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秦芳再次质问。
“你做过什么你清楚，你说我凭什么？”许琳嘲讽的笑容更浓了。
那笑容刺的秦芳眼睛疼，记忆也渐渐回笼，她想起来自己进山的目的，想到了进入山洞后干的事儿。
更想到了自己用瞬移符逃走的画面，她犯事了，还是大事儿。
完蛋了，她被抓了，她还有机会活下来吗？
不行，她不想死，更不想被关一辈子，她得找人救她。
对，找人，找谁呢？
秦芳下意识的想到了苏亮，然后她的脸色更难看了，苏亮好像被她坑的只剩下两年寿命。
她把苏亮的气运与寿命都吸收走了，如果苏亮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原谅他，更别提救她了。
怎么办，那她还能找谁？
看着秦芳转动的眼珠子，魏铜忍不住翻个大大的白眼儿，就这么一个脏东西，秦家是瞎了吗？
为了这么一个脏东西，居然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陈指挥嫌弃的移开视线，看着许琳问道：“许知青，你要在这里看着我们审讯吗？”
“不用，你们自便吧，我还是去方老他们那边看看吧，那边更需要我。”
许琳说完转身就走，秦芳的事已经成了定局，真没什么好看的。
没了系统，秦芳啥也不是。
陈指挥也没挽留，他也觉得方老那边更需要许琳，许琳的医术真的很牛。
随着许琳离开，这里的气氛立刻变的严肃。

第227章 第227章能告诉我许成林的消息吗？
魏铜与陈指挥并肩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秦芳也被押到了办公桌前接受审讯。
王明亮拿着纸笔坐到两人旁边准备记录，韩洪与司寒退到帐篷门口站岗。
魏铜看向陈指挥，问：“你问还是我问。”
“你问。”陈指挥严肃着一张黑脸，“必要时我会提问。”
好吧，放权了，又没全部放权，魏铜也不在意，审讯他可是专业。
他们特案处个个都是专业的。
不过秦芳也是军方盯了很久的人，所以魏铜也不能把功劳全部揽走，那就联合审讯吧。
魏铜冲王明亮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来提问做记录。
“你叫什么名字？”王明亮问。
秦芳还在转着眼珠子想招，并不想回答王明亮的问题。
王明亮一拍桌子笑了，笑的特别渗人，那眼神像是带着刀似的，刀的秦芳心脏突突的跳。
“你是不是在想谁可以救你出去？”
秦芳不言，王明亮也没给她回话的时间，开始攻击秦芳的心理防线。
“你的上线周雪梅，名誉上是食品厂采购员，实际上是隐藏极深的间谍，代号乌鸦。
名义上她是七哥的手下，实际上她的地位远在七哥之上，而七哥只是他们推出的代言人。
也可以称为替死鬼。”
秦芳听到周雪梅的名字没啥反应，但是听到乌鸦的名字眼皮子跳了几下，心中大惊。
乌鸦可是她的上线，也是给她布置任务的人。
她甚至都没见过乌鸦本人，为什么对面的人却知道的那么清楚？
难道是乌鸦出卖了她？
秦芳的内心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劝告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个声音告诉她坦白必死，抗拒才有出路，只要她死不承认，谁也撬不开她的嘴。
只要时间拖的够久，她就能等来获救的机会。
可是很快王明亮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乌鸦已经被捕，曾经跟你接触过的间谍也好，线人也好，全部被抓住，
而七哥那个势力也被连根拔起，秦芳，你待不来任何救援。
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
王明亮的一段话听的秦芳眼皮子乱跳，什么玩意啊，怎么就成死局了？
王明亮这个时候还在进攻，他说：“你在十字路口与间谍联系，还要了不少活动资金。
你就不想知道给你提供资金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你就不想知道给你提供纸条的人现在如何了吗？”
两个问题让秦芳的眼皮子跳的更厉害了，他们连这都知道！
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份的？
