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穿成年代文女主假弟弟—— by无尾北北
无尾北北  发于:2024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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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福一听,就胡大庆这一些活,按照胡大庆弄四合院这么高的要求,并不急着出活,目的就是要出质量。
慢工出细活么。
“啧啧,得干小一年啦。”路福略带皱纹的脸,终于笑了起来。
心也真的踏实了。
不过他们现在也真正明白,胡大庆手上的事儿确实干不完。
而胡大庆,现在又突然有一想法,他这几年要多弄几个铺子,光铺的装修得花不少钱。
要不然自己养个工程队?
这事儿他自己有点忙不来,得等等再说吧。
正当胡大庆站起身要出去一趟,准备跟魏学问去找一个人。
这人是墨铜给找的关系,就是把魏学问的情况再了解清楚,把他回城的指标正正给落实了。
魏学问的回程指标还是比较麻烦的,要一层一层往下走,等真正到了石土村那,得村长给魏学问完全安排好,还得好一阵子。
所以现在找这个人,为的只是把这个流程加快了。
也是为了让魏学问真正的安心。
只是当胡大庆刚站起身,突然听到旁边院子里是“咣当”一声。
他的眉毛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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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庆听到旁边邻居有动静, 立即竖起了耳朵。
他的第一反应是,旁边什么时候住进人的,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都被偷听过去了?
他一转头正看到小陈子拿着一个木头梯子, 从厨房里出来。
刚才小陈子把厨房顶喷的电线又重新埋了下, 糊上了一层白泥, 感觉没问题了,这才真放心了。
小陈子本来就是个做厨子的, 对厨房的事儿比胡大庆还要上心。
正好他忙完手里拿着了个梯子,被胡大庆看到, 直接给抢了过去。
就见胡大庆一句话没说, 把梯子直接搭在对面的墙上, 跟个猴子一样,“嗖”一下蹿了上去。
“看什么呢?”小陈也挺好奇的,跟着胡大庆就挤到了梯子上。
于是他跟胡大庆看的一样, 就见旁边院子, 一个穿着红背心的男人, 脚底下扣着一个盆。
而他的脚上和旁边地上全是水。
这个人正是沈英雄。
他冲着满脸惊愕地胡大庆点了点头, 忽然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你家的饭真好吃。”
这个事儿小陈子也知道,就提到胡大庆父母那一天办婚宴的事儿。“哦, 我想起来了。”
“他们家应该就是那天回家晚了没饭吃, 大庆,不是你让给端了好些吃的吗?”
胡大庆这才想起来, 心里那点疑惑也都消散了。
他冲着沈英雄点了点头, 只觉得这个人身上的腱子肉不少, 想来是个喜欢锻炼身体的。
并没有多想。
而此时, 已经跑回屋的老爷子, 用两只手捂着一只脚, 咧着嘴一阵阵抽着凉气。
其实就是刚才他一脚不小心踩翻了盆儿,那个盆一下又扣到了他的脚面上,给他砸够呛。
这个盆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盆,又重又厚,扣在脚上能不疼吗?
幸好沈英雄反应快,把自己的一只脚搁在了盆下面,看着像是他被盆给扣到了。
而盆里留下的那一点点水,也全都留到了省英雄的脚面上。
“您这是图啥呢?”沈英雄一点不理解,他找了块干毛巾给老爷子递了过去。“老首长,您……”
本来他想说是不是闲的,要不找点事儿干。
可又一琢磨,这话正要说出口,就这小心眼儿的老爷子,绝对会炸起来。
“啊,我问问今日哥他们家吃什么?”
胡大庆这时候正好已经出去了,跟他一块走的还有魏学问和墨铁。
姐姐胡美仁,因为今天没有完成学习任务,不能出门。
所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正在盯着数学题发呆。
沈英雄移到这边儿的院子,先看到小陈,正要过去问问吃饭的事儿,又看到胡美仁手里抓着一块果丹皮。
他摇了摇头。
小陈看到是沈英雄,冲他也同样摇了摇头,有低声的说道,“别看她一副聪明劲,学习起来脑子就是浆糊。不吃点东西,都和不开。”
沈英雄自己也有孩子,一般不好好学的时候直接抽。
就没有见过挨过打学不好的。
小陈当然懂他的意思,他们也都是这这么教育孩子的。
可胡美仁是个大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而且在胡家谁会打他呀?
