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真是男鬼听了沉默，女鬼听了流泪。
云悠悠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今天确实是一场屠杀，不过却是玩家对鬼怪的单方面屠杀。
王远游抖了抖剑，把上面鬼怪的尸体抖了下来。
“走，我们现在就可以通关了。”
王远游扛着剑，脸上的笑容极其灿烂。
纪临没动，“还有一个鬼。”
哦，对！
还有一个鬼！
他们的班主任也是一个鬼来着。
“不过我们的班主任对我们好像还挺好的，还偷偷提醒我们，要不就别杀她了吧。”
王远游有些于心不忍。
“是啊，我也觉得她是个好鬼。”
梁费也支持王远游的观点。
第13章 没同意没反对
纪临既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走到一面墙旁边，抬手敲了敲。
“出来吧。”
云悠悠没敢动。
万一纪临又只是诈她一下呢？
“再不出来，你就永远别出来了。”
话音刚落，云悠悠就从里面连滚带爬地出来了。
一出来她就看见了地上众鬼们的惨状。
有好几个鬼连个全尸都没有。
她不想死得那么惨啊！
云悠悠悲从心中起。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了纪临的大腿，“呜呜呜......你放过我吧，我和别的鬼不一样。”
纪临嘴角抽搐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女鬼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他试着将自己的腿抽出来，但云悠悠抱得太紧了，竟然没成功。
纪临垂眸看向哭得稀里哗啦的云悠悠，“哪不一样？”
云悠悠抬起头，用万分诚恳的眼神看着纪临。
“我......我没有尊严。”
纪临：......
你还挺诚实的。
王远游和其他人：......
没想到这个女鬼还真是意外的诚实，倒是和别的鬼不一样。
云悠悠紧紧地抱着纪临的大腿，声泪俱下。
“不瞒你们说，其实我有间歇性鬼变人综合症。”
“什么是诡辩人综合症？”
王远游没有听懂。
“就是在特定时刻对自己的生物形态产生一定的认知错误，比如现在的我就不是鬼，而是人，所以你们千万别杀我。”
这下大家都懂了。
原来不是“诡辩人”，而是“鬼变人”。
王远游一眼难尽地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女鬼。
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想出这么离谱的理由。
梁费看云悠悠的眼神也充满了钦佩。
他顺着云悠悠的话继续往下说。
“那现在这位女鬼姐姐不是鬼，而是人，所以我们不能杀她。而且她还生着这么严重的病，得好好治疗。”
云悠悠赶紧猛点头，“对对对，他说的对！”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纪临身上。
纪临用了点力气，将自己的腿从云悠悠的手中抽了出来。
“行了，我也没说要你的命。”
一听这话，云悠悠的眼睛一亮，就像是得了绝症的病人发现自己突然有救了。
“你真是个好人！你放心，以后在这游戏里，我罩着你！”
纪临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罩着谁。”
他想了想，伸手指向那边堆在一起的鬼怪尸体，对着云悠悠道：“过去把他们吃了。”
“啊？”
云悠悠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有些抗拒地看着那堆尸体。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这难道就是你放我一马的代价吗？”
这代价好像有点惨重啊。
一时间，云悠悠都不知道是放弃自己的生命比较难，还是啃鬼怪的尸体比较难。
纪临终于意识到这个女鬼是刚刚上岗，连最基本的知识都不知道。
他懒得解释那么多，侧身给王远游使了个眼神。
王远游立马上前解释，“不是真叫你去啃这些尸体，这里的鬼怪就跟丧尸一样，死了之后全身的力量便会凝聚成一股气，你吞下这股气就可以获得他们的力量。”
云悠悠的眼神立马就亮了。
那她吞下教导主任的力量，不就一跃成为了小boss吗？
大概是她的心里活动都写在脸上，纪临出声打破了她的幻想。
“吸收的力量会大打折扣，所以你不用幻想会变得有多强，你还是那个菜鸡。”
变不了大boss有点遗憾，但是能厉害一点是一点。
云悠悠是个乐观的鬼。
她赶紧跑过去，凑到教导主任旁边试着轻轻吸了一口气。
无形之中似乎真的有一股气被她吸了过来。
那气吞入体内后瞬间变为了充盈的力量，一只手打三个壮汉似乎也不成问题。
云悠悠咂吧了一下嘴巴。
这教导主任好像是酸菜鱼味的。
她转身又吸了一个老师的气。
嗯......
