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漂亮后妈,嫁个厂长养崽崽—— by霍北山
霍北山  发于:2024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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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的差距,叫她内心更是愧疚自责起来。
亲女儿才回来就让她嫁人,和家里人都没怎么相处。
她这个当妈妈的却还在惦记着林思思在城里面过得好不好。
然而现在站在自己这边的,只有她一个人。
林妈妈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
林妈妈穿着病服,头上包着纱布,头发丝上还有不少血迹,这会儿脸色也不大好看,整个人看起来憔悴的很。
刚刚还嚷嚷的司家一家看了过去,一下闭了嘴。
林思思也是愣住了,下意识去看林妈妈,却见她正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咯噔。
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你怎么出来了。”司念掉头搀扶林妈妈。
林妈妈看着她,脸上满是慈爱:“妈妈不忍心看你为了我被他们这么多人指责,念念啊,委屈你了。”
司念摇了摇头,并没放在心上。
林思思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担心的道:“妈,你没事吧。”
林妈妈眼神疏离的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讥讽:“我能有什么事,你不是说小吵小闹吗,拖你的福,死不了。”
林思思被噎住,一张脸阵青阵白的。
她是真没想到林妈妈会伤成这样,刚刚过来的时候,大伯母明明说只是破了点皮而已。
她还觉得司念小题大做了。
谁曾想居然会是这样。
想着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t?,林思思恨不得时间倒流。
她对林家人是有感情的,自然不希望他们站在了司念那一边。
不管是林家还是司家,她都想要牢牢把握住,占有他们心中最重要的地位。
因为林思思知道,林家不会一直贫穷的。
她的大哥林萧未来能赚大钱,还能结识有钱人。
虽然比不上司家有用。
对自己来说也很有帮助。
所以她不打算这么轻易放弃。
更不愿看见曾经疼爱自己的家人,现在却为了一个司念而冷落自己。
“妈,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伤的不严重,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林思思可怜巴巴的道。
往常她要是这样,林妈妈早就心软了。
可想着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林妈妈的心早就凉的透透的。
一瞬间好似曾经对这个养女的好都喂给了白眼狼。
沉声道:“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林思思委屈的红了眼。
司父司母也是有些尴尬。
瞧见几人表情变化,王翠不甘,忙大声嘲讽道:“不就是一点小伤口嘛,弟妹你也没必要包得这么夸张吧,还住院,明明两天就能好的,装成这样给谁看啊?难道是铁了心想要讹自家人?”
司父司母也有些狐疑的看过去。
他们也认为一家人不应该打的这么严重才对。
难不成是装的?
司念看着她道:“我妈妈脑袋缝了十几针,可能还有脑震荡的风险,医生昨儿个当着公安通知和你们的面一字一句的说的清清楚楚,检查报告都还在病房里放着,你现在却在这里告诉我说小伤口,大伯母,你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底吧。”
“那也不至于把我儿子送去坐牢啊!司同志你们帮帮我可怜的儿子吧!”
王翠心虚,掉头对司父司母哭诉。
司父司母也没想到这么严重,但确实是也不至于坐牢,想了想还是劝道。
“念念,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你表弟年纪还小,坐牢一辈子就毁掉了,你们还是不要这么冲动!”

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他们司家在背后帮忙呢。
他们养了司念十几年,这点事儿也是能做主的,不能让她这么做。
司念道:“叔叔阿姨,我是不会去的,你们要去就自己去吧,公安同志说了,林伟不仅小偷小摸,还有暴力倾向。
他是危险份子,祸害社会的废物,这样的人犯罪率极高,必须要送去劳改,我坚决要跟这种连亲人都不放过,冲动伤人的危险份子划清界线。你们要是这么可怜他,你们就帮他吧,反正你们是军区大院的,就算救他出来了,日后他犯法了,害得你们丢了名声,也没人敢找你们麻烦,敢举报你们!”
