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搬空皇家库房发家致富—— by是空有呀
是空有呀  发于:2024年06月16日

关灯
护眼

常婷婷看到影风,就觉得是挡道的恶狗。
脸上却还一副温柔似水,“你让我进去。”
影风翻了个白眼。

第328章 我们主子的眼里只有夫人
“常姑娘,我们爷向来不吃这些。他很挑剔,只吃我们几个下人和我们夫人煮的东西。”影风一脸的不耐烦,“常姑娘,我们爷可是有夫人的人。”
意思就是你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吧。
常婷婷似乎没有听明白影风的言外之意。
她笑了笑,依然一脸温柔可亲。只是眼底的笑意不达底,“我想姐姐也是希望傅爷身边有个贴心的人伺候。”
“这样也替姐姐分担了事情,她可以专心地打理家务。”
影风:……。这个女人脸皮这么厚?
这就姐姐妹妹称呼上了?
还说得冠冕堂皇分担了伺候夫君的活,让少夫人专门打理家务。
影风那暴脾气不能忍。
他怕忍了傅玄珩会认为他办事不力。
还不待影风说话。
里面的傅玄珩已经动怒了。
他和沈云玥达成了共识,一生一世一双人。
“影风,你该去黑风崖好好领赏了?在那里做什么?”
“什么阿猫阿狗的腌臜货都来打扰。”
傅玄珩可是一点都没给常婷婷留面子。
宁愿那块玉佩没用,也不能被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沾惹上。
常婷婷特意换了一件粉色的纱裙,露出修长的脖颈。
将自己最喜欢的珠钗都戴在了头上,还特意梳了个最温婉柔情的发髻。她听说傅玄珩的夫人是个河东狮。
心里暗自盘算他一定厌烦了他夫人。
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
没想到被傅玄珩毫不留情面地打击到。
常婷婷恰到好处地滴了几滴眼泪。
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咬着下嘴唇。
“常姑娘,再待下去就不好看了。”影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婷婷委屈地看向院子里。
大声喊道:
“傅公子,我只是想要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公子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若是公子怕夫人生气,我会亲自负荆请罪。”
“影风。”
傅玄珩一气之下,怒喝:
“给我掌嘴。她算什么东西?也配给云玥请罪。”
傅玄珩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常婷婷给碎尸万段。
影风抬手就是两个耳光。
“常姑娘太不自量力了。随便阿猫阿狗都能到我们夫人面前吗?我们的主子眼里只有夫人,我劝姑娘还是顾念点常家的名声,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常婷婷被两巴掌扇倒在地上。
月娘听说了此事,闻讯赶来。
对着影风他们歉意的点头,“对不起,替我们跟傅公子说声抱歉。”
她见常婷婷坐在地上,忙上前扶起常婷婷,“小妹,回去吧。”
常婷婷是又羞又怒,不敢对影风发火。
那两个耳刮子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都流血了。
“要你管我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常婷婷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脸跑开了。
月娘沉了沉脸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事。
“小哥,打扰了。”
“夫人,夫人将儿女教育得都很好。只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道理应该听过吧?”影风见常远从后面走过来,故意大声说道:
“虽说夫人要照顾好小姑子,可也没有这么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夫人即使和离了,闭上眼睛都能找个比常少将军体贴的夫婿。”
“一般好人家的女儿见识了常家姑娘,断然不敢将自家嫡出女儿嫁进来。”
月娘:……。这还有劝人和离的?
