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开学后学习任务重，哪有时间经常回家，一次性带过去吧。”
“你要没空，给家里个电话，妈给你送过去。”
杨素云皱眉，语气不耐的道：“都说一次性带过去了，你要是嫌麻烦，就不用送了，我自己去就行。”
周秋英噎了一下，最终没再说话，帮着杨素云提了东西，母女俩一起出门了。
晚上，杨素宏带着妻儿过来了，还让钟雅去百货大楼买条新裙子，准备送给杨素云当开学礼物。
杨素宏过来，见只有周秋英一个人在家，讶异的问：“妈，素云呢？”
“你妹妹今天去学校报到了。”
“啊？不是说好我们明天一起送她去么？”
周秋英叹气，“你妹妹怕是怨上家里了。”
杨素宏一时默然，钟雅则是撇了撇嘴。
在她看来，她这小姑子，最是自私自利。人男方都咬死了要离婚了，甚至还暗暗威胁上了，这个时候不离，难道全家陪着她一起倒霉不成。
杨素宏被停职的那两年，他们可没少找她让龚家帮忙想办法，可她每次都说办不了。可这次怎么就办成了呢？她看就是杨素云爱面子，没对龚家开口。
周秋英看钟雅那表情，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她那隆起的肚子，最终还是闭了嘴。
这个儿媳妇，真是娶差了。
当初本来想着她爸是厂家，就算苏家有啥动作，也能护住素宏。没想到，对方竟真就一点都不管，由着素宏停职。
而这钟雅，自小娇惯着长大，大手大脚惯了，自己的那份工资根本就不够花，还得管素宏要钱。素宏停职这两年，家里之前攒的积蓄，已经被他们败得七七八八了。
幸好今年素宏复职了，还升了副主任，不然生活都成问题。
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孙子都这么大了，这二胎眼看着过几个月就又要生了。
“我明天去学校看看她，她嫂子给她买了条裙子，我给她送过去。”杨素宏道。
“别去，她现在正在劲头上，等过段时间，她想通了些再去。”周秋英道。
杨素宏点头，在这边待了会儿，便带着妻儿回了。

那边，苏茉已经开学一个星期了。
那个时候的大学，可不比后世，不会把课程排的太满，会给大家一些发展课外兴趣的时间，有各种各样的兴趣社之类的。
这个时候，大学生的任务，就是努力学习，然后报效国家。那课程，安排的那是满满当当的，上午四节课，下午四节课，真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晚上倒是没安排课，毕竟得留些时间给学生们复习当天的教学内容。
中大的德语专业，1958年就开始创立了，只是运动期间停了，恢复高考后，才复办，也是有些基础的。
大一正是打基础的时候，除了语言方面的听读写说的基础知识外，还有德语国家历史概况等课程。
中大复办这个专业也是做了不少努力的，他们的专业老师，是德国的一个小老头，费力克斯先生。有着德国人一贯的严谨，板着个脸。
上课第一天，就明确表示了，要是他的课有人敢无故缺席，或则但凡有一次考试不及格，一律重修。
苏茉想起后世网络上的段子，在德国留学，基本上都是四年变八年。本科说是三年，但就没见过几个四年毕业的，基本都是五年。
因为，德国有许多学校，但凡有一门不及格，就得全部重修。
苏茉瞬间觉得自己草率了，选专业的时候，应该选法语才是。
而且费力克斯还有一个怪癖，爱叫人起来回答他上一节课教过的内容，班上只有十三个人，基本上每天每个人能被照顾到。
中大德语专业只有两个老师，除了费力克斯，还有一个在德国留过学的老头，叫严逸舟，名字很飘逸，为人很严厉，据说跟费力克斯是好朋友，费力克斯还是他介绍来的。
这每天八节课，就这两老头对半分，上午下午每人各两节，每天都得对着这两张严肃的老脸，学生们都压力山大。
在这样的重压下，不过一个星期，班里十三个人，每个人都一脸菜色，甚至有几位男同学，看着还瘦了不少。
好不容易到了周日放假，苏茉只想睡死过去，一点都不想起床。
陆长征见苏茉这样子，不由取笑：“就这么恐怖？”
他媳妇做事，真是样样都能上手，似乎没什么能难倒她。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竟莫名觉得可爱，让他不免对那俩老头起了兴趣，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你是不知道，这每天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一天天下来，累人的很。”苏茉嘟囔。可不得趁着休息，把紧绷的神经松一松。