就魏学问这个老师还是比较严格的,每天必须得完成要做的题,其他人嘛,只要胡美仁一不高兴,基本就不管了。
就像胡大庆,现在根本不问。
他这都算好的。
要是胡美仁那对父母看到了,胡小兵只会乐呵呵的笑两声,就像她闺女学习不好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儿。
而袁文桐这个曾经的大学霸,甚至还会夸两句。“我闺女会做这么难的算术题啦,妈可真高兴啊。”
你说离谱不离谱?
沈英雄也就不瞎掺和了,又问了问小陈今天晚上吃什么,能不能给他这边多做上两个人的,他们出钱。
“这倒没事的,你们要是给钱,估摸着大庆也不会要的。”小陈了解胡大庆,对于家里多几个吃饭的人,从来不放在心上。
“你们家是有老人吧,你不会做饭,对不对?”
沈英雄其实不是不会做饭,不管是以前行军打仗,还是现在带队伍出任务时候,什么都得干。
只是做的不好吃而已。
自打吃了他们家的饭,老爷子就说他在浪费粮食。
蒸个馒头都发不起来,放一夜更加像石头了,差点把老爷子牙给崩了。
所以沈英雄决定放弃做饭,既然胡大庆不兴收钱,他就把家里的菜和粮食提了一些过去。
胡大庆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旁边那家在自己家蹭饭,不过胡大庆也没在意。
又听说对方还拿来一些粮食,这都让胡大庆挺意外的。
没想到这年月还有人不占便宜,这跟他接触的很多人不太一样。
“弟呀,看人不能看表面。”胡美仁对那家人印象还挺好的。“那个老爷子虽然牙口不好,但是人看着还挺不错的。”
之前胡美仁给对方送过饭,这又是在京都,所以胡大庆还是比较相信姐姐的眼光的。
“姐,咱们以后肯定是长期住在京都的,左邻右舍多认识认识,这是好事。”
胡大庆完全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现在心思除了自己弄得这几天买卖之外,就是等着墨金和墨家的老首长回来,把欠他的钱给了他。
二来,再跟这个老首长拉近拉近关系,给对方多提供一些他们最紧俏的物资。
胡大庆还没想过要怎么处理现在的事儿,因为他从墨铜那里听到了肯定的答复,墨金再想法子给他弄那两间铺子的事。
那可是大栅栏啊,虽然人家铺子不开门没有买卖,想把这么好地方的铺子租到手,需要打通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胡大庆这边在一直脑补着,完全不知道这事儿,墨金其实早办好了。
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这事儿也巧,对方正好也是找关系,找到了墨金这里。
毕竟也只是租,又不是买,上门的钱。怎么可能不收的。
但是墨金要等老首长的安排,并没有通知胡大庆。
老首长有自己的想法,这两天听墙那边的胡大庆左一个买卖右一个买卖,心里是有点发愁的。
怕的就是胡大庆犯错。
这年轻人要是没见值钱,老首长其实对他印象不错。
但胡大庆这人总是没个正形,干什么事儿都那么随心所欲的,老爷子担心胡大庆真要是捅个大篓子,那自己给兜不住怎么办?
墨金一直没有作声,但是这事儿这么巧,这么顺,对未来的事儿他觉得也没必要想那么多。
而且老爷子还不知道呢,不管是自己的爸妈还是弟弟妹妹,跟胡大庆的关系不要太好了。
不过遗憾的是,墨金一直没有正面与胡大庆接触。
虽然他现在在这边天天进进出出,巧的是并没有真正见过胡大庆的脸。
所以自然而然,也就忽略了心中那种奇异的感觉。
不说自己的爸和妈,就说自己那两个弟弟,人精中的人精,居然能跟胡大庆好成这样?