呵，王明亮发出轻笑，像是无形的巴掌抽在秦芳的脸上，无声却很疼。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秦芳忍不住问。
“在你父亲许成林落网时就怀疑你了，并派人一直暗中盯梢。”
王明亮指指韩洪，“认识他吧？”
秦芳扭头看向帐篷门口，那里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穿便装的人，而且她全都认识。
秦芳之前就看到了韩洪与司寒，心里也有猜测，所以这一眼她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惊讶的神色。
“韩洪，京都来的知青，与你同行一路。”
言下之意就是那时候你就被监视了，所以别抗拒了，没啥意义，你呀的早就爆露了。
确实秦芳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冲撞，她也想到了自己早就被人监视。
这一刻秦芳恨极了许成林，都是那个人，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想到那个人，秦芳就想知道他的消息，他是还在农场，还在被救了？
如果他被救走，那她是不是还有机会被人救走。
想到这儿秦芳暗含期待的问，“能告诉我许成林的消息吗？”
王明亮先看一眼魏铜，得到同意后这才回道：“可以。”
只是这个回答并没有让秦芳高兴，反而更难过了。
那么爽快的答应，只能说许成林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根本没被救走。
事实正如秦芳的所想，王明亮的话让她的心更沉了。
“许成林进入农场不到两个月就瘫痪了，现在只剩下几口气。
所以你想等他救你，那是不可能滴，劝你识相点，自己主动交代。”
威胁，这是威胁，秦芳瞪大眼睛，想在气势上压过王明亮，却不知她的动作有多可笑。
“许成林怎么会瘫痪，他是受到虐待了吗？”秦芳问。
“许成林会瘫痪应该是遗传病，不止他瘫痪了，你奶奶也瘫痪了。”
至于许母的情况，王明亮没有讲，只拿眼神警告秦芳，意思是你识相点。
就你现在一副快断气的模样，最好老实交代，否则等你瘫痪了，可就只能等死了。
果然秦芳被王明亮带来的消息吓的不以，遗传啊，那她怎么办？
她刚刚已经想起来了，她只剩下两年的寿命。
如果在最后的两年时间内，她也瘫痪了，那，那也太折磨人了。
不行，她可不想躺在床上等死，那不是她想过上的生活，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过的风风光光才对，她应该是世界的中心才对。
秦芳垂下眸子，开始思考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她得赶紧找人借寿才行。
不对，还得借运，她被反噬的太厉害了。
都怪许琳，如果不是许琳破了她的术法，她也不会被反噬。
嗯，都怪许琳，对，都怪她！
秦芳心里的恨意找到了目标，全部冲向许琳，然而这也只能是无能狂怒。
根本伤不到许琳半分。
一个连拥有系统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的人，能给许琳带来什么伤害呢？
只是秦芳不知道啊，她还在疯狂的恨着许琳，觉得是许琳害她至此。
如果没有许琳，她肯定不会落到这么惨的地步。
如果没有许琳，她现在还在京都混呢。
如果！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现在的秦芳只剩下两年寿命可活，她什么风浪也掀不起来。
为了能早点找到机会借寿，秦芳决定配合交代。
反正她都这么惨了，再等下去死路一条，倒不如自己给自己找条活路。

第228章 第228章都是秦家的错
只要一想到许成林那么惨的下场，秦芳就知道间谍是条不归路，她得为自己着想了。
想通的秦芳很配合，问什么答什么。
就连以前在秦家偷到情报传递给许成林的事都说了。
她相信对方都盯了她这么久，肯定是查到了当年一些事。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主动说，还落得一个坦白从宽的好处。
王明亮一边问一边记录，当听到她从秦宗汉嘴里套听军方秘密时，还特意看了陈指挥一眼。
