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搬空皇家库房发家致富—— by是空有呀
是空有呀  发于:2024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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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玥拿过来认真地看了一眼,再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清热解毒的草药,遇到了可以采摘些晾晒收起来。
平日里用来炖汤也可。”
周英没想到沈云玥会不计前嫌地解释。
她以为沈云玥会一直记恨以前的事情,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地睇了一眼。
最终,轻声道:
“多谢沈姑娘。”
沈云玥丝毫不在意她的想法。
这些人不值得她花心思去记恨,有仇当场报是她的做派。
有了个开头,大家纷纷拿出自己采摘的不同野菜和菌子给她辨认。
有一半是不能吃的。
沈云玥全都告诉了她们。
沈云玥又采摘了一些,才起身跟她们打招呼自己先回去。
路过一小段路,发现草地里有轮椅的痕迹。
她蹙眉暗道:傅玄珩过来了?
赶忙跟了上去。
在一处寂静的林子里,傅玄珩坐在树下的轮椅上。
伸手摸了摸斗兽场的那只狼狗。
小家伙很乖巧地让他撸毛,看得沈云玥心里痒痒的。
“玄珩。”
傅玄珩抬眼笑了笑,朝沈云玥招手。“云玥,过来。”
狼狗刚龇牙,被傅玄珩呵斥一声。
“她是你女主人。不得无礼。”
小狼狗被他一个爆栗子呵斥住,赶忙换了一副面孔。
摇头摆尾地上前趴在沈云玥脚边。
就,真的很狗。
主动将自己脑袋伸过去给沈云玥撸毛,大舌头轻轻舔着她的手。
沈云玥一下子便喜欢上了。
“玄珩。它叫什么名字?”
傅玄珩嘴角噙着笑意,“它是雪山狼王之子,母族也是厉害的敖犬。
自然由你给它起个名字。”
“它毛发如雪,不若叫雪球如何?”沈云玥蹲下来将它抱在怀里撸毛。
“嗯,雪球好听。”
傅玄珩叫了它雪球,小家伙摇头晃脑地很谄媚。
“过分了。”隐在暗处的几个小奴隶嗤之以鼻。
“就是,还狼王之子?这般献媚。”
“丢了雪山狼王的脸。”
旁边最小的那个小奴隶嫌弃地看向自己手臂。“我为什么不长毛?也好去争宠。”
其他的几个小奴隶:……。
好吧,他们其实也想。
都很羡慕那只狼狗,也想过去争宠。
几个小家伙知道是被谁救了,心里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逃了出来后。
只敢跟着狼狗后面走。没想到鸡贼的狼狗找到了他们。
傅玄珩冷冽的眼神落在他们藏身之处,眼皮子掀起一丝不悦。
“你们躲着到什么时候?”
冷冷的声音,让小黑几个人吓了一大跳。
互相对视了一眼。
小黑先从暗处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奴隶。
他们的脸上有刺青。
为首的小黑正是和雪球在斗兽场争斗的人。
沈云玥领着雪球来到傅玄珩旁边。
雪球知道哄谁地位高,挨着沈云玥的脚躺下来。
后爪子举起来抓了脑袋上的毛发。
小黑抬起眼眉露出黑如暗空的眸子看了雪球一眼,主动跪在傅玄珩和沈云玥面前。
“求主人给条活路。我们擅长打架、剔骨、剥皮填充、各种酷刑都可以。”
想了下,小黑又回头问后面的人。
“有补充的吗?”
最小的那个孩子点头,抬起眼睛怯弱地回声:
“给主子斗趣。我们还会杀人。”
雪球不悦的龇牙:
敢抢我雪爷的活计。
小家伙吓得瑟缩了回去,倒是小黑挺直了身板。
“我们可以成为死侍。”
傅玄珩手指头轻扣,淡淡地扫过眼前的几个人。
“我不缺杀人机器死侍。我要的是忠心为主的影卫随从。”
小黑几个人趴在地上。
做了一个愿意服从安排,此生认主的姿势。
沈云玥没有说话,斜眼睇向傅玄珩。
“玄珩,收了他们。”
傅玄珩点点头,“嗯,只是这脸上的刺青看着有点闹心。”
他说话间伸手扯了沈云玥的衣襟。
“有法子吗?”
