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睡不着,就会盯着他高大的背影。
他是个话不多,但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洛鸢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款奢昂的腕表,“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温镜楼摆摆手,“洛小姐,不用那么客气。”
温颜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她笑盈盈的道,“手表真好看,爸,让洛鸢姐帮你戴上吧!”
洛鸢只比温颜大十几岁,看上去年轻又漂亮,温颜实在不想叫她阿姨。
若她真能跟爸爸在一起,以后她再改口吧!
洛鸢笑容温婉的看向温镜楼,“温先生,你将手腕露出来。”
温颜透过后视镜朝温镜楼使了使眼色。
【爸,你快别矜持了!】
温镜楼只好卷起衣袖,露出手腕。
洛鸢替温镜楼将腕表戴到手腕上,她指尖碰触到他腕间的肌肤时,像柔软的羽毛拂过,带着一丝酥与麻。
温镜楼的耳廓,不自觉的变得通红。
【哈哈哈,我爸的耳朵变得跟煮虾一样红了。】
温小树捂住嘴偷笑。
温镜楼尴尬得想钻地洞。
洛家准备了一大桌菜。
吃完饭,雷克斯见洛鸢独自去了花园,他连忙催促温镜楼过去。
温镜楼追上洛鸢,二人并肩走了一段距离。
洛鸢看着他紧绷又拘谨的样子,她微微勾唇,“两家人好像在撮合我们。”
温镜楼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有些不太敢看洛鸢的眼神。
洛鸢高贵又美丽,他自我感觉是配不上她的。
洛鸢见温镜楼不敢靠近她的样子,她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她笑着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感情的事没必要勉强。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想换个环境散散心,我打算出国环游世界去了。”
温镜楼到了嘴边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她现在不可能再对别的男人有任何想法。
他就算说出自己的心意,她也不会接受。
何必造成她的困扰呢?
温镜楼点了点头,“挺好的,希望你玩得开心,早日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洛鸢听到他这样说,眼底闪过一抹黯淡与失落。
他没有挽留她,应该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吧!
雷克斯和温颜得知后,都急得不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洛鸢不反感温镜楼,但偏偏温镜楼跟个木头似的,并不表明自己的心意。
连着好几天,温镜楼都能听到温颜在心里吐槽他的心声。
【我爸真是个胆小鬼,明明心里不想让洛鸢姐离开,却愣是不挽留一句。】
【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洛鸢姐长得漂亮又有气质,她出国后大把男人想要追求她,谁知道她旅游途中会不会被别的男人打动呢?】
【感情一旦错过了,就很难再续前缘。我爸真是糊涂啊,放着那么好的洛鸢姐不主动追求,以后肯定会后悔终生的。】
温镜楼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
他不是不想挽留,只是不想造成洛鸢的困扰。
她刚离婚,怎么可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只要自己勇敢表达心意了,就算被拒绝了也不会留下遗憾不是吗,都四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跟个胆小鬼一样?】
温镜楼,“……”
【哎呀,洛鸢姐等会儿就要出发前往机场了,我爸真的不去挽留一下吗?】
听到洛鸢马上就要前往机场了,温镜楼的心,蔓延出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来不及多加思考,拿了车钥匙,立即开车出门。
温镜楼一边开车,一边拨打洛鸢电话。
但电话关机了。
温镜楼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到了洛家。
佣人告诉温镜楼,洛父洛母送洛鸢去机场了,他来晚了一步。
温镜楼浑浑噩噩的转身。
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他走进雨雾中。
心里有些空荡荡的,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洛鸢的。
颜颜说得对,他真是个胆小鬼。
连对喜欢的人,表明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温镜楼失魂落魄的走到车边,正准备上车,突然一道远光灯照了过来。
温镜楼眯了下深邃的眼眸。
迷朦的视线中,一道纤影撑着伞,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快步走到他跟前。
温镜楼看清了她的样子,他眼里闪过震惊,“你…还没走?”
