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要开始录屏了！这要是真的明天得上头条啊哈哈哈】
【什么有大瓜？！我来了！】
【我可真的拜托有些人自己想火别蹭咱们巧巧的热度！知道名声对于一个明星，尤其是一个女明星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剧本，看到在这里基本就已经确定是剧本了...随手拿一张高p照片出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随后全让观众们猜...】
【我懂楼上的意思了，到时候要是主播被女明星告了，她就可以说自己从头到尾没有说过郑巧浅的名字，都是观众们自己猜的！】
【咦~~~铁剧本无疑，恶心，亏我刚刚还关注了主播，觉得这主播的脸颇为赏心悦目...取关了取关了啧啧。】
第25章 巧浅
一条条带着指责和嘲讽意味的弹幕，从游梦之眼前飞跃而过。
游梦之对旁人对自己的态度倒是颇为无所谓。
但今天这情况...
游梦之不易觉察的皱起眉，喝止道：
“拜托有些人不会说话别说话，到时候对方掏出你们承受不了的照片，你们这些粉丝就等着...”
游梦之话音未落，便听到连线人那边冷笑一声，显然也是看到了直播间的弹幕。
游梦之暗道不好，但这些弹幕显然在一定程度上激怒了对面的天涯烈酒。
男人的手短暂的消失在镜头前片刻，在出现时，便是拿着一大把的照片，男人将手中的照片甩在地上，声音中隐含几丝恨意：
“大师果然是大师，还知道我手上有照片！”
“这几千块钱花的是真值！”
“现在，你们倒是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们冰清玉洁的郑巧浅！”
几十张照片在地上散开，偏偏每一张都能让人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千般妩媚，万般动人。
有些照片一看就是特殊角度拍摄，甚至有一张拍的正是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正巧挂在狂徒的裤腰带上。
多张照片汇集在一起，堪称世纪名画。
游梦之几乎是在短短几秒之后，就收到了来自直播间机器人超管的消息：
【警告：您的直播间内出现违规镜头，请您注意影响。若再有违规，下次直接封禁。】
游梦之顿时啧了一声，滑动鼠标，取消连线人的摄像头权限，选择单纯的语音连麦模式。
但速度还是慢了一步，直播间内不少人都已经看见了天涯烈酒散出的照片。
弹幕间就好像突然被浇了一勺滚烫的热水，弹幕霎时间连接成海：
【郑巧浅！真的是郑巧浅！照片上的人腰间那一道伤痕，不就是郑巧浅初舞台的时候，不小心跌落楼梯受的伤吗？！】
【哇咔咔，我算是发现了这主播的直播间内都是大瓜哈哈哈哈】
【我还以为是某些yy男，没想到是真的姐夫啊哈哈哈】
【你们在放什么p啊！这肯定不可能是我们家巧巧啊！你们没发现虽然很像但是细看的话脸部还是有细微不同吗？】
【换脸！肯定是换脸了！你们这群造谣者早晚全家si光，知不知道名誉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真的恶心透顶！】
【对啊，而且只是这么模糊的伤疤能代表什么，咱们巧巧早早就已经在vb发过受伤的照片啦！有心人只要想造谣的话，肯定会注意到这点的。】
【我已经录屏留证，到时候如果巧巧工作室需要发律师函的话我愿意提供证据！】
直播间内弹幕各执一词，虽然大多都是一些看热闹的水友们，但手速上明显架不住饭圈粉丝刷屏控场的能力。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直播间内的弹幕多数都被郑巧浅的粉丝控场，纷纷刷屏要求游梦之与对面的天涯烈酒道歉。
事态至此，热度节节攀升，直播间的人数已经来到万人之多，游梦之想要将这件事扼杀在摇篮里已经是不可能了。
这些粉丝们明显在天涯烈酒的雷区蹦迪，一次次的激怒对方。
果然名为天涯烈酒的连线人沉默半晌之后，再次开口道：
“能对着这些脑坑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观众们，开这么久的直播，真是辛苦了，大师。”
这声大师叫的倒是情真意切，游梦之一顿，深表同感的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点头如捣蒜：
“是这样的，整天都有奇怪的人说蠢话...”
