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瓜!瘫子读我心声后站起来了/读我心后,皇帝绿着脸滴血认亲!—— by梨涡有点浅
梨涡有点浅  发于:2024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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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就这样吧,抓紧时间选人。
长公主身为贵女,有贵女的矜持。她没有直接选人,悄声对着简若楠耳语:“看着都行。”
简若楠:“那我帮您选?”
长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好吧。”
简若楠走过去,看着眼前一个个男体育生,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这一刻,她是真心实意羡慕长公主。
单身、有钱、有权、正年轻。
只要不恋爱脑,享受不完的快乐!
简若楠走到精壮男子面前,伸出小手指点了点:“这个、这个......”
胡教头有些遗憾:“只要这两个啊?”
简若楠:“这两个不要,其他的,全跟着小爷一起回府!”

驸马爷薛元钰看着狱卒送来的残羹冷炙,冷笑道:“就这?”
前几天都还三荤三素,今天就这点汤汤水水?
还是馊的?!
待本驸马出去之后,不狠狠治一下这群狗仗人势的家伙,他薛字倒过来写!
狱卒用根子敲了敲牢门,将饭盆扔在地上,“爱吃不吃。”
说完,转身走了。
前几天一直有人送银子来打点,当然有好饭菜,这几天没打点,有汤水都不错了。
隔壁的囚犯前几天蹭着吃了他没吃完的饭菜,见他没动,劝道:“薛大人,你快吃,不然一会儿狱卒来收碗,这点汤水都没有。”
薛元钰冷哼一声:“你放心,待会儿就有人来给我送饭,说不定本大人马上就出去了。”
他非常清楚长公主对他的感情。
失去他,长公主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为了救他出去,长公主宁可粉身碎骨,与整个大夏为敌。
刚进来这几天,也一直是长公主在打点。
他还听说,自从他下狱后,长公主不吃不喝,德元帝都快松动了。
说不定今天没有送饭,就是准备要放人了。
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放他出去之前竟然忘记给他安排饭菜了!
想到这里,薛元钰赶紧站起来,整理衣裳,梳理了一下胡须,待会儿要见长公主,可不能太狼狈。
然后,一连等了好几天,毫无动静。
不仅没有被放出去,狱卒见他不吃,连汤汤水水都没有了。
薛元钰:“......”
怎么回事?
不该啊?
直到第七天,终于等到宿昊焱乔装来狱中看他。
薛元钰好几天没吃东西,早饿得眼冒金星,接过对方递来的馒头就往嘴里塞,差点被噎死:“长公主不是绝食为本驸马求情吗?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宿昊焱递馒头的时候,手被薛元钰摸了一下,他掏出手帕,小心翼翼:“长公主早几天就没有绝食了,听说每天公主府都能听到欢声笑语,驸马你可能要自求多福了。”
薛元钰冷哼一声:“是吗,我不信。”
不哭哭戚戚要生要死就不错了,还欢声笑语?
哄鬼呢?
“昊焱,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宿昊焱:“......”
我有一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站在一旁的薛家小厮道:“大爷,是真的,长公主绝食了三天,陛下都快松动了,然后简大人到长公主府走了一遭,当天长公主就恢复饮食,前天还有人看到长公主游湖呢!”
薛元钰眉头一皱:“究竟怎么回事?长公主为何性情大变,简大人又是谁?”
“简大人就是晋阳侯府家五小姐,那个剪手纸推衍的女子,她被皇帝钦点为翰林院待诏,现在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就连曹公公看到她,都要赔笑脸。”
薛元钰:“这个女子定有古怪!”
上次测算的时候,他明明将手纸偷换了,对方还是测算出来了。
“她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薛元钰看向宿昊焱:“去找国师,国师一定会有办法治她!”
御书房。
德元帝批阅完奏章,抬起头揉了揉眉心。
想到长公主,德元帝脸上露出一股无奈。
他和敏儿一母同胞,敏儿小时候非常依赖他,总是哥哥哥哥地叫着,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遇刺,敏儿主动为他挡刀,他和敏儿的感情一直不错......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被驸马哄得团团转。
敏儿绝食这几天,太后天天派人来问,他和太后先后派了好几拨人过去,都无功而返。
如果敏儿真的不吃不喝,德元帝考虑过妥协。
这驸马,难道真的要放出来?
