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琰为了小翌翌的安危,不由分说的跳了上去。
“陆琰,将你的枪扔过来。”
陆琰照做。
季绍钦捡起陆琰的枪,看着陆琰削瘦的样子,他唇角冷笑加深,“五色花剧毒发作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陆琰紧抿了下薄唇,“我已经上来了,你先放了我儿子。”
“不急,你得先跪下来求我,我才会考虑放了你儿子。”
陆琰看着被刀疤哥打了一巴掌,小脸红肿的小翌翌,心头剧痛。
他点点头,声音低沉沙哑的道,“只要你肯放了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季绍钦眼底神情变得狂热又变态,他哈哈大笑起来,“行啊,那你现在就跪下对我摇尾乞怜!”
快艇上的江疏音,听到季绍钦的话,她瞳孔剧烈收缩。
男儿膝下有黄金,陆琰又是那般骄傲的人,他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一个罪犯的道理?
季绍钦这是要将陆琰的尊严,狠狠按到地上摩挲!
“只要我跪下求你,你就放过我儿子是不是?”
季绍钦点头,“当然,因为有他老子来替他受罪了。”
陆琰点了点头,他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屈膝。
江疏音眼眶里萦绕的泪水,流了下来,“不要……”
小翌翌向来冷酷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小剑眉皱得紧紧的,这一刻,他感受到了父爱的伟大。
“别跪他!”小翌翌大声道。
陆琰屈膝的瞬间,季绍钦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就在陆琰的膝盖要跪到地上时,突然一道身影冲过来,及时托住了陆琰的膝盖。
季绍钦看着冲出来破坏了他复仇计划的人,他眉头狠狠皱了起来,“阿池?”
冲过来的人正是一并跟过来的季池。
季池从衣服里掏出一根针筒,他将针筒对准自己脖子,“哥,你知道针筒里面是什么吗?”
季绍钦看到针筒里面淡红色的液体,他瞳孔地震,“五色花剧毒!阿池,你要做什么?”
季绍钦话音刚落,季池就将针筒里的液体推进了自己脖子里。
“季池,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季绍钦想要夺走季池手中的针筒,但还是晚了一步。
季池将淡红色液体,全都注射进了自己脖子里。
这个蠢弟弟,他为了一个外人,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IBI的人,轮番审问,严刑逼供,都没能让他供出五色花剧毒的解药,他就是想要报复陆琰!
可他这个蠢弟弟,却以身犯险,逼他交出解药。
要知道,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就是季池啊。
季绍钦眼底一片猩红,他握着枪的手微微发抖,“你也要背叛我了吗?”
季池双膝一弯,朝着季绍钦跪了下来,“哥,不要一错再错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季家发展,但你不该去做违法的事情,如果你不拿出解药给陆琰,那么,就让我跟着一起陪罪!”
季绍钦看着短短两个月,憔悴消瘦了不少的季池,他心难受得不行。
他被抓了,季家破产了,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季池这段时间受到了多少委屈和白眼。
以前高高在上的阔少,一下子从天堂坠进了地狱,打击定是致命的!
“阿池,你一定要站在陆琰他们那边吗?”
季池俊脸上已经落满了泪水,他从小就是被哥哥照顾长大的,自然爱护哥哥,但哥哥犯了法,他无法牵连到无辜的人。
“哥,我只站在正义那边!”季池说罢,他掏出一把匕首,“若是你再不交出解药,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季绍钦看到瞬间就将脖子割出一条血痕的季池,他瞳孔紧缩,“不要伤害自己,哥哥告诉你解药在哪!”
五色花剧毒,是季绍钦找人特意研究出来的。
其实没有特定的解药,若硬要解除毒素,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取他的心头血。
一个人的心头血若是被取走,也很难再活命。
也就是说,要解五色花剧毒,就要用季绍钦自己的命去换。
所以,就算之前IBI各种严刑逼供,他也不愿说出来。
季绍钦将自己的心头血交给季池,季池拿到后,先注射进陆琰的身体里,然后才在季绍钦的强势命令下给自己注射。
季池看着倒在地上的季绍钦,他红着眼眶将季绍钦抱进怀里,“哥,来生不要再做犯法的事了!”
