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哪了？”
“他们伪装成百姓的模样混在香客里面，我现今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只能靠你自己去找。”
这话让木楠锦想到一直尾随皇家队伍后面来净陀寺的老百姓们，皇帝和太后应该也在其中。
【呵呵，要我来陪人还要我去找人？行，我就假装四处找人的样子到寺里的其他地方逛逛，不然也太对不起我一大早爬起来跑来净陀寺，嘻嘻。至于皇帝他们就好好等着吧，等刺客引起骚动，我就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她边往后院大殿走边转念一想。
【不对啊，皇帝他们伪装成老百姓的模样，要我一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去陪他们，岂不是会暴露他们的身份，他们装成老百姓也就毫无意义了。】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真的要我来陪他们的，那他们要我来干嘛？看不得我太闲吗？啧，缺德。】
“……”
隐匿在百姓们中的皇帝和太后他们听到她后面骂人的话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我们叫她出来还有错了，我就说不该带她来，带她来就是破坏兴致的。”皇帝气得头顶直冒烟：“还会有可能被她活活气死。”
太后忍俊不禁：“带她来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她让我们一整路都是开开心心的，令我们放松了心情，也达到我们到外面散心的目的。”
他们的马车一直跟在皇家队伍后面，自是一清二楚听到木楠锦的心声。
“这到是。”皇帝一想到从木楠锦听到大臣们的秘辛就忍不住想要发笑：“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丫头。”
【既然皇帝缺德，那就不要怪我无义。】
【可别怪我不告诉你们寺里的和尚都是刺客伪装的。】
皇帝他们心下一惊。
什么！？
和尚都是刺客伪装的？
可是方丈还是之前认识的方丈。
难道说是刺客易容了？
大爷的，怎么不早点说，来到这里才说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不过话说回来，我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我反而无法解释是怎么知道这一件事的。他们要是把我当成刺客捉起来，那才麻烦大了，所以我也不算不义。】
不，你说出来，我们绝对信。
锦衣卫们在心里咆哮。
【嘿嘿，不知道皇帝和刺客到最后是谁先认出对方。】

还用说，当然是他们认出来先。
御林军统领和锦衣卫们不约而同地对方丈他们露出杀意，在对方发现之前又快速的收回目光。
阚潮岩走到御林军大统领的身边用最小的声音说道：“我们要是马上撤离会引起刺客怀疑，还会让寺里的百姓们跟着受难，也有可能令皇上遇到危险。”
“那怎么办？”
阚潮岩想了想说：“皇上他们应该也听到木楠锦说的话，他们会找机会离开净陀寺，而且有国师他们暗中保护皇上，皇上他们应该不会有事。”
御林军大统领认同他的话：“那就先维持原状。”
皇帝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净陀寺。
这个时候离去无疑会引起注意，因此，他们打算先上香，等有香客离去再跟着一起离开。
现如今最放松的人就属木楠锦了。
既不用负责皇帝的安全，也不用陪太后，她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
皇帝和太后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却假装看不到，一个转身又去了其他地方。
【皇帝、太后你们在哪啊？我找不到你们，怎么办？】
皇帝气得牙痒痒的：“等回去后定要治她的罪。”
太后觉得皇帝此刻就像十岁孩子特别幼稚，顿时哭笑不得。
木楠锦避开皇帝后看到公修容带着手下随着一名中年男子走进和尚们住的院子。
