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炸串和水果茶的生意越来越好，她要杜绝一切危机。
毕竟后世就有先例，某些商家把生意做好了，却被其他人恶意抢注商标名的事情。
这就导致真正的品牌不能用自己的名字。
假冒伪劣者却堂而皇之的冠上了正版的名字！
这种行为只能遭受道德谴责，无法追究法律责任，受到利益损失的人终究还是正版商家。
程瑶是个有危机意识的人，所以就要把所有可能预料到后患扼杀在摇篮里。
办理好各种手续后，接下来就是等通知。
一般情况下，需要十来天左右就能出结果。
程瑶心情不错的回到四合院。
刚到踏进小院子，就看到权老太太跟郑书茵都来了，此时正陪王云在院子里聊天。
三位老人已经互相认识过，加上王云的出身本就非常不错，跟郑书茵和权老太太三观契合，因此聊得非常开心。
“权奶奶，郑奶奶，你们怎么来了？”程瑶有些意外。
权老太太站起来，笑着道：“怎么阿瑶不欢迎我们来啊？”
“当然非常欢迎！权奶奶跟郑奶奶能过来，简直就是蓬荜生辉。”程瑶微微莞尔，“外婆，您先陪权奶奶郑奶奶聊着。天气太热了，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冰镇水果茶。”
其实有些时候，老人比年轻人更怕热。
“好。”王云点点头，慈爱的道：“快去吧，有要帮忙的地方记得叫我。”
郑书茵看着王云，一时间有些迷茫，因为王云对程瑶眼底的关心不是假的。
如果程瑶真是被这一家人恶意调换了的话，那他们对程瑶百分之百是喜欢不起来的。
毕竟程瑶的存在，只会威胁着他们亲生女儿赵以妍的地位。
他们更不会让程瑶出现在京城，程瑶长得跟赵家人如此相像，终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他们不仅不会让程瑶出现在京城，反而还会想办法打压程瑶出头，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困在某个地方，终其一生都不得出头。
但在跟王云聊天过程中，她能听得出来，不仅王云这个外婆很喜欢程瑶，连同程瑶的父母，对她也是百般宠爱。
要不然，程瑶父母摆摊挣的钱，不会交给一个孩子保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程瑶的头顶上根本就没有两个旋涡，她根本就不是赵家的血脉？
郑书茵只觉得眼前迷雾重重。
不多时，程瑶端着托盘从里面走出来，托盘上放着三杯冰镇水果茶，还有一些小零嘴，“郑奶奶，权奶奶，你们尝尝这水果茶的味道怎么样。”
客为尊。
程瑶先将两杯果茶递给权老太太跟郑书茵，然后再将最后一杯递给王云。
权老太太很喜欢喝肯德基的冰可乐，还是第一次喝冰镇水果茶，当下试着尝了一口，然后十分惊艳的道：“阿瑶，这果茶是你做的吗？真是太好喝了！”
五月底的京城已经很热了，一口冰凉酸甜又开胃的果茶喝下去，心中的烦闷瞬间便消失了大半。
“是我做的，您喜欢的话，就多喝点，我泡了很多。”
权老太太点点头，对程瑶的喜欢又增加了好几分，“阿瑶真是多才多艺！”
她都不敢想象，权九言若是能有幸将程瑶娶回去的话，那她会有多快乐！
同时，权老太太也没忘了正事，笑着道：“阿瑶，我看你头发好像有点乱，你过来，我给你理理。”
程瑶也没多想，走到权老太太身边，半蹲下来。
权老太太立即伸手去梳理程瑶那乌黑如绸缎般的青丝。
郑书茵也看过来。
这个瞬间，没人知道郑书茵有多紧张。
看清程瑶头顶上的旋涡，两位老人求全都愣住，眼底皆是震惊的神色，尤其是郑书茵，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激动不已，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
第085章 样本送鉴
是两个！
程瑶头上有两个旋涡。
她真的没有看错。
郑书茵极力的控制住此时的心情。
现在的她还不能让人看出来点什么。
就连权老太太都非常激动，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读懂了对方眸底的神色。
权老太太的手慢慢梳理着程瑶的长发，“阿瑶这头发真好，又黑又亮，跟绸缎一样。”
郑书茵点点头，“是啊真好看。”
郑书茵有个学生就在京城医院的鉴定科上班。
早上出门时，她给学生打过电话，咨询做亲子鉴定需要什么。
学生说要带毛囊的头发，亦或是指甲、血、口腔拭子等......