季绍钦生命已经岌岌可危,呼吸变得急促,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季池,脸上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将死之人,褪去了杀戮和血腥,变得和善了不少,“别哭阿池,你还年轻,季家以后靠你了,哥哥做了很多错事,是该地下狱的,哥哥会下去给顾惜赔罪,给那些被哥哥害死的人赔罪……”
季池看着慢慢闭上眼,在自己怀里断了气的季绍钦,他痛苦的嘶吼一声,“哥——”
季绍钦突然暴毙,刀疤哥和其他手下全都有些懵逼。
但他们也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小翌翌绝不能放。
放了他们全都会被抓进去。
刀疤哥拿枪抵着小翌翌,“我们不会伤害到这个小孩的命,但我们想要保命,所以,不相干的人全都离开,等我们到了安全地,自然会放了这个小孩!”
陆琰看着情绪随时可能失控的刀疤哥,生怕他伤害到小翌翌,他不敢轻举妄动。
小翌翌朝陆琰看了眼,陆琰朝他使了个眼色,小翌翌相当聪明,他立即读懂了陆琰眼里的意思。
就在刀疤哥抱着小翌翌往后退时,小翌翌突然朝他拿着枪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刀疤哥吃痛的一瞬,陆琰朝着刀疤哥手腕上打了一枪。
与此同时,陆琰飞速跑过去,将小翌翌抱住。
秦川等人见此,立即上到游轮,与刀疤哥等人展开激烈的交锋。
刀疤哥连中两枪倒在了地上。
他趁着还有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
“既然我们活不了,那么大家就一起死吧!”
陆琰鹰眸眯了眯,“不好,游轮上有炸弹!”
陆琰补了刀疤哥一枪,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刀疤哥在断气前,按动了遥控。
游轮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晌。
陆琰护着小翌翌,飞速跳到快艇上。
“季池还没跳下来……”
眼看被炸毁的游轮即将下沉,季池却紧紧抱着季绍钦的尸体没有逃离的打算,陆琰再次跳上炸成了两截的游轮,揪住季池衣领,将他往外拖。
又是轰的一声。
一股巨大的威力从陆琰身后袭来。
他后背顿时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还不待他有所反应,脑袋就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在他失去知觉前,他好像听到了一声‘爹地’!
臭小子叫了他吗?
陆琰缓缓醒来时,他看到小甜橙趴在病床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哥哥,爹地醒了!”小甜橙兴奋的道。
小翌翌立即来到病床边,看到陆琰醒了,他眼眶微红的道,“爹地!”
陆琰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只有梦中,臭小子才会叫他爹地。
小翌翌见陆琰不说话,只是眸光幽沉的盯着他,他酷酷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和不知所措。
若不是他没用,爹地就不会受伤,都是他不好!
爹地以后肯定不会再喜欢他了吧?
小翌翌羞愧的垂下长睫。
“小子,你能再叫我一声吗?”
小翌翌眼眶里落下金豆子,“对不起爹地,是我害你受了伤。”
小甜橙连忙摇头,“不怪哥哥,都怪我,若不是我要吃甜食,哥哥就不会出门被抓。”
看到两个孩子都哭了,陆琰想要抬起手摸摸他们的脑袋,但手刚动一下,后背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与你们无关,你们千万别自责!”陆琰深邃的眼底露出宠溺的神情,“何况抓坏人,本就是爹地的职责。”
小甜橙猛地点头,“爹地是大英雄。”
小翌翌也跟着点头,“以前我不了解爹地,以为爹地是大坏蛋,但现在我才知道,爹地是大英雄!”
小翌翌主动在陆琰削瘦的脸庞上亲了一口。
陆琰唇角勾起笑意,心里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小子,你呢,被绑走后他们有没有伤害到你?”