【公修容，对方可是要杀你的，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对方跟对方走了？虽说对方只是九品武者，武力没有你这个宗师高，可是他背后还有一个九品武王的杀手和一个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刺客，你这么进去必死无疑。】
这里竟然有武王！！
听到木楠锦心声的人都惊到了。
武王可是比宗师高一大境界，整个大乾国里也只有两个武王，其中一个一品武王正暗中保护皇帝，就不知道要杀公修容的杀手是谁，与刺杀皇帝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接着，木楠锦的心声就给出答案了。
【话说回来，他们要杀公修容和皇帝我能理解，毕竟一个是皇子，另一个是皇帝，两个都是容易招惹仇人，可为什么也要杀我啊？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九品锦衣卫，平时话也不多，也不跟别人交际，我怎么就得罪别人还让人不惜重金请杀手杀掉我？八卦新闻也是吊人胃口的，怎么就不把事情说个明白。】
听到这话的人都冷笑一声。
呵呵？话不多？
你是话不多，但心里话却不少，还特么爱揭人短。
要不是皇上护着，早就不知道死多少万次了。
等等……
刚刚她说杀公修容的人也要杀皇帝？
这个皇帝就是他们的皇上吗？
众人脸色大变。
九品武王要杀皇上，他们所有人都挡不住啊。
皇帝终于感到害怕。
他强装镇定的拉起太后的手：“母亲，我们回家。”
太后点点头，随着烧完香下山的香客们一起离开净陀寺。
锦衣卫他们也着急，为了不让和尚们发现异状，阚潮岩以出恭为借口离开佛殿，再趁无人注意翻墙出了寺外。

木楠锦发现皇帝他们离开了，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诶，皇帝怎么走了？我答应要带他去救公修容的，可不能食言了。】
锦衣卫们心里怒吼。
我们都自身难保，你还想着怎么救别人，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能活过今日吧。
木楠锦走出净陀寺看到许多香客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杀人了，杀人了。”
半山腰传来打斗声，等她走近看到一个穿紫色劲装的老头与皇帝的武王护卫交手。
【刺客这么快就发现皇帝身份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赶过来的阚潮岩连忙拉着木楠锦躲到一边：“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很危险，等会所有人打起来可顾不上你，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话刚落下，净陀寺的二十多个和尚飞奔而来，他们都是八、九品的武者，他们满脸杀气直接冲向皇帝。
阚潮岩急忙把木楠锦推到楼梯旁边的树丛里，再拔出剑迎敌。
木楠锦爬起身看到阚潮岩以一敌二，对方还都是九品的武者，阚潮岩节节败退。
【老阚不行啊。】
阚潮岩听到这话，动作微微顿了顿，就因为如此，险些被人砍下脑袋。
他额头青筋狂冒，还连带冒出不少的冷汗。
那个臭丫头，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就不能安静一点？
【差点就去见了阎王，给阎王当差了。】
木楠锦也替他捏把冷汗。
【修为不够，可以用刀技来凑啊。蹲下，抬刀砍他们脚下，再收刀插向背后……】
阚潮岩下意识的按她说的去做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快了，就好像能预判对方下一步要干什么，然后提前阻杀对方的行动，瞬间就秒杀了两个九品的武者刺客。
这是巧合，还是……
【诶，老阚的刀技和动作快了不少了，竟打出了宗师的气势，不错，继续加油。】
阚潮岩：“……”
她就没有发现他是按她的心声挥刀的吗？
木楠锦还真是没注意到，因为有一半的注意力给了皇帝的武王护卫。
攻击皇帝的老头是一个九品武王，皇帝的武王护卫明显没有他强，几招过去，已经被逼得无法招架。
再打下去，皇帝的武王护卫绝对会死。
就在这时，一支冰箭从远处射来。
老头脸色一变，连忙退后两步。
冰箭打在地上，地面瞬间结成冰块。
接着，风司南从天而降，落在皇帝身前。
皇帝欣喜：“国师。”
风司南淡声说：“皇上带太后先离开这里。”
“好，你也要小心。”
皇帝扶着太后下了两个阶梯，然后听到木楠锦的声音。
【怕是走不了了。】