这个似乎是棒棒糖味的。
云悠悠就像是鲨鱼跃进了鱼群，直接吃起了自助餐。
直到剩下最后一个鬼怪尸体。
云悠悠看着倒在地上的陆老师，有些不忍心下嘴。
其实陆老师对她还挺好的。
想到这里，云悠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王远游在后面默默摇头。
有时候心太软也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鬼怪来说。
就在这时，云悠悠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道：“只要看不到，就不知道这是陆老师了。”
说完，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深吸了一口气。
一点都没剩下。
原来陆老师是草莓味的，还怪甜的。
王远游一时语塞。
原来是他想多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还让我获得了这么多力量。”
云悠悠吸完之后，高兴地飘到了纪临面前，唇角微翘，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纪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怕你太弱买不起项链，你别多想。”
云悠悠鼓了鼓脸颊，小声嘀咕道：“我才不会多想。”
“走吧。”
纪临瞥了她一眼，转身率先朝门外走了出去。
“女鬼姐姐，我们下次再见！”
梁费朝云悠悠热情地挥了挥手。
他身边的女生也笑着朝云悠悠摇摇手。
“那我们先走了！有缘再见！”
王远游若有所思地看了云悠悠一眼，转身追着纪临出去了。
他追上纪临，坏笑着捶了他一下。
“怎么回事啊？昨天你不是还和那位女鬼小姐卿卿我我吗，怎么今天就对人家这么冷淡？”
纪临面色冷静，“你别乱说。”
王远游还不罢休，搭着他的肩膀道：“你是不是害羞了？其实那位女鬼小姐真的很漂亮，人也很可爱，生前肯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就算你真的喜欢人家，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纪临终于停下脚步看向王远游。
王远游也停下脚步，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你这么喜欢她，不如你留下来陪她？”
王远游赶紧摇头。
“不不不！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这么烦，留下来那不是影响了别人。”
纪临轻嗤一声，“原来你也知道你烦。”
王远游乖乖闭上嘴巴。
又走了几步，他突然转身又跑了回去。
第14章 你叫什么名字
梁费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
王远游吭哧吭哧跑了回去，还好云悠悠还没走。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云悠悠有些诧异地看着突然折返回来的王远游，愣了一下后，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
“我叫云悠悠。”
王远游比了个ok的手势，又吭哧吭哧地回去了。
他转身就走，独留云悠悠一个人在后面懵逼。
王远游小跑着追上了纪临，冲他挤眉弄眼道：“你想知道你的心上女鬼叫什么名字吗？”
纪临没理他。
王远游贱嗖嗖的还想再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突然动不了了，而且连身子也动不了了。
“唔！唔唔！！”
王远游愤怒地盯着纪临，一定是他搞的鬼。
纪临没管他，继续向前走。
梁费也只能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眼见着纪临越走越远，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开副本，王远游着急了。
“唔！”
快把我放开，我保证我再也不说话了！
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听到王远游的心声。
王远游孤苦地站在风中，身后是学校颓败的建筑物，可怜兮兮地看着纪临离去的方向。
难道他真的要在这边和鬼怪作伴吗？
要不是王远游现在动不了，否则肯定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流下一滴悔恨的眼泪。
人的嘴不能太贱，尤其不能挑衅纪临。
就在纪临半个身子已经快要离开副本的时候，王远游发现自己突然能动了。
他疯狂地朝纪临跑了过去。
那速度去参加奥运会短跑都绰绰有余，他边跑边喊。
“纪临！我爱你！”
纪临身形一顿。
突然有些后悔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王远游。
四位玩家的身影一齐在副本中消失。
云悠悠的鬼怪npc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
【副本：学校生活已完成。】
眼前一道熟悉的白光闪过。
云悠悠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面前堆在一起的鬼怪尸体已经消失了，自己回到了鬼怪的休息室里。
虽然比不上学校那么破烂，但云悠悠的休息室也很寒酸。
一把破烂椅子，加一个破烂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都是从垃圾场捡回来的。
【恭喜003号工作人员成功完成副本任务，并获得工作称号“躺赢”，同时获得工作经验两百点，职位仍为跑龙套。】
云悠悠：......