司父司母一下就怔住了,反应过来,脸色惊变。
也就是因为他们是军区大院的,身份特殊,一点小事就得要他们半条命!
他们才要更小心的行事。
这会儿听到司念这话,当即背脊一凉,冷汗刷刷刷的往下冒。
“胡,胡说八道什么,我没说要帮他,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们外人哪能插手!”司父忙呵斥道。
司念笑了:“大伯母叫你们来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帮忙吗,叔叔阿姨你们不帮忙的话,大伯母可是会很失望的呢。”
王翠在一旁咬碎了后槽牙。
本来司家都要帮忙了,没想到还是被这个死丫头唬过去了。
她咬牙切齿,“念念你说的太夸张了,明明只要你们松口的事儿,非要搞这么麻烦,我看你就是不想听你爸妈的话吧。”
司父司母一下反应过来,皱眉看向司念,目光怀疑。
司念却叹息一口气,难过的说:“大伯母说的倒是好听,这件事公安局已经调查了,这会儿我们要是忽然松口,公安那边肯定怀疑你们是走了后门,说不定到时候就查到我养父母那边去了,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这种事对我养父母始终不好,你和他们没感情不在意,但我不一样,他们可是养了我十几年的人,我能不在意他们的名声前途,做害他们的事情吗?”
“我养父就要升职了,要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被人抓到把柄.....”
司念说到这里,闭了嘴。
果然,听完这话,司父的脸瞬间煞白!
他升职的事情已经压了好久了,为此还同家里人抱怨过好几次,之前还让司念去司家和傅首长说过。
因为有竞争对手,一直还被压着。
现在自己马上和傅家结亲,成亲家了。
对方肯定不敢跟自己抢。
要是这个关键档口出事,被人抓到把柄,那就完蛋了!
当即倒吸一口冷气,看司念的目光变成了感激和庆幸。
这之中又含有几分愧疚。
到底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虽然现在自己怀疑她,但是她不仅不生气,反而还一心为自己着想。
司父都觉得自己是个混账。
又听司念说:“当然,如果我养父母愿意掏钱赔偿我爸妈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用的话,这件事肯定也能很好解决的,毕竟大家都是亲戚,我们也不想闹得那么难听,肯定不会逼着让你儿子去坐牢的,公安那边也说了,你们赔偿到位,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听到要帮赔钱,轮到张翠梅脸都绿了。
她又不是大怨种,干嘛帮林大伯一家赔钱。
更别说两家无亲无故的!
他们只是听说她儿子要坐牢了可怜才会帮她说话。
于是立即撇清关系道:“既然不用坐牢就好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处理,我们也不插手。”
说来说去,还是要赔钱。
王翠气的心肝肺都在疼。
却见司念伤心的说:“我也不要你们赔多少,三百块就行,医生说了,我妈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伤到了骨头,都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大伯母都不愿意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了,只能让我养父养母帮你们了。”
司父司母听到这话,连连倒退两步。
“这说的什么话,不是说好赔钱了吗,还帮什么帮,我们帮不了这种事,要我看还是他们自己把钱赔了才是。”
司念点头说:“还是叔叔阿姨深明大义,我也支持你们的想法。”
司父司母松了口气。
王翠:“.....”
最终王翠气的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司父司母很是不好意思,毕竟刚刚他们才嚷嚷着让司念去把人放出来,这会儿还有些心有余悸,也不好意思多待了,匆忙丢下一句:“念念,后天是思思和傅炀的婚礼,你方便的话和你丈夫过来吃个饭吧。”
司念难受道:“这么隆重的婚礼吗?可是我的钱已经给我妈妈看病,没钱买漂亮的衣服了,到时候过去,我怕丢你们的脸,我还是不去了吧。”
司父司母最在乎面子,听到这话,当即就道:“那怎么能行, 不就是一条裙子吗,我这里给你,你买件好的,给那个周...你丈夫也卖一件称头的,知道吗?”