木楠锦看向净陀寺的方向，只见一身狼狈的公修容以最快速度飞出寺里。
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人，对方脸上戴着黑色布巾，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是露在面巾外的凤眸却冷到像两块冰块没有半点情绪，只要被他看了一眼就能冻死人。
他从容不迫地跟在公修容的后面，他手里的剑如同黑无常的勾魂锁散发着黑色的气息，就连木楠锦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他应该就是八卦新闻里提到过却没有描写修为等级的人。

大家感受到强大的气息向他们逼来，纷纷看向净陀寺的方向。
老头嘴角勾起邪恶一笑，往后一跃而起跳到大树上面：“他来了，你们谁都别想跑掉。”
风司南也退到皇帝面前：“快走。”
一品武王快速拎起皇帝他们飞往山下。
阚潮岩也拎起木楠锦的腰带。
【你们跑不过他的。】
阚潮岩低头看眼手里的人，对方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情绪。
这小丫头遇到刺杀怎么表现还这么冷静？
她不怕吗？
老头对着追杀公修容的男人喊道：“前辈，你再不出手，他们要逃走了。”
男人闻言，淡淡地看了一眼木楠锦他们的逃跑方向，对着公修容不急不慢地抬剑扫了过去，凌厉的剑气从剑尖里飞射而出。
当快要打在公修容身上时，公修容脖子上的项链弹出一道红光抵挡住这一股强大的力量。
“砰——”
两道力量相碰发出巨响声，而碰撞中产生出的气体将公修容撞飞，直冲木楠锦他们而去。
阚潮岩想躲已经来不及。
就这样，飞过来的公修容直接把阚潮岩和木楠锦从高空打下去。
阚潮岩在落地之前急忙使用内力抵御，然后一脚撑在前面大树干上来缓冲冲击力，再在空中连翻几个跟斗才稳稳地落在地上。
“呼——”
他大松一口气，要是直接从高空摔下来不死也重伤。
“快跑。”阚潮岩赶紧去拉身边的木楠锦的手。不料，拉到一撮头发，他转头一看，木楠锦怀里抱着一个人。再定眼一瞧，竟是刚才飞过来的公修容，而他手里抓的头发就是公修容的。
他又气又无语：“他怎么会在这里？”
木楠锦说：“他飞过来的时候被我接住了。”
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在阚潮岩眼里特显无辜，气得他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
公修容虚弱说道：“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嗯，只是这一次见面方式有点特别。”
木楠锦看眼他脖子上的项链，要不是它保护了他，他早就死翘了翘了。
当初公修容自信自己能解决麻烦就是因为它，
“呵呵。”公修容忍痛一笑：“我没有喊你救我，你怎么就出现了？”
“我也不想的，你都没有求我救人就把你救了，实在太失身份。”
“呵呵……咳咳……”公修容被她的话逗笑，胸口的伤都被笑声震痛了，痛得他直皱眉头。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说笑。”阚潮岩被他们气个半死：“还不快跑。”
木楠锦说：“不用跑，他来了。”
阚潮岩也察觉到前面异状，迅速转过身，只见追杀公修容的男人将风司南和皇帝他们逼回到他们这一边。
“皇上。”
他赶紧跑到皇帝面前：“微臣护驾不力让您受苦了，臣现在就把锦衣卫们都叫过来护驾。”
皇帝摇头：“他们来了也救不了朕，又何必又牺牲他们。”
【还算皇帝有良心。】
木楠锦低头问公修容：“我现在算是带皇帝来救你了吗？”
皇帝人等：“……”

“算吧。”
公修容哭笑不得地从木楠锦怀里下来，对着追杀他的男人说道：“你们要杀的人是我，冲着我来就是了，不要把其他无辜的人都卷进来。”
接着，他压低声音对皇帝他们说：“我能拖半刻钟的时间，你们趁机离开这里。”
阚潮岩说：“他们也想杀皇上，是不会让我们离开的。”
公修容：“……”
“他们还想杀我。”木楠锦幽幽说道。
公修容安慰她：“你别担心，如果我和皇上死了，他们应该会放过你们的。”
木楠锦又强调一次：“他们想杀的人里还有我。”
公修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为何要杀你？”
她不过是九品的锦衣卫，为何要追杀一个小官？
