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六快速说道:“我是户部尚书的人,他让我跟你说皇上和文武百官……”
接下来,没了声音。
木楠锦看着他嘴巴一直在动,却没有半点声音。
广六惊疑地摸着自己的喉咙:“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声音?现在又有声音了?怎么如此奇怪?”
木楠锦扬了扬眉心:“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事?”
“我要跟说……”广六后面的话又再次没了声音。
木楠锦微眯眼目。
广六十分着急,为何一说到重要的事情就发不出声了。
“木姑娘,你相信,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只是不知道为何要说起这一件事情时就发不出声音了,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不,应该说太诡异了,非常的诡异。不过,这一件事情本来就诡异,怎么会这样?”
他急得团团转,然后他又想到一个办法:“木姑娘,你家有笔墨纸砚吗?我可以写出来给你看。”
木楠锦吩咐许伯去取笔墨纸砚。
在笔墨纸砚取来后,广六赶紧提笔写,然,写不了几个字又写不出来了,写其他的事情却可以写出来。
“写不出来……竟然也写不出来……”
他害怕地看了看四周:“是不是有鬼,这里是不是有鬼?”
木楠锦淡定地喝口茶:“你不用害怕,这里并没有鬼,只不过你写的事情被天地规则给规避了。”
她放下茶杯,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纸张上的字:“你真是让我太好奇了,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你怎么会有被天地规则规避的事情跟我说。”
广六一脸茫然:“天地规则?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广六低头看着纸张:“不能说,也不能写,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他眼底闪过寒光,抬手朝木楠锦的喉咙抓了过去。
木楠锦不躲也不闪。
在广六的指尖要碰上她喉咙的瞬间,黑炭出现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腕,阴森森的问道:“你想对我家姑娘干什么?”
接着,咔嚓一声,广六的手腕被掰断。
“啊——”
广六惨叫。
木楠锦对黑炭说:“别杀他,把人扔出府外就行了。”
黑炭不明白她的做法:“他可是要杀你,你要是放了他,他下次会再找机会杀你的。”
木楠锦想知道广六说的事情,自是不能让他这么快死去:“他也许还有用,放了他。”
黑炭把人拖到大厅门外,再对着木府的大门口抬手一掷,人就像风筝飞了出去。
他冷哼一声,拍拍被弄脏的手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木楠锦看着纸的字,喃喃道:“他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对了,这事还有一个人知道,她去问问就是了。
入夜后,天牢里不是痛苦的呻吟声,就是哭泣声和吵闹声。
户部尚书家的女眷一时无法适应牢里的生活是又吵又闹,不是嚷着要精美的饭食,就是嚷着狱卒把尚书府里的床铺和被褥搬到牢里。而孩子们哭声不断,吵得原本就心烦意乱的户部尚书的火气是蹭蹭飙上。
他对着牢房门外大吼一声:“你们给我闭嘴。”
瞬间,牢里静了下来。
户部尚书的脑子不再嗡嗡吵,不由吐口气。
半刻钟后,他发现牢里静得可怕,抬起头一看,他的儿子们和孙子们都静止不动了,而且,大家好像被人定了穴道似的维持着奇怪的姿势。
“阿聪,你们怎么了?”
户部尚书着急爬起身摇了摇大儿子的身体,对方却一动不动。
他又摇了摇其他人的身体,大家都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牢外响起清冷的女声:“他们被我定住了。”
“是谁?”
户部尚书迅速转过身看到有人站在牢房门外,再眨眼一看,人就来到面前。
“啊啊啊——鬼啊——”
吓得他人往后一退倒在地上,他慌忙地爬向大门口:“有鬼啊,狱卒,有鬼啊——”
然,没有人理他。
黑影开口说道:“户部尚书,我是木楠锦。”
“木、木楠锦?”
户部尚书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木楠锦是谁。
木楠锦坐了下来,拍拍旁边的位置:“我们聊聊。”
牢里只是靠廊外的火把照明,牢内十分昏暗。
户部尚书看不清木楠锦的模样十分害怕,他靠着牢门爬起身:“你到底是人是鬼?”
