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榛苓兮  发于:2024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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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夫人撇撇嘴,“你这意思……?”
“咱们早些把两家的亲事定了吧,早些成亲,用行动证明咱们两家对锦绣的认可。”
“呵。”卢夫人嘲讽一笑,“你们要认可,你们认可去,我们卢家可不敢认可一个乞丐的女儿。”
郑夫人面色一僵,“亲家母,你什么意思?”
“别,可别叫我亲家母了,我的亲家母是王夫人。”
王夫人,王拂珍的娘?
他们卢家,要娶王家女为正妻?
郑夫人一时懵了,“亲家……卢夫人,你们卢家不能背信弃义啊,这亲事早就定下了,满城皆知,你怎么能反悔?”
“我怎么不能反悔?”卢夫人冷哼一声,也怒了,“我告诉你,就你家现在这种情况,我要退亲,绝对不会有人说我卢家半个字的不好。”
郑夫人知道她说得很对,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郑夫人急得瘫在椅子上,过了片刻,又撑起身子,死死的盯着卢夫人,“你们卢家不能这样,卢慎对锦绣是有感情的,绝对不会因为郑锦绣身世问题就嫌弃她。卢慎呢,我要见卢慎。”
“你不用喊了,我是不会让你见他的,我让人把他关起来了。”
卢夫人早和卢慎商量好了,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毕竟他是真的喜欢郑锦绣,即便做不了正妻,他也要把她收入房中。
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给他做妾,就只能委屈一下了,让老娘陪着他演一场戏了。
郑夫人说:“你这做娘的,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棒打鸳鸯嘛。”

第235章 卢家人真不要她了
“哼,笑话,你愿意让你家郑大公子娶一个乞丐的女儿吗?那死小子非要娶,一根筋,为了防止他犯傻,我只能采取点手段了。”
郑夫人被噎得无言以对。
平心而论她确实接受不了儿子娶乞丐的女儿。
但是……她的锦绣可不是乞丐的女儿。
“她就算不是我亲生的,也是我家养女,你怎么能侮辱她是乞丐的女儿。”
“好吧,就算是你的养女,难倒她就不是乞丐的女儿了吗?她既是郑家养女,又是乞丐的女儿,这么说对了吧?”
郑夫人又被堵住话了。
片刻后,她又说:“你儿子卢慎已经糟蹋了我闺女,你敢毁了这亲事,我就去衙门告你们。”
卢夫人呵的笑了,“你搞清楚,到底是我儿子糟蹋你养女,还是你养女勾引我儿子?”
“你说什么?你们要颠倒黑白?”
“怎么?这么大的事,要真是我儿子糟蹋你养女,你们不早去衙门告我们吗?用得早过了这么久才说?你们不过是看着我们卢家想退亲,胡说八道来威胁我。”
“你,你你……”郑夫人激动的站起来,手颤抖着指着她。
“别激动,我也就说说而已。”卢夫人笑了笑说:“怎么能是你养女勾引我儿呢?他们感情好,说破了天也只能是他们未婚夫妻情难自持。”
郑夫人深吸几日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既然卢夫人懂,还要棒打鸳鸯?”
“这个,我能理解他们的感情,但我们卢家要脸啊。我们家卢慎要真娶了你那养女,卢家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郑夫人气道:“我说了,我们郑家承认她就好了。”
“那不成,人家笑话卢家的时候,可不会说郑家承认她,他们只会笑话我们卢家娶了个乞丐的女儿。”
郑夫人:“你这意思,没得谈了?”
“不好意思啊,没得谈了。退亲的事是个大事,我们卢家还得合计合计,不过我向你保证,三天内把庚帖送回。”
事没谈成,郑夫人脸色铁青的离开了卢家。
等她走后,躲在屏风后的卢慎就出来了,“娘,你这么说他们会不会真退了?”
“咋的?你还觉得她配嫁给你吗?”
“不是,咱不是说好了嘛,让她做妾,我是真喜欢她,娘,我必须要得到她。”
“行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咱们先拿退亲吓唬他们,等他们终于明白郑锦绣嫁不出去了,再退而求其次,自己要求进卢府来做妾。”
“这……真的吗?”