洛鸢见温镜楼被淋成落汤鸡,她将伞撑到他头顶,“我掉了件重要的东西返回来拿,倒是你,怎么在这?”
温镜楼见洛鸢肩膀被淋湿,他抬起手,将伞往她身边挪了挪。
二人的手,举着同一把伞,不可避免的碰触到。
洛鸢准备缩回手,但温镜楼却牢牢将她的手握住。
明明下着雨,空气清凉,他的掌心,却犹如烙铁般滚烫。
洛鸢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温先生,你……”
温镜楼看着洛鸢高贵漂亮的脸庞,他深吸了口气后,鼓起勇气说道,“洛鸢,我们能试试吗?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对你好!”
说完这句话,他心跳如鼓。
从未像现在这般紧张过,心脏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他不知道洛鸢过了多久才回答他,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十秒,但这短短的时间,于他来说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
“那天你在我家吃完饭,我说要环游世界,你没有挽留,我以为你对我是没有感觉的。”
温镜楼摇头,“我有,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而且你刚结束一段婚姻,我担心自己冒然挽留,会造成你的困扰和负担。”
洛鸢温柔的笑了笑,“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说呢?”
“我怕自己不说,会错过你,我不想留下遗憾。”
洛鸢唇角笑意渐渐扩大,“我想去冰岛看极光,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温镜楼明白过来洛鸢的意思,他连忙点头,“有兴趣,不过我还要办护照和签证。”
洛鸢眉眼弯了下来,“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两人视线在雨雾中交织在一起,彼此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充斥着甜蜜的气息。
温颜在城堡里时刻关注着温镜楼的最新消息。
看到系统更新,他表白成功,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滚。
【九敏!爸爸终于说出他的心意了,我就喜欢打直球的人,洛鸢姐也超给力,这对cp太好磕了!】
雷克斯和司老爷子在楼下下棋,听到温颜的心声,雷克斯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有儿媳妇了,鸢鸢终于成为我雷克斯家的儿媳妇了。”
“老雷,恭喜你啦!”
半年后。
温颜和司墨衍选定了良辰吉日举行婚礼。
二人吃瓜的积善值已经达到了700,还有半年时间,剩下的300积善值对他们来说,难度不大了。
可以先举行完婚礼,度完蜜月再去吃瓜。
这半年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顾北宸发现自己感染HIV后,找大公主南宫琳算账,结果被南宫琳的保镖打残了腿。
没有了大公主撑腰,顾北宸在国外的动物妓院倒闭了,顾北宸的公司,也因资金周转问题破产了。
顾北宸的妹妹顾言言,交了个假富二代,被人骗到诈骗集团,每天都要被殴打好几次,十分之惨。
司瑨霄无意中发现了顾曼殊跟别的男人偷情,得知了顾北宸和顾言言不是他亲生儿女的真相,他找顾曼殊算账,结果被顾曼珠和野男人刺伤了命根子。
顾曼殊和野男人坐了牢,司瑨霄这辈子也只能当太监了。
司墨衍的母亲景岚从植物人醒过来后,经过大半年的康复治疗,已经恢复成正常人状态了。
她是典型的女强人,现在公司不少事情都是她亲自管理。
司瑨霄有次在司氏集团大门口遇到景岚,看着她光鲜干练的样子,他悔不当初。
他试图求景岚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景岚连正眼都没有给他一记。
司瑨霄又去求司老爷子,让他重新回到司家,司老爷子直接让温颜的藏獒小黑将人轰了出去。
司老爷子现在跟着司墨衍和温颜四处吃瓜,日子别提过得有多潇洒了。
若不是温颜和司墨衍要举行婚礼,他还不想回家。
司墨衍找来了全球最好的设计师,为温颜设计婚纱和礼服。
两人拍的婚纱照,不仅有现代装,还有古装,司氏集团公布在网上后,直接引爆全网。
婚礼前一天,温颜悄悄去了趟医院。
虽然她自己把脉,已经有八九成把握了,但还是去医院做了个B超。
温颜没有去自己开的中医院,而是前往市医院。
做完一系列检查,她拿着单子坐到医院楼下的休息椅上。
她给司墨衍发了条信息。
司墨衍收到温颜信息时,他正忙着跟伴郎们商量明天接亲等事宜。
突然看到温颜发了条「我在市医院」的信息,他浑身神经骤然紧绷。
怎么好端端的去了医院?