木楠锦走向他:“你害怕我?是以为广六已经把我杀死了?”
户部尚书惊恐大叫:“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木楠锦见他如此害怕便停下脚步:“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来问你一些事情,不是来杀你的。既然如此,那我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
户部尚书稍稍松口气:“你想问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试图去偷听木楠锦的心声。
不知是因为木楠锦没有心里话,还是因为广六跟她说了那些话令她警惕了,再或者是他丢了官的原因,他没有听到木楠锦任何心声。
“我想知道你要广六对我说些什么话?”
户部尚书微微一怔:“他没有跟你说吗?”
木楠锦骗他道:“他是说了,只不过我想确认一遍是不是真的。”
能听到木楠锦心声的事确实令人匪夷所思,要是他也不会相信。
户部尚书说:“这一件事情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确实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多举几个例子,比如……”
比如后面就没有声音了,跟广六一样,不管他怎么努力发声就是发不出来。
户部尚书以为自己变成哑巴,惊恐地摸着脖子:“怎么发不出声音?咦,怎么又有声音了?”
不会是老天不让他跟木楠锦说能听到她心声的事情吧?
“也说不出来吗?”木楠锦知道他跟广六一样是问不出他想要说的事情便消失在牢房里。
“木楠锦,我跟你说……呃,人呢?”
户部尚书环看四周也没有看到木楠锦的身影,接着,牢里的人都能动了。
天牢又再次变成了菜市场,吵闹到让人感到心烦。
“吵吵吵,再吵,我就用刑了。”
狱卒拿着鞭子对着大门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吓得女眷们赶紧禁声。
户部尚书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仿若方才见到木楠锦的事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爹,您怎么站在大门口。”
户部尚书的大儿子走过来扶他坐到草堆上。
户部尚书连忙握住他的手:“阿聪,你方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进入我们这一间牢房里?”
“没有啊,哪有什么女孩子来我们的牢房?”
户部尚书的大儿子觉得户部尚书是累了,安抚他道:“爹,一定是您太累了才出现幻觉,你快睡吧,等到了明日,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户部尚书:“……”
此时,木楠锦已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实在太好奇户部尚书要跟她说的事,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可惜却没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除非……
避开天地规则,她目前可没有这么大的通天本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呢?
广六说皇帝和文武百官怎么了?
要杀她?
还是要给她升官?
再或者是皇帝和文武百官知道她是穿越过来的?
可这些事都不足以让他们不能说出来。
她不是十分聪明的人,实在猜不到里面的事情,那就不要想了。而且以她看电视剧和电影的多年经验告诉她以后这事必会浮出水面。
呃,电视剧和电影就是这么演的。
木楠锦弹指灭掉烛火睡觉去。
三日后,司雨欢开的茶馆开业了。
茶馆名为‘茶书斋’,是有书看有茶品的意思。
开业时辰定在午时,正是国子监下学之时,再加上司雨欢私下做了宣传,让不少人知道茶书斋里有孤本,因而来品茶的人特别多,不单是学院里的学生,还有许多文人雅士也都来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茶楼坐满人,有年轻的姑娘,也有男子。
由于男女有别,女子不是坐在厢房里,就是用珠帘和屏风与男子隔开避嫌。
隔壁的茶馆变得冷冷清清,只能站在门口看着眼红。
“我听说茶书斋有孤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也是冲着孤本来的,不过,这么多人来喝茶,想看孤本怕是难了。”
“我问了茶书斋的茶女们,她们说是真的有孤本,只不过需要在茶书斋消费千两银子方能看到孤本。对了,茶书斋里还有许多珍本,但都要消费五百两银子才能借来一阅,而且不能带出茶书斋,也不得抄写。”
众人瞪大眼睛:“一千两银子?这么贵?那能借阅几日?”