卢夫人笑道:“你放心吧,娘最懂这些事了,这事儿十拿九稳。”
卢慎放下心来,露出一抹奸笑。
想了想,还是对他老娘说:“不过也不能太委屈她了,我是真喜欢她。”
“行了行了,娘知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样。”
郑锦绣早就等着,看到郑夫人回来,急忙迎上去,“娘,怎么样了?”
她现在知道急了。
以前看不上卢慎,现在生怕卢慎不娶她。
郑夫人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只道:“我没见着卢公子,听说他被他家里关起来了。”
“啊?那他家里是不是……不愿意这门亲事?”
郑夫人不说话。
郑锦绣又急着问:“他们是不是要退亲?”
郑夫人看她急切的样子,安慰她说:“别怕,卢公子是喜欢你的,他正在和他家里人对抗,以他对你的感情,他一定能如期把你娶进门。”
郑锦绣一个踉跄。
果然啊,卢家不想要她了。
可是卢慎真的能对抗得了他的家人吗?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郑锦绣哭了,“我身子不干净了,现在外头又都在说我是乞丐的女儿,什么都没有了,还怎么嫁人?”
郑夫人安慰道:“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你回去等消息,娘帮你周旋。”
郑锦绣甩开她的手,“你帮我周旋?你怎么帮我周旋啊,都怪你。”
郑夫人一怔,“怪我?”
激动万分的郑锦绣哭着说:“不怪你怪谁?当初定下卢家的亲事,是你定的。方家人我早说了,留着他们早晚会出事,应该早些将他们送走,你又下不了决心。
什么救命之恩呐,你就记得人家当年收留你一天了,怎么就不记得你的亲生女儿身上多少伤了?他们把你的亲生女儿当猪狗一样养着,你就不恨吗?”
听着她的话,郑夫人面色苍白,急火攻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她说完后跑开,等她跑远了,她才身子一软坐在椅子上。
罗姨娘见状,急忙跑进来。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郑夫人痛苦的摇头,摆摆手道:“没事,我没事,我就是难受。”
“哪里难受?我叫人去请大夫。”
“不要,不用请大夫,我心里难受,你陪我说说话就好。”
“好,夫人你说。”
“阿罗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
“唉!我这么为她,这些日子以为,为她的事劳心费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她不感激我,竟然说都怪我。她怪我当初让她和卢家定亲,还怪我没早些见方家人送走。
当初为什么要和卢家定亲,这事儿你也是知道的,那不是她伙同王家那个丫头想害瑾瑜和卢慎嘛。害人不成,又被卢夫人敲诈。别说她,王夫人都被敲诈得只能送女儿进卢家做妾来息事宁人,我能怎么办?
再说这方家的事,要不是她把人带出去,怎么会出事?她居然怪我。”
“是的,我都懂。”罗姨娘宽慰她说:“兴许是最近遇到的事太多,大小姐一时接受不了。”
“我知道她接受不了,这一件件的事,换谁都接受不了,但她也不能说那些话来伤我的心啊。”
罗姨娘没再说什么,只一下下的给她揉着太阳穴,听着她的唠叨。
大概这次是真伤了她的心,等晚上郑老爷回来,她又在郑老爷面前唠叨一番。
要知道,以前她从来不在儿子丈夫面前说郑锦绣的不是,说得多的就是她的好,如何乖巧懂事,偶尔说一些瞒不过去的不好的事,也总会委婉一些,给她找好辩解的理由。

这一次她事无巨细的把最近遇到的糟心事告诉了郑老爷。
“你说说,她怎么能这样?我那么巴心巴肺的对她,她竟然说她现在被逼成这样,都怪我。什么怪我给她定下卢家的亲事?那不是她和王家那姑娘先害人,我能被卢夫人威胁吗?”
郑老爷说:“威胁事小,主要还是你当时觉得卢家挺好。”
郑夫人:“……”
“好吧,但后来发现卢慎不太好,我不是也帮着周旋了吗?不管最后成没成,我是不是跟着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是是。”郑老爷点头说:“这父母对儿子,不就是付出嘛。从小到大,从不会走路开始,把屎把尿的伺候。你为她付出了,怎么还计较得失?”
