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杰森告诉她这里是超人的家, 但是万一是别人来这里拜访呢？为什么就这么笃定的喊他超人？
“你不是和电视上的超人长得一模一样吗？”阿妮娅反问，忽然又想起来，好像超人带个眼镜就能掩饰身份了，但是她看到的确实是超人本超啊。
“看来氪星科技对你没有用。”克拉克温和的笑着:“这个眼镜是高科技产物，对我掩藏身份很有帮助。”
阿妮娅觉得对他最有帮助的应该是蝙蝠侠, 不然以他毫不掩藏踪迹的做法，早就被发现真实身份了。
不过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比扎罗现在的情况, 她把情况简略说了一下, 克拉克也觉得很难办。
“氪星的资料里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刚刚去问了一下, 让他在修复仓里躺着可以治好细胞老化问题，但是他大概就是小孩子的思考方式，这个没有办法。”
他刚刚扫视了一下比扎罗的身体情况，细胞分裂速度比细胞再生速度要快，现在可能还没有什么影响，慢慢的他的身体就会快速老化，这也是他“早产”的影响，修复仓可以修复这些问题，智商就没有办法了。
“那一会儿就让他跟你走吧。”阿妮娅拍板:“吃完饭就去，早点治疗早点康复。”
克拉克没有意见，但是这个决定还得和杰森说一声，杰森看着他从出生到现在，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四五岁小孩儿思维的比扎罗，他们两个可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新手父母的感觉。
正好把空间留给两个氪星人交流交流。
杰森对这个结果也没有意见，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吃饭的时候，比扎罗和克拉克已经看起来没那么生疏了，看了超人还是很有魅力的。
玛莎张罗着让孩子们吃饭，尤其重点关照比扎罗，让他多吃一点。
这是比扎罗第一次吃饭，阿妮娅拿出了一个围兜，坏笑着给他系上:“要不要姐姐喂你啊？”
比扎罗像模像样的拿起勺子学他们吃饭，吃到嘴里之后，玛莎和阿妮娅都非常捧场的给他鼓掌:“真是太棒了。”
得到鼓励，比扎罗吃饭的动作更快了。
杰森制止了围观的阿妮娅:“快点吃饭，不要逗他了。”
“我哪有逗他。”阿妮娅拒不承认自己的幼稚行为，“我是夸他聪明呢。”
不过她还是开始乖乖吃饭了。
克拉克有点嫉妒:“玛莎，我小时候吃饭你也没有夸过我啊。”
克拉克小时候和正常小孩一样，超能力是随着年龄增长才慢慢出现的，所以他的超级大脑也不记得小时候也有一段人嫌狗憎的年纪。
所以他问的理直气壮:“难道我小时候不比他更乖嘛？”
玛莎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赶紧吃你的饭。”
没有得到安抚，克拉克十分委屈，在玛莎巴掌拍过来的时候还得把钢铁之躯变软，免得玛莎手疼。
之后还装出一副被打疼的样子。
他们都知道这是克拉克在装疼，但是比扎罗不知道啊，他还以为克拉克真的被打疼了，超人都躲不过的巴掌，怪不得之前他也躲不开。
阿妮娅看到比扎罗惊的饭都不吃了，马上开始要求他兑现自己的承诺:“怎么样，是不是你输了，快叫声姐姐来听听。”
刚刚步入社会，还不明白人心险恶的比扎罗，就这么被阿妮娅骗进了沟里，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乖乖叫了“姐姐。”
其实这哪是超人呢？现在他是克拉克，克拉克被母亲打两下，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比起超人，他从来认为自己是克拉克，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青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打赌赢了的阿妮娅神清气爽，等吃完饭玛莎拿出了饭后甜品——传说中的苹果派之后，她的愉悦更上一层，这可是传说级别的美食。
刚烤好的苹果派色泽金黄，黄油和苹果的香气扑鼻而来，咬上一口，奶香味浓郁，甜而不腻，真的非常好吃，和小甜饼是不同风味的好吃。
克拉克还用超级速度作弊，偷偷给阿妮娅多分了一块，他悄悄挤了挤眼睛，拥有了一个小小的共同的秘密。
阿妮娅非常配合，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至少在今天，她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超人啦!
