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永远不要去刻意迎合他,因为那样他一眼就能猜到,他很快就会觉得无聊。
是不是聪明人都这样?
她记得文野原著里涩泽龙彦就觉得世界很无聊,什么也不会超出他的预料。
太宰治之所以把织田作当成灵魂之友是因为织田作总会给他惊喜。
公主因苹果而死的童话故事绝大多数人都会想到白雪公主,唯有织田作偏偏给出了灰姑娘的答案。
这对太宰治来说,真的是太难以预料的结果和快乐了。
对于波本来说呢?
他同样是个聪明人,如果她回答波本,她就是特意在这里等他,想他(死)想的睡不着会怎么样?
波本先是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袍,在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本加冰,又给花英酱倒了杯红酒。
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胸口处露出大片的小麦色的肌肤。
胸口肌肉随着走动动作起伏,有一种成熟又充满危险欲望的性感。
波本赤足走到手工羊毛毯上,姿势随意的挨着早川花英坐下。
睡袍之下他什么也没穿,小麦色的大腿和女孩的莹白在月光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抿了一口加了冰的波本酒,顺手把另一只手中的红酒递了过去。
“喝么?一边品酒一边看夜景也不错。”
早川花英过去没喝过酒。
她今年刚二十,日本禁酒类法令是二十岁以下禁止喝酒。
虽然也不是人人都会遵守,但……早川花英觉得这玩意又不好喝,她就以此为借口拒绝了喝酒的任何场合。
这次早川花英没有拒绝。
波本既然回来了,他肯定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现在不就大大咧咧的除了一件睡袍什么都没穿的坐在她的身边吗?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而蒸腾了起来。
她需要酒精麻痹自己,早川花英毫不犹豫的把满满的一杯红酒都灌了进去。
这样豪迈的动作倒是把波本吓了一跳,“喂,花英酱,你喝的太急了。”
早川花英用手背抹了下嘴角,脸几乎立时就被酒气熏的通红。
脸好热,头也有点晕。
看来她酒量不怎么样。
看着立马醉猫一样的女孩,金发青年有些失笑。
手中的高脚杯放到一边的地上,波本决定遵从自己的欲望。
他把女孩推倒在羊毛地毯上,细细亲吻着女孩冒着酒气的唇瓣。
在窗边明亮的月光下,他压在女孩的身上,背部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花英酱,我是谁?”
金发青年有些恶意的在醉醺醺的女孩耳边问,“给你带来了快乐的人是谁,回答错误的话,会被惩罚的哦。”
如果花英酱敢叫他琴酒的话……哼哼哼他会!!!
“看着我的脸,花英酱,我是谁?正在爱你的是谁?”
早川花英醉的有些厉害,她下意识的看向上方的人。听话
金色的碎发散落,那张熟悉又英俊的娃娃脸上有着她不熟悉的恶意。
那张脸她还是认识的。
是降谷零。
她伸手捧住金发青年的脸,细细亲吻,“零,你是降谷零。”
“给我。”
波本顿时高兴了。
自从他告诉花英酱他的名字,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果然,从花英酱的嘴里,他的名字怎么听怎么好听。
他彻底放开了,一声声的“零”简直把他心都叫的酥了,恨不得立刻死过去。
“零……零……”
压制在手工羊毛毯的手腕被松开,早川花英抱着金发青年的脖子,细碎的声音在明月下,在手工羊毛地毯上,在整个房间内回荡。
一声声的,她叫着的始终是她最喜欢的,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的公安降谷零。
第二天一大早, 早川花英是在亲吻中醒来的。
双手撑在她耳边的金发青年很兴奋很期待的说,“早安,花英酱。”
早川花英迷糊了几秒后, “啊,早, 波本。”
波本有些不满, “你应该叫我零的。”
早川花英起来的动作一顿, 昨天夜晚月光下的记忆重回在脑子里。
柔软的手工羊毛地毯上,她抱着金发青年的脖子,忘我的叫着“零”。
早川花英笑了笑, 将上方的人推倒一边:“别闹,我要去刷牙。”
波本只当花英一大早害羞, 顺着力道倒在了床上,他的目光跟随着早川花英穿着他白衬衫的背影, 一直到人从卧室中离开。
在床上回味了一会儿, 波本选择起床。
唉, 这几天琴酒疯了,工作狂附身, 不止自己工作, 还把他拉出去一起。
哼!一定是在嫉妒他!!
