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监狱典狱长by金云开
金云开  发于:2024年0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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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是可以控制的,只要我们?找出产生异变的方?法,再将这种方?式稳定下来,就能把所有人都变成同类!”
博士说?起自己?理想的时候,满眼都是憧憬。
“到了那时候,联邦那些人也成了异变者,谁又能再说?我们?是怪物!”
“听起来是项宏大的计划呢。”
张桃桃慢悠悠的开口,“不?过老头?,你有没有想过,异变能百分百成功吗?”
当然是不?能的。
博士心?中很清楚,脸色也变了些。
他强调道:“任何?进化都是有牺牲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你也说?了,是天择”,张桃桃拍拍他的肩膀,“越是强求,结果只会越事与愿违。”
博士的眼神?一下变了,质问道:“被?叫了这么多年怪物,难道你就甘心?吗?缩在这弹丸之地,连上网的自由都没有,你就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张桃桃这样回答,却依旧态度平和。
“你说?要创造一个新世界,刚好?,我也想创造一个新世界。”
博士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张桃桃笑了,将手从纱布上移开,把这桩麻烦事还给博士。
她嘴角的弧度不?再温和,多了几分侵略性。
“很简单,我要的不?止是异变者不?受排挤。”
这目标太过远大,现在说?出口,更像是痴人说?梦。
张桃桃没多提,邀请道。
“让每个人都异变太麻烦了,矛盾也不?会消失,我们?依旧是带给别人灾厄的怪物,要不?要来试试我的办法?”
博士的眼神?有些犹豫。
他在夜行者的哀嚎中思考了许久,才道:“好?。”
病床上的夜行者是唯一听见他们?交谈的人。
可惜他痛的大脑完全空白了,也丝毫没听两人的谈话。
博士的态度重新温和下来。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我们?的赌约依旧有效,你还是先赢了再说?吧。”
张桃桃倒在椅子?上,脸上依旧自信。
“放心?吧老头?,我的字典里,没有输字。”
一只乌鸦站在楼道的护栏上,“啊——”
刚放完豪言的张桃桃推开门,从乌鸦的脚上熟练的取下纸条。
【有客自远方?来】
张桃桃道:“真麻烦。”
这座岛可不?是谁都能来的,所谓的客人,无非就是联邦的人。
现在又不?是运送供给物资的时间?,这时候来人,只代表着麻烦。
她掌心?有颗从博士房间?里摸来的花生,拨开给了乌鸦。
“小鸟小鸟,带话给你的主人,叫他准备好?欢迎仪式,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乌鸦歪了歪头?,叫了一声,振翅飞走。
“欢迎仪式?”
蔡恩宝在漆黑的房间?中笑弯了眼,“这位典狱长可真有意?思。”
他已经开始期待联邦的人上岛会发生什么了。
当然,在那之前,他也不?能让典狱长失望。
“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接待‘客人’的事,自然不?能让地狱使者来做。
张桃桃找了刚上岗的人才——
“我?”
尖嘴又惊又喜,“您放心?吧典狱长,我绝对?给联邦来的人办一个别开生面的欢迎会,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的‘热情’,又挑不?出错来。”
他口中的热情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张桃桃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懂的”,就让尖嘴自己?悟去了。
她自己?则准备看一场大戏。
此时的钱中将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正在跟周议员汇报。
“您放心?,我懂,不?会跟这位典狱长发生明面上的冲突。”
他们?是打着接人的旗号来的,也算师出有名。
钱中将心?中不?太担心?张桃桃的态度。
只要这位典狱长不?想跟联邦撕破脸,就不?会跟他们?发生摩擦。
虽说?如此,在周议员的再三叮嘱下,他还是决定先探探情况。
他吩咐道:“先跟监狱通个话,告诉那位典狱长,我们?是来接她遣返的人员的,另外带了联邦的礼物来,请求登陆。”
尖嘴接起电话的时候,船只上方?,盘旋着的乌鸦也乘风而归,带回消息。
“客人带了礼物,我们?不?回礼可不?行。”
他微笑着在门中挑选。
“送他们?两只断头?恶鬼怎么样?”

