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岳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大女儿，可现在，却连挽留大女儿住在家里的权利都没有。
看来，只能想其他办法补偿大女儿了。
李淑芬笑着道：“淑玉，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房子。”
“好。”李淑玉微微点头。
郑小莲松了口气，还算这李淑芬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有赖在他们家！
不过，就算这李淑芬真赖在他们家了，她也有的是办法把李淑芬赶走。
晚上，李淑芬跟母亲睡一个屋，母女俩好久没见，有着说不完的话。
程瑶洗漱好后，就披着外套来到卧室。
“妈，外婆。”
听到程瑶的声音，王云脸上立即堆满了笑，“阿瑶来了。”
李淑芬道：“阿瑶，你怎么还没去睡觉？”
程瑶回答，“我来看看外婆的眼睛，刚好明天可以去抓药。”
王云楞了下，“阿瑶真会医术啊？”
白天的时候，她以为程瑶只是说说而已。
李淑芬骄傲的道：“妈，阿瑶的医术可好了，她肯定能治好您的眼睛。”
李淑芬对女儿是绝对信任的。
如果不是女儿聪明的话，他们估计早就死在东支村了。
程瑶走到王云身旁，“外婆，我先给您把个脉。”
“好。”王云慈爱地点头。
程瑶握住王云的手腕，微微凝神。
过了好半晌，她才松开王云的手，
李淑芬立即问道：“阿瑶，你外婆怎么样？”
程瑶接着道：“外婆的眼睛是过度劳累跟持续高眼压导致的青光眼，加上她经常流泪心情不佳，诱发了结膜炎症，没有及时去医院治疗，这才变成今天这样。”
“那还能治好吗？”李淑芬立即问道。
“能。”程瑶点点头。
王云这种病在九十年代确实还没有办法根治，但程瑶可以。
闻言，李淑芬松了口气，“妈，您听见了没，阿瑶说您的眼睛可以治好。”
“听见了。”王云知道自己的情况，最近这些年，家里的条件逐渐好起来，李明岳也带她去京城的大医院检查过，但跑了很多家，大夫都说没治了，想来程瑶肯定是在安慰她。
第043章 租好房子
虽然王云知道程瑶的话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但既然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她便不能辜负，笑着点点头，“好，我相信阿瑶。”
确认过王云的病情后，程瑶便回到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李淑玉便过来带大姐大姐夫一家三口去看房子。
王玲玲也跟着母亲一起过来了。
她跑到程瑶身边，塞给程瑶一个棒棒糖，“阿瑶姐，这个给你。”
“谢谢玲玲。”
“我妈说一家人不用客气，”王玲玲挽着程瑶的胳膊，亲昵的道：“阿瑶姐，咱们要是能住一个院子的话，以后就能天天在一起玩了。”
王玲玲是真的很喜欢程瑶。
她长得漂亮，说话声音还好听，人也好相处，若是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个这么优秀的姐姐，肯定会非常羡慕自己的。
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王家住的四合院。
李淑玉介绍道：“我们这个院子里目前一共住了三家人，邻里相处得非常和谐，大姐，你们要是搬过来的话，那就是四家人。”
这个四合院比李家的院子要大很多，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院子里洗衣服。
李淑玉笑着打招呼，“桂花姐洗衣服呢。”
“嗯。”陈桂花抬头看向李淑玉，目光落在程光辉李淑芬一家三口身上，眯了眯眼睛，“淑玉，这是谁啊？”
李淑玉笑着道：“这是我大姐跟大姐夫，这是我侄女程瑶。他们刚从老家过来，我带他们来看看周婶儿家的房子，如果合适的话，以后他们就住这里。”
陈桂花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程瑶的脸上。
这小姑娘长得有些漂亮。
就是出身不太好，典型的小村姑。
要不然，倒是可以说给他家儿子。
像她这样的小村姑，肯定很渴望嫁到城里来吧？
可惜啊可惜。
正儿八经的京城人，是不会娶一个农村女人的。
跟陈桂花打完招呼后，李淑玉便带着几人来到周婶儿的门口。