陆长征在她头上亲了一口，“那你睡吧，孩子我今天继续带部队去。”
苏茉摆手，示意让他自己安排就好。
陆长征今年29岁了，部队有意让他往军事主官方面发展，任务他大部分也放手让几个副队长去带队了，除非比较严峻的，他才会亲自上阵，因此今年在家的时间多了很多。
国家准备在羊城军区试验组建一支特别部队，大概会以旅的方式呈现，代号“南国利剑”。
这事，许司令交给陆长征负责，这段时间，陆长征也往全国军区发了通知，等待各军区选拔尖兵送来。估计过段时间，又要开始忙了。
趁着还在家这段时间，多带带孩子，给媳妇减点负。
陆长征洗漱完，便去叫俩孩子起来，父子三人在院子里惯了打了套拳后，陆长征便带着孩子，去食堂吃了早饭，顺便给苏茉打了一份。
乐乐回来，没看到苏茉，小声道：“妈妈还没起床吗？”
说着，就想去房间看，被陆长征一把揪住。
“妈妈学习累了，今天难得休息，让她多睡会儿，你们今天还是跟爸爸去队里。”
“啊？还去啊？”乐乐瞬间垮了脸，他还以为今天能跟妈妈亲香亲香呢。
特别小队这段时间正在进行隐蔽训练，乐乐对这个“躲猫猫”兴趣不大，因为他每次都能被人找出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说是这样说，乐乐还是乖乖跟陆长征上了车。
几个月前，陆长征又升了级别，工资从159元涨到177元了，队里还给配了车。不过他没要警卫员接送，每天就自己开。
陆长征先去了趟军医院，拿队里的体检报告。
特别小队做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部队里对他们的健康是很重视的，每年都会安排一次全面体检。
陆长征拿完体检报告后，又绕到某个办公室，准备找那个医生拿些计生用品。
自上次从家里回来，陆长征找相关专家陆续检查了两次，都没发现有啥问题，说是一切正常。陆长征以为是自己时常不在家的缘故，便也没特别在意。
但下半年他几乎没怎么出去过，他跟媳妇那事也是挺频繁的，只要他在家，媳妇身子方便又不累的话，就没断过，他们也没做啥措施，媳妇肚子依旧没有反应。
既然问题不在自己身上，那应该就是媳妇的问题。但媳妇是生过的，有可能是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也有可能，是媳妇那能力对生育有影响。
陆长征更怀疑的，是后者。
有两个孩子他也已经知足了，之后便没再管了，顺其自然。
但这个星期看媳妇学习这么累，陆长征决定还是去拿些计生用品。概率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万一不想他来的时候，孩子偏偏又来了，岂不是给媳妇增加负担？
那个医生见陆长征进来，一愣，以为陆长征又是来找他检查的，有些无奈的道：“陆队长，你又有什么事？”
陆长征也是第一次来拿计生用品，斟酌该如何开口。
那医生见他不说话，叹气道：“陆队长，那次受伤对你的生育能力真的没有影响。你就算不信我，也应该相信京市来的老专家，他在这方面，是国内的权威。”
医生也是奇怪了，别的男人遇见这种事，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生怕人知道，就这陆队长，三番四次来检查。要是没孩子也能理解，可这陆队长明明有一对龙凤胎了。
“要不，你让你爱人过来检查一下？问题可能出在她身上。”医生提议。
听见扯上苏茉了，陆长征赶紧摆手，“陈医生，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检查的，我是想找你拿些计生用品。”
陈医生：……
之前还来找他查不育，现在又来找他拿计生用品，这是要闹哪样？莫非……
陈医生狐疑的看了陆长征一会儿，提醒道：“陆队长，你可别做犯错误的事啊。”
陆长征脸瞬间黑了，“你想哪去了。我媳妇刚考上大学，正是学业繁忙的时候，我自然要做好措施，免得她这个时候怀孕了，影响学习。”
陈医生本想说，就你们这个情况，用不着避孕，但最终还是啥都没说，默默从柜子里拿了几袋计生用品给陆长征。
