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口子还没下班呢,我想着先把电视搬回家,让孩子们乐呵乐呵。”
赵晓娟把东西放到后座上,谢道。
“那谢谢田家妹子了,你这是新车,咱们小心点儿,别给剐蹭掉了。”
闻言,田丽娟不在意地摆摆手:“嗐,自行车不就是用来骑和驼东西的吗,那么宝贵的干嘛。”
“再说了,这是厂里奖励的,咱没花一分钱。”
这话是她故意说给祝艳秋听的,先前两人还没闹掰的时候。
有一次田丽娟家的小丫头半夜发高烧了,正好赶上她男人出任务没在家,军区医院又比较远。
她当时六神无主,着急忙慌的来到祝艳秋家,想要借自行车用一下。
结果,祝艳秋直接回了一句:“借不了,你又不会骑,别把我车子剐蹭到了,很贵的。”
最后,还是她去找的周师长,人家直接派车将娘俩送到了军医院。
田丽娟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气,气那时候别人都这么羞辱自己,她还是屁颠屁颠地跟在那人身后。
祝艳秋显然是听出了田丽娟话里的意思,她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就连跟别人说话都心不在焉的,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田丽娟还不解气,继续说道:“下半年我要努努力,争取当个第一名,也搬台电视机回家。”
“可以啊,正好我家里还缺辆自行车,咱们刚好可以调换一下。”
就在两人路过的时候,祝艳秋实在没忍住,阴阳怪气道。
"我看这是你们厂最后的狂欢吧,生意都被人抢完了,还只顾着享乐。"
“要我说,就是厂长管理不当,好好的一个厂子就快要关门大吉了。”
祝艳秋越说越得意,她直到现在还跟孔曼珠那边有联系,主要是为了报告林云溪以及制药厂的一举一动。
这些事情,她都是从孔曼珠那里听来的。
要说祝艳秋在林云溪刚来的时候,还能跟人家比上一番。
但是经过后面的救人、上交配方、办工厂、招收退伍军人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后,两人已经不在一个等级上。
不管是军区的军人们,还是军属们、周边的渔村的人,甚至是祝艳秋学校里的同事们,但凡提到林云溪,都是赞不绝口。
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让祝艳秋每每听到,心里就像是被扎了根刺一样难受极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京市制药厂已经“研发”出了止血药的配方。
而且价格比Z省军区制药厂便宜了三成,不少大医院都转而投向了京市制药厂那边。
祝艳秋抱着胳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她现在就只等着看林云溪如何解决这次危机,又是怎样从云端跌到谷底。
就算是当了厂长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斗不过孔曼珠,是个失败者。
一听这话,田丽娟瞬间炸了,直接回怼道。
“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云溪在,制药厂就算是开上几百年也不会倒闭。”
这话要是放在开年中大会之前说,她可能还真会被唬住。
但是她们厂长可是在会上亲自说了,厂里上半年的营业额高达一亿多,不是几十万也不是几百万。
田丽娟连一万块钱都没见过,一亿在她看来就是天文数字,估计这辈子也花不完。
他们制药厂有这么雄厚的资金支持,有云溪的领导以及实验楼那么多的教授,没什么愁的。
赵晓娟也附和道:“就是,咱们跟她一个外人说不到一起去,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咱们还得回去带上家里人到厂里吃大餐,听说今晚大会堂还会连着放三场电影,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是吗,那咱们赶紧走。”
