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用一个时辰简单地解释灵根和修炼方法，之后，他又肚子饿了。
束希尧命人准备二十桌饭菜，然后按饕餮说的方法修炼去了。
他用了一个晚上时间便引气入体，成功地踏入了修真的门栏，待睁开眼时，立马感受自己的身体与以往不一样，五感比以前更敏锐，体魄也比以前更好，武段更是又进了一层。
他欣喜道：“这就是修仙的好处吗？那我有朝一日是不是也能飞天遁地和呼风唤雨？”
想到有这个可能，心情就特别激动。

束希尧又检查一遍身体才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色已渐渐亮起，他想起今日要去都尉府报到便不敢耽搁，匆匆换上普通的衣袍走出房外。
大长老见他出来赶紧说道：“教主，你带回来的孩子也太能吃了，他从昨晚一直吃到现在都没有停过，厨子们都累坏了，只好让厨子先去休息，那小孩见没得吃的就自己跑出去了，我们怎么追都追不回来。”
“他跑出去了？”束希尧想到对方把他当成义子，抚额说：“他应该还会回来的，你多请几个厨子多准备饭菜就是了。”
“是。”
束希尧不再多说，匆匆赶到都尉府。
刘千户看到他到来，轻哼道：“还以为你不来了。”
束希尧见他们要出门的样子，问：“你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们现在要去捉一只……”刘千户也不确定自己要捉何物：“一只野兽。”
“野兽？”束希尧眼底闪过疑惑：“什么野兽？”
“我也不知道。”刘千户想到这一件事情就特别烦躁：“总之，只要是偷东西吃的小贼一律捉回来。”
这话让束希尧莫名地想到饕餮。
他看眼其他锦衣卫，却不见木楠锦的身影：“木楠锦和吴前辈呢？”
“一个还在睡觉，一个对这一件事情不感兴趣。”刘千户也不想这一件小事情出动两尊大佛：“他们说了，实在捉不到再找他们。”
束希尧一听，也不想去了。
可他刚回锦衣卫不能如此随兴，只能跟刘千户他们出去转转。
刘千户将锦衣卫分为二十支小队，其中十支小队负责巡逻大街，其他小队就负责小巷子，一旦看到有东西从地底下钻出来，不管是何物先逮住再说。
如今是清早时辰，酒楼还没有开始营业，因此各大酒楼十分安静，反倒是卖早饭的小摊子传来怒骂声。
“那东西又来偷东西吃了。”
“大家快捉住他。”
“他在那里，大家赶紧竹篓套住他。”
“啊，他又钻地底下了。”
刘千户听到吵杂声，带着锦衣卫匆匆赶过去。
然，待他们赶到时，几个摊子的旁边留下一个小洞穴。
束希尧看着小洞穴久久不语。
因为洞穴大小跟那个自称是他义父的小屁孩所挖的洞穴一模一样。
他可以确定是饕餮干的。
要是他干的，那锦衣卫想要捉住他就难了。
“他一定还在附近，没有跑远的。”刘千户将他们队伍又分成五个小队：“束希尧，你带人巡逻附近的小巷子。”
“嗯。”束希尧带着三名锦衣卫走进旁边的小苍子里。
小巷子路面只有一丈宽，地面铺的是卵石，来往的人不多，因而迎面走来的五名凶神恶刹的大汉十分引人注目。
束希尧多看了他们两眼。
对方也往他们身上瞥来，见束希尧带的人都穿着飞鱼袍便站到一旁先让他们过去再往另一边巷子的更深处走去，直到来到一个大院子的门口才停下脚步，而屋里传出孩子们吵闹的欢笑声音。
为首的男子咳了七声，接着，嗄吱一声，院子大门被人打开。
文娘从里面探出头看到是熟客立刻绽开大大的笑容：“韦爷，您来了，快请进。”
韦爷带着四个手下走进屋里望着一大院的孩子们，勾了勾嘴角：“一年不来，你这里又多了好多的孩子，而且都是生面孔，之前的孩子都卖出去了？”
“托韦爷的福，都卖出去了。”
文娘给韦爷又是倒茶又是拿糕点伺候对方。
韦爷喝口杯茶说：“老规矩。”
“知道。”文娘一笑，然后招呼孩子们排成四队站好。
孩子们看着一副凶相的五个大汉都害怕地缩到一团。
文娘笑道：“孩子们，我跟你们介绍一下，他叫韦爷，是来收养你们的人，只要被他看上的孩子，往后都能吃香喝辣的，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孩子们还是十分害怕。
文娘赶紧拉着他们排成四队站好。
韦爷看眼孩子们问：“都在这里了？”
