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无语的摇了摇头，“苏归羡是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现在外界多少人关注着他的身体，他脑子里的那个瘤，长在十分危险的地方，就算你有几分本事，也只有10%的把握，你让我给你当副手，是不是准备手术失败后，将责任推到我头上？”
温时予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手术成功，他名扬天下。
手术失败，他将责任推到苏木头上，让苏木成为替罪羊。
“苏木，我是你上司，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苏木脸色铁青，“如果你逼迫我，我宁愿辞职！”
温时予紧咬了下牙关，“好，那你准备辞职信！”
温时予进到手术室后，温颜走到面如死灰的苏木跟前。
“苏医生。”
苏木看到温颜，他朝她点了点头，“温小姐。”
苏木从小就想当医生，悬壶济世，他如愿考取医科大学，毕业来到市医院实习，再慢慢成为外科主治医生。
每一步，他都脚踏实地，兢兢业业。
原本一切都很平稳，他有了资历和年龄，该是他升职的。
可温时予的到来，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温时予很会钻营人际关系，他救的病人，都是有背景的。
他拥有了人脉，再加上院长重视，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位子。
这些苏木都能忍受，不能让他忍受的是温时予行事越来越飘浮，为了自己的名声，什么手术都接。
失败了就将责任推到其他医生身上，大家碍于他的权威，敢怒不敢言。
继续跟在这种人手下做事，苏木迟早会疯掉。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离职，毕竟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
“苏医生，温时予给苏归羡做手术，势必会失败，我可以帮你逆转一切。”
苏木惊的睁大眼睛，“温、温小姐，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温颜微微勾唇，“苏归羡的情况，确实很危险，若不是顶尖医生很难做到手术成功，但我可以。”
苏木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温小姐还是别开这种玩笑。”
苏归羡的情况，就算是京都的顶尖医生，未必都能将他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更别说还不是医生的温小姐了。
温颜见苏木不信她，她也懒得再说什么。
“苏医生，我今晚会待在我婆婆病房，若你有需要，可以过来找我。”
三个小时后，温时予从手术室出来。
他看着苏归羡的家人，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我们医生尽力了，苏影帝最多还能活一个小时，家属可以进去看看他。”
苏归羡的至亲，顿时倒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我们归羡才二十二岁，还那么年轻，他不可能死的！”
“你不是号称叶城的小神医吗，你为什么不能救活我们归羡？”
“若是我们归羡活不了，我要你们医院名声扫地！”
温时予眉头皱了皱，“我们已经尽力了，苏归羡脑子里的瘤长在非常危险的地方，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你们节哀吧！”
苏木站在不远处，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苏家人，他心口，微微抽疼。
苏归漾是他远房表亲，表姑当年怀孕难，费尽千辛万苦，人到中年才生下苏归羡那么一个儿子。
若真失去了他，老两口，估计也不想活了。
他苦口婆心的劝过老俩口，到京都求名医，但他们认定温时予是神医，非得让温时予给苏归羡做手术。
看着快要哭昏过去的表姑，苏木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转身朝景岚病房走去。
温颜似乎料到苏木会过来找她，她没有休息，坐在沙发上看视频，“苏医生，你来了。”
苏木眉头紧皱的看着温颜，“温小姐，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温颜红唇轻勾，“因为我看不惯温时予。”
