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
瞭望塔。
蝙蝠家的一堆小崽子乖乖地在上次后排的位置坐好，目光扫过还空着的座位，无声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看到蝙蝠家的表情，心里纷纷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但他们真的很好奇昨天查恩斯.莱顿口中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所以即使知道谢柚柚很可能会来，他们也没有任何犹豫全都到场了。
“早上好。”超人的视线在蝙蝠侠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接着看向他的身后，有些疑惑地问道，“柚柚今天没来吗？”
“她马上就到。”蝙蝠侠的声音有些奇怪，因为刚刚谢昭告诉他今天谢柚柚和“布鲁斯”先生都会到场。
虽然知道依靠谢柚柚一米二的小身板，即使有眼镜也伪装不了两米六的“布鲁斯”先生，但谢昭也明确表示自己会以查恩斯.莱顿的身份出席，那……
“布鲁斯”先生是谁？
“她不会是跟‘布鲁斯’先生一起来吧？！”看着有些奇怪的蝙蝠侠，闪电侠灵光一闪，就这么问出声。
闪电侠的话让周围的人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就收到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只能挠挠头表示自己只是随口一说。
“她的确是和‘布鲁斯’先生一起过来。”蝙蝠侠直接承认了这句话。
听到“布鲁斯”先生也会到场，坐在他身边的超人微微睁大眼睛，但他和其他的成员都相信蝙蝠侠的判断。大家都没有对这件事情表示反对，只是压低声音开始讨论蝙蝠侠和“布鲁斯”先生的关系。
“都到这里来了。”闪电侠自以为很小声地说话，殊不知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他们两个肯定已经在一起了！说不定都已经见过韦恩夫妇了！”
正义联盟：……
蝙蝠家：……
坐在后面的小鸟们对视一眼，无声地勾起嘴角。提姆悄咪咪地抬起手点了点手机，他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不用上班真好：闪电侠说的没错。】
【不用上班真好：“布鲁斯”先生布鲁斯的确已经见过家长了。】
其他人：……
仔细想一想，说的还挺对？！谢柚柚那个小崽子的确是跟父亲/B/老蝙蝠去见了韦恩夫妇，算是另一方面的见家长？！
杰森死死地捏住自己的大腿，防止自己不小心笑出声，迪克看着无人在意，连忙把头埋进胳膊里，仔细看浑身都在颤抖。
“我……”蝙蝠侠还想再解释什么，就看到会议室的门被打开，露出了男人健硕的胸膛，以及……寻常人望尘莫及的身高。
“各位早上好。”在场所有人都不陌生的声音响起来，那是属于“布鲁斯”先生的声音，那张脸也是属于“布鲁斯”先生的脸，并且对方身边还站着他的忠实“走狗”——查恩斯.莱顿。
蝙蝠家的人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别人伪装的“布鲁斯”先生，因为那双眼的眼神还有语言习惯明摆着就是谢柚柚本人。可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男人的身后传来了谢柚柚的声音。
“早上好各位。”听到这个声音，“布鲁斯”先生和查恩斯.莱顿往旁边挪了挪，两个人都移开了，大家这才看到对方身后的谢柚柚，女孩平日里无波无澜的灰蓝色眼睛染上了一丝别的情绪。
蝙蝠家：？？！
正义联盟：？？！

第170章 挑明身份
蝙蝠家有些呆愣愣地看着“布鲁斯”先生和他身边对比一下显得更加矮小的谢柚柚，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夜翼有些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不由得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那个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布鲁斯”先生，“我的天……”
这也太像了吧？
“布鲁斯”先生和谢柚柚各自推辞了两下，在蝙蝠家满是吐槽的眼神中终于先后落座了。
“布鲁斯”先生坐的还是查恩斯.莱顿特意带过来的椅子——看起来小巧的方块，只需要轻轻一按，很快就变成了一张看不出材质的带有柔软坐垫和靠背的金属椅子，恰好能够容下男人高大的身躯。
看着自己的先生落座，查恩斯.莱顿准备走去对方的身后站着，却被一只手拉住了手腕。
