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嗯，如果你不让着我，你应该是那个赢家的，夜寒哥哥，你想要什么？”
经过这一次一次的飙车，乔眠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烦恼也少了很多。
所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厉夜寒的眼神，在这个刹那，变得格外认真了起来，“眠眠，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能快乐……我想看到你笑。”
乔眠的笑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
他这一辈子，最想要做的事儿，就是让这个女孩儿，笑口常开。
闻言，乔眠当即努力灿烂一笑……
厉夜寒知道，她现在心情虽然好了，但是也没完全好。
这灿烂笑容里，多多少少是带着几分勉强成分的。
但是，她愿意笑，总归是好的。
于是便心满意足下了车，直接坐在了乔眠副驾驶上，宠溺轻抚了一下女人的头发，说道，“要多笑笑，嗯？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看着她哭，他是真的心疼。
泪水明明是落在她脸上的。
可是，他却感觉，是落在自己心上了。
她的每一滴泪，都灼的他心脏生疼。
乔眠，“好。”
她答应他。
既然答应了，那就会努力。
一定会的。
厉夜寒，“真乖……”
他继续轻抚着她的头发，好像在抚摸着，一只乖巧的小猫儿一样。
乔眠又笑了笑，长呼一口气，无力靠在靠背上，看着前方的高山与蓝天，说道，“夜寒哥哥，谢谢你，今天陪着我胡闹了这么久。”
明明，他是那么忙的。
她今天，真的很任性。
只是，心情不好，她想要任性到底。
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能包容自己所有任性的人，真的不容易。
哪怕是父母，或许都是很难做到的。
但是厉夜寒却能做到。
从前世到现在，不管她如何作，他最终都会温柔接住她。
给她最极致的深爱与宠溺。
厉夜寒，“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谢谢两个字，我跟你说过很多次。”
乔眠，“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的，我也说过很多次了，夜寒哥哥，我这一辈子，能遇到你，爱被你爱着，是我最大的荣幸。”
厉夜寒，“乔眠，我这辈子能等到你，被你爱上，我也是我最大的荣幸。”
人生，最幸福的事儿，莫过于能跟最初喜欢的女孩儿，白头偕老。
他真的觉得很荣幸。
曾经，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没办法，跟乔眠好好的了。
以为自己穷尽一生，都不可能得到这个女孩儿的半个眼神儿。
所以，老天爷，对他还是很好很好的。
虽然，兜兜转转，经历了很多磋磨，但是最终，还是让他如愿以偿了。
他不但得到了乔眠的心，还跟这个女孩儿一起，生了一个无比可爱的女儿。
想到女儿，厉夜寒的心又软了几分。
他又抚摸了一下女人的耳朵，说道，“走吧，咱们回沁园，我开飞机带你去徐家……看完徐家人，我们再好好回家陪陪女儿……”
乔眠，“好。”
想到女儿，乔眠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心脏里开始涌动出了一股暖流。
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儿，这会儿在家做什么呢。
乖不乖……
有没有好好儿喝奶，吃东西。
她想，小家伙儿应该是很乖的。
她的女儿，从来都不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乔眠跟着厉夜寒回家以后，两个人便马不停蹄，到达了徐家。
进门的时候，徐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情绪看上去特别低迷。
客厅里除了徐浩，就是佣人。
没看到其他人。
看到乔眠跟厉夜寒进门，徐浩立马站了起来。
而后无奈长叹一口气，走到二人面前，一脸真诚地说道，“你们啊……真是不听劝，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自己多累呢？”
乔眠，“不累的……阿姨怎么样，今天？”
