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漂亮后妈,嫁个厂长养崽崽—— by霍北山
霍北山  发于:2024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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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望着他,眼皮子一跳,心跳加快。
楼下一片热闹,然而房间里却安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她眨了眨眼睛,清丽的眉眼中有着他的倒影。
两人在房间纠缠了一会儿,直到门被人敲响。
外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不少人。
周越深起身,打开门。
就见小儿子抱着碗饭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二三四个小豆丁。
一个个仰着脑袋,眼巴巴的看他。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周泽寒惊讶的问。
周越深挑眉:“给你妈妈送饭?”
周泽寒点头,“对,妈妈还没吃饭,肯定饿了。”
别人都在吃饭,只有自己想到给妈妈送饭,自己最心疼妈妈了。
周泽寒心里美滋滋。
周越深心情很好,大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很好,进去吧,但不要吵到你妈妈。”
周泽寒乖巧的点了点脑袋,欢喜的捧着碗走了进去。
“妈妈,妈妈,我给你送吃.....”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了桌上放着的一碗饭。
周泽寒:“.....”
周越深回到位置上,周围的人看他表情暧昧。
他的表情很是冷淡, 如果不是衬衫领口上沾染了口红的话,似乎谁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林思思被刺的双眼睁大,指尖颤抖。
连筷子也拿不稳了。
司家看到周越深来了,很是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小周啊,你是给念念送吃的了吗,你人真好啊,我们念念找到你可真是她的福气。”
周越深听到这话,眼神一顿。
侧头看了司家人一眼。
以往高高在上的一家人,此刻却把姿态压的极低。
他眼底闪过冷意,声音毫无温度,“给她送吃的,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会是福气。这也叫福气的话,你们口中的福气,未免也太廉价了。”
司父司母脸都笑僵了。
李局长等人也是明显发现周越深不太想搭理这家子,联想之前这家子说是带女儿来看望养父母,并没有说是来吃酒席的,顿时明白了什么。
估摸着是不知道周越深的身份,之前瞧不起人家。
结果现在看人不一样,所以才换了个态度。
司家人找过关系往他局子里塞人,李局长一直就对他们没个好印象。
现在看周越深也是这个态度,顿时舒t?坦了。
嗤笑一声:“行了行了,司营长还是快吃饭吧,你们不是还要忙着去看亲女儿的养父母?”
这话说的大声,司父司母格外尴尬。
同桌的人都是周家比较关系好的人,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皱眉了。
刚刚他们还自我介绍说是新娘子的养父母,特意来送女儿出嫁的。
明明刚刚送亲的人过来,大家就没看见他们。
原来竟是如此?
还有那个林思思也是,脸皮真厚,之前说了亲说走就走了,这会儿居然还好意思来这里?
周围的人无语的收回目光,谁也没搭理他们。
因为司家人,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憋屈的吃完一顿饭,司父司母气的肺都要炸了。
再怎么样,司念也是他们养了十多年的女儿。
女儿嫁给了周越深,他们姑且也算是他的老丈人了。
居然这个态度!
张翠梅怒道:“去找念念好好说说,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们,她是要翻天不是!”
她认为周越深有别的身份这件事,司念早就知道了,却故意瞒着他们!

压根忘了司念说带他们过去介绍的时候,两人一脸嫌弃不乐意的表情了。
一家子气势汹汹的要去找司念麻烦,结果刚进周家客厅就被眼前的场面惊住,复古式的装修风格,超大的沙发电视机收音机,然而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司念,司念人呢?”
转头看去,就瞧见穿的喜庆的傅芊芊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双方一对上,都愣住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笑意盈盈的傅芊芊表演了个当场变脸。
她记得司家对司念嫁给乡下人可谓是十分嫌弃的,恨不得与她赶紧撇清关系来着。
现在居然出现在了周家,真是令人吃惊。
傅芊芊不认为他们这么好心来参加司念的婚礼。
司父司母本来是板住脸来找司念麻烦的,这会儿也绷不住表情了,没想到傅芊芊居然会来。
明明两人关系之前那么差来着。
勉强笑道:“这不是芊芊吗,怎么你也来了。”
傅芊芊神色古怪的看着这家子。
这会儿司念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来了,热络的上前,超大声的说:“呀,爸妈你们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多好东西啊,真是不好意思。”
周围的人不少,听到这话,纷纷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这不是刚刚在门口对司念颐指气使的那家人吗?
