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暴露后,疯批千金作成小心肝—— by江淼爱吃鱼
江淼爱吃鱼  发于:2024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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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颜眉头皱了起来。
这会儿,她都不禁替小甜心捏了把冷汗。
进到卧室的榜一大哥,听到声响,他大步走出来。
恰好看到小甜心逃出去的一幕。
“我看你往哪跑!”榜一大哥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飞快朝小甜心追去。
小甜心跑到了电梯口,但电梯还在顶楼,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此刻榜一大哥已经过来了,小甜心想要跑向安全门出口,已经来不及了。
小甜心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发抖。
“老子给你打赏了几十万,你假清高不肯出来跟老子见面,老子反正快要被抓了,你若乖,老子还能留你一命,若不乖,老子将你先杀后姦!”
“小甜心,快趴下!”视频那头的温颜出声提醒。
小甜心立即按温颜的指示,她趴下的一瞬,榜一大哥手中拿着的匕首刺了个空。
榜一大哥正要再刺,保安及时赶过来,将他按压住了。
小甜心额头磕破了皮,流了点血,但比起方才的惊魂一幕,这点伤真不算什么。
小甜心双腿发软的坐在地上,她将镜头对准自己。
“死里逃生,真是谢谢你,颜颜姐。”深吸口气后,小甜心继续说道,“我会跟平台反应,然后将自己拿到的打赏退还回去。”
温颜每个月直播只算一场,虽然还有其他粉丝想让温颜看相算命,但大家都自觉遵守她定下的规则。
——姐姐,姐夫呢,好久没有看到你俩一起直播了,网上最近有流言传出,你俩离婚了呢!
——姐姐和姐夫是模范夫妻,连小公主都有了,怎么可能离婚?
——姐姐,你和姐夫的感情最近还稳定吧?
粉丝们除了喜欢看温颜直播算命外,还很关心她的感情生活。
有不少人是她和司墨衍的cp粉。
温颜笑着点了点头,“大家放心,我和我老公感情一如既往的稳定。”
温颜跟粉丝聊着天,她并没有听到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道高大冷贵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镜头里。
司墨衍出差提前回来了。
温颜看到镜头里出现的男人,她微微愣了一下。
按理说,他要明天才回来的。
司墨衍并没有注意到温颜在直播,他脱掉西装外套,将领带扯开几分,朝温颜走了过来。
他从身后将她搂住,亲了亲她的侧脸,“吃晚餐了吗宝宝?”
他嗓音低沉磁性,极具男人味。
粉丝看到这一幕,顿时发出尖锐爆鸣。
——啊啊啊,高冷禁欲的姐夫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吗?
——他喊姐姐宝宝欸。
——好宠,又幸福了姐。
——真夫妻就是甜。
——再亲一个。
温颜用手肘戳了戳男人,示意他看手机屏幕。
司墨衍看到弹幕,他黑眸眯了眯,“在直播?”
温颜点头,“嗯呐。”
司墨衍立即起身,往边上退了几步。
他大掌握成拳头放在唇边,低咳一声,“不好意思。”
屏幕前的粉丝看不到司墨衍现在的表情,听到他那句不好意思,全都乐不可支。
——姐夫是害羞了吗?
——我们不笑姐夫,我们就爱看你们撒狗粮。
温颜唇角扬起笑意,“好了,小可爱们,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我们下个月再见。”
粉丝们都很知趣,姐夫出差刚回来,俩人肯定要温存。
他们只要看到姐姐和姐夫恩爱甜蜜就放心了。
温颜关掉直播,她起身走到男人跟前,伸手将他扯到一半的领带摘下来。
“老公,你怎么提前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司墨衍揽住温颜细软的腰肢,“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链,“出差回来给你带的礼物。”
温颜将手伸到男人跟前,“老公帮我戴。”
他性子虽然冷酷内敛,但生活中会时不时给她惊喜和浪漫。
他替她戴好手链后,抬起她下颌,深深的吻住了她。
一吻结束,他亲自下厨给她做吃的。
温颜在一旁给他打下手,她将江疏音今天过来找她的事说了出来。
司墨衍剑眉微微一凛,“陆琰他还活着吧?”
