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过了这么久，话题仍旧热度爆表。
而热搜前十名，仍旧还都是，关于流星雨的话题。
点进热搜第一，乔眠看到，这会儿，里面的画风，已经跟昨晚，不太一样了——
“2200亿？厉夜寒，你有这个钱，你做做慈善不好吗？这么多钱，能资助，多少山区的孩子啊?乔眠跟那个祸国殃民的女妖精，有区别吗？”
“2200亿明明能为我们的社会做很多很多的事儿，但是厉夜寒，却选择了，直接变成流星雨，他是脑子有病吧？”
“我说，你们有些人，不要太离谱。你们嫉妒人家乔眠，就直接说啊，人家自己凭本事赚的钱，怎么花是人家的自由吧？再说了，厉家这些年，做慈善做少了吗？”
“就是，我劝有些酸鸡，真的不要太离谱好不好？你们的嫉妒，太明显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啊，嫉妒让人丑陋，酸鸡们的嘴脸，太恶心人了。”
“说真的，我也嫉妒了，到底是怎样的深爱，才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啊。”
“厉夜寒，有烽火戏诸侯，还有，从此君王不早朝那个味儿了。”
很多言论，乔眠看了，都觉得刺眼。
字里行间的嫉妒，昭然若揭。
但是，乔眠也能理解，这些人的心理。
前世到现在，她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所以，她这颗心，已经变得强大了很多。
网上的这些言论，还伤害不到她。
看了一圈之后，她便将目光，放到了热搜上的，其他社会新闻上。
这会儿，她的微博，下面的私信已经爆炸了。
但是，她不想理会。
不用想，她都知道，那些言论，肯定都跟热搜里的差不多。
看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乔眠才依依不舍，离开了自己的大床，走进了卫生间。
她先舒舒服服洗漱了一下，而后便准备去衣帽间，换一身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她床上的手机，猛然震动了起来。
走到床边，看到是厉夜寒的电话，乔眠眼底，立马浮现出了一抹充满幸福感的温柔。
拿起手机，她快速按了接听，娇嗲开口，“夜寒哥哥，你已经出门了？”
厉夜寒，“嗯，一小时前。”
乔眠，“哦，我今天下午，不想出门了，想在家休息。”
厉夜寒，“很好。”
乔眠，“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儿啊？”
厉夜寒，“奶奶让我们，今晚七点，陪着她去参加一个古董拍卖会。”
乔眠一听，立马来了兴致。
她喜欢古董。
她随即笑眯眯道，“好啊。”
厉夜寒，“那你好好儿在家休息，我准备去开会了，嗯？”
乔眠，“好。”
朝着电话那边，轻轻亲了一下，乔眠便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边，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厉夜寒慢条斯理放下了手机，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黑色丝绸领带。
对面用胳膊夹着笔记本电脑的宁墨瞳，看了看他的领带，说道，“厉爷，您的领带里面，就属少夫人，送您的这条最好看了。”
从前，厉夜寒的领带，从不会戴第二次。
但是，自从乔眠，送了他这条领带以后，他就隔三差五的戴。
宁墨瞳，真的忍不住，想要为他们家厉爷点赞。
对待老婆亲手缝制的东西，就得这样儿啊！
闻言，厉夜寒剑眉微挑了一下，目光慢条斯理放到了宁墨瞳脸上，幽深的墨眸里，染上了一抹兴致，“哦？是么？”
很显然，宁墨瞳这话，对厉夜寒很受用。
宁墨瞳，“是啊，是啊，少夫人做的领带，真不是一般领带能比的，您之前那些高定领带，到了这条领带面前，那都得叫爹啊。”
“少夫人，不但人美心善，而且还心灵手巧，厉爷，您真幸福啊。”
“很快，少夫人，就能为您生下，您的骨肉了，您就更幸福了。”