小翌翌摇了摇头,“没有,我很聪明的,我还耍了那个刀疤哥。”
陆琰看着小翌翌还有些红肿的小脸,他心疼的道,“以后爹地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对了,你们妈咪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江疏音煲了汤过来。
两个孩子还要上学,她安排保姆和保镖送二人上学,她则是留在病房里陪陆琰。
“医生说你身体里的五色花剧毒已经解了。”
陆琰点头。
他醒来后,明显感觉到身体恢复到了以前的正常状态。
若不是季池,估计季绍钦到死也不会拿出解药。
“季池怎么样了?”
江疏音叹了口气,“他比较消沉,我让你的心理医生过来替他做了心理辅导,他求死的执念很深。”
“发生那么多变故,他一时想不开也能理解。”
江疏音见陆琰状态好转了不少,有一些憋在她心里许久的话,她忍不住问了出来,“陆琰,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将我当成了替身?”
陆琰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江疏音将她前段时间听到他和秦川,大龙几人的对话说了出来。
陆琰眯了眯眸,“早些年我确实对一个女孩,一见钟情。那个女孩的画像,我一直都放在钱包里,若是你想看的话,不妨拿出来看一眼。”
听到男人的话,江疏音气得手脚冰凉。
江疏音一度气到不想跟男人再多说一句话。
他是不是觉得,她给他生了两个孩子,还主动跟他表白,有恃无恐,觉得她离不开他了?
若是他真有白月光,只将她当成替身的话,她是不可能委屈求全的。
江疏音不想逃避,她倒是要看看,他心心念念,一直放在钱包里的白月光长什么模样?
就算是判死刑,也要死个明白!
江疏音拿出男人的钱包,这还是她第一次翻他的钱包。
陆琰坐在床头,鹰眸幽沉的看着她,唇角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江疏音见他还敢笑,她真恨不得将钱包砸到他脸上。
由于太气,江疏音拿着钱包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在夹层里面。”他低声提醒她。
江疏音胃里涌出一股酸味。
他就那么喜欢那个白月光吗?
大大的渣男!
等她看完,她就跟他提分手!
江疏音翻到夹层,从里面拿出一张画纸。
她深吸了口气后,将那张纸打开。
上面果然画着一个女孩的画像。
英气疏冷的眉眼,秀丽的五官,笑起来时带着几分爽朗与明媚。
这女孩看着有些眼熟。
还真是像她年轻的时候啊!
难怪他要找她当替身呢!
江疏音气得将纸揉成一团,然后用力砸到男人身上。
“陆琰,我们分手!”
陆琰接过她砸来的纸,然后展开,一点一点抚平。
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
江疏音气得脸色都白了,她正要再说点什么时,男人再次将画像拿给她看。
“江江,你仔细看看,她到底是谁?”
他真是太喜欢看到她吃醋的样子了。
虽然后背受了伤,但他浑身血液都感到愉悦畅快。
他的江江,越发在乎他了。
江疏音细细的盯着画像看了几眼。
不知发现了什么,她身子,突然猛地愣住。
画像女孩的眼角下面,有道小小的伤疤。
她记得,她十九岁那年,到原始丛林训练,遇到了一个受伤的IBI成员。
她帮了他一把,当时她眼角也受了伤,正是画像里的这副模样。
难不成——
“你就是当年那个受伤的成员?”
陆琰点头,“正是在下,江江,我们的缘份,很早就开始了。”
江疏音捂住嘴,满脸难以置信。
“所以,你的白月光,是我?”
陆琰眼底露出宠溺的笑,“小傻瓜,当然是你。”
江疏音坐到病床边,她双手捧住男人削瘦的俊脸,用力朝他薄唇上亲了一口。
“阿琰应该在这间病房吧?”