钱中将没亲自去打这个电话。
张桃桃也没亲自?接,两?边的小弟沟通了一番,得出了有些偏差的结论。
船上,副手给钱中将汇报。
“中将?,典狱长那边很欢迎我们上岛,还特意准备了欢迎仪式!”
对方这么识相?
钱中将?有些意外,但又不太意外。
“看来这位监狱长没周议员说的那么危险。”
他们是代?表联邦来的,至少在面对他们,这位狱长还是保持尊重的。
有这个印象在前,钱中将?的底气多了很多。
“一会我们上岛,你带一小队跟着我去监狱,剩下的两?个小分队分成两?边,去海岸线探索,主要是那些可疑的地点,一个也不要放过?。”
“不用跟那位典狱长打?个招呼吗?”
副手紧张的问道。
这座岛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要是那位典狱长对这种行为十分厌恶,发动其他异变者来攻击他们该怎么办?
“不必,既然她对我们展露欢迎的态度,就不会跟联邦撕破脸,就算不满,多半也会憋着,叫他们放心去。”
实在不行,到时候他带着几个人对典狱长道歉就好了。
钱中将?自?信的语调给了副手信心。
“是!”
岛上,尖嘴也在跟张桃桃汇报。
“典狱长,联邦那边联系我们了,说是十分钟后会登陆。”
张桃桃坐在楼外的树上,晃了晃脚。
“哦,你准备好了吗?”
她的声音里含着期待。
尖嘴也听得出来,向她保证,“您放心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飞鸟帮的人,有一半都是会飞的。
在典狱长下令之后,尖嘴就把?人全派了出去,全方位监视那艘船。
“在他们上岸的第一时间,欢迎会就开?始了。”
尖嘴脸上的笑容明媚,“为了这次盛大的欢迎会,我还发动了不少监狱中闲着无聊的人呢。”
张桃桃跳到另一棵树身上,用脚踢了踢树干。
“喂,树人,我们去海边。”
一直装作普通树的树人愤怒抗议,“我不是你的坐骑!”
张桃桃的鞋在树皮上敲了敲,“快点。”
显然这种抗议是没用的。
树人闷闷不乐的带着她,枝条传递,将?张桃桃送到海边。
到了地方,他也远远看到了联邦的船。
相较于典狱长,他更讨厌联邦。
难得不用张桃桃催促,直接用树枝帮她遮掩了身形。
“要来了。”
张桃桃撑着下巴,就等?着看尖嘴准备的欢迎仪式。
钱中将?打?头阵,是第一个从船上下来的。
在他的脚踩到土地的那一秒,林中的百十只乌鸦同时飞起。
“啊——”
叫声的穿透力十分强,把?正下船的众人吓了一跳。
“中将?!”
副手紧张的叫了一声。
钱中将?皱着眉头,头都没回,训斥道:“不过?是几只乌鸦,有什么可怕的!”
乌鸦是不可怕,但一群乌鸦同时起飞,带来的心里压迫很可怕!
副手心中嘀嘀咕咕,面上只低下头,“是!中将?说得对,没什么可怕的!”
两?位长官的态度摆在这,身后的人才动作迅速的全下了船。
尖嘴安排的人这才给了信号。
从船只码头到监狱,只修了一条路。
平时的物资运输也只走这一条路。
相较于两?边的密林,宽阔的大路让人更有安全感。
钱中将?不疑有他,“一小队,跟我走!”
他才走出百米,密密麻麻的彩色羽毛就从天空中落下。
副手的精神很紧张,是第一个发现的,立马大叫,“中将?,小心!”
钱中将t??这才意识到危险,跳开?。
他原本的位置,五六根羽毛同时落下,尾部?扎进地里。
这可不像是欢迎,倒像是暗器。
钱中将?的眉头紧皱,大喊道:“典狱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树上的张桃桃挑挑眉。
她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她看热闹的偷笑可完全没发出声音。
出声回应中将?的不是张桃桃,而是早就守在一边的尖嘴。
他满脸赔笑的盘旋在半空中,看上去客气极了。
“误会,中将?,都是误会,我们是为了欢迎你们,特意洒的漂亮羽毛,你知道的,我们这地方贫瘠,也没什么物资,找不到花瓣,就只能用羽毛代?替了。”
“这是羽毛?”