这是不正常的。
对于墨金来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事,可是他却对这种奇异的感觉没有太在意。
以往的墨金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但是这次却被他无意识地忽略掉了。
在将来的某一天,忽然回顾到如今发生的事,墨金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冥冥之中的一种联系,天生的一种联系。
现在的墨金并不知道自己忽略的是什么,可他一向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就等着老爷子自个儿想通了,然后再通知胡大庆就可以了。
具体以后还要跟胡大庆怎么合作,也要看老爷子怎么想的。
胡大庆还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会这么复杂。
他因为一晚上想了太多没用的事儿,第2天早上居然天刚亮就醒了。
京都的夏天,天亮的也比较早,胡大庆在炕上又滚了几圈,实在睡不着就起来了。
去了厨房看了一眼自己立在角落里的大冰箱,满意的抿了抿嘴角。
既然小陈他们还没起来,那今天的早饭就他来做吧。
胡大庆准备做油饼儿,炸油饼儿。
后是大家经常吃的一个早点,特别的好吃,就是费油。
比油条还费油。
可胡大庆不缺这些,而且他的仓库空间里有油饼的半成品,拿出来抹上一层油再醒醒,就能炸了。
吃油饼得有汤才行,胡大庆拿出了一大把粉条和两块豆腐,准备做一大锅豆腐粉条汤。
谁让自己家里人多,而且干活的人多。
得吃扎实了,他们才有力气干呀。
当胡大庆把第1块油饼搁进锅里炸的时候,没一会儿,油香油香的味道就从厨房飘到了院子里,又从院子里飘了出去。
刚要出门准备上茅房的老爷子,立即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油炸的味道。
他用力嗅了嗅鼻子,心里暗骂了一句“浪费粮食”。
老年人觉少,最近老爷子心理惦记的事儿也多,天不亮就醒了。
但是从邻居家里飘过来的香味儿,勾得他咋也睡不着了。
这时候正好听到邻居家的说话声,他抿了抿嘴,去了沈英雄那屋,抬起了脚。
这边胡大庆刚炸了5个咸味儿的油饼,正要把糖油饼儿也要下锅,就听到小陈子的叫唤声。
“啊呀,大庆啊,你咋用这么一大锅油呢?”小陈看着这一锅油,只是用来炸几个饼子,心疼的都要滴血了。
胡大庆这时候正好把糖油饼放进了锅里,他这个糖油饼可是按照天津的大油饼的做法整的。
是很圆很大的一张油饼,放了不少红糖。
“吃的时候,你就知道油多是多么好了。”胡大庆说了一句废话。
不过他炸出的糖油饼儿,还真有点那种天津大油饼的味道。
把一整块和大锅口差不多大小的大油饼儿,平铺在案板上后,用菜刀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咔嚓”“咔嚓”响,让人不禁口水直流。
胡大庆还听到一声很大的咽口水的响动,一转头就看到了那个叫沈英雄的。
这时候,胡大庆还没有意识到这人是谁,只觉得有点眼熟。
曾经有那么一次,沈英雄作为墨铜的领导,当时正坐在小汽车里,墨铜站在车外和他说话。
胡大庆远远的搭了一眼。
其实要是平时或者闲下来的时候,胡大庆还是使劲能想起这个人的。
但这几天,总听到沈英雄这个人,知道他总穿一个红背心儿。
所以当这个穿红背心的人忽然出现在胡大庆的旁边时,他并未意识这是个很早以前见过的人,只觉得是被说的多了,记住了。
“锅里的粉汤好了。”胡大庆这话是对着小陈说的。
沈英雄是被老爷子一脚踹醒的,虽然还没全醒,却立即就闻到了大油饼的味道。
都不用老爷子提醒他,刷了牙随便抹了一把脸,就跑跑到了胡家这边。
“我先尝尝脆不脆。”沈英雄破天荒的自己掀开吃了,一大张糖油饼儿,几乎全让他进了肚子,又喝了两大碗汤。
小陈拿出来盛碗的汤,一只碗比脸都大,他看着沈英雄的肚子,也挺佩服的。
“听说您牙口不好,没给您拿糖油饼儿。”沈英雄的脸皮从未像今天这样厚。“那个太脆了。”
老爷子先端起汤喝了一大口,味道确实不错。但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沈英雄一眼。
沈英雄看了一眼另外一个屋,屋里是黑着灯的,他冲着老爷子嘿嘿笑了两声。
“唉,他昨晚回家搂着媳妇儿去了,就留咱两个孤寡老人。”
“我还没老呢。”老爷子别的话也没说,拿起一小块儿咸味儿的油饼轻轻咬了一口。
嗯,很不错,又软又脆的。
“我去看看糖油饼好了没有?”沈英雄赶紧又去拿了几块糖油饼。
