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厌恶的钱丽,许琳笑了,调笑道:
“那是你不知道我手里有多少钱,知道了,保不齐你也会心动。”
“我才不会呢,我家里虽然不是特别有钱,但是也没缺过我的钱,而且不是自己挣来的钱,
花着也不安心,相比夜财,我更喜欢自己赚钱。”
钱丽抬起自己的手掌,“你看,这都是我的勋章。”
钱丽下乡满打满算才一年多点时间,手掌上却起了厚厚的茧子,说是勋章一点都不夸张。
明明家里给了不少钱,钱丽在干活时却没有偷过懒,虽然比不上村民,在知青队伍里,那也是名列前茅。
这也是许琳喜欢钱丽的原因,小姑娘不仅有活力,活的还特别真实明白,更能吃苦耐劳。
这种人只要不是特别倒霉,这辈子不会过的很差。
而钱丽就是那种运气不算太好,但也不差的人,秦芳只是她人生路上的一道劫。
渡过去了,以后的人生也就平顺了。
“对,这都是你的勋章。”许琳笑着附和一句,问,“秦芳有让你做什么事吗?”
“有啊,除了接近你外,还让我在村里打听消息,特别是关于地主老财资本家的消息。”
钱丽撇嘴,“真搞不懂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探听那些坏分子的消息?
你说她是不是想营救那些人?”
“不一定,也可能是想从那些人身上刮一层皮。”许琳看似随意的接话,心里却有了猜测。
她问,“那你探听到什么了吗?”
“有啊,我从村里的婶子那里知道王庄大队以前是地主家的佃户,
他们全村加一块都没一分地,要不是赶上好时代,他们现在还过着那种看不到盼头的日子呢。”
“是吗?那他们也太惨了,”许琳托着下巴,“你说谁家那么有钱,居然买下了这么多地。”
“听说是徐家,我跟你说啊,这个徐家可不简单,他们在青山县的势力可大了,
咱们王庄大队的地只是徐家旁支的,听说整个青山县有五分之四是徐家的,
其他人都得看徐家人的脸色活,那是妥妥的土皇帝。”
第78章 这次他背后的人不保他了?
钱丽说到徐家便来劲了,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有钱的人家,真是开了眼了。
从钱丽的描述中,许琳知道徐家不仅是青山县的土皇帝,曾经还出过一个狠人。
那人叫徐印,曾是皇宫宠妃身边的大太监,徐家发家也是徐印这里发起的。
发家之后,徐家人便开始做生意,生意五花八门,做的很大,最有名的还是当铺与赌场。
最昌盛的时候,徐家的当铺与赌场开遍了东北,甚至向皇城那边发展。
只是他们的手还不够长,伸到皇城那边受到了阻力,并没有彻底发展起来。
饶是如此,徐家的家业也积累到了一个高度。
龙国建立后,徐家人看风向不对,便带着家小去了港城,只留下徐家的旁支打理搬不走的产业。
钱丽压低声音说道:“我听村民说徐家的家产并没有全部搬走,大部分都藏了起来,
我怀疑秦芳是盯上了徐家的家产。”
许琳听的挑眉,这个钱丽很聪明啊,那是一点就透,估计秦芳自己都没想到她的秘密被看穿了。
“你这只是怀疑,徐家的资产哪有那么容易找的。”许琳笑着摇头,
“不过如果秦芳让你查的东西你真要查到点什么可别告诉我啊,
你若是告诉我,不仅是你犯错,也会害了我。”
面对许琳善意的提醒,钱丽一阵点头,她当然知道间谍的事不能往外透露。
她现在说的也是自己的猜测,秦芳还没跟她下达什么明确的任务。
“对了,你要离开几天啊?”钱丽换了话题。
“我请了五天假,应该不会超过五天。”许琳笑答,“这几天你可当心点,我观秦芳不简单,
你别看她整天嘤嘤嘤的,那都是她装的。”
“嗯嗯,我知道的,我跟你说啊,我发现秦芳的力气可不小。”钱丽的声音压的更低。