温颜点头,“受了伤,但还活着。”
司墨衍叹了口气,“希望他俩能有个好结果吧!”
两人聊了会儿后,温颜转移话题,“对了,晏礼出国工作两年了,他还不打算回国吗?”
两年前,司晏礼接受了司家和唐家的联姻。
司晏礼原本是不婚族,但司家和唐家以前就定下了婚约,司家几兄弟中,除了他,其他人都有了对象,所以,司老爷子指定他跟唐家千金唐妩联姻。
二人闪婚后,听说新婚夜发生了相当不愉快的事,没多久,司晏礼就从翻译院调职出国了。
“对了老公,你知道三弟和妩妩新婚夜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
当初为了尊重司晏礼和唐妩隐私,温颜没有在系统里查看。
司墨衍低咳一声,“晏礼领证那晚喝多了,他说唐妩强行睡了他。唐妩的意思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说晏礼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前几天我跟晏礼通电话,他在那边收到了唐妩发给他的离婚协议,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国处理这件事!”
温颜眨巴了下眼睛,“不会吧,妩妩要主动离婚?”
温颜和唐妩成了妯娌后,二人经常约在一起喝下午茶。
唐妩是京都名媛,人间富贵花,骄矜又漂亮,如今又是电视台的当红主播,温颜很喜欢她。
说实话,无论颜值、家世,还是才华,唐妩与司晏礼都很般配。
离婚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等晏礼回来了再说,唐家那边不会轻易让唐妩离婚的。”
温颜点了点头。
司墨衍黑眸漆漆地看向温颜,“司太太,我希望这辈子,你都不要在我面前提离婚二字。”
温颜唇角弯起笑意,“怎么可能,我那么爱你。”
一句我那么爱你,瞬间让司墨衍停下了切菜的动作。
他洗了下手,擦净后将温颜抱出了厨房。
“干嘛呢?”
男人低头吻向她的红唇,“想回应你的爱。”
温颜嗔了他一眼,“不能晚上吗?”
“等不及。”
温颜没有扫他的兴,双手勾住他脖子,回应他的吻。
男女主出来甜蜜打个酱油~番外就是谁的灵感来了写谁,不一定按我之前说的顺序哈~谢谢宝子们的支持~

司墨衍将温颜放到宽大的软榻上。
温颜长发散开,三千青丝如海藻般落在枕间,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光洁。
乌黑的发,雪白的肤,嫣红的唇。
强烈的视觉反差,刺激着人的眼球。
温颜生了孩子,跟没生一样。
身材依旧窈窕,皮肤紧致,精致的五官愈发美艳动人。
温颜见司墨衍狭眸幽深的盯着她,她唇角弯起笑意,“老公,你总喜欢盯着我看,这张脸,你还没看够么?”
司墨衍性感的喉结滚了滚。
他抬起长指,将她颊边一缕长丝拂到耳后,嗓音低沉暗哑,“我太太这么漂亮,怎么看都看不够。”
温颜唇角笑意加深,笑得又娇又媚,“若是不漂亮,你也不会轻易被我勾到不是吗?”
司墨衍不置可否。
无论他在外人面前有多高冷,只要她出手,都会轻而易举的让他沦陷。
“司太太,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温颜点头,“好,我答应你。”说罢,她指尖朝他胸膛上划了划,“老公,我发现你现在嘴巴挺甜的。”
司墨衍尴尬的咳了一声,“我找人取过经。”
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孩都需要宠着、哄着,若还跟以前那样像个木头,时间久了,也会遭到嫌弃。
温颜看着男人深情的黑眸,英俊的脸庞,她心潮涌动。
细白指尖抬起,一颗颗解开男人衬衫扣子。
看着他健硕结实的胸膛,性感分明的腹肌,她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婚后,她一点也没觉得腻,反倒,越发的深爱他了。
这种双向奔赴的婚姻与爱情,是她生生世世都追求的。
司墨衍伸手,将电动窗帘按关上。
江疏音回到港城后,按温颜给的提示,她从陆琰出事的海域,往南边开始寻找。
她不敢大张旗鼓,只能偷偷寻找。
一直往南,有座坟山。
已经到了晚上,夜色下的月光照在坟山上,十分阴森可怖。
江疏音胆子大,她打着手电筒,翻过坟山。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一样。
但她为人正气,向来不怕那种东西。
翻过坟山,那股阴森的气息消散,江疏音隐约看到了一个小村落。
那里会不会就是渔村?
