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养虎为患，后悔莫及
李华已经被吓到彻底失去了反应，下意识的接过赵以妍塞过来的刀。
竟然也忘记了扔掉。
直至赵以妍喊出这么一句。
她杀了金雅？
她没有！
李华捏着刀，急到脸色苍白，“没有，我没有，妍妍我没有......”
此时的李华还没有意识到，赵以妍这是在栽赃陷害。
赵以妍的声音很大。
沈彤和李梅都清晰的听到了这句！
杀人？！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往楼上跑去。
刚走到赵以妍房间门口，就看到这么一幕。
李华手拿沾满鲜血的水果刀，而金雅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赵以妍正哭着扶起金雅，“金雅，金雅你没事吧？”
因为扶人的动作，赵以妍也是满手鲜血，她抬头看着李华，质问道：“妈！金雅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她口不择言说了不好听的话，您也不能杀了她！”
这一幕任谁见了，也觉得李华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啊！杀人了！”
“杀人了！”
沈彤和李梅发出惊叫声。
“喂，110吗？梧桐路119号宛城别墅3栋有人杀人了！”
“快来！”
挂断110的电话，沈彤又抖着手拨打120急救电话。
赵以妍趁着李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彻底将杀人的罪名按在李华头上 ，“妈，您快放下刀！您已经杀了金雅，难道您还想杀死我们灭口吗？”
毕竟，现在可是有沈彤跟李梅这两个目击证人呢！
届时，死无对证。
哪怕李华没有杀人，也是百口莫辩。
杀人灭口？
听到这话，沈彤跟李梅立即拿起边上的花瓶，做出防御姿势，看向李华的眼底全是恐惧的神色，“别过来！你别过来！”
李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扔掉手里的水果刀，大声道：“没有！我没有杀人！是你！妍妍，人明明是你杀的！金雅是你杀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李华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女儿。
眼底全是绝望与惊恐。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女儿，会给自己致命一击。
这可是杀人！
要偿命要坐牢的。
此时此刻 。
笼罩在李华头顶的，不止惊恐与绝望，还有愤怒与失望。
她宠了赵以妍十八年。
纵使知道赵以妍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可还是将赵以妍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可现在。
女儿不仅没有感激她的养育之恩。
反而恩将仇报！
将自己推入了万丈深渊！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话，李华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可眼前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
这是真的！
赵以妍抱着金雅，浑身也沾满了血，哭着道：“妈，我是您女儿啊！虽然我不是您亲生的，跟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您也不能把杀人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吧？如果今天沈彤和李梅不在的话，您是不是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来？”
说到最后，赵以妍情接近崩溃。
李梅跟沈彤相互对视一眼，眸底说不清楚什么神色。
他们虽然是来赵家看赵以妍热闹的，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金雅会命丧如此。
更没想到，外界的传言居然是真的。
赵以妍跟李华没有血缘关系。
这就能解释得通了！
虎毒不食子。
普通人怎么也不会把杀人的罪名推到自己女儿头上去。
可李华跟赵以妍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虎毒不食子的事情。
李华背靠墙壁，几乎站不稳。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放在手心里宠了十八年的女儿，竟然长了如此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赵以妍不过寥寥几句而已，就定下了自己所有的罪名。
让她有口难言！
李华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养了头狼，可现在，她却心下发寒，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这种被误会，被栽赃，却无法证明自己清白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几乎窒息。
也是这个时候，李华想到了程瑶。
那个坚韧不屈的姑娘。
那个丝毫不嫌弃养父母出身，不惜断发还恩，与他们划清界限的好姑娘。
如果程瑶今天也在的话。
肯定不会跟赵以妍一样。
她错了。
她错的好离谱。
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宠着这个假女儿。
楼下的赵升听到动静声，立即跑到楼上，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他也吓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谁杀了金雅？
看到赵升过来，李梅跟沈彤立即躲到赵升身后。
“赵伯父，赵伯母杀了金雅，我们好害怕。”
李华杀了金雅？！
听到这话，赵升抬头看向李华，眼底全是震惊的神色。
李华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
又怎么敢杀人呢？
李华知道丈夫最了解自己，立即开口解释，“老赵，你相信我！我没有杀人！不是我，金雅是妍妍杀的，是她，是她这个白眼狼想冤枉我，想让我给她顶罪。”
赵升又是一愣。
赵以妍杀的人？
这怎么可能！
女儿平时最是善良，连路边的虫子都不忍心踩死，更何况是拿刀杀人？
赵以妍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这种时候，以退为进，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要比咄咄逼人更能获得所有人的同情。
赵以妍满脸泪水的看向李华，痛彻心扉的道：“妈！ 如果您非要说人是我杀的，好，我承认！人是我杀的，您是我妈，没有您就没有我，纵然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也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这就算是我报答您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了吧！”
看到这里，赵升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宝贝女儿如此委曲求全，就是为了保住妻子。
可身为人父，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成为一只替罪羔羊！
赵升看向李华，愤怒的道：“李华，就算你失手杀了人，也不能把罪名往妍妍身上推吧！妍妍她还只是个孩子！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因为你背上杀人的罪名。”
“不是，不是这样的！老赵你相信我，金雅不是我杀的！是她，是她把水果刀塞到了我手里。”
“你闭嘴！妍妍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比你清楚！”
看着丈夫这样对待自己，李华身上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抽走。
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面如死灰。
为什么。
为什么没人相信她？
为什么连丈夫都不相信她？
“不是我，真不是我......”