若是直接在程瑶头上拔头发的话，必定会让她发现什么，到时候不好解释。
郑书茵的目光落在程瑶的手指上。
她的手很好看。
骨节分明，又细又长，指甲留得不算太长，甲盖透着健康的淡粉色，犹如一排排漂亮的小贝壳，像极了古代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可现在若是突然提出让程瑶剪指甲好像有些太过唐突。
一时间，郑书茵犯了难。
她看向程瑶，笑眯眯的道：“阿瑶，你带我们去屋里看看吧。”
“好。”程瑶微微点头，和王云一起带着郑书茵往屋内走去。
屋子的结构非常简单。
一共三个卧室，因为程瑶跟父母只需要两个卧室，还有一个卧室被她改成了书房。
书房布置的虽然简单，却不失优雅。
书桌是靠着窗户那一侧摆放的，清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轻纱摇晃，书桌上放着一摞高三书籍，最边上还放着一瓶鲜花。
是这个时节特有的牡丹。
白色花瓶配着粉色的牡丹，尤其养眼，郑书茵不禁开口：“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阿瑶，好眼光！”
这束牡丹如同程瑶整个人一般，清冷又不失高贵，高贵间又自带优雅，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都毫无瑕疵。
牡丹就是牡丹。
她的国色不是路边的野花，或是芍药就能代替的，芍药再像牡丹，终究也只是芍药而已。
虽然此时亲子鉴定还没有着落，但郑书茵坚信，程瑶就是真正的牡丹！
想到家里那株假牡丹，郑书茵不着痕迹的蹙眉。
书桌后面是一排书架。
书架上放着些国内外名著，竟然还有一本《天工开物》，通过这些不难看出，程瑶平时是个博览群书的人。
胸藏文墨怀若谷。
她的才华不是来自一朝一夕，而是日夜积累。
权老太太看着书房里的一切，眼底全是欣赏的神色，最后看向程瑶，“阿瑶，你最近是在准备今年的高三插班生考试吗？”
“嗯。”程瑶微微点头。
权老太太接着道：“想考哪个学校？”
“就一中吧。”
一中目前是京城最好的高中，教学质量一流，每年的升学率也是一流。
自从1998年5月4号提出‘985工程院校’后，京城一中的目标就是让全校一半以上的高考学子全部考入985跟211工程院校。
听到这话，权老太太笑着道：“刚好我认识一中的校长，我给你打个招呼，你就不用浪费时间去参加插班生考试了。”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肯定会窃喜不已，毕竟京城一中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的。
满分750分的插班生考试分数线最低要达到590分以上才能被录取。
但590分也只能被分到普通班。
分数达到650分才能分到重点班，达到650分以上就是‘985班’。
多少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进一中挤破了脑袋，想方设法的找关系，送礼，奈何一中校长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但听了权老太太的话后，程瑶脸上并没有任何特别的神色，她只是看向权老太太，淡淡道：“权奶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实力考进去。”
程瑶喜欢征服。
无论是擅长的领域，还是不擅长的领域，她都喜欢那种征服感，而不是不劳而获。
权老太太微微点头，眼底欣赏的神色更加明显。
