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来风满楼  发于:2024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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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递枪……可以吗?”早川花英不抱希望的问,“或者……给我时间?我尽量?”
这个答案相信很不符合身为警察降谷零的期待。
在警察先生眼里,她这样的普通女孩,应该远离杀戮,对枪啊,杀人啊什么的应该远远拒绝,甚至尖叫逃跑。
但事实上,她既然要潜入酒厂,就不可能符合警察先生的价值观呢。
想一想有点难过。
但只是递枪或者给时间尽量克服这种话,想必对极恶的组织来说,也是不讨好的。
组织不需要优柔寡断的人。
如此两头不讨好的答案,其实更符合她现在普通人的状态吧。
甚至还是偏邪恶的普通人?
早川花英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合不合格。
她有点心惊的等待。
等待这个轻飘飘问出如此惊心动魄问题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安室透对她的答案没做任何评价。
在白色马自达越来越靠近东京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下午组织开会。朗姆酒吩咐让我带你过去。你是在车子里等到时间一起去,还是先找个酒店?”
早川花英想了想:“在车里等吧……”
她小声说:“你知道的,我没多少钱的。”
安室透“嗯”了一声,把车忽然拐进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
他开了许久,一直开到周围都是废弃工厂的野外。
主驾驶室车门被粗暴的推开,坐在驾驶座位的金发青年从储物隔中掏出一包烟,熟练的叼出一只,“啪”的一声,打火机点燃,车内弥漫出尼古丁的味道。
金色头发的混血青年,双目微眯,有一股说不出的锋芒与黑暗气息。
他在烦躁。
他在生气。
话说,降谷零抽烟吗?她似乎并没有这个印象。记忆中警察先生一直都非常克制自己。
早川花英的心脏“砰砰砰”发出巨大的响声。
她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总觉得安室透现在心情突然不好和刚刚他问的问题有很大关系。
然而,在早川花英开口之前,手里夹着烟的男人下了车,走向不远处杂草丛生的废弃工厂。
安室透给贝尔摩德去了封邮件。
【朗姆说下午开会,让我把早川带过去。你要易容吗?——波本】
贝尔摩德那边回的很快。
【这次会没通知我,我不去。朗姆怎么会知道你在横滨遇见个小宠物?真是阴魂不散,谢谢你提醒。我暂时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组织成员身份。如果下次会议你的小宠物还参加,提前告诉我,谢了。——贝尔摩德】
安室透合上手机,很明显,朗姆有其他的消息渠道。
不是贝尔摩德说的,会是谁?
早川花英盯着消失在废弃工厂的身影许久,翻出手机。
【已到东京,即将潜入。From早川】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回复的还是同样的话。
【注意安全。】
早川花英收起手机。
她的上线对她潜入乌丸集团的计划并不在意。
从每次只有“注意安全”几个字,没有其他指示就可见一斑。
港口黑手党合作伙伴的名单太长了,乌丸集团在里面并不醒目。
倒不是说乌丸集团不够有名,而是乌丸集团的经营项目范围和枪械走私没任何关系,他们干的是艺术品走私。
横滨政府这次声势浩大的无差别甄别,与其说是真的想调查出“武装直升机”的买家是谁,不如说是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
东京政府抓不住恐怖组织,又恰好对横滨嚣张的走私产业不顺眼,顺势就把锅扔给横滨政府,让横滨给个说法。
而横滨政府对谁把武装直升机走私进来心知肚明,但港口黑手党他们不想交恶,只能去捏在他们看来更软的柿子,也就是和港-黑交易的下游买家。
这就属于大海捞针了。
但政治有时候不就是这样?看着浩浩荡荡,实际却吹过无痕。
横滨已经做了他们能做的了!
面对东京那边的质问,横滨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们都已经派出大量人手去调查了,还想让我们怎样?调查不到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顺便暗搓搓的回怼一句,你们东京不也什么都没调查出来,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
推锅这种事,谁不会啊!