老爷子张嘴咬糖油饼的时候,专门露出齐齐整整的大牙,冲着谁英雄哼了一声。
“哟,好吃吗?”油饼炸好的胡大庆,手里举着一小块油饼直接蹿上了梯子。
刚才老爷子冷哼的声音,他也听到了。
胡大庆也不是故意听的,他就是无聊,手里拿着一大块糖油饼儿,连着咬了两大口后,满意的不得了。
在院子里瞎晃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搭在墙上的那个梯子。
“您老对你这个早饭有甚想法呢?”胡大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的兴奋。
所以贱兮兮地就跟跟邻居得吧两句。
老爷子并没有抬头,是却点了点头,也做了一个简短的评价。“油饼儿不错。”
“就是有点费油。”
“哼。”胡大庆讨了个没趣,又顺下了梯子。
不过他是半坐在梯子下面的横杠上,整个人就像一只虫一样搭在梯子上。
“唉,好人难做。”然后胡大庆就像是开启了新大陆一样,有事儿没事儿就把自己搭在梯子上面斜挂着。
路福他们看了两次,也就见怪不怪了。
而胡大庆对于挂在梯子上的这事,觉得还挺有趣的。因为他无意中听到沈英雄跟那个老爷子,还提到了自己。
不过他们说话声音比较低,胡大庆没有听得太清。
也是因为沈英雄觉得这事儿挺玄乎的,也没敢大声说。
当时他是看出来老爷子今天心情不错,才敢提了一点。“老首长啊,您看那个胡大庆长得怎么样?”
老首长轻轻地撩起眼皮,瞅了瞅没事儿找抽的沈英雄。“小沈啊,你是不是真的没事儿干?”
其实胡大庆从梯子那头趴过来看了两回,巧的是老爷子都没有抬头,更没有注意胡大庆的模样。
“我是说他的长相。”沈英雄觉得老爷子真的是越老越难伺候,一句话不爱听,马上甩脸子。
这跟过去完全不一样。
这事儿沈英雄也琢磨不明白,不过胡大庆倒是提了一个新名词。
更年期。
听着就不像什么好词儿,所以沈英雄就默默的藏在了心里,没有把这话挑明。
可胡大庆这长相啊,让沈英雄是越看越心惊,心里是越看越难受。
他是暗怪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这么明显的事儿,他居然没有看出来。
沈英雄用力眨了眨眼,问出了一个很不想说的话。“您确定您的那些兄弟们,没一个活着吗?”
老爷子把自己的视线从报纸上收了回来,抬头看了看这个发神经的沈英雄,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姓沈的,他们的骨头碴子都是我亲手买的,你咋就觉得一堆骨头能活着呢?”
老爷子就差点骂神经病了。
“可我觉得胡大庆的长相……”沈英雄一副欲言又止的,让人听着都心烦。
沈英雄最终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也不知道胡大庆在墙内头模糊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而胡大庆总觉得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儿,他以为对方有可能要害自己。
所以只要有一丁点的时间,他就会靠在地梯子上。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偷听的。
有的时候,人的习惯成了自然后,也会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
在胡家的人都觉得胡大庆明显就是闲出屁了,最近的日子他过得真够舒服的。
包括胡美仁也是,眼馋着胡大庆不用学习,可一抬头看到同样充满怨念的墨铁,心里顿时满足了。
而这时胡大庆正拿着一根冰棍,把整个人又斜搭在那梯子上,心里正感叹着,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呢。
忽然,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而这个陌生的声音也提到了他。
“爷爷,胡大庆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一个年轻人站在老爷子旁边,紧紧皱着眉头。
“至少也拖得够久了。”
“啊哈哈……”老爷子随意打着哈哈,他这几天过得有点舒坦,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嗯,你跟他说,东西继续给弄过来,至于钱嘛……”
这个年轻人的眉头又重新皱了两下,他也是很少有这么多的情绪的。
“他想要租的铺子我也给谈下来了,那您说,要不要您跟他再谈一谈?”
