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暴露后,疯批千金作成小心肝—— by江淼爱吃鱼
江淼爱吃鱼  发于:2024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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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宸拿起水果刀,他闭上眼睛,用力往自己掌心一划。
猩红的血,滴落到了古仔铜上。
不一会儿,安静的空气里就出现嘻嘻的笑声。
一个黑色身影浮到了上空。
“我想让司墨衍死!”
嘻嘻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森的冷笑,“他死了我要更多的血。”
顾北宸点头,“放心,我会给你。”
晚上八点左右。
司墨衍跟几个大客户吃完饭,坐车回司宅。
晚上他喝了不少酒,太阳穴有点胀疼。
他抬起大掌按了按太阳穴。
他刚揉了两下,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前面开车的司机,正平稳地开着车,忽然挡风玻璃上出现了一个鬼脸,眼珠凸了出来,舌头伸出嘴外差不多两寸多长。
司机吓得差点心跳停摆,他没有看清前面驶来了一辆面包车,反应过来想要紧急刹车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司墨衍冷峻的轮廓线条瞬间紧绷,他看到那张鬼脸面目狰狞的朝他袭来。
司墨衍黑眸骤然一眯。
鬼脸在靠近他的一瞬,感觉到了一股凌厉威慑的气息。
他还没碰到司墨衍,就被弹了出去。
他惨叫一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宾利车与面包车撞到了一起,司墨衍和司机都受了伤。
温颜洗完澡,准备睡觉时,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温颜伸了伸懒腰,慢条斯理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司柚柚站在外面,她一脸焦急,“大嫂,大哥回来途中,出车祸了。”
温颜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大白已经告诉过她了。
司冰山受了伤,但他没有生命危险。
“大嫂,我们现在一起去医院看望大哥吧?”
温颜原本不想去的,但细细一想,她身为他太太都不去的话,司冰山一定会更加厌恶她。
现在他受伤了,正是她表现的最佳时机。
“好,我去换身衣服。”
医院里。
司墨衍换上了病服,他左腿打着石膏,手臂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缠着纱布。
看着平时酷寒凛冽的男人躺在病床上,温颜有些好笑。
司老爷子一脸心疼的看着司墨衍,“大孙,怎么会出车祸,是不是有人在你车上动了手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司墨衍蹙了下剑眉,“无大碍。”
他总不能讲,他和司机遇到那种东西了吧!
温颜翻着吃瓜系统,想看看司冰山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
【哇哦,原来是顾北宸以血唤出他养的小鬼,让他去夺了司冰山性命。】
【但司冰山身上阳刚之气太重,邪祟之物一般都不敢靠近他。】
【小鬼没伤到司墨衍,反倒被司墨衍的阳刚之气伤到。】
【哎哟喂,顾北宸接下来要奉献更多的血去祭小鬼了呢!】
【难怪他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影帝,原来是养了那么个玩意儿,他不知道那东西一个不小心没养好,就会遭到反噬的吗?】
司老爷子和司墨衍对视了一眼。
遭到反噬,也是他活该。
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人,终究会害己。
司老爷子真想不明白司瑨霄,放着自己优秀的儿子不爱,非得看重外面的私生子。
他知道那私生子手段阴损吗?
就那么个狠毒玩意儿,还是男主?
他们真的在一本书里吗,写这本书的作者也是脑子有坑吧!
确定司墨衍没有大问题后,司老爷子将其他人都叫走,独独只留了温颜。
司墨衍见老爷子连护工都不给他留一个,他面色沉了沉,“爷爷——”
司老爷子打断司墨衍的话,“爷什么爷,有你老婆照顾,你就偷着乐吧!”
司老爷子说罢,朝温颜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小颜,我将阿衍交给你了行么?”
温颜打了个ok的手势,“行,当然行。”
【嘿嘿,我马上就能对司冰山上下其手了。】
【他等下总要擦洗吧,先从哪里擦起呢?】
【胸肌,腹肌,人鱼线,还有……】
司墨衍阴沉着脸直接打断温颜的心声,“你也跟爷爷他们一并回去。”
她留在这里,他绝对清白不保。
温颜漂亮的狐狸眼弯了弯,笑容滟潋惑人,“老公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吃得你骨头渣不剩,狗男人。】
【你逃不出我温妲己魔爪的。】

司墨衍眼底一片深黑,他轮廓线条紧绷,冷冽开口,“你也回去!”