“三日。”
“那也太少了。”
来给客人们送茶的夏言听到他们的话,向他们解释道:“我们所说的一千两银子并不是要各位客人一次付清千两银子,可以将每次来茶书斋的花消加在一起,等达到一千两银子便能借阅孤本。借阅孤本后,有三日的阅读时日,并且可以与同来朋友一起分享,不限人数,但是不得抄阅。”
如此一来,大家就觉得不贵了。
他们可以互相请客,然后记在一个人名上,那他们就有获得阅览孤本的机会。
这时,一名穿蓝色衣袍的男人站起来对招呼客人的司雨欢问道:“掌柜的,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你们有孤本?万一我们达到借阅孤本的机会,你们却拿不出孤本又当如何?”
蓝色衣袍的男人身边的青袍男子也站起身:“仁蓝兄说得对,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手里有孤本?”
他们身边的黑袍男子说:“掌柜的,你们应该拿出孤本让我们鉴定,等我们确认后再决定来不来你们店里喝茶。”
“对啊,拿出来给我们鉴定鉴定。”其他客人跟着附和。
司雨欢知道他们隔壁茶馆派来闹事的,嘴上笑容不变:“如果不是孤本,我会将在我店里花销的一半的银子还给大家。”
听到这话,大半人都客人都闭上嘴巴。
蓝色衣袍的男人仍不依不饶:“我们是冲着孤本才来喝茶的,如果没有孤本,那岂不是浪费我们来这里的喝茶时间?我们的时间可是宝贵的,你们又要怎么赔?”
青色衣袍男子跟着说:“对啊,怎么赔?”
“这里怎么这么吵啊?谁在闹事?”
茶书斋外传来喝声,接着,大家看到一个身穿深绿色飞鱼服的女锦衣卫带着四名锦衣卫走进来。
许成和杨波冷冷扫过众人。
当过山匪的他们眼神非常凶恶,吓得蓝色衣袍男子和青色衣袍男子赶紧坐下来。
青色衣袍的男子喝口茶压压惊:“锦衣卫怎么也来了?”
黑色衣袍的男子沉声道:“我们又没有闹事,你们怕他们干什么?”
蓝色衣袍的男子问黑色衣袍的男子:“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吗?”
“他们还能是谁?不就是锦衣卫吗?”
“他们就是前些日子四处捉人的锦衣卫,他们可厉害着呢,不管是大官,还是世子皇子都敢捉。”
黑色衣袍的男子面色微顿,但还是站起身说:“我们没有闹事,我们只是置疑孤本是真是假,这都不行吗?”
许成他们看着他不出声。
接着,楼上传来一道老成的嗓音:“如果大家能信得过老夫,老夫愿意为大家鉴定真假好让大家放心。”
大堂所有人都往楼上看去,只见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从楼上走下来。
有人认出对方,倏地站起身:“是国子监的祭酒。”
“祭酒!?”
文人们都站起身向祭酒行礼:“见过祭酒。”
祭酒笑着道:“大家不必多礼。”
【咦,真的是祭酒,他怎么来了?】
【也是为孤本来的吗?】
木楠锦抬头看向楼上,只见雪玉公主对她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雪玉公主请祭酒来的,不枉我给了她解毒丹,嘻。】
接着,木楠锦看到旁边厢房的人,对方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似的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咦,那不是圣亲王世孙梁少初吗?他怎么在这里?】
祭酒走到司雨欢的面前:“不知道姑娘信不信得过老夫,愿意拿出孤本给老夫做个鉴定?”
不等司雨欢出声,其他人说:“祭酒才学渊博,由祭酒鉴定出来的东西绝对假不了。”
“掌柜,你的书要是真的就不怕拿出来鉴定。”
司雨欢早料到今日会闹到这一步,她从柜台里拿出三本孤本递给祭酒:“不知祭酒大驾光临,我只带了三本孤本出门。”
“三本?”祭酒惊讶地看着她:“你竟收藏了这么多孤本?”
司雨欢犹豫一下点点头。
祭酒翻开阅览。
【孤本是我从皇帝手里偷来抄阅的,任你怎么看也假不了。】
【除非皇帝手里的孤本是假的。】
【呃……皇帝应该不会眼瞎到连孤本都会认错吧?】
“……”
祭酒的手一抖。
竟然是偷皇帝的孤本抄写的。
如此一来,肯定是假的不了。
只是这个小姑娘也太大胆了,皇帝的孤本也敢偷。
让他更好奇的是,木楠锦是怎么躲过皇宫侍卫的眼目把孤本偷出来的?