他有些疑惑地扭头，带有询问意味的视线落在夜翼身上，无声地问对方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夜翼看了看周围人投过来的视线，连忙凑到男人的耳朵边小声地说，“只有你站着太显眼了！”说着便强行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听到了夜翼的话，原本就只是做做样子的查恩斯.莱顿顺从地被他拉走，在坐下后轻声对他说了一声，“麻烦夜翼先生了。”
夜翼摆摆手，“这有什么？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站着！”
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讨论什么，只是安静地扭头看着谢柚柚和“布鲁斯”先生的交流，一大一小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是相同的严肃，就连崩起来的脸看起来也有一种诡异的相似。
在场不知情的正义联盟成员纷纷表示露出了八卦的目光，一个二个都小心地打量着这莫名相似的两个人，心里浮现出一种恐怖的想法。
该不会……
谢柚柚是“布鲁斯”先生和蝙蝠侠的孩子吧？！
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很难被抛出脑海里，只能越来越想，越想越觉得可怕……
最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看看“布鲁斯”先生，看看谢柚柚，再看看她另一边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蝙蝠侠，发现这三个人看起来还挺像是一家人的？！
蝙蝠侠也注意到了周围同伴们诡异的眼神，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都说了些什么，现在只觉得头顶有一排乌鸦飞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蝙蝠侠能够注意到事情，其他人肯定也都看出来了，包括父控达米安，他眼睛里直冒火星，看起来好像要单挑正义联盟一群人。
“我想各位对于我的身份都有各自的猜测。”身形高大的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的正义联盟成员说，“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们对于F……蝙蝠侠的信任。”
先不管听到这句话的正义联盟成员怎么想的，蝙蝠家的小崽子们顿时兴奋了起来，霎时间手指飞舞，群里比过节的时候还要热闹。
【不用上学真好：我敢保证谢柚柚刚刚一定是想说父亲，她差点说漏嘴！】
【每天都想辞职：我赞同恶魔崽子的说法！】
【不用上班真好：这说明“布鲁斯”先生一定是谢柚柚在背后操控的。】
【目标是局长：我的天！那个“布鲁斯”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用上班真好：超人看“布鲁斯”先生的眼神不太对劲，我猜测对方应该不是人类，很可能没有心跳之类的。】
夜翼疯狂发消息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查恩斯.莱顿，觉得他们四个单独孤立对方有些不太好，于是大发善心把他也拉进群。
“多谢夜翼先生。”他刚做完这些，就听到旁边的带着笑意的男声向他道谢。
夜翼张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群里发现属于谢昭的号也被拉进群聊的时候，其他几个人更是炸了锅，疯狂艾特始作俑者。
【每天都想辞职：@目标是局长，迪基鸟你在搞什么东西？！你竟然把谢柚柚的走狗拉进来！】
【不用上学真好：格雷森！@目标是局长，出来解释你的行为！你个叛徒！】
【不用上班真好：@目标是局长，迪克我明白你想要我们多一份力量，可你有没有想到，他是帮谢柚柚隐瞒真相的那一个！】
夜翼：……
他好像、大概、也许、突然、就给忘了……
可现在踢出去也来不及了，刚一进群就看到上面一堆“布鲁斯”先生的消息，还有下面一堆@夜翼饭消息，查恩斯.莱顿飞快地占领了屏幕。【谢总助理：“布鲁斯”先生的确不是一个人类，更加准确地说是添加未来科技的仿生人，可以被远程操控。】
【谢总助理：目前的技术已经差不多完善，只留下一些需要改进的细节问题。】
【谢总助理：谢总说，这个技术可以帮助韦恩家或者其他超级英雄隐瞒身份。】
小鸟们：？！！
还没等他们惊讶完，对方很快又刷了一条消息。
【谢总助理：虽然我很乐意你们夸奖我对谢总的衷心，但我想用忠犬这个词语可能更加适合我。】
小鸟们：……
感情他还挺骄傲？！
查恩斯.莱顿没有再说什么，群里也没用再发出别的消息——谢柚柚开口说话了，没有先承认自己和“布鲁斯”先生的关系，反而最先说了战损问题。