司墨衍立即起身给温颜打电话。
但没有人接听。
他不敢耽误,直接开车前往市医院。
他找了一圈,在医院楼下找到了坐在休息椅上的温颜。
她眼眶红红的,一副想哭的样子。
司墨衍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几个箭步冲到她跟前,蹲下身子,大掌牢牢握住她的手,“颜儿,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温颜看到过来的男人,她将手里紧捏着的检查单递给他,“你自己看。”
司墨衍迅速看向检查单,看到检查结果,他高大的身子,狠狠一怔!
她、她竟然——
司墨衍脑子里嗡的一声,有片刻的空白。
他拿着b超单的大掌,不断收紧,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他抬起狭长深眸,难以置信地看向温颜,“上个月,你说在安全期,我们才没有避孕,难不成你骗我的?”
温颜看着男人紧绷着的俊脸轮廓,她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不知他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次确实是安全期,但这个孩子跟我们有缘份,他恰好就是安全期期间怀上的,怀上了总不能叫我打掉吧?”
男人大掌微微发颤的握住她的手,“可你还很年轻,我本不想这么早让你怀上。”
温颜知道他顾虑什么,她回握住他的大掌,“我们俩三个月前已经领了结婚证,这个孩子不算是未婚先孕,再说,我也二十二了,可以生宝宝啦。”
他们俩错过了一百多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了。
司墨衍黑眸深深的看着温颜,确定她想留下这个孩子,他眼眶里泛起红晕,长臂一伸,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他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到了云端。
他和颜儿有孩子了!
他真的不是出现了幻觉吗?
温颜被男人紧搂在怀里,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怦怦怦。
好似要跳出胸腔。
他应该是激动和喜悦的吧!
抱了许久,司墨衍才松开温颜。
他大掌抚向她还很平坦的小腹,“小家伙,我是爸爸。”
温颜明艳娇媚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它现在还是个胚胎,都不知道是女宝还是男宝呢,对了,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司墨衍黑眸漆漆地看着温颜,“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
温颜唇角笑意加深,“小棉袄一般都长得像爸爸呢。”
不过女儿长得像他的话,应该也很好看。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怀了宝宝会不会很累?”
温颜摇摇头,“就算累,也是幸福的累。”
司墨衍长臂一伸,将她从休息椅上抱了起来。
温颜见不少人朝他俩看过来,她将小脸埋进男人怀里,“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男人紧抱着她不肯松手,“抱你到车上。”
他将她抱到车上后,替她系上安全带。
温颜看着他眼角眉梢都含笑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向上扬,“爸爸和洛鸢姐说,结婚前一天新娘新郎不能见面,我自己开车过来了,你将你抱你车上做什么?”
男人摸了摸她明媚精致的小脸,“我送你到大门口。”
温镜楼在叶城为温颜买了栋别墅,温颜从别墅出嫁到司家。
等二人在叶城举行完婚礼,还要再去S国办一场。
司墨衍将温颜送到别墅大门口,他替她解开安全带,刚要俯首亲一下她的唇瓣,眼角余光就看到了从别墅出来的温镜楼。
“岳父大人来了,我不送你进去了。”
温颜有些忍俊不禁,她双手抱住他脖子,主动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明天见。”
男人深邃的眼底溢出柔色,“明天见。”
温颜的伴娘团有邵柠,晚榆,以及霍晏之。
霍晏之穿着套骚包的粉红色西装,他叮嘱邵柠和晚榆,“身为伴娘团,我们明天不能轻易放新郎和伴郎团进门,除非他们完成我布置的所有任务。”
温颜将霍晏之列出来的任务清单看了眼。
她嘴角抽了抽,“你会不会对新郎有点太狠了?”