天涯烈酒深吸一口气，抬高了音量：
“对！这些蠢货，还以为她们的偶像多冰清玉洁！”
“求别人花钱送她出道的时候，身上的布料都没有比基尼多！”
游梦之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道：
“这就是你花了几百万，和老婆离了婚，还卖了房卖了车，给她买票打榜，送她第一名出道的原因？”
对面的天涯烈酒显然是一愣，没想到游梦之只是看个手相，便将他的消息如数家珍。
要知道，他看直播已经有段时间了，是知道这个这主播看面相很是厉害的，所以刚刚才特地避着镜头，不出镜，就是为了让主播找不到破绽。
但就看个手相，这主播竟然也是知道了他的事情。
压抑着内心的惊讶，天涯烈酒咬牙道：
“是！我是个抛妻弃子的烂人！但这郑巧浅这烂货就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她花我的钱买内衣买东西出道，但谁来，她都提着屁股上...”
游梦之眼见自己马上要收到下一个超管警告，连忙打断道：
“行行行，收收收，别在我直播间搞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你说的是对方最近的姻缘问题是吧？她确实最近有姻缘沾身，而且并非正缘，她最近的...固定对象，应该是已经有婚约在身...”
“对对对！”
连喊三个对，天涯烈酒的语速极快，显然情绪也十分激动：
“大师连这都看出来了！如果不是最近榜上了姓吴的制片人，那小蹄子哪能在十几亿的电视剧里面当女二！”
这番话切实将直播间内的观众们震了个外焦里嫩：
【...确实我之前就在奇怪，为什么一个父母很早离异，跟着卖菜爷爷长大的女孩会有不重样的衣服，我之前还觉得应该是选秀营里会提供衣服...】
【不可能，选秀营我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七季选秀了，从来没有提供过衣服，都是自费出道...】
【你们也不想想，怎么可能提供衣服啊，一起选秀营起码有两千个素人，资源什么的都是要靠着自己撕的！别忘记某手机大佬的女儿也在选秀营，之前还被群嘲衣服都是私定，不合群呢！】
【姓吴的制片人不会就是那个五十多岁，上综艺时候揩油的那个秃顶男吧？我记得人家早早就结婚了啊！上次揩油事件也是老婆出来道歉，他自己躲在后面的！】
【救命，这姐们是惯三啊？！】
【笑死，刚刚那群郑巧浅的粉丝们呢？倒是来解释解释你们家正主刚刚出道，为什么能撕到女二角色啊？】
【太抓马了，穿着上一位金主买的内衣找下一位金主可还行...】
事实证明，乐子人果然是无处不在的。
弹幕们你一言我一语，竟是突破了原本被郑巧浅粉丝完美控场的封锁。
游梦之撑着脑袋看着笔记本屏幕上的弹幕一条条闪过，颇为无奈的摇了摇：
“你倒是开辟了一条别人没想过的新途径。”
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对面的天涯烈酒一愣，游梦之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今天拿着照片来找我看姻缘，不就是为了让我说出对面之人和你有缘。”
“借助着直播间的热度，你再顺势做出一副被激怒的样子...开始竹筒倒豆子。”
“将对方顺势锤死。”
游梦之将自己靠在舒服的靠背上：
“是这样没有错吧？”
第26章 往昔旧闻
【哇靠，还能这样？！】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去找个娱乐圈的帅哥，明天蹲直播来问主播到底这个墙头有没有翻车！！没翻车的话，我再粉！】
【如果这位名叫‘天涯烈酒’的老哥能拿出实证来的话，那这主播是真的牛啊！】
【可不是嘛，光是看一眼照片就好像是看穿对方一样...太牛了。】
【给新来的观众们介绍一下，这位主播道号纯金道长，除了爱财嘴臭，没什么大毛病哈哈哈之前黄蓉落网，以及杭城大学的案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加一条，咱们纯金道长还特别喜欢劝恋爱脑，我就特别喜欢被主播骂】