徐浩，“你阿姨还是老样子，记不住人，天天抱着徐明泽的照片，当徐明泽本人那样说话，但是，她这两天倒是没有发疯了，都是很好说话的，也很平静……”
乔眠，“这就是进步。”
这种心病，是需要慢慢来的。
药物治疗，只是个辅助作用。
徐浩，“嗯，真的有进步，说真的，她只要不发疯，不伤害自己，哪怕一直这样不记得我，傻傻地快乐着，我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个状态的徐慧，应该是开心的。
她只要开心就好了。
就算她这样，他也还是爱她。
乔眠，“她不会只是这样的，叔叔您相信我。”

徐浩，“我还好，老样子吧……”
乔眠，“叔叔，您也要放宽心……我们大家，有事儿一起面对，您不是一个人。”
徐浩，“好。”
厉夜寒，“徐阿姨，这会儿在楼上接受心理治疗吗？还是在睡觉？”
徐浩，“锦初陪着她出去逛街了，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的。”
说起锦初，徐浩真的很满意，神色里开始露出了一抹温和与慈祥，“那个姑娘，是真的很不错，对你阿姨，特别有耐心，不管你阿姨有什么要求，她都会无条件满足的。”
“而且，对我们家里所有人都很好的。”
如果，徐明禹真的能跟这个女孩儿，修成正果的话，那也是很好的一段姻缘了。
说起锦初，乔眠心里也是满意的不行。
她对那个女孩儿，天然就印象很好。
她的脸上也开始有了一抹更深的笑意，“是呀，锦初是真的很好，看着就特别靠谱儿。”
徐浩，“是啊……”
三个人说话间，门被人打开了。
紧接着，锦初的声音，传进了三人耳朵里，“阿姨，您慢点儿。”
顺着声音看过去，三个人，便看到锦初正小心翼翼，搀扶着徐慧进门。
徐慧手里，一如既往，紧紧抱着徐明泽的照片。
紧接着，锦初单膝跪在地上，帮徐慧换上了拖鞋，又快速给自己也换上了拖鞋。
看到乔眠跟厉夜寒来了，她便是浅浅笑着，搀扶着徐慧，走到了三个人面前。
保镖很快也进来了，将徐慧买的各种战利品，全都放在了客厅里。
锦初礼貌地朝着三个人笑了笑，又将目光定格在了乔眠与厉夜寒脸上，“乔小姐，厉爷，你们来了。”
乔眠，“是呀。”
徐慧这会儿，又不认得乔眠跟厉夜寒了。
她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她只是看着徐明泽的照片自言自语，“明泽啊，你也累坏了吧，咱们去我房间坐会儿，休息一下吧……走吧。”
说完，她就笑眯眯，抱着照片，直接朝着电梯位置去了。
锦初见状，便立马一脸抱歉地看着乔眠厉夜寒还有徐浩三人说道，“我就不陪大家聊天儿了，我先陪着她上楼的。”
话落，姑娘一路小跑到达了徐慧身边，搀扶着她，往电梯位置走。
一边走，一边颇有耐心地说，“是呀，今天咱们逛太久了，徐大少爷的确应该跟您一起上去好好儿休息一下……”
徐慧，“是呀，初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明泽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锦初，“其实，脸色还好吧。”
徐慧，“哎呀，不好不好的……”
锦初，“我看着还好呀。”
乔眠看着徐慧的样子，内心又是一阵唏嘘。
她也快速跟上了徐慧脚步，在她另一侧，小心搀扶着她。
但是徐慧只是凉凉看了乔眠一眼，说道，“你是我们家新来的佣人吗？”
乔眠，“嗯，是。”
徐慧，“还挺好看，但是我觉得，你不如我们初初好看。”
乔眠，“是的，初初最好看了。”
徐慧，“那是的，你这姑娘，不过也是挺温柔的，我也很喜欢。”
乔眠，“谢谢您的喜欢。”
徐浩看着她们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眼圈渐渐红了。
他再次叹了一口气，朝着厉夜寒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眠眠去陪她吧，咱们两个喝点儿茶，你陪着我聊聊天儿。”
厉夜寒礼貌点头，淡淡道，“好。”
随后两个人便坐在了沙发前面。
乔眠跟锦初上楼陪徐慧聊了一会儿，徐慧觉得累了，便去洗了澡，躺在了床上。
锦初喂徐慧喝了药，就与乔眠一起，坐在了床边上，轻拍着她，让她睡觉。
徐慧睡着以后，乔眠温柔看着锦初说道，“我听徐叔叔说了，你对徐阿姨特别好，谢谢你，锦初。”
锦初，“这是我应该做的，拿人钱财，就应该为人办事儿。”
乔眠，“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世上多的是，拿了钱还不办事儿的。”