文娘眼底闪过一丝不可见的心虚：“都在这里了。”
韦爷用神眼示意他的四个手下。
他的四个手下走到孩子面前查看孩子们的根骨，然，全部检查下来，竟没有一个让他们满意的。
四个手下回到韦爷的面前，摇了摇头。
韦爷看向文娘：“文娘，你这批孩子不行啊。”
文娘为难：“就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
“没有。”
韦爷不想浪费时间，站起身准备离开，就听一间屋里传出孩子的稚嫩声音。
“咦？那个韦爷不来看看我们吗？”
韦爷倏地转过身看向对面的房间，房间大门紧闭，有意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文娘脸色大变。
韦爷沉下脸看向文娘：“你不是说所有的孩子都在这里吗？”
文娘急声道：“韦爷，您听我解释，里面的孩子是从富贵人家里拐来的孩子，是要用孩子向富人要赎金的，并不打算卖出去。”
韦爷才不管她的原因，转头示意手下去开门。
他的手下粗鲁地一脚踹开房门，看到里面站着四个漂亮孩子，他不由愣了愣。
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漂亮到不像人的小娃儿。
“韦爷，这里有四个孩子。”
韦爷对里面有几个孩子不感兴趣：“你看一看他们根骨如何。”
“是。”
文娘心急如焚，心里不停祈祷韦爷的人看不上屋里的四个孩子。
韦爷的手下摸了摸四个孩子的身体，他越摸越是惊喜，嘴角不自觉地绽开大大的笑容。
白虎骄傲道：“我身体绝对好。”
混沌跟着说：“我的肯定也好。”
白泽微叹一口气，已经懒得说他们了。
韦爷的手下欣喜道：“韦爷，屋里的四个孩子都是好苗子，百年难遇的好苗子。”
“真的？”韦爷暗沉的脸终于露出笑容：“都给我带回去。”
“是。”其他三个手下走到房里点住孩子哑穴，然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出去。
文娘急声道：“韦爷，您能不能给我留一个孩子。”
韦爷冷哼：“我没有气你骗我已是看在往日的情份对你留了情面，你现在还敢让我留个孩子是想找死吗？”
“我讨生活也不容易，就想您留个孩子让我大赚一笔。”
“用拐来的孩子卖钱有何不容易的？”
韦爷丝毫不可怜她，拿出五张一百两银票扔到到她面前：“四百两是买孩子的钱，一百两是赏你的。”
“谢谢韦爷。”文娘见他心意已决，不敢再阻拦，否则等待她的有可能就是死亡。
韦爷带着手下和孩子们离开。
在他们走出大院不远，又再次遇到之前见到的锦衣卫。

如果是之前，他只当对方是普通的武林人士。
可如今对方怀里却抱着四个穿着华服的孩子，他就不得不多看两眼。
毕竟四个孩子与五个大汉在一起实在格格不入，既不像他们父亲，也不像他们的护卫，反倒像是绑架孩子的囚徒。
而且，以他多年奢侈生活经验来看，孩子身上的衣袍绝对不是普通富商能买得起的，要是能买起如此昂贵衣料的人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护卫打扮成粗野汉子的模样。
就连跟他一起的锦衣卫也觉得韦爷他们有问题。
束希尧上前一步。
韦爷他们警惕地退后一步。
就在这时，白泽抬手指着前面的大院说：“大叔，前面的院子住着人贩子和被他们拐来的孩子，请大叔救他们出来。”
束希尧和锦衣卫微微一愣。
韦爷他们也惊讶地看着白泽。
束希尧看眼前面的大院子，又看向白泽，直言问道：“你们是不是也是被拐来的孩子？”
韦爷他们内心一阵紧张。
他们能感觉得出来，眼前俊公子的武功绝对在他们之上，而且对方还是锦衣卫，绝对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
白泽回答道：“不是，抱我们的人都是我们的护卫。”
韦爷他们再次感到惊讶。
这可是孩子们逃脱的好机会，孩子们竟然不逃。
他们该说孩子聪明，还是该说孩子笨。
“真的？”
束希尧不太相信。
甚至觉得韦爷他们威胁到了孩子，孩子才不敢说话。
“真的。”白虎和浑沌点了点头。
束希尧见孩子没有惧意，还一脸特别兴奋的样子，渐渐地放下心里的戒心。
“走。”
他带着人冲向文娘的屋子，一下制住文娘他们。
还没有走远的韦爷人等听到惨叫声。