“现在没有,晚点我看看。”沈云玥自己是不知道,晚点打算跟小呆瓜置换些药水。
“起来吧!”傅玄珩抬手。
“如若我和她同时向你们下达命令。你们记住,以她的命令为主。”
傅玄珩想要给沈云玥建立一支影卫。这几个奴隶岁数不大,能吃苦不怕死。
他看中能在斗兽场活下来的奴隶。
活下来的奴隶都有些能耐。
“这一路你们自己跟着我们,避开旁人的耳目。”傅玄珩并不会负责他们吃的东西。
将来做影卫还要主人操心这些,不如丢进寒潭里冻死。
“是。”小黑抱拳答应。
沈云玥到底是不忍心,给他们留下了几把弓箭。每人配备了一把匕首,还给了两瓶金疮药和风寒的药给小黑收着。
“这个瓶子是金疮药,倒在伤口上很快会愈合。这个药丸是医治伤寒的。”
沈云玥将药给他看,细心的教他怎么用药。
小黑小心的将瓶子收好,跪在地上乞求主子赐名。
“你叫小黑,那么就叫影黑吧。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
那几个小奴隶摇摇头,“回玥小姐的话,我们还没有名字。只有连续胜二十场以上的奴隶才有名字。”
“请玥小姐赐名。”
几个小奴隶同时跪倒在地上高呼一声。
沈云玥头疼起名字的活,“你们都从影字吧。”她指着个子比较高的那位道:
“你叫影东,你影南,影西,影北。”
指着最小的那个道:
“影中。”
几个小家伙互相对视了一下,眼里的欣喜怎么都盖不住。
他们有了名字。
“多谢玥小姐赐名。”几个人随即站起来。
傅玄珩摸了摸雪球,“雪球,你也跟着他们几个人走吧。”
暂且,不适合让雪球跟着他们。
见过雪球的人很多,容易被人给盯上。
雪球将脑袋伸过去给傅玄珩撸了两把,又给沈云玥撸了几下。
它才将脑袋靠着沈云玥的膝盖摩挲了几下。
依依不舍的往林子里走了两步。
沈云玥推着傅玄珩的轮椅离开。
留下影黑几个人和雪球,原本是在笼子里厮杀的两方如今对视着。
影中吞了口水,小手一个劲地抖动。想要去摸一把雪球。
直接被雪球给无视了。
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目光。
影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被这死狗给赤裸裸的无视了。
“影黑,它看不起我。”影中吸溜了空气中的冷气。
影东嘿嘿一笑。
“就你那小怂样,不鄙视你鄙视谁啊?但凡换个地方,你还能站在这里?”
影中艰难的歪着头想了一下,不能。
他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几个人朝林子另一个方向走去。
雪球走了一段路,便会停下来竖起耳朵等他们几个人。不远不近的让他们几个小家伙跟着。
另一边。
沈云玥和傅玄珩两人回到了歇脚的地方。
莫以然离着老远看到了他们两人,忙上前拿了沈云玥手里的篮子。
再看向傅玄珩的眼神多了不赞同,“你在这里好好歇着不成吗?非要跑出去找云玥,要是有点事情岂不拖累云玥。”
说完,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不给沈云玥她们两人说话的机会。
留下一脸懵逼的沈云玥和傅玄珩,两人悄悄的看了对方的眼神。
“我娘她又被谁点了几句话?”
傅玄珩深以为然地点头,“应该吧。不然不会主动过来。”
沈云玥心里叹了一口气,遇到一个耳根软的包子娘亲也没办法。
回到了歇脚的地方。
沈周氏几个人也回来了。
她们篮子里的野菜多,菌子多。还有几颗冬笋。“云玥,你看这个冬笋怎么吃?”
“炒三层肉吃。如今只有差爷还有猪肉。”沈云玥笑笑的说道,空间里有可不想拿出来。
她如今越发不想动用空间里的物资。
东西来的太容易,大家似乎变成了理所当然。
彭疤脸坐在树杈上,一只脚垂下来。提着一个酒袋子抿唇喝酒,朝下面睇了一个漠视的眼神。
“沈云玥。”
头顶有人喊。
沈云玥抬起头,彭疤脸坐在斜前方的树杈上。
“彭差爷,有什么吩咐?”