说完后,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憋了一肚子话却无人辩解的祝艳秋,气愤地站在原地。
今天晚上,是制药厂建厂以来最热闹的一晚上。
员工们全部带着各自的家属,齐聚在食堂。
因为人比较多,林云溪特意又从军区里面借了几十张桌子,直接摆在食堂外面,才刚刚好坐得下。
今晚,食堂采取了一种新颖的就餐模式,用他们厂长的话叫做自助餐。
一盆盆做好的饭菜直接摆放在台面上,员工及家属们可以拿着餐盘,按照自己的喜好拿取食物,且不限量。
今晚的伙食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顿大餐,鸡鸭鹅、牛羊猪、鱼虾贝类等海鲜、甜点面食应有尽有。
菜品有小鸡炖蘑菇、白斩鸡、啤酒鸭、老鸭汤、铁锅炖大鹅、香浓红烩牛腩、酸汤肥牛、红烧肉、蒜香排骨;
白菜猪肉炖粉条、红烧鱼块、鱼丸汤、蒜蓉扇贝、清蒸兰花蟹、葱姜炒青蟹、辣炒香螺和红烧鲍鱼等等。
饭后甜点有蛋挞、桃酥、舒芙蕾、山药糕、牛乳布丁、铜锣烧等等。
这多亏了那些医院交过来的违约费,林云溪只从中拿了十分之一,用来办这场活动还绰绰有余。
今天这顿晚餐彻底成了小孩子们的盛宴,这个年代每家至少都是三四个孩子,导致食堂里面小孩子直接占了一多半。
他们的伙食是在爸妈进了制药厂工作以来才有所改善,但也从来没有见过、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
尤其是还没有任何限制,饭菜管饱,只要不浪费就行。
晚餐开始,所有的小孩子都乖乖坐在自家父母身边,大口大口的吃着肉,脸上满是童真的笑容。
员工们及其家属们吃着饭,聊着家常,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轻松。
本来还有人提议可以买些酒,一桌放上一瓶。
但是林云溪没有同意,不管是现代还是这个年代,她都十分讨厌职场上的酒文化。
谈业务就清清醒醒、正正经经的谈,而不是靠着灌酒、吹牛、潜规则。
达成合作之后双方可以一起吃顿饭,喝点酒放松放松。
林云溪不管别的厂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们制药厂必须严格禁止这种行为。
晚上,顾峥和言言也一起过来了。
因为制药厂大部分员工都是退伍军人,有很多顾峥以前的老战友。
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所以也算是一个大型的战友聚会。
晚饭后还有三场电影,一直会播放到凌晨十二点钟。
空间的别墅里面有着完整的家电设备,其中就有LED大电视和专属的电影院。
虽然林云溪和顾峥已经看惯了超高清的电视剧和电影,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电影和剧情还是有些新奇。
而言言丝毫不知道爸爸妈妈背着他经常偷溜进空间看电影,他正新奇地看着台上白色的大幕布。
小家伙从出生到现在,只看过电视,还没有看过露天的大幕电影,因此十分期待,吃晚饭的时候就一直心心念念着。
林云溪自然会满足儿子的小愿望,此刻,一家三口正坐在主席台下视野最好的位置,等待电影的播出。
今晚第一场电影播放的是一部温馨感人的爱情电影,时代感扑面却又不土不俗,让人的代入感非常强。
全篇轻快温馨,非常放松,通过演员的演绎,把亲情、友情、爱情、信仰,和对祖国的热爱和希望等情感、冲突表达的像咖奶茶一样丝滑。
全程都在描述一个主题:爱情不必是生离死别,爱国不必是慷慨就义。
台下的所有人看得津津有味,在电影播放到结尾的时候,言言坐在妈妈怀里,小脑袋瓜已经一点一点的。
现在已经到了他平时睡觉的时间,在看完第一部 电影之后,一家三口就回家去了。
洗漱一番后,就相互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相较于林云溪的好眠,田丽娟还是受到了白天祝艳秋的那番话的影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许久后,她推了推身边睡得正香,还在打着呼噜的丈夫。
“你说孔曼珠故意把止血粉的价格压得这么低,会不会对我们制药厂产生大的影响?”