明明说是来送亲的,却空手空脚的来,大喜的日子还说一些不中听的话,大家刚刚都在吐槽司念着养父母不是个好东西呢。
这会儿看他们身边多了个人,手上还提着这么多东西。
当即:难道是刀子嘴豆腐心?是他们误会了?
如果真的不关心司念,也没必要送那么多东西吧?
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看来这司家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不是东西嘛。”
“是啊,刚刚我还觉得他们过分来着。”
“不好意思啊司家的几位同志,没想到你们这么有心,送这么多东西过来,看起来还都是好东西,刚刚是我们对你们的声音太大了。”
大家热情起来:“哎呀,我就说嘛,养了念念这么好的丫头,怎么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真舍得啊,这烟这酒这糕点,都很贵吧!”
大家纷纷围了上来。
傅芊芊一脸懵逼,她送的东西怎么变成了司家送的了?
难道司念这个白痴以为自己提着的东西是司家给她送的?
傅芊芊再看一眼空手空脚的司家一家三口,顿时大骂无耻,在同样懵逼的司家几人前大声怒道:“什么他们送的,这分明就是我买的东西,跟他们有啥子关系。”
“啊?”周围的人热情的笑脸愣住。
看看她又看了看脸色青白一脸懵逼的司家一家。
又听傅芊芊阴阳怪气的说:“哟,这不是司叔叔司阿姨吗?你们来送司念出嫁,什么都没带啊?”
大家本来还以为傅芊芊和他们是一起来的,听到这话才知道原来是不同的一家子。
当即表情古怪了起来。
“什么嘛.....原来不是他们送的。”
“我就说之前他们过来的时候就空手空脚的。”
“害....亏我刚刚还对之前骂了他们这件事又那么一丢丢的愧疚。”
“看着人模人样的,来参加婚礼什么都不送,也好意思来?”
司父司母被众人骂得快要抬不起头。
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本来是进来找司念麻烦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被人骂上了。
司念故作震惊的大声道:“什么,不是爸妈你们送的?”她捂住嘴巴。
这话让本来是来找麻烦的两人,都有些羞愧起来。
他们当时来的时候匆忙,也觉得丢人,就像走个过场赶紧走人。
谁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的意外。
眼看这么多人盯着,不表示一点似乎也过不去。
于是司父一咬牙道:“这个虽然不是我们送的,但是爸爸妈妈知道你来这里日子苦,这些东西给你也没什么用,所以给你包了红包。”
司念听完,惊喜的说:“原来如此,我就知道爸妈你们最疼我了,当然,你们也不要包太多,不然我会不好意思收的,芊芊送那——么多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司父掏钱的手一顿。
磨了磨牙,心里不由的对傅芊芊怨怼,为什么送那么多东西。
本来他随便掏一百块钱应付一下就好的,这会儿她送了那么多,自己才给一百块的话,倒是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于是他杵了杵一旁呆滞的妻子,道:“还不快把昨天我让你取来给念念包红包的钱拿出来。”
张翠梅没反应过来,怎么莫名其妙就又要掏钱了。
听到这话,下意识反驳:“那不是给思.....”话没说完就被丈夫打断。
“当然是给念念包红包才让你取的钱。”
其实那是给林思思报外语班的钱,这段时间一阵留学风在城里掀起,谁家都在吹嘘自家女儿要出国留学,然而他们家的林思思却不怎么会英语。
夫妻两个这才想着花点钱给她报个班学习。
本来打算来参加完婚礼就过去的,所以她也就把钱带着了。
没想到被丈夫一把抢了过去,掏出厚厚的一沓钱就递给司念。
“念念,这是爸爸给你的钱,你收着,要是不够用了,给爸爸说。”
才取出来的大团结,又新又齐,整整三十张。
司念伸手接过:“那怎么好意思呢,爸爸,你们对我也太好了,小东小寒石头快过来,外公给你们发红包了。”
那边听说有红包的一群小孩子,刷地一下飞奔过来,围住了司父一家。
司父笑都笑不出来了,然而面对一群小孩子眼巴巴的表情,周围人的目光,他却不得不咬牙掏钱。
“小东小寒是吧,这是外公给你们的红包!”