闻言，锦初温和一笑，说道，“那我不是这样的人，我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不能做任何亏心事儿。”
爸爸妈妈说了，做人要堂堂正正。
不能弄一些歪门邪道。
乔眠，“你爸爸妈妈，真的把你教育的很好啊，初初。”
她越来越喜欢锦初了。
锦初，“谢谢乔小姐的夸奖。”
乔眠，“不用谢，你值得我这么夸。”
她看了徐慧一会儿，便拉着锦初，坐在了开放式阳台上，开始聊徐慧的情况了。
并且，也将一些注意事项，跟锦初聊了一下。
锦初都十分认同。
两个人的聊天过程特别轻松。
聊到外面的天暗沉下来的时候，乔眠看到一辆黑色直升机，降落在了徐家门口。
锦初也看到了。
顷刻间，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是徐明禹的直升机。
他回来了。

很快，她便看到，那个男人带着一身混不吝的气质，从飞机里下来了。
院子里的灯火，肆意打在男人身上，将男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那张脸，在夜幕之下，显得格外清晰。
锦初的眼睛，在这一刻，不由自主有了光。
她忽然想到，自己今天还没做晚饭。
于是便立马站了起来，看着乔眠说道，“跟乔小姐聊着聊着，我竟然忘了做晚饭了……我得下去做饭了……”
陪着徐慧出门之前，她就炖好了，大家喜欢吃的话梅排骨，晚饭的时候热一下就好了。
今天晚饭的其他菜单，都是比较简单的，所以，她半小时之内，就能搞定。
不会耽误大家吃饭的。
她今天，特地让大厨放假了……
所以，她也没什么帮手，得赶紧的了。
闻言，乔眠眼底满是愕然，“你还要负责，在徐家做饭吗？”
锦初，“嗯，大家都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徐阿姨，也很喜欢。”
尤其是，徐明禹……
也很喜欢啊。
乔眠，“这个时间点儿，大厨应该已经做好了吧。”
锦初，“我让大厨今天休假了……我跟人家说，今天的晚饭，午饭，我都负责……”
乔眠，“……那我帮你。”
锦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你金枝玉叶的，不能进厨房。”
看乔眠，那双手那么白嫩，她才舍不得，让人家用这样的手，给自己打下手呢。
这样的女人，肯定是从来都不干活儿的。
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让人家干活儿啊？
闻言，乔眠便是立马笑了笑，说道，“你跟我客气什么？走吧……什么金枝玉叶，没那么夸张，大家都是人……”
说着，乔眠便拉着锦初，直接出了房间。
二人出门以后，锦初便交代了，门口的佣人，帮忙进去看着徐慧。
她们两个人，到达客厅的时候，徐明禹正坐在那里跟厉夜寒还有徐浩聊天。
关于徐明泽的死因，徐明禹现在也都知道了。
是徐浩说的。
但是，他全程只字未提。
他不想提。
这事儿他希望赶紧在众人心底翻篇儿。
尤其是，在乔眠跟厉夜寒心底翻篇儿。
看到乔眠徐明禹的心，忍不住悸动了起来。
但是，他却努力克制住了情绪，带着那一身混不吝的气息，直接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我听说你在上面陪我妈呢，我妈这会儿，是睡着了吗？你居然跟锦初一起下来了。”
乔眠笑了笑，“是呀。”
锦初看了看乔眠，又温柔地看着徐明禹说道，“徐少，你应该饿了吧，毕竟忙了一天了，我这就去做饭，半小时内就能好，抱歉，跟乔小姐聊的太投入了，忘了时间。”
说完，她就直接朝着厨房去了。
乔眠见状，便立马说道，“我帮她。”
她想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徐家人，多做一点儿事儿。
哪怕是做饭这样的小事儿，她能做，也想做一下。
徐浩一听，立马急了，“眠眠，你估计都没进过厨房吧，让明禹进去帮忙好了，你就别去了……”
一来，舍不得乔眠动手。
二来，想让徐明禹跟锦初多接触接触。
虽然，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万一呢？
徐明禹闻言，便立马拉住了乔眠的手臂，说道，“你别去了，客人来我家，哪儿有下厨房的道理？我去……”
随后，他便率先进了厨房。
乔眠紧随其后。
但是没等进门，徐明禹就直接笑眯眯把门给关上，并且反锁了。
乔眠没办法进门，便只好作罢，回到了厉夜寒身边坐了下来。
锦初那边正在准备穿围裙。
看到徐明禹进来了，女人放到后腰的手，瞬间紧张的垂到了身体两侧。
心脏，也直接绷紧了。
她小心翼翼看着徐明禹，红着脸说道，“你也出去吧，我自己就行了……”