陈指挥冷着一张脸没言语，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魏铜在旁边听的默默摇头，这就是秦宗汉要保护的妹妹。
为了这个妹妹写信骂亲妹妹，把前程都骂没了。
要是秦宗汉知道秦芳曾经对他做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找块豆腐撞死。
而且这事爆出后，秦宗汉那还没落实的工作怕是真的没法落实了。
呵，魏铜忍不住再次摇头，秦家啊，没救了。
秦芳自己也清楚，讲出那些事后，她与秦家的情分也就断了。
再加上秦家对她其实也没那么真心，更多的还是看中苏亮，秦芳不傻，自然看的真切。
如今再爆出她是间谍，那秦家肯定会立刻马上与她断干净。
秦芳低头轻笑，那她就把秦家拖下水，大家都掉坑里。
她会有今天，也是秦家的错。
既然养了她，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她？
为什么要让许成林凑上来，如果没有许成林，她就是秦家的小公主，根本接触不到间谍这个行业。
所以一切都是秦家的错。
在爆秦家的料时，秦芳出手狠辣无情，爆出了一个又一个劲爆的消息。
这让一边整理药材，一边偷听的许琳震惊了，她没想到秦家那么恶心。
这些年秦家结党营私没少害人，在害了别人一家老小的同时，还悄悄的贪污别人家的财产。
秦家的宝贝多到家里藏不下，藏到了好几个闲置的院子里。
那些地方在哪儿秦芳都知道，还悄悄的摸过去看过，秦母更是悄悄的告诉她其中有不少是她的嫁妆。
秦芳说到嫁妆时眼睛红了，她后悔啊，早知道有这一遭，她应该把宝贝搬走藏到别处。
如此一来就算是秦家与她断了关系她也不怕，她还有宝贝护身呢。
唉，可惜现在没有后悔药。
王明亮做记录的手顿了一下，这才继续往下记录，他显然没想到秦家内里那么脏。
其实仔细想想便也明白了，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能舍弃的人，你能指望他们的品格有多高？
又能指望他们的底线有多少？
许琳听到那些脏事儿也仅仅是嫌弃的撇撇嘴，暗自庆幸还好她与秦家断了关系。
这要是没有断关系，秦家的事说不定还会连累到自己。
啧，真是倒霉啊。
许琳帮着专家们配药，方老与言启信都想把许琳拉到自己的队伍，所以说不停的劝说。
看的其他人一阵好笑。
只是许琳意志坚定，想让她成为社蓄，那是不可能滴。
她这辈子一定要做个自由职业者，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躺平，谁也别想强迫她干活。
第二天中午，许琳提出告辞，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她得回大队上工去。
魏铜他们也没挽留，只是告诉许琳回头会有奖励，也可能需要她去京都一趟。
至于为什么要去京都，魏铜没说，许琳也没问。
只是许琳在离开营地时眼神扫到了一位熟人的人影。
王文？他居然在这儿。
许琳有些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看来王文会回家也不是偶然。
应该也是带着任务回家的，至于防的谁，许琳看破不说破。
只能说上面对这次的行动真的很看重，把能想到的危险都想到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研究所里的敌人只有两位，还是当年逃走时迷路的倒霉蛋。
这两个倒霉蛋儿能活到现在，除了山洞研究室里的吃食外，就是山村里的二鬼子给他们提供的帮助。
其实仔细算来，敌人还没二鬼子多，想想都令人愤怒。
在拿下研究室的行动中，除了中毒的，并没有几人受伤。
反而是其他几支队伍捉拿二鬼子时受了重伤。
你说这事闹的，真的很操蛋！
想想那些事，许琳都想抓住那些二鬼子打一顿狠的。
同时也证明了上面让王文那些人悄悄回乡是对的，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保护了无辜的村民。
不想让那些坏人坏事影响自己的心情，许琳立刻抛开那些事，想别的好事儿。
很快许琳心情不错的走在林间，享受着大自然的风光。
一路平安回到了王庄大队，还没进知青院呢，先遇到了八卦精春花婶子。
看到许琳从村外回来，春花婶子立刻好奇的上前问道：“许知青，你是从县城回来吗？”
“是啊，婶子有事吗？”许琳笑着反问。