霍晏之哼出一声,“谁让他是我的情敌呢?”
温颜双手抱胸,“他啥时候成你的情敌了?”
霍晏之耳朵突然有些泛红,“小爷我暗恋你许久,你一点都不知情啊,你不是会算命吗?”
温颜耸了耸肩膀,“抱歉,我的注意力都在我老公身上。”
霍晏之,“……”
这刀补的!
司墨衍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统吧!
真是羡慕死个人了!
因为明天很早要起床,温镜楼和洛鸢催促温颜早些休息。
可躺在床上,温颜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回忆起自己和司墨衍一路走来的坎坷经历,她心里无限感叹。
咚咚——
卧室与阳台之间的玻璃门,忽然被人敲响。
温颜看到外面站着的一道高大身影,她连忙起身,将门打开。
“你怎么来了?”
司墨衍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到温颜身上,然后长臂一伸,搂住她纤腰朝屋顶飞去。
他轻功了得,轻而易举就将她带到了别墅屋顶。
温颜被他搂在怀里,整个人有些云里雾里。
“我之前说过,要带你到屋顶上看星星。”
温颜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脖子,“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怎么不早点休息?”
他下颌抵在她头顶,嗓音低哑磁性,“睡不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你。”
温颜唇角弯起笑意,“我也是,越临近婚礼,越是有种做梦的感觉。”
司墨衍轻抚了下温颜的脑袋,“小傻瓜,不是梦。”
两人一边看星星,一边聊着对未来的憧憬。
温颜靠在男人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睡意渐渐袭来。
“阿衍哥,我想睡了。”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司太太,以后叫我老公吧。”
温颜唔了一声,“老公。”
男人漆黑狭长的眉眼间,漾起柔和的笑意。
温颜不知道司墨衍是何时离开的,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洛鸢声音轻柔的提醒她,化妆师和造型师都过来了。
温颜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
她快要化好妆时,温镜楼端着汤圆过来,“颜颜,吃了汤圆,以后和阿衍幸福团圆又美满。”
温镜楼亲自喂温颜吃了口汤圆。
父女俩对视的一瞬,彼此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姐,以后若是姐夫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有能力揍他了。”温小树扬了扬拳头。
温颜看着现在长得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小树,她唇角扬起笑意,“好,你和爸爸永远都是姐姐的依靠。”
司墨衍和温颜的婚礼,轰动全球。
司家安排了三十辆接亲车辆,清一色加长版劳斯莱斯,整齐划一的开车辆温家别墅。
围观的群众无一不惊叹,这真是气势磅礴,壕无人性啊!
司瑨霄,温时予,温亦蘅,站在围观群众中,他们看到这一幕,内心全都五味杂陈,悔不当初。
尤其是被卖到暗场的温母,在电视上看到温颜和司墨衍的婚礼直播后,她喉咙里涌出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接亲的车过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霍晏之和伴娘们立即将房门用力关上。
温颜坐在喜庆的大床上,她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起哄声,心跳,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激荡。
第254章 盛大婚礼,遇见他
霍晏之摩拳擦掌,他叮嘱邵柠和晚榆,“你俩可不能当叛徒,轻易就被他塞进来的红包收买。”
霍晏之话音刚落,几个红包就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邵柠打开红包看了眼。
里面是一张支票。
八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一十八。
邵柠和晚榆都倒抽了口冷气。
新郎太壕气太阔绰了!
霍晏之看了眼支票,他差点昏死过去,“他真是会收买人心啊!”
这么大方,他们想为难他都不忍心了。
“伴娘们,收了红包,能否开门?”身为伴郎之一的明峥,边敲门边问道。
霍晏之抬起食指摇了摇,“不行,必须按照昨晚我们商量好的流程,先让新郎唱首情歌吧!”