郑夫人一愣,“你个老头子,我盼着你安慰我两句,你怎么还指责我?”
郑老爷笑笑不说话。
郑夫人气道:“你还好,好吧,不说卢家定亲这事,就拿方家的事来说,她竟然怪我没早早的将他们送走,才搞得现在人尽皆知。哎,难道不是她非得把人带出去看戏才出了事吗?要按照我的安排来,怎么会出事?”
“那你为什么会同意让她带出去?”
“我……”郑夫人一时愣住。
是啊,她当时怎么就同意了呢?
她做事一向周密,怎么会就同意了郑锦绣的无礼要求呢?
不只是这一件事,细想下来,似乎她一直对她有求必应,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
想到这个,郑夫人竟有些害怕。
一个母亲教导孩子,不应该有求必应,不应该无底线的宠溺。
难道……“老爷,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太宠爱她了?”
郑老爷摸着胡子,点头道:“咱们对她确实宠爱一些,你生了女儿后伤了身子,再不能怀孕了。当初以为她是我们最小的女儿,又是咱们家唯一的女儿,不止是我们,全家都对她格外宠溺。”
“对她这么好,不知道感恩,遇到不好的事就怪我,我真是白疼她一场了。”
郑老爷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郑夫人道:“你看我做什么?你是没看到她的样子,又哭又叫的说都怪我,要是你在场,你也会生气。”
郑老爷长叹了口气,淡淡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她。”
“你还看她做什么?老爷,我给你说,咱们就是养了个白眼狼。真是让我生气呀,她的事我不管了。”
郑老爷说:“我还是去看看她吧,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一时受不了做出些出格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她受不了也不能口无遮拦的伤我的心啊。”郑夫人气道。
郑老爷安慰了她几句,还是拿上外套去了锦绣居。
这会儿锦绣居也正热闹着,郑宏琦和郑宏旭知道她出了大事后,都顾不上功课了,一起过来安慰她。
越是安慰哭得越是厉害。
两人急得不行。
“锦绣,不管外人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妹妹,郑家的大小姐。只要我们承认,爹娘承认,没有谁敢小看了你。”
“可是卢家要退亲。”
“卢慎那小子要是敢退亲,我们就打断他的腿。”
“就是,你们都有……咳咳,放心吧,不会的,卢家敢干这种事出来,他们不怕别人戳他们脊梁骨吗?”
“可是,今天娘去找他们了,卢夫人的意思就是要退亲的。”
郑宏琦说:“这不是卢夫人能做主的事,他们卢家必须对你负责,否则让爹去朝廷上弹劾太师去。”
郑锦绣脸上还挂着泪珠,眼中却是燃起了一丝希望,“真的吗?爹真的肯为了我弹劾卢太师吗?”
郑宏琦卡壳了。
郑锦绣又开始抹泪,“二哥三哥,你说老天爷为什么不开眼啊,我要是你们的亲妹妹该有多好啊,我要是你们的亲妹妹,这京城的好男儿还不得由着我挑?不管是辰王还是谢大公子,都不会拒绝我。”
“唉!”郑宏旭叹了口气说:“这倒是,可是……”
他现在已经没有郑瑾瑜刚回来时那么抵触她了,慢慢的接受了郑瑾瑜也是他们的妹妹,两人也再不说什么他们只要郑锦绣一个妹妹这种话。
郑宏旭宽慰郑锦绣说:“锦绣,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得往前看。”
郑宏琦也说:“是的,问题出现了,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说什么若是要是的没有意义。”
郑锦绣看着他俩,心里没由来的升起恐惧。
他们再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对她宠溺,竟然还教育起她来了。
那个没用的郑夫人已经对她有些不满了,她不能再让哥哥们生厌,所以她没再多说什么,只低着头默默的流泪。
正这时,郑老爷来了。
“咳咳,这是做什么?怎么哭成这样子?”