“周婶儿在家吗？”虽然周家的大门是开着的，但李淑玉还是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太。
“来了来了。”
李淑玉昨天晚上已经提前跟周婶儿说过姐姐一家三口想要租房子的事情，此时便直接介绍道：“周婶儿，这是我大姐李淑芬，我大姐夫程光辉，我侄女程瑶。”
周婶儿虽然头发全白了，但人看起来很精明，“淑玉快带你大姐大姐夫进来看看吧，我这屋子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大家都是熟人，你们要是租的话，按照我跟淑玉说过的价格，一个月给100块的房租就行。”
几人跟着进了屋。
周婶儿家住靠右手边的东厢房，里面很大，不但有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还有四个卧室。
放在后世，这样的四合院在京城，一个月没有十来万是根本租不下来的。
不得不说，90年代真是物美价廉。
一圈看下来，李淑芬看向程瑶，“阿瑶，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周婶儿一愣。
似是没想到最终的决定权在这个小丫头手里。
“我觉得挺不错的，爸妈，要不咱们就租这儿吧。”
程光辉笑着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语落，程光辉看向周婶儿，“周婶儿，这房租是一年一付，还是一个月一付呢？”
“我们这里都是一年一付。”周婶儿道。
“行。”程瑶点点头，看向周婶儿，“不过周奶奶，咱们得签个合同。”
程瑶前世碰到过无良房东，深知合同的重要性。
签合同？
这多新鲜啊。
而且还是从一个乡下小丫头嘴里蹦出来的。
周婶儿一下子就乐了，“可以，你想怎么签？”
程瑶拿出昨天晚上连夜起草的合同，“您看这个。”
周婶儿接过合同，看清上面的条款制度，有些惊讶的道：“这是谁写的？”
周婶儿并不是一个没文化的人，相反，她还是这个年代为数不多读过大学的人。
合同一式两份。
字数虽然不多，但几乎罗列了所有可发生情况，不但维护了租客的权益，也维护了房东的权益，可以看得出来，起草合同的人，具有一定法律知识。
上面的日期跟房租以及支付方式空着没写。
周婶儿有些好奇，拟定合同的人到底是谁？
据她所知。
李淑玉的文化程度也只有初中而已，她应该是写不出这么严谨的合同的。
程瑶年纪太小就更不可能了。
“是我写的。“程瑶接着道：“周奶奶，您要是觉得合同没问题的话，在上面签个字就行。”
是她写的？
周婶儿眼底闪过震惊的神色。
这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七八岁，没想到竟然能写出这么完美的合同。
周婶儿接着道：“小姑娘，你读几年级了？”
“高三。”程瑶回答。
才高三就这么厉害？！
别说高三，若不是法学专业的，哪怕是大三都写不出这么专业的合同吧？
李淑玉就站在周婶儿边上，自然也看到了合同上的内容。
眼底也全是震惊的神色。
她这个大侄女......好像有点厉害！
周婶儿又仔细的将合同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便在合同上签了字。
程光辉拿出钱来递给周婶儿。
“您数数，一共1200块。”
周婶儿笑着推辞，“这钱啊，你妹妹淑玉昨天晚上已经付过了，刚好是一年的房租。”
昨天晚上李淑玉找到周婶儿，不但说起姐姐一家要租房的事情，还提前付好一年的房租，并且跟周婶儿约定好，若是姐姐一家不想租在这里的话，就把房租钱全部退给她。
程光辉立即把钱递给李淑玉，“小姨子，我们一家三口租房子，哪里能让你付钱？而且，我跟你姐姐现在也不缺钱。”
李淑玉既然把钱付出去了，就不会再收回来，“你们现在是不缺钱，但刚来京城，哪哪都要花钱，这钱不经用着呢！这1200块就算是我投资我大姐做生意的。”
小姨子不收钱，程光辉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跟她拉扯，只好把钱递给李淑芬，让李淑芬给李淑玉。
“淑玉，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们真的不能要。”语落，李淑芬趁李淑玉不注意，一把将钱塞到塞到她的口袋里。
李淑玉直接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地上，“大姐，你别跟我来这些！小时候你照顾我照顾的还少？现在我有能力了，照顾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们以后做买卖发财了别忘记我这个妹妹就行。”