下一秒，李华看向赵以妍，挥舞着手扑过来，“赵以妍，你是我亲手养大的，为了你，我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
她是真的恨极了。
李华恨不得马上跟赵以妍同归于尽，方能解恨！
赵升挡在赵以妍面前，一把推开她，“够了李华！我对你太失望了。”
生而为人，谁不惜命？
可李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女儿推出来。
李华被推得跌坐在地上，哭着看向赵升，接近歇斯底里的道：“老赵，我们都被她骗了！都被这个白眼狼给骗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是她在冤枉我！赵升，你信我好不好！ 我们结发几十年的夫妻，难道我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她迫切的想要丈夫相信她，认清赵以妍的真面目。
可赵以妍在赵升眼底一直都是个大孝女。
仅凭李华的一面之词，赵升自然不会相信她。
更何况。
沈彤跟李梅都能作证是李华杀的人。
赵升看向李华，他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痛心疾首的道：“李华！我们妍妍平时在路上连只小虫子都不忍心踩死，你现在跟我说，她杀了人！你觉得我会信吗？难道你就是因为妍妍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才要害她的吗？”
“李华，你太过分了！”
说完这句话，赵升看向站在自己身后，已经吓到失去反应的宝贝女儿道：“妍妍你别怕，有爸爸在呢！爸爸会永远保护你的！”
“嗯。”赵以妍红着眼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爸爸，还好有你.......“
李华这一生，从未被人冤枉过，这是第一次。
而且还是被人冤枉杀人！
这种滋味，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警笛声和120救护车的声音。
一群警察鱼贯而入，首先将嫌疑人李华控制住。
120的医护人员则是给金雅做急救措施。
李华看向警察，“我是冤枉的，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
警察冷眼看着李华，“放心，我们人民警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先委屈各位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吧！”
听了警察的话，李华松了口气。
人民警察肯定会给伸张正义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带到了警局。
每个人都是单独审问。
赵以妍坐在审讯室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跟金雅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我没想到，我们家破产之后，金雅会变了一副面孔，她羞辱我是落魄的可怜虫。”
“刚好我妈在这个时候走上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被金雅这句话给刺激到了，两人吵了几句，我妈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连捅了金雅两下。”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金雅已经倒在地上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金雅。”
负责审讯的两个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站着个中年男人正在抽烟，看到两人出来，立即掐灭烟，上前问道：“小王，小周，怎么样？”
小周警官看向队长，“王队，赵以妍说是李华跟受害者发生争执，这才失去控制导致情绪失控杀人，连捅了受害者两刀。”
王队点点头，“沈彤跟李梅的供词也差不多， 两人都说李华是行凶者。另外，李华的丈夫也一口咬定李华就是真凶。”
“可李华死活都不承认 。”就在此时，负责审问李华的年轻女警官朝这边走过来，眯着眼睛道：“我觉得这起案件没那么简单！根据我的观察，李华表现的完全不像是杀了人，她很恐慌也很愤怒，但眼底就是没有心虚。”
通常情况下，情绪失控导致的过激杀人的嫌疑犯在言辞之间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心虚。
可李华却一点都没有。
这种人。
要么就是演技好，要么就是真的没杀人。