韦爷看向白泽：“方才你们可以跟他们离开的。”
白泽说：“跟他们离开不好玩。”
跟束希尧回去就会见到他们的娘亲，到时可就没有得玩了，有可能还会被送回京城。
韦爷放声一笑：“对，我们会带你们去玩好玩的，走。”
他的手下说道：“奇怪，我们明明点了孩子的哑穴，孩子怎么还能说话？”
韦爷笑容一顿：“你们点了他们的哑穴？”
他的手下肯定点了点头。
韦爷眯眼盯着孩子看了看。
四个孩子回他一个无辜的眼神，瞬间打消他的怀疑。
韦爷说：“你们再点他们哑穴。”
“是。”
手下再次点向孩子们的哑穴穴位。
韦爷对孩子们问道：“你们还能说话吗？”
白虎和混沌异口同声道：“不能了。”
白泽：“……”
韦爷人等：“……”
韦爷的手下猜测道：“韦爷，您说他们的穴道是不是异于常人？比如说别人哑穴在左边，而他们的哑穴却在其他地方。”
“如果真如你说的一样，那岂不太很逆天？别人永远找不到他们真正的穴道，点不了他们的穴。”
韦爷想想都开心：“哈哈，他们真是做杀手的料。”
白虎好奇：“什么是杀手？”
“这一件事情以后再解释，我现在带你们回去见主子。”
韦爷担心锦衣卫们会再次怀疑他们的身份，赶紧使用轻功回到他们分堂里。
他还没有进到主屋就兴奋说道：“主子，我们找到四个好苗子。”
“哦。”韦爷的主子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
韦爷见主子沉着一张脸，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发生何事了？”
主子带着怒火说：“厨房的食物全被人偷吃了，找人去买吃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韦爷问：“主子从昨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只喝过水。”主子揉了揉眉心，转开话题问：“你带回什么好苗子？”
“百年难遇的好苗子。”
韦爷说到这事特别兴奋：“他们根骨极佳，穴位也异于常人。”
主子终于来了兴趣：“带他们进来。”
“好。”韦爷刚想叫手下抱孩子进来，却听外面的人急声喊道：“主子，不好了，卖吃的摊子和酒楼因为被人偷吃所有食物都不营业了。还有菜市的菜都被人抢空了，而且菜价上涨了五倍，可是我们花十倍的价钱都买不到半两菜。”
主子拧眉：“可知原因？”
“最近五城出了一个妖物，不仅胃口大，还会遁地逃离，没有人有捉得到他，导致食物价格上涨。”
“我们分堂已没有多余的食物。”主子吩咐韦爷：“你们快要去附近的城镇购买米粮。”
“是。”
不仅韦爷他们买不到食物，都尉府也买不到食物。
让人奇怪的是，妖物吃光外面的食物，也不来都尉府。
都尉府才有余粮供养锦衣卫们，也只有粮食而已，却没有菜下饭。
木楠锦望着眼前的白米饭，拧紧眉头：“菜呢？”
【之前才收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现今就穷到连菜吃不起了？】
“菜？”刘千户冷哼：“都被妖怪吃完了，我们都尉府算好了，至少还有饭吃，其他人是连饭没得吃。”
木楠锦眉头皱得更紧了：“整个城的食物都吃光了？”
【难道饕餮来五城了？】
木楠锦与雷电锤对看一眼。
“是饕餮吗？”
雷电锤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木楠锦打开新闻八卦，却没有五个孩子的半点信息。
【如果真是饕餮，白泽应该会阻止他乱来才是。】
【也许不是饕餮，而真的是其他妖物。】
木楠锦用神识查看五城，依然没有查到任何情况。
【奇了，怪了。竟然没有看到妖物。】
殊不知，白泽已算到她会用神识查看五城，立刻用结界挡住了她神识查看。
而饕餮此刻正躲在地底下睡觉。
睡梦中，他还梦到许多食物在他面前飞来飞去。
他翻个身拍了拍肚子，打个嗝道：“好饱啊。”