厉夜寒又微微挑了一下剑眉，起身走到了宁墨瞳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淡淡道，“你最近，工作中的表现很不错，年薪再涨二十万。”
闻言，宁墨瞳立马心头一喜，眼底都在放光芒，“谢谢厉爷。”
少夫人，夸到位了，这钱不就来了吗？
他还可以继续夸！
他随即又看着厉夜寒说道，“厉爷，昨晚，少夫人，是不是开心坏了？”
厉夜寒，“嗯，但，也心疼钱。”
话落，他便迈着修长的双腿，朝着门口走去。
宁墨瞳当即先厉夜寒一步，走到了门口，恭敬地为他打开了门，又道——
“您看看，您多会娶老婆，少夫人可太会过日子了。”
“厉爷，您现在就是全帝城最幸福的男人。”
“因为，您娶到了，全帝城最好的女人。”
“什么叫完美？少夫人，这个人，就是完美的最佳定义。”
厉夜寒轻咳了一下，又深深看了宁墨瞳一眼，直接迈着长腿走了。
虽然，他表面上冷冷淡淡的。
但是，宁墨瞳知道，他心里肯定在偷着乐！
同一时间，另一边，星空娱乐，总裁办公室。
徐明泽这会儿，正在看着微博上，关于厉夜寒两千二百亿，为厉夜寒制造流星雨的事儿。
白色衬衫，烟灰色西裤，衬的男人气质格外温润。
助理周序则是，一脸恭敬地对着徐明泽报告着他今天的一些行程安排。
报告结束后，周序看了一眼，徐明泽的手机屏幕，忍不住吐槽道——
“一场人工流星雨，花费整整两千两百亿，厉夜寒，真是疯了。”
徐明泽微微蹙了蹙眉，不急不慢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抬起头，深深看向了周序……
那眼神立马冷了下去，“别人的事，你少管。”
周序只觉得，被他看的头皮发麻，随即恭敬低头，“是。”
徐明泽，“你也去帮我安排一场，人造流星雨，规模要比昨天晚上的更大……”
厉夜寒会这么做，应该是因为，乔眠喜欢看流星雨，喜欢的不行。
既然，她喜欢到了这个程度，那他就再送她一场。
周序，“……？？？？？？？？”
怎么又疯了一个？
徐明泽，“看什么？去准备。”
周序，“是……是……”
深吸一口气，周序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同一时间，另一边，苏家别墅。
苏沫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关于厉夜寒花费2200亿，为乔眠打造人工流星雨的新闻。
内心的嫉妒，几乎没办法，用言语形容。
这场流星雨，昨天晚上，她也看到了。
只是，她看的时候，情况比较特殊。
那个时候，窗外在下着流星雨，可是室内的她，却被一个老男人，压在窗台上……
一直到天亮，她才被那个老男人送回了家。
当时，她已经累晕了。
根本没有看手机。
所以，不知道，这场流星雨，是人工的。
只是在心里好奇，为什么，这一次的流星雨，居然能有那么久。
她更不知道，那是厉夜寒为了乔眠弄出来的。
自从上次，答应了父亲，做苏家陪睡女的要求以后，她每天就忙的要死……
中午，晚上，都要去秘密接待不同的人。
她的生活，就像是陷入了满五边境的深渊一样。
那些人，都很老……
而且，玩的特别变态。
凭什么，她苏沫在苦海里挣扎，活的生不如死，可是乔眠却能，活在光亮里，光鲜亮丽？备受瞩目？
她又忍不住想要骂老天爷了。
真他妈的不公平！
晚上七点，乔眠与厉夜寒，一左一右，牵着厉家老太太的手，走进了帝城拍卖行。
女人，穿着一件酒红色亮片吊带裙，外搭一件白色狐狸毛上衣。
一头及腰黑长直，做成了大波浪造型。
裙子长度，刚好到小腿中间，小腿到脚踝处的纤细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
是全场，最美好的玫瑰。
厉老太太，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真丝旗袍，外搭白色狐狸毛披肩。
厉夜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复古长款羊绒大衣。
右手上慢条斯理地，盘着那串血红色的血珀佛珠。
纤长白皙的漫画手，一览无余。
三个人一起登场的刹那，高贵感扑面而来。
瞬间，让所有人，都变成了背景墙。
在二十名保镖的簇拥之下，三个人，一路朝着二楼走去。