一片七嘴八舌的弹幕之中，游梦之难得产生了一种脚趾抓地的羞耻感，不由得嘴角抽动：
“少说两句，我脚趾都要抠出一套120平精装修三室一厅一厨两卫了。”
对面的天涯烈酒始终沉默着，良久，才缓缓道：
“没错，是这样的。”
“我也是无意中刷到了大师的视频，蹲了次这直播间，发现大师确实很准，才想出了咋这么个主意。”
“我就是利用了大师这直播间的热度，但我也确实没有办法了。”
“我原本也就是普通的小康家庭，前妻走的时候，带走了孩子和大部分家产，我又卖车卖房给郑巧浅助力梦想，打榜出道。”
“她的花销就像是个无底洞，永远有数不清的借口要钱，我为了她还借了一笔80多万的高利贷，本金加上利息要还将近两百万，我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我本来想着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也好。”
“她现在出道有了钱，只要能把我为她花的这部分钱给还了，那我再不是个东西，我都不至于散播女孩子的裸照！”
“但我联系了她，也联系了她现在的经纪人工作室。”
“他们就像是撇垃圾一样把我撇开了！”
天涯烈酒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直播间中传来，饱含着怒意与不甘：
“不仅不还钱，我发在网上的东西，几乎是刚刚发出去就会被删除，她那群鬣狗一样的粉丝，只要看到有稍微对郑巧浅不利的东西，便一股脑的一拥而上。”
“我发了好多帖子和求助，都没有什么大用！”
“我天天被高利贷追债，天天躲桥洞！凭什么那贱女人拿我的血汗钱潇洒？！”
天涯烈酒的语气中泛着浓浓的不甘，游梦之却是有点不耐烦了：
“...不用在这里装可怜，你们俩只是半斤八两而已。”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炒起热度，让郑巧浅的经纪团队注意到你，而后你再拿出些许黑料威胁，拿到更多的钱吗？”
“坦率一点不好吗？”
“既然你想威胁爆料，那不如我来。”
天涯烈酒那边的麦传来一声气音，显然倒抽了一口气，语气中甚至有些大舌头：
“大，大，大师......”
“首先，我不叫大大大师。”
游梦之掐着下巴想了一会，随即说道：
“而且...你想多了，你是拿不到钱的。”
“所以，不如让对方来找我。”
此人的掌纹内亏，钱财只出不进，近期绝对没有钱款入项。
还有可能因为这威胁爆料的事情，有血光之灾。
果然，一听游梦之这么说，对方顿时沉默下来。
游梦之手掐法诀，轻点几下，随后一声轻嘲：
“我当你隐瞒的是什么粉红花边的娱乐圈新闻，没想到是能上法制栏目的社会新闻。”
“你是郑巧浅高中的班主任，没错吧？”
直播间内顿时掀起一片惊涛骇浪，无数问号刷过弹幕之中，天涯烈酒磕巴了半天，竟是没有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嗯...郑巧浅没上大学，和你在一起刚好四年。”
“读书的地方约摸是在常州一带，就读的并不是什么好中学，所以校园内社会风气也十分浓厚...”
游梦之神色淡淡，看不出来悲喜：
“而你想拿来威胁郑巧浅的事情，无非就是她上学时候霸凌同学的事情。”
【什么？！看着不太像啊，她就只有一米六不到，那么瘦小怎么可能霸凌同学？】
【对啊对啊，莫不是瞎说的？！】
游梦之根本没有看这些震惊的弹幕，而是放下了手：
“而且她身上有害人的因果，虽然没有血腥之气，但对方是因她而死。”
“对方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体型稍显圆润，而且是跳楼而死...”
游梦之边说着便调试界面，一个清晰的输入栏出现在众人眼前，她依次将‘常州’‘高中’‘十八岁女生’‘跳楼’输入搜索栏。
还未按下搜索案件，天涯烈酒便如同大梦初醒一般，高声喊道：
“别！别搜啊大师！这，这...没有这事儿，我不，不算了，这卦金我就当送你！不算了！！！”
新闻的时间，赫然正是四年之前。
一如游梦之所言！
这回不但直播间的观众陷入莫大的惊骇，连带着对面的连线人天涯烈酒也惶恐不已：
“你，哦不，大师，大师不是问什么看什么吗？”
“怎么还...”