男人无故被吵醒,本来还有些生气,但是听到媳妇儿的问题。
他还是耐心的回道:“那肯定是有影响的,如果产品的质量和效果差不多,除非你们厂里也跟着降价,不然所有的订单都会被抢了去。”
党南十分理解妻子现在的心情,自从她上班了之后,天天回家就是我们厂怎么怎么了,俨然就是把制药厂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
同时她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开朗和上进,也在厂里学到了很多人东西和人情世故。
对此,党南是十分支持的,也很感谢制药厂。
闻言,田丽娟瞬间连仅剩的那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噔得一下坐起身来。
“那怎么办,他们分明是剽窃我们厂里的产品,难道就没人来管管吗?”
现在国内的形势还不稳定,更别说制定什么专利权,如果不是什么比较严重的恶意竞争的事情,是不会有专门的人来管的。
不过,党南想到了今晚制药厂举办的这么大型的活动,以及林厂长那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随即安慰道:“我估计你们厂长已经有解决办法了,不然也不会一点压力也没有。”
“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说着就要闭眼继续睡觉。
还没睡上几秒,他就被媳妇儿再次揪了起来:“如果没想到办法呢?”
党南无奈地抹了一把脸:“就算丢了外面的订单也没事儿,只靠各个省份军区的订单,你们厂就可以大赚特赚钱。”
“而且你们厂里不止止血药这一种药品,还有很火的祛斑膏,刚刚建立的药妆部门,再怎么样都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尽管丈夫这么说,但是田丽娟心里还是有些愤懑不平,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其实党南说得没错,现在事情的发展正如林云溪预先的那样,分毫不差地发展着。
孔曼珠这段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走路带风。
厂里的订单接到手软,就连先前一直对她有很大意见的父亲,近期的态度都变得和缓了很多。
孔曼珠穿着职业装,脚上踩着一双低跟小皮鞋,哒哒哒地走进工厂。
路上遇到跟她打招呼的员工,孔曼珠难得的笑着回应。
近期,他们厂里的机器不分昼夜地发动着,仓库里的货物一车车地发往各家医院。
开走的是一车车的货物,带回来的就是一捆捆钞票。
继生产车间后,财务室成了厂里最忙得部门,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收钱记账,再拿到信用社存起来。
齐辉是京市中心医院急诊科的外科医生,今天医院拉来了一个情况十分危急的病人。
病人的整条腿被压进了机器里面,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因为大出血而出现了短暂性休克。
并且情况十分严重,只能选择截肢保命。
如果以前做这类手术,每每在止血上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Z省制药厂研发出的止血粉的问世,让这类手术变得简单了一大半。
只要是病人没有出现大出血,就会给他们争取到更多的救援机会。
手术室内,齐辉沉着冷静地指挥着手下的医生,给病人输上血液,进行麻醉。
他十分有经验地选择了截肢点,把坏掉的部位切除。
接着,齐辉用缝合线将大的血管结扎起来,再撒上止血粉,以此来止血。
但是,手术却出现了意外,止血药竟然不起作用,病人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出大量的血液。
一问家属才得知,病人平时受伤后会血流不止。
齐辉脸色有些难看:“凝血功能异常。”
一时间,手术室内的所有医生和护士们全慌了,这么大的伤口又伴随着凝血方面的疾病。
加上送来的时候,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若是再不把血止住,病人就再也没有了活命的机会。
而且平日里十分管用的止血粉,竟在此刻失效了。
齐辉的额头上不断流着汗液,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他发现自己刚才手术中用到的止血粉跟先前用的不一样,外包装虽然很相似,都是简约耐看的包装。
但是logo却换了,从一个可爱的的小胖娃娃换成了 一朵盛开的花朵。
齐辉脑海中闪过一丝疑问,随即他一把拿过药瓶,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知道,医院最近一批次采购的根本就不是Z省第一军区制药厂的产品,而是京市的一家没听说过的制药厂。
品牌并不是华溪医药,而是曼康制药。
看着眼前流血不止,脸色差的吓人的病人,齐辉整个人却有些激动,或许还有抢救的机会!
他冲着在一旁辅助的护士和医生喊道:“快,快去拿一瓶华溪医药的止血粉!”