这一刻，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
那些名媛们，阔少们，纷纷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我的天，乔眠也太好看了吧？明明没有任何珠宝加持，但是，却高贵的好像一朵人间富贵花啊！”
“厉夜寒好帅这两个字，我说累了。”
“厉家老太太，真的太有气质了，我的天，真是岁月从不败美人啊。”
“厉家人的颜值，简直逆天了好么？”
“好羡慕乔眠，这几个字，我也说累了。”
“你们看新闻了吗？夜里那场流星雨，是厉夜寒斥巨资，为乔眠打造的一场人工流星雨啊。”
“看了看了，别提了，再说下去，我就要嫉妒死了。”
在一片议论之中，三个人，坐在了，二楼正对着拍卖台的桌子前面。
乔眠与厉家老太太同侧而坐，厉夜寒坐在二人的正对面。
老太太一落座，便亲昵地拉住了乔眠的手，慈祥地看着她那张画着精致千金妆的脸，夸张道，“我们眠眠，最适合穿红色了。”
不管是正红色，还是酒红色，乔眠都能轻松驾驭。
她也最喜欢，看乔眠穿红色。
衬的人又白又嫩，又高贵又明媚。
乔眠浅浅地笑着，温温柔柔靠在了老太太肩膀上，娇声嗲气道，“谢谢奶奶。”
老太太轻轻摸了摸乔眠的脸，满面都是笑意。
乔眠一这样跟她说话，她就觉得，骨头都酥了。
“眠眠啊，今天晚上，不管你看上什么了，奶奶都拍下来送给你。”
她想给乔眠全世界。
乔眠，“奶奶，我有钱的，我可以自己买呀，奶奶今晚，看上什么，我拍给奶奶。”
当小辈的，在有了赚钱能力之后，应该多孝敬老人。
厉老太太又道，“有我在的地方，轮得着你花钱？”
乔眠，“哎呀，奶奶，您就让我尽一份孝心嘛，求您了。”
说着，乔眠便轻轻用身子蹭了蹭老太太。
那样子，娇的不行。
老太太感觉，心都化了。
她随即无奈道，“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她感觉，现在就算，乔眠要她的心，她都能直接挖下来给她。
乔眠，“那就谢谢奶奶咯。”
老太太，“小丫头，真是讨人喜欢。”
随后她又看着厉夜寒，夸张道——
“我看了新闻了啊，说你昨天晚上，送了我们眠眠一场，价值2200亿的人造流星雨，你现在越来越上道了。”
“以后要多多搞这种浪漫，知道吗？”
不愧是她的好大孙儿。
媳妇儿娶回家，往死里宠就对了。
厉夜寒慢条斯理地盘着佛珠，淡淡道，“知道了。”
楼上楼下，这会儿很多女人，都在看着厉夜寒。
而男人的目光，却始终都在手里的那串佛珠上。
在外人的角度看过去，男人清冷又矜贵。
俨然不沾尘埃的高贵佛子。
好像，所有红尘俗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个时候，乔眠直接拿过了厉夜寒手里的那串佛珠，一边随意把玩着，一边看着老太太说道——
“奶奶，您可别再说了，昨晚，我都心疼死了。”
老太太，“心疼什么心疼？厉家有的是钱，就算你每天都要看流星雨，难道我厉家下不起吗？”
乔眠，“那也要省着点儿呀。”
话落，乔眠又玩笑道，“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老太太，“谁特么敢这么说话，我直接撕了她的嘴。”
闻言，乔眠顿时感觉，心头一暖。
老太太，“眠眠丫头，不管夜寒给你什么惊喜，你都照单全收就好，你呀，值得这世界上，一切的美好。”
这个刹那，乔眠感动的不行，“奶奶，您可真好。”
老太太，“好是应该的，我们眠眠，值得别人好好对待的。”
话落，老太太又转换了一个话题——
“孩子的名儿，你们想好了吗？”
乔眠摇了摇头。
她跟厉夜寒，最近都有想名字的。
但是，还没想到满意的。
老太太又道，“男孩儿名儿我还没想，女孩儿名儿我倒是想好了……你们要不要听听？中文英文，都有。”
她要是真生个儿子出来，她都不敢想象，老太太得有多失望。
老太太，“中文名儿就叫，厉宠儿，厉家的宠儿的意思，也是，希望她能一辈子，被人捧在手掌心宠爱的意思，英文名儿的话，就叫Camellia。”
老太太取的这两个名字，乔眠都喜欢的不行。
Camellia的意思是山茶花。
除了玫瑰之外，她最喜欢这种花。
它不适合养在室内的花瓶里。
只适合开在宽阔的地方。
有一种，生来高贵，不肯居于一方天地的洒脱感。