“谈什么?”老爷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谈的。”
“你就告诉他,如果没有老头我,别说他想租那两间铺子了,就他想弄什么影楼,都不可能。”
“呵呵……”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墙头上响了起来。
胡大庆算是明白了,终于明白旁边这个老头为什么总是不敢抬头看自己了。
原来是一直想阴自个儿啊,这回被摆了个正着。
“嘿嘿……”胡大庆不慌不忙的整个人骑在了墙头上,脚上挂着的一只鞋“叭”一声还掉到了墙这头。
不过他没在意,而是狠狠盯着那个老爷子,他现在很生气。
“你想欠债不还了?”
同时转过身看向胡大庆的年青人,正是胡大庆一直想找的墨金。
当他真正看到胡大庆的那张脸时,脸色突然“刷”地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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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虽然墨金猜到墙头上骑的人是谁, 但这个人的脸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他需要确定一下。
“胡大庆。”这时候胡大庆又转过身子,一只脚上挂着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的, 连袜子都没穿。
墨金一开始没有说话, 一直在盯着他的脸看。
看着看着, 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墨金的笑声把院子里的老爷子和沈英雄都给吓到了。
墨金这个人别说笑了,同别人多说一个字都很难。
可现在的墨金却很不正常, 一直笑个不停,笑个不停。
完全停不下来。
“哈哈哈……”墨金的笑声不仅停不下来, 还越来越大。
一向万事不急的老爷子, 也被吓得站了起身, 抬起一只胳膊搭在了大孙子的身上。
俗话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 老爷子的命根子。
墨金正是墨家的大孙子, 而且他身上没有那些坏毛病, 对老爷子的思想更是理解的, 透透彻彻的。
对自己的人生也有很欣喜的认知,所以老爷子把它当做自己的继承人培养, 从来没觉得是错。
但是现在的老爷子突然从心中升起一种悲凉来, 是不是自己给这孩子的压力太大了。
平时都不显山不露水的,也看不出来, 也是这孩子的性子太冷淡。
确实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老爷子越想越伤心, 差点没有哭出来, 但眼圈却是红了。
“嗯?”胡大庆还不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引起的, 他突然用力一甩, 脚上的另一只鞋也掉在地上。
这时候的墨金的眼睛却盯着胡大庆掉下来的那只鞋, 而沈英雄是少有的机灵,从一个石头缝里把胡大庆找先前掉下来的那只鞋给抠了出来。
沈英雄感觉手里提的不是一只臭鞋,是一块蛋糕。
他刚把鞋拿在手,就被墨金给抢了过去。“这……”
沈英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合适了,要是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墨家的老大特别爱干净。
是极其极其爱干净那种的,把这种程度定为洁癖也不为过的。
就是这么一个人,两只手拿着胡大庆的那双臭鞋,又用手给胡大庆把脚上的脏抹了抹,才把鞋给套了上去。
别说沈英雄和老爷子了,就胡大庆本人都被吓个够呛。
“你……”胡大庆看墨金这会儿不大正常的样子,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可舌头却不听实话,说话都带颤音的。“你、你甚意思哩?”
胡大庆还没有说过这种拐七扭八的方言,他整个人头皮都在发麻。
而墨金就像没看到他的情况,一转过身弯下了腰,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笑。“来,上来。”
又用很温和的声音说道,“到我背上来,我背你。”
“咚”地一声,胡大庆跳地上了。
不过不是跳到这边,而是跳回了他自己四合院那头。
跳下墙头的时候,胡大庆觉得双腿都在打摆子。
啊呀,被个神经病盯上了怎么办?