这还是她意外发现的,当时秦芳以为四周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就一脚把一块二十来斤重的石头踢出好几米。
估计也就是苏亮那个瞎子没有看出秦芳的异常吧。
看到许琳开始整理行李,钱丽伸手要帮忙被许琳拒绝了。
“我也没几件行李,你就坐在那儿陪我聊天吧。”许琳说着把一件外套叠好放进了包里。
许琳带的东西很简单,除了洗漱用品外,就带了两件套在棉衣棉裤外面的外套和里面的换洗衣服。
再就是一些路上吃的东西,反正一个不大的行李包就够了。
收拾好行李,许琳也没耽误,起身与钱丽告别,背包锁门走人。
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啊,那是半点也不留恋,更不担心别人偷她的东西。
反正重要的值钱的东西都在她的空间内呢。
而且许琳离开时,还在门上留了一道符,只要她不把符撕下来,谁也别想进她的屋。
一路无话来到了县城,这次进城与上次截然不同,大街上三不五时就能遇到思委会的人。
那些人看到可疑人员就会上前检查,许琳一路行来也被查了好几次。
好在许琳手上的证件齐全,倒是没有遇到麻烦。
来到郑家时,于彤与郑县长都在上班,两个孩子也在学校,只有郑奶奶在家。
看到许琳过来,郑奶奶特别开心,拉着许琳的手说个没完。
好一会许琳才找到插嘴的机会。
“郑奶奶,我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思委会的人拦路检查,他们这是查什么啊?”
“那帮家伙啊,呵。”郑奶奶一声冷笑,“他们还能查什么,当然是查贼了。”
郑奶奶递给许琳一个大苹果,这才继续,“这些日子县城乱的很,也抓了不少人,
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许琳配合的问。
“我跟你说啊,那是因为思委会的人倒霉了。”郑奶奶一拍大腿兴奋了。
那帮狗东西整天抄这个抄那个,真以为他们无私呢,他们的小心思可多了。
一个两个都富的流油,这不他们私藏起来的宝贝都被人搬空了。
这肯定那帮狗东西在内讧,这样也好,他们忙着内讧也能少害一些人。
郑奶奶是真的看不上那帮人的行事作风,奈何她也阻止了不了大形势,只能暂时忍着。
郑奶奶相信黑暗终会过去,黎明肯定会来临,那么困难的时期他们都挺过来了。
这段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郑奶奶毫不隐瞒的把松哥那些势力分析给许琳听,告诉许琳这些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都是吃花生米的料,只可惜松哥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县城戒严了这么多天,家家户户都查到,也没找出那个所谓的松哥。
那人啊,十之八九是逃掉了。
“那个松哥搞出那么大的事,以前就没有人调查过他吗?”
“怎么没有,这不是每次调查都让他逃过去了,他背后有人,执法局也有他的眼线。”
郑奶奶说的直摇头,也是恨的咬牙,那些个坏东西,早晚一网打尽。
“这次他背后的人不保他了?”许琳又问,心里猜测着松哥背后都站着什么人。
那个七哥应该是一位,不过七哥人在黑市,那么青山县应该还有人帮他背书。
“保啥呀,现在都传那个松哥是私吞了他们的货跑路的,那帮人比执法局还想弄死松哥。”
郑奶奶拍拍的手,“算了,咱们不聊那些倒霉催的坏玩意,免的坏了咱们的好心情。”
“好,听您的。”许琳立刻应下,心里还在想松哥能藏在哪儿?