“魏立人。”
“臣在。”
“长公主吃饭了吗?”德元帝揉了揉眉心。
要是再不吃不喝,他真的要放人了。
“吃了。”锦衣卫指挥使魏立人一直派人跟着长公主和简大人,对于两人干了些什么,非常清楚。
德元帝:??
这么快?
简待诏不是刚去没多久?
德元帝震惊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什么时候吃的?长公主现在在干什么?”
“简大人去了没一会儿就吃了。”魏立人顿了顿,对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为情,“长公主和简大人正在玩蒙眼抓妃的游戏,还很开心。”
德元帝:“......”
确实是小可爱能干得出来的事。
“起驾,朕去公主府看看。”
长公主府。
德元帝过来的时候,故意让人不通报。
他倒要看看,蒙眼抓妃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
在锦衣卫的引路下,德元帝来到湖边戏台。
戏台上,简若楠穿着官服,手里拿着一个令牌,令牌上写了个“斩”字。
简若楠身旁,站了五个身穿铠甲手拿红缨枪的兵将,这些兵将德元帝认识,是公主府的护卫。
戏台下面,站着公主府的丫鬟、婆子,长公主的乳娘也在其中,这些人对着台山的人指指点点,好像是来看热闹的。
戏台正上面,摆了几个屏风,屏风上写着“行刑法场”四个大字。
正前方,跪了一排没穿上衣,被绳子捆绑的男子。
男子们埋着头,看不清脸,但背上背了块牌子,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大大的“斩”字。
咋一看,德元帝还以为来到了法场。
德元帝眉头一皱,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蒙眼抓妃啊?
还有,跪在地上“死囚”没穿上衣,身上绑了绳子,这绳子的绑法,非常不、正、经!
还有,这群“死囚”哪里来的,怎么一个个年轻又标志,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魏立人:“回陛下,微臣不知。”
锦衣卫抓了个丫鬟询问,“这是在干什么?长公主呢?”
丫鬟指着戏台道:“这是简大人安排的渴死普雷,长公主马上出场了。”
德元帝额间的眉头能夹死蚊子。
渴死普雷?
普雷是谁?为什么要渴死他?
德元帝看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这是在演戏。
简直胡闹,长公主那么尊贵,怎么能和戏子搅在一起。
德元帝正准备上前喊停,忽然,简若楠站了起来。
只见她慢慢悠悠走到“死囚”面前,用“斩立决”令牌挑起其中一个死囚的下巴,语气特别轻佻:“说,你的同伙在哪里?”
她的表情看似正经,实则嘴角都快笑得合不拢了。
“死囚”一脸宁死不屈。
“不说是吧,不说,休怪本官无情!”简若楠冷哼一声,将手上的牌子扔到地上,大喊一声,“午时已到,行刑!”
一个刽子手端起酒喝了一口,吐在大刀上。
正要行刑,忽然,长公主的声音传来:
“刀、下、留、人——”
长公主穿着一身利落侠客装,衣袂飘飘,脸上蒙着面,手里拿着一把剑,劫法场来了。
德元帝:“......”
然后,长公主为了救下这群没穿上衣身上绑着不正经绳子的“死囚”,和侍卫厮杀起来。
“死囚”从地上站起来,将长公主团团围住,誓死保护长公主不受伤害。
长公主一会儿要救这个“死囚”,一会儿又要救那个死囚,忙得不可开交!
估计这个时候的长公主,连驸马爷姓甚名谁都想不起来了。
德元:“......”
还能这么玩?
小可爱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第93章 皇妹与驸马有缘无分
上房里,长公主换下侠士的衣服,手里端着碗燕窝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简大人说了,刚刚渴死普雷了,要吃点燕窝粥补补身子。
简若楠坐在长公主身边,也在喝燕窝粥。
“皇兄,你怎么来了?”演戏被撞破,长公主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人家正演到高.潮部分,忽然被打断,真的好扫兴。
下面那场,可是简大人帮她精心策划的绝美场景:她救了死囚,但是身负重伤,死囚们帮她疗伤。
山洞疗伤,干柴烈火......