站在最靠近门口的小护士接到命令,立马推开手术室的大门,甚至没时间管围过来的家属。
她一口气冲到药房,喘着粗气,急切说出自己的要求。
却怎么也没想到医院里只有曼康制药的止血粉,
小护士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在取药口来回踱步:“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一个阳光的男声在身旁响起:“你要找的是这个牌子的药吗?”
听到声音的瞬间,小护士立马抬起头,在看清楚男生手中的药瓶时,她激动地点着头。
“对对对,可以先给我们医院用一下吗,不管多少钱都可以。”
这瓶药事关一条生命,小护士根本顾不了医院的固定,她恳切地说道。
“没事,你先拿去用吧。”
从小护士的神情中,男生隐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谢谢,谢谢。”
手术室内,齐辉接过止血粉,把药用在病人的伤口处。
还没到一分钟的时间,血就慢慢止住了。
见此情景,齐辉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继续进行手术。
四个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他安抚完门口焦急等待的家属后,不顾满身的疲惫。
直接气势冲冲地来到了院长办公室,反映了手术室的情况,斥责采购科不顾人命,擅自更换医院的常用药。
院长对今天的情况很是重视,如果病人没有抢救回来,那就是医院的责任。
他这个直接负责人肯定要承担主要责任,严重的话可能会被记过处分。
想到这儿,院长直接下令彻查采购科,果然发现了科室主任吃回扣的事情,直接开除处理。
像这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其他购买了曼康制药厂产品的医院。
不过情况都没有京市中心医院的这种情况严重。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出一天的时间,直接在各大医院传开了。
采购了曼康制药厂产品的医院悔得肠子都快断了,坚定选择华溪医药产品的医院则十分扬眉吐气。
谁说他们是冤大头,他们那是智慧。
看,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曼康制药厂里。
销售部办公室内不断有电话打进来,热闹程度一如当初那些医院争先抢后,抢着采购药品时的场景。
“厂长,先前所有在咱们厂采购过止血粉的医院,全部都打电话过来要求退货。”销售部长小心翼翼地说道。
“而且还要求我们赔偿,说是因为我们虚假宣传,怎么办?”
“先拖着!”孔曼珠脸色阴沉,脑海中还在想着应对办法。
“是。”
孔曼珠实在没想到自己亲自挑选的,一直觉得最好拿捏的余心,竟然摆了她一道,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她现在恨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
还有林云溪那个贱人,一直阴魂不散的,将自己的人生和生活搅得一团糟。
事已至此,孔曼珠还是一如既往地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丝毫没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
待人走后,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哥,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电话接通后,孔曼珠急切地说道。
“孔部长现在有点事儿,不方便接电话。”谁知那边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完便挂掉了。
孔曼珠接着又往家里拨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直到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然肆无忌惮和各大医院扯皮,不愿意退货。
很快,在孔曼珠已经丢开大小姐的形象,跟泼妇一样骂街的时候。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批身着军装的人,二话不说就将孔曼珠控制了起来。
“孔同志,你父亲和哥哥被查出收受贿赂、违法挪用公款的行为,请您随我走一趟,接受调查。”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小心我去投诉你们。”
孔曼珠歇斯底里地叫着,拼命想要挣开束缚。
“放开我,我爸和我哥都是军政部门的,我们家一点儿都不缺钱。”
不过下一秒,她便想起来,哥哥前段时间背着家里人给她拿来的一大笔钱,说是给自己的投资。
她当时只顾着激动,忘记问这笔钱的来源。