躲在楼上喝茶的皇帝却气笑了。
“这个小丫头偷了朕的孤本,还敢怀疑朕的孤本是假的。”
他一直很好奇木楠锦为何偷他孤本,直到前几日才知道她是为了开茶馆才偷孤本。
然后他又纳闷了,开茶馆要孤本作甚,今日一见,还真不得不说小姑娘还真有做生意的头脑。
大概过了一刻钟,祭酒放下手里书对大家说道:“内容是真的,但是书本是新的,应该是翻抄的。”
黑色衣袍的男子连忙问道:“那就不算是孤本了。”
司雨欢解释:“大家都知道孤本十分珍贵,如果我拿出真正的孤本给每个人翻阅必会损坏,我只能另抄一本供大阅读,希望大家能谅解。”
祭酒说:“爱书的人必会珍惜书本不愿意被人破坏,掌柜能拿把孤本的内容抄出来分享对文人来说已是一件幸事。而大家要读的是孤本的内容,又不是收藏书本,只要内容是真的,抄阅又何妨,大家说对吧?”
“祭酒说得对。”
文人们纷纷赞同。
黑色衣袍的男子不好再找事,只能坐下来继续喝茶。
木楠锦见事已平息便独自上了三楼厢房。
【我想到要怪盗万手做什么了,嘻嘻。】
皇帝立刻竖起耳朵,十分好奇木楠锦怎么跟怪盗万手扯上关系。
可惜木楠锦进入三楼的厢房后布下结界,别说心声了,就是说话声音也听不到。
皇帝拧了拧眉头,转头对顾统领问道:“你能听到木楠锦说话吗?她现在是见怪盗万手吗?”
顾统领摇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又指了指嘴巴说:“这里听不到,这里也听不到。”
他的意思是不仅听不到木楠锦心声,就连普通说话也听不到。
皇帝:“……”
这个小丫头到底在干什么?为何如此神神秘秘?
皇帝的心就像有只猫在挠它,痒得不行,好奇到恨不得趴到门口去偷听。
而且,他发现一件事情,一时听不到木楠锦的心声后,他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总觉得有些事情会脱离他的掌控,令他很不安。
木楠锦与怪盗万手在厢房里聊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从厢房里出来。
她心里哼着皇帝他们没有听过的曲子,而曲调还挺好听的,也能感受到她心情十分愉快。
皇帝扬了扬眉心,对顾统领说道:“朕头一回见她如此开心,这让朕更好奇了,她到底想要怪盗万手偷什么?”
顾统领道:“臣愚笨,实在猜不透木楠锦的想法。”
皇帝叹口气:“要不是能听到她心声,再聪明的人也猜不到她的想法。”
顾统领见皇帝想了想说:“要不要派人跟踪?”
皇帝问:“你能不让木楠锦发现你?”
“当然不行,但我们可以跟踪怪盗万手便知他们要干什么了。”
皇帝朗声一笑:“你还说你愚笨,朕看你一点都不笨。”
顾统领退出屋外找人跟踪怪盗万手。
皇帝已知木楠锦偷他孤本目的,在木楠锦离开茶书斋后也跟着一起离去。
木楠锦回到家后,对黑炭说:“过两日,你跟万手去办件事情。”
黑炭问:“办什么事?”
“他会告诉你的,这一次你得听他的命令行事,你要是敢乱来,等舅舅回来就让他拔光你的鬃毛。”
黑炭谁都不怕就怕木秦以:“那你总要跟我说说你办的事情要不要离京,或是要去几天日啊?”
“要离京,去几日就看你们的动作是快是慢了。”
“要离京啊?那能不能晚几日?我回来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等我干完再去。”
木楠锦好奇:“你要干什么?”
黑炭冷笑:“就是上次的事也该向他讨回来了。”
木楠锦:“……”
当天夜里,七皇子府后院传来七皇子的惨叫声。
“鬼啊——”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快速推门而入:“主子,你没事吧?”