横滨政府糊弄的架势做的很足,启用了大量人力,但实际仔细观察会发现,启用的都是像早川花英一样的各种边缘调查员,可见根本就没把东京扔过来的锅当回事。
在东京看来武装直升机,枪械走私是大事,在横滨实在是不够看。横滨大大小小黑手党,哪个手里没有点重武器?
早川花英的上线态度很明确,你们爱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最后交一份调查报告归档就算任务完成。
但早川花英不想这样,这是她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明明她就知道通关答案的。
和降谷零,赤井秀一那些卧底警察们捣毁组织的庞大目标不一样,她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找到组织在东京的武器库据点。
没错,横滨政府只需要把恐怖组织据点消息传给东京,他们的任务
就算超额完成了。
至于那只是一个据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调查恐怖组织,不应该是你们警察厅的职责吗?
政治细究起来就和正义没关了。
早川花英对那些走在正义路上的警察先生抱有崇高的敬意,但很抱歉,她可能缺少一些觉悟呢。
她只想查看那份被封存的关于88天龙头抗争的秘密档案。
早川花英闭上双眼,在车内闭目养神。
安室透说,是朗姆让他带她过去。
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朗姆,朗姆有什么目的?
她应该……不会死吧?
手掌心微微发汗,早川花英内心隐隐有些恐惧,但很快又进行了自我说服。
酒厂在横滨的事没什么需要杀人灭口的。
朗姆酒叫她过去,很可能只是对横滨很在意。
“咔哒”声响,旁边驾驶座位的车门被打开。
安室透回来了。
身上的烟味很淡,气息也平和了不少。
早川花英白着一张小脸,看着有一种很天然的无辜。
安室透垂下眼,声音冷淡:“开会时间地点定了。我们现在过去。”
早川花英乖巧的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问:“你们……开会,干嘛要我过去呀?”
白色马自达缓缓启动,安室透转了个方向后,扯了扯嘴角,有点皮笑肉不笑:“哼,现在才问吗?”
早川花英:“…………”
哥哥,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啊?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吧。”早川花英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我是可以不去的吗?”
想也不可能的吧。
果不其然,安室透嘲弄的回怼:“你是想死吗?”
白色马自达在荒郊飞驰,很快就又到一处看起来非常荒凉的废旧工厂。
早川花英跟着波本恶人脸形态的安室透下车,内心忍不住吐槽。
东京不是霓虹的政治经济中心吗?
怎么跟横滨似的,到处是废弃工厂。
横滨是因为斗殴,东京因为什么?经济不景气吗?
女孩很明显在走神,安室透想起刚刚收到的,关于早川花英更详细的调查报告。
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学,一张张肖像照里,脸圆圆的可爱漂亮女孩在一步步长大,最后定格成现在的样子。
学习成绩优异,社团活动虽然很少参加,但这和她家庭环境有很大关系。
父亲早逝,奶奶需要照顾,曾经的少女肩膀扛了太多重担让她没办法真正的享受校园时光。
跟在他身边的少女真的知道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吗?
“哒哒哒”的脚步声中,安室透带着早川花英到达开会地点。
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两个早川花英一眼就能叫出名字的男人咬着烟靠在钢柱上。
一位是身穿黑西装,带着帽子、墨镜的方脸壮汉,乍一看和港-黑底层员工没什么两样,但结合他身边的那位银色长发,身穿黑色风衣的凶狠男人,早川花英可以立刻叫出这两位的姓名。
伏特加和琴酒。
不愧是酒厂行动组top killer,琴酒和伏特加选择的站位非常有伏击经验,一旦这处会议地点暴露,他们可以轻松借助旁边的钢柱做掩体,进行反杀和逃跑。
旁边不远处是一名非常漂亮的黑发女人。
早川花英在米花电视台的节目上见过,水无怜奈,代号基尔。
基尔双臂抱胸,离琴酒伏特加看似不远,但从她绷紧的肌肉看的出,她在时刻警戒。
两个早川花英眼熟,但忘记名字的一男一女背着狙击枪,面对面的比划,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反正不是石头剪子布。
“呵!”
一声冷笑,银色长发的男人咬着烟,阴恻侧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废旧工厂:“波本,随便带人过来,你是想死吗?”