“比扎罗。”比扎罗把自己的盘子和阿妮娅的盘子放在一起。
完蛋，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也有超级速度的。
“比扎罗，姐姐吃完了，你吃你自己的吧。”阿妮娅假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把苹果派塞他手里:“快吃吧快吃吧。”
手里的苹果派一入口，比扎罗就忘了刚刚的事情，完全沉浸在了甜品的美味里。
小孩子都拒绝不了甜品。
吃饱喝足，比扎罗也要继续去睡觉修复身体了，这短短的半天时间还不够他认识这个世界，不过以后总会有时间的。
“等你醒了，姐姐带你去劫富济贫，去玩儿各种有意思的新奇玩意儿，去吃好多好多好吃的，说不定你还可以当我和杰森婚礼上的超龄小花童，以后帮我们两个带孩子也不错。”说着说着话题就跑远了，阿妮娅畅想的未来实在是很遥远了。
“要赶紧好起来，还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听坏人的话。”杰森言简意赅:“尤其是那个叫卢瑟的光头，一定要躲他躲的远远的。”
比扎罗知道超人要带自己去治病，他又要住回那个黑乎乎的盒子里了，他不想去，他想跟着他们。
“姐，红，比扎罗。”
“等你好了才可以跟我们一起哦，现在不可以，你生病了，要先治好病。”阿妮娅坚定拒绝了他，绝不会答应小孩子无理取闹的要求:“要记得我们，出来第一时间要来找我们哦。”
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可能被答应，比扎罗只能一一应下她的话，保证会乖乖听话。
小孩子其实很敏感，谁说话管用谁说话不管用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撒娇，什么时候最好赶紧收掉眼泪，说小孩子听不懂人话的，一般都是管不住自家小孩儿的。
哄好了比扎罗，又和超人确定了一下时间:“多长时间能修复好，能有确切的时间吗？”
“说不好，这个只能有一个大概的时长，最快半年，最慢一年，看他吸收效果怎么样。”
“这个时间跨度还真够大的。”阿妮娅吐槽:“那你记得关注着那里，有醒来的迹象及时告诉我们。”
“好。”超人耐心答应她的各种要求，像是安抚第一次送孩子去幼儿园的父母，“我会持续关注着的。”
小孩子刚上幼儿园的时候，不止是孩子不习惯，家里的父母更不习惯，如果跟着爷爷奶奶生活，那爷爷奶奶可能反应更大，这是人之常情，习惯两天就好了。
超人带着比扎罗去了他的宝宝舱，留下阿妮娅和杰森长吁短叹，“真像是空巢老人啊。”
“哈哈哈，别想太多，孩子们都会有自己的路要走，总是要学会放手的。”玛莎有十足的底气去说这句话，因为她的儿子是超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插手过他的选择，无论他是选择了当“人间之神，”还是说就当一个农场主，她都会表示赞成并且全力支持。
超人确实十分伟大，但是作为他的亲人，其中的心痛和煎熬却无人知晓，超级英雄不止是说说而已，那即是荣光，更是枷锁。
超人把比扎罗带回飞船，全面检测了一下他的身体，结果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看来能比预想的还要更快。”超人拍了拍比扎罗:“开心吗？”
他点头:“姐姐，红。”
“对，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两个了。”
人和人的缘分总是妙不可言，比扎罗和他们两个就是如此，充满火药味的开始没有斩断他们的缘分，反而让他们的相处变得更加戏剧性。
但是一想到这又是自己的DNA，超人就笑不出来了，卢瑟真是能折腾啊，这样的好消息他实在是不想再一次听到了。
比扎罗戳了戳陷入沉思的超人:“比扎罗。”
快点让他开始治疗啊，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然后早点去找他们，不然时间长了他们把比扎罗忘了怎么办。
短短几个小时，比扎罗就已经知道，长时间不见面感情是会变淡的，这可不行，他太着急了，怎么超人一点儿都不急呢，他居然还在发呆!