“呵呵呵。”墙那头的墨金又笑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抬起头看了看爷爷,以及爷爷那张被刺激的发青的脸。
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他这一次却看向了沈英雄。“沈团长,你看胡大庆和我爷爷的长相。”
“唉,我就说嘛。”沈英雄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憋死了,这个话题他早就想说了。
真的是不吐不快呀。
“我一直以为胡大庆是老爷子的私生子,哈哈哈……”沈英雄拍着手笑了起来。
“我是没想到啊,他是你儿子啊。”
“你……”沈英雄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肆无忌惮的在墨镜的肩上拍了两下。
“没想到他是你儿子啊,你的私生子啊。”
现在的沈英雄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捂着肚子在笑了。
“唉呀,你们墨家的人这次可算是要丢人啦。”
他把脸转向了老爷子,不过这次没敢像刚才那么放肆。“老首长,这可是大事儿啊,你得赶紧想办法处理了。”
“放你娘狗屁。”老爷子说话一点不客气,抬手一指自己的大孙子。“他才20多岁,胡大庆跟他差不了几年。”
“你天天吃的是饭吗?”
老爷子就差骂沈英雄脑子里全是装的屎,不过他现在也不理解自己这个一向恨不得远离人群的大孙子,今天看到胡大庆的时候,怎么就不正常?
确实不正常。
墨镜觉得不正常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亲爷爷。
“爷爷啊。”墨金刚才把自打和胡大庆接触以来的事儿,一一回想了一遍。
怪不得自己家的人跟胡大庆缘分能这么深,甚至他们跟胡大庆之间的那种兄弟情也都莫名其妙的。
原来这就是血缘的原因啊。
“爷爷啊,你没看胡大庆的脸吗?”墨金真是服了自己这个爷爷了,还有旁边这个在胡大庆跟前不知道晃了多少次的沈团长。
“爷爷,胡大庆长得跟你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墨金又非常认真地重复了一句话。
墨金从来就是一个办事效率非常高的人,随后给了沈英雄一个眼色。“我去打电话,你把那小子揪过来。”
虽然沈英雄不知道胡大庆跟墨家什么关系,但现在看墨金这样子,也明白肯定不一般。
就胡大庆自个儿也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所以回屋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去躲几天。
他确实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对方不正常。
可当他刚从大门伸出一只脚,就被一只大手给拎住了胳膊。
“嘿嘿嘿。”沈英雄刚到胡家门口就看到了一只脚探了出来,他自然清楚这是谁了。
刚才在老爷子面前丢了人,现在可不能让人跑了。
“松手,松手。”胡大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小鸡崽,被这个姓沈的一只手就给提到了旁边院子里。
而这时候大脑终于正常运转的老爷子,看到胡大庆的时候,两只眼睛立即开始放光。
他冲着胡大庆招了招手。“快过来坐,快过来坐。”
胡大庆几乎是被沈英雄摁在凳子上的,可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方的力气太大了。
“你们想干什么?”胡大庆紧张的用两只抱住自己,现在知道这个老爷子就是墨家的老首长,他总觉得自己要被抢劫了。
可是老爷子提也没提他们合作的事儿,而是笑呵呵的看着胡大庆。两只眼睛里露着满满的慈爱,还一个劲的在点头。
“不错,不错,不错啊。哈哈哈……”
这家人怎么了?
今天怎么都不正常?
这是胡大庆对姓墨的这几个的印象。
而这时候墨金已经打完了几个电话,在电话里他是少有的发了点火。
不管对方是自己的父母还是弟弟,他们做的这些事儿差点把他给气坏了。
墨金平时并不爱与人多说话,包括自己的家人。只是今天他不仅把父母和两个弟弟都给数落了,还让他们赶紧滚过来。
“胡大庆跟爷爷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你们一个个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被儿子训了后,墨广一点儿都没觉得问题出在哪里,他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壳。
“人和人长得像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弟弟丢了快18年了,爸,你是真把他忘了吧。”
墨金的话如一记重锤,落在了墨广的心上,还有妈妈彭怡容,整个人都傻了。
他们丢了快18年的儿子,明明就到了眼前,一个个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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