常远:……。媳妇差点没了。
影风贼贼地一笑,“今天常姑娘上赶着要给我们爷当个通房丫头。
只是我们爷向来挑剔,不会随便什么货色都要。还请夫人跟你家少将军说一声,别毁了常家的脸面。”
这下子气得月娘心口疼。
她也有女儿,将来说亲也会因为有个这样的姑姑被人看不起。
常远大怒:
“放肆。我常家的女孩断不会给人当妾室。”
影风讥讽地望着他,“那就请少将军管好自己的妹子。别做出这等让人瞧不上的事情。”
他指了指地上的精致的碗。
“这碗绿豆汤还请少将军带走吧。”
常远脸色铁青,看向地上的碗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月娘忙蹲下来将碗捡起来,得要送还给客栈。
待他们离开。
影风赶紧跑回去邀功,要不是说了这么几句,傅玄珩一准让他去黑风崖领罚。
他可不想再回去黑风崖。
“主子。”
傅玄珩淡淡地斜看了一眼,将手里的书砸了过去。
“算你后面补救及时,再有下次你不用在我身边了。”傅玄珩冷冷地吩咐,“别让那玩意脏了我的院子。”
“是。”
“常将军一辈子英明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
傅玄珩越发觉得媳妇很重要。
媳妇不正,若是有个孩子像媳妇那可糟了。
若是他们两人的孩子像沈云玥?一定是人世间最美的姑娘,想到这里傅玄珩情不自禁弯了弯嘴角。
像沈云玥的女儿。
常婷婷跑回去抱着她母亲痛哭。
“娘,女儿不活了。”
常婷婷知道自己父亲在北境的势力,只要他们开口不信傅玄珩敢不娶她。
她心里有个想法,只要傅玄珩娶了她做平妻。
就不怕傅玄珩不爱她?
那个母老虎有什么好的。
一定是傅玄珩害怕母老虎在家里吵闹,才不敢接受她的心意。
常婷婷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那个影风肯定是母老虎的人。
难怪傅玄珩不敢出来。
还有她大嫂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目光短浅的人。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大嫂帮着一个下人奚落女儿。”
“胡说,你大嫂对你可没话说。”常母歪在榻上,闻言捧起闺女的脸。
这一看。
吓了一大跳。
“婷婷,你被谁给打了?”
常婷婷将自己被影风打,月娘不但不为她讨回公道,反而还向影风道歉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旁边的嬷嬷忍不住蹙眉。
不用说,又是大小姐不自重做了什么丢脸面的事情。
少夫人逼不得已去给她擦屁股了。
常母气得浑身颤抖,“素日我看月娘是个好的,没想到暗里这么歹毒。”
“我看她就是嫌我们母女两个碍眼。摆弄了婷婷,好来摆弄我。”常母口不择言地责怪月娘。
走到门外的月娘不禁晃了下身子,被气得身子发颤。
被后面赶过来的常远一把扶住了。
“月娘,让你受委屈了。往日是我没有察觉,以后必不会再让你受如此委屈。”常远一直以为妻子生活得很好。
两个孩子也被教育得很好。
月娘从来不在他面前说家里的这些琐事。
总是很客观地讲述事情,却不会说自己的委屈。
常远紧紧握着月娘的手,一起走进屋里。
“母亲,月娘素日的孝敬都没有记在心里,只怪她不陪着小妹胡闹。父亲的英名和常家的脸面,都被小妹给丢尽了。”
“一个姑娘家也该知道羞耻。傅公子有妻子,你居然毫无廉耻地送上门。”
“偏傅公子说了,你连做个通房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常母暴怒,站起来狠狠地打了常远一巴掌。
“这是你做大哥说的话?”
“你这是将你小妹置于何地啊?”
常婷婷秀气的脸胀得紫红,“娘,我不活了。”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往脖子上刺。
“我的女儿啊,你可别啊。”
常母赶忙转身。
老嬷嬷就在旁边,一把抱住了常婷婷。
月娘快步跑过去,常婷婷的簪子刚好刺在月娘的手背上。
“啊……。”月娘低呼一声。
常母见此松了一口气,她的宝贝女儿没事。
“少夫人。”
“月娘。”常远大步走过去,扶起月娘。
“来人,将我的金疮药拿过来。”
“是。”门外有随从答应。
常母瞧着常婷婷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怒斥:
“我知道你们夫妻两个是嫌我们碍眼了。我也知道我不能跟着你们,我们这就换个客栈。明天一早我们赶路,这就回去找你父亲论理。”
“有了媳妇忘了娘的道理我懂。”
“可怜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如今为了枕头风跟我生分了。是我自己的儿子不中用,连自己唯一的妹子都护不住。我也不能怪谁,我能找谁说理去?”