超人哭笑不得的被催着启动了机器，在躺下去的那一刻，比扎罗就陷入了沉睡。睡觉是最好的修复方式，要不说睡眠很重要呢。
在接到超人的信息之后，阿妮娅和杰森也打算离开了，把卢瑟的实验室炸掉之后，他们还是低调的赶紧走比较好，卢瑟在大都会是地头蛇，他们还是别招惹了。
反正气也出了，事情也办完了，还拐了一个比扎罗，好处占尽，还是先走为妙，不然卢瑟可能会亲自上门了。
挥别了这个小小的院落，阿妮娅让系统把他们随机投放到一个空旷点的地方。
现在他们没有什么计划，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镜子的踪迹，还不如依靠天意，随机降落吧。

再一次体验了滚筒洗衣机式的晕眩感之后, 阿妮娅居然神奇的觉得自己有点习惯了。
虽然还是恶心想吐，但是比起上次来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这是哪里？”她看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房间，周围只有几把稻草, 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完全就是家徒四壁的具象化。
不过好在这次他们两个没有分开。
适应了黑暗之后, 杰森摸索着把周围检查了一遍, 然后告知自己的结论：“我们这是在监狱。”
经常和这些打交道，他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是监狱，相比于用来关押哥谭罪犯的黑门监狱，这里明显落后很多。
“不过这里居然还有小孩子。”阿妮娅惊叹：“他好小啊。”
在他们旁边的稻草堆上, 蜷缩着一个人, 看体型应该不超过十岁,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 他的呼吸乱了一秒，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
“起来了, 小屁孩儿。”阿妮娅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拙劣的伪装：“太阳都晒屁股了，只有坏小孩儿才赖床。”
那小孩子被识破了也不慌张，一骨碌爬起来，有理有据的反驳她：“比起小孩子，还是大人更喜欢赖床。”
杰森身上有火源, 但是他们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还不了解，他谨慎的没有拿出来。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因为在阿妮娅的地图里, 这个监狱里人还不少, 不排除有人转到这里发现这里的特殊。
不过这里还真够简陋的, 真的是监狱吗？这里能关的住犯人吗？阿妮娅心头浮上了浓浓的忧虑。
杰森也发现了不妥, 怎么说呢，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和黑门监狱，蝙蝠侠恨不得把每一处都装上监控，让监狱里没有一处死角，但是这里怎么说呢，他居然一个监控都没有，也有可能是这家监狱比较尊重犯人的隐私，蝙蝠侠也不会在厕所装摄像头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眼底是相同的疑惑，怕不是来到一个古老的年代了吧，看这个小孩儿的年纪应该也没有远到哪里去。
“我们先出去？”阿妮娅问道：“出去再看看怎么回事儿吧。”
系统有掉线了，所以他们应该是又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是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
杰森也正有此意，关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当然是先想办法出去了，两个人越狱经验丰富，这样简陋的监狱根本关不住他们。
但是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麻烦，这小屁孩儿精得很，一听他们要出去，就紧紧抓着杰森的衣摆不松手。
“你们出去带上我啊，我可以帮你们找住的地方，这里我都认识的。”他推销自己：“我还知道有办身份证明的地方，我想你们应该需要。”
这小孩儿是真聪明啊，他们两个凭空出现，他能装睡听他们说话，在看出他们不会对他怎么样，又能积极寻找跟上他们的方法，以利益换取平等对话的机会，他说的还都是他们急需的，初来乍到，他们怎么都得找住的地方，还得有一个身份证明，他说的证明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正规官方的证明，更大的可能是假证，这小子，有点儿意思。
他甚至还看出来杰森心软，相比于阿妮娅，杰森的确对孩子更有耐心，也更包容。