司父刚掏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司念又叹息说:“听说现在一件小洋装都要十块钱了,我还是不买了,太贵了,再说,买了小洋装还要小皮鞋,做头发,不然灰头土脸的会让人家笑.....”
司父掏钱的手顿了顿,咬了咬牙,又掏出了两张大团结出来。
司念继续低头自言自语:“男士西装也很贵,哎,要不我们还是不....”
“行了,五十总够了吧。”
司父一把将五张大团结塞过去,肉疼的不得了。
他怎么发现,每次来找这个养女,自己都要大出血一次呢。
大半个月的工资又没了。
司父越想越肉疼。
谁料司念又说:“可是到时候还要买点礼物过去吧,但是我们都买不起什么好东西,不送的话傅家会不会觉得......”
最终掏了一百块的司父面色铁青的离开了医院.....
数据刷刷掉 没有人爱我了是吧(威胁)

“念念,你,你真要去啊?”林妈妈现在对司家就没什么好印象,对林思思也没什么好感,满心失望。
这会儿林思思可是要跟女儿以前的未婚夫结婚,居然还让她过去,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
她是真不愿意让女儿看到那样的场面,对她太残忍了。
司念数了数,随即将一把大团结收到包里,闻言,笑了笑:“去啊,为什么不去呢?”
人家都主动约她过去了。
她还要等着看好戏呢。
就算是不叫,司念也会去的。
不仅她去,林家人说不定也会去。
看女儿的样子,林妈妈费解,怎么她的未婚夫要跟别人结婚了,她还这么高兴呢?
周越深是下午过来的。
手里提着水果和一些吃食。
司念正好出来打热水,和他对上。
周越深望着她,嗓音低沉:“妈怎么样了?”
司念道:“挺好,不过医生说得住院观察一段t?时间。”
周越深点了点头,上前将水果袋子递给她:“杯子给我,我去打。”
司念没拒绝,接过了袋子,又把杯子递给他,“喏。”
两人的指尖碰到,他多看了她一眼。
司念表情平静,已经不是那个碰一下手就会脸红的人了。
她往病房走了进去。
周越深站在原地两秒,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忽地勾了勾唇轻笑,随即掉头去打水。
他今儿个穿着倒是和往常不太一样,总算不是白背心了。
手上戴着的手表,格外显眼。
高大的身形站在水房打热水,微微垂眸的时候,眉眼冷峻凌冽,侧脸分明。
惹得周围的人和护士都多看了他好几眼。
“哎,小伙子,我记得你,昨儿个和别人吵架那个是你妹妹?长得可真标志啊,人也勇敢的很,换做别人,可没这个勇气。”
周越深掉头,是一八卦老太太,穿着病服,这会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枯树般的手中捏着一个杯子,颤颤巍巍的。
周越深让开位置:“她是很勇敢。”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村里其实见得也多。
但是敢这样做的,只有她一个。
别说别人,周越深也是相当吃惊的。
当然,他也认同司念的决定。
在众人好奇看过来的视线中,周越深又道:“不过,她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妻子。”
说罢,也不顾众人吃惊的表情离开了水房。
也是,周越深再怎么样也三十了,长得高头马大、成熟稳重。
而司念却不过十八岁,正是年轻貌美的年纪,看着也不大,整个人都俏生生的。
谁都不会相信她和周越深是夫妻关系。
周越深进了病房。
司念正在剥橘子,同林妈妈说话。
嗓音婉转。
她坐姿笔直,身形优美,侧脸精致。
纤长的眼睫时不时的颤动。
像是蝴蝶。
林爸爸靠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周穗穗已经被打发回去了。
这医院不大,每天来的病人都多,本来就没位置,所以家属陪同也是很累的。
加上明天要赶场了,现在林妈妈没办法帮忙,只能让周穗穗一个人出摊。
她也不可能因为自己这个病,连生意都不做了。
正好林爸爸腿脚不方便,做不到什么事情,在这里帮忙看着。
看着女儿女婿都来看自己,林妈妈心里很是欣慰,又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留了一会儿,同她说了一些话。
担心家里的孩子,看天色不早了,林妈妈也忙着让两人快回去。
还说道:“你们以后不用来送吃的了,我跟你爸找了人帮忙,以后在医院食堂吃,便宜的很。”
“大老远的送吃的过来,多辛苦啊。”
最终在林妈妈的碎碎念当中,司念和周越深离开了医院。
司念跟着男人出了门,没看见车,有些惊讶:“你的车呢,你咋来的?”