院子里洗好衣服准备回去的陈桂花刚好听到的这句话，忍不住嗤笑一声。
就这从乡下来的一家三口，还想发财？
简直做梦。
第044章 办理居住证
倒也不是陈桂花瞧不起农村人。
而是京城有很多个像李淑芬这样外来务工的人，如果大家都这么容易发财的话，那这个世界就没有穷人了。
况且，李淑芬和程光辉一没学历，二没家世，三没一技之长，甚至连斗大的字都认不了一箩筐，又要靠什么发财？
除非这天上能下个钱雨。
要不然，像李淑芬这种人。
估计一辈子也逃不了贫穷的命！
此时的陈桂花怎么也想不到。
今天她看不起的李淑芬一家三口。
未来，会变成她望尘莫及的大人物。
签好合同后，周婶儿便将家里的钥匙递给程瑶，“我马上就要坐车去沪城了，你们一家三口等会就可以直接搬进来。”
周婶儿的儿子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沪城当工程师，目前在沪城定居，前不久儿媳妇刚生了孩子，她要过去带孙子，家里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于是便想着出租，再者，租给熟悉的人也放心些。
“好的周奶奶，”程瑶笑着道：“祝您一路平安。”
做好交接后，周婶儿就拿着收拾好的行李离开，前往车站。
程瑶跟父母从老家来京城，除了些必要的换洗衣服之外，也没带其他东西过来。
周婶儿家里家具都是齐全的，但需要添些床单被褥，以及柴米油盐酱醋茶。
程光辉跟李淑芬去街上买日常用品，程瑶则是跟着小姨一起去居委会办理居住证明。
他们既然想在京城定居下来，当然要办好证明。
居委会的大厅光鲜亮丽，与身穿布衣的程瑶格格不入，京城又是一线城市，所以前来的办理证明的男男女女都光鲜亮丽。
受港风电视节目影响，这个年代的年轻女性几乎都烫着泡面卷，穿着时下最流行的格子衬衫半身裙，就连大厅的工作人员，都化着淡妆。
李淑玉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侄女，她本来有些担心程瑶突然从农村来到城市，走在这样的环境里会自卑会不好意思。
没想到，程瑶不仅没有自卑，反而落落大方，腰线挺得很直，莹白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整个人显得非常有气质，就算是破旧的衣裳都遮盖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
李淑玉加快脚步，与程瑶并肩，走到办事处窗口，“你好，请问居住证明怎么办理？”
“带户口本了吗？”工作人员问道。
程光辉虽然一直跟程老太太一起生活，但因为程老太太偏心小儿子一家，自从程光辉和李淑芬结婚并领养程瑶之后，他就单独立了户。
户口本上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名字。
“带了。”程瑶将户口本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拿上户口本，接着问：“有介绍人吗？”
这个年代跟后世不一样。
为了安全起见，想要办理居住证的话，必须要当地的介绍人。
“有的，同志我就是。”李淑玉立即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了眼李淑玉，“你跟这孩子什么关系？”
“我是她小姨。”
工作人员接过身份证，仔细核对没有问题之后，就给程瑶办理了居住证。
办好居住证后，李淑玉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阿瑶，你有没有身份证？”
程瑶摇摇头
除非参加高考或者外出打工，否则东支村跟她一般大的孩子都没有身份证。
李淑玉紧接着道：“阿瑶，反正来都来了，要不给你办个身份证吧？”京城和东支村不一样，需要用到身份证的地方也很多。
“好。”程瑶微微点头。
李淑玉带着程瑶来到办理身份证的办公室。
拍身份证需要穿黑色上衣。
程瑶身上穿的是件白T恤，工作人员拿了件黑色衣衬衫给她。
“谢谢。”程瑶接过衬衫。
她皮肤很白，穿上黑色衣服之后，更是衬得肤色如雪，唇红齿白，非常有气质。
李淑玉踮起脚尖给程瑶整理衣领，忍不住感叹道：“阿瑶真好看！”
是那种罕见的好看。
李淑玉见过不少大美女，但是像大侄女这样，哪哪都好看的姑娘，还真没有，就连负责给程瑶拍照的工作人员，都非常惊艳。