这个时候的计生用品是青岛乳胶厂生产的，用纸袋子装着，一袋两只，有大、中、小和特小号4种规格。陈医生给陆长征检查过，只得他的规格，便没问，直接拿了大号的给他。
“多给一些，这几个几天就用完了。”
陈医生：……
“陆队长，这个东西是可以反复使用的，袋子后面有说明书，你看一下。”陈医生道。
忍了忍没忍住，又道，“陆队长，房事建议还是节制一点，不要太频繁。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而且不容易受孕。”
陆长征没搭理，看了看说明，发现洗干净后还得涂上滑石粉之类的，嘴角抽了抽，“再给几个，我媳妇爱干净，用过的她不一定乐意。”
“陆队长，这东西，每人每月只能领3袋。”陈医生道，意思我已经多给你了。
陆长征无语，“那不够怎么办？”
陈医生顿了一下，道：“可以买，这东西一毛钱一袋。”
“行，那你先给我30袋吧。”
陈医生眼睛差点瞪脱窗，这陆队长也是牛人啊，怪不得能当特别小队的队长，当他的媳妇也是不容易。
陈医生给陆长征开了个单子，又找个大纸袋，把东西给他装好，让他到收费处去买单。
收费处的员工，见陆长征竟然买了30袋计生用品，眼神怪异的看了他好几眼。
等陆长征回来，乐乐见他拿着个大的药袋子，惊讶的问：“爸爸，你病了吗？怎么拿那么多药？”
说着，就想接过来看。
陆长征虽然脸皮厚，但在孩子面前，也是要脸的，忙避开，把东西放好。
“这要是队里要用的，爸爸一会儿要拿给卫生员，你别乱动。”
“哦！”乐乐应了声，便乖乖坐好，等着陆长征开车去队里。
特别小队训练时常会有人受伤，队里普通的药都是备着的，不过那些药都是部队统一下发，不用陆长征特意到医院来拿。
乐乐不懂，安安却是知道的。
瞧了一眼那鼓囊囊的袋子，安安估计陆长征是拿了什么不能让他们小孩子知道的东西。

第335章 索降训练
到了队里，陆长征把俩孩子放下，让人把俩孩子带去训练场，加入新兵们的训练。
新兵们正在进行索降训练。这在后世，是特种兵、特警甚至消防员的一种常规训练，但对这个时期的部队来讲，是一种非常超前的方式。
当初陆长征提出进行这个训练的时候，跟领导们争取了许久，才被批准。
毕竟培养这些尖兵不容易，单靠一根绳索，几十秒内要从50米的高处下到地面，实在不容易。这万一摔死了，可是国家的损失。
安安乐乐是队里的常客，大家跟他们已经很熟了，见到他们来，便赶紧招手让他们上去。
对于这些新加入特别小队的兵来讲，两小只就是他们的鲶鱼，每次见到两小只来，就训练的格外积极。
因为他们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如陆阎王两个孩子的人，就得负责打扫厕所。
安姐恐怖如斯，但大部分项目，比过乐乐这小子，还是很容易的。
负责这次训练的于副队见两个孩子过来，对带人过来的兵道，“队长让你带过来的？”
那兵点头。
于副队皱了皱眉，队长这也太大胆了，索降训练多危险，这些选上来的尖兵，都难免会有摔伤的时候。俩孩子这么小，万一不小心摔出个好歹来，看嫂子不撕了他。
“安安乐乐，这个训练有些危险，你们先到下面去看着，看熟练了再说。”于副队道。
这么危险，他可不敢让俩孩子上，等队长自己来了再说。
两人又下到下面去，站在一旁看着。
这点高度对安安来说，是小儿科，她主要看的是技巧，这看了几趟下来，基本也就掌握了。
倒是乐乐，看得脸色有些白。乐乐虽然聪明，但到底是小孩子，靠一根绳子，从这么高的地方快速滑下来，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安安见弟弟脸色不对，便小声跟他道：“不用害怕。你下的时候，脚尽量贴紧墙壁，一只手抓紧上面的绳索，一只手尽量把下方的绳索往外扯，减轻下坠的重量。”
“一开始，不要追求速度，先慢慢下来，多练几次后，再慢慢加快速度。”
“下面有安全垫，还有其他人看着，不会有危险的。”
乐乐点头，看着安安眼神有些崇拜，“姐，你不怕吗？”
安安很想说不怕，但看乐乐那样子，便改了口：“怕，但克服了就行。”
陆长征忙完了其他事，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见两小只站在一边，并没有加入训练，便上前准备亲自带他们。
在训练队的新兵们，见陆长征过来，个个都浑身一紧，下滑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于副队见陆长征带着两个孩子又上来了，走过去劝道：“队长，孩子还小，要不大点再说？”