想到这里,孔曼珠整个人瞬间就没了力气,如果不是被人控制着,此刻怕是就要瘫软在地上了。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她的语气也不似刚开始的那样理直气壮,带着害怕和不确定。
全厂员工亲眼厂长被抓走了,制药厂顿时乱做了一团。
管理层们一时没了主意,还要应对不断打来电话要求退款的医院,所有人都不愿意做出头鸟,怕担责任。
最后,制药厂群龙无首,管理层也跑了,底层的员工只能全部回家等消息。
经过几天几夜的审讯和调查,孔家这边也有了最终的结果。
孔父孔母收受贿赂、孔曼珠的哥哥挪用公款已成既定事实,三人直接被关押起来,等待最终的判决。
经过核实,孔曼珠并不知道且没有参与这些事情,所以在被关押了几天后,就被放了出来。
但是孔家的所有的非法收入、财产和房子全部被没收了,等孔曼珠出来后。
什么都没有了,家没了,房子没了,钱没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街头,无处安身。
而且孔曼珠身上还背着巨额的银行贷款,医院的欠款和违约金,以及欠供应商的货款和员工们的工资。
制药厂她是不敢回去了,孔曼珠只得硬着头皮去找曾经玩得好的朋友寻求帮忙。
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的灰,只有曾经一个关系不远不近的朋友偷偷摸摸塞给她五十块钱,让她救急用。
孔曼珠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心里却在责怪那位朋友是铁公鸡,就五十块钱,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吧。
下一秒她便到招待所开了一间房住下,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根本不知道节省二字怎么写。
在剩下的时间里,孔曼珠四处奔走,想找曾经跟孔家关系好的叔叔伯伯们帮帮忙。
但是孔家的罪行已经证据确凿,上头发话要严惩,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孔曼珠很快便将所剩无几的钱财花光,被赶出了招待所。
走投无路之下,孔曼珠只能住到曾经一位她百般看不上的追求者家里,看人脸色生活。
京市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Z省,此时林云溪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闻言,她惊讶道:“你动作这么快的吗?”
对于孔曼珠的下场,林云溪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孔家怎么如此容易就倒台了。
顾峥夹了一块红烧肉,去掉肥肉部分,将瘦肉放到林云溪的碗中。
他媳妇儿只有把子肉和梅干菜扣肉可以吃上两块,其余的带有肥肉的东西都吃不了。
就连鸡皮也是,顾峥知道她的习惯,每次都是自己吃掉肥肉,把瘦肉留给自己媳妇儿。
见林云溪吃了下去,他这才说道:“倒也不全是我,还有另外一波人在调查孔家。”
“据我所知已经调查很久了,我只是后面稍微推了他们一把。”
林云溪了然地点点头:“原配子女?”
“有九成的可能。”
其实何止是稍微推了一把,得益于系统商城里面的调查工具,顾峥轻而易举就孔家调查得一清二楚。
他悄悄地搜集齐了所有的证据,不动声色地将其透露给另外一帮人,幸好最后的结果没让他失望。
而关起来的孔老爷子,就算绞破脑汁也不会想到想到,致他于死地的竟是自己的亲生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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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药厂在建立之初,林云溪跟周国安商定的是半年进行一次分红。
而现在刚好到了年中,扣除税收和成本之后,林云溪成功分得了五百四十多万的分红。
何以解忧,唯有钞票。
看着存折上的那一大串数字,林云溪喜笑颜开,这一大笔钱可是明面上的,以后她可以随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包括系统商城里面的精品商品。
如往常一样,林云溪在处理完厂里的事情后,便回到家准备做顿丰盛的晚饭,好好庆祝一下。
她还没开始忙活,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来了。”林云溪擦了擦手上的水,快步走过去将大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整整齐齐的一家五口。
是赵想容和蒋卫国带着家里的三个孩子,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地站在门外。
赵想容掂了掂手中的礼物,笑着说道。