他们都是金贵的千金小姐，还有大少爷，她不忍心用他们任何一个人。
他们这种人，不比他们普通人……
闻言，徐明禹便是自然走到了女人身后，直接为她系好了围裙，说道，“我帮帮你……”
他要是不帮忙的话，乔眠估计又要进来了。
他舍不得乔眠进厨房。
至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无所谓。
一个替身罢了。
锦初，“真的不用……”
徐明禹，“别废话了，需要我做什么？”

第677章 最好的瞬间
看徐明禹坚持，而且语气强势，锦初便弱了下来，“……那，你帮我剥蒜，还有帮我削个姜，再切成片吧，还有葱也切下……不过……你真的会吗？”
他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知道怎么拿刀吗？
徐明禹在家里一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徐明禹，“看不起谁呢？”
话落，他便开始娴熟从操作台上，拿起了一块姜，直接削皮，然后开始切……
见状，锦初紧张的不行，“你小心点儿呀，不要切到手。”
我会心疼的。
徐明禹看也没看锦初一眼，冷冷淡淡，“别唠叨了，做你自己的事儿。”
彼时的徐明禹，并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如此怀念，当下这个他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场景。
更不知道，他会怀念这样的锦初，怀念到发疯……
当然，这是后话了。
锦初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话。
如同乖巧的小兔子一样，开始洗青菜。
在锦初跟徐明禹的分工合作之下，很快就完成了七菜一汤。
有清炒藕片，蒜蓉粉丝蒸扇贝，清蒸梭子蟹、清蒸龙虾、清蒸帝王蟹。
还有油焖竹笋，以及一道海鲜豆腐汤。
她做好一道菜，徐明禹就会往外面端一道。
两个人的搭配十分默契。
完成了一切以后，锦初又把话梅排骨热了一下，亲自端进了餐厅。
进门的时候，徐明禹正认真摆放碗筷。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儿了，但是，锦初却觉得，他做起来简直帅的不行。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徐明禹。
喜欢到了骨子里。
喜欢到，愿意为了这个男人，做任何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儿。
甚至是付出生命。
只可惜，这个男人根本不愿意相信，她是真心喜欢他的。
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爱慕虚荣，想要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女人。
想到这里，锦初便是无奈叹了一口气。
放下红烧肉，锦初笑着看着他，说道，“没想到，你这样的大少爷，厨房里的事儿，居然能做的那么好……”
她有生之年，居然能跟徐明禹在一个厨房里，一起做饭。
这感觉，实在是很美妙。
这是她曾经，想也不敢想的呀。
她真的很希望，有一天，自己能跟徐明禹，过上幸福的小日子。
每天，都能如同此刻这样和谐。
要是能这样的话，哪怕用自己五十年的寿命去换，她都愿意的。
她就是这么疯狂……
只是，徐明禹根本不懂。
徐明禹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叫大家进来吃饭。”
冷冷淡淡，一如既往。
锦初也是习以为常。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依依不舍，走到了客厅，叫了其他人进来吃饭。
随后，她又上了楼，进了徐慧的房间。
徐慧这会儿，还在睡觉。
被她叫醒以后，徐慧明显还没睡够，而且表示坚决不下楼。
于是，她没办法，便自己下了楼。
回到餐厅的时候，大家都坐下了。
她一边单独为徐慧装她需要吃的东西，一边说，“徐阿姨，不肯下来，我把菜单独分出来一些，等她睡醒之后再吃。”
徐慧从变成那样以后，睡眠就不规律。
大家也都习惯了。
于是纷纷点了点头。

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很快，乔眠便亲手剥了一只虾，放到了锦初面前，“初初，吃虾。”
锦初，“谢谢乔小姐。”
乔眠，“叫我眠眠吧，不要叫乔小姐了，显得生分。”