就这样被打断了!
德元帝见长公主眼神漂浮,不知道在想什么,咳了一声:“朕听说你不吃不喝,专门过来看看你。”
长公主喝完燕窝粥,擦了擦嘴角:“皇兄,我已经好了。”
德元帝扯了扯嘴皮,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该早些派小可爱过来了:“那薛元钰呢?”
长公主想了想,一脸痛心疾首:“既然他犯下大错,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怪只怪,皇妹与他有缘无分。”
“皇兄,你不用顾忌皇妹,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德元帝:“......”
昨天还说要同薛元钰一起上碧落下黄泉,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今天就有缘无分了?
德元帝都要站起来鼓掌了。
小可爱真是大夏不可或缺的人才啊!
德元帝估摸着,过段时间给她升官,让她来御书房当值。
几个御史一天到晚用撞柱来逼朕。
在大夏,文官以文死谏为荣,在金銮殿上撞柱明志,是能名流千古的。
这些大臣一个个为了自己的名声,天天拿死来威胁朕。
朕倒要看看,小可爱在场,这群闻风上奏的御史还敢不敢随便撞柱?
撞吧撞吧,撞死就是遗臭万年!
朕倒要看看,一个个老底被扒精光,还有脸去死!
德元帝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脸上的笑越来越温和,“简待诏,你安慰长公主有功,朕大大有赏!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简若楠黝黑的眼珠一转,嘿嘿,又有赏赐。
这回一定要选个厉害的。
【要个免死金牌?】
德元帝点点头,免死金牌他可以随便赏,反正小可爱在他这里也死不了。
【或者让皇帝老儿把熊猫赏给我,这可是熊猫啊!!到时候养在鹿鸣小苑,我每天都去撸一把!嘿嘿!】
熊猫?就是那对黑白皮毛的食铁兽?
“说吧,想要什么,尽管说,朕都允你,说的不好,朕也不会怪你。”德元帝难得心头大好。
给点赏讨好小可爱,趁她心情好,和她商量一下上早朝的事宜。
德元帝这边算盘打得好,但,简若楠却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女子。
简若楠想了想,道:“陛下,微臣想要一把尚方宝剑。”
德元帝:??
怎么不要免死金牌了?
熊猫呢?
简若楠忽然放下手中银耳粥,站了起来:“臣承蒙陛下关爱,有幸为官,希望为陛下分忧,有了尚方宝剑,微臣方可打击奸佞、惩治贪官、不畏强权,让那些为非作歹的权贵们闻风丧胆!”
“微臣要为整个大夏子民谋福利!”
一席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掷地有声。
在场众人差点就信了。
长公主眼睛一亮,嘿,这个主题不错。
下来和简大人商量一下,怎么演比较出彩。
德元帝:你一个小小翰林院待诏,还想打击奸佞了,是不是有些妄自尊大了?
每天睡懒觉的小可爱,能有这么高的觉悟?
【嘿嘿,待会儿拿着尚方宝剑吓一吓老太太。】
德元帝:“......”
哎,毕竟才十岁,孩子心性。
赐她宝剑防身也好,她得罪那么多人,朕也怕她遭人暗算。
“准了。魏立人!”
“臣在!”
“传朕的旨意,将尚方宝剑赏给简待诏!”
简若楠:!!
【真给啊?!!】
德元帝:“......”
不是你要的吗?!
【皇帝老儿这人是真大方,能处!】
简若楠:“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付!”
【哈哈哈哈哈哈,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谗臣!我斩斩斩斩斩!】
德元帝:“......”
连朕都要斩啊?!
不知道现在收回来不来得及?