他一人分了十块钱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看了他们一眼,司念看着肉痛的司父,笑疯了,对两个孩子道:“小东小寒,快谢谢外公。”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谢谢外公。”

没有人比他更惨了,给养女发红包就算了,还要给两个陌生孩子发!
不过应该也差不多结束了吧。
却听司念说:“爸,瑶瑶的你给我就好,她还小拿着钱一会儿就掉了,我帮她存着,她长大了会感谢你了。”
“对了,这是我的亲弟弟,小风小雨。”
她指着艳羡的林风林雨介绍。
林风林雨惊讶jpg:我们也有?
司父:“.....”
“啊,石头你们快过来.....”
石头震惊:我也有?
司父:“我还有点事.....”
说完,拉着妻子女儿忙离开了周家大门。
再待下去,他是真一分钱都掏不出来。
司念笑意吟吟的追上去:“爸妈,以后常来玩啊,孩子们都很喜欢你们。”
司父一个踉跄,差点被绊倒。
大家满意的收回目光,并给司家打了个评分:“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给钱还是挺大方的。”
司大方父:“.....”仿佛身体被掏空。
等大家都散了,司念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芊芊眯了眯眼睛,生气道:“你利用我。”
司念:“你才反应过来?”
傅芊芊:“.....”
虽然看司家吃瘪很爽就是,但这会儿她为什么心里那么不爽呢?
傅芊芊恨恨的瞪着司念,“哼,看在你今天结婚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给你买了点东西,当然,这都是我爸妈让我买的不是我想买的。他们说你把吃饭的工作都给我了,太可怜了,在乡下买件衣服都不方便,所以让我给你买了两套新衣服还有一些护肤品,都是香港那边送来的,哼~算你运气好。”
司念知道傅芊芊才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t?心,傅家和她关系也就一般般,根本不至于会舍得花钱给她买这么多好东西。
这女人就是你对她好三分,她恨不得回十分,偏又不愿意承认的人。
也罢,不然她倒是不好意思了。
“是是是我运气好,谢谢你大老远给我送这么多东西过来。”
“切~才不是我想送,都是我爸妈.....”
“对对对,那劳烦你帮我谢谢叔叔阿姨。”
傅芊芊又哼了一声。
“快去吃饭吧,第二轮应该马上开始了。”司念提醒。
忙着干饭的傅芊芊立即站直了腰,又有些不好意思,于东站了出来,“走吧,我带你去。”
司念看了他一眼,道:“麻烦你招待一下了。”
于东笑出一口大白牙:“不,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傅芊芊本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几杯小酒下肚,一上桌就跟大家吹起来了。
大家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司念过去的事情,听说她是军区大院学习成绩最好的女孩子的时候,大家都十分吃惊,对司念也越来越喜欢了。
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下嫁他们的村子,一点也不嫌弃,反而把周家打理在井井有条,这么好的女孩子上哪里找啊。
傅芊芊喝醉了酒,被于东搀扶着去休息。
嘴里还嚷着要回家,说不回家要被她爸打断狗腿。
于是于东借了周越深的摩托车,说是把人送回去。
司念也知道傅家家风严谨,不会让女儿在外留宿,于东性格还是挺好的,对城里也熟悉,便麻烦了他帮忙送人回去。
酒席的热闹持续到了深夜才结束。
天色黑了下来,除了喝酒的人,以及一些厨房善后的帮忙人,大家都回家了。
今天来的人多,地上踩得很脏,到处都是糖果纸和瓜子壳。
桌上也乱七八糟的。
到底是小孩子太多了,农村办一次酒席都这样,司念心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她今天还是比较轻松的,一直都在休息。
招待客人都是周越深自己去,酒都没让她喝。
这会儿反倒是变成了最清醒的一个了。
刚走出去准备拿扫把,就见周泽东小小佝偻着的背正在扫地。
光线很暗,他也很安静。
没发出声音声音,毫无存在感。
这么晚了,其他孩子都早已睡了。
他居然还在扫地。
明儿个还要去上学。
司念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涩涩的。
周泽东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停下了动作,抬头望了过来。
见司念站着盯着自己,立即站直了身子,紧张起来。
“妈...妈妈,你要找什么东西吗?”