“爹。”郑锦绣立刻向他扑过去。
郑老爷向她扶在一边,“别哭了,你的事爹都听说了。你别乱想,不管外边怎么说,家里人都认你是郑家大小姐,谁也影响不了你的地位。”
“可是卢家要退亲,我现在这样,若是被卢家退了亲,就嫁不出去了。”
“别胡说八道,他们敢。”
听着郑老爷说出这话来,郑宏琦和郑宏旭互相一眼,交换了下眼色。
“他们咋不敢呀?他们定的是郑家的真千金,现在成了养女,他们就拿着这个理由要退亲,咱们能怎么办?”
郑宏琦唱了白脸,郑宏旭马上唱黑脸,“哼,就凭他家卢慎把咱们家锦绣糟蹋了,糟蹋了人还敢退亲,就不怕咱爹参他们家一本?”
“对,爹,他们要是欺人太甚,你就参他们家一本。”
郑老爷眉头一跳。
好小子,给他安排了这么大个难题。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他若是惨卢太师一本,害卢太师被皇上骂,可就将卢太师得罪死了。
锦绣再嫁过去,不得被卢家人磋磨死?
三个人都期盼的看着他。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此事不至于,不至于闹到皇上跟前去。咱们两家还是好好商量,尽量不要伤了和气。”
“可若是他们非要欺负人呢?”

郑宏琦和郑宏旭一个劲儿的对郑锦绣挤眉弄眼。
郑锦绣这才对郑老爷说:“好吧,听爹的,谢谢爹。”
“嗯,锦绣啊,听说你今日让你娘伤心了?”
郑锦绣想起她激动之下说了些口无遮拦的话,立刻就跪了下来。
“对不起,爹,今日的事对我打击太大了,我一时没控制住,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让娘伤了心,对不起。”
她重重的磕了个头。
听着咚的一声,可把郑宏琦和郑宏旭心疼够了。
他们并不知道郑锦绣说了些什么话,只以为是些平常的,不太中听的话,至于吓得她下跪磕头认错吗?
两人立刻开始帮腔。
“爹,发生这样的事,锦绣一时激动是正常的。就算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也是无心之举,怎么能怪锦绣呢?”
郑老爷一脸错愕。
他们知道她说了什么吗?还不怪她。
郑老爷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她说话让你们娘伤心了,道歉不应该的吗?”
“应该,作为儿女惹父母不高兴,都应该道歉。但是锦绣的情况特殊,情有可原。”
“是啊,她已经很难过了。”
郑老爷傻眼了,他的两个儿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无条件的相信锦绣,连自己亲娘亲爹都得靠边站了?
郑老爷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听着郑锦绣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絮絮叨叨的说着未来的事,多是害怕与担忧,对未来无望。
而自己的两个儿子,心思全在她身上,安慰她,给她出主意。
听着听着,他自己都被说服了。
一个小姑娘遇上这样的变故,一时受不了是正常的。
虽然她口不择言那样说母亲不对,但到底情况特殊,情有可原。
郑老爷没再说什么,宽慰了两句,让他们早些回去休息,自己也就离开了。
妻子还坐在床沿上生闷气。
郑老爷安慰她道:“你别气了,我去问过她了,她也挺后悔,还跪下来向我道歉。”
郑夫人冷哼一声,“她要真想给我道歉,怎么不自己来给我道歉,向你下跪道歉算什么事?”
郑老爷一怔,心想是啊。
这孩子确实委屈,但她做的事确实让人伤心,实在过分。
刚这么想着,郑老爷突然意识到他的内心好矛盾。
之前在锦绣居的时候,听着她的哭诉,又觉得她情有可原。
现在想起来,她竟然引得两个儿子都是非不分,又好让人生气。
他怎么这么矛盾?一会儿觉得她对,一会儿又觉得她不对。
在郑夫人不满的抱怨中,郑老爷烦躁的说了声睡觉,就转身呼呼大睡去了。
次日,郑老爷去上朝。一路上同僚们窃窃私语,似乎谈论着他们家养女的事,将他好一通笑话。
“你说说他,养女就养女,干嘛非说是亲生女儿呀?”
“就是,当初他家生变,大家都知道的,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抱错了女儿,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他们全家一起撒谎了。”
郑老爷听着那些声音气愤不已,“你们说什么呢?我的家事,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关你们什么事?”