“三明治怎么样?”波本在厨房门口问。
早川花英对吃的不挑, 她应了一声“可以”, 没一会儿波本就端了两杯牛奶和一盘三明治来到客厅。
可能是因为在美国那边生活了太多年, 波本的口味更偏西式。
早川花英小口咬着三明治问:“今天不出去(工作)吗?”
波本有些烦的揉了揉自己那头浅金色的头发, “不, 还是要出门。”
常盘集团那边出问题了, 他昨夜实在是太想花英酱才抽空回来的。
早川花英状似无意的说:“哦,你上次发我的富士山很漂亮, 我很喜欢。以后……也能发一些类似的吗?”
停顿了一下,早川花英柔柔的说:“我想见到你眼中的风景。”
看一看你究竟在哪里干什么坏事!
波本不知道早川花英心中所想,他被情话说的心都痒痒了,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眼里的风景分给女孩。
因为没办法时刻在一起,所以看他眼中的风景,就相当于两个人在一起了!
这是花英酱对他的告白吧!
他真的越来越喜欢花英酱了!
波本离开后,早川花英决定去常盘集团那边看看情况。
景光先生那边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要不然昨夜波本怎么会这么闲的回来?
波本春风得意的来到安全屋,伏特加在一旁给琴酒换药绑绷带。
“原佳明看起来已经完全被公安那边保护起来了,他这是宁可坐牢也要出卖我们吗?”
昨天,他们本想潜入原佳明的家把人解决了,没想到开门直接被公安怼脸输出。
要不是他们早就习惯被各国警方围堵,有丰富的
潜逃经验,昨天恐怕凶多吉少。
琴酒在撤退过程被子弹击擦中了手臂,这种枪伤不能去医院,就只能靠伏特加了。
“他要是真进监狱倒省了我们的麻烦。”
琴酒点燃了一根烟,“昨夜去安装炸弹的人被扣下了,哼!公安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伏特加收拾药棉和纱布的手忍不住一抖,“大哥,你是怀疑有叛徒泄密?”
波本心情很轻松的笑了:“别那么紧张伏特加。”
伏特加内心差点大喊,你当然不紧张,你是大哥的幼驯染,这次任务一共参与的就那几个,叛徒能是谁,能怀疑谁啊!
琴酒冰冷的盯了伏特加几秒,在判断出这人不可能背叛后“哼!”了一声。
安全屋重新回归安静,波本一直靠在墙上低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琴酒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向外泄露消息,但波本……“有查到什么吗?”
“哪那么快。”
波本手指动的飞快。
“警方应该是在这三天得到我们会行动的消息,与其怀疑内鬼,不如怀疑原佳明是不是太怕死了。”
波本倒不觉得这次是有内鬼在作祟。
“三天前我们调查常盘集团的时候,警方根本没关注那里。他甚至都没想过我们会顺着他偷偷入侵组织的痕迹找到常盘集团。”
“他当时要是害怕的话,早就躲起来了,哪还会在那上班?”
当时他们为了防止原佳明将组织的机密藏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就多留了原佳明几天小命。
那几天他公司的电脑,家里的电脑都被植入了监控病毒,甚至在手机用数据线连接电脑的时候也被传输了监控病毒。
“从他那几天的表现来看,这人应该就是好奇组织具体是做什么的,顺便为了防止自己将来被灭口想抓住点筹码。要不然我们根本没办法解释,我们监控他那几天为什么他从没有和警方联络,也没有威胁组织进行敲诈勒索。”
“说起来,他本身就是常盘集团的程序员兼董事,年年都有巨额分红,他又没什么赌博的不良嗜好,钱肯定不缺。”
“所以,他就是个傻子。”
不是傻子活着好好的反入侵组织服务器做什么?