一直抱胸垂头,好似在闭目养神的基尔也抬起头,瞥了眼早川花英,同样不客气的质问:“如果我的身份泄露,波本,我会向上级报告,是你的错。”
“咔咔”两声,之前背着狙击枪,脸上带着疯狂的女人,现在从背后拿起枪,托枪瞄准了……
早川花英目光仔细的来回丈量,瞄准的是……波本?
基安蒂:“琴酒,要我消灭叛徒吗?”
安室透面色不变,他环视一周:“朗姆还没过来吗?”
琴酒冷笑:“朗姆不会来。”
安室透沉默,这次朗姆吩咐他带人过来,他还以为终于能看见朗姆的真面目。没想到还是那么……该说是胆小呢,还是慎重呢?
他双手举起,手机吊在掌心,屏幕点亮显示着邮件:“是朗姆让我带人过来的。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你们可以问他。”
伏特加从波本手中拿过手机,看了一眼邮件,递给琴酒说道:“大哥,这小子没说谎。”
“哼!”
琴酒瞥了一眼没再说话。
他的那声冷哼更像是一个没有异常,一切安全的信号,伏特加把手机还给波本,从衣兜掏出蓝牙耳机,扔了过去:“拿着。”
安室透从善如流的接过,戴上。
早川花英一直瑟缩的躲在安室透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先生就是这么好心,从头到尾都没让开,没把她空荡荡的暴露在组织成员目光下。
波本的动作自然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基尔仔细观察了一下被波本挡住的女孩。
很漂亮的小姑娘,很明显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孩子。
对枪械,还有他们这些危险人物都有很明显的惧怕。
朗姆为什么会让波本带这样一个小姑娘过来,瞧那发白的小脸,不安的表情,活像被绑架的。
等等,不会真是被绑架的吧?
但如果真是绑架,波本是那么好心会全程护着肉票的?
基安蒂眼见没机会开枪,无聊的把狙击枪放下,冲早川花英挥手:“喂!你见过朗姆?他长什么样?”
听见这个问题,基安蒂身边的科恩,基尔,还有伏特加同时将目光看向了波本身后。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战战兢兢的小声:“诶?是在问我吗?我不认识朗姆诶。”
基安蒂、科恩、基尔:“……”
这反应未免太过于单纯和无害了,就像小动物一样。
基安蒂挑眉,不再看早川花英,反而恶意的对波本说:“波本!这是你哪弄来的小宠物?”
黑墨镜的伏特加偷偷竖起耳朵,旁边琴酒又发出一声嗤笑。
安室透没有理基安蒂,反而看向琴酒:“人还没到齐吗?”
琴酒咬着烟,“你是最后一个。”
“那会还不开始?”安室透冷着脸问。
“你是想让组织的秘密外传吗?”琴酒不客气的质问,“等朗姆消息。”
波本毕竟是带了外人过来,虽然带过来的一看就可怜兮兮的,不像是能泄露情报的样子,但琴酒不会放松警惕。
“基尔,去检查一下。”

早川花英非常淡定的伸开双手,任水无怜奈从头摸到脚。
她的两部手机和随身物品一起放在安室透的车里,身上也没自作聪明的放东西。
对于搜身检查,她无所畏惧。
水无怜奈搜身结束,点头和琴酒汇报:“没有问题。”
琴酒咬着烟不明意味的“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对这个显而易见的结果有什么不满。
可能是早川花英的气息太过无害,基安蒂等的无聊,伸了个懒腰,又把话题转回现场唯一的新面孔:“真不知道朗姆想干什么……喂,你会什么?”
