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还没得及拒绝，秃顶男经理已经往自己的耳朵里塞上了耳塞，还心情很好的在旁边哼着歌。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默将耳塞捏在手里。
电梯门一开，秃顶男经理一马当先，径直冲向了云悠悠的办公室。
不过短短几秒钟，他就换了一副嘴脸。
刚刚脸上的幸灾乐祸现在已经变成了一脸的担心。
他惊慌失措地冲进了办公室。
“云姐！你快逃吧！外边有两个人来抓你了，我怎么拦都没有拦住！”
现场看到变脸表演的两个男人：......
云悠悠从电脑前抬起脑袋，手上还在不紧不慢地操纵着鼠标收菜。
见到秃顶男经理冲进来，她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谁要抓我？”
秃顶男经理小跑着来到云悠悠的身边。
“就是外边这两个男的！不过云姐你不用担心，等会儿我会挡在你面前，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把你带走的！”
秃顶男经理一边向云悠悠表衷心，一边朝门外的两个男人使眼色。
还愣着干什么！
快点进来把云悠悠抓起来啊！
听到秃顶男经理忠心耿耿的话，云悠悠轻笑一声。
“是吗？”
这时，外边两个男人踏进了办公室的大门。
其中一个人开口道：“我想那位先生有些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过来抓云悠悠小姐的，而是来为云悠悠小姐颁发奖状的。”
秃顶男经理彻底懵了。
“颁发奖状？什么奖状啊？”
另外一个男人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奖状，送到了云悠悠的面前。
大红色的奖状十分喜庆。
云悠悠定睛一看，发现上边写着“游戏最佳好市民”。
她竟然变成了游戏里的三好市民。
“云悠悠小姐积极向我们举报了工厂的违规现象，让我们的执法得到精进，所以特别颁发此次奖状以示感谢。”
秃顶男经理彻底愣住了。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他惊愕地上前，“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游戏怎么还会发奖状给她？”
“没有搞错，我们今天就是来给云小姐发奖状的，不过我们确实要抓一个鬼。”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秃顶男经理。
就连云悠悠都放下了电脑里的游戏，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三人。
秃顶男经理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你们是来抓谁的？”
“有人举报这家公司的经理与我们查封的那家工厂有内幕交易，并且还提供了确凿的证据。”
游戏才不会允许有鬼在副本里进行这种暗箱操作。
以前是懒得管，现在捅到了眼前那就顺便管一下好了。
男人看着秃顶男经理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是不是就是这家公司的经理？”
秃顶男经理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两极反转。
他背上不停地冒着冷汗，一股凉气从膝盖上蹿了上来。
“不，我不是这家公司的经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而已。”
“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痛，我想去上个厕所。”
秃顶男经理讪讪一笑，靠着墙边一点一点朝门外挪了过去。
“经理你想去哪里啊？”
小王悠闲地靠在门框上，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秃顶男经理。
秃顶男经理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小王，在心里狠狠地痛骂了他一番。
但面上他还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勉强笑着道：“经理不是出差去了吗，他现在不在这里。”
小王装傻充愣。
“经理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不就在这吗？”
他这么一说，秃顶男经理也回过味来了。
举报他的那个人肯定就是小王！
秃顶男经理猛地推开了小王，往外边狂奔而去。
还没跑几步，一道触手猛地刺穿了秃顶男经理的心脏。
秃顶男经理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云悠悠浅笑着收回了自己的触手，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带着血的触手。
第117章 喜当妈
男人朝云悠悠微微点头：“谢谢。”
云悠悠：“不用谢，这是作为一名三好市民应该做的事。”
两个男人拎起倒在地上的秃顶男经理朝外走去。
小王被云悠悠突如其来的一手吓破了胆子，惊魂未定地看着云悠悠。
这时苏泽阳和苏泽含两个人也跑了过来。
在秃顶男经理消失的那一瞬间，他们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消息提示。
【职场风云副本已完成，请各位玩家做好离开副本的准备。】
“悠悠姐，我们要走了。”
苏泽含朝云悠悠不舍地挥了挥手。
“不知道下次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这个五星好评就当作是我的离别礼物吧。”
云悠悠也朝他们挥挥手。
“放心，肯定有机会再见面的。”
苏泽阳深深地看了云悠悠一眼，“那我们先走了。”
“拜拜！”
云悠悠笑着挥别了兄弟二人，也从副本里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留下了一脸惊诧的小王。
【恭喜003号员工成功完成副本任务，收获600点经验值，并获得新称号“热心鬼界市民”、“行走的鬼形工具箱”。】
前一个称号就算了，勉强听着像是在夸人。
但是后边那一个“行走的鬼形工具箱”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好词。
云悠悠纳闷地问道：“我和工具箱哪有一点沾边的地方？”
游戏的电子音不紧不慢。
【有道理，或许不该称呼你为“行走的鬼形工具箱”而应该称你为“行走的拆迁队”。】
云悠悠：......