被许琳惦记的松哥还在深山里艰难前进,他以为自己选了一条正确的路,没想到路太难走了。
而且他们还在山林里迷了路,差点就死在里面。
唯一让松哥高兴的就是小东为了救他死在了野兽嘴里。
从小东的反应来看,小东对他还是忠心滴,没有背叛他。
等他渡过这一劫,只要一心追查六子就行了。
“松哥,这里我认识,从这里翻过去,再走两天咱们就到化县了。”
“可算是走出来了,到了化县,我们只要花钱弄些假身份就能光明正大的坐车赶路了。”
想到以后的风光日子,松哥露出了贪婪又自信的笑容。
晚上八点,许琳、于彤郑奶奶三人一块坐上了火车,原本是想让于彤陪着许琳的,奈何郑奶奶不同意。
那是她老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儿子,她不到跟前看着不放心。
再加上有许琳背书,郑奶奶的安全有保障,老郑这个孝顺儿子也只能同意了。
让老郑不爽的是这几天事情太多了,他根本抽不出时间请假。
否则他也得陪着前往。
好在老郑给三人搞到了卧铺,倒是省的跟别人挤了,而且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坐了一夜的火车,早上三人吃了早餐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八点多钟三人下车。
他们一出站就看到了一位身穿军装的小伙举着牌子接人。
于彤立刻带着两人走过去,双方确认身份后,许琳这才知道接人的小伙叫齐越。
是司战的警卫员,司战也就是许琳此行要救的目标。
“郑奶奶,我先送你们去招待所安顿好,再带你们去医院可好?”齐越开着车问。
“不用,直接去医院。”郑奶奶一摆手,“我要先看看我的大侄子,他可是受老罪了。”
于彤没有说话,只是歉意的看着许琳,许琳回她一个笑容,睡了一夜,她并不觉得累。
先去招待所还是先去医院,许琳都没意见。
就这样,一行人匆匆的赶到了军区总院,司战同志住在单人间,外面有警卫战岗。
经过一路严格的盘查,三人终于出现在病房前,从盘查级别可以看出司战的身份很不简单。
病房内站着一老一少两位医生,他们看到进来的三人眼神带着审视。
最后审视的目光落在许琳的身上,很显然这一老一少是认识郑奶奶两人的。
“郑老,您好,这位就是您请来的医生?”老人到嘴边的神医打个转又咽下,有些称呼还是避开为妙。
“葛医生您好。”郑奶奶先礼貌性的回一个礼,这才指着许琳介绍道:
“没错,这就是我请来的医术很好的许琳医生,我身上的碎片都是她取出来的,
您要是有疑问可以查看我的身体恢复情况。”
说着郑奶奶伸出胳膊,示意葛老不信可以诊脉自己确认。
葛老没有客气,正要伸手诊脉,耳边响起嗤笑。
“郑老,您在开玩笑吧,您身上的碎片位置有多刁钻您是清楚的,怎么可能取出来,
您怕是被有心人骗人了。”
桃春秀说到骗时还特意斜了许琳一眼,显然是意有所指。
被挑衅的许琳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都懒的辩解,证人就在那儿,不相信可以检查。
多辩解一句都是她心虚,许琳把目光落在司战身上。
此人一头白发,瘦的厉害,看着得有五六十岁,但是从郑奶奶嘴里知道他才43岁。
放在后世,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人生最好的年纪。
可惜大好年纪却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多。
桃春秀看到许琳白自己,心里那叫一个恼火啊,忍不住继续刺激许琳。
“怎么,你不服气啊,不服气你也得受着,我告诉你,今天我就会拆穿你的把戏。
骗人骗到总院,你怕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回应桃春秀的是更大的白眼与葛老的惊呼。
“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做到的?”
葛老那不可置信的脸色取悦了许琳,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黛眉微微上挑,
还送给桃春秀一个挑衅的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再逼逼啊,再逼逼还打你的脸。
“葛老,什么不可能?是不是她在骗人?”桃春秀凑到了郑奶奶跟前,
“我就说西医开刀都做不到的事,中医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话让许琳与于彤齐齐翻白眼,心说挺好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这一句话可不止得罪许琳一人,那是把葛老也得罪了,传开了还会得罪一票中医。
果然葛老沉了脸色,忍不住瞪向桃春秀,淡淡说道:
“小桃啊,我承认你在西医方面确实有很厉害,但是对你不了解的领域,
还请你抱有最起码的尊重,否则会显得你很无知。”
桃春秀被说的羞红了脸,嘴上却不饶人,“葛老,我知道您的医术很厉害,
这世上比您厉害的也没几个人,您都做不到的事,你觉得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做到?”