她翻了吃瓜系统，想让她魂飞魄散的恶毒主意，就是温时予最先提出来的！
手术室外面。
就在苏归羡父母感到无比绝望又悲痛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他还有救！”
手术室门口的所有人，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苏木。
苏木带着他的助理，以及一名穿着护士装，戴着口罩的女护士走了过来。
温时予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苏木，你真将自己当成神医了？苏归羡再怎么说，也是你远亲，你给他二次开颅，是想让他一个小时都活不成了吗？”
温时予话一出，苏母就满脸愤怒的朝苏木瞪过来，“你只是一个普通医生，怎么可能救得了我儿子？”
苏木紧抿了下双唇，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但温小姐让他无条件相信她，他只能照做。
“表姑，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现在还有一次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是眼睁睁看着苏归羡死去，还是愿意给我一次救他的机会？”
苏父最先回过神，他拉了拉苏母，“归羡妈，我们死马当活马医吧！若归羡真的救不活了，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苏母泪流满面的点头。
她心里清楚，若归羡死了，他们不用做什么，他的粉丝都会让这家医院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温时予见苏木准备带着助手和护士进入手术室，他眉头紧皱，“苏木，你自己什么水平难道不清楚，你别为了跟我作对，上赶子送死！”
苏木冷冷地看了眼温时予，“若是手术失败，我会离职，并且公开道歉，将一切责任都担在我头上！”
听到苏木这句话，温时予唇角若有似无的扯了下。
苏木的医学水平，他心里很清楚。
以苏归羡现在的情况，他绝对无法将他救活。
原本他还有点担心，自己给苏归羡做手术失败，会遭到千夫所指。
没想到他运气爆棚，竟然有人来替他送人头。
呵，苏木真是蠢到了极点！
随着手术室的门被关上，温时予的视线，不经意的扫到那个女护士身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那名女护士的身影，有点像温颜。
但他知道，绝不可能是温颜，温颜怎么可能懂医学知识呢？
为了见证苏木是如何失败的，温时予将全科室的医护人员都叫了过来。
他甚至还让助理发帖，故意煽动苏归羡粉丝情绪。
苏归羡是在宣传新戏的时候，突然流鼻血晕倒在地的。
他被送到医院检查，查出脑子里长了颗瘤。
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就病得很严重了。
若是不做手术，可能活不到年底。
所以，苏家父母冒着风险，也要让他做手术。
手术室里很安静。
温颜站在苏木身边，全程指导他做这台手术。
整个过程，她都十分沉稳淡定，压根不像二十出头的样子，甚至在苏木手指发抖时，她会及时握住他的手。
明明她比他年轻那么多，但她有让人镇定专注的魔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外面的人，将近等了五个小时。
温时予搓绞着双手，来回走动。
走廊外，除了苏家人，还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医生小声议论：
“苏木不可能成功的吧，但过去了五个小时，手术室的门还没有打开，他究竟在里面干些什么？”
“不会直接将人治死了，不敢出来面对大家吧？”
“以前我还觉得苏木成熟稳重，今天看来，他太过急功近利，就算想超越温主任，也别拿人性命开玩笑！”
温时予扫了眼苏父苏母，兴味的勾了勾唇，“也许，他是仗着自己是苏家远亲，拿苏归羡做实验，就算失败了，苏家碍于亲戚的面子也不好怪他，只是可惜了苏归羡，也不知道手术完后，他的那颗头颅还能不能保住？”
苏父苏母闻言，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苏木的医术，还比不上温时予，怎么可能成功呢？
他们真是病急乱投医，害惨了他们儿子啊！
苏父苏母哭丧着脸，正准备拍打手术室的门，突然——
手术室的灯暗了下去，门也被打开。
苏木走了出来。