阿妮娅对小孩子也很好，但那是相对来说的，比起对其他人的态度，脆弱的生命的确更惹人怜惜。
这孩子可看不出一丁点脆弱来。
“孩子，你叫什么？”阿妮娅半蹲下平视他。
“杰克，我叫杰克。”
他语气真挚，到底是年纪还小，快速眨动的眼睛还是暴露了他的心虚，或许是黑暗的掩护，他的语气显得很真诚。
杰克，暂且就用这个明显是假名字的称呼了，他有一双很特别的灰色眼睛，还有一头惹眼的黑发。
“我叫杰森。”杰森非常真诚的开口，但是显然，杰克以为这也是他的假名字。
“杰克，不得不说你很聪明，说的条件也很打动我们，但是有一个问题。”阿妮娅眼神的说：“我们是不可能带走一个犯人的。”
不管他是真的犯罪被抓，还是这里的人乱抓......这个不行，乱抓人还是得管管的。
“我是在寻求真相，他们怕我找到幕后真凶才把我抓起来的。”说起这个来，杰克可就不虚了:“我马上都要找到最后一块拼图了，他们把我抓起来了，理由是破坏现场。”
杰克说的这个案子是最近沸沸扬扬的杀人案，在伦敦半个月内已经发现了五十多起死亡，伦敦警方的压力很大，所以在现场的杰克哪怕是一个小孩子，也被拘留了。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线索，我和他们说的他们又不相信，我得自己去找到证据。”杰克对自己的推理非常自信，是愚蠢自大的伦敦警方错过了破案的契机。
阿妮娅来了兴趣:“你是怎么确定凶手的，现在你不应该还在上学吗？”
杰克的确还在上学，但是他无意间发现了学校里数学老师的秘密，“他就是一个垃圾混蛋，他在学校虐猫。”
他们学校是一个贵族小学，杰克前几天和父母提出要求，想要再一次跳级，学校里的小孩子太烦了，老师教的东西他也都会，所以他想早点结束小学课程，父母没有反对，但是也没用立刻同意，让他再考虑两天。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我都做好决定了。”杰克小小的埋怨了父母两句，但是又立刻给他们找补:“一定是我哥哥让他们有阴影了，害怕我也变成他那样的大人。”
他说话的语气不像是真的讨厌他哥哥，就只是小孩子单纯的抱怨和迁怒。
“然后呢？”阿妮娅饶有兴趣的催促:“这个老师就是你怀疑的凶手？你怎么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的？”
杰克继续回忆:“那天我逃课去了操场，在放体育器材的教室里，我看到了艾森——数学老师，他旁边是一只小黑猫的尸体。”
那个小黑猫是学校一霸，并不是说他有多凶，而是他常常仗着自己可爱的外表欺骗小朋友，杰克自认为不会被他可爱的外表迷惑，也还是会在他刻意夹起来的声音中给他偷偷投喂零食。
但是现在他死了。
他没有立刻出去，艾森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杰克不认为自己出去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在看到他把小猫的尸体随意扔在学校外面的垃圾场之后，杰克把小猫埋在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之后，他打算去找校长举报艾森，他认为艾森并不适合作为一名老师留在学校里。
举报信还没有写完，这个老师就辞职了，杰克一度以为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了，但是想想又不可能，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计划。
后来他找到了艾森的住址，偷偷观察了他几天。
“他没有发现你？”杰森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跟踪了他这么多天他都没有发现你，我觉得他不太可能是凶手。”
“我很小心的。”杰克反驳:“我每次都离得远远的，而且我伪装的非常好。”
有时候小孩子的身份就是一种天然的伪装，没有人能想到他小小年纪还会跟踪破案。
“好了好了，你继续。”阿妮娅打断他们，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杀人案件，那他们还是早点出去比较好。
“然后我就发现每次他出门的时间都能和案件发生的时间对得上。”杰克思考了一下:“每一次都能对得上。”
杰森和阿妮娅碰了碰目光，那这个人的确像是有问题的，一次两次还好说，有可能就是巧合，但是五十多次，巧合也不可能巧合到这种地步。
而且杰克，这个小家伙也是让人十足的惊喜，他的观察能力真的远超同人，再加上他的智商也很高，以后一定可以给人惊喜。
“那我们就带上你。”阿妮娅捏了捏他的脸颊以示喜爱，“但是你要听我的话哦，不要离开我们身边。”
“可以。”杰克答应的很爽快。
他在现场的时候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了起来，这让他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搞事也是需要一个强壮的身体做后盾的。回家就去学格斗，还要学枪法，拳击和剑术都安排上。