游梦之知道对方的意思，原本的天涯烈酒只是想依靠她一卦问一事的惯例，扒出郑巧浅的黑料，炒些热度，再自己去威胁拿钱。
游梦之淡然一笑，眼睛从新闻照片中女生那张圆圆可爱的脸上划过，声音也不自觉冷了几分：
“关于人命，就没有小事。”
“若不是我今日将这事情说出来，她父母怕是到死，也只认为这个女儿是压力大选择的跳楼。”
“你这脑子中全是钱权色的垃圾，拿了钱，可还会管他人死活？”
第27章 半斤八两
“你会管他人死活吗？”
屏幕对面的李强听着这道仿如珠玉相撞般的清脆声音，又侧过头去看了看此刻栖身的桥洞，眼中的红血丝不由得更加刺痛。
这质问声仿佛一根利剑，直刺入他的心脏。
周围这桥洞紧邻臭水沟，恶臭熏天，蝇虫更是漫天。
连流浪汉都不愿意在此处居住...
莫说是居住，就连从旁走过，都要屏气凝神，捂紧口鼻。
不然大概率要被臭个仰倒。
但就是这么块臭水沟边上的小地方，现在竟也是变成了他李强的住处。
曾几何时，他也是正经师范出来的学生，来到远离一线城市的这边教书的时候，更是学校元老级别的教师，每年无论是任何的评优评干，都是紧着他。
当年学校还在流行人才引进，不但工资高，有补贴，单位还给他发了一套房子。
那些年他多么春风得意啊！
由校长牵线搭桥，娶了自己的同事，没两年又儿女双全，老婆孩子热炕头，结结实实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时光。
李强懊悔不已地垂着自己的头，如果不是郑巧浅...
本该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人生啊！
这种美满的人生，怎么可能考虑得到别人！
不，非说要考虑的话。
那就是筹码！
能和郑巧浅换到钱的筹码！
明明就差一点儿，拿到钱之后就能东山再起！
他怎么就想不开，来找了这么个主播！现在被爆出来，郑巧浅肯定会拼了命的公关，哪还能拿到钱！
天涯烈酒懊悔不已，弹幕却替他回答了那个答案：
【他哪会关注到别人的死活！将自己美化隐身，故事中决口不提自己扮演什么角色...如果换作是悬疑剧，这不正是犯罪嫌疑人的视角吗？】
【听到这里总算有点反应过来了。这位老兄，哪怕别人攀高枝背信弃义，你抛妻弃子能算什么好东西？有什么立场在这指责别人?】
【狗咬狗一嘴毛而已，两个人半斤八两，也别靠这点洗白郑巧浅。】
弹幕风起云涌，出现不少扬言要去彻查这件事的热血青年，游梦之不置可否的笑笑，眼见对方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将人踢下麦。
随后将整场直播的录屏移附带刚刚搜索到的新闻，移交给音符的网络检察部门，并简单附言了几句。
直播间顿时少了将近一半的在线观众。
显然大众对这种圈内事的八卦热情，明显要高于对普通素人的关注程度。
接下来就等对方来找自己了...
游梦之揉了揉眉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对了，交代小钱包们一件事...”
