
计云躲闪不及，水花迸溅，他狼狈不堪，抬手抹了一把迷了眼的雨水。
“该死。”
第124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低声地咒骂同样被雨声淹没，曾经计云犹如天之骄子，从没有这样狼狈过，这些都是拜白挽清和顾衍所赐，他深深地记在心间。
豪车里暖气开得十足，白挽清透过窗子向外望去。
不经意的一眼，她立刻皱起了秀眉。
“二叔，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雨点打在窗子上，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她有些不确定那人是不是计云，还想着找顾衍帮忙确认。
顾衍一言不发，抬手揽住她的肩头。
白挽清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肩头，才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无关紧要的人，你不必放在心上，明天就要比赛，没必要为别的事情分心。”
白挽清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会如此巧合会遇到计云也在这，要知道这间餐厅离酒店并不近。
但看顾衍的态度，好像不愿多谈，她也知情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只靠在他的肩头，享受这一份可遇不可求的甜蜜和温馨。
表面上，白挽清对这次比赛很有信心，可她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回到酒店，白挽清第一时间把电脑摆在办公桌上。
开机过后，她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二叔，你有没有动过我的电脑？”
见到她如此发问顾衍眸色一沉。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我电脑应该是被人做了手脚，上面许多数据跟原始数据完全对不上。”
白挽清一边说话一边十指翻飞。
突然之间，电脑屏幕彻底暗了下来。白挽清郁闷给出了口气。
“应该就是咱们刚刚出去吃饭的时候有人动过我的电脑，现在已经彻底无法开机。”
白挽清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担忧，顾衍扫了一眼电脑屏幕。
“你们学校应该有后勤保障和技术支持，去找他们帮忙，数据可以重新生成，不能耽误明天的比赛。”
顾衍以最快的速度给出了损失最小的解决方案，白挽清不敢有片刻耽搁，略带愤怒地推开了房门。
技术保障部门的学长学姐此时正聚在一块为明天的技术支持做最后的检测。
看到白挽清大家脸上都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她应该全力准备比赛才对。
“白同学，看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一个跟她还算相熟的学姐走到她面前，带着关切地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我电脑出了些问题，可能是有人植入了病毒，我想你们帮忙搞一手反侵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白挽清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门口一个狼狈的人影。
计云浑身湿透，好像落汤鸡一样站在门口。
看到白挽清他原本灰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光。
“白挽清，你怎么在这？你是不是特意来看我的？”
白挽清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
“计同学，你这是怎么了？出门怎么也不带伞？雨那么大，感冒了怎么办？”
不过是同学之间简单的问候，任谁看到计云这个样子，都会上前关心。
可这些话听在计云耳中一下子就变了滋味。
他有些激动地走上前两步，好像要抓住白挽清的手。
地下徒留一串串水印。
白挽清尴尬地站在原地搓了搓手。
“计同学，你可能误会了，我电脑出了一些故障，被人植入了病毒，我是想来看看有没有解决办法？”
这些话对于计云来说，字字诛心，刚刚他脸上的笑容即刻消失殆尽。
短短的几分钟，不知道他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再开口，声音比刚刚平静了些许。
“我的电脑借你。”
两人间的气氛着实尴尬，白挽清再次肯定刚刚在饭店门口见到的就是计云。
几个对计云着迷的学姐满是心疼地围拢过来帮他拿毛巾倒热水很是殷勤。
计云却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挽清。
“我的电脑有高段位的防火墙，你可以安心用，还有到底是谁黑了你的电脑？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果白挽清不接过电脑的话，反而像是心中有鬼，她坦然地接过计云的电脑。
“计同学谢谢你，但是黑客反入侵这样的事情我也可以，不用麻烦你。”
计云看着白挽清客气疏离地道谢婉拒他的帮助刚刚眸子里那团火瞬间熄灭。
直到白挽清已经走了好远，旁边的同学用手肘碰了碰他，他才回过神。
白挽清现在没心思想那些风花雪月有的没的，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连接好各项设备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字母跳动。
顾衍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眼中带着一丝得意和赞许。
不得不承认，白挽清确实优秀。
在这方面从来不用他过多地操心。
“嘿，成了……”
女孩儿的声音里透着喜悦，她转头看向顾衍，好像求表扬的小孩子。
“二叔，怎么样？我这算不算是神不知鬼不觉打入敌人内部？”
顾衍唇角上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晚清的做法可以说是深得他真传，不仅仅侵略了对方的主机，还能实时监控传输数据，这好像是在对手身上安插了一双眼睛。
白挽清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着那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对方电脑能不能锁定他们到底是谁或者具体的位置？”