随着陆母声音响起,病房门被推开。
阿彩带着陆母和陆父走了进来。
江疏音反应过来,连忙想要藏起来,但陆琰一把将她拉住。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更何况,我的江江并不丑,还很美。”
江疏音有些不知所措,她还压根没有做好见他父母的准备。
“我衣服都没有穿正式的……”
“没关系。”
陆母陆父走进病房,看到江疏音,二人脸上都露出热情又友善的笑容,“这位就是阿音吧,我们终于见到本人了,我们家臭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江疏音原本有些紧张和局促,但陆父陆母比她想象中要平易近人,见到她,一点也不摆长辈的架子,反倒相当热情。
陆母握住她的手,当即将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摘下来,戴到江疏音的手上。
“这是陆琰奶奶交给我的,现在我就交给我儿媳妇了。”
江疏音看向陆琰,陆琰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收下。
陆母拍了拍江疏音手背,“阿音,以前我们家臭小子,让你受了不少苦,你惩罚他,让他以后慢慢还!”
陆琰在医院住了将近半个月。
出院那天,他和江疏音一起前往幼儿园接龙凤胎。
看到爹地妈咪同时过来,龙凤胎开心得不行。
一家四口去了中餐厅吃饭,欢声笑语,温馨又甜蜜。
陆琰重新复职后,他接受了升职。
以后不需要他再亲自出去执行任务了,他有更多的时间,能陪伴自己的父母、伴侣,以及儿女了。
陆琰和江疏音领了证,婚礼打算过段时间再办。
不过陆琰身份特殊,婚礼并不打算对外公开。
这次陆琰能活下来,阿彩帮了不少忙。
阿彩不想待在M国,她想回港城读成人大学,然后再开家医馆。
陆琰和江疏音为了报答她,给她在港城买了套公寓,然后又出资给她办了家医馆。
阿彩的生活步入正轨后,江疏音和陆琰又去了趟叶城,专门答谢温颜。
一个月后,陆琰和江疏音在M国一所教堂举行了婚礼。
他俩经历了风风雨雨,能走到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都为他俩感到幸福和开心。
阿彩参加完婚礼后,她便回了港城。
这次参加婚礼,阿彩收获颇丰。
阿音姐姐给她介绍了神医温颜姐姐。
温颜姐姐让她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向她请教。
阿彩期待的新生活,终于要开始了。
这天,她到贫民窟看完诊回去途中,经过一片海域时,忽然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从游轮上跳了下去。
那人的身影,看着有几分像季先生。
从阿音姐姐那里得知,季先生哥哥是罪犯,季家又破了产,季先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他跳海,是想要了结生命吗?
阿彩想也没想,放下药箱后,飞奔着朝海里跑去。
她从小在渔村长大,水性很好,她很快就游到了季池跳海的地方。
她找到往海里沉的男人,一把揪住他衣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往岸上扯。
将他扯到岸上上,她扬起手,用力朝他俊脸上挥去一巴掌。
“不就是季家破产了吗,你还年轻,难道不会重新发展吗,你哥不在了,难道你就得跟着一起死?亏我之前还觉得你与别人不同,原来你就是个孬种!”
季池抹了把脸上的海水,他看着像个神经病一样冲进海里将他拉上来的女孩,眉头皱得快要打结,“你有病吧,我在拍戏,等拍完我就会浮出水面,你现在是害我重新再跳一次?”
阿彩朝游轮上看了眼,还真看到有个摄像机吊在半空中。
先前她以为他跳海,太过着急去救他,都没有仔细观察。
阿彩尴尬窘迫得想要钻地洞。
“我、我以为你要跳海自杀!”
季池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阿彩,他俊脸阴沉,“就算我要自杀,又关你什么事?你谁啊!”
阿彩犹如雷劈。
娇俏的小脸涨得一片通红,“我是那个你说尿尿声音不美妙的——”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季池伸手捂住。
季池一脸无语的看着她。
这姑娘是不是脑袋缺根筋?
他身上还戴着麦,她是想自己的糗事被别人听到?