现在他年纪小力量弱，这两个大人正好可以帮他，借用可以用的力量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简单来说，就是杰克看上这两个神秘出现的人物了，想让他们当保镖。
阿妮娅和杰森不放心他一个小孩子，杰克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所以双方一拍即合，决定马上越狱。
杰克能感觉到他们两个很不简单，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厉害，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激烈打斗，反而这一路上根本没有遇见人。
杰森从腰带里拿了根铁丝就直接把监狱门上的锁打开了，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开过这样的锁了，也只有小时候在犯罪巷的时候用过这门手艺，看来还没有生疏。
“厉害厉害，没想到还能这样。”阿妮娅小声夸赞:“我只会把锁捏烂，这样还节约环保呢。”
杰克很敷衍的夸了两句，主要是他混在街上见过很多这样开锁的人，许多流浪儿童都掌握这门技能，他和孤陋寡闻的阿妮娅可不一样。
但是到后面就轮到他震惊了。
杰森在前面开路，阿妮娅牵着杰克跟在后面，也不知道杰森的耳朵是怎么长的，只要前面的警卫，他们就一定能准确的躲开，关键是他还能绕了这么多的路之后还能按照正确的方向走。
这让八岁的杰克觉得他厉害极了。
“你们是国家特工吗？”杰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么厉害？”
“这就算厉害了？”为了不影响杰森，他们两个都压低了声音:“他厉害起来你一定会震惊的合不拢嘴。”
那可是哥谭的红头罩啊。
“能精准躲开狱警就很厉害了。”杰克问道:“难道他打架也很厉害？”
打架？哼，那完全就是他单方面的表演，碾压式的完虐，小屁孩儿是不懂的。
阿妮娅没有和他描述红头罩打架的场面，还是自己看到的才是最震撼的，让他自己感受吧。
“那你呢？你有什么特长吗？”
阿妮娅嘚瑟:“找了这么厉害的一个男朋友，我还不够厉害吗？”
杰克摇了摇头:“如果他很厉害，那么你是一个普通人，那我感觉你们两个应该不会长久。”
“为什么呢？”阿妮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好奇:“杰森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两个相处的非常好。”
“因为你们不在同一个世界里面，他每天都是刺激危险的生活，你却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们两个生活没有重回，共同话题也会慢慢减少，或许短时间不会有什么影响，时间长了肯定会有矛盾。”
阿妮娅了然:“有一个词叫做门当户对，我认为很有道理，并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有门第观念，也就是你们的贵族，但是两个人一定要有相同的爱好，要三观一致，兴趣相投。”
“对，就是这样的。”杰克狠狠赞同。
“哇，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当妇女之友的潜质呢。”阿妮娅调侃道。
“外面就出去了。”辛辛苦苦探路的杰森找到了出口。
“这么高？”杰克抬头看头顶上的圆洞。
“很高吗？”阿妮娅笑着说:“这个高度还可以吧。”
杰克根本没有看清楚杰森的动作，就那么刷刷两下，他就爬上去了。
这可是明晃晃和外界连接的出口，要不是有十足的信心根本不可能有人爬出来，警局也不可能就这么留着这个洞。
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震惊，杰森就把一条绳子甩了下来，应该是要他们两个上去的。
阿妮娅把绳子绑好，拽了拽绳子示意杰森往上拉，杰克牌快递可以运输了。
杰克看着近在咫尺的自由不可置信，这就出来了？
又看到在他出来之后就立刻冒头的阿妮娅，哦，原来需要用绳子拉的就他自己啊。

“小子, 现在该你表演了。”杰森揉了揉杰克的头发。
出来之后才发现，杰克的婴儿肥还没有消退，肉乎乎的脸颊把灰色眼珠带来的冷峻感狠狠削弱，只让人觉得可爱。
杰克没有被他们两个展现出来能力吓到, 反而更加跃跃欲试, 听到杰森的话, 他迫不及待的说:“跟我走吧。”
他仗着自己小, 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领路，最后停在了一个破败的房子面前，杰克开始大力敲门，边敲边喊:“老约翰, 你在吗？我知道你在, 赶紧开门, 生意来了。”