温颜看着男人黑沉沉的眸光,她心里一阵无语。
【他是有大猫病吧,老娘留下来伺候他,他还一副受到极大羞辱的表情!】
【再惹老娘生气,老娘半夜等他睡着给他剪成太监。】
莫名的,司墨衍感觉那里一疼。
被子下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这个毒妇!
还好他能听到她心声,不然一定会被她外表所迷惑。
温颜漂亮的狐眸微微弯起,笑容妩媚迷人,“老公,你吃水果吗?”
司墨衍不想看温颜一眼,“不吃。”
温颜红唇一噘,眼角泪痣轻扬,声音娇嗲,“老公,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改,你就不能对人家温柔一点吗?”
她又娇又作的样子,就像勾人的妖精。
司墨衍放在被子下的大掌微微收紧握成拳头。
性感喉结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他偏过头,不去看女人。
温颜见他不理她,她轻哼一声,美眸流转间,似乎想到什么,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狗男人,我就不信你晚上不嘘嘘。】
【你腿受了伤,总要人扶的吧?】
司墨衍,“……”
温颜给自己切了盘水果,她坐到沙发上,一边追剧,一边吃水果,悠然自得,好不惬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到晚上十一点时,司墨衍还真想要去洗手间了。
他一只腿打着石膏,靠自己根本没法去。
但要让他求那个女人——
绝不可能!
司墨衍面色冷沉的看着窗户外。
安静的病房里,就只有女人看剧时,时不时传来的笑声。
平时这个时间点,她早就已经睡着了。
现在还硬撑着不睡,就是想让他求她吧?
司墨衍高挺鼻梁下的绯色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实在撑不下去了,伸手按了下病房铃。
一个年轻小护士跑了进来。
“司、司少,您有事吗?”
司墨衍皱了下剑眉,“现在有没有值班的男医生?”
“没有,只有女医生。”
司墨衍,“……”
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这会儿,愣是被难住了。
温颜朝眼底蓄积着黑色风暴的男人看了眼。
【噗哈哈哈,狗男人再不求我,明天就是他被尿胀死的头条新闻咯!】
司墨衍面色冷戾,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将那个该死的女人挫骨扬灰。
他挥手让护士离开后,神情冷峻又别扭的开口,“温颜,扶我去洗手间。”
温颜伸了伸懒腰,慢悠悠的应道,“老公,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嘛。”
司墨衍下颌线条紧绷,额头青筋都突了出来。
“温颜!”
温颜勾起红唇笑了笑,“好嘛好嘛,只要老公说句,公主请扶我上洗手间。”
司墨衍咬紧后槽牙。
她总有办法能挑起他心里的怒火。
温颜见男人不开口,她揉了揉平坦的小腹,“肚子有些饿了,我先出去找点吃的。”
可恶的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
“公主请扶我上洗手间!”他一字一句,几乎从牙缝里迸出。
温颜看着快要炸毛的男人,她慵懒一笑,“好的嘞,公主来咯。”
温颜走到病床边,她扶住男人手臂,让他搭到自己肩膀上,将他从病床上扶下来。
他单脚站立,重心大部分都落到她身上。
两人的身子,贴靠得很近。
温颜搂着他劲瘦的腰间,隔着层病服,都能感觉到他肌肤的温度。
男人窄瘦的腰线,摸着很有触感。
【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司墨衍看向抱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臂,她手臂十分纤细,皮肤白净,指尖如玉葱般纤长。
她虽然瘦,但力气倒是不小。
扶着将近一米九的他,一点也不吃力。
很快,温颜就将司墨衍扶进了洗手间。
她朝他眨了眨狐狸眼,“老公,需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听到她的话,司墨衍差点没站稳,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
她究竟是不是个女人?
怎么一点也不害臊?
司墨衍眯了下漆黑狭眸,难得没有呛她,“怎么,你想帮我脱?”