这锋利的程度,分明比得上小刀。
面对中将?的质疑,尖嘴表现的委屈极了。
“这岛上就没几个鸟,为了给您欢迎仪式,这些羽毛都是从我们弟兄的身上拔下来的,大伙都疼了好久呢。”
这样一说,冷着脸的钱中将?也说不出话了。
他冷哼一声,“这欢迎仪式,下次还是不要再做了。”
尖嘴满脸堆着笑,“是,下次一定。”
只这一次,他就要让这帮联邦的臭虫长记性,知道他们也是不好惹的!
尖嘴的笑面下,藏着澎湃的志气。
“钱中将?,我去监狱门口等?你。”
不等?钱中将?挽留,尖嘴就借口逃了。
很明显,这一路上的陷阱可不止这一个。
钱中将?隐隐察觉到了,嘱咐副手。
“叫大家?小心点,其中有诈。”
副手苦着一张脸,“是!”
再又前进了一百米后,路上出现了一片突兀的稻草。
跟森林中抓野味的打?猎陷阱一样,像是在挖空的陷阱上盖了点草。
副手忍不住吐槽道:“这是把?人当傻子吗?”
这么明显的陷阱,他们怎么会踩!
他当即让左靠了些,主动在前探路。
“中将?,我们靠边,把?这片地绕过?去吧。”
说罢,他身先士卒,往看上去完好的两?边土地上走。
这一脚下去,就没能再拔出来。
副手的表情一下子慌了。
“中将?,我的脚,我的脚陷进去了!”
然而这话说的太晚了。
钱中将?就跟在他身后,等?副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脚也陷进去了。
刚才强压下去的怒气涌上来,钱中将?愤怒的朝后喊道;“愣着干什么,帮忙!”
他们脚下,是一块吸力非同凡响的泥潭。
几个小兵用足了力气,脸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也没成功拔出中将?。
一群人从路上薅了些稻草,从侧面出力,才把?中将?和副手救出来。
代?价是一行人的鞋子基本全军覆没,淹没在泥潭中捞不出来。
钱中将?赤着脚站在地上,愤怒的掀开?稻草。
底下是跟两?侧差不多的泥地,有厚厚的稻草在,能保证他们一群人不会陷下去,能顺利通过?。
“这就是你说的陷阱?”
副手不敢抬头,唯唯诺诺的道歉。
“对不起中将?,是我的错。”
事已?至此,在这里批评他只是浪费时间。
钱中将?也知道这其中定然有异变者的手笔,可人家?面子工程做的好,这稻草的事,就算去找典狱长,也不占理?。
毕竟是他们自?己选择走两?边的。
他收拾好情绪,再次开?口。
“接下来的路,一定小心,别再出类似的事!”
这一次,回答中将?的是身后的整个一小队。
“是!”
这一声喊的响亮,颇有些雄狮之风。
在树上看热闹的张桃桃却差点笑出声来。
“看,钱中将?脸上的泥画了个蠢字。”
树人顺着张桃桃的话看去,这才发现在中将?的鬓角边,泥点子变成了个蠢字。
他也跟着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树枝簌簌摆动。
这一动可不得了,把?本就神经紧张的中将?一行人吓了一跳。
“又是什么!”
副手有些崩溃,大喊一声。
再这么走下去,队伍的人心都散了。
钱中将?意识到这点,扭头吩咐,“别管,我们就一条道直走,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从上岛到现在,这些东西?充其量能称作恶作剧。
让他们神经疲惫,但没真的伤到人。
钱中将?迅速下了判断,“只要我们快速通过?,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副手点点头,盯着他的脸欲言又止。
“中将?,那个——”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钱中将?臭骂一通。
“别在鬼吼鬼叫了,跟在我后面,闭嘴,走快点。”
副手只能委屈的跟在他身后。
“是。”
就像中将?说的一样,这一路两?边还有些动静。
可他们不听不看不停止步伐,还真没发生什么大事。
看到监狱大门的时候,副手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到了!中将?,看到大门了!”