高级黑是吧？
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游戏这么腹黑。
这一场副本，云悠悠又收获了五个五星好评。
【目前获得好评：15个五星好评，暂时位列排行榜第115位。】
【工作人员等级：五级（普通职员）。经验值：600/700】
云悠悠的房租也再一次到账。
【游戏货币：38000】
云悠悠再次感叹了一下做包租婆的幸福。
这回游戏总算还有点人性，没有催促着云悠悠赶去下一个副本。
软绵绵的小床，安静的环境。
云悠悠足足睡了十个小时。
再次醒来的时候，云悠悠是被手腕上的光脑给震醒的。
云悠悠眯着眼睛打开来一看。
光脑上显示有一条来自玩家的信息。
【玩家王远游邀请你加入副本。】
云悠悠猛地睁大了眼睛，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玩家竟然还能邀请游戏的npc参与副本。
这游戏怎么变得越来越高级了？
云悠悠赶紧呼唤系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玩家可以邀请npc？”
游戏过了好半天才回复。
【这是最近的更新，让玩家能够拥有自由度更高的玩法。但邀请npc需要花费巨额的游戏货币在玩家商场里买一张券，你还是第一个被邀请的npc。】
第一个被邀请的npc？
这听上去就很有逼格。
云悠悠大手一挥，立马就接受了来自玩家王远游的邀请。
人家都花了那么多的钱了，这面子必须得给。
【003号员工接受邀请成功，现在正在匹配副本。】
【副本匹配完成。】
【请003号员工注意，副本：海滩民宿即将开始。】
云悠悠淡定地看着白光的出现。
作为老手的她，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露出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海滩边。
干净的小院子里摆着两张竹子编的小板凳。
上边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哇......呜呜呜......”
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在院子里大声地哭闹着。
他白嫩的脸颊上是一滴滴豆大的眼泪，鼻头红红的，眼圈也红红的，这可怜见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哄哄。
然而坐在他旁边的美丽女人却丝毫没有要哄他的想法。
陆可可哭了一会儿，偷偷睁开眼睛看看旁边的云悠悠。
见她坐在椅子上一脸冷漠，他哭得就更大声了。
“妈妈！呜呜呜......我要妈妈！”
云悠悠冷漠脸.jpg
哭了半天，嗓子都快喊哑了，云悠悠的屁股就像粘在凳子上一样，依旧不动如山。
陆可可总算明白了云悠悠是不会过来哄他的。
认清了现实之后，他立马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凳子上爬下去，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云悠悠的面前。
“喂！你为什么不来哄我？”
云悠悠撩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来哄你？”
陆可可挺着可爱的小肚子，理直气壮地道：“因为你是我妈妈啊！”
云悠悠一听到妈妈两个字头都大了。
“小屁孩，我再说一遍，我只是扮演你妈妈，并不是真的就是你妈妈ok？”
陆可可就是个霸道的小孩。
“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我妈妈！”
云悠悠：......