谈公事的时候，顾衍向来一丝不苟，白挽清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现在还没办法锁定对方的真实身份，但是也不着急，相信很快他们就有所行动，到时候一定会暴露得彻底。”
顾衍在脑海里仔细过了一遍白挽清的计划，确保没有任何缺失才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
“明天还要早起，今天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白挽清突然听他说起跟比赛工作无关的话题脸上一红。
跟顾衍单独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真情流露，但如果像这样略显刻意的关心，她总是会觉得紧张不自在。
“二叔，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眼看着娇俏的人影消失在门后，顾衍笑得肆意，总觉得她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酒店套房的办公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人，他眸光深沉，若有所思地盯着摆在台面上的电脑微微眯了眯鹰眸。
“喂……我查一下这几个IP地址。”
第125章 假想敌
顾衍从那些IP地址中查到了什么信息白挽清并不知道
翌日清晨，程旻带队的医药大学代表队出现在会场，引起一片欢呼和掌声。
在这样的国际赛事上面，程旻鲜有败绩，一行人出现在提前安排好的位置，计云的脸色却黑得像锅底一样。
“顾先生，你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们的比赛队伍当中？”
他声音透着凌厉，咄咄逼人。
顾衍眼中只有白挽清的存在，完全忽视了他的质问。
“一会比赛别紧张，正常发挥，我相信你的实力。”
他看着面前鼻尖微红的白挽清，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国际赛事，即便有实力也难免会对未知有所忌惮。
白挽清抬头看到目光坚定的顾衍。
他就好像是一颗定心丸，摆在那看着就觉得无比安心。
“二叔！小场面而已，我能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顾总，我在跟你讲话，你是以什么身份参加这次比赛？选手吗？以您的年龄可是不像。”
白挽清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瞪着计云。
从前她对这个男人还容忍，可是每当他提及顾衍的年龄，白挽清都会由内而外地反感。
顾衍能感受得到白挽清的愤怒，他走上前去，拉住白挽清的手，两人十指交扣。
抬头淡然地看着计云，那表情里带着不屑，就好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作为一个还算成功的企业家，比赛允许我列席旁观。”
他刻意隐瞒了作为赞助商的事，并不想节外生枝。
计云咬牙暗恨，很多时候，身份确实给顾衍提供了便利他无从置喙。
白挽清对计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顶撞顾衍，在白挽清看来她就是故意找茬。
她挣脱顾衍的手来到桌子边，把所有的线板全都拔下来一台电脑怼在计云面前。
“谢谢你昨天把电脑借给我，现在应该用不上了。”
计云的电脑价值不菲，他抱着电脑，脸上满是错误的看着白挽清。
“马上就要比赛了，你现在不用我的电脑，你要用什么？这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说着，他把电脑送到白挽清面前。
白挽清看也不看转身回到顾衍身边，顾衍脸上略带疑惑地看着程旻。
“怎么，你们团队电脑不够用吗？那我倒是可以赞助一批，正好有相熟的供货商，所有团队的电脑设备我这边也全部负责升级，你看怎么样？”
程旻脸上笑得有些尴尬，十分不好意思地摆手。
“顾总，不用你那么破费，我们团队所有的电脑都是学生自己购买，他们个人也都有使用喜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同学们立刻开始欢呼鼓掌。
白挽清脸色却极为难看，她用手扯了扯顾衍的衣角，示意他走到一边。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给所有人升级电脑，那可是不少钱。”
顾衍不以为意抬手弹了一下白挽清的额头。
“财大气粗的白总，什么时候在乎这些小钱，放心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这也是为了让你能赢得赌约。”
一阵暖流心间涌动，白挽清抬眸从顾衍的眸子里，她看到了自己跳动的身影。
正当情意缱绻的时候，程旻走到二人面前。
“什么赌约？”
他貌似玩笑的开口，实则是八卦好奇。
“没什么，这是我跟二叔之间的小秘密，师傅，你打听什么？”
他这一问，换来了白挽清的一个白眼。
三个人在一起谈笑风生，计云被摒弃在外。
他抱着电脑脸上满是怒色，眼看着顾衍和白挽清站在一块儿，郎才女貌，这就好像是在跟他公然示威。
他一直不相信顾衍和白挽清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他们之间的暧昧显而易见。
戴俊走到医药大学阵营的时候完全无视所有人的存在，直接朝着程旻伸出手。
“程教授久仰大名，没想到今天在这会碰到。”
程旻刚刚脸上还带着嬉笑，看到面前的男人立刻收敛了心神。
他先是追我的眉头好像是在思索，紧接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般，伸出了手握住了戴俊的手。
“戴总，看我这记性，您要是不过来打招呼，我都忘了，今天您也也会带队来参赛。”
两人简单的寒暄过后，戴俊的目光直接转向白挽清。
他略带探究直白的表情让白挽清觉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地向顾衍身边靠了靠。
“师傅，这位先生是谁？您也不说介绍一下。”
程旻还没开口，就听到戴俊低沉的声音里略带玩味。
“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白小姐吧？你好，鄙人姓戴，是达药业亚太地区的负责人。”
前面这个名字白挽清并不熟悉，可科达药业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
白挽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她神色如常地伸出手。