“为什么不能做到?”葛老反问,脸上尽是不赞同,“小桃啊,
你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做不到的事,别人未必不能做到,
我知道你不服气,不过没关系,咱们可以用事实说话。”
葛老说完看向郑奶奶,用询问的语气问道:“郑老,您介意在总院做个全身检查吗?”
“我不介意,你们查吧,不过你得答应我,查检完后得让琳琳给小战这孩子看看,
我是司战的阿姨,比那亲姨还亲的阿姨,我肯定不会害小战。”
看到郑奶奶借机提条件,葛老无奈的笑笑,只得给出保证,“只要许琳同志医术好,
咱们肯定会给她一个机会,只要有一线生机能让司战同志醒过来,咱们都不会放弃。”
郑奶奶听后点头,至于桃春秀的狗叫,郑奶奶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相信事实最有发言权。
很快郑奶奶被安排做检查了,桃春秀觉得不可能,决定亲自跟进,他要杜绝一切做假的可能。
那份小心眼也是没谁了。
等到桃春秀离开,葛老这才说道:“小许同志啊,我知道你。”
一句话让许琳露出疑惑的表情,葛老这才继续,“我叫葛思贤,是孙怀圣的好友。”
哦,许琳赶紧见礼,“葛老好,我是许琳,请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孙老头告诉我他都不敢指教你,那我更不敢。”
葛老开了一个玩笑,这才说道:“桃春秀那小子不相信你,但是我信,
现在你可以先看看司同志的情况,做到心里有数,等到郑老的检查出来,咱们就着手治病。”
“你这么相信我,就不担心我也治不了吗?”
许琳笑着反问,她的语气透着轻松随意,听的葛老眉梢一挑。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听不出谁的话外音啊。
许琳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话,葛老觉得许琳这是看出了什么。
他立刻期待的问道:“小许啊,你这是看出什么了?”
“你们查出什么了?”许琳反问。
“我们在司同志的身体里什么都没查出来,但是却在他的饮食中查到了毒素。
之后的治疗也是从这方面入手,偏偏一点效果都没有。”
葛老说起这事也很纳闷,真要是中毒,身体里应该有毒素活动才是,偏偏一切指标都正常。
他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讲给许琳听,这才问道:“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我看出什么不能说,但是我能治,而且很快就能治好。”许琳小声道。
“什么症状不能说?”葛老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迷信。”许琳无声吐出两个字,葛老瞬间震惊脸,这还真不能说,说出来会惹大事的。
“你要怎么治?”葛老问。
“回春针。”许琳小声答,上次与孙老聊天后许琳就知道了,回春针在民间名声不显,
但是在中医界却有一席之地,就是这针法太难施展与学习了。
不夸张的说,现在的中医界已经没有了回春针的传人。
当然了回春针是明面上的手段,暗中肯定要先把司战身上中的晕睡符解掉。
这符特别歹毒,中招后会一直陷入昏睡,直到生机耗尽而亡。
司战能活到现在,那是大家都没放弃他。
不过许琳想到敌特的手段,她觉得也有可能对方是想在司战昏睡防御不严时,把人偷走。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这就要看司战的价值了。
当然这是许琳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如此,谁也不知道,许琳也没往外说。
葛老四下看看,病房内除了司战外,就他与许琳,葛老又小声问道:“真正的病因是什么?”
“他中了昏睡符,只要把符解了,人就能醒来。”许琳小声答。
葛老哦了一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到他一点都不吃惊,许琳问道:
“你见过这种符?”
“没见过,但是我曾与一位符医交好,只可惜现在这情况,那位老友很难出山啊。”
葛老说完一阵摇头,也不知老友现在的情况如何,他也不敢与对方联系。
实在是符医这个词太敏感了。
许琳耸耸肩,也只能送上同情,现在这情况,确实很难出山。
而且对方的名声若是很大,估计现在正麻烦缠身自身难保呢。
两人很快揭过了这个话题,葛老把自己手上未解的病例拿出来与许琳讨论。
他想听听许琳的见解。
没想到这一聊葛老也服气了,果然啊,少年出英雄,可不能因为别人年纪小就看轻他人。
葛老一脸佩服的问道:“琳琳啊,你真的是自学成材吗?”