周越深看她一眼:“我早上送货去城里,把车留在了那边,你哥每天都要去练车,等他回来再开回来。”
司念懂了,心情却有些复杂:“周越深, 你干什么对我家里人都这么好?”
要知道考驾照,还是货车驾照,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而周越深不仅让他哥哥去学,还把车留在那里给他,知道她哥哥是那种为了省几块钱宁愿走几个小时路的人,反而自己打车回来。
老男人看起来面冷心硬,可实则却比谁都好。
司念甚至都有些怀疑书中的描写了,为什么总是写他难以接触,写他性格冷漠呢。
周越深怔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司念会问这个问题。
他垂眸,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在司念疑惑的目光中,才开口:“因为他们是你的家人。”
说罢,他似乎又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遂自然道:“而你.....是我的妻子。”
司念眨了眨眼睛。
“因为我?”
周越深微微颔首:“是,因为你。”
回去的路上,骑的是司念的自行车。
司念坐在后面,抱着男人精壮的腰。
周越深高大,骑着自行车很轻松。
即便是司念坐在后面,也毫无一点压力。
司念没有第一次坐在他的摩托车上的羞涩,大大方方的抱着身前的男人,一双漂亮的眼睛左看右看。
镇上倒是人比较多,卖吃的也多。
司念左看右看的,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几个小家伙带回去。
正巧瞧见一堆小孩子围着一处,忙扯了扯周越深的衣服:“周越深,我要买那个。”
自行车停下,司念下车。
周越深也下了车,推着自行车同她走过去。
瞧见是一个老人正在卖糖人呢。
司念盯着老人的技术,栩栩如生的,说:“小寒换牙后就没让他吃糖了,我想给他买点儿。”
小家伙生怕牙疼,所以就算是司念有时候瞧着他可怜,给他一两颗,贪吃的孩子都能忍着不要了。
只能馋嘴的盯着妹妹,还是怪可怜的。
司念想着,买这个回去给小寒,他指定高兴。
于是问身旁的男人:“周越深,小寒属什么的?”
周越深想了想,嗓音低沉:“龙,十二月底生的。”
“小东和瑶瑶呢?”
“小东属虎,瑶瑶属羊。”
司念点了点头,望着卖糖人的老人家道:“爷爷,给我画这三个。”
“得嘞!”
两人站在一群小孩子中,格外突兀。
一旁却忽地有人开口:“你,你是周,周同志?”
两人侧头看去,却见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
她手中牵着个十来岁的孩子,明显也是来买糖人的。

周越深却是冷淡:“你是?”
对方似乎看清了他,十分惊喜道:“还真是你啊!我是朱桃啊,以前文工团的,你忘了?”
周越深顿了顿,他以前在部队,文工团时常会有一些表演、节目,但他没什么兴趣,再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哪能记的对方。
“抱歉。”
朱桃没想到他居然真把自己忘了,有些焦急道:“你不记得我,肯定记得杨玉洁吧,当初我们去野外训练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们。”
杨玉洁?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司念下意识看了周越深一眼,却见他眉头微蹙。
显然也是因为这个名字。
她记起来了,之前周婷婷嘴里好像是也说过这么一个人,还说她哥是为了这个人才不结婚的?
白月光还是朱砂痣?
上一次听见的时候,司念一点也没放心上。
那会儿甚至还想,男人嘛,有个白月光有什么奇怪的。
可现在的司念:呵。
周越深:.....