“我们这不是一直想带着孩子过来亲自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看你前段时间很忙,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加上孩子爷爷奶奶一直担心孩子的伤情,所以我就请假带他回老家了一趟,这才耽误了,希望云溪你不要介意。”
闻言,林云溪笑着说道:“怎么会呢,不过特意感谢就不用了。”
“这么小的孩子,看着都让人心疼,随便是谁都会伸出援手的,”
看着站在赵想容身边的大概四五岁大的小男孩,林云溪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蒋小军感受到了眼前这个漂亮、温柔的姨姨身上散发出来的的,仰着小脸,露出了个羞涩的笑容。
赵想容也看到了这有爱的一幕,心里瞬间感慨万分,她笑着摇摇头道:“要感谢的,不然我们家三小子怕是就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好好站在这里了。”
只要是一想到先前孩子受伤的事儿,赵想容和蒋卫国仍然心有余悸,他们一大家子人都特别感谢林云溪当时的出手相助。
“既然这样,那赵姐蒋哥你们快进来坐。”林云溪将门外的一家子迎了进来。
自己则是来到厨房,端了一壶纯天然的鲜榨石榴汁,出来倒上,还拿了一盘她自己做的铜锣烧。
赵想容和蒋卫国夫妻两人有三个孩子,老大和老二是女孩,蒋小军是家里最小的儿子。
只见三个孩子珍惜地抱着手中的杯子,小口小口喝着饮料,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这个年代长大的孩子从没有喝过什么饮料,渴了就喝白开水,能喝上一杯放了白糖或者红糖的甜水就已经是很不错的。
更别提像林云溪家这样,天天都会有的鲜榨的果汁或者从不重样的饮品和小零食。
林云溪将零食盘子放到三个孩子跟前,给他们一人手里塞了一个铜锣烧。
接着看向赵想容和蒋卫国:“赵姐,蒋哥你们也吃,今天刚做出来的,没有加太多糖,吃着不腻。”
赵想容看着手中这个精致小巧的点心,尝试着咬上一口。
一共有三种夹心:红豆味、芝士味和咸蛋黄味。
红豆味的铜锣烧中间夹着厚厚的红豆馅,红豆馅甜糯可口,味道甜而不腻。
芝士味的铜锣烧里面加了很多脆脆的奥利奥碎,芝士味道很浓郁,还加了海盐,吃起来感觉像芝士奶盖的味道。
咸蛋黄味的铜锣烧里面是荷包蛋一样的配色,金黄色的是南瓜泥,上面是咸蛋黄奶油。
吃起来馅是冰凉清甜的,饼皮松软可口,大块的南瓜香滑软糯,奶油中还有咸蛋黄颗粒。
赵想容和蒋卫国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新奇的点心,暗暗点着头,云溪确实如外界说的那样心灵手巧。
自从林云溪开了工厂之后,有很多的想要跟她套近乎,处上关系,其中不乏一些官太太。
但是她对待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来人是农村人就高傲不屑,也没有因为身份是官太太而卑躬屈膝。
出人意料的是,云溪在人情世故和说话上都很有技巧,心思玲珑。
她明确向那帮官太太们表示自己不喜欢也不会拉帮结派,却没有惹恼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相反,那些人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是心里却没有任何不悦,出来后对林云溪都是赞不绝口。
就这点儿,赵想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达到人家的这种程度。
赵想容吃完手里的点心,看向自家三个吃得香喷喷、头都不带抬一下的孩子:说道。
“嗯,真好吃,快谢谢你们林婶婶。”
“谢谢林婶婶。”
林云溪笑得一脸温柔:“不客气,大口大口吃,吃完婶婶那还有呢。”
味道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一点也不腻,就连一向不爱吃甜食的蒋卫国都连着吃了两块。
接下来,赵想容把带来的包裹打开,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干果:榛子、松子、山核桃和板栗等。
“云溪,这是我们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不值几个钱,你可得收下。”
最下面还有一个锦盒,等盒子打开后,是一支很粗的人参,主根粗壮,根须细长。
林云溪一直跟着古今名师学习中医,如今也学有所成,医术直接远远赶超国内的一些大家和名家。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支最上等的品质的野山参,而且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那种,年份估计也有几十上百年。
在现代,这么一支的价格可能能够达到上百万,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