早朝的事先缓缓,别扫了小可爱的兴。
晋阳侯府来了位重量级的大人物——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东厂厂督溥经义的干儿子束子晋。
在大夏,太监可以干政,东厂作为大夏的特务机构,厂督直接效忠于皇帝,其厂督的权利甚至远远大于锦衣卫都指挥使。
溥经义是太后一手提拔,不仅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还深得太后恩宠,在私下里,甚至有“九千岁”的雅称。
可以这么说,在大夏,溥经义的权利仅次于德元帝。
束子晋原本是一不学无术的泼皮无赖,父母早亡,自打认了溥经义当干爹之后,一下子变成了纨绔子弟中争相吹捧的存在。
简琅为了巴结束子晋,可花费了不少功夫。
简若楠捧着尚方宝剑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腾哥儿弓着身子,站在垂花门门口张望。
“五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腾哥儿看到五姐姐,激动地冲到她面前,“五姐姐,今天上任累不累?腾哥儿给你捶捶腿!”
“不累。”简若楠伸手在腾哥儿脸上捏了捏,“你不在书房练字,在这里干什么?”
肉唧唧的,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一日不见,腾哥儿对五姐姐的想念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哎哎,打住,小马屁精,什么事,快说?”这个小奸臣,如此毫不掩饰地恭维自己,肯定有目的。
果然,腾哥儿神秘兮兮道:“五姐姐,二叔带了个泼皮,那个泼皮看上了大姐姐,聘礼都拿来了!”
简若楠:“??泼皮,二叔疯了不成,那个泼皮什么来头?”
腾哥儿奶声奶气将束子晋的身份说了。
三个字总结:惹、不、起!
这门婚事不是他们想拒绝就能拒绝的。
母亲和父亲正在厅堂待客,大姐姐在母亲院子里偷偷抹眼泪。
整个大房愁云惨淡,老太太笑得嘴巴都要裂开了。
不知道五姐姐现在去掀桌,能不能把婚事搅黄了。
简若楠立刻呼叫大系统:【赶紧把那个束子晋的瓜给我喂到嘴边来!!】
大系统捡着关键的说了几句,简若楠冷笑一声,一手抱着尚方宝剑,一手在腾哥儿头上揉了一把:“不就是个阉人的干儿子,还不快给本大人带路!”
腾哥儿没听到心声,心里没底,“五姐姐,那人身份非常牛逼!”
简若楠指着手上用黑布裹着的柱状物,“他还能牛逼过尚方宝剑!”
“这是陛下刚赏赐的,还热乎着呢!”
腾哥儿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发出一道精光,颠颠儿扶着简若楠的手:“五姐姐,那还等什么,您快跟我来!”

第94章 简大人,你好大的官威!
腾哥儿激动得手舞足蹈,一边带路一边恭维道:“五姐姐想必立下了不世之功,陛下才有这样的赏赐!”
简若楠谦虚道:“一般一般。”
【世界第三。】
“五姐姐这才第一天当职就得到这样的赏赐,入阁拜相指日可待啊!!!!”
简若楠:“入阁拜相就免了。”
【官当大了要早朝,我可起不来。】
“五姐姐是我大夏之福,大夏肱骨!腾哥儿要以五姐姐为榜样、为目标,五姐姐,你照亮了腾哥儿的人生路!”
腾哥儿激动得搓手手:“待会儿你看不顺眼谁,你就斩斩斩,谁的面子也别给!”
“大姐姐的终身幸福就拜托五姐姐了!”
“腾哥儿给您捏捏肩,待会儿可要劳累您了!”
简若楠非常欣赏腾哥儿这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
她在腾哥儿脸上捏了一把,迈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步伐,哼着小曲儿唱着歌,进入正院。
正愁得了这尚方宝剑没处炫耀,还是老太太最了解她,马上就找个菜瓜来让她试试尚方宝剑的手感。
简若楠:【系统,赶紧放首应景的音乐,气势拿出来!】
大系统:【好嘞——】
【一首古惑仔炸街神曲《乱世巨星》送给您——】
紧接着,让人热血沸腾的音乐响起:【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叱咤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1)
听得简若楠内心激昂澎湃,立刻将此曲定为自己专属的BGM。
唯一遗憾的是,这歌只有自己能听到,要是大广播放出来就好了,大家一起热血沸腾才更得劲!