来到凡界这么长时间，终于吃了一餐饱饭，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混沌，白虎，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他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却得不到回应，接着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猛的睁开眼睛，迅速跳起身：“对了，白泽他们去哪了？”
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

第328章 怕什么
五城缺少粮食，城里出现动乱，有不少的武者为了食物打大出手，甚至还抢普通的百姓的食物，最后被锦衣卫压制住了。
接下来的大半月里，五城的粮食贵得离谱，幸得周边城镇食物充足，也幸得偷吃食物的怪物没有再出现，否则大家无法在五城再待下去。
大半个月后，食物的价格才慢慢地降回到原来的价格上。
差点就要班师回朝的木楠锦终于能吃上一口香喷喷的菜：“要是偷吃的小贼再出现在五城，我定要把它捉出来揍一顿。”
“千万别在出现了。”李镇抚使轻拍自己的脸：“你们看，我都饿瘦了，它要是再出现，我会命都没了。”
刘千户不说话，快速地夹好几筷的菜放到自己碗里，把这些日子没有吃到的菜都补回来。
“刘千户，你给我们留点菜。”
李镇抚使也赶紧地夹了几块肉，可是还没有吃两口饭，外面的锦衣卫来报：“李大人，韩盟主和千盟主来了，他们是来接他们儿子回去的。”
“来了就来了，让他们等着。”
如今的李镇抚使在见过吴渊他们的实力后有了很大的底气，丝毫不怕武林人士来闹事。
他故意放慢吃饭的动作，拖上一个时辰才带着刘千户他们去见两位盟主。
两位盟主早已等得不耐烦，要不是听说都尉府有高手坐镇，他们早就掀了都尉府。
待李镇抚使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
“李大人好大的架子啊，让我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李镇抚使笑道：“两位盟主真是抱歉，方才我们在用饭才会出来晚了。”
韩盟主也不废话：“我来这里是要带我儿子离开的，还请李大人立刻放人。”
“既然两位盟主难得来这里，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至于放人的事，之后再说。”李镇抚使可不像以前说放人就放人：“来人，给两位盟主倒茶。”
韩盟主背手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聊的。”
千盟主说：“放了我们的儿子和我们的人，我们立刻离开。”
李镇抚使无视他们的话，自顾自说：“我今早收到圣上的飞鸽传书，他希望我们在五城举办一场武林比武大会，谁是最终的获胜者便是统一整个武林的盟主。”
千盟主嗤声：“我们的人可不会承认。”
韩盟主冷笑：“我们的人也不会承认。”
“你们的人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朝廷却会大力支持，届时谁不服从，我们就打到他服从为止，相信他们总有一日会听命于新盟主。”
李镇抚使说这话时，态度强硬，不像以往毫无威力。
随后，他微微一笑：“相信武林大会开启后，会有很多武林人士来参加，也许这当中还会有你们的人。”
武林盟主之位，只要是武林人士都想争夺。
韩盟主、千盟主：“……”
“你们不是要来接儿子吗？”李镇抚使对着木楠锦挑了挑下巴：“你们儿子得罪的人是她，你们问她愿不愿意放人吧。”
韩盟主和千盟主看向木楠锦。
木楠锦淡声道：“既然要招开武林大会，那就等两位盟主参加大会后再考虑放人一事。”
两位盟主大怒：“你们这是威胁我们？”
“我就是威胁你们又如何？你们要是不怕威胁可立刻走人，还是说两位盟主不敢参加武林大会？不敢参加也是正常，毕竟如今武者实力大增，武段在你们之上是大有人在，想要赢你们易如凡掌。当大家看到你们实力不如别人时，盟主之位就不保了。”
木楠锦的话踩到他们痛处上。
“死丫头，你区区一个锦衣卫也敢对我们不敬，找死。”
韩盟主一掌打向木楠锦。
束希尧迅速来到她的面前抬掌迎了上去。
从两掌之间冲出来的内劲气息将周围的桌椅掀翻。