温颜怔了一下。
【卧槽,他居然没有让我滚出去,还调戏了我?】
【他不会真想让我帮他脱吧,5555,我还不想长针眼呐。】
司墨衍突然发现,她就是嘴上叫得凶。
真要有点实际行动,她就怂了。
司墨衍狭眸里露出玩味的神情,“还愣着做什么?”
温颜,“……”
不能怂不能怂。
她一个懂医术的,什么没见过?
温颜勾了下唇角,狐眸里露出一丝狡黠,腾出一只扶着男人的手,忽地朝他小腹上一刮。
男人肌肉陡地紧绷。
本就要上洗手间的人,冷不丁打了个颤栗。
“温、颜!”
温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老公,我真替你脱了哦。”
说罢,她的手就要将他裤子扒下。
但下一秒,她手指被他牢牢握住。
他大掌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带着淡淡的薄茧。
她的手比他的小很多,被他这样握着,就像被牢牢包裹住了一样。
温颜唇角漾起笑意。
【四舍五入,被他拉小手手了。】
【大白,厌恶值下降了吗?】
大白:【宿主,我真想给你一记白眼,人家快被尿胀死了,你还想厌恶值下降,没升到一百直接判你死刑就不错了。】
温颜:【呜呜呜,狗男人不喜欢我就算了,现在连统子都欺负我。】
温颜抽回被男人握着的手,她嗔了他一眼,“你上完了叫我。”
她气冲冲的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男人向来宛若冰山的俊脸上,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奇怪,她作成这样,他对她的厌恶程度,居然没有上升?
看着受伤回来的小鬼,顾北宸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我需要血养伤。】
顾北宸眉头紧皱,“司墨衍现在怎么样了?”
【我需要血养伤。】
小鬼重复了一遍,眼睛变得嗜血可怖。
顾北宸俊脸冷沉,“你没有完成任务?”
话音刚落,顾北宸的脖颈,突然一痛。

顾北宸将门打开。
母亲顾曼殊站在外面,她看到顾北宸惨白的脸色,惊吓又担心,“北宸,你怎么了?”
“妈,我被司墨衍摆了一道,谢家现在要我赔十几个亿。”
“什么?”
顾曼殊气得不行。
她立即给司瑨霄打电话。
司瑨霄回来后,顾曼殊哭诉道,“老公,你那个大儿子仗着他是司家大少爷,欺负我们将北宸,我们家北宸二十岁就成为了影帝,他靠着自己开公司,已经很出色优秀了,可司墨衍仗着他是司家大少,用卑鄙手段打压他,现在还设计了北宸和谢家!”
“老公,北宸和言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祖归宗?”
司瑨霄看到顾北宸苍白的脸色,通红的眼睛,他无比心疼。
高僧说北宸是富贵命,只要他跟着北宸,他就不会早死,也不会跟司家其他人一样成为炮灰。
他说什么都要保住北宸。
“老头子不让北宸和言言认祖归宗,我便将手上司氏集团10%的股份赠送给北宸。”
“以后北宸就是司氏集团股东之一了。”
顾曼殊和顾北宸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老公,还是你对我们好,今晚,”顾曼殊趴到司瑨霄耳边,声音娇媚,“我要好好伺候你。”
司瑨霄喜欢顾曼殊的原因之一,她在床上特别放得开,将他伺候得欲死欲仙。
而景岚,以往每次跟她同房,她就像一条死鱼。
没有半点情趣。
还好她成了植物人。
司墨衍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鼻尖有点痒。
他猛地睁开眼睛。
刚醒来,平时冷厉幽沉的黑眸,此刻带着一丝睡眼惺忪的迷朦。
毫无威慑力。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
他看到温颜坐在病床边,她拿着几缕发丝,挠着他的鼻子。
她眼角泪痣上挑,红唇噙着笑,像个勾人不偿命的小妖精,“老公,要起来嘘嘘吗?”
司墨衍脸色顿时一黑,“我等下让陆周过来照顾,你不用再来了。”
“不行哦,照顾老公是我的责任。”
【嘿嘿,听说男人早上意志力是最薄弱的时候。】
【我趁机撩司冰山的话,他会不会把持不住?】
温颜曼妙窈窕的身段,不自觉的朝男人靠近。
她已经洗漱过了,唇齿间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她朝着他英俊的脸庞吐了口气,媚眼如丝,红唇轻扬,“老公,需不需要我帮你呀?”