气氛忽然就变得无比诡异起来。
这会儿的朱桃才注意到周越深身边站着的司念,她先是被对方的容貌惊了一下,“周同志,这是你妹妹?长得可真漂亮。”
她看司念年纪还小,还以为是周越深的妹妹。
以前就听说周老大有个姐姐有个妹妹。
没想到这么漂亮。
朱桃是在周越深后面退伍的,她也知道周越深是他家这边的人,不过是幸福村的,幸福村离他们镇上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
所以自己退伍这么多年,居然没碰上过。
她之前还一直挺可惜的呢。
更没想到这会儿在这里碰上他。
这会儿十分惊喜。
之前还能偶尔听说周越深好像是做了什么生意,赚钱了。
不过一直没得到验证。
这会儿她打量着周越深,虽然年纪已过三十,但是周越深身材容貌几乎没变,只是气场不一样了,看起来内敛不少,没有了当初在部队的戾气和冰冷,总觉得好相处多了。
她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周越深的手上,指骨上的腕表。
眼眸一闪。
她刚离婚带着孩子,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
周越深的出现,简直是让她又惊又喜。
当年杨玉洁在文工团就什么都压她一头,然而即便如此,也没得到周越深。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自己离婚了,但她还年轻。
周越深的条件,和她十分般配。
说不定.....
朱桃激动了起来。
“你还没结婚吧,听说你把你姐姐的几个孩子过继过来照顾了?我回来好几年了,我们战友一场,要不要一块儿吃个饭,我请客。”朱桃主动出击道。
周越深皱眉,刚欲开口,一旁的司念却忽然热情的挽住了他的手。
约莫,用他从没听过的,娇软的声音问:“老板,这谁呀~”
周越深:“?”
朱桃的笑容顿住。
“你结婚了?”
司念娇滴滴的道:“你跟她出去吃饭的话,老板娘不会生气吧?”
“对了老板,你什么时候跟老板娘离婚啊,你不是说要跟老板娘离婚,娶我的吗?”
朱桃:“!”
周越深:“.....”
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年那些战友总是把宁愿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的话挂在嘴边了。
“老板~你怎么不说话呀~”司念很做作的摇晃着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后悔今儿个带我去宾t?馆了呀,哎呀,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老板娘的。”
周越深喉结滚动,“念念,别闹。”
朱桃则是张大了嘴巴。
“这位大姐,不好意思哦,老板晚上要陪我吃饭,可能没时间和你叙旧了。是不是呀老板,你说好今晚上带我回家的。”
周越深额角青筋直冒:“念念。”
朱桃整张脸都涨红起来了,她实在没想到,在部队里有着冷面阎罗,不沾女色,洁身自好的周大团长,私底下居然会是这样!
不仅结婚了,还和手下的人纠缠不清!
这,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她忙摆手,不敢再待下去。
“我、我忽然想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聊。”
说完,牵着孩子忙灰溜溜的跑了,连给孩子买糖人都忘了。
“好玩吗?”看人走了,周越深颇为无奈的看着身旁的女人。
司念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老板,你说什么,人家怎么听不懂。”
啧,她还玩上瘾了。
周越深深吸口气,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在卖糖人的老人古怪的目光中,付了钱,拉着司念离开了。
司念确实是故意的,反正她心里就是不爽。
她就说,总觉得周越深对自己怪怪的,虽然好,但是一直有种距离感。
这会儿她好像是明白了,想着周越深心里有人才会这样。
这会儿对周越深的滤镜一下就消失了。
反正就是不高兴。
上自行车的时候,周越深把糖人递给她,她冷哼一声,没接。
周越深还以为她是因为刚刚那朱桃约他吃饭,心里不开心了,便解释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以前文工团野外训练,出了事,我们部队出动去救了一次而已。”
当时救了的人那么多,他哪里记得谁是谁?