陆长征摆手，“既然要走这条路，那就越早学会越好。”
前两天领导找他谈话的时候，跟他说起，S国抓了一个M国的特务，竟是一个11岁的孩子，从8岁开始就潜伏在S国，利用孩童的身份，传递了许多S国的情报出去。
据说这孩子枪法还极准，为了抓到他，S国还死了不少人。
所以，时代在变，永远都不要小看一个孩子。
陆长征给两个孩子穿上防护装置，找了两个相邻的绳索，对安安道，“安安，你先来，不要害怕，爸爸就在你旁边，要是有危险，爸爸会护着你。”
安安点头，扣好滑扣后，便跨到护栏外，跟着陆长征一起向下滑去。虽然安安已经可以放慢了速度，但对一个刚接触索降的人来说，速度还是太快了，这一趟下来，估计都不超过40秒。
陆长征见闺女这么快，眼眸也是微闪。
他一直知道闺女也是有秘密的，而且这个秘密，媳妇也知道，但她们母女没说，他也就没问。
看来，是时候找闺女谈谈了。有些时候，偶尔藏藏拙也是好的，太过出色，容易招人嫉妒。她现在还小，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
在一旁观望的新兵们，见安安“嗖”一下，没一会儿就下来了，都倒抽了口凉气。
这安姐，是完全不给人活路啊。
有几个第一次的时候，花了两三分钟才下来的，更是羞得脸色有些红。
难道真是他们太菜了？
这索降虽然外人看着好像很容易，一下子就下来了，但真正到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
特别是这个时候，很少高楼，又很少机会坐飞机，大部分人都多多少少会有些恐高。
这又要克服恐高的心理，又要尽量以最快的速度下来，而且还要保证自身安全，真的十分不容易。
见安安没问题，陆长征让她在一旁等一会儿，便上去准备教乐乐。
乐乐就没安安那么坦然了，这站在高处往下望，更有点两股战战的感觉，心慌的不行。
陆长征抚着他的头道：“别怕，爸爸在你身边，会保护好你的。”
“那、那你一定哦，我要是摔了，我就告诉妈妈，妈妈肯定会很久不理你的。”
陆长征伸出小拇指，“爸爸跟你拉钩，保证完成任务。”
乐乐拍了下陆长征的手，“三四岁的小孩子才拉钩，我都已经是五岁小孩了，反正你记得，一定要保护好我，不然我就让妈妈不理你。”
“行。”陆长征说着，亲自给乐乐扣好滑扣，抱起他把他放到护栏外。
乐乐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的扒拉着护栏，喊道：“等等，等等，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旁边看着的兵，不免都笑出声。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新手该有的样子。
安姐那个样子，真是非人哉！
陆长征扣好滑扣后，便翻身到护栏外，在一旁等着乐乐准备好。
乐乐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抓紧绳索，一点点慢慢往下挪。陆长征也在一旁慢慢的往下滑，并一边给他鼓励。
最终，乐乐花了一分五十多秒下来。这个时间虽然不算快，但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成绩也不算差了。
乐乐下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吓死我了！还好没摔着。”
陆长征觉得好笑，一把把乐乐提溜起来，道：“走，爸爸再陪你滑几次，熟悉了就不怕了。”
乐乐瞬间垮了脸，“啊？又到我啦？不是该姐姐么？”
“姐姐不怕，就少练一下，你怕，就多练几次。”陆长征道。
乐乐垂头丧气的跟在陆长征身后往上走去，等再滑了两次后，乐乐已经没那么怕了，还隐隐感觉有些爽，而且速度也快了一些，一分多一点就能下来了。
这个时候，时间也十一点半了，其他人收队回去吃饭了，这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
陆长征把安安叫过来，道：“安安，下次接触到新训练的时候，刚开始可以适当藏拙，没必要一下子就全力以赴。让别人慢慢看到你的进步，会更好一些。”