温颜长睫轻轻一颤。
【哇哦,我还从未听过司墨衍唱情歌呢!】
【嘿嘿,莫名期待。】
门外的司墨衍,“……”
霍晏之小声问温颜,“你想听什么情歌?”
温颜想了想,回道,“When I Fall in Love。”
霍晏之点头,然后他大声对外面的人说道,“新郎唱的情歌,必须是新娘想听的那一首。”
外面响起伴郎团不满的声音,“情歌那么多首,你们这不是为难新郎吗?”
霍晏之笑容欠扁,“闯关自然是有难度的,这就是考验新郎与新娘的默契程度啦。”
司墨衍在外面唱了两首,都不是温颜想听的。
温颜长睫轻颤。
【呜呜呜,狗男人跟我没有半点默契么?我想听When I Fall in Love啊。】
下一秒,外面响起了男人唱When I Fall in Love的声音。
霍晏之惊讶的睁大眼睛,“我去,这么快就猜到了?下一关,新郎单手做一百个俯卧撑,边做边对新娘说一句情话。”
“你们也太强人所难了,单手做俯卧撑,那不是要了新郎的命?”明峥替兄弟打抱不平。
“哈哈哈,想接新娘哪能那么容易?新郎快做,别耽误了吉时哦。”
司墨衍脱掉西装外套,将领带扯开几分,单手撑到地上。
他边做边说,“司太太,你知道桃子有什么品种吗?蟠桃,水蜜桃,油桃,还有一种叫爱你到无处可逃。”
温颜,“……”
“情人眼里出什么?西施吗,不,是出现你。”
“女人的眼泪,致命的枪。”
“我幻想过自己是发明家、哲学家、艺术家,但最后发现我还是想住你家。”
“我快要晕倒了,因为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温颜,“……”
【啊啊啊,要命了!他的土味情话,为毛全都是以前我对他说过的?】
【他居然全都记得,他真的好闷骚啊。】
【我当初对他说的时候,他不屑一顾,原来早就牢牢记在心里了。】
【天呐,原来说土味情话这么尬的吗,我脚趾都快要抠出一座大城堡了。】
“行了行了霍晏之,你赶紧让他停下别再说了。”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霍晏之也听不下去了。
他以为这题会难倒司墨衍,结果,他单手做俯卧撑,脸不红气不喘。
更要命的是,他的土味情话,一套接一套,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就是外表高冷,内心闷骚的那种人吧!”霍晏之对温颜说道。
温颜尴尬的咳了咳,“…是吧。”
第三关,霍晏之递出去一张印满红唇的白纸。
上面有几百个红唇印。
“一分钟之内,新郎必须找出新娘的唇印是哪一个!”
温颜,“……”
【霍晏之为了增加这题的难度,她还在我的红唇印上做了手脚,第六排第三个,若不是我偷看过答案,我自己都认不出来呢!】
她以为司墨衍不会那么快找到,结果下一秒,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第六排第三个。”
霍晏之,“……”
温颜,“……”
“啊啊啊,小颜颜,你是不是给他泄题了?”
温颜无辜的举起双手,“没有哇!”
霍晏之只得将房门打开。
新郎,伴郎团,以及外面围观的宾客,全都涌了进来。
“最后一关,新郎找到新娘的高跟鞋。”
司墨衍和伴郎们,开始四处寻找温颜的高跟鞋。
但在房间内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
“哈哈哈,找不到了吧?新郎若是能跳个海草舞,我就告诉你们。”霍晏之双手环胸,笑容十分欠扁。
温颜嘴角抽了抽。
她都有点担心霍晏之等下会被挨揍。
【实在难以想象我老公跳海草舞的画面,我要不要提醒他,其实高跟鞋就在我裙摆下面?】
下一秒,男人就朝温颜走过来。
他蹲下高大的身子,微微掀开她裙摆,果不其然发现了高跟鞋。
温颜,“……”
肿么回事,他好像能听得到她心声似的?