韩盟主察觉到对方的实力比他强悍赶紧收手，怒道：“既然不放人，那就不要怪我们往后跟朝廷作对。”
【在官府地盘放狠话，真是够蠢的。】
木楠锦下令：“来人，把跟官府作对的两个贼人捉起来。”
两位盟主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被束希尧和吴渊按在地上。
刘千户更绝，快速掏出能暂时散去功力的药丸塞到两位盟主的嘴里。
李镇抚使被他们这一波操作都搞懵了。
“你们…你们这是……”
刘千户指着两位盟主说：“这就是跟朝廷作对的下场。”
李镇抚使：“……”
他好像又学到新招式。
韩盟主发现自己的功力全被散去，激动怒吼：“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要是武林中的人知道府官的人如此卑劣，定不会再轻信朝廷的人。”
刘千户冷笑：“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你们都要跟朝廷作对了，难道我们还要用好茶好酒招待你们不成？”
千盟主奋力挣扎：“我们的人要是知道你们把我们捉了，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迁，你把他们与他们儿子关在一起。”刘千户转头又对束希尧他们吩咐道：“你们到外面把两位盟主的人一起捉起来。”
“好。”
盏茶后，路过都尉府的路人看到门口的铁笼里又多了两个人便好奇地多看几眼。
当他们认出对方是谁后都震惊了。
“是韩盟主和千盟主，他们也被捉起来了？”
“他们应是武尊强者，无所不能的他们竟然也被捉起来了？”
铁笼里的韩余平和千海继更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爹，久久无法言语，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李镇抚使走出来说：“大家应该认出笼里的人是谁了？这就是跟官府作对的下场，要是不想被捉进来，就乖乖跟官府合作，还有就是一个月后举行武林比武大会，欢迎大家踊跃参加，最后胜出者将成为新的武林盟主统一武林。”
说完这话，也不管大家是何反应，转身回到都尉府，对着刘千户他们吐口气：“我们捉了两位盟主，估计他们的长老们会带各大武林人士来闹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怕什么，来一个就捉一个，来一对就捉一双，来一堆就捉一群，我们造好牢笼等他们来就是了。】
李镇抚使说：“你当然不怕……”
唰的一下，刘千户他们全看向李镇抚使。

【咦？】
正在喝茶的木楠锦发现李镇抚使好像在回答她的心里话，转头看向李镇抚使，却见对方晕倒在刘千户的怀里。
“李镇使怎么了？”
刘千户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他应该是因为最近公务繁忙，没有一日睡过好觉，再加上被之前的事情吓到，人就晕了过去了。宁百户，去找大夫过来给李镇抚使把脉，其他人帮我抬李镇抚使回房。”
木楠锦：“……”
【李镇抚使也太胆小了。】
众人：“……”
这个误会大了。
刘千户在心里不停地对李镇抚使说抱歉。
锦衣卫们把李镇抚使抬进他的房间，确定木楠锦没有跟来才关上门窗。
刘千户不放心，对杨波说：“你到外面守着，要是木楠锦过来就叫我们。”
杨波点头走了出去。
等他关上门，刘千户才解开李镇抚使的昏穴。
李镇抚使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床头围着一群人吓得他赶紧跳起身。
刘千户连忙安抚他：“李大人，是我们。”
“原来是你们啊。”李镇抚使看清刘千户他们大松一口气，再看看四周，发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咦？我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他摸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记得先前不是在大堂的吗？为何回到房间还躺在床上？我是晕倒了吗？为何突然晕倒了？”