一看就知道,这小绵羊手里就没沾过血,不止没沾过,没准坏事都没干过。
早川花英视线悄悄从在场的几人身上瞄过。
水无怜奈搜身后重新回到原来位置,抱胸靠墙站立,低头盯着地面,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琴酒咬着烟,无聊的靠在钢柱上。察觉她目光的瞬间,冰冷的横了一眼。
早川花英立即移开视线,这人太敏锐了。
伏特加黑墨镜遮住了眼睛,没什么表情的站在琴酒身后。
另一边红色短发女性狙击手旁边的男人一直把玩着一只手-枪。
波本……波本背对着她,她看不到波本表情。
目前看来,除了红色短发女性狙击手,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好奇心,就连红头发狙击手问问题也不是出于对她
本人的好奇,更多是对朗姆的抱怨,还有……等的无聊。
是对弱者的不在意吗?
“我会开枪。”
早川花英忽然说。
这话说的突然,不亚于一只小绵羊在群狼面前咩咩叫,表示自己不吃草,实际上吃肉。
一直挡在她身前的波本身体有一瞬间紧绷,很快,他让开了。
金发青年走到一边,双手抱胸靠在另一根支撑废旧厂房的钢柱上。
半长的头发遮住了表情。
一直被挡住的早川花英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下。
基尔抬眸,无声的审视。琴酒咬着烟,勾起的嘴角像一只恶狼。伏特加带着墨镜的脸微微转了个方向,基安蒂发出一声夸张的怪笑,她旁边一直摆弄手-枪的科恩扯出一抹狞笑,仿佛是在嘲笑着,嘲笑这只误入狼群的小绵羊在说什么可爱的玩笑话。
早川花英没有理会这些不怀好意的反应,口齿清晰的说:“我是横滨人。横滨你们都知道,那里曾经是战争的前线。我会用枪,我开过枪。”
白着一张脸,早川花英说完略显紧张的咬了咬下唇。
樱红的下唇瓣因用力而略失血色,变得浅淡,琴酒盯着早川花英那张柔弱又可怜的漂亮脸蛋,突然开口:“科恩。”
被叫科恩的男人“啧”了一声,把手里一直摆弄的手-枪扔了过去。
早川花英手忙脚乱的接住。
她这种反应让基安蒂再次发出一声怪笑。
早川花英看了一眼从刚刚就一直半低头没理她的金发青年。
从降谷先生角度,想必是不想她参与进酒厂。
但抱歉呢,她有她的理由。
略显慌张的双手举起手-枪,早川花英没敢把枪口对着人,她不安的四处寻找目标。
基安蒂兴奋的举起手:“我来!”
翻出一瓶矿泉水,基安蒂把水瓶放在和他们相反方向不远处的地上:“快让我瞧瞧!”
早川花英颤抖的握住手-枪,深吸一口气,“砰”的一声,水瓶破裂。
基安蒂意外的“咦”了一声,“真的会啊。”
她很有兴趣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砖,立起,这次放的稍微远了一些。
早川花英再次举起枪,瞟了波本一眼,垂眸,然后“砰”的一声,这次打在距离石砖很远的地上。
基安蒂不满的“嘁”了一声,
“不怎么样嘛。”
她从早川花英手里拿走枪,扔回给科恩。
组织不缺会用枪的底层人员,缺的是有天分的神枪手。
早川花英没吭声,双手纠结的捏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在为自己的没用垂头丧气。
基安蒂发出夸张的嘲笑:“琴酒,我就说她是……”
嘲弄的话还未说全,基安蒂忽然停住,伸手按住耳机。
同一时间,在场除了早川花英,其他六人都做了同样的动作。
耳机里传出提示音,
会议开始了。
早川花英是完全的外人,她没有耳机,听不见会议内容。
在场六个代号人员安静的听着耳机中传来的指示,偶尔不同的人会回应一句“是”。
会议不到十分钟结束。
基安蒂表情古怪的看向一直惴惴不安和他们组织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女孩,忍不住吐槽:“琴酒,她能行吗?还不如让贝尔摩德易容。”
朗姆脑子没毛病吧?让这种弱鸡去卧底港-黑,确定不是肉包子打狗?
琴酒咬烟冷笑:“你是在质疑朗姆的命令?”
基安蒂翻了个白眼:“我哪敢呢,人家是组织二把手,可以随意指挥我们这些代号。”
“一个月。”琴酒“哼”了一声,定下时间。
安室透直接反驳:“太短了。至少一年。”
面对琴酒冰冷的目光,安室透丝毫不惧:“组织里最快获得代号的成员都差不多要一年,琴酒,你不会是准备让非代号成员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吧?”