他高?兴的还是太早了。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密林的侧面像是有猛兽在追赶人一样,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
副手慌乱的捂住嘴,没出声,但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又怎么了?
钱中将?带人站在原地,谨慎的看向出声的方向。
都到监狱门口了,这里有还未损坏的监控,他料定典狱长不敢在这做什么。
有这种自?信在,钱中将?才没动。
一分钟后,有一只手扒开?灌木丛,灌木丛生的密林中钻出来。
看到钱中将?的时候,那人喜极而泣。
“中将?!中将?!”
副手在钱中将?身边小声提醒,“是二小队的队员。”
钱中将?深深吸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狼狈,发生什么了?”
二小队和三小队都应该领了他的命令去搜查岛屿了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
钱中将?问的同时,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结果也没让他失望。
逃出来的小兵哭的涕泗横流,哀嚎道:“中将?,有鬼啊!”
钱中将?的右眼狠狠一跳。
不等?细问,就听见尖嘴的声音。
“哎呦,钱中将?,你们怎么这么狼狈啊?”
他手上拎了个铁桶,桶中是清水。
“我这本来是拎来给你们喝的水,刚好,你们快洗洗吧。”
他看向钱中将?,假惺惺的惊讶道:“呦,中将?,你这么怎么了?怎么还在自?己脸上写了个蠢字啊?”
这番倒打?一耙的话,把?钱中将?气的够呛。
再一照睡眠,他的脸上确实有个‘蠢’字。
钱中将?的脸一下子黑了,“为什么不提醒我?”
这话问的自?然是副手。
副手委屈极了,他是想提醒拉着,可是——
“您让我闭嘴的。”

他的语气?十?分不好,衣服要找张桃桃算账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要是让他见到张桃桃,那才是尖嘴的失职。
“典狱长正在里面等您呢,您知道的,我们?平时没有许可不能开?门。”
确实有这个规定没错。
可看尖嘴进出的样子,钱中将就能猜到。
那些异变者?平时可没那么守规矩,现在的不能开?门,也不过是托词。
“我既然来了,监狱的门自然是要开?的。”
他冷硬的说了一句,将狼狈的小兵拉上前来。
“这件事,我也要向典狱长讨个公道。”
尖嘴嘴角的笑容更?假了。
他可带着人一直明?里暗里的观察这帮人。
从上岸开?始,钱中将就只带了一个十?七人的小队,加上他自己,总共也才十?八人。
现在这第十?九人凭空冒出来。
之前人去哪儿了显而易见。
这种?情况下,这位中将还能这么义正言辞的发脾气?,也真是脸皮够厚的。
“哦,这位小兄弟是在森林里迷路了吗?”
尖嘴刻意道:“刚才没见过他啊。”
钱中将脸不红心?不跳,“你只在半空中停留了那么一会,没注意到他正常。”
尖嘴心?中暗暗“切”了一声?。
这中将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还真不错。
“那就请您在此稍等,我去跟典狱长请示,再把大门打开?。”
张桃桃就坐在附近的某一棵树上。
尖嘴自然不能真的向她请示。
等典狱长玩够了,自然会在人前现身,现在还躲着,自然是没玩够。
他们?做下属的,理应继续提供乐子。
尖嘴飞回监狱,里面全是等着的异变者?。
“怎么样?事办妥了吗?”
连九尾鼠都关注的看过来,想知道尖嘴办的怎么样。
“这联邦的人真够不要脸的,派人到岛上搞乱子,到处跑,竟然还敢找典狱长要说法!”