“这就很有意思了,警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并入场的?”
波本把手机一收,“我真的很好奇。”
“这三天吗?”
琴酒回忆了一圈这三天的事,没有头绪。
“提前埋伏在原佳明家等我们上门灭口,提前埋伏在常盘集团电脑主机服务器室等我们的人上门安装炸弹,我们直接被堵个正脸。啧,真是……就像有个人预知到了我们的行动,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波本摸着下巴,“要是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我还真想见见。”
“哼!”
琴酒懒得理波本在那发神经,“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
早川花英在常盘集团附近约了诸伏景光见面。
“我看那里花篮,红毯各种庆祝道具一应俱全,这么说常盘集团今天会照常举行落成典礼?”
诸伏景光穿着便衣,他同样看向常盘集团双子星大楼的门口。
“有公安的人在没有关系。”
诸伏景光停顿了下,“昨天我们在原先生的家埋伏到了琴酒和波本,很可惜,那两个人逃跑经验丰富,我们的人跟丢了。”
早川花英:“……要来我现在住的地方蹲点波本吗?”
诸伏景光看向说出这个的女孩,“我们目前没有掌握波本犯罪的证据,除了你提供的那份医院鉴定。如果我们起诉他的话,只能是以强-奸罪,而这个罪名对他来说是最容易摆脱,而且摆脱过程会对早川小姐您伤害极大。而且……一旦他脱罪,早川小姐您就会面对他猛烈的报复。”
“波本的性格非常独断专行。别看他平时笑眯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他的疯狂和琴酒不相上下。”
“早川小姐。为了您的安全,现在并不是公安出场的好时机。”
诸伏景光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温柔又歉疚,早川花英被这份来自于他人的心疼和同情看的浑身不舒服。
她不需要可怜。
诸伏景光的温柔没有错,只不过她恰好不需要。
如果是公安降谷零对她说这些,她可能直接扑上去哭去了。
她果然双标的过分。
早川花英低着头胡思乱想了一通后,问:“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据我对波本还有琴酒的了解,他们不会因此就善罢甘休。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应该只有两个目标,一是杀掉原先生,二是回收秘密。”
“我们会根据他们这两个目标进行防守反击。”
要是能顺便抓住波本和琴酒就好了。
早川花英总觉得只是这样就想抓住那两个人基本上很难,但她一时又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
提前埋伏都能让他们跑了,波本还能有心情顺便回来一趟,可见公安的围堵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不过是刀头舔血的日常。
早川花英盯了常盘集团双子星大楼有一会儿,“对了,如月峰水大师怎么样了?”
原著中这个老头因为住的地方再也看不到富士山于是怒杀促进法案改革,让常盘大楼项目得以顺利开工的议员。
之后更是在常盘集团落成典礼上直接杀了常盘集团的董事长小姐。
就一个思想过于偏激的小老头。
诸伏景光:“我们在如月先生动手击杀大木议员的时候就把他控制住了,而大木议员因为受贿行为已经移交给了检察厅。”
这么说来,原著会死在落成典礼上的常盘美绪就不会死了。
早川花英和诸伏景光简单交换了下情报后,就回了家。
她能做的很有限,希望公安那边能给点力。
波本和琴酒商量了一圈,在得到常盘集团今天会照常举行落成典礼的时候,他们有了想法。
“虽然说公安的人肯定早就埋伏了,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波本笑眯眯的说,“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和FBI正面交锋过?”
既然定下趁着典礼举行的时候毁掉常盘集团电脑主机室的计划,波本提前来到常盘集团附近观察和埋伏。
至少摸清楚公安便衣都在哪里盯梢。
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时候,波本想起早上花英酱说的话。
【我想见到你眼中的风景。】
唔……既然花英酱喜欢,他当然要满足花英酱。
波本当即掏出手机,转头看了一圈,有点可惜,没有什么风景比得上次的富士山。
不过,这里有家甜品店他路过的时候看起来不错。
拍照有时候更多讲究是的氛围感。
波本一边调整滤镜,一边变焦调整拍摄角度,他在三百六十度寻找拍摄目标的时候,忽然摄像头屏幕中的一个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欸?他好像看到花英酱了。
波本举着手机拍摄的手下意识对着那个人影进行了连拍。
花英酱这个时间来这里做什么?