“行了,你先跟我回游轮换身衣服。”
阿彩跟着季池到了游轮,季池将她带到房间,“等会儿我让助理给你送衣服过来。”
说罢,他便离开。
等阿彩换完衣服,准备离开时,却发现游轮驶离了海边。
季池的助理告诉阿彩,他们明天早上还要到海中心拍戏,所以今晚就得将游轮开过去。
助理让阿彩在季池房间休息。
阿彩哪里睡得着,她发了会儿呆后,从房间走了出去。
经过一处走廊拐角时,她突然听到几个女明星在小声议论:
“娜娜,以前季池是你的金主吧?他现在居然跑来拍戏了,还是个男五,需要跳海的小配角!季家真是没落了啊!”
金娜娜抽了口女士香烟,一脸鄙夷,“你们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跟季池分开吗?”
“为什么?”
“他那方面不行,有隐疾,他外表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其实是为了掩饰他不能人道的行为。当初我跟在他在一起,我脱光了衣服,他都不为所动。我们同处一间房,他就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你们说他是不是有病?”
“天啦,他竟是个太监,中看不中用,看样子季家真要断子绝孙了。”
“哈哈哈,虽然他不行,但他可以让别的男人玩嘛!”
几个女人边说,边捂住嘴偷笑。
阿彩听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虽然季先生对她态度恶劣,但他骨子里是个好人,她绝不容许别人这样污蔑他名声。
“谁说他不能人道的?”阿彩鼓哝着脸腮,双手插腰,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金娜娜几人正在偷笑,突然听到一道气呼呼的声音,全都回头看去。
阿彩穿着季池助理拿给她的一条白色齐膝裙,半湿半干的长发披在肩头,皮肤水嫩嫩的,五官精致,唇红齿白,长得十分娇俏可人。
就算是生气的样子,也不会让人感觉到生厌。
金娜娜几人明显一愣。
这女孩长得真好看,巴掌大的鹅蛋小脸,俏丽的五官,放在大荧幕上必定是受欢迎的。
她是港城新晋的明星吗?
“你是谁,为什么替季池说话?”
港圈里谁不知道季池没有背景,已经被上流社会踢出富少圈了呢!
阿彩走到金娜娜跟前,昂了昂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你和季先生共处一间房,他都不碰你,说明你没有魅力,但我不一样,他很喜欢我,每次都会让我下不了床。”
说这些话时,阿彩已经羞得用脚趾头抠城堡了。
金娜娜看了阿彩一眼,她这副清纯可人的模样,确实是男人喜欢的白月光类型。
但季池那样的人,曾经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她不信他会喜欢这个小丫头。
“季池碰过你?那你说说,他身上有什么特征?”金娜娜双手环胸,嗤笑一声。
阿彩瞪了金娜娜一眼,“我和季先生的隐私,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反正,他在床上很厉害的!”
“那好啊,既然他那么厉害,你晚上就进他的房间,让我们都来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阿彩贝齿咬了下唇瓣。
她内心有些不确定季先生会不会让她进他的房间?
金娜娜见阿彩不说话,她笑了笑,“不会就已经打退堂鼓了吧?”
“谁打退堂鼓了,你们等着瞧!”
季池拍完跳水的戏份,他回到房间。
看到阿彩站在房间门口,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不是安排你住隔壁房间,你忘了带房卡出来?”
阿彩看到拐角处金娜娜几人正在偷看,她连忙挽住季池手臂,主动在他俊脸上亲了一口。
季池身子狠狠僵住,“你他妈做什么?”
阿彩红着脸说道,“那个叫金娜娜的女人污蔑你不行,我、我……”
季池明白过来了阿彩的意思。
他将门打开,带着阿彩进去。
他刚要说点什么,阿彩就尖着嗓子大声叫道,“季先生,你别急,你轻点呀。”
季池嘴角抽了抽。
“季先生,你太厉害了,我好喜欢噢……”
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季池的神情。
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现在应该更加糟糕了。
反正她豁出去了!
上次回小渔村途中,他让她上了车,算是帮过她一次。
这次,她就当是回报他。
以后,彼此就互不相欠了。
季池看着鬼喊鬼叫的阿彩,他双手抄进裤兜,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在她又叫出一声后,他终是忍不住斥道,“够了,闭嘴!”
阿彩拧了拧秀眉,“现在就不叫了的话,会不会时间太短了点?”