锦初，“好的，眠眠。”
她很喜欢乔眠，因为对方平易近人。
身上没有任何富家子弟的架子。
对她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
徐明禹淡淡看了锦初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吃菜。
徐浩凉凉看了徐明禹一眼，又亲切地看着锦初，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只蒜蓉粉丝蒸扇贝，“初初，快吃，这个扇贝是我们自己家的养殖基地养出来的，纯天然无公害。”
锦初，“谢谢。”
这顿饭，锦初吃都十分开心。
乔眠跟徐浩，都会主动找话题，跟她聊天儿。
尽管徐明禹不太搭理她，但是她还是开心的。
饭后，家里的佣人负责收拾碗筷，乔眠跟锦初一起上了楼。
她在徐慧身边坐了一会儿，便跟厉夜寒一起走了。
锦初等到徐慧睡醒，伺候了徐慧吃饭、洗澡，看着她再次睡下，才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刚进门，她的微信里又弹出了徐明禹的邀请,"来我房间。"
锦初心头一紧，在自己房间洗了澡，便偷偷摸摸到了徐明禹房间。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真丝睡裙，外面搭配一个真丝外搭。
素面朝天，却仍旧好看。
灯光下，雪白的皮肤好似在发光。
徐明禹这会儿已经洗完澡了。
他穿着一身松垮的白色浴袍，靠坐在床头位置，手里拿着ipad，刷着微博。
看到锦初进门，男人便随意将ipad放在了床头柜上，霸道地朝着女人勾了勾手，“你过来。”
女人垂眸，款步走到了他身边。
徐明禹，“跪下，帮我……”
锦初心头一紧，深深看了徐明禹一眼，没有拒绝。
房间里，气氛渐渐开始升温。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暧昧不清。
徐明禹关了灯，享受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刻。
然后不停地，让她呼唤他的名字。
一夜过后，锦初睁开眼，徐明禹已经不在身边。
昨晚的荒唐，让她想起来就心跳加速，全身滚烫。
前面的时候徐明禹很强势，她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后面……
他却大发慈悲。
让她体验到了极致的快乐。
越想她的脸就越红。
她真的很迷恋这个男人。
迷恋到了骨子里。
不管这个男人，怎么对待自己，她都好爱好爱。
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锦初不禁在想，他这个时间点儿，应该是出去运动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开了。
那个她心心念念爱到了骨头里的男人，带着一身混不吝的气质走了进来。
他正在打电话。
显然是刚运动完的。
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
额头上，还带着细细碎碎的汗珠。
这样运动风格的徐明禹，看起来少年感十足。
仍旧是当初惊艳了她的那副模样。
不知道那边人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特别不好看，声音也冷的不行，“那就随便你，老子对你已经没兴趣了。”
话落，他便挂了电话。
她想，大概是，他之前的某个莺莺燕燕吧。
分手后，她还在纠缠他？
其实也正常。
毕竟，他这么有魅力。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坐了起来。
起身的刹那，她感觉全身的骨头好像都在一个瞬间散架了一样。
小心翼翼看着那个男人，她道，“早上好，徐少。”
徐明禹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而后便烦躁地坐在了床边，看着她道，“我们分了以后，你不准纠缠我，要走的干干脆脆，要记住自己的承诺，知道吗？”
这个时候的徐明禹，怎么也不会想到，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纠缠的那个人会是他自己。
更不会想到，自己会整夜整夜后悔到发疯……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锦初缓缓垂眸，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她肯定会万般不舍的。