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神经高度紧绷，苏木看上去疲惫又憔悴，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苏木的表情，温时予唇角勾起冷笑，“苏木，我说过让你别逞强，你现在将苏归羡医死了，连他父母告别的机会都剥夺了，你真是枉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院长得知消息走过来，他对苏木十分失望，“这件事的后果，由苏木一人承担！等这件事平息，你就不用再来医院上班了！”
苏母双腿发软的扑到苏木身上，双手用力往他身上捶去，“你赔我儿子！你个杀人犯，我要昭告天下，你让我儿子二次受苦，我没有你这么个远房表侄，我恨你，你还我儿子——”
苏木累得说不出话，他身后的助理却看不下去了，愠怒的打断苏母，“谁说苏归羡死了？手术很成功，苏归羡脑子里那颗瘤被成功摘除！”
助理话一出，走廊里顿时有种死寂般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苏母发出一声惊呼，“你、你说我儿子手术成功了？”
苏木和助理同时点头，“是。”
苏母和苏父一改方才悲愤欲绝的态度，二人用力抱住苏木。
“太好了太好了，苏木，是我们误会你了，你别怪表姑表姑父，我们实在是太过担心归羡了，你才是叶城市医院的小神医，你能将归羡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你真的很了不起。”
苏木有些心虚。
以他的医学水平，压根救不了苏归羡。
全都是温小姐的功劳，他万万没想到，温小姐竟深藏不露，医术了得！
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她才是真正的神医！
温颜没有过多逗留，她悄悄离开手术室。
院长和其他医生，纷纷进手术室查看情况。
看到苏归羡的各项数据水平确实回归平稳，全都惊呆了。
但最过于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莫过于温时予了。
他向来自视清高，看不起苏木的医学水平。
可现在，苏木竟将苏归羡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苏木的医学水平，什么时候厉害成这样了？
他不信，压根不信！
温时予立即去调取监控，他发现，苏木做手术时，是旁边那位女护士进行的指导。
女护士声音不大，他从监控里听不太清晰，但他看得出来，若非那名女护士指导，苏木不可能手术成功。
那名女护士究竟是谁？
若是他能拜她为师，以后他岂不是能成为真正的神医？
大约等了五分钟，他看到女护士走出来。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微微垂下脑袋，虔诚又谦卑的开口，“您好神医，我是苏木的上司温时予，我知道苏归羡手术能成功，全都是你的功劳，我、我想拜您为师！”
温时予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和忐忑过。
他太希望自己能成为真正的神医了！
温时予没有抬头，但他能感觉到女神医的视线，淡淡的落在他身上。
他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下喉咙，心跳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温颜倒是第一次看到温时予伏低做小的姿态，以前他在原主面前嚣张又冷漠，没少欺负她。
温颜冷冷扯了下唇角。
她压低声音，故作沙哑的开口，“不是什么人都能拜我为师的，你得拿出诚意。”
温时予心口微颤。
她让他拿出诚意，说明他是有机会成为她徒弟的。
温时予双手合十，躬下身子，九十度鞠躬作揖，“神医，我、只要您能收我为徒，我什么都愿意做。”
温颜眼梢微梢，“是吗，那你先跪下给我磕三个头。”
让他跪下给她磕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天跪地跪父母，却不能跪个外人。
不过，若是他师父的话，他跪一下又有何妨？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后，温时予不再纠结，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司墨衍和司家人过来找温颜，恰好看到温时予向她下跪的一幕。