走了将近一个晚上,江疏音的脚都磨出了血泡。
她不敢耽误时间,快步朝那个村落走去。
但是经过一个下坡路段时,脚下松软的泥土十分打滑,她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往坡下栽去。
停下滚落时,她的后脑勺撞到了一棵树上。
顿时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姐姐,你没事吧?”
江疏音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到山坡上蹲着一个背着背篓的年轻女孩。
年轻女孩朝江疏音伸出手,“姐姐,我拉你起来吧?”
江疏音点了点头,“谢谢你。”
重新回到坡上后,江疏音再次向女孩道谢。
“姐姐,你的后脑勺有没有受伤,我背篓里有外伤药,给你一点吧?”
女孩将背篓拿了下来,江疏音看到她背篓里放着饭盒,草药,还有一套洗净的男人衣服。
“姑娘,你是要给人送饭吗?”
女孩和江疏音对视一眼后,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是的,给我一个朋友。”
女孩将草药递给江疏音后,就背着背篓离开了。
江疏音看着女孩的背影,她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江疏音看到女孩到了渔村村尾,最偏僻的一间破屋里。
屋子四周都没有别的邻居。
女孩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下门,声音娇俏的道,“大叔,我给你送饭来了。”
会是陆琰吗?
里面的人没有出声,女孩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然后再将门关上。
阿彩走进屋里,将睡在门板上的男人扶了起来。
男人身上中的子弹,已经被她取了出来,她先是给他换了药,然后再替他穿上干净的衣服。
“大叔,我炖了鸡汤。”
阿彩拿出保温壶,舀了口汤,喂至男人唇边。
男人看了眼阿彩,他双唇紧抿没有让阿彩喂,他伸手接过勺子,“我自己来。”
阿彩眉头紧皱,“你的手臂受伤了。”
“左手可以。”他态度冷淡又疏离。
阿彩只好将勺子交给他。
喝了两口鸡汤后,男人将手上的腕表取下来交给阿彩,“你救了我,帮我取了弹,这个给你,等我离开这里后会再答谢你。”
阿彩没有去过大城市,她不知道这支表有多贵,但从表盘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她红着脸摇摇头,“我是渔村的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陆琰伤势还没有彻底恢复,他冷峭的俊脸上带着几分虚弱,他将表扔进阿彩的背篓里,“收着。”
江疏音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悄悄朝里面看去一眼。
看到半靠在门板上的男人,她瞳孔微微收缩,心脏猛地跳了起来。
真的是陆琰!
她终于找到他了!
他右臂和腹部,都缠着纱布。
冷硬的脸庞看上去清瘦了几分,下颌上冒出了淡淡的胡茬,有种落拓的颓废与英气。
几乎在江疏音朝他看去的一瞬,屋里的男人就发现了不对劲。
“谁在外面?”一颗石子,嗖的一下朝江疏音袭来。
江疏音反应灵敏的避开了攻击。
陆琰从腰间拔出枪,黑乎乎的洞口,对准了大门口。
江疏音深吸了口气后,出声,“陆琰,是我。”
江疏音生怕他开枪,她直接将半敞的门推开。
阿彩看到江疏音,她微微愣住,“是先前那位掉到坡下的姐姐?”
江疏音点头,她视线从阿彩身上,落到陆琰身上。
她以为陆琰看到她后,会放下枪,但没想到,陆琰削瘦的轮廓线条紧绷,眼神变得愈发犀利阴沉,甚至他还扣动了扳机。
江疏音的心,狠狠一颤。
明知是她,他竟然还要用枪指着她?