七皇子害怕地躲到被子里瑟瑟发抖:“有鬼,有马鬼。”
“马鬼?”侍卫们面面相觑:“什么马鬼?屋里什么也没有啊。主子,您应该是做恶梦了。”
“做恶梦?”
七皇子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看到鬼影后才大大的吐口气:“吓死我了。”
“主子,我们守在这里,你继续睡吧。”
七皇子不想这事被传出去让人嘲笑他胆子小,然后被父皇给看轻了,挥了挥手说:“不必,你们在外面守着便可。”
“是。”侍卫们退出房外。
七皇子躺回原位,突然,烛火变成青色。
屋里的气氛变得阴沉沉,接着,一声声的响起马匹惨死时的叫声,
当场吓得七皇子慌忙冲下床跑:“来人,快来人。”
门外的侍卫却无动于衷。
七皇子跌跌撞撞地来到房门口,然,门仿若被钉死似的,不管他怎么用力拉动,房门就是打不开。
就在这时,一个被砍断的马头从房门上穿了进来,吓得他跌坐在地上。
“鬼,有鬼马啊。”
接着,屋里出现越来越多惨死后的马匹,有挖去心脏的,也有挖去双眼的,还有咧嘴对他露出恶笑的,更恐怖的是马还会说人话:“还我命来……”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七皇子惊恐地爬起身抽出放在床头上的剑,闭着眼睛乱砍:“你们再过来,本皇子就让你们死第二次。”
这话彻底地激怒了马鬼们,它们疯狂地扑到七皇子身上撕咬。
“啊——”
七皇子惨叫,而手里剑根本砍不到马鬼的身体。
他受不住的晕了过去,随后又被马鬼弄醒,被他们折腾一夜才彻底的晕过去。
次日清早,总管见七皇子一直没有动静便敲门进去,却看到七皇子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主子,主子……”总管着急叫道:“来人啊,快请御医,再派人通知皇上。”
顿时,七皇子府乱成一团。
皇宫内,皇帝刚走出太金殿就听到七皇子出事的事情。
他赶紧坐马车来到七皇子府,对着跪在地上的下人们怒道:“你们怎么照顾老七的?老七的伤还没有痊愈又受伤了。”
下个们害怕低下头。
皇帝来到七皇子的卧房:“老七怎么样了?”
“马鬼,马鬼……”已经苏醒的七皇子缩在床铺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马鬼,有马鬼。”
太医对皇帝说:“回皇上,七皇子除了受惊过度之外,身上还有许多被马咬伤的牙印。”
“被马咬伤的牙印?”皇帝疑惑:“他被马咬伤了?”
七皇子府的总管赶紧说:“回皇上,昨夜里侍卫们一直守在门外,并没有看到有马进来,也没有听到马声,更没有听到七皇子求救,今早奴才见七皇子一直没有起来,便进到屋里瞧瞧,谁知七皇子昏倒在地上。”
皇帝:“……”
“是马鬼,父皇,是马鬼……”
七皇子疯了似地扑到皇帝身上:“有马鬼要杀儿臣,有马鬼……”
皇帝被他吓了一大跳:“马鬼是何物?”
“是马变成恶鬼来杀儿臣……”七皇子激动地摇着皇帝的身子:“父皇,快救救儿臣,父皇……”
“七皇子,不得对皇上无礼。”
太医和总管赶紧拉开七皇子。
皇帝觉得老七是中邪了,他对总管吩咐:“找国师,去找国师。”
“是。”
总管立马派人去登星阁。
半个时辰后,风司南来到七皇子府替七皇子检查伤势,见七皇子被吓得有些疯疯癫癫的模样,抬手往他眉心一指,人瞬间静了下来。
皇帝关心问道:“国师,老七情况如何?”