眼看着直播间内的观众们又有刷问号的趋势，游梦之语速飞快道：
“没错，没猜错，就是在叫你们。”
“和大家说一下，我不建议任何人在任何情浓的时候留下任何足以被视为人生污点，甚至犯罪证据的照片或者视频。”
“术数尚有识人不清，解签不一的情况。”
“没有人能绝对分辨出来对方到底是人亦或是恶鬼。”
“索性就从源头杜绝可能性。”
游梦之如数家珍般列举了几个网上有名的女性隐私泄露案件，观众们听得似懂非懂：
【好一个人生污点，甚至是犯罪证据，狠狠的点了。】
【她真的，我哭死，我一直以为主播是收钱算卦，其余时间都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知道楼上要说啥，是不是没想到主播三观居然这么正。】
【一看就是新观众，老观众都知道主播天天给弹幕解答情感问题，十分操心。】
【真的吗？不收费那种？我可以试试问问吗?】
【可以试试...ps：只要不怕挨骂（笑）】
【主播主播，我也有这方面的问题。我男朋友也想拍这种类型的照片，我不同意他就打我，打完他就后悔，说他那是爱我才会打我...我该怎么办呀？这种情况我可以拍吗？】
游梦之默默看了一眼网页上自己几分钟前才搜索的案件界面，又看了看弹幕中简直令人脑溢血的发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念了一边那位提问题的观众id：
“你爱他吗？”
被念叨名字的弹幕也非常激动，连忙回道：
【当然！我超级爱他！】
游梦之再度深吸一口气，语速放缓，确保在直播间内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她的话：
“他爱你，所以他打你...”
“那你怎么不打他？是不爱他吗？”
被点到id的弹幕顿时僵住，再也没有言语。
直播间内徒留一片哈哈哈和欢快的氛围：
【封神封神，这句绝对能封神，我宣布咱们主播的直播生涯又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哈哈哈哈】
【咱们的纯金道长还是这么犀利啊哈哈哈】
【啊对对对，所以前面的妹子到底为什么不打男票，是你不爱他吗?】
【主播接下来是不是又要狂骂恋爱脑了哈哈哈，这是我最爱的保留节目！可千万不能取消啊！】
【到我了，知道会被骂但我还是来了。我男友无缝衔接怎么办，还是很爱他，道长有什么符可以挽回他吗？】
游梦之痛苦的闭起眼睛，试图抵抗这些恋爱脑的侵袭。
但很快她就发现完全是无用功，因为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网友的窒息问题。
于是游梦之只能再次睁开双眼，用尽可能相对平淡的语气回道：
“不用请符，请符纸对你来说作用不大，但你可以选择去你男朋友那里排队拿一个爱的号码牌...”
“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下一个不行就下下个，相信我，在你脑子里的水淹死你之前，总有出头之日。”
网友们的哈哈大笑声简直要吵到游梦之的眼睛，她也尝试过不要阴阳怪气的说话，但就如某位皇后娘娘的经典台词一样。
她真的做不到啊！
而且这些当代恋爱脑达人的问题，就不像是正常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下一个问的是——
【喜欢上已婚男领导，不能控制自己怎么办？道长有办法让他离婚和我结婚吗？】
第28章 不好办
有时候道长一个人开播，也会非常无助。
恰如现在。
不过游梦之是谁？
纯金道长啊！
当人三流，术法二流，骂人一流。
所以游梦之脑子只空白了一瞬，张口就能来：
“好事情啊，当然是好事情。你别害怕，你已婚男领导的老婆，只会踩着你左边脸上的苹果肌...”
“而且是那种摁在地上爆踩，疯狂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
“只要你别觉得丢脸和尴尬...你去就是了。”
许是游梦之的脸太过抽搐狰狞，直播间内的观众又是一场小礼物高潮，连带着不停歇的哈哈哈声：
【我真服了哈哈哈，这主播就差没在脸上写满：当小三不得house。】
【舔舔老婆别生气了呜呜呜，老婆生气就不好看了QAQ】
【我来了我来了！漂亮道姑贴贴！我想问的是...】
说的越来越离谱，游梦之眼见弹幕有偏移的趋向，连忙断开直播下线。
什么？问感情问题的弹幕？
不好意思，她还想多活两年。
游梦之一声叹息，跳转主播后台，打算将这几日的收入好好盘算一番。