“是啊,那医书还是我在废品站淘出来的。”
这话许琳说出来一点都不心虚,没有重生前,她在许家的地位很低,
可不得想办法多淘点好东西换钱,实在饿的不行了,她还能偷偷的买些吃的填肚子。
否则就冲许家那一家子的做派,她早饿死了。
葛老听的一阵心疼,既心疼许琳这个人,也心疼那些医书。
那可是传家之宝啊,居然流落到了废品站,也不知有多少这等宝贵的医书毁在那里。
另一边桃春秀跟着郑奶奶与于彤一块去体检,每一项检查桃春秀都是第一个过目。
那是越看越心惊,他发现郑奶奶的身体也太好了吧。
最重要的是碎片真的不见了,一块都没留下来。
特别是那几处最危险的地方,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的老师出现,也没把握把碎片取出来。
那个小丫头片子是怎么做到的?
桃春秀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就连三观都受了冲击,他真的怀疑中医有那么厉害吗?
相比桃春秀的怀疑人生,郑奶奶与于彤就不同了,那是真的很高兴。
两人盯着桃春秀,于彤一脸期待的问道:“桃医生,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郑奶奶更直接,挥着手说道:“能有什么问题,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咱们赶紧回去,
让琳琳给小战治疗,要不是耽误这么长时间,说不定小战已经醒了。”
说完也不看桃春秀难看的脸色,快步往司战的病房赶去。
病房内,除了许琳与葛老外,又多了两人,正是司战的夫人齐敏与儿子司寒。
齐敏长相清秀,可惜生活给她的磨难让她看起来很疲惫,人很瘦,显得特没精神。
司寒是个二十来岁的俊小伙子,他肩宽腿长,长身如玉,比那顶流男星还好看。
一双魅惑众生的瑞凤眼,微微一笑时让人如沐春风,冷俊时又透着成熟男性的刚毅气息。
纵使许琳见多了好看的男人,也不得不赞上一句长的真好!
再看司寒的面相,三阳平满,人中较深,这是祖荫丰厚,一生福禄清贵的命数。
可以说是顶顶好的面相了。
此时齐敏与司寒听到司战有救时,两人表现的特别激动,特别是齐敏,眼泪那是哗哗的流。
司寒是个男子汉,还是这个家唯一站着的男子汉,所以他的激动是内敛的。
只是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神像是带着钩子似的盯着许琳,饶是许琳见多识广,也有点受不住。
这男人太会勾人了,像个男妖精似的。
若是司寒听到许琳的心声,定要大呼冤枉,他父亲都躺在病床上两年多了,他哪有心情撩人啊。
许琳正想着要不要说两句时,耳朵一动听到了郑奶奶走来的声音,她立刻看向房门。
很快郑奶奶与于彤两人出现,齐敏看到两人立刻上前道谢,不管司战能不能醒来,
都得谢谢这位老姨与于彤这位姐妹。
自打司战出事后,多少人疏远他们家,只有老姨坚持不懈的帮着找名医,时时刻刻想着他家司战,担心不比她这个夫人少。
第81章 醒来
齐敏觉得老姨这一家子才是实在亲戚,没有血缘却比那有血缘的更亲,更好,更值得依靠。
司寒也赶紧过去见礼,扶着郑奶奶的胳膊请她落座,态度那叫一个恭敬哦。
葛老看着走在后面的桃春秀,笑眯眯的插刀,“桃医生,检查结果如何?”
“很好。”桃春秀黑着脸答,看向许琳的眼神带着刀子,似是想把许琳解剖。
他还是想不明白许琳是怎么做的手术,最重要的是术后恢复也太好吧。
根本看不出郑奶奶前几天才做过那么大的手术。
“许医生,能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吗?”桃春秀问。
“哎哟,这我可说不好,说出来都是骗人的,我的医术也就那样吧。”许琳摆着手回击。
呵,狗东西,之前看不起人,话里话外都是讽刺,现在想问怎么做到的,还趾高气扬的问,真是给他脸了。
不会以为在总院工作,就牛逼上天了吧。
世界那么大,医术高的人多了去,许琳半点不惯着桃春秀。
被怼的桃春秀脸色黑沉,看许琳的眼神带着不善,觉得许琳这是不给他面子。
哼,一个有点本事的小中医而已,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牛什么牛!