“被马的恶魂缠身。”风司南对七皇子说:“七皇子对马匹杀戮过多才会引来恶魂报复,七皇子,往后少食马肉为好。”
七皇子急忙说:“我戒马肉,从今日起我就戒马肉,以后再也不吃马肉。”
“除了戒马肉外,还得积德积善,马的恶魂才会慢慢散去。”
七皇子一愣:“国师不能马上替我驱赶马鬼吗?国师,你一定要救救我,求你了。”
风司南摇摇头:“这需要你真正做到戒掉马肉,马的恶魂才不会来找你。不过,有一点你可以不用担心,它们只伤你,但不会杀你,可你要是再继续吃马肉就不好说了。”
“我不吃了,我以后再也不吃了。”
皇帝对总管他们斥道:“你们听到了吗?以后不得再让七皇子吃马肉,谁违者斩。”
“是。”总管和侍卫们急忙应是。
风司南转身走出房外,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察觉到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对总管和太医交待让他们好好照顾七皇子便跟风司南坐上马车离开。
“国师是不是有话对朕说?”
风司南直言道:“七皇子的事是马王干的。”
“马王?”皇帝一愣:“你说木楠锦的那一匹马?”
风司南点点头。
“老七和它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这一匹马怎么还不放过老七?”
“因为七皇子没有吸取教训,还一直在吃马肉,马王自要为自己的同伴出口气。”
皇帝揉揉发疼的脑袋:“是朕平时太纵容老七才会引来如此大祸,朕早该下旨禁止他吃马肉的,都是朕管教不严。”
风司南不再多说,下了皇帝的马车后再坐上自己的马车回登星阁。
离登星阁不远时,突然冒出两个人拦下马车的去路。
其中有一个高声喊道:“草民金阳子见过国师大人。”
马车急忙停了下来。
车夫对风司南说:“国师,有两名道士拦住去路。”
金阳子见风司南没有出来,大声说道:“国师大人,草民夫妇想找国师大人赐药。”
他们早在十日之前就来到京城,可惜找不到机会见到国师,只能一直等,等到国师离开登星阁。
风司南眉心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韧带掐指算了算,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又是她。”
金阳子见国师无动于衷,着急道:“国师大人……”
“去登星阁。”
金阳子与自己道侣露出欣喜之色,连忙拉起自己的道侣随着风司南去登星阁。
风司南知道他们是来求子的,回到登星阁找到丹药给他们服下:“一个月左右必会有好消息。”
金阳子惊讶道:“国师,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求子。”
金阳子激动道:“不愧是国师大人,对一切事物都了若指掌。”
他的道侣从怀里拿出一张千两黄金的银票,然后感激的双手递到风司南面前:“谢谢国师赐药。”
风司南也不跟他们客气,收过银票转身回了登星阁。
金阳子和道侣欢欢喜喜离开。
他们是高兴了,七皇子却惨了。
当天夜里,黑炭又去吓唬七皇子,非把人吓晕过去才开心。
一连七个晚上,七皇子都没有睡过一夜好觉。
侍卫们想要保护七皇子,却因看不到马的恶魂而无能为力。
到了第八日早上,总管提议去净陀寺上香。
“老奴听百姓说净陀寺新来的伽引方丈既能为亡灵超渡,还能画符驱邪,不少百姓都说伽引方丈的本事堪比国师,还有人说伽引方丈是国师的师弟。主子,老奴认为您可以找伽引方丈帮忙超渡马匹的恶魂。”
已有七日没有睡好的七皇子特别虚弱:“真有此事?”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去见一见伽引方丈也无妨,您说对吧?”
“好,你准备马车,我们立马出发。”
总管立刻去准备。
到了午时,七皇子的队伍来到净陀寺。
伽引得知七皇子来了,带着寺里的和尚出来迎接。
七皇子在看到伽引的第一眼便觉得自己可以得救了,他赶紧上前行礼:“见过方丈。”
伽引打量七皇子,微笑道:“贫僧见过七皇子,今日七皇子来此是因为有邪气缠身对吧?”
“对对。”七皇子十分激动:“方丈,你能救救我吗?”
伽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七皇子跟贫僧来。”
“好。”
伽引把人带到后院:“七皇子可知您不仅有鬼气缠身,还有妖气缠身。”
“还有妖气?”七皇子一愣:“国师只跟我说是鬼气。”
伽引轻笑道:“看来国师瞒了七皇子一些事情。”
七皇子又惊又怒:“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