简若楠在腾哥儿的带领下,大摇大摆走进厅堂,果然看见正中太师椅上坐了一个三角眼青年。
简琅、简璟并施老太太,正围着三角眼献殷勤。
简璋和闵氏满脸愁苦站在一旁,尤其是简璋,那脸色比干烧了十年的锅底还黑。
简若楠抱着黑色柱状物,跳进去对着三角眼就是一声仰天长啸:“看见本大人,还不下跪!”
三角眼端着茶碗,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冷嗤道:“简大人,你好大的官威!”
三角眼的话音落下,整个厅堂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简璋看到简若楠,心里一紧,赶紧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朝着束子晋赔笑道:“小女说笑呢?”
东厂由太监掌控,太监身体不完整,行事比锦衣卫还阴毒。
这束子晋是东厂厂督的干儿子,心眼比针尖还小,得罪过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就怕他们背后玩阴招,到时候德元帝也救不了楠楠。
闵氏拧着手帕,急得额前冷汗琳琳。
这孩子,往日也就心声出格一点,表面装得跟个柔弱无害的小白兔似的。
不知道今天怎么反了常,内心反而平静无波,一张小脸拽得瘫子路过都要用大脚趾点个赞。
得罪了这位,可怎么办啊。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束子晋是传说中最阴险的那类小人,得罪了束子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闵氏不自觉站到简若楠面前,将她牢牢护住。
简琅坐在束子晋身旁,一双贼眉鼠眼闪着让人不适的精光。
今天大房要是不吃亏,他现场吃屎!
施老太太在简若楠手上吃了太多亏,今天终于抖擞起来了,她放下手中茶盏,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哟,这五姐儿刚当值一天,就攒了这么大的官威啊?”
简若楠挣开父亲,朝着施老太太笑了笑,“多谢祖母夸奖!”
施老太太脸色微变:“我什么时候夸奖你了?”
那是夸赞吗,那是讽刺?!
“祖母刚不是夸奖我有官威吗?”简若楠摇头摆尾:“祖母真是好眼光!”
她穿着官服,迈着模特步走到老太太面前,溜达过去,溜达过来,还转了两圈,像孔雀开屏似的。
施老太太:“你干什么?晃得我眼晕!”
简若楠:“官威、展、示!”
“祖母,有没有感觉到一股霸气的官威扑面而来啊?”
腾哥儿:“哎哟,好霸气,我感觉到了,差点把我掀翻。”
施老太太:“......”
束子晋:“......”
这一家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老太太死死掐住椅子扶手,方才咽下这口气。
你得意,你继续得意,老身待会儿看你怎么哭!!
想到这里,老太太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收起你那泼皮的性子,快过来,拜见束爷。”
束子晋穿着不凡,身着织金缎,手上捏着一枚翠绿的扳指,装扮倒是到位了,只是浑身的气度没跟上,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市井气。
因为干爹的原因,巴结他的人每天从东直门排到西直门,他原本是看不上简琅的。
没想到简琅有这么一双标志的侄女。
大姐儿简惜露端庄秀雅,这五小姐儿灵动非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两个他都好喜欢。
本来只打算要一个的,现在嘛,谁让这五姐儿得罪了他呢......
束子晋看向简若楠的眼神非常直白,就差没把猥琐的念头写到脸上。
看得简若楠浑身不舒服。
她看向束子晋,再次出道:“小小刁民,看到本官,还不下跪?!”
女儿,使不得啊!
简璋抱起简若楠就往外跑。
【信不信我马上掏出尚方宝剑把你斩了!】
抱着简若楠走到门口的简璋听到“尚方宝剑”四个字,愣了愣。
腾哥儿上前拉住老父亲,轻轻点了点头,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道。
简璋眨眨眼,又将楠楠抱了回来,放到老太太面前。
楠楠在德元帝面前如此放肆,德元帝非但没罚,还赐官,现在赏个“尚方宝剑”给小女儿玩玩,好像也有可能。
就是不知道女儿抓了德元帝什么把柄在手上,德元帝这么宽容大度。
紧接着,简璋、闵氏、腾哥儿同时看了一眼,三人默默后退,将主场交到了简若楠手上。
简琅出声呵斥道:“五丫头,你可别放肆,这是束爷。”
简若楠:“啥束爷,不认识,本大人只知道,没有官身的平民见到本官要下跪!”