“代号?”琴酒冰冷又不屑的瞥了眼脸色发白的早川花英,“就算给她一年她也拿不到。这是朗姆的任务。”
言下之意,朗姆都不介意是不是代号成员。
“波本,你该不会动了什么心思吧?”
琴酒用一种男人对女人的侵略目光盯着早川花英,恶意十足的问。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早川花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适的后退一步,很快又定在原地。
她其实挺一头雾水的。
听刚刚琴酒和安室透交锋,应该是朗姆有什么任务要她做?
所以,这就是把她叫到这儿的原因?
琴酒一个月就想把她扔去任务,安室先生觉得她得培养至少一年才行?
基安蒂在一旁发出看好戏的戏谑笑声。
她就说,那肯定是波本的小宠物!
对于琴酒的恶意挑衅,安室透冷哼:“琴酒,你脑子不会和基安蒂那个蠢货同化了吧。”
场外观众基安蒂无辜中枪,愤而暴起:“波本,你说谁是蠢货?我杀了你!!!”
一旁的科恩连忙拉住暴躁的基安蒂。
搭档啊,你也不看看情况,现在可不适合参和到琴酒和波本之间!
一片愤怒声中,波本露出了个比刚刚琴酒更加恶意的笑。
“还是说……琴酒,你是故意想让朗姆的任务失败?”
基安蒂、科恩、基尔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说了!他真的说了!波本他怎么敢?!
琴酒狠戾的瞪着一双眼,危险的仿佛要当场杀人。
基安蒂打了个寒颤,拽着旁边的科恩溜了,不好,琴酒老大生气了!此地不宜久留!
基尔也觉得现在不适合继续听下去,扔下一句“需要我的时候,通知我”就匆匆离开。
金发青年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锋芒毕露。
两个危险的男人无声的对峙了半分钟。
琴酒:“一年,太长了。”
安室透:“我会和朗姆说。而且,我们刚从横滨出来,这么短时间回去,太可疑了。”
琴酒:“半年。最多半年。”
安室透盯着琴酒半晌,“嘁”了一声:“半年就半年。我是情报人员,我来带她。”
“不。”琴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第一个月,去训练基地。”

早川花英对这个地方印象不太好。
记忆中好像有个底层人员就因为训练不达标被扔去当人体实验品了。
“…………”
糟糕,她不会这么惨吧?
现在时间线是琴酒命令武装直升机扫射东京塔之后,这时候雪莉早就变成灰原哀了!
所以,现在也不需要人体实验品了吧?
早川花英有点慌……那么大的酒厂,应该不至于只有雪莉一个科学家的……吧?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那么安全啊!
精神恍惚的跟在安室透身后,早川花英开门,上车,系安全带,动作完全靠本能,乖乖巧巧的像个没有灵魂的全自动漂亮娃娃。
安室透:“…………”
安室透启动车,声音冷淡:“现在才知道怕了?”
早川花英回过神:“怎么说呢,也算有过心理准备的吧。安室先生您在来这里之前不是问过我,如果有一天,您叫我去杀人,我会怎么做吗?”
安室透哼笑:“是我小瞧了你。”
早川花英一瞬间明白了安室透的意思:“您很在意我会用枪吗?”
其实,从后面会议结果来看,朗姆早就决定好怎么处置她。哪怕她不会枪,琴酒为了任务顺利完成,也会把她扔进组织训练基地强迫她学会。
从结果上看,她有没有自曝会用枪是没有区别的。但……她不会忘记刚刚在废弃工厂,警察先生一直挡在她身前,不让她直面那些组织成员。
这份想要护住她的心,不由得让她内心万分柔软,这份心意不能辜负。
早川花英扭过头很认真的解释:“横滨人总要有一些保命手段。而且……我总不能真的当安室先生的小宠物吧?”