难道,他遭到这场劫难,失忆忘了她?
想到此,江疏音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握成了拳头。

他面色愈发冷峭凌厉,薄唇轻启,“说,你到底是谁?!”
江疏音恨极了他,她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
一定是他的仇家,发现了江疏音的存在,易容成了她的样子。
易容后的面孔和声音,居然与江疏音极其相似,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江疏音听到男人的话,长睫狠狠一颤。
她并不笨,男人的话,很快就让她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他怀疑她不是真正的江疏音?
不过想想也是,她曾经那般讨厌憎恨他,就连在渔洲岛,他知道她生下了龙凤胎,她对他的态度,也没有缓和。
只是同意他去看望孩子,并没有消除对他的恨意与厌恶。
她现在贸然出现在这里,确实十分可疑。
“陆琰,你看这里。”江疏音卷起衣袖,让他看她手臂上的烫伤。
陆琰看到江疏音手臂上的伤痕,他身子,再次僵住。
幽暗深沉的鹰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就算仇人能易容成江疏音的样子,但烟灰烫到的痕迹与位置,不可能一模一样。
除非,是江疏音本人。
她来找他了?
陆琰实在是难以置信。
“大叔,你和那位姐姐认识?”
江疏音见陆琰放下手中的枪,她迈开腿,走进屋子。
屋子很简陋,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两块门板搭成的简易床。
屋顶其中一角还破了个洞,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十分闷热。
江疏音看着短短时日,清瘦了不少的男人,她鼻尖一阵发酸。
他做这份工作,真的太不容易。
受伤是家常便饭,若不是命大,他都不知死了多少次。
这个世界,看似和平,但背后都是因为这些人的负重前行与自我奉献。
就在江疏音快要靠近陆琰时,他好似反应过来了,看向她的眼神再次变得犀利,“你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去,离我远一点!”
他现在狼狈不堪,身体不适,他不想让她看到他最糟糕的一面!
反正她已经很讨厌他了,就算说难听的话,也只会让她更加讨厌和憎恨一些。
江疏音没有滚出去,她看向阿彩,“我来照顾他吧,这些天,麻烦姑娘了。”
阿彩看了看江疏音,又看了看陆琰。
陆琰见江疏音不肯离开,还要留下来照顾他,他咬了咬后槽牙,“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让你滚远点!”
阿彩注意到,陆琰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她能感觉得出来,大叔对这位姐姐的在乎。
阿彩将背篓留下来后,默默的起身离开。
阿彩走后,江疏音双手环胸站在陆琰跟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现在成了软柿子,我要将你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全都报复回来!”
陆琰下颌线条紧绷,他拿起放在地上的皮带,扔给江疏音,“好,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加倍抽回来。”
他闭上眼睛,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江疏音将皮带扔到一边,她端起保温杯,舀了口鸡汤到他唇边,“我骗你的,以前的事,我不打算跟你计较了。”
男人陡地睁开鹰眸。
见她喂他喝汤,他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江疏音挑了下眉梢,“我喂你,你也不喝?张嘴!”
最后两个字,带着一丝命令的霸气。
陆琰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容颜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但她对他的态度,好像真的不太一样了。
她不会是被什么附体了吧?
“江疏音?”
“在。”
“江疏音?”
“我是本人,别再质疑了。”
趁他还要再叫她的名字,她直接将勺子里的鸡汤,喂进了他嘴里。
陆琰整个人都愣住。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又重新喂他喝了两口鸡汤。
以前只有他喂她吃东西的份,她喂他,那是梦里才会发生的。
在她又喂来一口时,陆琰偏开头,鹰眸幽深的看着她,“江疏音,你怎么了?”
是不是他的仇家,找上她了?
并且将龙凤胎绑架带走了?
想到此,陆琰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
“小丫头和臭小子是不是出事了?”