只可惜夜色已深，而且她不通算数俗务，对着后台的收入表看了大半天，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明明这几日的直播打赏流水都不错，虽然没有像榜一叽哥一样花钱如流水的大佬，但这两天游客人数多了，而且直播效果不错，小礼物也很多，可细细算下来，游客收入却就只有两千多元。
买直播电脑设备也花了一万多，到现在忙活几天，存款不升反降，由原来的三万多变为了两万八千多。
直到后半夜，游梦之才恍然大悟问题出在哪里：
自己没有签约工会运营直播间热度。
也没有和音符公司签约直播合同。
所以抽成将近一半，几乎相当于给音符直播打工。
思及此处，游梦之又从床上鲤鱼打挺，爬起来申请签订个人与平台的直播合同。
眼看着后台显示直播合同申请已提交，游梦之刚刚想松一口气，却见后台恰在此时，收到一条私信。
最近热度起来之后，这些私信的粉丝越来越多，但大多都不是什么正经问题，游梦之本想置之不理。
却在眼神飘过来者id的时候，突然顿住，对方名为‘巧巧全国粉丝后援会’。
这么快就来了！
游梦之手指微动，点进了对话框，对面发来的消息赫然是：
【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梦游之主播。
我这边是郑巧浅经纪人，借用后援会的官方子账号给您发消息。
我们来找您的原因是这样的，今晚您的直播连线，这一连串的黑料对我们郑巧浅的演艺生涯造成了一定的困扰，所以我们希望可以和您详细聊一下。
绝对是合法合规的聊天，这点请您放心。
我们会支付您一定的费用，希望您看到消息尽快回复，感谢。】
游梦之全篇几乎都跳着看，注意力其实全在‘会支付一定费用’上，正在暗自思索对方怎么如此快的找上门来。
定睛看去，原来算账加申请合同花了近四个小时，现在的时间已经将近六点钟，天色都已经接近全亮。
不过经纪公司这个反应速度...
应该还算是很快的了。
游梦之兀自思索着，没有贸然直接回复消息，而是退回到音符软件的主页，果然词条上还挂着几条高高悬起的红色带爆词条：
【郑巧浅？惯三！】
【郑巧浅&吴导挽手入酒店，有图有真相！】
【郑巧浅裸照】
【郑巧浅校园暴力，导致同学自杀】
滑动几下热榜，游梦之本还想往下看，但不知怎的，手指滑动间，很多视频热点都显示无视频。
游梦之一愣，再次随意点进一个主页的热榜标题，再进去，显示的竟是‘已删除’。
再次返回主页，这回竟然是连主页上带爆的词条都没了。
游梦之不由挑了挑眉，大概明白对方是个什么路数。
切回刚刚的对话栏正要编辑消息，对面许是看到游梦之刚刚已读不回，有些着急，又发了消息过来：
【梦游之主播，请问在吗？】
游梦之将刚刚编辑的消息全删除，顺手扣了个1过去。
对面显然十分激动，瞬间发来个笑脸的表情包，熟练的拉着客套家长：
【大师起的还挺早的呀哈哈】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这边就有话直说了。】
【我们这边希望您发一个澄清视频，写明与id为‘天涯烈酒’的直播连线为直播剧本，我们这边可以支付您十万的费用，您看如何呢？】
游梦之打了个小哈欠，驱散自己几乎整夜没睡的朦胧睡意，顺手又扣了个6过去。
但那边好像会错了意，立马回道：
“您如果是想再加六万的话，我这边可以和公司申请一下。”
“申请下来了，我们这边加到十六万给您是可以的，但您这边需要再加一个道歉视频，并且保证之后不会再谈及我们的郑巧浅女士。”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话，我们可以签合同，这笔钱很快就能打到您的卡上。”
游梦之鼻头微痒，连打几个哈欠，伸出手在手心点了几下壬卯，不由得笑了。
她也懒得和他们打字周旋，直接发了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过去：
“拜托，你们来找我肯定是看过我的视频啊！”
“知道我干啥的吗，兄弟？我是算命的啊！”
“我能算出郑巧浅和那位的事情，我难道算不出来你们想在我收下钱后转手举报我敲诈勒索吗？”
“我就是拿钱算卦，你们这想让我有牢狱之灾就有点恶心了呀。”
“不找天涯烈酒，来找我？哦...你们找不到现在无家可归的天涯烈酒是吧？”
“早说找不到，我访人寻物也不错啊...花点钱，来找我直接算不就好了...”
“你瞧现在这事儿办的，下套被我点出来，咱们就有怨了，这事儿嘛...”
游梦之隔着屏幕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语气也毫无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