刘千户没有回答他，反而一脸严肃地对他问道：“你听到木楠锦最后一句说了什么话？”
李镇抚使不解：“最后一句？”
“对，她方才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
“为何要问最后一句？”
“你别管了，赶紧说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话？”
李镇抚使见他如此认真，便仔细地想了想。
“我记得她好像是说怕什么，来一个捉一个，来一对捉一双，一堆捉一群，然后造好牢笼等他们来，她好像是这么说的。对了，你们当时不也在吗？为何还要问我？”
“你、你、你怎么会听到的？你又不是京官，怎么会听到木楠锦的心声？”
李镇抚使一头雾汗：“什么木楠锦的心声？”
刘千户十分为难：“你不是京官，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一件事情。”
“我是京官啊。”
李镇抚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和一块令牌给刘千户看：“这是我今早收到的调令和令牌，都督命我跟你们一起回京都暂代千户一职，等其他城有镇抚使之位，再让我去任职。”
刘千户快速浏览信件：“也就是说你现在既是五城的镇抚使，也是京都的千户？”
“嗯。”
“怪不得你能听到木楠锦的心声。可奇怪的是调令和令牌怎么会这么快送到你手里？难不成是我们离京不久，都督就派人送过来了？”
刘千户揉揉脑穴：“还是跟你说说心声的事情吧。”
他拉着李镇抚使坐下来，然后把京官能听到木楠锦心声的事情告诉他。
“这一件事情只能京官听到，也只能京官知道，你不得告诉任何人，就连你的亲信都不行，否则……”
刘千户在脖子上做一个用刀抹脖子的动作：“皇上绝对不会轻饶。”
李镇抚使连忙捂着脖子点点头：“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刘千户点点头。
“我有一个问题。”李镇抚使好奇问道：“我该如何分辨木楠锦是在说话，还是心声啊？”
“要是面对面的时候，可以看她的嘴有没有动。要是背对着时可以从她说话的语气来辨别。比如说，她本人的性格是冷漠的，说话也毫无感情，但是她的心声却十分活泼，话也比较多，还特别喜欢揭别人的短或是揭别人的秘密，尤其是带‘嘻嘻’笑声的话绝对是她心声，因为她平时是不可能这么笑的。”
李镇抚使听得一愣一愣的。
刘千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听多了就会习惯了。还有就是得忍住笑，还得忍住生气。”
李镇抚使：“……”
这时，外面的杨波大声喊道：“刘千户，大夫来了。”
刘千户对李镇抚使嘘了一声：“她来了。”
外面，木楠锦跟着大夫和宁百户一起进到院子，来到李镇抚使的房间。
她问：“李大人醒来了？身体还好吗？”
刘千户替李镇抚使回道：“还得大夫把过脉才知道好不好。”
大夫笑眯眯道：“还请各位大人腾个位置让小人把脉。”
锦衣卫们迅速退到一旁。
大夫坐到床边把李镇抚使把脉。
“李大人，脉象虚弱，应是劳累过度才会晕过去。”
这是宁百户在来之前交待大夫这么说的。
李镇抚使：“……”
【劳累过度？】
李镇抚使听到木楠锦的声音，赶紧用余光朝她瞄去。
【近一个月都是我们在捉人，在镇压各门各派的人，累的应该是我们的才对。李镇抚使就坐在都尉府里喝茶，他有什么累的？】
【庸医。】
李镇抚使：“……”
这心声也太直白了。
他都不好意思面对刘千户人们了。
李镇抚使看眼刘千户他们，大家都板着一张脸，一副他得了什么大病的样子。
这些人也太会装了。
【难道李大人是暗伤复发？】
【当初他因为去喝花酒被他夫人狠狠打了一顿，当时可伤得不轻，足足躺了一个月才好起来。】
【之后，他夫人带着孩子们离家出走，至今未归。】
李镇抚使难以置信瞪大眼睛。
木楠锦竟然知道他的事情。
他看向刘千户他们。
刘千户却捂着脸，难过说：“李大人真是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