王队摸了摸脑袋，一时也有些摸不准方向，接着问道：“被害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沈彤跟李梅觉得李华是行凶者，可他们毕竟都没有看到李华动手。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证据就是金雅的供词！
只有金雅这个受害者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行凶者。
负责跟进金雅情况的警官摇摇头，“受害者被连捅两刀，而且都是致命位置，情况非常糟糕，可能要转院治疗，根据院方反馈的消息来看，就算是侥幸留下一条命，今后也是植物人状态！无法给案件侦破带来任何帮助。”
第160章 命悬一线，请来神医！
听完金雅的情况，王队的眉头蹙得很紧，又点了一根烟。
如果金雅真成了植物人的话。
那所有的证据都将指向李华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可事情真这么简单吗？
赵以妍真是无辜的？
须臾，王队看向负责审讯李华的女警，“珊珊，李华那边一直不松口吗？”
“是的。”冯珊珊点点头，“她不仅不承认金雅是她杀的，反而还一口咬定赵以妍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根据李华的供词来看，当时她上楼后，金雅就已经倒在血泊里了！她当时很害怕，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以妍已经把凶器塞到了她手里！并且大喊她杀人了，所以等沈彤跟李梅来到楼上后，就看到李华拿着刀。”
在杀人现场拿着刀，换成任何人看了，都会把对方当成杀人凶手。
可人民警察要对人民负责。
他们要调查整个事情的经过，不能让任何一个好人蒙冤。
小王警官眯了眯眼睛，“李华跟赵以妍是母女关系，按理说，女儿应该不会给母亲泼脏水。”
赵以妍才十八岁。
还只是个孩子而已，正常情况下，一个小女孩应该没有那样的反应力和胆子。
但李华不一样。
李华是个成年人。
一个成年人是最懂得趋利避害的。
冯珊珊接着道：“李华跟赵以妍并不是亲母女。”
不是亲母女？
听到这话，众人神色各异。
“凶器拿去鉴定了吗？”王队又问。
鉴定科负责人刚好在这个时候走过来，“鉴定了，水果刀上查出了两个人的指纹，分别是赵以妍跟李华的。”
王队摸了摸下巴，没说话，眼底思虑很深。
水果刀本来就是赵以妍房间的，刀上有她的指纹很正常，毕竟她的供词里也说了，她经常用水果刀削水果。
冯珊珊思虑良久，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李华过激杀人的可能性不大，根据赵以妍的供词来看，李华是听到金雅在侮辱她，李华才动手杀人的！李华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她应该很清楚杀人意味着什么。 反倒是这个赵以妍有很大的嫌疑，毕竟，金雅出言侮辱的人是她，怎么可能赵以妍都没有任何反应，李华却过激杀人呢？再者，年轻人自控能力本就没那么好，所以我觉得相比于李华来说，赵以妍过激杀人的嫌疑要比李华多上百分之二十以上。”
冯珊珊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
她了解过案件背景，也知道李华很宠爱这个女儿。
一个慈母，她可以为了女儿背负杀人的罪名，但她绝对不会诬陷自己的女儿。
反倒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女儿，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
赵升刚从审讯室出来，就听到这句话，他的怒气值瞬间飙到顶端，直接冲到几人面前，情绪激动的道：“警官同志！我女儿从小就乖巧可爱，善良懂事，我可以用人格担保，她绝对不会杀人！”
王队立即走到赵升面前，“赵先生，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赵升紧接着道：“我是父亲，我了解我女儿！我女儿刚刚为了给我太太洗脱罪名，甚至愿意抗下杀人的嫌疑，她是个好女儿！她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我太太，伤害她朋友的事情。”
几个警察一边安抚着赵升的情绪，一边侧面的了解了下赵家平时的情况。
因为暂时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赵以妍杀人，而所有证据都指向李华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李华被暂时拘留，而赵以妍做完笔录，就跟着赵升回去了。
离开警局，赵以妍如释重负！
幸好她反应快。
幸好金雅没救了！
如若不然，现在被关到看守所等待调查的人就是她了。
现在李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待她的，就只有坐牢这一条道。