尖嘴骂了几句,又带上几个人。
“准备好了,再整整他们?。”
他没注意到的是,十?二层楼中,也有扇门开?着,一直听着下面的对话。
“准备好了。”
他在黑暗中笑笑,“全都出来玩玩吧。”
话音一落,乌鸦长长的叫了t?一声?。
“啊——”
安静的密林一下子热闹起来。
第二小队和第三小队本是被钱中将派去秘密搜查的。
岛上的情况,联邦也清楚。
那座楼无法困住所有异变者?,岛上的任何位置都有可能碰见异变者?。
所以一路上,两个小队行事都非常谨慎。
佝偻着在灌木丛中前进,全靠地图引路。
刚才跑到钱中将面前的,就是其中成员。
看看密林中成群飞起的乌鸦,一下子点燃了他刚才的恐怖回忆。
“又来了,又来了!”
他慌乱的要往外跑,被副手一把拉住了。
“别跑!怎么了?”
“鬼,长官,有鬼啊!”
副手几乎扯不住他,“什么鬼,你说清楚!”
被他拽住的小兵满脸仓皇,双腿软的跟面条一样,颤颤巍巍把手抬拉起来。
这下不用他说,钱中将跟副手也看见了。
黑雾浓的像云,缓缓飘了过来。
定睛仔细瞧,还能看到里面飘荡的狰狞鬼影。
“真有鬼?”
副手的脸一下子白了,手也不自觉松开?了。
小兵见他放手,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口跑。
到这种?时候,异变者?反而成了他的救星了。
跑到密林里去也是被那些鬼吃掉,还不如进监狱,还有一半的机会活着。
小兵拼命的拍门。
“开?门呐,开?门呐,让我们?进去!”
里面的尖嘴刚准备好,就听到有人迫不及待送上门来。
他脸上的坏几乎藏不住。
“开?门!放他们?进来。”
门才开?了一个缝,小兵就迫不及待跑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就是钱中将和脸煞白的副手。
钱中将面色很差,一进来就质问尖嘴,“那些黑云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故意搞出来的?”
问是问,他的语气?却满是责怪。
心?中已经笃定这事必是异变者?们?搞的鬼。
尖嘴望出去,看见盖满半边天的黑雾,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哪位祖宗搞出来的?
他心?中嘀咕着,面上装作惊讶的喊道:“这是什么情况?谁搞出来的?”
钱中将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心?中认定了这都是尖嘴搞的鬼,就站在尖嘴旁边,勒令他把这些黑雾散掉。
“中将您别急呀!这真不是我搞出来的,我一个小小的c级异变者?,哪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钱中将瞥一眼他的手环,心?中稍稍信了几分。
“那这是谁搞得?”
尖嘴苦着脸,“您知道的,监狱里厉害的人多着呢,有好些都不住在这,那些厉害人物跑出去了,在密林里做什么我们?哪儿敢管啊?”
这话说的既委屈又真实。
要不是九尾鼠了解这儿的一切,都要相信了。
在尖嘴和中将交谈的时候,他身后的那帮兄弟已经悄无声?息的撤了出去。
等尖嘴看过来,两位从前的死?对头心?照不宣的对了个眼神。
尖嘴嘴角忍不住上扬,又强行按了下去。
“中将,您就暂且待在这,我带人出去看看情况,要是能跟幕后黑手商量,一定让他把黑雾散去。”
第二队和第三队都在密林中。
钱中将带了这么多人上来调查,为的就是不全军覆没。
看现在的情况,要是尖嘴不去让密林中的人停手,能活着回来多少人还真不一定。
“好,我在这等你们?典狱长。”
被提到的张桃桃换了个位置。
她从楼顶翻到顶层,靠在围栏上,懒洋洋的朝下看。
没一会,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悄落在她身边。
“怎么样?精彩吗?”
“嗯——一般般吧。”
张桃桃挑剔的说道。
这就是还不够好。
蔡恩宝笑着道:“我懂了,还不够热闹。”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底下的惊叫声?像是配乐一样,恰好响起。
“老鼠!”
钱中将忍不住给了副手一下,“老鼠而已,鬼叫什么?”
老鼠是没什么可怕的,但是一群人一样大的老鼠朝他奔来,怎么能不害怕!
副手也不反驳,直接躲到钱中将身后。
这下轮到钱中将直面那些飞奔而来的老鼠了。
在越来越近的黑雾的衬托下,这群大老鼠像是早年特摄片里的怪兽,格外有压迫感。
钱中将稳不住了。
“跑!”