“去跟猴子拿猪肉。”彭疤脸是个享受口腹之欲的人,他手里的酒袋子还是沈云玥给的。
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仔细的品尝酒中的滋味。
“多谢差爷。晚上我多煮点。”
猴子听到了声音,赶忙离着老远就回应:
“沈姑娘,我送过去吧。你不用过来了。”
猴子拿的可不止是猪肉,米粮以及江鱼全都送了过去。
看的周围的人一阵眼热,可谁也没有办法。
差爷只喜欢吃沈家人做的饭菜,确切的说是沈云玥做的饭菜。
有人眼热的吞口水,叹气:
“要是我来做,绝对能有十道八道不重样的菜式。”
“就是,哪个女人不是站在灶台前手到擒来。咱们是没有猪肉而已。”
旁边的人鄙夷道:
“拉倒吧。你一个连米饭都不会煮的人还会煮菜?”

第136章 别把自家拖进泥潭中
先前眼红的妇人忍不住反驳:“是个女人就会的东西,我们怎么就比不上了?”
“看不起谁呢?”
走过来的老黄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龇牙冷笑:
“有些人是看着像女人,行为举止没有一点女人样子。”
他和香菱好上了,如今算是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心里也在想着家里的媳妇还真没法跟香菱比,难怪当初八字胡沉迷此中。
老黄头走过去,议论的人不敢说什么。
他来到了沈家人旁边,笑着跟沈云玥商量:
“沈姑娘,再多给我们做一点。我多拿些干粮给你们。”
现在余下的解差跟沈云玥关系都不错,顺手的事情自然会答应。
“行。”
沈云玥开始做饭,沈周氏和沈卢氏几个人打下手。
沈云峰则带着弟弟们单独坐在一个火堆旁边,几个小家伙听沈云峰读书。
听书听的沈云正两眼很快迷糊了。
像个小鸡崽子一样点头晃脑。
沈云峰一巴掌盖了过去。
吓得沈云正一个激灵赶忙坐好,“大哥讲得好。”
其他人:……。
沈云峰虎着脸,厉声:
“我讲到哪里了?”
沈云正这下子茫然无措的看着沈云城几个人,他们几个全都撇开眼神,要么低垂下头不看他。
心里哀叹一声,怎么都怕大哥?
他就不……,好吧,也怕得很。
来自血脉的压制,不是闹着玩的。
“大哥,我,讲到……。我睡着了,每次一听到书就犯困。”沈云正小脸揪成一团,“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忍不住怎么办?”
他撅着小嘴巴,“大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沈云峰狐疑的看向他,小脸上还有红色。不像生病,……。
“什么病?”
沈云正小声的开口:
“就,听书就犯困的病。”
沈云海一脑门子懵,“有那种病?”
“有。”沈云峰冷笑一声,“懒病,蠢病。”
沈云正:……。“打击面有点大哦。”
傅玄珩手里拿着一本游记,写的都是关于石寒州以及周边地方的事情。
石寒州属于边境地方。
靠近南理国,相传南理国的大祭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他是个霁月清风之人,深得南理皇帝偏爱。有人说南理皇帝独宠大祭司,就连皇后等人都要避退一射之地。
他们流放的地方位于石寒州西南。
两边被南理包围,石寒州的百姓极苦。
傅玄珩透过游记的故事,在想着南理国的事情。
陈运霆提着几斤卤肉过来。
将卤肉递给沈云玥,“给你们加菜的。”
沈云玥斜睨了下,“无功不受禄。况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好的交情。”
“还在为安王小世子那次生气?”
沈云玥摇头,“并没有。不过,咱们有何交情吗?”
陈运霆耸肩道: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他还是将卤肉放下,来到了傅玄珩旁边坐下。
傅玄珩掀起眼皮子,漫不经心瞥了过去。
“有事?”
陈运霆背靠在树干上,眼里淬了笑意。“你们小两口戒备心也太重了。”
“没交情。”
陈运霆:……。“有谁天生就有交情?”