她也希望，她的女儿，能如山茶花一样，美丽、洒脱，在开阔的地方肆意生长，不被任何人困住。
她当即朝着厉老太太竖起了大拇指，“奶奶，您好厉害，这两个名儿，我都很喜欢。”
话落，她便看向了厉夜寒。
此刻，厉夜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知道，厉夜寒也很满意，随即笑着问道，“夜寒哥哥，你也觉得好，是不是？”
厉夜寒，“嗯。”
乔眠，“真不愧是奶奶，想的名字，就是好！”
厉老太太，见他们两夫妻都喜欢这两个名字，她心里高兴的不行。
她是真的特别喜欢，这两个名字。
之前，还担心他们两个会不喜欢。
很快，老太太更加喜笑颜开了，“那，就这么定了。”
乔眠，“好呀，如果是女孩儿的话，就叫这两个名儿。”
老太太，“好。”
几个人说话间，拍卖会开始了。
于是他们便停止了话题，专心开始拍卖台。
这次拍卖品，都是好东西。
有唐宋时期的各种瓷器，以及首饰。
更有古欧洲时期的，一些精致的花瓶摆件，以及皇冠之类的。
乔眠跟厉家老太太，拍了不少。
知道怀孕以后，乔眠就更加喜欢收藏古董了。
这些东西，是很适合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
而且买了比存钱还要划算。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是会升值的。
她想，多给孩子攒点儿家底儿。
男孩儿，可以当聘礼。
女孩儿，可以当嫁妆。
一场拍卖会下来，厉家一共消费了十个亿。
是全场最高。
拍卖会结束后，乔眠去交了钱，之后就直接跟厉夜寒还有老太太，随着汹涌的人潮，走出了大厅。
后续他们拍到的东西，会由拍卖行的工作人员，直接运送到家里。
出门的时候，身边都是恭维声。
这些声音，乔眠听的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很多人，都是戴着面具做人的。
说话，半真半假。
捡着听，就好了。
外面又下雪了。
鹅毛大雪，将酒绿灯红的世界，衬的好像一幅画。
车队停在门口。
乔眠跟厉夜寒还有老太太一起上车后，车队便快速融入了汹涌的车流。
这个时候，门口的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不愧是厉家，就是财大气粗，昨天才刚刚花了，两千多个亿，今天反手又来这里花了十个亿。”
“几千亿，十个亿，对她们来说，不过就是毛毛雨罢了。”
“不得不承认，好的皮囊，真的是加分项，能为人生助力不少，就乔眠，之前做的那些事儿，但凡换张普通点儿的脸，厉夜寒绝对不至于一直原谅……”
“你这话说的不准确，若是普通的脸，还真的入不了厉夜寒这种天之骄子的眼。”
“我要是能娶乔眠这么个老婆，我也往死里宠。”
“厉老太太，看着乔眠，那也是一脸的宠溺啊……我真是羡慕哭了我。”
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内，乔眠正在认真欣赏着雪景。
心里又忍不住，疑惑了起来。
帝城的天气预报，怎么天天都这么不准。
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如果说，这是某个霸总，为了哄自己女人高兴，弄的人工降雪，那也不至于，天天这么来吧。
这得花多少钱啊。
“想什么呢？”厉夜寒拿过了乔眠手里的血珀佛珠，慢条斯理地盘着，一只手，轻轻搂着她的腰，问道。
乔眠，“就是感觉，帝城最近这天气预报，挺奇怪的。”
厉夜寒，“嗯。”
“嘟嘟嘟——”
就在这个时候，乔眠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看到了一条，让她震惊无比的消息——
“惊！帝城最近几日的降雪，是某霸总花重金制造的人工降雪。”
她很好奇，到底是哪个霸总，居然这么牛。
消息，是微博新闻官博发布的。
点进去，她便看到了，详细报道——
“小编看到很多人，都在讨论最近帝城的降雪问题，
大家都在怀疑，天气预报不准了，其实不是，
就在刚刚，某气象专家，直接在微博指出，
最近的降雪，全都是某个霸总让人制造的人工降雪，
这位霸总，到底为什么要连续制造降雪，原因未知。