吼一声?后,他比谁跑得都快。
腰间的持枪也拔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冲鼠群射击。
在顶楼看热闹的张桃桃好奇的往下探头,声?音里多了两分兴奋。
“哟,放烟花了。”
这一枪出来,原本硕大的老鼠们?,竟像是吃了缩小药一样,全部?变成了正常大小。
从广场的缝隙中钻了下去,刹那就不见踪影了。
张桃桃瞪大眼睛,意识到该她出场了。
得来波帅的。
她的刀挂在身后,双腿一抬,直接坐在护栏上,高高喊了一句。
“谁在我的监狱里开?枪?”
先发制人,吃亏的总是后者?。
钱中将确实开?了枪,现在广场上一只老鼠都没打死?,刚才的事情也口说无凭,他的态度自然礼貌了许多。
“是我,典狱长。”
这还是钱中将第一次在现实中跟张桃桃见面。
他抬头,只看到顶楼晃悠的一双腿。
没等想什么,下一秒瞳孔就因为震惊放大了一圈。
这么高的楼,她竟然就这么跳下来了!
身后的副手也忍不住眨了眨眼,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在地上看到一摊红色的尸体?。
可让人意外的是,张桃桃的身影,在他睁眼的瞬间,轻巧的落在地上,毫发无损。
正惊讶于?她的灵巧,中将就听她问道。
“我记得联邦有规定,除了反击情况,联邦军人以及警署不可在岛上随意开?枪,对吧?”
对吧两个字虽轻,但却十?分厉害。
“确实有这条规定。”
可他刚才是被那群老鼠攻击,才迫不得已拔枪的。
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张桃桃继续道。
“如果联邦的人主动?开?枪,按照规定,我们?可以进行反击,对吧?”
一瞬间,中将的汗就顺着鬓角流下。
这楼里全是异变者?,甚至不乏A级,哪怕只有一部?分人愿意听张桃桃的调遣,他们?今天也要栽在这了。
“我是被动?的。”
他一时顾不上别的,先强调这点。
“哦?”
张桃桃装作疑惑的出声?,“难不成这有人先攻击你了吗中将?”
她装模作样的扭头四处看了一圈,“可这广场上,除了你带来的队伍,没有一个人,中将撒谎也要找个人来背锅吧。”
“是真的,刚才有好多老鼠攻击我们?!”
副手急迫的补充。
“攻击你们??”
张桃桃又看了所有人一圈,“那你们?怎么没一个人受伤?”
这问题一出,副手瞬间哑口无言。
刚才的老鼠本来就十?分奇怪。
现在老鼠都跑了,他们?连根老鼠毛都没能留下,这空口白话的,怎么让人相信?
钱中将的两道短眉簇在一起。
“典狱长,是你的手下先为难我们?。”

为了?举证,钱中将甚至不太体面的伸出自己的脚。
“这一路上,我们渡过艰难险阻,才到这里?,典狱长不该给我们个解释吗?怎么反而质问起我们为什么开枪了??”
钱中将的话说的铿锵有力。
如果?张桃桃此时心虚,那这些事自然就是她们做的,他正好顺势将开枪的事情带过,占领话的主动权。
可惜的是,这番话半点没影响到张桃桃。
她连表情都没变半点。
“中将,联邦最近流行赤脚吗?怎么你们一群人连鞋都不穿?”
钱中将差点气的仰倒。
“我们是穿着鞋来的!”
没想?到张桃桃接着问,“那你们的鞋呢?”
她这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面对?这张有些稚嫩的脸,钱中将一时不能肯定。
他敢肯定的是,张桃桃绝对?要包庇那些为非作歹的异变者。
“在路上有一片烂泥,我们的鞋全陷在里?面了?,典狱长,我们总不会自己找罪受不穿鞋吧。”
“哦——”
张桃桃拖了?个长长的音,“我不是提前叫他们给你们铺了?稻草了?吗?”
钱中将瞬间噎住了?。
严格来说?,这一路上,除了?最后的老鼠之外?,前面的事情都能用好意?来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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