时间已至黄昏,天边燃起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赤橙色的光不止布满天空,也洒向了人间。
早川花英盯着安室透那张在黄昏光线下异常冷俊的侧脸,不知怎么的莫名想到,这个时间又被称为逢魔时刻,安室先生那双平时看起来蓝灰色,
此时却映出黄昏颜色的眼睛,是否能见到妖魔?
一分钟,也许更久。
安室透喉结滚动,声音比照之前低了些许:“……别听基安蒂胡说八道。还有,头转回去,别影响我开车。”
“这能有什么影响啊……”
早川花英小声嘀咕,话虽如此还是听话的转回头,透过车窗的光线有些刺眼,她拉下挡光板:“安室先生是那种对视线很敏感的人吗?”
安室透:“重点是这个吗?对视线保持警惕是基本功吧。”
真是不好意思,普通人对视线并不敏感。只有安室先生您,或者琴酒那种野兽直觉的家伙才这样吧。
早川花英从善如流的把话题拉回去:“基安蒂?红色短发的那位姐姐吗?其实安室先生您也很清楚,有那样想法的不止是她吧。”
早川花英很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普通人世界和你们的世界完全不同。你们的世界,更加弱肉强食。”
安室透没有说话。
因为早川花英说的没错。
黑手党,组织,和普通人生活的世界,有着清晰的界限。
声线柔软的女孩说:“弱者没有生存权,只能依附强者。如果我什么都不会,那么我在他们的眼中,只会是属于你的……用基安蒂姐姐的话说,小宠物?我不喜欢这个词。”
“有时候,不是喜欢不喜欢就能决定的。”
声音低沉又模糊,喜欢、不喜欢两个词几不可闻。
早川花英一时没听清:“什么?安室先生,您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任务清楚了吗?”
早川花英挠了挠脸:“有点尴尬啊。没想到朗姆居然想让我卧底进港口黑手党,这都什么事啊!”
早川花英非常清楚,她卧底进港口黑手党这个任务根本不可能成功。
“非常感谢安室先生没有揭穿我和中原先生认识这件事。”
森鸥外不可能让她进港口黑手党。
如果朗姆或者琴酒知道任务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那见过组织代号成员脸的她想必是死定了。
“安室先生,又欠您一次救命之恩呐。”
安室透:“……想好怎么办了吗?”
早川花英沉思:“您不是帮我争取了半年的时间吗?在这半年内应该总能想到办法的吧?”
实在不行,拼死成为代号成员,想必组织看她这么有用,应该不会轻易杀掉她。
当然,这种决定肯定不可能告诉警察先生的。
“你还真想的开。”安室透随口说道。
车窗外,城市灯光逐渐亮起,他停下车,“一天都没吃东西,饿了吧。”
早川花英捂住肚子:“啊!忘记了!”
确实,一大早被森鸥外叫到港-黑,之后在休息室等待波本、贝尔摩德和港-黑商务会谈,会谈结束又回家收拾东西,紧接着就来了东京。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
“大餐没有,拉面怎么样?”安室透指着街边一家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拉面店。
“当然可以!安室先生,您真好!”
早川花英眼泪汪汪。
现在的安室透真的很有波洛咖啡厅时“安室大哥哥”的温柔样子啊。也不知道在柯学时间线,这时候的安室先生有没有去波洛打工,有没有拜毛利小五郎为师?
说起来,她刚被早川家收养时,因为只在孤儿院的电视上看过米花电视台播放的假面超人,对柯南世界时间线一头雾水。
为了搞清具体时间线,她每年都要尽可能的坐电车往返一次东京。
一直到她十岁,在东京米花町,她找到了新开业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时间线终于确定。
她比工藤新一还有毛利兰大了三岁。
今年是柯南元年。
想起上辈子二十多年还是小学生的柯南君,早川花英嘴角抽搐,虽然知道现在是柯学元年,但这一年真的发生太多事了。一千多集,要命啊,她除了脸熟的出场人物,例如毛利大叔,警官先生小姐们,其他具体案件,时间线统统都不记得啊!
“怎么这么喜欢走神?”
轻轻的叹息声从身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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