真的很少有人能抗得过高清摄像头的考验，大多数美女在高清镜头前多多少少会有些缺陷，但眼前的女孩子居然半点缺陷也无。
这个时期的照相机还是那种老式的，虽然有USB接口可以连接电脑，但还没有修图技术，只能连接复印机进行简单的打印。
很快，一张白底照片就定格在电脑屏幕上。
走完所有流程，工作人员看向程瑶，“小姑娘，你们先回去吧，半个月之后再来拿身份证。”
“好的谢谢您。”
程瑶总是把谢谢挂在嘴边，让李淑玉有些惊讶，他们住的社区里也有很多从乡下来的孩子，但那些孩子因为跟老人住一起，也不是说老人没素质，而是农村很多老人没接受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教育，说起来话来毫无遮掩，几乎每说几句话都要带个生殖器官， 要很长时间才能改掉这种坏习惯。
但程瑶没有。
程瑶不仅没有那些坏习惯，反而温文尔雅，不矜不伐。
而且她的礼貌与涵养不是浮于表面的，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跟那种装出来的知书达理完全不一样，通过程瑶，李淑玉甚至能在程瑶身上看到在港风电视剧里千金大小姐的身影。
这样的程瑶让李淑玉想到了一句话。
腹有诗书气自华。
这孩子，以后是个能成大器的！
“淑玉姨，好巧啊。”就在此时，一个身穿大红色外套，化着精致妆容的年轻女子走过来跟李淑玉打招呼。
看到来人，李淑玉有些惊讶，“春林！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办点事情。”郑春林回答，“淑玉姨，你呢？”
“我带我侄女来办理居住证和身份证，”说到这里，李淑玉接着道：“对了春林，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侄女程瑶，刚从老家过来。阿瑶，这是你舅妈的侄女郑春林，她比你大两岁，你叫她春林姐就行。”
程瑶礼貌的打招呼，“春林姐。”
闻言，郑春林看向程瑶，眼底含着打量。
郑家基因非常好。
郑春林是家族里长得最出挑的女孩子，因为是被夸着长大的，所以她对比自己长得好看的人都有种莫名的敌意。
尤其是程瑶这种明艳大美女。
郑春林眯了眯眼睛，程瑶一个刚从老家来的小村姑，就算长得再漂亮，也扑通不出什么浪花。
第045章 高端人士！
郑春林打量的眼神毫不掩饰，但程瑶也不怯懦，大大方方的对上郑春林的视线。
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生、穿着感到自卑，反而异常自信。
这样的程瑶让郑春林想到了前不久在电视节目中看到的模特。
光芒万丈。
可程瑶这样的小村姑，又怎么跟那些光鲜亮丽的模特比？
这两者，一个是天上的月亮，一个是地上的泥巴。
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郑春林微微眯眸，尽量隐藏住眼底的讥讽，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程瑶，“你好。”
李淑玉接着道：“春林，有时间去家里玩，我跟阿瑶就先回去了。”
“好的。”郑春林点点头。
李淑玉带着程瑶刚要离开办事大厅，门口便走进来几个身穿西装的保镖，“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原本围在门口的众人立即让出一条道。
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外面走进来。
这种带着保镖开道的场景李淑玉只在TVB电视剧中看到，在日常生活中，还是第一次遇到，当下便瞪大眼睛。
原来电视上的富太太出街，并不是假的！
很快富太太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前面的办公室。
留下几个保镖站在大厅的两边。
保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个个身姿挺拔，惹得留在大厅内的人纷纷猜测刚刚那富太太究竟是什么身份。
但又不敢上前询问。
“张哥哥！”看着站在那里的保镖，郑春林立即走到其中一个保镖身边，同他说话。
说了几句话后，郑春林便昂首挺胸的离开。
那得意的样子，就好像她就是那名富太太一样。
不用想都知道，程瑶肯定很羡慕现在的自己。
毕竟，像程瑶这种身份，是永远都接触不到这些高层次的人的。
而她就不一样了！