“那你是去看苏知青了吗？他现在可好？”春花婶子问。
“苏知青怎么了？我没听说他出事啊。”许琳一脸无辜，“我去朋友家串门儿了，这两天不在知青院呢。”
“是吗？哎哟，我跟你说啊，那个苏知青可惨了。”
春花婶子一听许琳不知道那事，顿时来了精神。
可算是遇到了一个不知情的，她得好好的与许琳说道说道。
“这事啊，说来话长。你是不知道啊，那个苏知青有多邪乎，当时大家都在地里干活。
我呢当时回家上茅房正好经过苏知道的任务田。
你是不知道啊，那好好的一个小伙子，突然就变成了白花老头儿，而且还特别倒霉。
他当时摔的胳膊腿都断了，比杜知青还倒霉，摔的满脸是血，门牙都掉了两颗。”
春花婶子说到苏亮的倒霉事，忍不住就把杜勇提出溜了一圈儿。
躺在知青院养伤的杜勇：.......你礼貌吗？
不过很快春花婶子又把话题扯到了苏亮身上，那么邪乎的事儿自然要上报的。
大队长先把人带到大队部给京都苏家人打电话。
结果对方一听苏亮出事立刻要求大队长不惜一切代价救人，如果苏亮出事，那大队长也别干了。

第229章 第229章美的冒泡
面对苏家的威胁，王发财气的呀，他就说不应该接收这个苏知青，这就是一个祸害。
王发财自知与京都苏家人没法斗，也斗不过，只好听苏家人的话把人送去县城。
到了县城后，苏亮就让人送他的头发与血液到城西破庙。
说来这苏知青也是真的很倒霉。
他的血液与头发还没送到城西破庙呢，破庙先被思委会的人一把火烧掉了。
烧的连渣都没剩下。
苏亮听说自己的头发血液没有送成功后，气的当场吐血。
因为吐血动作幅度太大，于是他的脑袋磕到了床沿上，脑门磕出一个血洞。
听着春花婶子的描述，许琳回想医院的病床，越想越不对，忍不住问道：
“他是怎么磕到病床上的？”
春花婶子一拍大腿更兴奋了，“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不对？
那么小一张床，连个床头柜都没有，想磕破脑袋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可苏知青偏偏就磕破了脑袋，还磕出一个血洞来，当时那血流的呀，啧啧！”
春花婶子一阵摇头晃脑，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都说苏知青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纵，这才那么倒霉的，这事春花婶子信。
为了证明那股神秘力量有多神秘，春花婶子还特意拿了两个鸡蛋去知青院探望杜知青。
她本想从杜勇嘴里打听神秘的力量如何操作的杜勇，让杜勇那么倒霉。
没想到杜勇不配合，还阴测测的吼她，让她滚。
可把春花婶子气的不轻，忍不住吐槽道：“许知青，你回知青后一定了小心杜知青啊，
我感觉杜知青很不正常，像是有大病，如果哪天爆出杜知青杀人放火，我也信的。”
“有那么严重吗？”许琳仔细回想杜勇的情况，好吧，她有点想不起来。
实在是自打杜勇回到知青，许琳就没关注过他。
那人吧，以前看着就是老实，能干。
从医院回来后就变成了邋遢、脏、臭的代名词，身上的味道那叫一个难闻哦。
好像几百年没洗过澡似的。
与杜勇一个房间的几个知青日子的那叫一个苦哦。
偏偏还不能说什么，你要说他脏吧，杜勇就来一句那你帮我洗啊。
而且不仅仅是洗澡，还得帮他洗衣服洗头，这谁能受得了。
再说了，杜勇现在的性格也不讨喜，看人都是阴测测的，好像谁都是他的敌人一般。
别说春花婶子看到杜勇渗的慌，其他知青也渗的很。
可惜杜勇是知青，知青们也不能把人赶人走出去。
许琳听完春花婶子八卦，最让她高兴的消息就是城西破庙被烧这事。
得，她都不用特意跑一趟把阵法抹掉了。
一把火，一切都烧毁，完美。
也不知是哪位大神干的。
别了春花婶子，许琳乐呵呵的回到了知青院，还没到下工时间，许琳直接回了房间。
先进空间泡了一个美美的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乐呵呵的躺在床上休息。
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还跟做梦似的。
之前许琳还想着去寻鬼子留下的宝藏，这下子不用去了，因为那些宝藏都归国家了。
挺好的，许琳半点不舍都没得，只要不落在敌人手里就行。
那一山洞的毒气也得到了完美的处理，不会留下隐患。
还有这次行动后，不说把间谍二鬼子全抓完，那也所剩不多了。