正义联盟：……
瞬间没有心情八卦他们顾问和“布鲁斯”先生到底什么关系了，这个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更加可怜才对。
谢柚柚拿出了那份准备多时的文件，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每个人的战损，目光着重在超人和神奇女侠的身上来回扫荡。
“我记得……”她的目光最后选择停留在超人的身上，这让两个人的心都落了地——一个庆幸没有问自己，一个心里早有预料肯定是自己。
“卢瑟已经离开大都会了。”谢柚柚眉头死死地皱着，看向超人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理解，“但麻烦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她动作缓慢地抽出了一张纸，轻轻地放在心里痛苦不堪的超人面前，指尖微微点着桌面，“你很喜欢砸楼？”
超人：……
他看着文件上面一连串的零，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算术不太好，一看到数字就头晕眼花。
“如果再有下次。”谢柚柚也不指望超人能给出什么回答，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我会把你送去挖矿。”
听到前半句话，超人有些庆幸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下次，最起码不是现在惩罚就好。可第二句话却让他猛地扭头看，正好对上谢柚柚冷漠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柚柚也能送人去挖矿，但想到自己好友和“布鲁斯”先生的关系，超人很轻易地就说服了自己。
“我知道了……”只是答应的时候有些垂头丧气的，听起来有些不情愿。
“至于……”解决了战损费用一直超额的超人，谢柚柚把目光放在神奇女侠的身上，“普林斯女士……”
“我希望你还是略微控制一下。”这句话相比于超人听起来可就温和多了。
神奇女侠也恰好是一个温柔的人，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承诺道，“我会注意。”
谢柚柚点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眼神，然后就把视线看向其他人了。
其他人：……
超人：……
每次看到谢柚柚的区别对待，都很讨厌自己的性别！
以此“问候”过每个人，谢柚柚终于放下了她最在意的战损问题，朝着自己的父亲扬扬下巴，示意现在他的主场。
蝙蝠侠：……
他拿出同样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正式开始了例会，期间谢柚柚和“布鲁斯”先生都没有在开口，直到最后结束才同时抬起胳膊，轻轻地拍了两下手。
“所以接下来是解密环节对嘛？！”期待了很久的闪电侠早就想偷偷摸摸围着“布鲁斯”先生绕几圈，可他又担心出现第一次见到谢柚柚时的场景。
“是的。”谢柚柚微微点点头，看着闪电侠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你下个月的零食供应和种类都翻倍。”
一句话成功地让闪电侠的眼睛变成了LED灯泡，就差直接露出红心心了。
然后谢柚柚没有再继续说话，她看向了旁边的“布鲁斯”先生，男人眨眨眼睛，看着有些僵硬的蝙蝠侠开口喊道，“父亲，早上好。”
正义联盟：？？！
什么？！
父亲？？！
“父亲？！！”刚刚还在开心自己有更多零食可以吃的闪电侠瞪圆了眼睛，看看“布鲁斯”先生，再看看蝙蝠侠，又看看“布鲁斯”先生，又看看蝙蝠侠，感觉自己手都在颤抖。
蝙蝠侠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两米六的大傻个，无声地抗议着被这样外表的谢柚柚叫父亲。
“说不定是领养……”火星猎人还没说完话，就听见坐在主位的谢柚柚开了口，但是声音却不是往日的童音，而是发出了属于“布鲁斯”先生的声音。
“是的。”男人的声音从小女孩的嘴里发出来，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搞笑又诡异，“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蝙蝠侠是我的亲生父亲。”
可正义联盟的成员却没觉得搞笑，有些脑子的人已经自动把这一切都联系了起来，发现这一切早有预料。
突然出现的谢柚柚和突然出现的X集团，“布鲁斯”先生和蝙蝠侠互为最重要的人之一，还有前段时间蝙蝠侠被送去矿区却没有反抗，也没有想着逃出来了……
所以……
“谢柚柚就是‘布鲁斯’先生？！”

得到这个结论后，正义联盟的成员感觉自己的大脑都有些死机了。