这里属于贫民窟了, 环境脏乱差，比哥谭的犯罪巷好不了多少, 唯一值得欣慰的可能就是这里的犯罪率远低于哥谭了。
“来了来了，别敲了。”老约翰脚步急促:“臭小子，别把我的门敲坏了。”
老约翰是一个老人，听名字应该就能知道，但是他有有一门造假证的手艺, 这能让他过得还不错，至少不用担心温饱。
这体现了学一门技术的重要性。
杰克和他认识时间不短了, 半年前老约翰在路边摔倒了, 贫民区可没有什么助人为乐的好心人, 还是杰克放学之后乱逛的路上发现了他, 把他送去了不远处的诊所, 还给他垫付了药费，要不然现在可能都已经看不到老约翰了。
“我们想要两个身份证明。”杰克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你们这些少爷小姐们都是些什么奇怪的爱好。”老约翰随口抱怨两句，不过这也不耽误他赚钱，问清楚他们的需求，他就开工了。
杰克在他工作的时候就在旁边看着，是不是提两个问题，看来是在认真学的。
“学这个做什么？”老约翰不理解:“你还是应该在学校里多学一些知识。”
“这比学校里的东西有意思。”杰克已经看他做过几遍，基本上都已经学会了，但是做到老约翰能够以假乱真的程度还是需要时间的。
老约翰摇了摇头，不再试图劝他回学校，转身和杰森聊了起来:“小伙子，你从美国来的？我猜你之前生活在东海岸地区。”
“哦？我可不是那些没文化的野蛮人，你怎么会认为我是美国佬？”杰森说着正宗的英式英语，仔细听还是伦敦腔，不知道为什么老约翰会看出他是美国人。
杰克也很好奇，之前杰森没有注意，但是出来以后知道他们在伦敦，他就开始说伦敦腔的英语，并且在走路姿势上小小的调整了一下，和杰克平时见到的英国贵族很像，就很神奇，但是老约翰是怎么发现的呢？
“哈哈哈，小伙子，我见过的人太多了，英国人美国人法国人，我见过不知道多少了，伦敦的气候和你不太匹配。”老约翰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不过没有人会小看一位老人，“而且，我就是一个美国人，来伦敦讨生活罢了。”
老约翰指了指自己的半黑半白的头发:“这样的证据应该是最直接的。”
杰森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管家，语气诚恳了很多:“很厉害的推理。”
“这算是什么推理，我活的时间够久而已。”老约翰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显然杰森的夸奖让这个老人很受用，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一生碌碌无为，是一个平凡到没有任何特点的普通人，没想到还能得到这样的盛赞。
这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不太普通的普通人了。
老约翰的速度很快，并且拒绝了他们付钱，“不值当什么，不用钱，就把这当成是我对你们旅程的一个小小的赞助吧。”
阿妮娅没有推辞，但是在走的时候还是在他的工具下面塞了一块金子，现在的纸币她没有，但是黄金她多的是。
“等过几天我会补给他的。”杰克也没有坚持，因为他们两个没有钱，他自己身上也没带钱。
“不用了，我付过了。”阿妮娅告诉他:“那些金子就足够了，再多就可能有些招眼，也有可能让他心生贪婪。”
人是复杂的，现在的老约翰愿意为了一句真诚的赞美而给他们免单，但是以后是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准，就像蝙蝠侠说的，每个人都有糟糕的一天，能不能坚强的度过这一天一直都是一个未知数。
“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好人？是坏人？是普通人还是一位智者呢？”杰克忍了很久，直到看不见老约翰的身影才问了出口。
“他不是说了吗，他只是活的时间够久罢了。”阿妮娅逗他:“你觉得不是吗？”
杰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老约翰是普通人，但是又不是太普通，不是坏人，但是也不是好人。
“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茶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坏人，经常做慈善的富豪背地里也可能是一个人贩子，平时你尖酸刻薄的邻居也有可能会见义勇为，所以啊，你只需要看当下的事实就可以。”
“至于老约翰，他只是很多老人的影子，活的时间长了，见的多了，那很多事情都会变成生存的本能，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一个老人啊。”阿妮娅给了他最真切的忠告，她因为年纪小吃过的亏都够写一本阿妮娅血泪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