月娘的手背痛,可也比不上她的心痛。
成亲也有了七八年。
她兢兢业业地服侍常母,对小姑子也是没话说。
最后却得了这样的恶名。
老嬷嬷忍不住开口:
“老夫人,咱们少夫人断不是这样的人。她……。”
常婷婷推开了老嬷嬷,凉凉的开口:
“母亲身边的人说起母亲的不是,倒是为大嫂说话了。母亲,嬷嬷倒是知道家里执掌中馈的是大嫂。”
老嬷嬷赶忙跪下来。
常母嘴角冷哼:“到了北境,叫个人牙子将于嬷嬷一家子发卖了吧。”
“老夫人饶命。”
月娘挣扎着起来,“小妹既然知道是我执掌中馈,那我必不会让人卖了于嬷嬷一家子。”
“于嬷嬷年纪大了,伺候不了母亲了。”
“就把北境那一处温泉庄子给于小管事负责,于嬷嬷也跟着过去吧。”
月娘知道即使留老嬷嬷在常母身边,也必然会被找机会打发了。
不如直接让她们去温泉庄子上养老。
温泉庄子收益高,也算是感激于嬷嬷的一片心。
“你敢犟嘴,她是我身边伺候的人。常远,你看到你媳妇的做派了吗?”
有小厮送来了金疮药。
常远接过金疮药,一门心思替月娘上药。
闻言,忍不住道:
“母亲,月娘说得没错。”
“母亲以为傅公子是个贫寒公子没什么要紧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贫寒公子会有如此的气魄?”

常远一直醉心于军营中的事情,即使回家也是在书房里研究兵法。
殊不知,原来自己的母亲这么无理取闹。
他心里对月娘抱着很深的歉意。
又充满了心疼。
“即使父亲知道了,也会支持我们夫妇的做法。我会命人在门口看住,到北境府里前你们就别出去了。”
“你这个逆子。敢囚禁我们?”
常母抬手就是几个耳刮子下去。
常远不躲不闪。
站在那里让常母打。
“娘,傅公子是喜欢女儿的。只是他家有河东狮,又有刁奴阻拦。”常婷婷哭得很伤心,“傅公子根本没能和女儿见面。”
“他看女儿的眼神都和旁人不一样。”
月娘:……。
常远:……。早晚被气死。
“月娘,咱们走。”
常远一把握着月娘的手理都不理屋里的人。
月娘使了个眼色给老嬷嬷。
她也跟了出来。
常远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忍不住转身看向月娘。
细看之下,才发现初进府的月娘是那么的灵动。
现在的月娘,少了灵动。
眉眼之间有一些愁容。
“月娘,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忽略了你。”
月娘抽回了手,淡淡地摇头。
“夫君何错之有,是月娘没有处理好婆媳关系。也没能……。”
常远心疼地伸手捂住月娘的嘴。
“去他的婆媳关系,你以后不用处理这些了。我母亲爱胡搅蛮缠,交给我父亲去吧。”
“自己的媳妇自己去受着。月娘,我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我在你身后,会一直陪着你。”
“到了北境,我打算搬去我们自己买的院子里。”
月娘惊呆了。
她多想搬过去,只是他们是长子自然是要跟父母住在一起的。
“可是,于理不合。”
常远被影风那几句话点醒了。
再要讲礼数,他该失去媳妇了。
“我一介武夫,哪会知道什么礼数。至于你,一个后宅夫人,自然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常远见月娘低下了头。
不禁哎呦了一声。
“我脸火辣辣的疼。你摸摸看。”常远握着月娘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月娘看着他肿胀的脸,到底是于心不忍了。
“我去找小二要点冰块,拿毛巾抱着冰块给你敷脸。”
常远看到妻子温柔小意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一个糙汉子,哪里会怕疼。