傅玄珩将游记放在腿上,斜眼睨过去。
“我是不会为你主子所用。”
一眼看破他的心思,陈运霆没想到傅玄珩早已经看破他的想法。
当下讪讪摸着鼻子,轻声:
“那是之前有的想法。你们是不是有暮山老先生的画?”
“何以此问?”
“猜的。”
傅玄珩也没再多问,“没有他的画,不过要他的画很简单。”
陈运霆总觉得两人说的暮山不是同一个人。“我说的暮山乃是晋国前朝人士,死在了咱们大周大佛山的山脚下。”
“嗯。我知道。”
“死人的画容易得?”陈运霆再次确认,他总觉得傅玄珩说话很玄乎。
“你给我一张宣纸和画笔。”傅玄珩的眼神始终追随着沈云玥。
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临摹?”陈运霆了然于心,轻笑:“我祖父对暮山的画很有研究,特别是对暮山晚年的画。”
“那正好,早年间的画还画不了。”
陈运霆:……。“小郡王,我不跟你胡闹。”
傅玄珩手指头轻扣,“我需要银子才跟你说的。否则,我不会跟你讲这些。
至于画的真伪,你祖父比你懂。”
傅玄珩神叨的样子,让陈运霆迷惑了。
他最终咬牙让傅玄珩画一张。
推着他的轮椅前往陈家马车所在的角落里。影风瞧见了跟了上去。
在沈云玥旁边打下手的大牛也看到了。
“玥小姐,你看……”
沈云玥抬眸看过去,心道陈运霆什么时候跟傅玄珩好了?
冷眼看了送过来的卤肉。
沈云玥朗声:
“加菜。”
陈运霆铺开了宣纸,小厮也研好墨水。
傅玄珩看着宣纸陷入了沉思中。
几笔下去。
巍峨的山水跃于纸面上。
水面,一蓑衣老翁泛舟。
了了提了两句诗词在留白的地方。
他没有印章,却用毛笔勾出一个图案。
墨水未干之时。
小拇指在图案的边缘动了两笔。
陈运霆觉得眼前的图案很眼熟,如同他在祖父炫耀暮山画作时看到的一样。
“你这是?临摹哪幅画?”
陈运霆直觉眼前的画极好,像是他也身在此画中。
如同老翁一般怡然自得。
傅玄珩抬起头冷笑:
“暮山从不临摹别人画,也不让别人临摹他的画。”
“那,那这是……?真迹?”
陈运霆心里疑惑,暮山前后画风不一样。莫非是两个人?
看到了他的疑惑,傅玄珩点头道:
“大佛山下死得是前期画作的暮山师父,我画的是暮山后期的画。”
傅玄珩曾经拜暮山为师。
他悄悄用暮山印章盖章出售画。
竟然在四海中,让暮山的名气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画画只用暮山名字。
暮山老师父也说:“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
他也是晋国前朝皇室中人。家国俱破,暮山才四海为家。
人人都道暮山已死。
傅玄珩却知道,暮山只是死遁而已。
陈运霆砸出了其中的意思。傅玄珩是暮山的徒弟,往常也替暮山作画出售。
他给了傅玄珩几张银票。
“这里是一万两的银票。将来我再补给你五千两银子。”
傅玄珩接过银票,“不用了。银钱两讫。此时此地就此价。”
他没再收银票。
“陈少爷。陈府也是世家大族,良禽择木而栖乃是自然规律。
只是你们家族错综复杂,别把自家拖进泥潭中。”
陈运霆细细品味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
傅玄珩转动轮椅转身,“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陈少爷大好年华,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裘大人在这里,他日他主子过来。陈少爷该如何自居?”
傅玄珩说完,离开了这里。
“少爷。”
陈运霆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再看了一眼题名暮山的画作。
顿时,心里染上悔意。
太早暴露底牌了。
眼前落在轮椅上的人,他日一旦得势,只怕有人要遭殃。
陈运霆收起那幅画作。
“咱们明天不再往云州城方向,回去准备给祖父过寿。”
随从虽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还是应声下来。
傅玄珩来到了沈家这里。
收敛起深沉的情绪,换上清冷漫不经心的样子。
“云玥,过来。”
沈云玥嘱咐了沈周氏,“伯母,锅里煮沸后,再煮一盏茶时间也差不多了。”
“行。你去吧。”
沈周氏伸手在衣服上擦拭了下。
沈云玥来到傅玄珩旁边蹲下来仰脸轻问:
“怎么了?发财啦?”