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高端人士。
见此，李淑玉立即朝她招手，“春林。”
“淑玉姨。”郑春林收起脸上的得意之色，走到李淑玉身边。
李淑玉接着道：“你认识那个保镖？”
“我表哥可不是什么保镖。”郑春林眼底全是犹豫的神色，接着道：“他可是保镖队长！”
保镖队长可是领导！
李淑玉‘哦’了一声，“原来他就是你那个很厉害的表哥？”
郑小莲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所以李淑玉早就听说郑家有个很厉害的亲戚，据说在京城的著名豪门家族里上班。
“嗯。”
李淑玉好奇的道：“听说你表哥在京城的著名豪门家族里上班，那刚刚那个富太太是豪门贵妇吗？”
郑春林笑着道：“刚刚那人是马太太，您不知道她吗？”
“不知道。”李淑玉摇摇头。
郑春林接着道：“那您知道LJ小灵通吗？”
“嗯。”李淑玉笑着道：“这个当然知道。”
小灵通目前是华国最流行的通讯工具，谁不知道？
郑春林道：“LJ小灵通就是马太太家的。”
程瑶微微挑眉，在后世时间长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小灵通这个词语了。
她记得小灵通上市于1996年，刚出来就风靡全国，彻底取代笨重的大哥大，目前小灵通虽然售价高达1000元，是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但依旧要排队才能买到！
如果程瑶没记错的话，第一代小灵通大王应该叫马十三，这个人也别厉害，小灵通之后第一代智能手机也是马氏科技集团研发出来的。
思及此，程瑶微微挑眉，她记得，自己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老人就叫马十三。
难道是同一个人？
听到这话，李淑玉瞪大眼睛，“怪不派头那么大！原来她就是小灵通大王的太太！我听说马家在京城有几千万的资产。”
“何止千万？”郑春林看了李淑玉一眼，只觉得李淑玉没什么见识，“马家的资产早就已经过亿了。”
几千万在京城算什么富豪？
这个年代大家就拿着一千块钱左右的工资而已，李淑玉做梦都不敢想，资产过亿是什么概念。
郑春林接着道：“淑玉姨，我表哥毕竟在马家工作，而且还是个领导，以后你们家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表哥帮忙，他人脉广，认识很多厉害的大人物。”
跟真正的豪门马家相比，他们就是连小门小户都算不上的普通人，普通人又能遇到上什么大问题呢？
所以，大多数问题，郑春林的表哥还真能帮上忙。
李淑玉点点头，“好，谢谢你啊春林。”
“不客气。”虽然说着不客气，可郑春林的神情却傲慢的很。
郑春林走后，李淑玉看向程瑶，“阿瑶，春林这孩子性格虽然有些傲慢，但你舅妈家在京城确实有些地位，你跟她搞好关系对你没什么坏处。”
郑家的亲戚有医生、老师、也有像郑春林表哥这样的人物。
普通老百姓家谁家没有个头疼发烧，谁家没有孩子要上学，谁家不会遇到点事情？若程瑶能跟郑春林交上朋友的话，对程瑶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
“不需要。”程瑶语调淡淡。
李淑玉一愣，没反应过来侄女的意思。
程瑶接着道：“小姨，我不想靠任何人。”
她只想靠自己。
李淑玉轻笑出声，“你这孩子倒是个有骨气的。”
换成其他女孩子，得知郑家人脉这么厉害，恐怕早就震惊不已，想方设法也要跟郑家攀上关系。
但程瑶没有。
离开居委会后，李淑玉看着从头到尾都非常冷静的侄女，好奇的道：“阿瑶，你跟你爸妈以后准备做什么买卖？”
九十年代末期。
生意说不好做也好做，毕竟很多人都是靠做生意发家的。
但是要说好做也不好做，亏本的人比比皆是。
李淑玉前几天还听说有人做生意亏本跳楼的。
程瑶想了想，“具体做什么我也还没考虑好，小姨，咱们先在附近走走吧。”
1998年。
一线城市京城，已经发展得非常迅速，街道上人来人往，非常繁华。
同时，程瑶还发现一个问题。
这个年代的人其实并不保守，女性穿衣甚至比后世还要自由，也更加大胆。
随处可见穿吊带热裤的火辣美女，而且大家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异样的眼光。’
但很快程瑶就发现一个问题。
这个年代女性的衣服，几乎大同小异，撞衫几率很高，没什么特别鲜明的设计。
程瑶前世有就研究过服装设计。
她在想......