安安前世的生活环境，初初与师父师兄修炼时，是无忧无虑的。等后面被人陷害追杀后，每天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允许她软弱一分。
所以，哪怕她刻意藏拙了，那度还是很轻的，表现出来的，还是十分出色。
“其实，我已经藏了。”安安愣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这是自己的父亲，他不会害她。
陆长征惊了一瞬，没想到这个速度，安安竟是已经放慢了的。自己这闺女，还真是天赋异禀。
“那行，你放开了滑。但记住，速度是其次，一定要先确保自身的安全。”陆长征也想看看，自家闺女不藏拙的话有多快。
父女俩准备好后，陆长征喊了声“开始”，安安“嗖”一下就往下滑去。
陆长征吓了一跳，以为闺女掉下去了，赶紧快速往下滑准备去救。
然，等陆长征下去后，安安已经滑到底站稳了。
陆长征：……
敢情人家不是掉下去，而是滑下来的。而且人家速度明显比他快，这样的话，他就掐不了表了。
陆长征把乐乐叫过来，教了他怎么掐表，然后又上去，和安安一起再滑下来。
等陆长征看到乐乐掐的那“10秒”的成绩后，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自己50米索降时间是13秒，这个时间目前在队里无人打破，没想到竟被自己的闺女给远远超越了。
这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呀！
【PS：13秒这个成绩在后世或许不算什么，但这个时期的各种装置都比不上后世，这个成绩已经是很优秀的了。后世五十米的成绩我没查到，但100米索降，最快是8秒。】

第336章 苏廷谦想回海市
苏茉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就她一个人，她也懒得煮饭了，洗漱完后，拿了饭盒就准备去食堂打饭吃。
路过隔壁的时候，见王翠梅坐门口小板凳上，望着院子发呆呢。
“王嫂子，在干啥呢？”苏茉跟打招呼。
自从没再去做二道贩子后，王翠梅似乎就少了以前的活力，苏茉好几次撞见她定定的发呆。
听见有人叫她，王翠梅这才回过神，讪笑道：“没干啥。”
见苏茉拿着饭盒，抬头看了看太阳，惊呼：“哎呀，这都中午咧，俺还没做饭呢。”
说完，赶紧跑进屋做饭去了。
苏茉见此，也是摇头。在国家没有明确的条令之前，军属做二道贩子确实有些不好，但其实也真没多大影响，小心一点就是了。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苏茉也不好多嘴。而且，她发觉郑国盛似乎不怎么喜欢家里人跟她家来往，她也没有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喜好，大家点头之交就行了。
下午，苏茉骑了车，去学校看了爸妈，帮莫玉蓉干了些活，一天的休息日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大家依旧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训练的训练。
日子就这么忙碌的过着，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十月下旬，报纸刊登了重大喜讯，中央政治局对那四人，以及这些人在京市、海市的帮派骨干进行了逮捕，并进行隔离审查，等待他们的，将是历史的审判。
看着报纸上刊登的一长串名单，许多人喜极而泣了，包括苏廷谦。
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去年，那四人虽然被控制，但也只是暂时离了权利中心，在私底下，小动作还是不断的，一直在密谋卷土重来。为了安全，苏廷德让他们还是先不要回海市。
如今，那些人包括他们的爪牙，几乎已经连根拔起了，动荡的十年，至此结束。
晚上，苏廷谦两口子下班后，特意到家属院来，跟苏茉商量，他们准备下个月请几天假，回海市一趟。
他真是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家里究竟成什么样了。最主要，是想看看那些东西是否还在。他哥找了人看着房子，但也只是看着外面，里面的，是看不到的。