她也没有想到游戏竟然还招收童工，这可是犯法的啊！
要不是云悠悠联系不到地府的人，不然非得叫判官过来判一判，最好搞个无期徒刑把游戏关进去。
陆可可和云悠悠两个鬼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谁都不肯服输。
“咚咚！”
院子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云悠悠和陆可可对视一眼，两人都十分有职业操守，立马手牵着手开始演母子情深。
两人一起往门口走去。
陆可可仰着脑袋，傲娇地看着云悠悠的下巴。
“你可别忘记你的角色是温柔的单亲妈妈，而不是什么凶悍的母老虎。”
云悠悠冷哼一声，“你也别忘了你是个乖巧的小孩，而不是讨打的熊孩子。”
“哼！”
陆可可也跟着哼了一声。
两鬼一个头朝左，一个头朝右，一大一小两只手却还紧紧地牵着。
云悠悠笑着打开了门，温婉地道：“欢迎各位游客，快进来吧。”
陆可可害羞地躲在了云悠悠的裙子后面，腼腆地看着玩家，哪还有刚刚熊孩子的模样。
云悠悠一抬眼就看见了纪临。
哪怕是在人群中他也依旧还是这么亮眼。
王远游见到云悠悠，眼睛立马就亮了。
不过他并没有贸然上前打招呼。
第118章 美丽的鬼总是会被针对
门口可不止王远游和纪临两人。
一大群游客全都堵在门口。
这里边有玩家有npc，全看能不能分辨出来。
云悠悠浅浅一笑，美丽的眉间带着些许忧郁的气质。
这是她给自己的新设定。
一个美艳中带着一丝忧郁的单亲妈妈。
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带感！
冲突而又格外吸引人的两个气质并列于同一个人身上，可想而知有多么引人注意。
王远游作为资深的外貌颜狗，第一个阵亡。
他早已忘记了云悠悠肩扛电锯，手刃鬼子的样子，直接被云悠悠低头的那一抹忧郁气质所吸引。
他声情并茂地道：“悠悠姐，你受苦了！”
纪临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别愣在门口了，各位赶紧进来吧。”
云悠悠说话温温柔柔。
她退后一步将门打开，给客人们让出了位置。
有几位男士都看呆了。
还别说，云悠悠不发疯的时候脸确实是很能打。
陆可可也无语地抬头看了云悠悠一眼。
不，这才不是他的暴躁妈妈。
云悠悠路都走了一半了，转头才发现陆可可还在后边一动不动，落了他们一大截。
云悠悠忧郁的气质眼立马变得凶恶无比。
她用眼神警告陆可可。
“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陆可可用胖乎乎的两只小手拉住自己肉嘟嘟的脸颊，往下一扯露出一对白眼。
他对着云悠悠做了一个欠揍的鬼脸。
云悠悠：......
你这小子肯定是做人的时候挨的打还不够多，现在做鬼了还这么欠扁。
云悠悠可不是会惯着孩子的熊家长。
都是第一次做鬼，我凭什么让着你。
云悠悠不着痕迹地从客人前面挪到了客人后面。
陆可可一看到云悠悠过来了，转身就要跑。
可他胖乎乎的脚丫子怎么可能跑得过云悠悠。
“嘿嘿......我看你往哪跑。”
两人一个躲一个追。
陆可可使出了大头锤的绝招，径直往云悠悠的肚子上撞去。
云悠悠一个闪身，往旁边躲开后用脚轻轻踹向陆可可的屁股。
陆可可惊呼一声，赶紧蹲下。
他这就是典型的顾腚不顾头。
等云悠悠发现自己的脚即将踹到陆可可的头时，她已经来不及把自己的腿收回来了。
云悠悠：！！！
完蛋了，万一有人骂她虐童怎么办？
毕竟鬼童也是童啊。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
云悠悠眼睁睁地看着陆可可的头掉了下来，然后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地上，而且还越滚越远。
云悠悠：！！！
陆可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脑子就像一块豆腐一样晃啊晃。
咕噜咕噜，陆可可感觉自己的嘴巴亲到了地上的板砖。
“咚！”
陆可可的脑袋好像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努力地抬起自己的眼睛。
嗯......这是一个很帅的叔叔。
陆可可血液中的颜狗基因开始跳动，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爸爸。”
突然喜当爹的纪临还没有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滚落在他脚边的陆可可。
云悠悠赶紧跑过来捞起陆可可的脑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时前边的旅客们也发现了老板娘已经消失了很久了。
“老板娘去哪了？老板娘你在哪？”
他们转头四处寻找了起来。
另一边，陆可可还依旧人头分离，脖子以下的身体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云悠悠赶紧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陆可可，手忙脚乱地把陆可可的头往他的脖子上放。
“呼......总算放好了。”
云悠悠终于松了一口气。
再次转身时，她的眉间又带上了几分忧愁，让人看着就不免心疼。
陆可可呆呆地站在云悠悠的小腿边。
小小的脑袋藏着大大的好奇。
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闪着好奇的光芒。
为什么他一低头就能轻而易举地看到自己的屁股和脚后跟。
陆可可的小脑袋还没有想明白，另一边的游客已经震惊地指着陆可可，用颤抖的嗓音道：“为什么他的后脑勺正对着我们？”
云悠悠一脸莫名其妙。