如果开个原创女装工厂融入后世流行元素的话，生意肯定非常好。
不过现在的她，资金有限，目前还不能搞服装工厂，只能从小本生意做起。
先赚小钱，再赚大钱。
那么......做点什么小本生意呢？
“卖糖葫芦喽！”
就在此时，一个大爷推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车从两人身边走过，几个放学的小朋友追着老大爷要买冰糖葫芦。
程瑶突然福至心灵，有了主意，看向李淑玉，“小姨，这边上有大学吗？”
“有啊。”李淑玉点点头。
程瑶笑着道：“小姨，那您带我去大学看看吧？”
第046章 卖炸串
虽然并不知道侄女为什么突然要去大学城。
但李淑玉也没有多问，笑着点头，“好。”
李淑玉住的四合院地理位置非常好。
放在后世就是三环以内市中心的位置。
所以附近什么都有。
大学就有好几所。
不到十分钟，李淑玉就带着程瑶来到一所大学门口。
虽然是周三。
但大学附近却非常热闹。
道路两边有各种卖小吃的商贩，可能是食堂里的饭菜太难吃了，几乎每个摊位前都有大学生在光顾。
程瑶在路的两边逛了逛，发现这个九十年代末期的小吃都比较单一，品种没有后世那么丰富，也没什么创新。
目前她看到的只有牛肉粉、臭豆腐、糖葫芦、糖人、以及包子油条.......
逛完一圈，程瑶心里有了计较，偏头看向李淑玉，“小姨，我已经想好做什么生意了，咱们现在去菜市场转转吧。”
这么快就想好了？
李淑玉好奇的道：“阿瑶，你是不是想卖吃的？”
“对。”程瑶微微点头。
程瑶原本是想在小学门口摆摊卖吃的，但仔细想了想，小学生的财务肯定比不上大学生。
再者，这个年代能上大学的家庭，都不普通。
所以大学生的消费能力肯定比小学生强很多。
“那卖什么吃的？”李淑玉接着问道。
她现在有些担心。
京城大学门口已经有这么多人在卖吃的了，程瑶还选择卖吃的，竞争压力这么大，到时候会有人买吗？
再者，这些大学生嘴巴都挑着呢。
如果不好吃的话，可没人会买单。
程瑶微微一笑，“卖炸串。”
李淑玉愣了下。
她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这个吃的。
“什么叫炸串？”李淑玉问道。
程瑶解释道：“比如油炸炸鸡翅、鸡排，还有一些蔬菜什么的。”
李淑玉眯了眯眼睛，“哦，懂了。阿瑶，你说的是肯德基吧？”
1987年。
第一家肯德基正式加入华国，在京城有了第一家门面。
刚开业不到一个月，这个‘洋快餐’就彻底的征服了华国人的味蕾。
如今，肯德基在京城已经有了好几家门面，生意非常火爆。
确实有不少人看到肯德基挣钱，就想模仿肯德基售卖炸鸡炸薯条跟可乐。
但因为肯德基有自己的配方，那些模仿者也只能模仿肯德基的经营模式，无法模仿它的味道，所以大部分模仿者生意还没做到半个月就亏本了。
程瑶微微点头，“大概就是这样。”
听到侄女的回答，李淑玉就更担心了！
毕竟，那么多人模仿肯德基都亏本了。
程瑶......好像把事情想得有些过于简单了。
虽然李淑玉也不想打击侄女的信心，但她还是道：“阿瑶，这油炸食品的生意可不好做，你想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