至于这位霸总的名字，该气象专家表示，不方便透露。”
下面的转赞评，这会儿已经破了百万。
评论区，精彩无比——
“是不是因为，天气预报说，帝城好几天都不会下雪，气候会很干燥，厉夜寒担心怀孕的乔眠，会觉得不舒服，所以特地制造了降雪？”
“抱歉，我看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楼上说的这个事情，就人工降雪这事儿，厉夜寒是真能干出来的。”
“亦或者，是因为，乔眠喜欢下雪，所以厉夜寒就天天降雪，讨小娇妻欢心。”
“如果不是厉夜寒的话，那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少爷啊……”
“是不是哪个少爷，在哄自己女朋友啊？”
“还是说，少爷本人，呼吸系统比较敏感，受不了冬日的干燥，所以制造了这个？”
“我还是偏向于，少爷是在哄女人开心。”
“如果是为了女人的话，那我真是好羡慕这个女人啊。”
“这两天微博刷的，我都成柠檬精了，今天嫉妒这个，明天嫉妒那个……”
乔眠看了一点儿评论，便直接将手机锁屏了。
她转过头，看着厉夜寒深思了几秒，问道，“不会，真是你吧？”
厉夜寒，“不是。”
看男人的表情，满是坚定，完全没有撒谎的样子，乔眠也就放心了。
如果不是厉夜寒的话，那这个人是谁？
他制造这场降雪，是为了哄自己女人吗？
还是，为了自己？
帝城的有钱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壕无人性。
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都挺感谢他的。
因为他，所以她才能每天都看到，这么好看的雪景。
她喜欢下雪。
更喜欢下雪时的地城。
乔眠，“不是你就行。”
厉夜寒宠溺轻抚了一下乔眠的头发，又道，“原本，我的确是计划过，人工降雪的，主要是怕一直不下雪，气候干燥，让你不舒服……”
“怀孕本就不容易了，要是再有任何不舒服的话，我会舍不得。”
“结果，没想到，居然被这人给抢先了。”
“他一天来这么一场，我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乔眠忍不住轻笑了一下，“那，我可更得感谢这个人了，不但让我看到了好看的雪景，身心愉悦，而且还为我们家省钱了。”
说话间，乔眠心里，充满了感动。
厉夜寒对她，永远都是这样的细致入微。
怀孕之后，厉夜寒总是会变着法的，让她开心，让她舒服。
她想，他大概是看过很多资料。
知道很多女人，怀孕期间，受激素影响，情绪会不稳定，亦或者敏感，所以，才会才会做这些。
而厉夜寒做的这些，也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怀孕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
是整个厉家的事儿。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并没有如很多孕妇那样，怀孕期间有什么情绪波动。
因为，现在的日子，她是真没什么可烦躁的。
乔眠，“夜寒哥哥，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厉夜寒，“什么。”
乔眠，“好的男人，是会让女人，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情绪稳定的。”
厉夜寒浅浅勾唇，在她额头上，印上了浅浅一吻。
乔眠，“夜寒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厉夜寒，“你已经把整个人都交给我了，这已经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眠眠。”
孩童时期的喜欢，最终有了完美的结局。
这回报，已经足够了。
纵然，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很多的不愉快。
但，因为结果是好的，所以，他不想在意了。
乔眠，“我觉得，还不够，真的不够。”