波本很有耐心。
他没有贸然去追已经离开的早川花英问她来这里
做什么,而是继续盯着刚刚发现花英酱的地方。
花英酱是从一个小巷子里出来的。
没一会儿,又一个人从那个巷子里出来,波本盯着摄像头拉近显现出来的人侧脸几秒。
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看见就会头皮发麻的笑。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呢,苏格兰。
第205章 番外if-黑透22
诸伏景光没走多远就发现有人跟踪, 就在他往公安便衣方向走的时候,一根枪管贴在了他的后腰。
他条件反射的闪躲,反手擒拿, 却被背后的人很熟络的躲开了。
“苏格兰,你的攻击习惯我都一清二楚呢。”
波本的右手持枪, 手臂外面胡乱包着外套。
两个男人长相气质都一流, 在大街上起冲突立时引起了不少目光。
波本一点都不在意的晃了晃被黑色外套包住的手, “你知道我不介意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波本在暗示他,如果他想大街上抓他,他不介意在人群中开枪。到时候要是造成伤亡, 就是公安的抓捕不慎重的罪过。
这就是个疯子狂徒。
“你想怎么样?”诸伏景光问。
波本笑了笑,“老朋友许久不见, 叙个旧不为过吧?”
见诸伏景光不说话,波本一脸受伤的模样:“喂, 不至于这么警惕我吧。怎么说, 琴酒没有亲自追杀你, 都是我的功劳。”
停顿了一下,他甚至用邀功般炫耀的语气说:“就连琴酒在暗网下的追杀令(既然波本不让他亲自追杀, 那他就找别人), 都被我用其他方法拦截了, 为了你, 我至少花了几个亿(日元)呢, 苏格兰。”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看了眼旁边的小巷, “我们过去谈?”
两个人走过去, 诸伏景光谨慎的没有先开口。
“苏格兰一定在想, 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吧。”
波本将裹在右手的外套抖了抖,重新穿在身上, “我的运气很好呢。”
就是花英酱的运气不太好。
“你和我的花英酱在密谋什么?抓我和琴酒吗?你们公安的目标能不能放的远大点?不论我还是琴酒都只是组织的一把刀而已。没了我们也会有别人。”
“例如……先把你们官方内部和组织勾结的高官先一网打尽了?”
诸伏景光没有在意波本后面说的,他皱着眉,以一种难以理解的口吻质问:“波本,几年没见,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强迫女性的渣滓了?”
“啊,花英酱说的吗?这就是她和你合作的原因?好无聊。”
金发青年明显没有任何悔悟的意思。
“明明昨晚还抱着我的脖子,做的时候亲热的喊我‘零’,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诸伏景光内心微动,叫的“零”吗?
这就是早川小姐让自己好受点的方法?
这样自我催眠的方式,真的不会让她陷入更深的绝望吗?
诸伏景光的沉默和走神让波本有些不满,“喂,几年没见,你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是吃准我不会和你动手吗?”
他还真不会。
有的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就像琴酒说的,他被苏格兰下了什么催眠心理暗示,他还因此特意去看过心理医生。
那个心理医生屁用没有,他就是不想和苏格兰动手。
那三年里,苏格兰不止把还不是雪莉的宫野志保照顾的很好,也顺便把他当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龄儿童。
“除了杀人和任务,你就不能有点别的爱好吗?”
这是苏格兰被他挑中从组织训练营带回安全屋第一周之后,这位看起来过去生活习惯很好的男人终于看不下去他和琴酒的无聊和堕落了。
波本兴致缺缺的问:“什么爱好?像琴酒一样去睡女人吗?”