司景翊刚要说话，司墨衍就抬起食指，对他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温时予十分诚恳的对温颜磕了三个头，“神医，您可以收我为徒了吗？我的天赋比苏木强，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温颜看着无时无刻不在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的温时予，她内心一阵鄙夷。
她就是收狗为徒都不会收他！
不过这么好的戏弄惩罚他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我以后要云游四方，无法收一个在医院任职的主任医生。”
温时予犹豫几秒后，立即说道，“这个好办，我可以辞职，以后跟着师父一起云游四方。”
只要他学会她的本领，成为真正的神医，他可以自己开家私人医院。
温颜一眼就看穿了温时予的小心思。
她扔了张字条到他脚下，“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后，到这里找我。”
温时予看了眼字条上的地址。
是一处深山老林。
温时予欣喜不已。
一般医术厉害的神医，都会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看样子，她决定收他为徒了。
神医离开后，温时予从地上起来，他找到院长，提交了辞职信。
院长一脸懵，“时予，你有大好前途，虽说苏归羡的手术你没做成功，但苏木替你完成了，有惊无险，你没必要引咎辞职。”
苏木恰好过来听到院长的话，他眼里闪过一抹黯淡。
院长现在只看好温时予，他出现了重大的手术故事，也没有批评他一句。
苏木同样递上辞职信。
温小姐跟他说好了，她会投资开家私人医院，让他去做副院长。
温小姐今晚的医术水平，放在全球，都属于顶尖的。
她开医院，他替她做事，还可以跟着她学医术，这么好的机会，他绝不可能错过！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温时予竟然也要辞职！
“时予，你再考虑一下。”
院长只收了苏木的辞职信，他不觉得苏木离开了这家医院，能有更好的发展。
温时予已经决定了，他强行将辞职信塞到院长手中。
回到办公室，温时予一脸傲娇的看向苏木，“那位指导你做手术的神医，已经决定收我为徒了，苏木，你永远都不可能超越我！”
苏木微微一怔。
温小姐答应收温时予为徒了？
“哈哈哈，大嫂你太厉害了，温时予若是知道你就是他磕头跪拜的神医，他估计得吐血吧！”司景翊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
司老爷子猛地点头，“9494，温时予敢跟你们大嫂作对，就是哈巴狗咬月亮，不知天高地厚。”
五个小时的手术，让温颜有些疲惫，她靠在司墨衍肩膀上，任他帮她揉捏着手腕。
“司太太，你打算开私人医院？”司墨衍低低的问道。
温颜点了点头。
原本她还不打算那么快搞事业的，但看到温时予那种害人不浅的庸医后，她决定还是做一些有利于社会的事。
起码，能帮到那些患上重病，感到绝望的人。
“我给你投资。”
司墨衍话音一落，司老爷子，司景翊都举起手，纷纷要给温颜投资。
温颜摇摇头，“不用了啦，我现在手里有不少钱，不缺初始资金，如果有需求，我会找你们帮忙的。”
温颜明早有课，她让司机将车开到电影学院门口。
司墨衍低声道，“今晚这么累，回家泡个澡，明早我送你过来。”
温颜摇了摇头，“明早有课，我在学校休息的话，可以多睡会儿。”
司墨衍没有勉强她，他打电话让酒店送夜宵到校门口，“拿过去和你室友一起吃。”
司老爷子现在是学院的图书室管理员，学校给他安排了单独的宿舍。
“我不放心大孙媳妇一人进去，我将她送到后也住宿舍了，你们不用管我。”
司墨衍和司景翊看着到了深夜，还能进入学校的司老爷子，两人都一脸羡慕。
他们也好想当护花使者啊！
司老爷子将温颜送到女生宿舍楼下，温颜笑着朝他挥挥手，“爷爷，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司老爷子摆摆手，“你先进去。”
待温颜进到女生宿舍后，司老爷子才走。
咔嚓咔嚓，有人将方才那一幕，偷拍到了手机里。
温颜睡醒后，发现室友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肿么了，难不成我眼屎多到糊住了眼睛？】
温颜连忙摸了摸眼角，发现没有眼屎。
其中一名室友鄙夷地瞪了她一眼，“不要脸！”
说罢，挽着另一名室友，快速离开宿舍。
温颜看向对面床铺的室友江疏雨，“我得罪她俩了？”
江疏雨欲言又止。
温颜抿了抿唇瓣，“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江疏雨叹了口气，“你还是起床后去宣传栏那边看看吧！”