影风将偷听到的消息告诉给傅玄珩。
傅玄珩扯动了唇角,“算是常远没让我看错。若是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我看也无需去北境了。”
哪怕到了北境,也会毫不犹豫地回头。
影风鄙夷道:
“那个常姑娘满嘴胡说八道,不知道怎么非得说咱们少夫人河东狮。还说小的是恶奴。”
“得了癔症了吧。”傅玄珩嫌弃的不得了,“影风,既然常姑娘得了癔症。咱们就帮她一把,让她的症状变得不同。”
“属下这就去。”
傅玄珩淡淡地开口,“入夜了吧。也被太明显,最好是见到了军中将士们刚好发作。”
他从来不是好人。
现在越发的乖戾了。
“是。”影风一口答应了下来。
影风出去了一趟。
他和黑暗融为了一体,只看到一个黑影移动了下。
第二天,一大早。
傅玄珩也不等人,直接带着自己的人出发。
“傅爷。”常远拦了下来。
傅玄珩立在了马上,“何事?”言语之中尽是不耐烦。
“我夫人孩子先走一步回北境,今天晚上关城门之前必然到北境城。还请傅爷容许她们跟在你们后面。”
常远也想一起走。
奈何他母亲昨晚闹了一宿,说是头疼又是说腰疼。
愣是把月娘折腾了半宿。
老母亲生病,作为儿媳妇的不得不照顾。
常远看出来了,她母亲拼着不睡觉也要让他们不好过。
傅玄珩垂下眼眸想了想。
常小宝哒哒地跑过来,“叔叔。我跟你骑大马好不好?”
傅玄珩淡淡的看向常远,“行吧。”
“行,你跟叔叔骑大马。”
常小宝跑到了傅玄珩的马旁边。抱着傅玄珩的一只腿爬了上来。
傅玄珩直接拎着他的衣领放在了前面。
“让你的夫人快点,我只等一盏茶时间。”
常远松了一口气,“不用等,马上就可以出发。”
边上一辆马车驶出来,原来他早做了准备。
傅玄珩没再说话。
一行人离开这里。
一直到下午。
他们才到了北境城门口。
常小宝坐在马背上,指着站在城墙上的一个男子大喊:
“尤叔叔。”
城墙上的男子赶紧下来。
“小宝小少爷。”
“你爹爹呢?”尤副将朝傅玄珩抱拳:“多谢壮士送我们小少爷回来。”
“你们少夫人也在后面马车。”傅玄珩淡淡地指了指后面的马车。
他和影风等人一起进城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他们一行人个个帅气冷酷,顶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后面还跟着一匹威风凛凛的显眼包雪狼,瞬间成为了北境城的话题中心。
刚住下来没多久。
北境常威将军便派了亲卫来请傅玄珩。
傅玄珩拒绝了常家邀请他住在常府的邀请,可不想跟常婷婷有丝毫的拉扯。
不过还是说好第二天去见了常将军。
第二天上午。
傅玄珩换了一身绣着祥云图案的长袍,腰间银色的腰封上绣着祥云。
腰间只带了两枚玉佩,一个被摸的毛边了的荷包。
其中一枚玉佩是半月型的云家玉佩。
头上戴了束发的玉冠。
他只带了暗二和影风跟他去了常府。
门口有人迎着。
小厮带去前院,傅玄珩还没进去厅里就听到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
“混账东西。人家救了你们性命,你还纵容你妹妹做出这等事情。你还让他护送小宝他们回来。你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常家的老脸。”
常威满脸怒气,一巴掌扇了过去。
身后的副将忙上前拦住,“大将军,少将军这一路风餐露宿又是受伤又是逃命。咱们有话好好说,少将军昨天还挨了老夫人巴掌呢。”
“他活该,老子跟他有屁话好好说。人家救了你们,你却不能规劝你母亲和妹妹。”
“老子打死你这个糊涂东西。”
常远听着父亲的骂声,红着脸解释:
“我怎么规劝母亲,动不动就拿孝顺的帽子压我。”
“怎么?你不该孝顺吗?”常威怒喝。
常远有点头疼地按压了脑门子,“父亲,你这样让我无话可说了。小妹一心要嫁给傅公子。”
常威提到自己这个女儿也是头疼,之前想要在军中副将里找一个。
谁曾想她非要舍不得离开他们,先回京城一趟再说。
“那你就好好的替你小妹去说亲。”
常远也嫌弃自家妹子的性格,语气不善道:“傅公子家有贤妻,再说人家根本看不上小妹。”
常威虎目一瞪,“你那嫌弃的眼神算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起父亲常说我们兄弟几个都不如这个小妹。”
“她和母亲将月娘磋……。”
“混账,你作为儿子也能说你母亲的不是。”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有小厮说傅玄珩已经到了。
常威忙笑道:
“快将我们常家的恩公请进来。”
说完瞪了常远一眼,“不准说你母亲的不是,只能是你这个儿子没做好。”
常远撇嘴:
“我看是父亲这个当夫君的没有做好。”
话音未落,就挨了常威一脚。
常威孔武有力,瞧着四五十岁的人。可那大嗓门和那一身力气,愣是将常远给踹飞了。
傅玄珩刚到门口。
便看到有道身影过来,他忙伸手用内功将常远给接住放下来。
常远已经彻底没脾气了。
他对着傅玄珩行了个礼,“多谢恩公再次出手相救。”
常威:……。这点力气,就被踹飞了?
自己生的是条虫子吧。
常威看到傅玄珩,身形清瘦容貌太过出众却又带着威压的气场。有一股不可言说的贵气,就是这长相似乎跟一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眼中的警惕意味更浓了些。
到底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军,马上收敛起眼中的神色。
激动地上前,“你就是救了我家人的傅公子?”
傅玄珩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戒备之心,神色之间也有些愣怔。“常大将军。”傅玄珩抱拳行礼。
常威又是用脚踹了常远。
这次怕他飞出去,到底没敢用力。谁让自家儿子不禁打呢。
“道歉。”
常远被踹了个踉跄,差点又摔了个狗吃屎。
面对这傅玄珩,低着头作揖:
“傅爷,这次是我对不起。不该将你们牵扯进来非要跟你们一路同行,还让舍妹惊扰到你们。”
常远是满脸愧疚。
可,他只想让家人活着,能有什么法子。
要不是常婷婷?说到底也是他太心软了,要是刚开始就看住了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常威看向傅玄珩的眼睛里满是平静和一丝感激。
“傅公子,此事因为我常家所起。必然会派人送傅公子一路平安回去,你们在北境所为何事?”
“或许,我们……。”
傅玄珩轻扯了嘴角,“不用,我们前来有些私事。不方便劳烦常将军。”
说话之际。
傅玄珩轻摸挂在腰封上的荷包,“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这就告辞了。”
神色之间淡定自如。
常威淡淡的一眼,落在了挂在傅玄珩身上的那枚半月玉佩。
随后眼光移到了他的荷包上。
上面花纹丑陋,却被如此珍惜。看来是他心爱之人送的礼物,想到了他已经成亲。
常威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让傅玄珩离开,而是百般邀请他住下。甚至这过程中踹了常远两脚,又一巴掌盖在了他后背上。
差点没把常远拍出内伤来。
常远觉得这一路逃了命,很快被他这个不讲理的武夫爹给捶死。

第330章 你这丫头想吓死他?