“咳咳,是是,不关我们的事,郑大人,我们说几句,你也用不着发火吧,人家卢太师都没发火呢。”
正巧卢太师从他们几人身旁走过,正气得吹胡子,冷瞥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郑老爷一个‘卢’字咬在嘴里,招呼都没打完人家就走远了。
郑老爷无奈的叹了口气。
之前笑话他的那位大人说:“看吧,卢家才倒霉呢,现在大伙儿都笑话他家要娶个乞丐的女儿做孙媳妇。将来还得喊乞丐为亲家,如果卢太师那长孙继承了家业,他的正妻是不是还得做当家主母?乞丐的女儿做当家主母,那才是要被人笑死。”
“哼,什么乞丐的女儿?我家锦绣就算不是我家亲生的,也是我们亲自养大的养女。”
“没说不是你的养女,但你也不能否认人家是乞丐的女儿吧。”
“谁说人家是乞丐?他们只是……”
“哟哟哟,郑大人,你想说他们一家不是乞丐,是我家的远房亲戚是吧?想清楚了再说,免得回头又被打脸。”
后面的话郑老爷生生咽了回去。
今日不止是郑老爷被嘲笑了,连郑宏琦和郑宏旭在国子监里上学,也被同窗们笑话了。
他们兄弟以前没少在朋友面前诋毁小妹,说她乡下来的,没规矩,没有大妹妹好。
各种夸张郑锦绣的好,明目张胆的偏爱,这下都成了笑话。
人家笑话他们脑壳有包,竟然为了一个乞丐的女儿诋毁自己的亲妹妹。
郑家二小姐倒了八辈子的霉哦,才投生到这种人家。
小时候没保护好,害得她被抱错,吃了这许多苦头,这就罢了。
好不容易回家了,竟然还被嫌弃乡下来的,没规矩。
这怨谁?还不是怪他们一家没用,一大家子人,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想着他们兄弟二人对郑锦绣无底线的偏爱,更有些恶趣味的人开起了颜色玩笑。
“看他们的样子,是早就知道郑锦绣不是他们的亲妹妹。既然知道不是亲妹妹还那么维护,还经常带她出去骑马,打马球,游玩什么的,你们说,他们三个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殊关系啊?”
听得人满眼放光,听者还故意说:“哎呀,这可不兴乱说哦,小心被他们听了去找你麻烦。”
“我又不是说一定是,只是猜测嘛,乱猜的。”
“你也别乱猜啦,人家郑家养女是要嫁卢公子的。卢公子本来就够惨了,你看看多少人笑话他未来老丈人是乞丐呢。回头新娘子再传出和养兄们不正常的关系,岂不是得把卢公子气死?哎,对了,这两天怎么没见卢公子呢?”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偏巧被郑宏旭听了去。
他捏着拳头就冲过来了,“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叫和我们有不正常的关系?”
“咳咳,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呗,可不是我说的,是赵兄说的。”

一拳头挥下去,和对方打了起来。
远处的郑宏琦见状,来帮自家三弟,也和对方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乱成了一团。
在国子监内打架斗殴可是大事,双方都请了家长。
郑老爷黑着脸来国子监领人,不停的赔礼道歉,又在崔永年的说和周旋下,郑宏琦和郑宏旭才平安回家。
家里请了大夫给他们治伤,郑老爷看着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来气。
“两天后就是秋闱考试了,你看看你们这样子,能考个什么出来?全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郑夫人说:“行了行了,这事儿也不能怪他们。那几个人说话那么难听,这谁受得了?别说他们,我要听了,我都得上去撕烂他们的嘴。”
郑老爷气道:“你可省省吧,别说他们不是亲兄妹,就是算,都这么大了,该不该避险?他们不懂,你个当娘的也不懂吗?为什么不提醒他们?”
“我……我当他们兄妹情深,哪里想到这么多。”
“呵,你没想这么多,人家想这么多。现在人家拿这些事当笑话,这些闲言碎语就是不好听,你能怎么着?莫非你还真能听到一次和人打一次?”