木楠锦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原因，等会活捉他们问问。】
皇上人等：“……”
开玩笑吗？
他们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哪还有能力活捉他们？
公修容皱紧眉头：“看来今日大家很难活着离开这里，不过我们也不能就此放弃逃离的机会。就按我之前说的，我来抵挡片刻，你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阚潮岩问：“那你呢？你怎么办？”
他们要是走了，他肯定会死。
“我是走不了的。”
众人：“……”
“我们留在这里就是送死，还不如按他说的去做。”
这话是风司南说的。
他看着慢步走过来的男人，眼底闪过疑惑，不明白小国家里为何会出现这么强大的人。
木楠锦推了推皇帝：“快走。”
皇上犹豫一下，连忙带着太后和其他人往其他方向逃跑。
公修容见木楠锦站在原地不动，着急地拧紧眉头：“你怎么还不走？”
木楠锦看眼钻进树林里的皇帝们，道：“我在这里陪你。”
【皇帝他们不在，我就好动手了。】
动什么手？
皇帝他们满脸疑惑地往前狂奔。
【我要是把对方打跑是不是算救了皇帝和太后？那回去应该有赏吧？】
【呃…他们都跑了，还怎么看到我打跑敌人？没有人能给我证明，又哪来的赏？】
【失策，失策了，不应该让他们走的，应该留下一个人给我作证的？】
【要是有人给我作证…呃…不对，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这么能干架，那麻烦才大呢，以后什么都叫我挡前面岂不是亏大了？】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木楠锦的身影。
“木楠锦呢？”
其他人也跟着回头看了看。
阚潮岩额头划下黑线：“她没有跟上来。”
太后担心：“她不会真的跑去对付那人了吧？”
“八九不离十了。”皇帝边跑边气道：“她这个小丫头添什么乱啊？阚潮岩……”
阚潮岩：“微臣在。”
皇帝问：“她能打退那个人吗？”
“臣方才有悄悄地探过她的脉，她并无内力。”
“那她岂不是死定了？”皇帝越想越气：“她还好意思想讨赏的事，是不是要朕给赏她一副黄金棺材，行，那朕成全她。”
一直没出声的风司南说：“也许她真的可以做到。”
没有内力不代表没有灵力。
他就是一个例子，没有内力的他不也能对付九品的武王。
皇帝问：“做到什么？”
不等风司南回答。
远处传来轰一声巨响。
那边正是他们之前离开的地方。

第26章 女人的卑鄙都是男人逼出来的
追杀公修容的男人见皇帝他们逃走，身体腾空而起，对着公修容他们又是一剑斩杀。
可怕的剑气再一次从剑尖射出，公修容赶紧去拉木楠锦想将人护在身后，对方却一个迈步挡在他的面前，并抬手去接剑气。
在剑气打过来的瞬间，突然，一个符纹护盾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剑气打在盾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公修容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眼前的人真的只是一个小丫头吗？而且一个从九品的锦衣卫竟能接住一个比武王还要强的攻击。
追杀公修容的男人的眼底也涌现一丝丝不可见的波动。
接着，木楠锦使用灵力凝聚出一把白光长剑飞身刺向男人。
在他们交上手的瞬间，仿若暴风雨降临，树林里刮起了飓风，两人的身影如同两条闪电在空中打得难舍难分。
震耳欲聋的碰击声令闻者听了惊心胆颤。
公修容忽然想起木楠锦曾经说过‘一拳能打倒十个宗师’的话，当时的他竟然认为她是在开玩笑的，真是蠢透了。
天空上，木楠锦和男人不管是剑法还是修为都是一样高，一时间无法分出胜负，也没有让对方占到半点便宜，但骇人的剑气四处飞射，眨眼功夫，他们脚下的树林被移成了平地。
幸好皇帝他们有风司南一路护着前行才避开各种危险攻击，不过他们也被打来的剑气吓得够呛的。
周围不是砰砰的响声，就是炸飞过来的沙石。
太后的半条命都快吓没了，庆幸她吃了玉颜丹，身体如年轻人般健壮才没有拖了皇帝他们的后腿。
另一边，木楠锦挺意外对方竟能跟她打得不分上下，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的敌人。
可惜她不是好战之人，那些‘一定要打赢对方’和‘跟对方打个三天三夜的’念头对她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她见一时难分出胜负，立马从腰间掏出丹药掷了过去。