他们跟“布鲁斯”先生的接触并不多，一大半人甚至只是听说过他的传言，或者在新闻报道和网络上的消息见过这个被称为“最神秘的商人”的男人。
谢柚柚就不同了，从第一次接触开始，小女孩就以一句“正义联盟的下一任主人”宣布了他们以后的“归属”，看着超级英雄仿佛在看一个可以利用的商品或者物件。
即使后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掌握了韦恩集团，拥有了数不清的财产，也不忘对他们每个人的战损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我希望每个人的小数点都能向前挪动几位。”女孩看了一眼数不清的一长串数字，抿了抿嘴角，声音里透露着不悦，“特别是排名最高的两位。”
两位：……
现在知晓了“布鲁斯”先生就是谢柚柚的事实，心里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果然如此的感觉——毕竟世界上霸道成这样的人真的很少见。
两个性格差不多的人，如果不是年龄性别相差太大，也不会想到他们是有血缘的父女关系，而是可以直接断定谢柚柚就是“布鲁斯”先生。
超人第一眼就发现这个“布鲁斯”先生不是人类——他没有从对方身上听到心跳声，还在那具身体里看到了许多精密细小且复杂无比的零件。
但男人的眼神和细微的面部表情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寻常人只看外观，即使在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也发现不了对方是机器人的事实。
“怎么？”谢柚柚张嘴吐出的仍旧是男声，眼睛轻轻地眨了眨，“是不相信我说的消息吗？”
正义联盟：……
不是不相信，而是太震惊了，直接让人傻掉了。
“那……”闪电侠脑子转了转，终于反应了过来，指着旁边的“布鲁斯”先生问，“这是怎么回事？！”
“可远程操控式拟人型机器人。”回答的人是查恩斯.莱顿，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站起身拿出了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轻轻地按了一下。
“布鲁斯”先生原本深沉的眼睛立刻亮起了红光，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平板僵硬地说了声，“察觉到危险物品，是否选择清除。”
危险品物们：？？？
“这个机器人看起来好像不太安全？”刚说完这句话，闪电侠就看到了对方红色的眼睛对准自己一闪一闪的，顿时闭上了嘴巴。
“检测到危险物品，是否清除。”身躯高大的机器人眼睛里不停地闪烁着红光，只需要谢柚柚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向闪电侠。
谢柚柚只是看了查恩斯.莱顿一眼，后者点点头，再次按了一下手中的按钮，机器人的眼睛再次闪了闪，最终沉默下去。
看着重新恢复深沉眼神的“布鲁斯”先生，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谁也不知道谢柚柚和谢昭制造的机器人有多大威力，毕竟对方看起来都让他们产生一种威胁感。
蝙蝠侠从确认“布鲁斯”先生是个机器人的时候嘴角就抿得紧紧的，直到对方沉寂下（来，脸上严肃的表情也没有改变。
看到查恩斯.莱顿的举动后，谢柚柚转头看向了布鲁斯，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父亲，请不要担心，这款机器人只是拥有简单的自保能力，还有保卫主人的功能而已。”
简单的自保能力？
保卫主人的功能？
在场的人，都是见识到曾经机甲威力的，当然不会相信谢柚柚说的话——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简单，超人等人就不会感到有危机感。
“我……”蝙蝠侠开口了，谢柚柚的话并没有打消他的疑虑，但对方也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的意思。
“父亲。”谢柚柚轻轻地抬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示意蝙蝠侠闭上他的嘴巴，眼里是满满的坚定和对自己的自信。
“如果连自己创造的东西都没有办法掌握的话……”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眼里染上了一丝鄙夷，“那未免也太废物了。”
“这种人不配被称为天才！”
蝙蝠侠：……
小鸟们：……
正义联盟：……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难道没有想到一个远在纽约，