昨天被女儿指责,今天又被丈夫指责,这让郑夫人委屈不已。
“你们一个个的是商量好的吧?这么多年来,我操持着这个家,带大几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一个个不念着我的好,竟然还怪我。好好,都说我不对,这些事以后别找我了,你们自己管去吧。小罗,我们走。”
“你……”郑老爷看到她还真走了,气得不行,落下狠话道:“好,你不管,有人想管,还真以为这个家少了你转不动。”
一起走的还不止郑夫人一个,罗姨娘也走了。
不怕,他还有贺姨娘。
于是一气之下,郑老爷去了贺姨娘院里,让她从明天起开始管家。
贺姨娘吓一跳,她是老夫人带进来的人,原本夫人就不待见她。
她平时老老实实的待在自个儿院里,不时的去给老夫人请安,伺候老夫人,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眼下老夫人身体不好,自己的儿子又不在身边,老爷突然让她管家?
她可不敢跟夫人争管家权啊,老爷这不是对她的恩宠,而是要她的命啊。
“老爷饶命。”贺姨娘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
郑老爷后退一步,一脸懵逼,“你做什么?我让你管家,谁说要你命了?你莫不是耳聋听错了。”
贺姨娘颤抖的说:“老爷,您让妾管家,就等于是要妾的命啊。妾大字不识一个,看不懂账本。家里用度多少,妾从来不知。说句不怕老爷笑话的话,妾连家里的下人都认不全。”
“什么?”郑老爷嘴角狂抽。
贺姨娘声泪俱下的说:“老爷忘了吗?妾以前是伺候老夫人的丫鬟,家里穷才被卖出来的,妾要是能念书,也不至于被卖。”
“那你也不至于连家里下人都认不全。”
贺姨娘说:“妾喜静,这些年深居简出,常年只待在自己的院子和隔壁老夫人的院子伺候,很少去前院,所以……妾确实认不全。”
她可不敢告郑夫人的状,各种委婉的表示自己能力不足才不能管家,当然,她能力不足也是实话。
深居简出是做妾的本分,入门那日夫人就敲打过她。
不敢说是夫人敲打,只能说是自己喜静。
最后郑老爷气哼哼地走了,贺姨娘也终于松了口气。
郑夫人说不管是真的不管了,不管外头传得多难听,不管郑老爷在外头听多少闲话,两个儿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也请了假,在家里温习功课。
因为他们快参加秋闱了,崔永年出于对亲戚的照顾,也留在家中,盯着他们两个读书。
别看崔永年平时像个文弱书生,而且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做上严师的时候,那是真严,骂人犀利,打人不手软。
两人这么大了还被戒尺打手板,打了后手也肿了,吃饭的时候筷子都拿不住。
哐当一声,筷子落地。
郑老爷皱着眉头看向郑宏旭,“你怎么回事?你是脸肿了,莫非手也肿了吗?筷子都拿不住。”
郑宏旭委屈的伸出手给他看,“爹,你神机妙算啊,你咋知道我手肿了?”
“嗯?你打别人还把手打肿了?我记得你昨天手可没肿。”
“咳咳。”崔永年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带着歉意对郑老爷道:“姑父,他这手是我打的。”
“啊?”郑老爷一怔。
“是这样,我这人吧,做夫子的时候就看不得人不认真学习,一时冲动就打了他们。”
郑老爷:“……”
郑宏琦,郑宏旭:“……”我们怎么就不认真了?
崔永年立马又说:“当然,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们,情有可原。他们无法集中精神,也是因为担心锦绣表妹的事。”
又是她的事?
“哼。”郑老爷用力的摔下筷子,道:“还有一天就秋闱了,脑子里还装这些破事,我看你们今年又白瞎了。”
女桌那边的郑锦绣一脸委屈的咬着唇。
郑夫人看了她一眼,突然心里生出一丝厌恶感。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这孩子,是她一手养大的,不管她小时候多调皮,不管她小时候做什么,她都觉得她好,从未对她有过厌恶感。
厌恶这种感觉,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对她身上?
郑夫人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吓到,心里开始胡思乱想,直到被郑老爷一声厉呵惊醒过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滚回去,好好反省。”
被郑锦绣的事耽误学业,对郑老爷来说是件十分愚蠢的事,而且让他非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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