没想到这游戏这么先进，竟然还有工作称号。
“这个工作称号有什么用？”
云悠悠对这个游戏规则还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这个工作称号有什么用途。
游戏的声音毫无起伏。
【003号工作人员，您可以照一下那边的镜子。】
云悠悠半信半疑地来到了房间的角落。
这破烂镜子还只有半面，想要照到自己的脸还得低下头来看。
云悠悠弯下腰，好奇地看向镜子里面。
然后她沉默了。
两个金灿灿的，自带灯光效果的大字就这么异常显眼地挂在云悠悠的头顶正中间。
云悠悠：“......游戏，你是不是在耍我？”
游戏的声音透着几分无辜，【没有啊，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光荣吗？】
“你觉得昭告全天下的人和鬼，我是躺赢的，这很光荣吗？”
云悠悠反问道。
【这很光荣啊！能躺赢那说明你的运气够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相信我，大家一定会很羡慕你的。毕竟那些运气差的早就在副本里死了。】
云悠悠竟然觉得游戏讲得很有道理。
她确实是因为运气好，遇上了几个善良的玩家。
要不然怕是早就死在纪临手下了。
“好吧，其实这个称号好像也挺好的。”
云悠悠默默接受了这个称号。
她突然想起了梁费做的炸鸡，一下子有点嘴馋。
“哦，对了！鬼怪npc有工作餐吗？”
【有的，不过仅限游戏的高级职员才能使用，像你这样的跑龙套只是普通职员。】
云悠悠更加坚定了要在鬼界也搞个劳工法的决定，还得搞个劳鬼保护协会。
人在江湖，也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云悠悠抖了抖被子。
“算了，我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她躺上床，才刚盖上被子，游戏的电子音又在她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叮！副本任务：别墅生活即将开始，请003号工作人员及时就位。】
云悠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垂死病中惊坐起，忽闻今天要上班！
“等等！我不是才刚完成一个副本任务吗，怎么又有工作安排给我？你们游戏也太不人性化了，你们这是对劳动鬼民的残酷剥削！是要下地狱的！”
云悠悠痛心疾首，试图唤醒游戏的最后一点良知。
【不好意思，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鬼，所以不需要人性化。】
游戏欠揍的声音响起。
【我们的宗旨是：只要工作死不了，就往死里去工作。】
云悠悠：......
她抱着被子重新躺下，“反正我不想去，谁爱去谁去。”
游戏一点也不生气，【由于003号工作人员违反游戏规则，现在想要用餐的鬼怪请到这边集合，过时不候......】
云悠悠猛地把被子掀开，用最快的速度朝外面冲了出去。
“我去！我去！”
游戏满意地点点头，【003号工作人员对工作的热情我很喜欢，我们游戏就需要你这种活力充沛的员工。】
云悠悠：......
此时此刻，她只想将这个游戏放在嘴里嚼吧嚼吧，然后再放地上踩得稀巴烂。
她悲愤地进入了工作地点。
【副本：别墅生活现在开启，请各位工作人员迅速就位。】
云悠悠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别墅的客厅。
她正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放着她的行李箱。
云悠悠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别墅的装修有些过时，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木制地板也有了不少的磨损。
云悠悠看到了游戏传送给她的身份卡。
这次她的身份是这套别墅的租客。
“请问你也是这里的租客吗？”
云悠悠刚刚光顾着看身份牌，都没有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第15章 我叫珍妮玛·尤腻
桃瑾然好奇地盯着云悠悠，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我算是一个租客吧。”
云悠悠有些分不清面前这个娃娃脸的女生究竟是人还是鬼。
桃瑾然点点头，热情地挽住了云悠悠的手，“你住哪个房间？我带你一起上去。”
游戏什么都没说，云悠悠哪里知道自己住在哪个房间。
她手指一动，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好像握着一个东西。
云悠悠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把钥匙。
“我住在303号房间。”
“太巧了，我也住在三楼！就在你的隔壁。”
桃瑾然已经自来熟地拿上了云悠悠的行李，“噔噔噔”跑到了前面，转过头对云悠悠道：“走啊！”
云悠悠只好跟了上去。
一打开房门，云悠悠差点被震惊到了。
客厅里看上去好歹还像个样，怎么房间里这么破烂？
那摆在正中间的床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在地上。
云悠悠愣了一下，“你的房间也是这么简陋吗？”
桃瑾然也无奈地摊了摊手。
“对啊，我也不知道游戏为什么给我们搞了这么个破地方。这么破旧的房子，一想到晚上会有鬼冒出来，我就觉得更害怕了。”
听完了桃瑾然的话，云悠悠突然意识到桃瑾然不仅是一位玩家，而且她还把自己也当成玩家了。
要是她知道云悠悠其实是游戏里的鬼怪npc，怕是会后悔刚刚帮云悠悠搬行李了。
云悠悠也不会傻到主动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别人。
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
希望桃瑾然下次不要把别的鬼当成人了。
桃瑾然没有看懂云悠悠意味深长的眼神，还要热情地帮云悠悠把行李箱拿进去。