苏格兰脸上的表情更扭曲了:“不,你不要学这个,你不乱搞是你目前唯一的优点了。”
“喂!我的优点很多好不好?射击,体术,观察力,调查力,一般人都比不上我好吧。”
“你的目标只是比一般人强就可以吗?”
诸伏景光很明显知道应该怎么和波本交流。
对于天生骄傲的家伙,那就要比他更目中无人的狂傲。
波本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那要怎么样?去挑战世界级杀手,证明我更厉害吗?”
“不!我们可以干点别的。”
苏格兰压下了对这个满脑子都是组织任务还有杀人的代号高层的厌恶。
“要记住,你还是个十二岁女孩的监护人,给她点正常的人生和爱好吗?”
波本:“……”
十岁就进了组织的训练营,十二岁就跟着十五岁的琴酒打下手出任务。目前十一年过去,天天除了训练枪术,体术,学习一切违法行为犯罪技术(例如电脑黑客技术,撬锁,机械工程学方面知识让自己在危险的时候可以利用手边一切东西),剩下就是出任务,还有杀人。他每天充满了组织式的充实。
正常的人生是什么?他不知道。
或许十岁以前的记忆还隐约的有印象,但现在,他早就忘记的差不多了。
不过苏格兰说的对。
“地狱天使”宫野艾莲娜临终前把明美和志保两个女孩托付给他,不是让那两个女孩过他现在过的日子的。
他至少没丧心病狂到带着十二岁的小姑娘去出任务。
波本兴致勃勃的问:“那正常人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然后,苏格兰就领着波本还有宫野志保体会了一把什么是正常人该过的日子。
他会带他们去迪士尼,去海洋馆,去看演唱会,去听歌剧。
甚至在演唱会之后还买了一把吉他,一把贝斯。
“我用贝斯,你用吉他。我们学点音乐。”
在发现波本无聊的拨弄琴弦的时候,苏格兰目光投向演唱会看的很兴奋的宫野志保,“志保也很喜欢今天台上的乐队吧。”
“嗯!”
宫野志保重重的点头,“史蒂芬超帅的!”
波本立刻不满了,“那是谁?我可比他帅多了好吧。”
小志保都没说过零哥超帅的,可恶!
宫野志保翻了个白眼,“就是今天演唱会的贝斯手!他今天开场solo好燃!”
波本非常具有职业习惯的在说话间就从网上搜到了那个“史蒂芬”大量黑料。
“啧,这人又睡粉,又酒驾,哦,还吸大-麻,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小志保,你要崇拜也崇拜个好点的人吧。”
十二岁的宫野志保一脸被恶心到了。
话虽如此,波本还是决定学学弹吉他,怎么说也不能让小志保觉得她的零哥比那个渣滓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音乐总是最触动灵魂本质,和苏格兰一起练习弹奏,一个人随便起个调另一个人很快就能应和上的默契让两个人感情越来越好。
宫野志保和波本两个人,在苏格兰的引导下,生活的是越来越像个普通人了。
嗯,十二岁的小女孩甚至学会了追星和欣赏奢侈品。
天知道诸伏景光见到宫野志保过去的兴趣爱好是二十四小时观察动物做实验的时候有多糟心。
一个专注于科学研究的普通科学家诸伏景光是敬佩的。
但一个十二岁小女孩专注那些,他会怕这个还对生命没什么敬畏,什么还懵懵懂懂的女孩成为一个蔑视生命的科学狂人。
这对于组织来说非常有可能发生。
这个组织有人体实验。
至少从波本偶尔提起的“地狱天使”,他能窥见其中的残忍。
“地狱天使”没有熬过去,他不希望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走上同样的悲剧。
对于波本来说,苏格兰是把他从昏暗的,充满了血腥味和无聊任务中拉出来的人。
他会教他做饭,做好吃的三明治,在他偷吃的时候没好气的用勺子拍他的手,然后又无奈的给他单独装出来一盘子打零嘴。
他们一起去冲浪,一起在沙滩上幼稚的堆沙子,在小志保兴奋的目光中,他哈哈哈笑着把那个城堡给推翻(嗯,他确实手欠),然后被气疯了的小志保在沙滩上追着打。
苏格兰在的那些日子,人生的颜色都是明亮的。
可惜,三年后,苏格兰和黑麦威士忌联手对他和琴酒进行了埋伏。
原来,他想抓他。
原来,他是日本的公安。
波本看着在组织追捕中中枪掉入海中的男人,怪不得他生活习惯那么“干净”。
哪怕苏格兰完成组织任务多么利落,多么冷酷且无情,那份“干净”感始终都没有变。
因为他是警察啊。
波本有些意兴阑珊,苏格兰是警察,他和花英酱合作无外乎就是想抓他。
不过,他有点好奇,苏格兰到底是什么时候找到花英酱的,还是花英酱主动找的苏格兰?