不愧是她看中的孙媳妇。
有志气！
权老太太看向王云，笑着道：“阿瑶外婆，您的女儿女婿把阿瑶教的很好。”
王云眉眼和睦，“其实我的女儿女婿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阿瑶这孩子是自己争气。”
听着这话，郑书茵微微眯眸。
她虽然还没见过程瑶的父母，但她能从程瑶还有王云的言语中感受到，程光辉和李淑芬都是心思淳朴之人。
下午程光辉跟李淑芬回到家，郑书茵看到两人后，就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这两口子一回家便将所有的钱都交给了程瑶。
明明自己刚摆摊回来也非常辛苦，却不舍得让女儿干一点活，见到家里来了客人，更是非常热情。
程光辉笑着道：“阿瑶，我和你妈去买菜，你让你权奶奶和赵奶奶晚上留在家里吃饭。”
“好。”程瑶微微点头。
李淑芬也交代王云，让母亲帮忙好好招待客人。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晚上八点，程瑶和父母将两位老人送到车上。
上了车，权老太太看向郑书茵，“书茵怎么样？拿到样本了没？”
郑书茵点点头。
“我看看。”
郑书茵拿出六七根头发，且都是带毛囊的。
权老太太好奇的道：“你这是在哪弄到的？”
“在阿瑶卧室的枕头上拿到的。”郑书茵回答。
在程家李淑芬是齐耳短发，程光辉一个大男人更不会有长发，所以程瑶枕头上的头发，肯定是她自己的。
权老太太接着道：“希望结果不要让你失望。”
回到家后，郑书茵又借口没剪指甲不卫生，分别取到了赵以妍跟赵升以及李华的样本。
既然要做亲子鉴定，就不能只做程瑶跟赵升和李华的。
也要做一份赵升李华跟赵以妍的。
她一定要搞清楚。
这赵以妍究竟是不是赵家的血脉！
郑书茵本就是个退休老教师，比普通人要讲究卫生，所以她提出来让全家人都剪指甲，也没人怀疑。
只是李华有些不大乐意。
她还要留着长指甲涂指甲油呢！
不过虽然不乐意，但李华也不敢说些什么，郑书茵毕竟是婆婆也是长辈。
郑书茵走后，李华看向赵升，十分郁闷的道：“老赵，你说咱妈这是什么毛病啊！她自己不喜欢留长指甲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我们的指甲都管了起来。光秃秃的难看死了。”
赵升笑着道：“我妈年纪大了，现在又刚来咱们家不久，你多迁就下，指甲长长就出来了。”
赵以妍点点头，附和道：“爸爸说得对，妈咪您就忍忍呗，谁让奶奶是长辈呢？”
这话看似是在帮赵升说话，其实跟拱火没什么区别。
果然，听了这话后，李华微微蹙眉，看着郑书茵房间的方向，心情很不好。
赵升不但没听出来赵以妍这话的言外之音，反而非常开心，他的宝贝女儿终于长大了，“妍妍啊，你奶奶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懂事的话，肯定会非常欣慰的。”
说起这事，李华就一肚子火，“欣慰？她不跟着外人一起欺负咱们妍妍就算好的了！老赵，你都不知道你妈昨天有多过分，她居然当着妍妍还有所有人的面，夸那个程瑶优秀又懂事。”
李华很不理解，难道赵以妍这个亲孙女，在郑书茵眼底，真的不如程瑶那个外人吗？
况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权家人跟马家人都在！
郑书茵如此夸赞程瑶，却连看都懒得看赵以妍一眼，就不怕伤了孩子的自尊吗？
幸亏赵以妍被教养的好，不愿意跟郑书茵计较。
闻言，赵以妍立即委屈巴巴的低着头，“没关系，奶奶喜欢程小姐，我不怪奶奶......”