司念:“哦。”
谁想听她了,她想知道的是杨玉洁。
然而自尊却不允许她认输,在司念的恋爱观里,她认为一场感情中,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所以她即便是心里不爽,她也不说,她就要周越深猜,主打的就是一个窝里横。
周越深:.....
—卑微作者在线求为爱发电~

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会自己处理自己的情绪。
上了自行车后,还是将司家请他们去参加婚礼的事,以及林思思和刘冬冬的事情告诉了周越深。
周越深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他并没有将司家和林思思放眼里,所以这会儿听到林思思要结婚,也没觉得什么奇怪的。
只是司家之前分明是瞧不起他们的,这会儿却特意请他们过去,估计也没表面这么简单。
于是他沉声道:“你不要太过相信你养父,他虽然给你钱,但不一定是为了你好。”
周越深担心司父给司念钱,会让她误会司家对她还有感情的想法。
虽然和司家接触的不多,但是几次下来,周越深也能感觉到这家子的不对劲。
太过爱面子,过于自私自利,势利眼。
如果他们真的对司念有感情的话,当初也不会舍得把她嫁给自己。
司念清楚司家人是什么嘴脸,听到这话,笑了:“你觉得我那么笨吗?”
她其实一开始对司家无好感也不反感。
从没想过去纠缠。
但司家和林思思似乎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所以司念才干脆想着,既然他们总是想来找自己不快,那自己何必客气呢。
所以每次都能从爱面子的司父手中坑钱。
司父自认为自己把她拿捏的死死的,可谁才是小丑还说不定呢。
周越深看她的表情,有些莞尔。
“你心里有底便好。”既是如此,他也不担心了。
只是很奇怪,司念这样聪明,为什么还会沦落到来嫁给自己呢?
周越深黑眸闪过几分疑惑。
两人一同回了家。
周泽寒正就着夕阳蹲在门口洗衣服。
小手捏着自己的衣服搓啊搓的,很是认真。
因为之前他们的衣服都太脏洗不干净了,所以司念给他们买了不少新衣服。
这会儿都是穿两天就洗,小家伙爱惜自己的羽毛的很。
瑶瑶每天换下来的衣服,也是两个孩子洗的。
司念看看几个孩子,忽然觉得也没什么不满的。
“妈妈!”周泽寒看见她回来了,甩了甩手上的泡沫,跑了过去:“姥姥怎么样了,姥姥好了吗?”
他担忧的皱着小眉头。
司念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姥姥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我去拿给你看。”
他转身又噔噔噔的跑回屋内,把自己的作业本拿了出来,递给司念,随即背着手,摇头晃脑的道:“今天妈妈给我记得二十个单词,我都背了,我背给你看。”
“Hello 、Hi 、howdy 、Hey 、good morning......”
司念看了看作业本,写的都对。
就是小家伙写字鸡爪似的,还没定型。
她决定了,要弄几本字帖给孩子学习,好好练练字!
想到字,她记得周越深写的字还挺好看的。
老男人难道也读过书吗?
她歪头看了周越深一眼,瞧见他微挑眉看着周泽寒。
似乎也是满意的表情,便问道:“周越深,你会英语吗?”
周越深顿了顿,看她:“会一些。”
司念更惊讶了。
这个男人,看来还有很多秘密她没挖掘呢。
也不急,司念收回目光,看向挺着小胸脯等着自己夸奖的小家伙。
“小寒真棒,以后也可以给爸爸检查哦。”
周泽寒看了自家的文盲爸爸一眼,点了点头:“知道了妈妈。”
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司念立即从自行车篮子里面拿出包好的糖人。
虽然下午温度不高,但还是有些化了。
不过也不影响,她递给瞪大眼睛的周泽寒道:“这是奖励,拿去吃吧。”
周泽寒伸手就接了过去,吞了吞口水说:“我知道,这是糖人!我之前看到同学吃过!他说可甜了!”
约莫又为难地皱起了小眉头,给司念说:“妈妈,我不吃,我可以一直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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