男人见状，赶紧屏气将丹药削成粉末。
然，事情没有结束，粉末飘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衣袍瞬间被烧成了灰烬，视线也变得模糊，站在他面前的木楠锦突然分身成百个人，周围的空间也扭曲了。
男人察觉到不对劲，冷声骂了一句‘卑鄙’便转身离去。
“女人的卑鄙都是男人逼出来的。”
木楠锦轻哼一声，从空中落回到地上扶起公修容。
同一时，风司南带着皇帝他们从之前逃离的地方跑出来，他们是一路躲避打斗的剑气又奔回到原位。
木楠锦见他们回来赶紧假装受伤的模样倒向公修容。
“你怎么了？”公修容连忙扶住她的手臂：“受伤了？”
木楠锦一脸虚弱地朝风司南他们抬起手：“皇上他们回来了。”
皇帝边向他们走去变小心翼翼地注意四周：“刺客呢？”
公修容刚想开口就被木楠锦用力捏了一下腰部，然后听她说道：“我们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高手联手一起把他打跑了。”
公修容：“……”
这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实力吗？
风司南扫看四周：“那位高手呢？”
公修容说：“追刺客去了？”
皇帝问：“可知那位高手是谁？”
“对方蒙着脸，不知是谁。”
风司南根本不信他的话。
【各位大哥，你们这么多双眼睛没有看到我受伤吗？虽然我是装出来的，你们也好歹看看我，关心关心我啊，要不是我打跑刺客，你们有命站在这里聊天？】
“……”
皇上人等纷纷看向被公修容扶着的木楠锦。
不是他们看不出来，是她装的实在不像。
她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就像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第27章 皇上又该赏了（二更）
太后上前关心问道：“木丫头，你看起来很虚弱，是不是受伤了？”
“回太后，我只是受了一点内伤，无碍。”木楠锦故意放轻声音，让自己看起来伤得很重的模样。
【快打赏我，快打赏我一些大补药让我补补身体。】
众人：“……”
太后神色微顿，握起她的手说：“我宫里有株千年人参，等回去就派人送到你府上给你补补身体。”
【千年人参？一千年的还是两千年的？低于五千年的人参在我面前可不够看的。】
众人：“……”
太后又说：“对了，还有一株千年灵芝对身体也非常好，一并送到你府上。”
【我想什么就来什么，太后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就勉强收下吧。】
木楠锦假装婉拒：“太后的赏赐太贵重了。”
太后强忍着笑意说：“方才如此危险，你却愿意为我们拖住刺客让我们逃生，比起你的牺牲，我送的东西都不算什么，再说你现还年轻，可不能落下病根，你就大可安心收下养好身体。”
“那我就先谢过太后了。”木楠锦视线有意无意的往皇帝身上瞄。
【皇帝老儿，你妈都有表示了，你这个当儿子就不能机灵点也跟着一并打赏吗？】
众人：“……”
皇帝轻咳一声，正准备给木楠锦赏赐又听到她在心里说道。
【算了，还是别指望皇帝给我打赏了。皇帝向来喜欢赏升官，他那一套在我这里可行不通。俗话说得好，官越大责任越大，所以我不喜欢升官，我只喜欢躺着就能领月俸过日子。】
‘……’
皇帝还是头一回遇到没有人愿意升官的，可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要升她官。
“木侍卫，你救驾有功，朕决定……”
【你要是敢说升官，我立马替刺客解决你。】
众人嘴角抽了抽。
站在一旁的公修容发现皇帝他们表情特别丰富，一会脸黑，一会拼命忍着笑，一会想生气又不能气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皇帝又咳了一声：“朕决定升你为正九品的锦衣卫，再赏锦布百匹，黄金一千两。”
【正九品？呃…从九品和正九品好像没有区别，嗯，可以接受。】
木楠锦生怕他后悔只升她到正九品官，立刻谢恩：“谢皇上。”
话音落下，风司南和木楠锦察觉到有异动，不约而同地抬头，只见之前刺杀皇帝的老头出现在他们头顶的大树上然后一脸狠戾地朝他们直冲而下，同时掌心凝聚强大内力朝他们打来。
其他人也跟着望去，却来不及害怕就见老头的头顶上出现一个黑影，并听到吁的一声。