司墨衍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骤然紧绷,他后槽牙紧咬,冷厉的嗓音像是从喉骨深处迸出,“温颜,别发骚。”
话音刚落,他性感的喉结,就被胆大包天的女人咬了一口。
空气里的气氛,有片刻的安静。
温颜咬了他一口后,还轻轻舔了一下。
司墨衍倒抽了口冷气。
这个疯女人!
司墨衍的脖颈和耳朵都涨红了,青筋微微鼓起。
病服下的肌肤,烫得惊人。
“老公,我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有好感呀?”
【这天天要撩狗男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好想跟他离婚,外面的世界辣么大,姐姐好想出去浪一浪。】
司墨衍狭长漆黑的眼底,一片猩红色泽。
“温颜,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上你!”
想到她以后会离开司家,出去找各种小奶狗,他心里莫名烦躁。
“你滚!”
温颜没想到她只是咬了下他的喉结,他反应就如此之大。
他这种狗脾气,换成哪个女人,都受不了吧?
还好是个短命鬼炮灰,不然活在这世上真是害了别的女人!
温颜前世是个比较佛系的性子,她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眼前这个男人,一再推开她,激起了她内心的斗志与胜负欲。
总有一天,她要将他撩到手,然后再将他狠狠踹开!
“温颜,你在对我大哥做什么?”
突然,一道清寒冷漠的嗓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温颜回头看了眼。
病房门口的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清俊斯文,穿着高定西装,风度翩翩,儒雅矜贵。
司晏礼。
司墨衍那位在翻译院上班的三弟。
乍一看过去,司晏礼是带有书生气息温润如玉的斯文人,但细看之下,他镜片下的凤眸,冷峻凌厉,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冷鸷又无温。
不得不承认,司家这些炮灰的颜值,都精致完美得无可挑剔。
【啧啧啧,被人陷害入狱,在牢里备受折磨,最终感染病毒致死的炮灰三少回来了啊。】
【长得人模狗样,难怪入狱后菊花还不保呢!】
司墨衍现在已经习惯了温颜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心声。
但司晏礼不一样,他向来冷漠淡静的俊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什么鬼?
他刚刚好像听到温颜说话了。
但他并没有看到她张嘴。
温颜看到司晏礼脸上的表情变化,她美眸里露出不解。
【他那是什么表情,看到我好像见鬼了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啊,顾北宸妹妹顾言言暗恋他,当初为了讨好顾北宸,原主做了很多蠢事。】
【帮顾言言偷拍司晏礼晾晒的内裤照片,收集他浴室里的头发,他扔掉的垃圾,他衣服上的扣子。】
【yue,好恶寒!】
司晏礼镜片下的凤眸,骤然一眯。
温颜是不是脑子出现问题了?
他朝司墨衍看去,司墨衍听到温颜以前还偷拍过司晏礼的内裤照片,他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温颜发现病房里的温度,越来越冷,她回头看了眼司墨衍。
这俩兄弟是肿么了?
眼神好像都要吞了她似的。
“老公,我不就是咬了口你喉结吗?要不,你也咬我一下?”她将小脸凑到他跟前,“你想咬哪里,随便你咬。”
温颜陡然离他很近,柔软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
司墨衍轮廓紧绷,眸色暗沉,后槽牙都快咬碎。

司墨衍幽深的狭眸,落到女人诱人的红唇上。
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嗓音低哑得像是从喉骨深处发出,“温颜,别闹。”
病房门口的司晏礼,再次愣住。
他上次回家,还是三个月前。
那时大哥对温颜厌恶至极,压根不会对她说出这种别闹之类的话。
虽然现在大哥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但司晏礼总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好像对温颜,多了一丝纵容。
温颜那么个又蠢又作的草包,怎么让大哥刮目相看的?
还有先前,他怎么听到了温颜的心声?
难不成,是他最近连着加班,出现了幻觉?