又是程瑶？
因为头晕那件事，赵升本就觉得程瑶虽然懂些医术，却毫无大家风范，现在又听说宝贝女儿因为程瑶受委屈，自然非常生气，“妍妍，你别怕，有爸爸妈妈在，谁也别想欺负你！我会找个时间跟你奶奶好好聊聊的。”
“没关系的爸爸，我真的不怪奶奶，千万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跟奶奶之间的感情。”赵以妍抱着赵升的胳膊就开始撒娇，“爸爸答应我，您跟奶奶要好好的！”
赵升是最受不了宝贝女儿撒娇的，当下更加坚定了要找母亲好好聊聊的心。
宝贝女儿如此大气，郑书茵身为奶奶，总不能跟个孩子斤斤计较。
为了保险起见，郑书茵是打出租车去医院的。
刚下车，一个年轻女子就迎了上来，“郑老师。”
郑书茵面带笑意，又有些愧疚的道：“玲珑，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让你等我。”
“不晚不晚，刚好今天轮到我值班。”白玲珑接着道：“郑老师，样本你都带来了吗？”
郑书茵已经将样本用自封袋装好，并且标注好了姓名，“带来了。”
将所有样本都递给白玲珑后，郑书茵问道：“玲珑，大概多久能出结果？”
第086章 阿瑶捡漏，买商铺！
“半个月左右。”白玲珑回答。
1998年，虽然亲子鉴定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但到底不如后世发展的那般迅速。
也没有什么加急服务，所有的亲子鉴定结果只能等14天。
郑书茵点点头，刚好她可以趁着这半个月时间，去调查下程瑶的家庭情况。
搞清楚这程光辉和李淑芬夫妇到底是好人，还是伪装的狼。
郑书茵看向白玲珑，“玲珑，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郑老师您不用这么客气。”白玲珑以前是贫困生，如果没有遇到郑书茵这个好老师，经常资助她的话，怕是早就辍学在家，这会儿已经结婚生子了。
所以当恩师主动联系上她，并且让她帮个忙时，白玲珑便激动不已，她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不但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也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到老师。
郑书茵接着嘱咐，“玲珑，这件事你记住千万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郑老师您放心，我知道的。”
身为高中老师，郑书茵教了白玲珑三年，她自然知道自己学生是什么人，如果不然，她也不会贸然找上白玲珑。
离开医院后，回到家已经将近夜里的十一点。
赵升临时接到电话，有个紧急手术需要他去做，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郑书茵，好奇的道：“妈，这么晚您去哪儿了？”
“我睡不着，出去转转。”郑书茵语调随意，赵升也就没怀疑什么。
脚步匆匆的往门外跑去。
回到房间后，郑书茵也不着急睡觉，而是拿出一个小本子。
小本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登记的都是些人名和电话。
准确的来说，这些小本子上都是这些年来，与郑书茵保持联系的学生们。
郑书桃李满天下，跟她保持联系的学生，来自各行各业，有跟白玲珑一样的鉴定科医生，也有警察、公务员、律师，甚至还有小有名气的明星。
以赵家的实力，郑书茵想调查程瑶在宁市老家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找别人。
但郑书茵信不过儿子培养出来的人。
她更怕赵以妍会从中作梗。
所以，她要亲力亲为，挑选自己的信任的人。
终于，郑书茵的目光落在一个叫罗志军的学生名字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罗志军目前正在京城经营着一个侦探所，经常帮有钱的富太太跟踪出轨的老公，因为侦查手法犀利，在全国各地都有他的眼线，所以在界内小有名气。
大家见了他，都要喊一声罗侦探。
郑书茵拿起笔，圈起罗志军的名字。
准备明天一早就联系罗志军。
罗志军曾经是郑书茵的得意门生，郑书茵又是个教书负责，有爱心的好老师，因此备受学生们的爱戴，第二日一早刚接到恩师郑书茵的电话，罗志军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来到市中心的一家茶馆跟郑书茵见面。
郑书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志军，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老师，能帮上您的忙，是学生我的荣幸，您直接说就行。”
郑书茵简单的说了下程瑶的事情，然后又拿出一张程瑶的照片，“我想让你查查这个孩子的身世背景和她父母老家的家庭情况，还有，他们一家三口为什么突然决定来京城。”
郑书茵能看得出来，程瑶跟她父母都不是做足了准备才来京城的。
程瑶正值高三最要紧的时刻，他们要出来，也应该是等程瑶高考后再出来的。
之所以临时决定落脚京城，很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抗力事件。
罗志军拿起照片，眼底全是惊艳，“老师，这就是您孙女吗？”
照片上的女孩儿可以称得上是人间绝色，非常好看，据他所知，老师年轻时也是个大美女。
“可能吧，我现在也不敢确定。”语落，郑书茵从包里拿出一叠钱，“志军，这件事麻烦你了，这是酬劳。”
“老师！您当年帮了我那么多，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我，我要是再收您钱的话，岂不是丧了良心？”罗志军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收着，老师知道你不缺钱，可你开门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再说，宁市东支县路途遥远，车费、住宿费、以长途电话费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总不能让罗志军倒贴钱。
郑书茵接着道：“志军，老师就是因为信得过你，知道你会帮老师保守秘密才找的你，你要是不收钱的话，老师就不找你帮忙了。”
说完，郑书茵转身就要走，罗志军这才松了口气，“老师您别走，我收！我收还不行吗？您还是跟当年一样固执。”
被学生说固执，郑书茵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出声。
师生俩聊了会儿家常，这才互相道别。
程瑶今天陪父母来京大门口摆摊了。
炸串西施连着很多天没过来，现在突然出现，学生们都格外热情，“西施西施，我要一杯冰镇水果茶。”
“西施，我要一份鸡排。”
“西施，我的炸串多少钱啊？”
“......”