那些逃得一劫的坏家伙短时间肯定不敢出来兴风作浪。
以后的日子可就太平了，可以当条舒服的咸鱼了。
再看看这两天得到的功德，许琳更是美的冒泡。
她现在就跟个小金人似的，一身的功德金光，几乎要闪瞎人眼。
妈呀，这么多功德够她修炼到圣人境界了。
若是真的修炼到那个境界，在这个世界她就是无敌的存在。
对了，在那个玄学位面圣人也是无敌的存在。
哈哈，她以后就是行走的大boss。
许琳很清楚用功德修炼的好处，不仅没有瓶颈，还不会产生心魔。
就算是提升再快，也不会有根基不稳的风险，简直就是世间最好的修炼资源。
只是这资源不是你想拥有就能拥有。
许琳穿越上千位面，很清楚功德有多难赚，有些位面甚至不会降下功德。
所以啊，她出生的世界真的太完美了，虽然没有灵气，可是有功德啊。
功德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美了一会后，想到识海里的小梭子，许琳猛的坐起来，修炼修炼，还有一件大杀器没解决呢。
等她真正的毁掉系统时，肯定还会有一波功德降下来，想想都美。
许琳是美了，有人就不美了，苏母又是飞机又汽车，一路辗转终于来到了青山县。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头儿，苏母傻眼了，这人是她的儿子？
说是她的老公公都有人信，不对，是比她的老公公还要老上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母没有冲苏亮吼，而是冲着留下来照顾苏亮的房露吼，吼的房露一哆嗦，害怕的低下头。
苏知青的母亲真的太可怕了，那狰狞的五官让房露怀疑苏母会生吃了他。
“说话啊，你说是不是你害的我家亮儿。”
苏母一把扯住房露的领子把房露拉的一趔趄，脸都吓白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就是留下来照顾苏知青的。”
房露吓出两泡泪，后悔当时没有拒绝而留下来照顾苏亮。
他为什么要留下来啊，那么多知青为什么要把他留下啊，呜呜，苏知青的母亲真的太可怕了。
他想回家，他想回知青院，他以后再也不会照顾别人了，他要学会拒绝。
苏母还不知道，她的表情太可怕，吓的一个胆怯自卑的小男生第一次产生了拒绝别人的想法。
苏亮躺在病床上，还沉浸母亲到来的喜悦中，对于房露的遭遇半点没放在心上。
等到母亲发泄了一会，苏亮这才虚弱的开口。
“娘，你终于来了。”
明明是撒娇的语气，孺慕的眼神，却吓的苏母原地跳起，退后三步，
她脸上的惊恐与拒绝明晃晃的刺进苏亮的眼底，刺的苏亮眼睛疼，心更疼。

第230章 第230章她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叉烧儿子啊
母亲真的不再爱他了，这个念头让苏亮哭死的心都有了。
母亲自打进入病房后，只看了他两眼，第一眼是震惊，然后是狂怒。
第二眼是震惊加惊吓，然后是退后，苏亮只觉得自己的心啊，洼凉洼凉的。
好半响，苏母才找回理智，盯着苏亮仔细打量，别说，越看越像苏家人。
苏亮现在的模样与苏爷爷有着九成相似，就是比苏爷爷显老很多。
说他是苏爷爷的大哥或者父亲都有人信。
这个发现让苏母更想哭了，她好好的儿子啊，居然变成这幅模样。
别让她知道是谁害的，否则她一定要灭了对方满门。
“亮儿，你真的是亮儿吗？”苏母落下热泪，哪怕心里有了猜测，还是想问上一句。
“娘，我是亮儿，我是你的大儿子苏亮啊。”
苏亮呜呜的哭起来，结果他身上霉运太重，这一大哭上下牙不知怎么的，就咬到了舌尖。
疼的苏亮眼泪流的更快了，就是吧，嘴巴不敢再张张合合。
他还是闭着嘴巴哭吧，这样更安全。
然而苏亮认为的安全并没有出现，因为眼泪太多，不知怎么滴就流进了鼻孔，然后他被呛住了。
呛住了！
(⊙_⊙)？
被眼泪呛住了！
苏亮震惊极了，他没想到倒霉到一定程度时，居然能出现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仅苏亮震惊极了，苏母与房露也很震惊，特别是房露。
倒霉的人房露不是没见过，可是像苏亮这么倒霉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那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倒霉，可比杜勇当时难伺候多了。