最最关键的,他还听到了温颜诅咒他的声音。
什么被害入狱,感染病毒致死,还菊花不保?
她怎么比以前更加恶毒了?
“大哥,你受伤了怎么让这个女人来照顾你?”
爷爷他们是怎么放心将大哥交给这个恶毒女人的?
看着对她敌意满满的司晏礼,温颜耸了下肩膀,她离开病床。
“老公,你吃什么早餐,我去给你买。”
司墨衍俊脸幽沉,“不用,等下佣人会送过来。”
温颜百无聊赖的坐到沙发上,继续刷昨晚没有看完的剧。
司墨衍和司晏礼聊天。
“大哥,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
司墨衍眸色幽深,“算是意外。”
司机被那种东西吓到,说出来怕是晏礼也不会信。
温颜心声不是说了吗,顾北宸会遭到反噬。
不用他做什么,顾北宸就会受到惩罚。
“你最近不是在京都出差,怎么有空过来?”司墨衍低声问道。
“芸芸妹妹今天结婚,我等下要去参加她的婚礼。”
司墨衍黑眸眯了眯,“纪婶的女儿?”
司晏礼点头,“对。”
纪芸还很小的时候,纪婶带着她在司家做过佣人。
纪芸是早产儿,反应比正常人要慢一拍。
她上学时经常被人欺负,司晏礼发现后就让她跟他一起坐车回家。
她暗恋了司晏礼许多年,大学毕业时曾鼓起全部勇气跟司晏礼表白过。
但司晏礼是不婚族,委婉的拒绝了她,并告诉她,会永远将她当成妹妹看待。
她结婚,司晏礼自然要过去的。
温颜听到纪芸的名字,她觉得有点熟悉,她在八卦系统里翻了翻。
【她死了。】
突然听到这三个字,司墨衍和司晏礼都愣了愣。
司晏礼回头看了眼温颜,她正专心刷着剧,并没有说话。
可刚刚他明明听到她说了句,她死了。
【她吊死在婚房了,挺可怜的一个小姑娘。】
【唉,没救了,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司晏礼脸色陡变,他镜片下的凤眸犀利又冷锐,他刚想说点什么,手臂突然被司墨衍拉住。
司晏礼回头看了眼司墨衍。
司墨衍朝他摇了摇头。
司晏礼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愤怒过了。
这个草包大嫂倒是好本事,能将他的怒火激怒出来。
她到底安的什么心,诅咒他就算了,现在还诅咒纪芸妹妹死得透透的了?
司墨衍微微皱了下剑眉。
温颜的心声应该不会出错,纪芸怕是已经不在了。
“大哥,我要去参加婚礼了。”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他怕等下会忍不住会揍温颜几拳。
司墨衍叫住司晏礼,“让你大嫂陪你一块去。”
司晏礼镜片下的凤眸一片冷凝,“大哥,你让那个疯女人陪我去?”
“听大哥的安排,”司墨衍顿了下,眼神倏地变得凌厉冷肃,“还有,对她放尊重点,她是你大嫂。”
司家六兄妹,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司墨衍身为大哥,长兄如父,在几兄妹心中,还是很有威严的。
司晏礼真不懂大哥为什么突然被温颜那个草包又恶毒的女人蛊惑了!
但大哥的话,他不得不听。
司晏礼阴沉着脸,点了下头,“知道了。”
司墨衍幽深的黑眸看向温颜,嗓音低沉冷峻,“温颜,我受了伤,不便去参加纪芸的婚礼,你替我去一趟。”
司墨衍拿起手机,给温颜发了个大红包。
温颜毫不客气的收下。
想到新娘子已经死了,温颜跟着司晏礼参加婚礼前,她让他将车开回司宅。
她换了条黑色裙子。
司晏礼看到她一身黑,脸色阴沉得能刮下一层寒霜。
“你穿成这样去参加人家婚礼,是不是不太礼貌?”