傅玄珩眼里染上柔情,将袖子里的银票拿给她。
“小财迷,给你的。”
沈云玥狐疑的打开银票。
认真的看了上面的字,艰难的吞了吞没出息的口水
“都给我?”
“嗯,我赚的银子都给你。”傅玄珩心道:咱们到了石寒州联络上管理私产的人,到时候银钱更多。
“有前途。我给你个奖励。”沈云玥解下了自己的水袋,里面已经换上了白咖啡。
傅玄珩接过来喝了一口。
“好喝。”
“以后多赚点银子给我。我换着给你奖励。”
沈云玥站起来,将银票收进袖子里。
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随身的荷包里。
“你个小财迷,我要的奖励可不少。”
傅玄珩看向沈云玥发育不错的身体。喉结处紧了紧。
更加的口渴了。
一连喝了好几口白咖啡。
才压下心底那股躁意。
“这么好喝的吗?”沈云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要是知道他方才的想法。
绝对能打爆他的狗头。

众人吃了饭,便开始围着火堆休息了。
沈家让刘斐菲和孩子在马车上休息。刘晓云带着舒宝也留在马车上。
其他人都围着火堆睡觉。
傅玄婷没能在沈家这里混上饭菜。
自己煮的难吃要死的野菜,勉强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去。
她摸着饿得作响的肚子,没想到沈云玥真的不让她吃东西。
多喝了几碗水。
怎么都压不下胃里的饥饿。
傅玄婷避开了沈云玥,来到莫以然面前。蹲下来露出一张可怜巴巴的脸。
“婶子,我惹嫂子生气了。她还在气头上不给我饭吃。”
傅玄婷原本长得就好看。
如今蝶翅般的睫毛上沾满了泪水,双手搅着帕子。嘴角向下弯了弯,“婶子,我等明天早上给她道歉可以吗?”
莫以然没想到这个丫头又惹沈云玥生气了。
瞧着这张美丽的脸,比云玥高,比她还大了好几个月。
莫以然心里不大舒服,“你怎么又惹云玥生气了?傅姑娘,不是我说你,也该学着长大了。”
傅玄婷知道莫以然好说话,以为两滴眼泪就能哄骗她。
瞧这架势,怕是不大好哄骗。
带着哭声轻语:“原是我的错。看我哥总是冷着脸吼我,心里自然不大舒服。”
她小心地抬起头看向莫以然,“婶子。对不起。”
傅玄婷摸着干瘪的肚子,低垂下头。眼里的那股恨意汹涌,她如能手握那些资产,又怎么会这般低声下气,只是为了口腹之欲?
“哎。你们啊……。流放路上,一家人本该团结才行。”
莫以然说了这句后,忧心的看向她低垂的发髻。
“我家云玥脾气虽说不大好,可心眼实诚为人公道。玄珩这孩子太冷心,不过,他和云玥一样公道。”
“既然你得罪了他们两个,我也不好徇私。”
莫以然不忍心看着她颤抖的双肩,只好闭上了眼睛。“你好自为之吧。想想你娘亲死前的话,你再想想云玥和玄珩对你的宽容。”
“但凡换一个人。窝心脚早把你的肠子踹出来了。”
莫以然听到了她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
明白了傅玄婷过来找她做什么。
她是耳根子软有时候会犯傻。
可犯傻之前会征询女儿的意见。
又怎么会避开沈云玥做事情呢?
傅玄婷见莫以然不再说话,忍着眼里的恨毒,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不自知。
直到看见断了的指甲,才感觉到痛。
一边的文姐手里拿着窝头,不远不近地看着彭汐月姐弟几个人。
“哼。不就是主母生的吗?凭什么你们高人一等?
有外祖家送来的银子不分给我娘。
若是我娘得了那些银子,自然不会丢了性命。”
文姐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
小脑袋撞到了一条腿,气得她吐了口水在对方腿上。
头顶上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你怎么走路的?”