云悠悠哪里好意思再麻烦她，“还是我来吧，今天真是谢谢你。”
桃瑾然没有松手。
她看了一眼云悠悠。
美艳的红唇，勾人的眼波，如海藻般的黑色长发垂在腰间，看上去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大美女，说话也是细声细气，一看就是被人保护得很好的温室花朵。
哎，只是可惜也被游戏选中成为了玩家。
真希望她能在游戏中多活一段时间。
桃瑾然自己也没参加过几场游戏，却把云悠悠当成了新玩家。
她朝云悠悠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你力气这么小还是我来吧，我参加过好几场游戏了，技能点都加在体力上，别看我个子小，但是我能一拳打到一个壮汉。”
说完，桃瑾然也不给云悠悠拒绝的机会，直接扛起行李箱就进去了。
云悠悠只好接受她的好意。
只是在心里默默道：不好意思，我一拳能打三个。
桃瑾然帮云悠悠搬完行李，就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临走前，她指了指隔壁的房间，“你放心在游戏里有我罩着你，你碰到什么困难就过来找我，千万别客气！”
云悠悠虽然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需要桃瑾然帮忙的地方，但是她还是很感激她的好意。
关上门后，她对着行李箱发起了呆。
这次的副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不管她怎么呼叫游戏，它也没出现。
云悠悠只好先把房间收拾一下。
她打开从一开始就出现在她身边的行李箱。
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全是当季的名牌衣服，还有不少高档化妆品，就连钱包里都装着满满当当的百元大钞。
难道她这次的身份是什么富家千金吗？
可是富家千金为什么要到这个破别墅里租房子住？
等云悠悠把房间都打扫完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小时。
“咚咚咚！”
有人过来敲了敲房间的门。
云悠悠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挂进衣柜，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桃瑾然有点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
“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下去吃点东西？”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非常配合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桃瑾然赶紧捂住肚子，脸变得更红了。
云悠悠很善解人意的假装没听见，“好啊，那我们下去吧。”
陈旧的木制楼梯走起路来嘎吱作响。
特别是云悠悠还穿着高跟鞋，压根不敢用力落脚，生怕下一秒就在地板上踩出一个洞。
两人来到别墅一楼的厨房，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那男人转过身来。
很普通的长相，大约三十岁左右，一双三角眼来来回回地打量云悠悠和桃瑾然两人。
他过于露骨的眼神让两个女孩子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毛。
桃瑾然虽然参加游戏的次数不多，但她也知道一些传闻。
有些人仗着自己实力比较强，难免会在游戏里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
有时候人坏起来，比鬼怪还要可怕。
“我姓王，两位小姐怎么称呼？”
王伟业故作绅士地问道。
殊不知他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油腻。
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参加个游戏竟然还能遇上两位美女玩家。
左边的女玩家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虽然看上去很可爱，可她身边那位艳光四射的大美女，实在是太吸引人的视线了。
如果一定要在两位女玩家中选一位，他还是会选择那个明艳的大美女。
眼前这人色迷迷的眼神全都落入了云悠悠和桃瑾然的眼中。
桃瑾然撇撇嘴，不想理他。
云悠悠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我叫珍妮玛·尤腻。”
桃瑾然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我叫乔尼娜·碧阳。”
王伟业一时间没听出来两人是在说他恶心又油腻。
他搓搓手，笑着道：“这名字听起来还真像个外国人，不过很好听，我很喜欢。”
云悠悠皮笑肉不笑道：“你喜欢就好。”
毕竟是特意为你取的。
桃瑾然的肚子早就饿扁了。
哪怕面前站着一个油腻男也完全没有影响她的食欲。
她拉开冰箱门，看了一会儿。
“这里面怎么就只有一些蔬菜？”
云悠悠也伸头进去张望。
果然就只有一些鸡蛋和蔬菜，连个牛奶都没有。
桃瑾然苦着脸，“怎么办？我不会做饭啊！”
第16章 玛丽苏王子
王伟业遗憾地摇摇头，“女人啊还是得学点做饭，要不然以后抓不住老公的胃，也怨不得男人出轨。”
“抓胃有什么用，不如直接抓着他的命根子，只要他不听话，就直接把命根子给剁了。”
云悠悠阴狠一笑，用手刀作势往下一砍。
王伟业打了一个哆嗦，后背冒起一阵冷汗。
这女人也忒狠了点吧。
王伟业感觉胯下一痛，夹紧了腿，勉强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两人目送他离开。
桃瑾然对云悠悠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命根子杀手。”
命根子杀手云悠悠：......