婚礼在庄严神圣的教堂内举行。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温颜挽着温镜楼的手臂,缓缓走进教堂。
穿着高定西装的司墨衍站在十字架下,他梳着大背头,俊美的额头和雕凿般的五官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浑身上下透着股尊贵冷傲的气息。
看到朝他走来的新娘,他深邃的眼底露出宠溺与柔和。
温镜楼将温颜的手,交到司墨衍手中,他叮嘱司墨衍以后要好好对温颜。
司墨衍重重的点头,“岳父请放心。”
牧师询问他们是否愿意与对方结为夫妻,二人没有丝毫犹豫,全都回答‘我愿意。’
交换戒指时,彼此视线交织,眼底都浮现出莹亮的水雾。
“司太太,我爱你。”他掀开她的婚纱盖头,深情的吻住她红唇。
“老公,我也爱你。”
婚礼仪式结束,温颜被司墨衍护着到教堂外面的草坪扔捧花。
未婚男女都站在一起,希望能接到这份幸运。
“大家做好接捧花的准备哦~”温颜背过身子,高高的将捧花扔了过来。
大家你推我挤,好不热闹。
江疏音站在看热闹的宾客边上,她没有抢捧花的打算。
但好巧不巧,温颜将捧花扔歪了,恰好落到了她怀里。
“幸运儿是江疏音呢!”
“看来下一个结婚的是阿音了。”
江疏音是特地从国外赶回来参加温颜和司墨衍婚礼的。
看到落在自己怀里的捧花,江疏音有些讶然和错愕。
江母拉着江疏音,小声劝道,“阿音,你去国外学什么珠宝设计,你好不容易才回来,就在江家公司上班不行吗?”
江疏音摇了摇头,“我跟了个比较厉害的师父,能学到不少东西。”
“你不留在叶城也行,厉家的公子厉泽谦也在M国,好巧不巧他今天也来参加婚礼了,妈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好吗?”
不待江疏音拒绝,江母就热情的将厉泽谦叫了过来。
厉泽谦如今是华尔街的金融大亨,江疏音听过他的大名。
厉泽谦长得俊美清贵,有种翩翩玉公子的儒雅感。
江疏音和厉泽谦聊了几句后,互加了联系方式。
“江小姐,等M国后,我请你吃饭。”
江疏音点头,“好,到时再联系。”
江疏音话音刚落,忽然她发现一丝不对劲。
好像有双不容忽视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她连忙抬起头朝四周看了看,却又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应该是她多心了吧!
自从得知陆琰还活着后,她就有些担心他会再次找到她。
但这大半年,他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
他带给她的阴影太深了,即便如今她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但内心深处,还是些诚惶诚恐。
婚礼仪式结束后,一行人前往酒店。
新娘和新郎接下来要准备敬酒环节了。
趁新娘还在换敬酒服,江疏音去了趟洗手间。
从隔间出来,她站在洗手台洗手时,忽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她猛地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到,洗手间门口,站着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皮夹克,高帮皮靴,嘴里叼着根烟,气势凌人的盯着她。
对上男人那双冷酷没有半点温度的鹰眸时,江疏音的心,好似要停止跳动。
竟然是陆琰!
女人看到陆琰来势汹汹的样子,尖叫着离开。
江疏音垂下眼敛,她当作没有看到陆琰,想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但下一秒,她细白的手腕,被人牢牢扣住。
江疏音当年被江疏茵送进黑色沙漠时,江疏茵曾挑断过她的手筋,后来陆琰让医生帮她做了手术。
尽管手术顺利,但她仍然使不上太大力气,以前在特战队学的功夫,也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江疏音试着抽回自己手腕,但男人紧握着不放。
他抬起长腿,砰的一声,将洗手间的门关上。
江疏音被男人推着往后退,他高大强势的身躯,将她抵到洗手台上,修长双腿敞开伫立在她身子两侧,像张无形的大网笼罩,让她动弹不得。
久违的恐惧与慌乱,萦绕江疏音心头。
她闭了闭眼,努力平复情绪。
这里不再是黑色沙漠,他也不再是四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