温颜将长发扎成低马尾,她淡淡的瞥了眼司晏礼,“关你屁事。”
司晏礼强忍着将温颜轰下车的怒火,他踩了下油门,黑色库里南疾驰而去。
纪芸嫁的人是司晏礼同事周崇谦,周崇谦高大帅气,成熟稳重,比司晏礼和纪芸大个几岁,他和纪芸以前是同个村的,只不过后来周家搬到了城里。
两年前周崇谦回老家祭祖,他对纪芸一见钟情。
纪芸并不喜欢周崇谦,她拒绝过他,但周崇谦没有放弃,他找到纪婶,纪婶以死相逼让纪芸答应了周崇礼的追求。
司晏礼得知二人在一起,还给他们送过祝福。
他跟周崇谦同事一年,觉得他为人还是不错的。
纪芸嫁给他,应该能得到幸福。
周家在叶城有栋别墅,婚礼在别墅举行。
温颜和司晏礼过去时,主持人站在台上宣布,还有十分钟就开始婚礼仪式了。
周家并没有因为纪芸反应慢一拍就嫌弃她,彩礼和婚礼都是按叶城最高规格给的。
纪芸父母也都被请了过来。
纪婶看到司晏礼,高兴的跟他握手。
“三少,你来了。”
司晏礼清俊儒雅的脸上勾起轻浅的笑,“恭喜纪叔和纪婶。”
纪婶喜笑颜开。
她做梦都没能想到,自己女儿,能嫁给周家这么优秀的儿子。
周崇谦跟司晏礼一样,在翻译院上班,那是普通人想进都进不了的地方。
温颜看到纪婶,默默叹了口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这个老妈子爱慕虚荣,逼着纪芸跟周崇谦交往,也不会酿成不可逆转的悲剧。】
司晏礼眉心跳了跳。
他铁青着脸,实在忍无可忍了。
就在他准备训斥温颜几句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其他宾客不知发生了什么,全都朝楼上冲去。
司晏礼想到温颜的心声,他脸色陡变,连忙跟着宾客一起往楼上冲去。
他拨开挡到他前面的人,挤到婚房门口。
看到房间里的一幕,他瞳孔陡地大睁。
穿着大红色秀禾服的新娘,吊死在了房间。
纪芸脸色惨白,瞳孔大瞠,嘴巴张大,变了颜色的舌头伸了出来。
她细细的脖子上吊着一根粗绳,死状十分可怖。
司晏礼脑海里嗡的一声,几乎一片空白。
耳朵里像是飞进了千万只蜜蜂,彻骨的寒意,从脊椎骨渗了出来。
“芸芸妹妹……”
司晏礼想上前,但双腿就像灌满了铅。
大喜的日子,新娘突然上吊死了,这对周家和纪家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纪婶和纪叔上楼,看到吊死的纪芸,二人双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纪婶失声痛苦,“我的女儿……”
纪叔眼眶通红,他抹了抹眼泪,“当初我就说了,芸芸不想嫁就不让她嫁,现在好了,酿成了悲剧——”
纪婶泪流满面,她鬼哭狼嚎般扑向周崇谦,“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还她命来!”
周崇谦闭了闭猩红的眼睛,他突然神情犀利地看向司晏礼,手指发颤的指着他鼻子,“是他害死芸芸的!”
周崇谦从婚床抽屉里拿出一个日记本,“这是芸芸写的日记,她从小就暗恋喜欢司晏礼,可司晏礼一边对她好,一边又不答应她,对她造成了巨大伤害!”
周崇谦将日记交给纪叔纪婶,“芸芸跟我结婚,她是想忘掉司晏礼,可她早就被司晏礼伤透心患上了重度抑郁,我真的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结束她自己的生命!”
纪婶看到日记里纪芸对司晏礼爱慕的文字,最后几页,只有廖廖几句,她说她很伤心,很难受,很痛苦,生不如死,她想早点解脱。
纪婶怒不可遏的瞪向司晏礼,她将手中的日记砸到他身上。
“三少,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你赔我女儿!”
司晏礼手指冰凉且发颤的打开日记本。
少女的心事,全都记录在文字里。
字字泣血,字字心酸。
就连司晏礼自己都觉得,是他拒绝了纪芸,才会给她造成巨大的心理伤害。
温颜站在不远处,看着失魂落魄,像是受到重大打击一般的司晏礼,她无语的摇了摇头。
【他不会傻逼到真信了他就是害死纪芸的罪魁祸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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