常威长得五大三粗,说话的嗓门贼大。“傅公子,常远的性命是你救下来的。”
“虽说到了北境平安无事,可也不能让恩公住在客栈。”
“外人说起我常府,岂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
傅玄珩哪会轻易相信常威的话。
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能在军中镇压众人,也能让边境安定敌方闻风丧胆。
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常大将军。我为了私事来北境,无意与你们纠缠。还是不住在常府为好。”
“至于救命之恩往后别提了,举手之劳也不要求回报。”
“只要你们常府别纠缠我。”
此话一出。
常威老脸一红。
常婷婷到底怎么了?让眼前的少年把常府当做洪水猛兽。
“既然如此,我命常远这辈子都上阵杀敌。以报傅公子的救命之恩。”
常威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傅玄珩。
傅玄珩淡淡地斜睨了一眼,“告辞了。”
常远揉着自己的脑袋,忙跟了上来。
“傅爷,别走。”
“我上阵杀敌跟报恩并不冲突。赶走胡夷是我毕生所愿,岂能成了报答恩人。”
傅玄珩理都没理常远有点尴尬的脸色,转头看向常威冷笑:
“我来北境没瞒着任何人,跟常远一家子走也只是顺路。至于刺杀常远的那些人,不否认我知道有来自北凉和西凉。杀了他们,权当是我为大周效力了。”
他满脸的厌烦和讥讽。
“我傅玄珩光明磊落,也不是那般挟恩图报的人。”
傅玄珩一甩袖子离开了这里。
暗二和影风两人在外面,走在傅玄珩的身后。
常远这下子算是彻底明白他父亲的意思了,忍不住跺了一脚道:
“父亲,寻常人面对救命恩人也不是我们这种。”
“第一次过后,傅公子他们就离开了。是我和月娘故意找了过去,咱们这些人实在了没办法抵挡三拨人的刺杀。”
“三拨人?还有谁?”
常远鼻子冷哼,眼神清冷讥笑:
“京城里的人。”
他将从其中一人手上拿下来没来得及烧掉的密信递过去。
常威看了眼,上面还画了一个图案。
这个图案他熟悉得很,是方才走了的傅玄珩所不知道的图案。
常威叹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儿子。
“远儿,咱们大周开始动荡,边境的两个国家虎视眈眈。我作为镇守边境的将军,自然是要谨慎小心。”
常远也明白常威的用意,他忙急声替傅玄珩辩解:
“父亲,傅公子无意沾惹此事。是我利用傅公子对小宝的喜爱,才使了手段让他跟我们一路。”
“他要是真有什么坏心,直接绑了我们不更方便。”
“傅公子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根本不屑于做些小人行径。”
一番话说得常威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你使了手段?”常威暗道就他儿子这个脑容量能有什么手段。
怕不是被对方一眼看出来了吧。
“嗯,你多想了。”
“小心无大错,我也只是试探了他。”常威用满是茧子的手摁了摁眉心,“咱们大周开始内乱了。这段时间边境一直试探不断,小的交战也多了起来。”
“我总觉得不安宁,你知道傅玄珩这个名字吗?”
常远神色一紧,“不知道,绝对是咱们大周人。”许是没落的世家吧?
长期待在北境,常远对于其他地方的世家大族不了解。
“去年被砍头的废太子府小郡王,若是我记得不错傅玄珩的长相和废太子极为相似。”
常威没见过傅玄珩。
只是几年前回京述职才见过废太子一面。
可那一面,却记在了他心里。
他记得家中有一幅画像,是常威的爷爷留下来的。画中人长得跟当时的废太子和方才的傅玄珩特别的相似。
“我派人去查一下他们前来北境所为何事?”常威说完使了个眼色给副将。
旁边的副将走了出去。
常远确实惊呆了。
他想到了傅玄珩似乎拥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那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贵气。
将自己发现的告诉给常威。
常威拧紧了眉心,若是他记得不错。
当年的云皇后在进京城之前也养了两匹凶猛的动物。
还是常威听他的父亲说的,他自己并没有见到过。
“若是不涉及其他国家的事情,咱们也必不会苛待了恩人。”常威最怕的是傅玄珩和境外势力勾结。
在他心目中。
所拥护的人可以不是那个皇帝,但手持玉佩的人必须是忠于这个国家。
常威进了书房。
打开了密室门。
抬步进了里面后,关起了密室门。
对着密室里挂着的画像拜了拜。
转了两圈画像旁边的花瓶。
一声咯吱响。
画像后面有两块砖头打开,常威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块造型古朴,花纹繁复的玉牌。
中间缺失了一块。
“威儿,我将这块玉牌交给你。若是以后有手持玉佩放进去能够契合的人来找你,只要他不是出卖了咱们国家。
不管他是不是皇帝,你都要全力支持他。”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