不过，就算是再不舍，她也不会纠缠。
一个男人，不想要你了，那你不管怎么纠缠，都没用的。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趁着他们还有交集的这段时间，好好儿努力。
争取走进他心里。
争取成为他的唯一。
争取能跟他修成正果。
尽管希望渺茫，但她还是要努力的。
因为，这是她知道，这是自己此生仅有的机会。
更是，自己此生距离徐明禹最近的时候。
“你们女人，可真烦。”
徐明禹冷冷吐槽。

只是默默起身，进了卫生间。
刚进门，他又原地退回了门口，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命令，“你记得，吃避孕药，真怀孕了，我是不会让你生下来的。”
而她则是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如往常一样，点了点头，仍旧乖巧，温柔，“好，我知道的。”
他不喜欢做措施。
所以每一次，都是她吃事后药。
她知道，这样挺伤的。
但是，她不想违背他的意思。
徐明禹闻言，没有说话，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紧闭的那扇门，将他们两个分割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女人深深看了那扇门一眼，而后又快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偷偷回到了自己房间。
还是跟往常一样，洗漱、穿衣服，然后去徐慧的房间，叫徐慧起床。
她刚到达徐慧房间门口的时候，看到徐明禹从房间里出来了。
两个人目光交汇的刹那，她的心脏，又开始发麻了。
她真的感觉自己很没有出息，明明已经跟这个男人，亲密接触很多次了。
可是，她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老样子。
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
就在这个时候，徐明禹霸道朝着她摆了摆手。
他人却好像一尊大佛一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就等着她过去。
她随即乖乖走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慵懒靠着身后的墙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点燃。
一边慢条斯理抽着，一边说，“今天晚上，你要是有空的话，陪着我去一个地方。”
她立马激动了起来，“是要去哪儿？”
难道是想，拉着她出去约会吗？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空。
因为，徐慧的情况，是把握不住的。
要是可以，她真的很想去的。
“好啊。”她道，“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的。”
徐明禹，“到时候要是不能就算了，能的话，你跟我出去，嗯？”
锦初，“嗯，大概几点出门？”
徐明禹，“十点。”
锦初认真思考了几秒，说道，“十点的话，徐阿姨正常情况下应该会睡觉的，我应该是可以的。”
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叉子吧。
徐明禹，“嗯。”
锦初，“你是要带我去哪儿？”
徐明禹并没有什么耐心。
他再次抽了一口烟，凉凉道，“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废什么话？”
锦初，“哦，好。”
就在这个时候，徐明禹忽然感觉，鼻子里有些发痒。
他随即忍不住，将脸侧到了旁边，然后用手捂住了鼻子，打了个喷嚏。
锦初见状，立马肉眼可见紧张了起来，“你……是感冒了吗？”
徐明禹，“不知道，不碍事。”
他年轻，身体好。
就算是感冒，一般也能直接不吃药就扛过去。
锦初，“你吃点儿药吧，然后多喝点儿水，要热水啊。”
她希望这个男人健健康康的。
哪怕只是小感冒，都不要有。
他要是病了，她会心疼的。
徐明禹，“啰嗦。”
话落，男人朝着旁边垃圾桶上方灭烟区，弹了弹烟灰，然后直接叼着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