赵家别墅已经被贴上了封条。
赵升只好带着女儿俩到临时住所。
这里是他刚租的房子。
非常破旧的老小区。
短短时间内，赵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破产 。
妻子杀人！
赵升满脸愧疚的看着女儿，“妍妍，这段时间就委屈你跟爸爸暂住这里了！你放心，爸爸一定能东山再起，带着你过上好日子的。”
赵以妍眼底闪过一道算计的光，“没关系的爸爸，我什么苦都能吃，我可以陪您一起东山再起。”
闻言，赵升非常欣慰。
三个儿子还说什么赵以妍得知家里破产后肯定会跑。
现在他真想让三哥儿子看看，赵以妍不仅没跑，反而还会跟着他一起同甘共苦。
与此同时，医院。
金雅被转到了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经过各种抢救，金雅依旧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
金家父母跪在院长面前，痛哭流涕的道：“ 韩院长，求你们，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女儿！”“
“我们家就雅雅这么一个女儿啊。”
韩院长扶起金家父母，“你们请放心，我们医院一定竭尽所能救回金小姐。但金小姐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有一刀直接伤到了致命的肝脏部位，导致腹腔内积血过多。你们家属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最后一句话，是安慰，也是在给金家父母打预防针。
毕竟，金雅现在的情况是真的非常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呼吸。
一听这话，金母差点晕厥过去。
金父拥抱住伤心欲绝的妻子，安慰道：“没事的，我们雅雅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
白玲珑刚好从这边路过，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她见到过很多情绪崩溃的家属，她原本也没放在心上，直至她看到了金家父母的脸。
“金叔，金姨？”看到很久之前的熟人，白玲珑非常惊讶。
她家跟金家以前是邻居。
后来金大帅在京城做生意发家，金家从小山村搬走，两家人就再也没有见过，虽然已经是很多年的事情，但白玲珑依旧记得金家父母的样子。
皆因白玲珑在那段难熬的岁月里，金家父母也曾给过她光明。
也正因为金雅出身不好，所以赵以妍才会嘲笑金雅是小门小户出身。
听到白玲珑的声音，金父回头看过来，可能是因为过度悲伤的原因，他竟然没有认出白玲珑。
“你，你是？”
白玲珑走过去，“我是玲珑啊！就是以前花香村住在您家隔壁的玲珑，金叔，您不认识我了吗？”
金父这才想起什么，“玲珑！原，原来是你，你里在这里工作吗？”
金家十三年前从花香村搬走，那会儿白玲珑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没想到，一晃眼，白玲珑都这么大了！
白玲珑点点头，“我现在是医院鉴定科的医生。”
听到白玲珑是个医生，金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即给白玲珑跪了下来，他们金家虽然在生意场上小有成就，在京城有车有房，但也只是小康水平而已，到底跟真正权门还没法比，因此在医院没有任何人脉！
“玲珑，我们雅雅马上就要死了，叔求你了，求你救救雅雅好不好？雅雅是我和你婶子唯一的女儿啊。”
金母也立即给白玲珑跪下来，“玲珑，雅雅就是我的命根子，求你了，求你跟医院说说，一定要救救她好不好？”
在医院有人脉跟没人脉是两回事。
一旦有人脉疏通，所有的医疗资源都会发生倾斜。
白玲珑立即扶起金家父母，“金叔金姨，你们快起来，慢慢说，咱们都是同乡，而且二位以前在老家还照顾过我！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忙。”
金父这才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听闻二人的女儿金雅命悬一线，白玲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金叔，金姨，你们先不要着急！我先去院长那里帮你们去打听下情况。”
“拜托你了玲珑，我们家雅雅就交给你了。”
两人朝白玲珑鞠躬。
白玲珑来到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不仅有金雅的主治医生在，还有王队他们也在了解金雅的最新情况。
韩院长一听白玲珑也是来打听金雅情况的，脸上愁云不展，“金雅不但肝脏受损，而且腹腔内积血太多，这种情况下就算把积血清除干净，侥幸把命保住了，可能也是植物人状态！除非.......”