民跪官只适用于公堂上,简若楠这是故意刺激对方呢。
“平民有啥资格在本官面前称爷?”
“二叔上次挨板子打得可是屁股,怎么脑子也跟着糊涂了?”
简琅:“......”
这五姐儿怎么了,平时内里偷奸耍滑头表面乖顺,今天开始硬刚了?
不就当了一个从九品芝麻绿豆小官,飘成这样?
几杯酒喝成这样?但凡有一盘花生米......
简琅呵斥道:“你那从九品芝麻绿豆官才当糊涂了,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可是束爷,东厂溥厂督的干儿子!”
“啊呸!我管他干儿子湿儿子,本官手持尚方宝剑,惩恶除奸,”简若楠举起手中的缠着黑布的柱状物,大呵一声,“就算是厂督亲自来了,本官也照斩不误!”
简琅:??
施老太太:??
束子晋:??
啥?尚方宝剑?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一直抱着一颗大萝卜!

第95章 闲杂人等让开点啊,尚方宝剑没长眼睛,斩到旁人不负责啊
简琅眉头一皱:“什么尚方宝剑,五姐儿你可别胡说八道。”
他这个侄女儿,庄子上长大的,没教养不说,胆子还大得很。
不仅冒充王母娘娘吓唬老太太,还伙同大房装神弄鬼!
今天又整了一出“尚方宝剑”,谁信啊?
不仅简琅不信、简璟不信,就连施老太太也不信。
束子晋更不信了。
身为东厂厂督的干儿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消息灵通,混迹三教九流多年,从没听说过“尚方宝剑”这个玩意儿。
飞鹰走狗也是一门本事,束子晋当了这么多年纨绔,知道谁家能招惹,谁家不能招惹。
简若楠竟然冒充尚方宝剑,真是嫌命长了。
今天他不狠狠扒晋阳侯府一层皮,他束子晋的名字倒着写。
“琅二爷,你们家这位五小姐莫不是失心疯了?”束子晋嘴边噙着笑,“这稍不注意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尚方宝剑’可是能挂在嘴上随便说的?”
简琅赔笑道:“束爷息怒,小侄女儿不懂事,我马上规训她!”
简琅上一秒还对着束子晋笑得灿烂,下一秒看向简若楠,脸色阴沉地可怕:“五姐儿,还不把你手上的大萝卜拿下去,束爷大人有大量不予你计较!”
“你可别疯疯癫癫害了整个晋阳侯府!”
“大哥,你也是,五姐儿本来就是庄子上养大的,不懂规矩,你和大嫂也不好生管教,幸亏是遇到束爷心善,要是出去得罪了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实则心里暗喜。
大哥,你侯府世子的位置都还没来得及坐稳,就要被你那宝贝女儿给牵连了。
“璋大爷收下这聘礼,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本大爷可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束子晋笑了笑,用下巴点了点地上放着的一堆聘礼。
要是不识抬举,就别怪他束子晋翻脸不认人了。
束子晋原本想着娶了大姐儿,过几年把五姐儿也纳了。
这五姐儿长得好是好,可是个抄家的性子。
想了想,还是算了,有点驾驭不住。
简琅皱眉看向简璋和闵氏:“大哥,你还不快把五姐儿带下去,束爷大度不给我们计较,我们可不能不懂事。”
简璋带着闵氏默默再后退一步。
刀剑无眼,可不要被误伤了。
简若楠原本静静地站着凹个造型想装个逼。
毕竟“尚方宝剑”第一次出场,得有个仪式感。
可这反派的话也太多了,真TM烦死了!
“呔——”简若楠出声将两人打断,“你这狗贼,想强娶我大姐姐,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熊样!看剑!”
简若楠双手举起宝剑,腾哥儿跳起来,黑布扯开,一柄寒光闪闪、摄人心魄的宝剑露了出来。
这把佩剑造型不同凡响。
剑柄以鋄金银镂雕作为装饰,护手是一兽头造型,仔细一看,便能辨认,那兽头是饕餮造型,饕餮张开大嘴呈吞咽剑刃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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