很快，程瑶就和父母忙得热火朝天。
边上的王翠花嫉妒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原本只要程瑶同意跟儿子的事情，程家的这些好生意就都是他们的，没想到，程瑶这个小村姑竟然看不上叶强。
他们家儿子好歹也是高中生，有正经铁饭碗工作的，论起个人条件，不知道要比程瑶这个没学历没家世的小村姑好十倍不止。
谁知，他们家竟然有眼不识金镶玉。
她一定要让程家人后悔。
王翠花家里有个亲戚在京城有点小地位，她已经在亲戚那里听说了，很快京大门口的摊位就会被整顿，要有资格证的人才能继续在这里摆摊。
既然程家人不识抬举，那她就让亲戚使点手段，让程家人失去在京大门口摆摊的机会。
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在京大门口摆摊赚钱！
其实，程瑶今天来京大门口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卖炸串，她是想在京大附近买个门面。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炸串本就是高温工作，若买个门面，安装上空调的话，父母也能轻松些，要不然一直户外摆摊，真的很容易中暑。
这段时间父母摆摊赚的钱，加上马十三给两万块钱报酬和权家给的三万块报酬，他们现在已经有十五万的积蓄了。
目前京城的房价在2000块一平左右。
程瑶了解过了，这个年代的人没什么买商铺投资赚钱的意识，一些小摊贩更是觉得摆摊不用花本钱比买商铺划算很多，因此商铺的价格更低，一套60平的商铺打完折下来只要11万块。
60平虽然不大，但作为商铺面积有也不小，毕竟很多粥店饼店也才二三十个平方。
在摊位前营业了会儿，程瑶就去附近商铺转了转。
很快，她就相中一家正在出售的商铺。
门面是毛坯的，七十平，一个大通间，有单独的厨房跟厕所，不但地理位置极佳，就在京城大学门口旁边，而且隔壁还有个十八平的小门面，小门面虽然只有十几平，但里面可以摆三四张桌子，开个奶茶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两个门面是同一个房东，因为怕小门面卖不掉，所以便捆绑在一起卖，两个门面一共售卖16万。
这样的两个门面在后世月租金最起码在十万起步。
起售价更是高到离谱！
跟着中介看门面的人不止程瑶，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这两人是从港城来的，衣着华丽，开着小轿车，所以中介主要都是在给这两夫妻介绍商铺情况，对程瑶最多只是礼貌的笑笑。
一个小姑娘能买得起商铺？
估计也就是来看看热闹。
程瑶也不介意，很认真的听着中介的介绍。
中年妇女听完中介对商铺的介绍后，脸上看不出到底满不满意，只是道：“小伙子，你这个商铺是二手的呀！我们港城最讲究这个，不但娶老婆不能取二手的，二手商铺也是没人要的。你售价16万有些太高啦！要不这样，十二万我们买了。”
中介一脸为难，“王太太，我们这个商铺是70平的，加上隔壁的商铺一共88平。还有单独的洗手间跟厨房，十二万太低了，我给您个优惠价十五万五，您看行不行？”
“就九万！多一分都不行。”王太太烫着一头卷发，身穿名牌，戴着珠宝，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缺钱的，没想到，讲起价来，根本是分毫不让。
中介轻叹一声，“王太太，我去跟老板申请下，这套商铺最低十四万五，真的不能再低了！”
虽然中介已经便宜了一万五，但王太太依旧没有丝毫的动摇，始终坚持自己给的价格。
王先生点点头，“我太太说的对，你一个二手商铺还要这么高的价格，就十二万，多一分我们都不会买！”
中介微微蹙眉，虽然他也很想成交，但这个价格真的是太低太低了。
“小伙子，你好好考虑下，我们再去看看其他商铺。”说罢，王先生和王太太抬脚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因为他们知道，中介肯定会叫住他们的。