“除非什么？”白玲珑立即问道。
听到韩医生话锋一转，王队跟冯珊珊也是好奇的看过来。
难道金雅的伤情还有转机？
韩院长接着道：“除非有神医再世，妙手回春！”
听到这话，白玲珑立即就想起了什么，“韩院长，您别说，我还真认识个神医！说不定她能把金雅救回来。”
王队立即拉住白玲珑的胳膊，有些激动，“这位医生，你没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真认识个医术很好的神医。”
王队紧接着道：“那能麻烦你现在就把这位神医请回来吗？金雅能否醒过来，关乎着整个案件侦破。”
如果金雅无法顺利醒来。
那综合目前的证据来看，李华很有可能就会被判定成杀人犯！
韩院长看向白玲珑，眼底全是质疑：“京城有这样神医吗？我怎么没听说过？白医生，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毕竟金雅的情况连外科圣手秦小姐都没有百分之百把握能完成手术，连秦小姐都不敢担保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其他人能完成了吧，”
秦雪就是韩院长口中的秦小姐。
秦雪此人颇具医学天赋，十八岁考入华国最好的医学院，二十二岁直接攻读硕士，二十六岁从海外留学归来，如今刚满三十岁的秦雪被誉为外科圣手。
传闻，她能在阎王手里抢人。
手术成功率也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国内还没有一个医生能做到与秦雪并肩。
但秦雪是个很谦虚的人，她上前一步，微笑着道：“韩院长，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白医生真认识神医呢！您就让她去试试吧。”
有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而绿叶永远都是用来衬托红花的。
有人上赶着要当绿叶，她自然不能拦着。
王队也点点头，“对，不如就让白医生把那个神医请过来试试吧。”
既然秦雪都这么说了，韩院长想了想，看向白玲珑，“那白医生，就麻烦你跑一趟吧！”
不多时。
白玲珑就来到程家四合院。
简单跟程瑶说了下情况后，白玲珑接着道：“阿瑶，能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医院吗？现在伤者的情况非常严重，不光是家属着急，警察同志也非常着急。”
程瑶当初学医不但是为了自保，也为了救人，当下也没有犹豫，“行，我跟你过去看看。”
半小时后。
白玲珑带着程瑶来到院长办公室。
“韩院长，我把神医带来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好奇的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尤其是秦雪。
当看到白玲珑身边的程瑶时，秦雪眸底神色非常复杂。
白玲珑口中的神医，不会就是这个女孩子吧？
看样子还不满十八岁。
就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懂什么医术？
第161章 神医已就位，手术开始
程瑶就这么的站在那里。
十一月的京城已然入了冬。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羽绒服，留着利落的齐肩短发，唇红齿白，干净得不行。
她很耀眼。
这毋容置疑。
但年纪确实有点小。
正常情况下，别说神医，哪怕是一个合格的医生，都要经过很多年的熏陶培养，学医大学五年，研究生三年，博士三年，最后还要临床实习，参加各种竞赛，这才能成名！
秦雪算是名医界的黑马，也是年纪最小，名气最大的医生，如若不然也不会被誉为外科圣手。
可哪怕秦雪这样年纪最小的天才，今年都已经三十岁了。
所以，在韩院长跟王队等人看到程瑶时也愣了下。
秦雪的小助理首先开口，“白医生，这就是你请回来的神医？”
声音不算特别大，却蕴藏着遮掩不住的讽刺。
原本医生是没有助理的，但秦雪不仅是海外归来的名校博士，秦家也颇有些权势，所以她跟其他医生自然是不同的，名车，助理，豪宅是她的标配。
白玲珑点点头，“是啊。”
语落，白玲珑看向韩院长，“韩院长，给您介绍下，这是程小神医程瑶。”
韩院长到底是见多识广的，眼底并未流露出任何怀疑，而是很郑重朝程瑶伸出手，“程小姐你好。”
“韩院长。”程瑶与他握手。
白玲珑又接着开口，“阿瑶，这是我们医院的外科圣手秦雪，秦小姐。”
秦小姐是所有医护人员对秦雪的敬称。
秦雪笑着与程瑶握手，语调温柔，“我在国外总是听人说，国内如今发展得很快，人才辈出，今天一见程小姐我才知道什么叫英雄出少年！”
秦雪在外留学多年，见的都是医学界的泰斗，因为常年跟这些人打交道，耳濡目染之下，她的身上总是充斥股特别的气势。
雷厉风行。
寻常小医生见了她，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在国内，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见了她，也是毕恭毕敬，尊称一声秦小姐。
可程瑶站在她面前，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就好像，她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而已。
对秦雪的称赞也是照单全收。
“谢谢。”
就两个字。
她语调淡淡，眸底映衬着灯光，下颌微抬，本是很随意的站在那里，却让人看到了股子不卑不亢的气势。
哪怕是韩院长这样的人，都有些震惊。
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秦雪在国外留学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比程瑶更猖狂的人，见了她也是照样低头。
见此，秦雪接着道：“程小姐这么厉害，想必肯定也在国外留学过很多年吧？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说不定，咱们还是校友呢？”
“我没有留学经历，”程瑶微微低眸，“而且我也不觉得一个医者的医术水平，可以用是否留学过这一经历来衡量的。”
有钱谁都可以出国镀金。
普通人只能自己创造机会。
秦雪不着痕迹地蹙眉。
医术水平不能用是否有过留学经历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