温颜快速洗漱后，和江疏雨一同前往宣传栏。
那边围了不少男男女女，不知在议论些什么，脸上全都是鄙夷的神情。
温颜拨开人群，凑近一看，差点噗嗤笑出声。
江疏雨看到温颜憋笑的神情，着实有些看不懂她了，“温颜，大家都在议论你被这个老爷爷包养的事，现在影响很不好。”
宣传栏上贴着的照片，将温颜和司老爷子的氛围，拍得很暧昧。
因为拍摄角度问题，有她和司老爷子并肩而走的，有她和司老爷子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告别的。
温颜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司景翊早上带演员来校园取景，听到有人议论温颜被包养的事，他立马将司老爷子叫来宣传栏，想看看谁那么胆大包天敢诽谤污蔑她大嫂，还想再看看那个无中生有的奸夫是谁。
结果一看，司景翊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爷、爷爷爷…照片上的奸夫，竟然是你？”
司老爷子白胡子陡地一翘，“哟西，老头子我竟然还能传绯闻，魅力挺大的嘞。”
司景翊嘴角抽了抽，“偷拍照片的人是怎么想的，大嫂貌美如花，再怎么也不会跟个老头子吧，跟我传绯闻都还真实些，偏偏这些大学生，还都信以为真了，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司老爷子一巴掌拍到司景翊后脑勺，“你爷爷就那么差？前几天我在图书馆上班，还有人要加我微信呢！”
司景翊无情拆台，“是嘞是嘞，六十岁的保洁大妈，你也就迷倒一些‘花开富贵’‘带刺的玫瑰’了。”
司老爷子哼出一声，“还有‘天天开心’，‘一生有你’。”
温颜看到司老爷子和司景翊，她朝他们走了过去。
江疏雨跟在温颜身后，她看到绯闻男主角，她眼皮子跳了跳，“温颜，你怎么还敢跟他见面？”
其他围观的人，全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温颜的老金主过来了，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叶城有名的大人物。”
“我真是要yue了，再厉害的大人物，年纪也能做温颜的爷爷了，她怎么什么都吃得下。”
“毕竟人家有钱，泼天的富贵，拜金女怎么可能不想要呢？”
各种阴阳怪气的话音，如潮水般涌来。
温颜拧了拧眉头，一脸无辜，“你们别太离谱，这是我老公的爷爷。”
“什么老公的爷爷，我看又是老公又是爷爷吧，温颜，你玩得挺野啊。”
“老金主就是老金主，深更半夜送你回宿舍，还含情脉脉的分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不正经的关系。”
司老爷子和司景翊分别拿着着手机，一个给司墨衍发信息，一个录视频，取证后待会儿好发律师函。
司墨衍收到司老爷子信息时，他恰好到校园门口给温颜送早餐。
得知温颜和司老爷子的照片被贴到宣传栏，他大步走过来。
“司太太，我来了。”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疾步如飞的走了过来。
男人穿着一件秋款高定呢子大衣，里面是挺括的白衬衫，黑色西裤熨帖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高不可攀的冷贵气息。
他额前的头发全部往上推，五官英俊立体，轮廓棱角分明，看上去还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
但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他明显要比同龄人稳重成熟许多。
他漆黑深邃的眉眼间，带着位居高位的睥睨。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商界成功人士与掌权者。
司景翊看到司墨衍，他兴奋大叫，“大哥，你来得正好，大嫂和爷爷居然还能传出绯闻，我真是尬得脚趾头都快要扣掉了！”
司墨衍长腿几个箭步，走到温颜跟前。
江疏雨看到司墨衍，她眼里闪过一抹讶然。
这人看着好眼熟……
很快，她就想起他是谁了。
如果姐姐不出那个意外的话，他应该会成为她的姐夫吧！
江疏雨以前只在姐姐发给她的照片上看到过司墨衍，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本人。
本人比照片上要更加高大、冷酷、英俊。
难怪，向来英气傲娇的姐姐，会对他芳心暗许。
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随着司墨衍的到来，骤然消停，四周变得十分安静。