桃春秀想要回击几句,被郑奶奶打断,“琳琳啊,你看什么时候可以给小战看看,
他都躺了两年多了,也该醒了。”
这话说的桃春秀翻白眼儿,听听那是人话吗?什么叫该醒了,这是当人睡着呢。
偏偏许琳还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是的,确实该醒了,那什么你们先出去我现在就给他医治。”
“不行,你医治时我们得在里面看着。”桃春秀大声道,看着许琳的眼神带着防备,
还臭不要脸的说道:“你不是我们总院的医生,我信不过你。”
“可我也没让你信我啊,信不过你就滚,这里没你的舞台,就算要留下,也是葛老留下。”
许琳摆摆手,一脸嫌弃,“你快点出去吧,别耽误我救人。”
被下了面子的桃春秀差点没气死,偏偏葛老还特别配合的赶人。
“小桃啊,小许是中医,你看不懂的,再说了隔行如隔山,你就不要这里添乱了。”
光说还不行,葛老还动手推人,光是葛老动手还不算,郑奶奶也动手拽人。
看那架势,桃春秀就算是想要懒在病房都不行。
郑奶奶一把年纪了,其他人也不能光看着她动手吧,于是于彤跟齐敏扶住郑奶奶,防止她摔着。
司寒这位精神小伙动手扯着桃春秀的胳膊往外拉,他对桃春秀可没多少信任。
父亲在这里躺了两年多了,什么也查不出来,如果他们能治好,早就治好出院了。
既然没本事,那就别在这里碍事。
不大功夫,病房里安静了,葛老把门关死,又把窗帘拉上,这才对许琳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
“您看着就行,解符不难。”许琳说着掐指念咒,很快一道灵符没入司战的身体。
随着灵符消失,植物人式的司战动了一下手指,看的葛老直呼神奇。
这时许琳取出银针开始施展回春针,回春针可以让司战的身体唤发生机。
这对一个躺了两年多的人可太有用了,可以加快身体的恢复。
葛老看着许琳熟练的施针,眼里羡慕的不行,等到许琳落下最后一针,他感叹道:
“回春针是好,可惜老头子不能学,学了也不能施展,倒是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你要是再年轻二十年,还是有机会学习与施展的。”
许琳接话,拿出手帕擦汗,虽然施展回春针法时没有动用木系异能,
可是她动用了精神力,这种消耗一点不比木系异能少。
葛老说他即使学会了也不能施展,就是指他的精神力不济。
哪怕他全力施展,也可能针法未完成,他先倒下了。
等到许琳收起手帕,葛老这才问道:“琳琳啊,司同志什么时候能醒?”
一声琳琳让许琳挑眉,之前还小许呢,现在成琳琳了,话说为什么不喊她许同志呢?
想到葛老与孙老的关系,许琳又释然了,孙老现在就喜欢喊她琳琳,葛老应该是不想输给孙老。
“葛老放心,司同志一会就能醒来。”许琳坐到椅子上,脸上半点不见着急。
如果司战的情况很不好,她就不是用精神力了,而是用木系异能施针了。
果然就如许琳说的那盘,过了不足三分钟,司战悠悠醒来。
他睁开眼睛后先是用迷茫的眼神打量四周,紧接着眼睛里闪过警惕,忍不住喊道:
“来人,快来人啊。”
他的声音嘶哑软绵,说喊还没有正常人讲话的声音大。
看到他情绪激动,葛老立刻上前安抚,“司同志,你别紧张,你这是在医院呢,很安全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是在医院,司战更激动了,挣扎着要起身下床。
眼看着他挣扎着要坐起身,许琳上前一步把人按住,对葛老说道:“让他的警卫员进来。”
“这?”葛老看看情绪激动的司战,脑海闪过一道灵光,立刻起身奔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