厉夜寒，“我说够了。”
乔眠，“夜寒哥哥，我好爱你。”
厉夜寒没说话，只是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能清晰地，从他的心跳，呼吸里，感受到，他炙热的回应。
他这个人，话并不多。
但，他做的却很多。
上一世，她痴心错付，输的一败涂地。
甚至连累了厉夜寒，陪着她一起死。
而这一世，她选择擦亮眼睛，义无反顾，奔向厉夜寒。
很显然，她赢了。
赢的漂亮。
乔眠，“夜寒哥哥，你说要是咱们生个男孩儿的话，叫什么呀？”
说起孩子的话题，厉夜寒的眼底，染上了一抹温柔与期待——
“没想好……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你会生女孩儿。”
“男孩儿名字，之后慢慢儿想吧，不着急。”
乔眠，“希望，你的预感，能准确吧。”
“夜寒哥哥，我觉得，将来我是做不了，严母的，我们的小孩儿，肯定很软萌，很好看……孩子一哭，我就得投降，所以……”
“我做慈母，你做严父吧。”
在一个家庭里，不能有两个都很好说话的人。
那样的话，管不好孩子的。
既然选择了，生孩子，那就要对孩子的人生，全面负责。
要将孩子培养成，一个正直、善良、阳光、坦荡的人。
而这也是，对国家跟社会负责。
不给这个社会制造垃圾，是每个公民，都应该有的觉悟。
厉夜寒深思了几秒，动了动那棱角分明的唇瓣，“这个，之后再议。”
他，其实也想做个严父。
但，总感觉，会做不到。
尤其，是女孩儿的话……
他无法想象，他要如何，对一个跟乔眠一样好看的小女孩儿发脾气。
她一哭，他就得投降。
听厉夜寒这么一说，乔眠立马皱起了眉头，仰望着男人优越的脸，“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拒绝我？”
厉夜寒，“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之后再说。”
他的答非所问，已经让乔眠心里出现了答案。
他就是在拒绝她！
乔眠，“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做严母。”
厉夜寒，“好……不做不做……”
他真是怕了她了。
乔眠，“夜寒哥哥，我越来越期待，孩子的出生了。”
到时候，家里会热闹很多。
与厉夜寒，一起陪着一个，融合了他们骨血的孩子成长，那真的会是一件，很酷很酷的事情。
厉夜寒轻轻亲吻了一下乔眠的头顶，又道，“嗯，我也是。”
乔眠，“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厉夜寒，“嗯。”
说着，男人的手，便自然转移到了乔眠的肚子上，来回地抚摸着。
这一刻，他的眼底眉梢，温柔更浓。
就在这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厉家老太太，忽然看着车窗外，兴奋地说道——
“夜寒，眠眠，你们快看，外面……这是什么！又有流星雨了！”
“一边下雪，一边下流星雨……”
“这可真是奇景啊！”
乔眠一听这话，便立马兴奋地推开了厉夜寒，直接趴在了车窗上，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这一刻，鹅毛大雪，与大片璀璨的流星雨，同框了。
这的确是奇景啊！
这场流星雨的规模，跟昨晚的一样盛大。
墨染的夜空，被瞬间点亮。
而厉夜寒的目光，也默默看向了窗外。
的确，稀奇。
乔眠，“就今晚这个阴恻恻的天气来看，出现流星雨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所以，我笃定，这也是一场人造流星雨。”
想到这里，乔眠便立马转身，看向了身后同样在看着流星雨的厉夜寒，问道——
“夜寒哥哥，不会还是你吧？”
厉夜寒转头看着她，一脸真诚，“不是。”
乔眠，“真不是你？”
厉夜寒，“嗯。”
乔眠，“那……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在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