季池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不用你证明什么,我确实不行,我他妈就是个废物!”
看着眼神阴郁冷戾的男人,阿彩紧抿了下唇瓣,沉默片刻后说道,“难怪我上次不小心泼你热水,你都感觉不到烫,你是怎么不行的,是先天还是后天性?不会真成为太监了吧?”
季池俊脸黑沉到了极点,“你到底是不是个女生?你今年多大了?”
问出这种话,她不害臊吗?
阿彩笑嘻嘻的回道,“我今年十九了,我姓倪,叫倪彩,季先生你呢,多大了?”
季池生得很俊美,五官与与型脸都宛若画师笔下勾勒出来的一样,妖孽又完美。
阿彩当真无法从外貌上来判断他的年龄。
季池今年已经二十五了,但他并没有告诉阿彩。
阿彩见季池盯着自己看,她眉眼弯弯,“季先生,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不必一直盯着我看啦。”
季池,“……”
小姑娘还挺自恋。
阿彩拿出自己的名片,“我开了家医馆,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若季先生想让我帮你治疗隐疾的话,可以去医馆找我。”
季池接过她的名片后,撕碎扔到地上,“就算我废物一辈子,都不会让你这个黄毛丫头看!”
阿彩连忙解释,“我不是要看,我是帮你治——”
“你闭嘴,以后见到我,你尽量装作不认识!”
阿彩被他恶劣的态度气个半死。
他以后不想看到她,她还不想再看到他呢!
他被人嘲笑废物,关她屁事啊。
以后她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半个月后。
阿彩跟温颜在微信上沟通过后,准备前往叶城学习一段时间的医术。
她在高铁上遇到了唐妩。
唐妩以前资助过阿彩上学,两人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
唐妩看到阿彩,也有些意外,“阿彩妹妹,好久未见,我前天还去了小渔村,听你邻居说你到了港城,我还想找你呢,但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
唐妩骄矜又漂亮,是叶城名媛圈有名的人间富贵花。
唐妩今天穿了件收腰风衣,微卷的长发自然披落在肩头,眉眼精致绝美,皮肤宛若羊脂细腻莹白,身形高挑又纤瘦,气质明艳而绝色。
“妩妩姐,你比当年更加漂亮了,我刚第一眼都没认出你。”
唐妩比阿彩大五岁,今年二十四,既有种女孩的纤丽,又有种小女人般的妩媚。
唐妩的位子,恰好在阿彩旁边,“你也一样,当年的小女孩长大了。”
两人交谈一番后,唐妩得知阿彩是去叶城找她大嫂的。
“妩妩姐,前两年我听说你跟人闪婚了,我都不知道哪个男人那么有福气能娶到仙女似的妩妩姐,你老公真有福气呢!”
唐妩口直心快,“别提那个性无能。”
闪婚后,除了新婚夜,第二天早他就不见了踪影,让她守了两年的活寡。
他从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她偶尔给他发信息,也从未得到过回复。
听说他去了战乱国家,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前段时间,她给他发了份离婚协议书到邮箱,发过去后,一直石沉大海。
阿彩有些讶然,“妩妩姐,你、你老公也是个性无能?”
最近肿么回事,她身边接二连三出现性无能的男人。
唐妩轻笑出声,“算是吧。”
新婚夜几分钟的男人,跟性无能有什么区别?
唐妩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醇又清冷的男声。
男人应该在接听电话,说的是法语。
纯正的腔调,透着一丝莫名的性感,像是珍藏多年的红酒,有种独特的韵味与男性魅力。
唐妩听着声音有几分熟悉,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
这一看,唐妩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缩。
竟然是她那位两年未见的挂名老公。
司晏礼。
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单手抄在裤兜,另只手拿着手机。
头发三七分,五官清俊隽逸,高挺鼻梁上戴着金丝框眼镜,镜片下的细长凤眸,清冷淡漠,仿若一尊没有七情六欲的冰雕,浑身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唐妩没想到这么倒霉,头一次说挂名老公的坏话,就被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