诸伏景光没有回答关于警惕性的问题。
他确实潜意识觉得波本不会杀他。
要想走进一个人的内心,尤其是一个警惕性非常高的人的内心,只能用真心来换。
和波本还有宫野志保一起生活的三年里,他确实真情实感的把波本当作灵魂挚友。毕竟,他们总是非常有默契不是吗?
正因如此,他对于现在的波本才不能忍受。
“我不是和你说过,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就好好正常谈一场恋爱吗?”
诸伏景光忍无可忍的说。
为了不让宫野志保被琴酒耳濡目染产生错误的爱情观,诸伏景光特意嘱咐这两人不要和琴酒学。
宫野志保还好,她是女孩子,只要别被男人骗了就行,有琴酒这个榜样在,感觉想被骗也很难。
而波本和琴酒很像,都是仗着自己的长相就能轻易吸引女性的家伙,可不能变成人渣。
“我和花英酱现在就在很正常的谈恋爱好吧?”
波本有些不满。
“你的正常是指你强迫她不得不和你谈恋爱吗?”
诸伏景光想起那份报告,感觉自己过去对这个人的人格修正都喂了狗,“琴酒至少都知道不会强迫女性。”
五年前,他刚拿到苏格兰的代号。
波本找他一起庆祝。
“喂,苏格兰,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波本有些漫不经心的抛着网球,最近因为美国网坛被一个名叫越前南次郎的日本人刷屏,这就导致被苏格兰培养了许多“正常人”爱好的波本喜欢上了网球。
“问我这个做什么?”
诸伏景光反问了一句后,随口答道:“还是日本的女孩子吧。”
“欸?”
波本一下子兴致就起来了,“说起来苏格兰是日本人来着,你过去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喜欢是什么感觉?”
诸伏景光的记忆不由得回想起警校那时候。
当时他刚收到死亡预言信不久,他对那封信不怎么信,因为他没有一个未来会进警察厅的幼驯染。
就在他有些走神的时候,身旁的松田阵平一直在用胳膊肘撞他。
“快看那边,看那边。”
松田阵平指了个方向。
在距离他们训练场的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穿着传统黑色丧服的女性。
那位女性看着年纪和他们差不多,每一根头发丝都被板正的梳好,看起来一丝不苟。
这或许是对逝者的一种格外的庄重。
那张脸在黑色的头发和黑衣的映衬下,显得苍白又赢弱。
在鬼塚教官让他们自由训练的时候,诸伏景光有见到那位赢弱又坚定的女性走到鬼塚教官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们似乎聊了很久,离开前,那位女性和鬼塚教官互相郑重的鞠躬。
诸伏景光还记得,那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跟着那个背影,一直到消失不见。
那应该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
一见钟情不过如此。
鬼塚教官说,那是他们前一年毕业的学姐,家里都做特殊方面的工作。她的姐姐最近不幸殉职,现在轮到她了。
“既然这么危险,她为什么不换个工作呢?”
诸伏景光还记得当时他是这么问的。
鬼塚教官:“因为保密性,那份工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陆生小姐为了已经殉职的祖辈还有姐姐也会继续下去。”
诸伏景光选择卧底组织,也有一分如果他未来立了大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保密系统,找到那位陆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