“原来是戴总，您好。”
态度不卑不亢，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疏离。
顾衍始终站在一旁，他眉眼清冷地看着戴俊。
而戴俊明明也发现了顾衍的存在，却故意忽略他，只是一味地向白挽清发难。
“白小姐的公司现在可以说是风头正盛，你接连研发出的几种药品我都看过了，临床表现确实很不错。”
这份恭维听上去更像是知己知彼的宣战。
“戴总，太客气了，科达药业才是业界的翘楚，我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
并没有过分的谦卑，这也是白挽清内心的真实想法。
自从她的公司崭露头角，戴俊就已经把她当成了潜在的假想敌。
今日第一次正面交锋，戴俊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现在看来他确实有些轻敌。
“程教授，这次我的队伍里也都是业界精英，希望能跟你们在赛场上进行高效的切磋，我可是很期待。”
程旻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她笑着点了点头，手背在身后。
“戴总，别客气，学术上的切磋能让咱们共同进步，我也早就想见识一下你们的实力。”
第126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
程旻在学术上向来自视甚高，眼看着师父如临大敌一般，白挽清有些不解。
与其说戴俊是来寒暄交朋友，在白挽清看来，他更像是来示威。
总之，这个男人给她的感官不是很好，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程旻。
“教授，他到底有什么底气，怎么这么嚣张？”
“你可不要小瞧科达，在制药方面，他们在国内的市场份额可不低，而且他们向来注重研发，有一支很不错的研发队伍，是每次这个比赛的夺冠热门。”
听到程教授的介绍，白挽清若有所思。
“既然是夺冠的热门，就说明也有马失前蹄的可能，那……”
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她转头看向顾衍。
二叔一直跟她说，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现在看来，她显然有些轻敌，对于对方一无所知。
原本以为这次比赛可以志在必得，但是现在看到戴俊，白挽清心里有了一些不确定。
她两道秀眉微微蹙在一块。
昨天发生数据被盗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今天她难免会胡思乱想。
眼看着白挽清的情绪变化，顾衍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一边。
“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
“二叔，昨天晚上我电脑突然被黑客入侵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谋划已久，你说幕后黑手会不会是刚刚那个男人？”
白挽清直接说出心头的猜忌，顾衍想到之前看到那几个IP地址，沉思着点了点头。
“你的猜疑合情合理，确实有这个可能。”
“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可疑，你不要多心。”
这样的安慰无关痛痒，白挽清有些愤怒。
“二叔，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直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跟他们无关，是我胡乱猜忌。”
眼看着愤怒的白挽清像一头小困兽，顾衍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丫头怎么心思这么重？我是说以他们公司现在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和国内市场占比，不至于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听了顾衍的话，白挽清愣是压抑住心头的愤怒，陷入沉思。
不得不承认，顾衍分析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两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表情变化更是丰富多彩。
程旻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顾总，清清，你们是不是觉得科达有问题？”
“没什么，只是清清刚刚踏入这一行，有许多利害关系还不了解。”
程旻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在她看来，白挽清即便已经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在业界做得风生水起，她只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小丫头，社会阅历远不如那些老狐狸。
“清清，这边所有的事情你都交给我，你只要负责专心比赛。”
顾衍的语气带着命令，白挽清却不买账的挑眉。
“不用麻烦，这些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两人你来我往，极限拉扯。程旻站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但从直觉判断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很快，开幕式结束后，进入比赛阶段，大会公布的第一项主题研发是精神类药物。
这对于全世界的医药公司来说都是极大的难题。
白挽清看到题目之后，眉头拧在一块儿就没有舒展过。
团队研讨如火如荼，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项轻松的事情。
比赛的核心是研发团队，至于技术支持，现在暂时用不上。
计云一直站在一旁目转睛地盯着一脸认真的白挽清。
想到之前顾衍和白挽清纠缠的画面他就觉得怒火攻心，转头侧目就看到跟他状态差不多的顾衍。
只是他眉眼间更显从容，计云直接走过去拍了一下顾衍的肩膀。
“顾总，还真是好雅兴，有时间陪着我们这些小孩子过家家。”
顾衍似笑非笑，这个时候他倒是承认她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