江疏音摇了摇头,她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和腹部,以及瘦得没几两肉的脸庞,她微微红了眼眶,“陆琰,你在黑色沙漠那样对我,只是为了让我活下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让我一直那样恨着你?”
陆琰剑眉紧皱地看着江疏音,声音低沉暗哑,“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心理医生找过我了,他将你的日记本交给了我。”
陆琰紧咬了下后槽牙,“操!”
他恼怒的爆粗口,“谁特么让他自作主张的?”
江疏音瞪着陆琰,“你就那么想让我恨你吗?”
陆琰僵了僵,“我告诉你了,你就不会再恨我了?”
起初,他在黑色沙漠不告知她真相,除了让她不遭受犯罪集团的伤害之外,还要让她有个活下去的念想。
若是她一直恨着他,那股恨意,就会强烈的支撑着她活下去。
因为她想要看看他最后会遭到怎样的报应!
若是没有了那个念想,就算犯罪集团的人放过了她,她遭受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受折磨,也不会再苟活下去。
事实证明,他做对了。
在黑色沙漠那四年,她一直都对他带着强烈的恨意。
而那股恨意,支撑着她活了下去。
没有像黑色沙漠其他女人一样自杀,了结生命。
“陆琰,在了解事情真相后,我不恨你了。”
陆琰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现在她身边有龙凤胎陪着,不恨了应该也不会再自寻短见。
“随你。”陆琰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回去吧,等我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后,我会重新回港城。”
江疏音纤眉紧皱,“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会离开的,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江疏音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冷声打断,“我不需要你照顾,请你立即离开!上次你在渔洲岛说过了,不管以后我们遇到什么,只需履行好对两个孩子的责任跟义务,感情方面的事免谈!”
以往这些话,都是从江疏音口中说出来的。
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口吻对她说话,江疏音的心,不由得窒了窒。
原来,被人讨厌和冷淡的滋味,是这般令人难受!

第279章 江疏音番外:她对他的照顾
江疏音看着陆琰消瘦憔悴的样子,尽管他说话难听,但她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等你伤势好得差不多后,不用你赶,我也会走的。”
陆琰没想到江疏音会执着留在这里,他面色更加阴沉冷鸷,“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厚脸皮了,我说了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更何况,阿彩会照顾我!”
听他提起阿彩,江疏音脑海中浮现出阿彩那张年轻又娇俏的小脸。
阿彩应该还只有十八九岁,很是青春靓丽。
阿彩救了他,又照顾了他好些天,他看上阿彩了吗?
想到此,江疏音心口,不禁蔓延出一股酸涩的情愫。
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
江疏音看着男人冷厉不容置喙的鹰眸,她深吸口气后说道,“你真的要我走吗?”
陆琰收回落在江疏音身上的视线,面若寒霜的道,“你说过,希望我不再纠缠你,我也希望你不要纠缠我,赶紧走!”
江疏音垂下长睫,眼底难掩失落。
也许,是她太过自信了。
她以为,他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原来,是她自己想多了啊!
江疏音背上包,从破屋里走了出去。
几乎在她刚走出去的一瞬,屋里的男人,就朝她背影看了过来。
陆琰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力度大到让手臂和腹部伤口再次裂开。
他闭了闭泛起猩红血丝的深眸,眼底带着极力的隐忍与克制。
江疏音走出去后,到了海边。
她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扔了几颗到海里。
千辛万苦才找到他,她真的要被他三言两语刺激到离开吗?
他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和帮助的时候,她不能就这样被他赶走。
自我安慰一番后,江疏音前往渔村小卖部。
她买了些生活用品,又到山上拾了些干柴。
一个多小时后,她重新返回屋子。
陆琰听到动静,以为是阿彩过来了,他嗓音暗哑的道,“阿彩,我跟你说过,让你晚上不要过来。”
江疏音只当没有听到陆琰的话。
她将买来的东西和干柴放到空地上。
她又去买了一大瓶水。
她再次进到屋里时,男人已经从门板上坐了起来。
他剑眉紧皱地看着她,深眸里情绪不明,“你怎么还没走?”