这个称呼其实大可不必。
桃瑾然的肚子又响了几声。
她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云悠悠，“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但......”
云悠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桃瑾然一把握住了手。
“没关系，只要会就行。我是个不挑剔的人，我现在快要饿死了。”
桃瑾然眼里闪着让人不忍拒绝的光芒，看向云悠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明一样。
“那......行吧。”
云悠悠看了看冰箱里的材料。
片刻后，她拿了一个番茄、两个鸡蛋。
“番茄鸡蛋面可以吗？”
桃瑾然疯狂点头。
云悠悠在脑子里想了想番茄鸡蛋面的做法，开始起锅烧油。
她大概也是第一个给玩家做饭吃的npc了。
十分钟后，云悠悠将番茄鸡蛋面端到了桃瑾然的面前。
这碗番茄鸡蛋面看上去挺一般，但是闻上去还是蛮香的。
桃瑾然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满足。
来游戏已经一天了，她还是第一次吃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
桃瑾然吸溜了一大口面条，抬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云悠悠。
“你自己不吃吗？”
云悠悠变成鬼之后，压根就不会有饥饿的感觉。
就算饿了，那也得吃别的鬼才能吃饱。
桃瑾然突然恍然大悟地看着云悠悠，“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没有胃口吧？”
她自以为发现了真相。
“不用害怕，鬼怪不会一开始就出来。就算出来了，我也会一拳把他们打跑！”
云悠悠：......
朋友啊，我早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都不敢想象桃瑾然发现她是鬼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吃完饭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这期间，一个人都没有下来。
桃瑾然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云悠悠看她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还以为是有鬼怪在偷袭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桃瑾然捂着肚子起身，双眉紧皱，“没事，我就是想拉屎了。”
她匆匆朝厕所跑去。
云悠悠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她发现自己好像放心放得太早了。
短短半个小时之内，桃瑾然竟然去了五次厕所。
第五次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她脚步虚浮，脸色苍白。
云悠悠赶紧上前扶住她。
“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桃瑾然也很懵逼，“可我来这里后就只吃过你煮的面。”
两人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对不起，我忘记我是个厨房杀手了。”
“不，是我的肠胃太脆弱了，和你的面没有关系。”
桃瑾然看到云悠悠脸上的愧疚赶紧安慰，生怕云悠悠多想。
不过她心中默默将云悠悠做的菜列为了一等危险品。
云悠悠扶着桃瑾然回房休息。
帮桃瑾然盖上被子后，她也回到了自己房间。
夜晚的别墅很安静。
云悠悠拉开房间的窗帘，发现别墅外面是一片浓雾，整个别墅就像是浓雾中的孤岛。
难道这次游戏是想把玩家都困在这里？
云悠悠沉思了一会儿，走到床边躺下。
她正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耳边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木制地板在云悠悠的头顶上嘎吱作响，咚咚咚的声音像踩在云悠悠的脑壳上。
云悠悠烦躁地踢了踢被子，用枕头将自己的耳朵捂住。
然而毫无效果，那强烈的节奏穿透力极强。
云悠悠实在是受不了了，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面冲。
大晚上的这么吵，还让不让鬼休息了！
云悠悠一口气冲上了四楼，怒气冲冲地敲响了403的大门。
隔着一层门板都能听见里面劈里啪啦的音乐。
“谁啊？”
里面传来一道不耐烦的男声。
过了几秒钟，门开了。
云悠悠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先被他那五颜六色的头发闪了一下。
这刺眼的杀马特发型让云悠悠想起了小时候看的玛丽苏文学里的校园王子。
他的头发有七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皮肤雪白，就是不知道他的眼睛会不会像玛丽苏小说写的那样还会变色。
云悠悠生怕他一开口就是“你好，我叫南宫冥夜，是南宫家族的继承人。我可以给你10000000000亿，请你离开这里。”
好在那杀马特没有说出这么玛丽苏的台词。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云悠悠，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是很快就变成了不耐烦。
“你谁啊？”
“我是冰蝶·落樱·水晶琉璃·紫。”
杀马特：......
哪来的神经病？
他不耐烦地挡在门口，一只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插在兜里。
“你赶紧给老子滚开，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或许是房间里的光被他挡了大半，他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显得有几分阴沉可怖。
云悠悠可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这不就是鬼怪身上常有的感觉吗？
云悠悠淡定地道：“只要你安静一点，我自然会乖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