文姐抬头一看,是傅玄婷那个蠢蛋美人。
“傅姐姐,吃窝头吗?”文姐手里的窝头只咬了两口,她掰了一半递给傅玄婷。
自己拿着另一半大口吃起来。
傅玄婷吞了吞口水,最终现实战胜了面子。
拿了一半的窝头狼吞虎咽起来,“你做什么好心给我窝头吃?”
文姐那满是算计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笑笑地顺势坐在地上,“你我是一样的人。没有娘亲,都莫名的得罪了沈姑娘。”
小姑娘想到这里笑了笑,“你比我得罪的更多。我就是多嘴想跟安王府的小世子玩而已。”
傅玄婷也想起了当日的事情。
忍不住嗤之以鼻道:
“她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把持我傅家的钱财,全都贴补了沈家。”
文姐点头附和,“傅姐姐更可怜哦。沈家吃香的喝辣的,解差们对她又很好。”
“要是你有了那笔银子,解差们对你更好。”
文姐的话不轻不重地落在傅玄婷的心里,让她觉得找到了人生的知己。
这个丫头说的话句句入心。
最后的一丝月亮隐入了乌云后面。
文姐的眼里只余下阴鸷。
傅玄婷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比沈云玥更可怕。
头埋在膝盖里,傅玄婷心不在焉道:
“我今天看到了我哥又给了他银票。我哥很会赚银子,他很厉害的。”
傅玄婷想到了傅玄珩以前在废太子府的样子。
远远的瞥了一眼,她也会觉得她的长兄是天下最惊才绝绝的男子。
京城那些贵女们都喜欢参加傅玄婷邀约的茶话会,只为了远远的看一眼小郡王。
自从傅玄珩生病以后,再也没人过来了。
傅玄婷收回了思绪。
文姐若有所思地看着傅玄婷,只看到她一个脑袋。
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傅玄婷脸上一抹怒意。“我要去讨要银子。”
说完站起来,朝沈云玥所在地方急切地走去。
文姐坐在地上看着她,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有意思,那个废人真的很会赚银子吗?”文姐摸着自己的脸,好吧,她还太小了。
他应该不喜欢养成系吧。
文姐有点生气地捏着自己的脸蛋,“多长个几岁不行吗?”
傅玄婷脚底生风的快走几步来到沈云玥的旁边坐下来,心里莫名觉得安全很多。
沈云玥窝在傅玄珩披风里睡觉。
头上戴了一顶红色的红狐帽子,昏黄的火光忽明忽暗地映在她的脸上。
傅玄珩闭着眼睛,察觉到傅玄婷的目光睁开了锐利的眸子。
一动不动地瞪着她。
如两道冰冷的寒冰。
“滚。”傅玄珩无声地说了个字。
她想走又不敢,压下心里的惧意。朝沈云玥这里爬了几步,小声的解释:
“大哥,我知道错了。”
傅玄婷一股脑儿将方才的事情告诉给傅玄珩。
一字一句都没有落下,“我好害怕文姐的眼神。你说,她想做什么?”
傅玄婷很气沈云玥,不代表能让旁人算计沈云玥。
她只是想行使小姑子的权利,自己欺负沈云玥而已。
傅玄珩没再说话,只是紧皱的眉心似乎更紧了。
许久,才冷声:
“我知道了。”
“大哥。我没想让别人算计嫂子,我就是……。”傅玄婷委屈地喁喁。
傅玄珩不耐烦地按了下眉心,一眼瞥见沈云玥肩膀上的披风松了。
又伸手将她肩膀上的披风拉高了点,眼神落在她脸上。
光滑水嫩的肌肤透着粉色,鬼使神差地摸了下。
傅玄珩的心里早成了一汪清泓。
抬眼看到傅玄婷仍然坐在这里,不免火气又蹭蹭上来了。
“滚。”
傅玄婷委屈地看了看,不敢惹怒傅玄珩,她跑去跟傅玄笙挤在一起了。
反正打死她都不敢独自一人。
傅玄笙并不敢多说话,只能挪了点位置给她。
见她躺下后,才鄙夷道:
“你也就敢跟自家人叫唤。一个小丫头片子把你给吓唬成这样?”
被说了的傅玄婷捂住了耳朵,她不听不听。
没好气地瞪着眼睛,“那你明天帮我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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