司墨衍狭长幽深的黑眸，锐利、锋冷，充满侵略与压迫感。
几乎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司墨衍走到温颜跟前，骨节分明的大掌，直接揽住她盈薄的纤肩，“昨晚爷爷送你回女生宿舍，你俩还能闹个绯闻？”
温颜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确实离了个大谱，我哪知道这些人的小脑都萎缩了？”
被内涵到的众人，“……”
“温、温颜，你们真的结婚了吗？”
温颜也才二十出头，不可能这么早就结婚了吧！
温颜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见她身边的男人，果断从大衣袋子里，拿出一个红本本。
翻开，里面赫然是二人的结婚照。
温颜嘴角抽了抽。
他怎么还将结婚证带身上了？
难不成，谁怀疑他俩的关系，他就要掏出来让谁看？
看到温颜真的跟她身边的男人结婚了，那些污蔑她的校友，不少都站出来道歉。
也有些嘴硬的，但发现温颜嫁的男人是司家掌权人后，全都吓得不行。
不用司景翊掏出录好的视频，就乖乖道歉了。
都是校友，温颜也不想闹太僵，毕竟今天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引导的。
她看了眼离宣传栏不远的监控，微微眯了下美眸，“老公，你能查到是谁贴的照片吗？”
司墨衍点头，“可以。”
很快，司墨衍就查到了监控。
温颜将照片拿给还在围观的校友们看，“贴照片污蔑我的这个人，有谁认识吗？”
江疏雨最先认出来，“那不是温玥，也就是你妹妹的室友李妍可吗？”
学院的人都知道温颜和温玥是姐妹，但温颜除了样貌，学习成绩、才华才艺，样样都不如温玥。
李妍可不仅是温玥的室友，还是她的跟班。
为了讨好温玥，她除了说好听的话奉承她，还各种在温玥面前吐槽诋毁温颜，因为她知道，温玥内心最讨厌的人就是温颜。
“玥玥，我昨晚拍到了特劲爆的一幕，温颜居然跟个老头在一起，那老头深更半夜还送温颜回宿舍！”
温玥和李妍可走在前往教室的途中，听到李妍可的话，她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什么老头？”
“一个蛮有气质，衣着考究的老头，应该很有钱，难怪最近温颜出入学校都是豪车接送，她肯定是被人包养了。”
温玥嘴角抽了抽。
有气质，又衣着考究的老头，李妍可说的该不会是司老爷子吧？
现在司家人将温颜当成个宝，怎么可能让她跟别的老头接触？
李妍可没有看出温玥眼中闪过的狐疑，她继续说道，“我昨晚悄悄偷拍了二人眼神拉丝的照片，并且贴到宣传栏了，今早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温颜被老男人包养的事了。”
温玥眼梢不禁一跳。
心口，不禁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温颜现在换了个芯子，她变得聪明又强大，不可能做出那种被老男人包养的蠢事。
温玥立即拉着李妍可朝宣传栏走去。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快到宣传栏时，温玥和李妍可看到不少人围在那里。
李妍可得意洋洋的道，“大家都在讨伐温颜呢，以后她绝对没脸在学校待了，玥玥，校花很快就会变成你了！”
温玥刚想说点什么，她眼角余光看到了司家人。
她双腿不禁一软。
最糟糕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的厌蠢症犯了，恨不得给李妍可一巴掌。
“温玥和李妍可过来了！”
“李妍可，你为什么要污蔑温颜，昨晚送她回女生宿舍的是她老公的爷爷，也就是她的爷爷！”
“温颜虽然隐婚了，但她老公又年轻又帅，还是叶城首富继承人，你随便造女生黄谣，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李妍可听不懂大家在说些什么。
他们不是应该讨伐攻击温颜吗？
为什么全都跑来说她？
还有，他们怎么知道照片是她贴上去的？
“不是我，我没有……”
李妍可话没说完，就有同学将她贴照片的截图甩给了她。
李妍可脸色顿时大变。
温玥眉头紧拧，不自觉的与李妍可拉开距离。
“如此道德败坏，我看也没必要再留在这所学校。”司墨衍冷声开口。
李妍可双腿一软，面如菜色，“你是谁，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我是温颜老公，司墨衍。”
司墨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