低头一看，她才发现自己把陆可可的头装反了。
云悠悠赶紧挡出陆可可，把刚刚自己装反的头又重新放正。
这回陆可可低头看到的终于不是自己的脚后跟而是自己的脚尖了。
云悠悠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刚刚其实是他把衣服不小心穿反了，大家不用担心。”
“是这样吗？”
游客挠了挠自己的头。
可刚刚看到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一时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
王远游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兄弟你一定是看错了！你怎么年纪轻轻就眼花了？行了，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游客们半信半疑地被带进了民宿里。
云悠悠经营的是一间三层楼的海边小别墅。
根据游戏的设定，这套别墅是她死去的老公留给她的，而她带着自己的儿子将这套别墅改成了海边民宿，用来经营维持生活。
云悠悠将房间的钥匙分配给游客们。
一共来了八位游客。
其中有五位是玩家，三位是鬼。
就连云悠悠这样的资深老员工都分不出来到底哪个是玩家，哪个是鬼。
玩家们都住在二三楼。
云悠悠则带着陆可可住在一楼。
海滩别墅，沙滩大海。
就算是在生前云悠悠都没有这么享受过。
她躺在院子的躺椅上，不由感叹道：“原来这就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种生活真是太资本了。
来自资本主义的腐朽实在是太可怕了。
云悠悠藏在墨镜底下的一双杏眼眨了眨。
她默默召唤游戏，小声地道：“我这个人皮糙肉厚，特别能抵抗来自资本主义的腐朽。我的同事们身娇体弱，让他们来做这种工作不合适，所以以后都让我来好了。”
云悠悠挤眉弄眼地暗示道。
游戏：【呵呵，想的比你长得还美。】
说完这一句话它就消失了。
任凭云悠悠怎么呼唤，游戏都没有再出现。
云悠悠吸了一口椰汁，自我安慰道：“美丽的鬼总是会被针对，这个道理我都懂。”
第119章 快点叫人
“有没有可能你被针对不是因为你的美，而是因为你的嘴。”
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在云悠悠的耳边响起。
云悠悠一转头，隔着墨镜看到了陆可可那张胖乎乎的脸。
他圆乎乎的脸躲在云悠悠的椅子背后，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里边还透着几分不讨人厌的狡黠。
云悠悠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肉鼓鼓的脸颊。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除了你的嘴。”
陆可可任由云悠悠捏着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地道：“颜值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我的才华能流芳百世。”
云悠悠直接被他这小大人的模样给逗笑了，干脆趴在椅子背上逗他。
“那你有什么才华？能不能让我也长长见识？”
陆可可高昂着脑袋，得瑟地道：“那你求我啊。”
云悠悠：“求你。”
陆可可没有料到云悠悠竟然这么爽快，诧异地抬起头。
“你这个大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尊严？”
云悠悠耸了耸肩，“尊严又不能当饭吃。”
陆可可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原来当大人得这么不要脸啊。
陆可可虽然人小，但是他知道说话一定要说到做到。
既然云悠悠都已经求他了，那他就必须得让云悠悠见识一下自己的才华。
“那好吧，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拿手绝招。”
陆可可个子小小，气势足足。
云悠悠都被他的气势一震。
这小子该不会真的有什么惊世才华吧？
陆可可双手叉腰，“第一招，君子立于仁义之上，而我立于头之上。”
云悠悠：？？？
这什么奇怪的东西，听上去倒是挺牛逼的。
她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陆可可接下来的动作。
不远处的二楼，靠近院子的那扇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纪临和王远游站在窗户边上。
王远游也好奇地探出了头，等着陆可可露出一手绝招。
他不由感叹道：“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一点都不输给我们大人。”
纪临只是默默地看着。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
陆可可将双手放到自己的脑袋边上，把自己的脑袋摘了下来。
云悠悠满脸问号.jpg
这是要干什么？
下一秒，陆可可把头放到地上。
他高傲地伸出手，对着云悠悠道：“你过来扶我一把。”
云悠悠就扶了他一把。
只见陆可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两只脚都踩在了头上。
“这就是我的绝招！”
陆可可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不凭借任何东西稳稳地站在了自己的头上。
云悠悠：......