“如果您想要以蝙蝠侠的身份在会议上询问我什么的话……”谢柚柚歪了歪脑袋看着蝙蝠侠，“请原谅我不能向外人告诉过分机密的事情。”
“但如果您以亲生父亲的身份询问我，那么请原来我不能在这种场合回答私人问题。”
蝙蝠侠：……
其他人：……
大家眼睁睁地看着蝙蝠侠嘴唇蠕动了几下，看起来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是在谢柚柚的注视下选择了闭嘴。
其他人：果然还得是谢柚柚。
“还有一件事情。”谢柚柚合上一份文件，在大家有些绝望的眼神中，从旁边的一堆文件中又拿出一份，看起来比刚刚的文件还要厚上不少。
闪电侠一只手托着头，脑袋一点一点地，眼看着离桌面越来越近，幸好绿灯侠在谢柚柚看过来之前把他叫醒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被叫醒的闪电侠恰好看到了谢柚柚手里的东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两下，小心翼翼地靠近绿灯侠，眼里满是恐惧，“真的太可怕了……”
绿灯侠很能理解闪电侠的状态——从会议开始到现在，他们全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放在往常，坐不住的闪电侠估计早就偷偷跑了几圈了，可……
谢柚柚可是见第一面就薅住闪电侠的狠人，所以在场的人都一动不动。
同意有些坐不住的海王动了动，刚刚抬起胳膊就发现谢柚柚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想要放松的举动一顿，“怎么？”
“接下来的这一份是关于X集团从亚特莱蒂斯购入海鲜的合同。”谢柚柚刚说完这句话，海王就觉得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查恩斯.莱顿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边，将一份文件放在他的面前。
购入海鲜？！
这下不仅是海王的头顶上满是问号，就连正义联盟其他人也搞不懂了。
“因为我喜欢吃海鲜。”谢柚柚表情深沉地说出了原因，“我的家人也很喜欢，就连我的父亲也很爱吃。”
“所以我需要找一个长期供应商。”
老父亲：……
这就是你找上海王直接合作的原因？！
“我可以保证在所有X集团所在的城市大力宣扬保护海洋的倡议还有广告，即使是其他城市也可以看到。”谢柚柚抬起手点了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你应该相信X集团的能力。”
海王：……
等到所有超级英雄都头重脚轻地离开，谢柚柚站起身略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转身也准备回韦恩庄园。
查恩斯.莱顿摘下眼镜，属于谢昭的脸露了出来，他熟练地走到高大的机器人旁边，将一粒纽扣模样的东西贴在上面，三秒之后机器人就消失在了会议室。
足足两米六高的“布鲁斯”先生一消失，整个会议室顿时显得更加宽敞明亮。
谢柚柚这才发现磨磨叽叽还没有走的蝙蝠家，还有旁边沉默地站着的蝙蝠侠。
“谢昭会告诉你全部数据。”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事情再次指派给了谢昭。
蝙蝠家：……
有你是谢昭的幸运。
谢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好的，谢总。”
杰森看着任劳任怨的谢昭，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对方疑惑地视线中凑上去问，“你的工资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其他几只小鸟看了看还在沉默对视的父女俩，还是决定先搞清楚谢昭这么忠心耿耿的原因，于是一溜儿烟地凑过去偷听。
谢昭微微挑了挑眉毛，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眉眼间带上笑意，薄唇微启，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数字。
“月薪。”他看着周围小鸟们一个二个震惊的表情，笑了笑补充道。
杰森：……
提姆：……
达米安：……
为什么工资比他们高出这么多？！
唯一没有在谢柚柚手底下工作的迪克瞪圆了眼睛，惊讶地倒吸一口冷气，没有想到谢昭一个月的工资就是他一辈子也望尘莫及的金额。
就连当上布鲁德海文的局长也不可能挣这么多钱，不然……他干脆也去柚柚手底下工作？
就在旁边的小崽子们因为谢昭的工资胡思乱想的时候，谢柚柚看着自己的父亲终于又开口了，“海滨城分公司的建设将在一周内完成。”
“接下来会无缝衔接，开始中心城分公司的建设。”