想到苏母的可怕，房露悄悄的移动脚步，慢慢的移出病房，快走几步见没有人追来，立刻拔腿就跑。
啥也说了，他还是赶紧回知青院吧。
反正谁想照顾苏亮谁来，他是不来了。
还不知房露跑掉的苏母还在消化，尝试着接受现实，可是她真的接受不了啊。
她的好大儿啊，怎么下了一次乡，就成了这幅模样。
“亮儿，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苏母咬牙怒问。
苏亮沉默了，他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他当时正在任务田干活呢。
明明前一秒还干的好好的，下一秒身体就出现了不适，前后不到十分钟，他就变成了老头儿。
要不是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苏亮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秦芳呢，你们不是一起下乡的吗？你都住院了，为什么不见她？”
苏母四下环视，病房里连个床都没有，她的好大儿就那么惨兮兮的睡在地板上。
还好现在天气转暖，这要是处在寒冬腊月，她的好大儿岂不是要冻死。
就算是冻不死，也得冻伤，这个破医院也太不负责了。
“为什么病房内连张床都没有，他们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吗？”
面对母亲的质问，苏亮沉默了，他并没有说一开始是有病床的，只是他睡不了床啊。
好不容易有张床结实了一点，让他睡了一会，结果还被磕破了脑袋，他去哪说理啊。
这倒霉运让苏亮有苦难言，不知怪谁。
至于秦芳，苏亮也想知道秦芳去了哪儿，秦芳请假了，请了好几天。
本以为她会在知青院好好的休息，他都想好了，一下工就赶紧回来陪秦芳解闷儿。
结果秦芳跑的无影无踪，连他受伤住院，发生惊天变化都没能惊动秦芳。
到现在为止秦芳一次面都没露过，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就很迷！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秦芳害你变成这样的？”
苏母提到秦芳就一肚子气，真的看不出那个死丫头有什么好，居然迷的她的好大儿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想给好大儿一个教训，她也不会撒手不管，没想到，这一撒手，好大儿就出大事了。
苏母只要一想起这事，就心疼后悔。
苏亮沉默良久后，这才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我，秦芳去哪儿我同样不知道。
自打下乡后，秦芳就变的神神秘秘的，经常一个人消失。”
“经常一个人消失，你不知道她去哪儿？”苏母听的眼皮子直跳，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
那个秦芳可是间谍的女儿，她一个人神神秘秘的经常消失能干什么好事儿？
不会是在干什么坏事吧？
苏母盯着苍老的儿子，恨不得扑上前打醒他，问问他的脑子还在不在。
也不想想秦芳是谁的女儿，她消失能是什么好事儿，居然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哎哟，她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叉烧儿子啊。
苏母越想越气，气的肝疼。
“我不知道，她不跟我说，也不让我问，我问的多了她还会生气。”
苏亮低下头，躺在病床上的这两天，他其实也在思考秦芳的事。
自打身体出现异常后，他发现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清醒，对自己之前的行为也很不理解。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像是中了毒似的喜欢秦芳。
他可是苏家培养的继承人，是要干大事的，怎么可以长了一副恋爱脑呢。
这样的头脑还怎么继承苏家，还怎么干大事？
苏亮心里有很多事想不明白，直觉这些都与秦芳有关，可他还不能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