老头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去，下一刻，他的背部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老头重重地砸在地上。
噗，大吐一口血，身上的内力也随着散去。
紧跟着，黑影把他当垫背跳了下来踩在他的背上，他两眼一翻，顿时没了气。
众人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踹飞老头的黑影竟然是一匹大黑马。
黑马不解气地在老头上又踩了几脚，然后转过身看着皇帝他们。
阚潮岩认出黑马，难以置信的叫道:“黑炭。”
黑炭走到木楠锦的面前，拱了拱木楠锦的脑袋。
木楠锦拍拍它的头：“我没事。”
风司南上前探了探老头的鼻子，见没有气息进出又摸了摸对方的脉博才起身回到皇帝面前：“皇上，他死了。”
“死了？就这样被一匹马给踹死了？”一品武王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国师，你确定吗？”
风司南点点头：“非常确定。”
他还确定踢死老头的马可不是一匹普通的马，否则老头也不会察觉不到它。
一品武王：“……”
九品武王被一匹马给踹死了，说出去谁信啊？
【我的马救驾有功，皇上又该赏了，嘻嘻。】
皇帝：“……”

以防刺客再次来袭，皇帝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林子坐上马车回城去了。
回到城后，皇帝他们先送受‘重伤’的木楠锦回府。
【嘻嘻，我应该是大乾国第一个被皇帝太后送回家的臣子。】
阚潮岩忍笑道：“木丫头，到家了。”
木楠锦由太后身边的宫女扶下车：“谢谢皇上、太后送我回府。”
阚潮岩说：“我会找人请御医给你看诊，接下来的三日你就在家里好好养伤。”
“三日？”木楠锦轻轻蹙了蹙眉心。
【老阚同志，你是不是想被我套麻袋？是不是要被我揍过才知道一个受重伤的人是无法在三天内好起来的。】
阚潮岩：“……”
马车里的皇帝说：“木楠锦救驾有功，在家好好休息半个月，半个月后再回都尉府复职。”
【还是皇帝老儿通情达理。】
“谢皇上。”木楠锦欢欢喜喜地进了木府。
马车里的皇帝摸着自己的脸对太后问：“她一直叫朕老儿，朕很老吗？”
太后忍俊不禁：“不老，一点都不老，只不过比起她的年纪你确实也不年轻了。”
“说得也是，朕的年纪都能当她爹了。”皇帝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头对坐在另一边的风司南问：“国师，你怎么看待今日的刺客？”
风司南露出凝重的神色：“追杀公修容的刺客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可以说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他，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什么意思？”
风司南不出声，表示不愿意多说。
皇帝见他不想说，又改问道：“那打走追杀公修容刺客的人到底是不是木楠锦？”
“八九不离十。”
“也就是说与高手联手的事是她瞎编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高手。呵呵，真没有想到她一个小丫头不仅懂武，还是一个高手，那朕之前派去刺杀她的人全是被她反杀掉的。幸好她没有追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心情十分复杂，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朕明明能听得到她的心声，却还是无法看透她这个人，她还真是藏得深啊。”
风司南认同他这话。
太后轻笑一声：“哀家看她也没有坏心眼，不然今日也不会出手救我们。以后只要不与她为敌，她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皇帝听她一言，心情通畅了许多，笑道：“母后说得对。”
皇帝和太后回宫后，净陀寺的假和尚因为首领已死，不得不撤离净陀寺。
然，净陀寺的和尚全被刺客杀害，刺客撤离后，偌大的净陀寺变成一座空寺，京城的百姓失去了上香拜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