“我已经准备好了充足资金还有一切的资源，接下来会加快脚步，这样就会导致原本在暗中观察的势力出手阻拦。”
女孩灰蓝色的眼睛里泛起一抹冷光，“我会在他们行动之前将他们全都处理干净。”
“希望父亲不要拖我的后腿。”
她对于蝙蝠侠的期望很简单，不求他能够在这些方面帮助她，只要能够不拖后腿就好。
蝙蝠侠：……

第172章 服务器崩坏
既然谢柚柚的话已经放了出去，哈尔和布鲁斯都能看到那栋大楼好像被赋予了生命力一样，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长高”。
从一开始凹陷下去的地基，没几天就长出了好高，路人只要稍微离得近一点，即使高高地抬起头，也看不清最高层的模样。
卢瑟就是离得很近的那一个，他站在工地的空旷处抬起头，傍晚的阳光没有那么刺眼，但他还是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着这栋比蘑菇长得还快的楼房。
“我的天！”一个只负责地面工作的工人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下，看着眼前耸立的高楼发出惊呼，“我们已经建这么高了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身边的朋友听了他的话也抬起头，不由得也瞪大了眼睛。
“还不是要多亏‘布鲁斯’先生！”旁边一个刚从楼顶下来的男人恰好经过这里，对这两个没见识的男人翻了个白眼，“不然只以我们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建成？”
他是哥谭人，从“X”刚建成没多久就加入了工程队，而这两个男人是大都会人，没有真正见识过一夜之间建造一座大楼的奇迹，所以才会这么大惊小怪。
看见男人的臭脸，两个工人也没有生气，只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当然知道不是自己的功劳，但这种速度还是第一次见。”
哥谭男人再次翻了个白眼，作为住在哥谭东区，亲眼目睹家门附近早上出现一栋楼的人，他小声地嘟囔了两句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还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和迷茫地对视一眼，想不通的他们决定回去工作。
“他看起来有点像凶……”
“感觉下一秒就会挥起拳头打我们的样子……”
“看起来跟卢瑟先生差不多……”
“闭嘴！小心他扣你工资！”
“如果他扣我工资……我就……我就向莱顿先生举报他！”
“还是小心点好！不然我们两家的旅游计划又要推迟了！”
“好吧……”
卢瑟冷着一张脸，光头被安全帽盖住，不悦地看着每一个经过的工人，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欠他一家公司一样。
哈尔现在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每天上下班的时候经过工地去看一眼臭着脸的卢瑟，甚至连周末都要特意绕一圈儿L去一趟。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卢瑟伸手摸了摸口袋，只见上面显示着【查恩斯.莱顿】的名字。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过了几秒钟，才在电话快要挂断的前一秒按下接通键，“早上好，莱顿先生。”
看着快要挂断的电话被接通，查恩斯.莱顿微微挑了挑眉毛，“早上好，卢瑟先生。”
“看来今天不仅天气不错，施工的进展也很不错，不然不见得卢瑟先生会忙成这样。”
卢瑟：……
明白男人是在暗讽他接电话太晚，但他只能在心里骂一句，脸色也阴沉下来，“当然，先生通知说要加快进度。”
查恩斯.莱顿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空，语调温和极了，说出的话却让卢瑟恨不得能闪现到哥谭掐死他，“海滨城的建设预计在三天内完成，到时候你直接去中心城就好。”
卢瑟：？？！
“什么？！”他忍不住惊讶地叫出声，看到周围人望过来的视线立刻压低了声音，“这是什么意思？！”
他原本以为等几天后自己就可以回到大都会了，没想到竟然还让他去中心城？！
“卢瑟先生。”查恩斯.莱顿的声音依旧平和的可怕，“要知道，一栋大楼在建造的时候如果偷工减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海滨城和中心城不是哥谭，也不是距离相近的大都会，这就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去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