苏茉一听，心里一个咯噔。那密室的东西可是在她空间里，现在可不能让他们回去。
“爸，别着急，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万一他们还留有后手呢，你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苏茉劝道。
“现在情况已经这样子了，如果东西没了，你回去也没用，肯定是追不回来的了。如果还在，那就更不用着急了，那些人找了那么久都没发现的东西，现在更不用怕了。”
“咱们表现的越淡定越好，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人盯着。再等几个月，等我放寒假了，再跟你一起回去。到时候，也带安安乐乐去海市看看，他们可还没去过海市呢，让他们去看看妈妈长大的地方。”
“我就回两天去家里瞧瞧，然后就回来，我这还没辞职呢，离不了多久。”苏廷谦道。
虽然女儿说的也有道理，但那些人现在都是没牙的老虎了，又能如何？
“爸，不要掉以轻心，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苏茉道，“最主要，是长征过几天又要出去了，估计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我一个人，要上学，孩子也没人看。”
苏茉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还想着麻烦你和妈下班了，过来帮忙看着呢。”
说完，踢了陆长征一脚。
陆长征立刻会意，愧疚的道：“是，爸妈，这上面有新任务下来，我也没办法。辛苦二老帮忙看一下孩子，等我回来，我们再陪你们回去，有我在，安全多些保障。”
苏廷谦瞪了他一眼，又是这个家伙碍事，偏偏这个时候有任务，不过倒也是答应了下来。

这几年相处下来，苏廷谦对陆长征也是认可的。
这个女婿虽然工作忙了一点，但人品是没得说的，对女儿很好，对他们也尊敬，对孩子们也承担起了做父亲的责任。
他们经常来家属院帮忙带孩子，见多了军嫂的不易。这家属院，多的是只顾着工作，家里就当甩手掌柜的。对比起那些人来，陆长征确实做的很不错了。
因此，家里的事，到时候他知道就知道吧，他也不准备瞒着。反正他们的东西，以后迟早是茉茉的，茉茉的，以后就是俩孩子。
没理由大家都知道，独独瞒着他的。
商量要去看东西的，不止苏廷谦他们，还有苏廷德夫妇。
“你找个时间请个假，我们去羊城，看看老爷子留了些什么东西。事情已经了了，该给别人的谢礼是时候该给了。”苏廷德对付曼华道，借口他都找好了，就说苏奕远那逆子不好好学习，他过去教训一顿。
他们能搭上南派元帅的线，是托了不少关系，费了不少人情的。
别人虽然没说，但他们自己要懂事，华国一向是礼仪之邦，该给的谢礼还是要给的。这样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别人帮忙，别人才会乐意。
“行，我过几天请个假。”付曼华道，她也有些好奇，自家公爹藏了些什么东西。
“廷谦海市的东西保住了吗？”
苏廷德摇头，“不知道，得等廷谦回去看了才知道。”
那段时间，洋房那一整条街，来了许多的人，很多洋房都直接被征用了，而且那段时间，那里有武装力量把守，他的人根本进去。
后来，那些撤走后，他让人去看了，说是房子还好，没被破坏。
但其他人并不知情，也只能看房子，藏着的东西有没有被拿走，得自己回去看了。
几天后，苏廷德夫妇俩来了羊城，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便直接到苏奕远住的骑楼那去。
今天放学回来的路上，苏奕远碰到卖烧鹅的二道贩子，便斩了半只，又去国营饭店打包了几个小炒和几碗米饭，又买了两瓶酒，叫了他新认识的兄弟，过来小酌几杯。
小妹交代他打听有没有人要卖商铺的，这些事，他一个外地人打听起来不方便，跟这些地头蛇混熟了，要知道消息就容易多了。
苏奕远新认识的这个兄弟，正是某自由市场头头，徐阿婆的亲戚发仔，徐启发。开学前苏奕远摸情况的时候，去过他管的那个自由市场，远远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