原来这个立于头之上是物理上的意义。
云悠悠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瓜，刚刚的她竟然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陆可可一时间得意忘形，脚下重心一个不稳，整个鬼都开始晃悠了起来。
为了保持稳定，他只好用脚不停地踩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陆可可每说一个字，他脚下的头就往前滚半分。
等到陆可可一句话说完的时候，他已经和云悠悠拉开了五米的距离。
云悠悠的表情颇有几分一言难尽。
“你这个技能确实挺好的。再多说几句话我看你都能跑到非洲去了。人家环游世界得坐飞机坐轮船，你以后就踩着你的头，不仅省钱还环保。”
陆可可年纪小还听不大懂。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云悠悠是在真心夸奖他，还是在损他。
说话间，陆可可的头不小心磕到了一块小石头。
失去平衡的头猛地往前边滚了出去，恰逢前边有个斜坡。
三双眼睛就这么看着陆可可驾驶着头超速行驶。
云悠悠将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
“可可啊！哪怕是骑头也不能超速行驶啊！记住安全第一哈！”
王远游在二楼的窗台上笑到打鸣。
他拍着大腿，“哈哈哈哈哈......还别说，这个小男孩和云悠悠还真挺像的，两人都不按套路出牌。”
纪临一点都笑不出来，冷冷地看着王远游。
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里硬是藏着冷冷的杀气。
王远游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不高兴？”
纪临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问？呵，低头看看你的狗爪子放在哪里？”
王远游疑惑地低头。
我这腿怎么线条流畅了好多。
肯定是最近的健身效果比较好。
等等，不对！
他再仔细一看，发现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腿，而是纪临的腿。
王远游讪笑着拿开了自己的咸猪手。
“哈哈哈......这都是误会。”
“我说我最近大腿上的肌肉怎么变得那么结实了，原来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腿。还别说，你这肌肉还练得挺好的。”
王远游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后干脆扯开话题。
“走走走，我们还是去下边看看吧。也不知道那个骑头的小孩回来了没？”
王远游跟被鬼追似的，快速撤离了现场。
纪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陆可可已经狼狈地抱着自己的头回来了。
他刚刚直接滚到了沙滩边上。
现在手里的脑袋上全是黄灿灿的沙子，陆可可毕竟年纪在那，忍不住就开始流穿了线的眼泪。
“呜呜呜......”
他捧着自己的头，光秃秃的脖子配上他手里抱着的的头，别提有多喜感了。
尤其是他抱在手里的那颗头还在不停地流眼泪。
云悠悠只好用自己干净的裙子将陆可可的头擦干净。
“行了，别哭了。或者你去那边的盆栽旁边哭，正好它今天还没浇过水。”
下一秒，陆可可哭得更大声了。
云悠悠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等到纪临他们走来的时候，云悠悠才刚刚把陆可可哄好。
陆可可还在云悠悠的怀里抽抽嗒嗒。
圆滚滚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王远游蹲下来送给他一个玩具，“叫我一声叔叔，我就把这个玩具给你。”
陆可可眼馋地看着他手里的木头飞机，小胖爪子忍不住就要摸了上去。
王远游坏心眼地往旁边一躲。
“快点叫人！要不然我就不给你！”
陆可可：“人！”
他紧紧地盯着飞机，连黑葡萄般的眼睛都不眨了。
王远游：......
我是让你叫人，不是让你叫我人！
第120章 小家伙还有两副面孔
王远游生气地哼了哼，把手里的木头飞机往背后一藏。
“哼，我不给你了。”
陆可可胖乎乎的脸颊瞬间鼓了起来。
他不满地跺跺脚。
“我不是都已经叫你人了吗？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你不是人，你是讨厌鬼！”
王远游故意逗他，“没错，我就是讨厌鬼。我们这种讨厌鬼专吃你这种可爱鬼。”
陆可可就算把脸鼓成气球也奈何不了王远游。
陆可可生气地把头撇开，视线转向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的纪临。
好高啊。
陆可可感觉自己脖子都酸了。
王远游在旁边幸灾乐祸。
“小子，我看你是指望错人了。他可是比我还要冷漠的多，你就算叫了他，他也不会理你。”
陆可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仰头道：“爸爸，我想要飞机。”
王远游：！！！
你小子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叫他就是爸爸，叫我就是人？
这口气实在是让人咽不下。
王远游感觉自己被世界背叛了。
他冲到陆可可的面前，用一种痛彻心扉的语气道：“为什么你叫我就是直接叫人？你叫他怎么就是叫爸爸？我不管，你也得叫我爸爸！”
陆可可看着他，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边藏了一丝嫌弃，就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一孩不认二爹。”
“一个好孩子不能有两个爹，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王远游：？？？
一孩不认二爹？
这我确实是不知道啊！
就在王远游愣神期间，纪临已经不经意间拿走了他手上的木头飞机。
“给你。”
纪临将手里的木头飞机送到了陆可可的手里，眼里难得有一丝温柔。
王远游遭到双重背叛，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好你个纪临！在我面前装大爷，在别人面前装善解人意的小甜豆，你以为你是窗边的小豆豆吗？”
陆可可拍了拍王远游的大腿，用最稚嫩的语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醒醒吧，你都快三十了，不是三岁半。你这样的都当不了窗边的小豆豆，最多只能当块豆腐干，风一吹，你脸上的皱纹就更多了。”
王远游都听懵了。
年纪小小，说话倒是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