江疏音见他面色冰冷,她同样没有给他好脸色,“你让我走就走,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陆琰喉咙一梗,“老子没让你过来。”
江疏音不想跟他争辩,反正他现在受了伤,也不可能跳起来赶她离开。
她从外面搬了几块石头过来,搭了个简易的灶,然后开始烧水。
她的动作十分利落熟稔,以前在特战队,进过原始丛林,懂得野外生存法则。
更何况,这里的条件比野外要好上不少。
水烧热后,她倒进脸盆里。
她将水端到男人跟前,“你身上都快馊了,我替你擦一下,顺便替你换纱布。”
她先前进来时,就闻到了血腥味。
想必他身上的伤口裂开了。
她从港城过来时,包里备了不少药。
陆琰轮廓线条紧绷,眸色暗沉冰冷的盯着她,“你听不懂我的话?”
江疏音挑了下眉梢,“以前在黑色沙漠,我不想看你,你不是经常脱给我看?怎么这会儿害羞不好意思了?”
陆琰知道,这女人怼起来人的时候,向来不会口下留情。
他舌尖抵了下脸腮,“不用你擦,阿彩会帮我。”
他以为他这样说,会让江疏音知难而退。
结果她只是嘲讽一笑,“若你让她帮你擦了的话,你现在身上怎么臭烘烘的?”
陆琰后槽牙一咬。
浑身肌肉紧绷,身上的伤口,估计又裂开了不少。
“江、疏、音!”她是故意过来气他的吧!
江疏音直接伸手,将他身上的衬衫扣子解开。
陆琰想要阻止,但下一秒,女人直接朝他脸上挥了一巴掌。
不重,但却是一种警告。
“你再乱动,我会打得更狠,反正你现在受伤了,也不是我的对手。”
陆琰牙龈都快咬碎。
衬衫扣子被她一颗颗解开。
这还是三年后,她再一次看到他赤果的胸膛。
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触目惊心。
陆琰见她盯着他那些丑陋的伤疤,想要拉拢衣服,但女人却强行将她的衣服扒了下来。
“江疏音,我不需要你照顾,你回去上班,照顾好两个孩子就行了,我的事,你少管。”
江疏音没有理会他,她将热毛巾拧干,专心的替他擦拭身体。
她半跪在门板上,低垂着的长睫,像是两把小蒲扇,在白皙清冷的小脸上留下小片阴影。
陆琰看着她的侧脸,他心底情绪翻涌。
江疏音替他擦完上半身,又帮他重新缠上纱布。
她手指朝他皮带解去。
陆琰那只没受伤的手,立即将她的手拉开。
“你干什么?”
江疏音甩开他的手,“又不是没看过。”
陆琰,“……”
“我包里带了干净内裤。”
陆琰轮廓线条紧绷,耳廓腾起不易觉察的燥热,“你不是最讨厌恶心老子?”
江疏音看着男人阴晴不定,好似要火山爆发的样子,她冷冷嗤笑,“以前你逼着我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时,怎么不见你矜持?陆琰,你少给我装模作样,还有,不许再说脏话!”
陆琰胸口起伏了两下。
谁给她的狗胆?
她现在居然比他还要凶!
“江疏音,其实那本日记,我是故意让心理医生交给你的,我是为了让你不再恨我,以后能让我跟两个孩子更好的相处,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好人,我——”
啪嗒一声。
裤扣被她解开了。
她直接扒下他裤子,拧干毛巾,替他擦洗。
擦完后,她又帮他换上干净内裤,整个过程,利落又流畅,一气呵成。
他耳廓热得不行,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最后替他套上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她抬眸看向他,“陆琰,我在黑色沙漠被你骗了四年,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轻易相信你那些鬼话?你今天很反常,一直想让我离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当年她被江疏茵送进黑色沙漠,遭到自己亲妹妹的背叛。
那种打击还没有缓过来,又被陆琰强行折磨。
她便被一股彻骨的恨意笼罩。
可现在,她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股恨意消散,人也变得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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