两个加一起有八十八平的商铺，十四万五虽然不贵，但目前京城的商铺根本无人问津，他们能给十二万块，已经算是很良心了！
他们是不缺钱，但有钱人哪会嫌弃钱多？
港城人很聪明，有商业头脑，这对中年夫妻觉得像京城这样的一线城市，未来房价发展肯定会像港城一样，如同雨后春笋，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所以，他们这次来京城，就是低价买商铺投资的。
看着中年夫妻离去的背影，程瑶没想到今天还能捡这样的大漏，自己还没开口，就有人帮她还好了价格，朝中介淡淡道：“十四万五，这个商铺我要了。”
中介愣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程瑶，“小，小姑娘，你没开玩笑吧？”
王先生王太太听到这话也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程瑶，眼底全是质疑的神色。
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也能出得起十四万五？
第087章 出丑！
程瑶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
长得倒是很漂亮。
是那种少有的美人胚子。
但她穿的太普通了。
普通到连衣服上连个显眼的logo都没有。
一个很有可能还未成年的女孩子，说她要买十四万五的商铺。
这不仅是在开玩笑。
简直是天方夜谭。
自从程瑶踏入这间商铺开始，无论是中介，还是那对中年夫妇，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感受到双方复杂的眼神，程瑶神色不变，只这么看向中介，语调淡淡，却掷地有声，“没开玩笑，这个商铺我要了。”
中介点点头，又看向站在门口中年妇，接着道：“王先生王太太，这个商铺你们确定不要了吗？你们如果确定不要了的话，那这位小姐可就要买走了。”
中年夫妇这才反应过来。
程瑶肯定是中介请来的托。
因为被争抢的东西更容易被抬高物价，这种行为在金融学中又称：流动性溢价。
换成普通人，肯定会这个骗术骗过去，但他们港城人可不会。
因为经验丰富的港城商人的早已把这招玩烂了。
他们今天倒是要看看，他们不参与演戏，程瑶跟中介要怎么把这出戏给唱完。
王先生笑着道：“二手商铺多的是，既然这位小姐想要，那就让给她吧！”
得到这个回答，中介又看向程瑶，“小姐，请问你买商铺的事情，你父母知道吗？”
程瑶拿出身份证跟户口本，“放心，我成年了。”
既是成年，便具备独立买房的资格，她所签署的各类合同也具备法律效应。
她这话也是一颗定心丸。
中介还是有些震惊，看着程瑶两手空空的样子，“那，那你带钱了吗？”
程瑶从随身携带的皮夹子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刷卡支付。”
1985年信用卡正式诞生。
第一台国产pos机也正式诞生。
1997年10月30日，各大银行银行卡信息交换总中心在京城成立。
1998年人们买房早已实现刷卡支付。
但这个时候刷卡支付大额款项要提前跟银行预约。
因为早就有买商铺的想法，所以程瑶已经提前跟银行预约过。
中介见程瑶拿出银行卡，态度也跟着恭谨了几分，“小姐，您跟我这边请，我们中介所就在对面，咱们先去把合同签了。”
“可以。”程瑶微微点。
中年夫妇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最后也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到了中介所，中介小哥先是给程瑶倒了杯水，然后又拿来一份合同让程瑶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