司念摇了摇头上前:“让我来,你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上课。”
这孩子已经忙了一天了。
周泽东连忙摇头:“我不困,我来扫,你,你去休息。”
说完别过头,加快了速度。
司念叹了口气。
周越深一身酒气的回到房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司念刚从浴室换衣出来,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她迎面对上男人的黑眸,他神色淡然,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只是眼神漆黑,里面像是有勾子。
她眼皮子跳了跳,按着自己的睡衣的细带,打了个蝴蝶结。
她刚换了睡衣,脸上的妆还没卸掉,今日因为结婚,涂了红色的唇膏,唇色娇艳,唇形勾人,小巧的鼻尖挺翘,睫毛弯弯的,随着她眨眼间煽动。
真丝睡衣轻薄的贴在肌肤上,浅色的布料更显得脖颈白皙。
脖颈间还戴了那条纯白的珍珠项链,贴着她肌肤,头发丝盘着,有些乱,乍一看,优雅中又带着几分柔弱凌乱的美感。
周越深静看她几秒。
司念系好蝴蝶结,对上他的视线,顿了顿,问道:“要喝点醒酒汤?”
她刚在楼上可是瞧见了,这个男人一己之力干趴了好几桌人。
周越深摇头。
指腹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了几分倦怠,看她抬手要拆头上的珠花,上前轻柔的帮她取下,给她揉了揉紧绷的头皮,手落到她的后脑。
“周越深。”
这一声令他顿了下,看她,“怎么了。”
司念盯着他:“洗澡。”
周越深嗓音低沉,“好。”

二楼虽然有洗澡的地方,但是需要自己烧水提上去。
周家家里虽然有钱,但毕竟在农村,还是没有城里那么方便,设施确实是供不上。
司念平时都是自己烧了水一点点的提上来洗澡的。
但周越深没那么精致,直接去楼下用凉水冲两下。
他头发短,随便擦一下就干了。
很快满身湿气的上了楼。
打开房门,周越深就瞧见斜坐在桌前椅子上翻着书籍的司念。
他上前,坐到了她的身侧,大手一勾,就轻松的将少女带入自己的怀中,嗓音有些低:“看什么?”
司念多少有点紧张,捏着书,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随便看看。”
周越深伸手拿过她的书本,撩眼瞥了一眼,是一本外语书。
他收回目光,随手将书丢到桌上。
司念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
在亲近上,这个男人永远都手握主导权,让司念防不胜防。
一旁的书本被她不小心打在了地上。
司念下意识歪头,想伸手去捡。
然而刚错开男人的唇,就感觉身前一松。
灯没关,两人的眉眼都很清晰。
这个曾经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战场,踏过九死一生的男人。
他途经太多生死离别,利益权势的虚伪。
最终选择了归于平淡。
本以为这辈子便是如此,他的任务只要将三个孩子拉扯长大,便已知足。
更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女人同他同床共枕。
结果阴差阳错之下,却叫自己遇到了她。
他们本因各自目的结缘,却在平凡的生活中,走到了一起。
没有轰轰烈烈,更没有挫折起伏。
就那样简简单单的接触,可他却像是被夺走了心,像是一个初心萌动的毛头小子,想将所有一切展现给她。
好似她合该就是他的,他们本应该就是如此,会一起度过接下来的岁月与年华。
昏暗的房间中,就着月光,隐约可见起起伏伏的人影以及细碎的声音。
这场盛宴持续到了天边泛起白光。
司念是个很会隐忍的人,因为知道房子不隔音,家里还躺着不少人。
房间有个梳妆镜,上面摆放着不少小玩意,精致的很,有她洗头的、洗澡的、擦拭身体、抹头发的。
各式各样的香味扑鼻,却并不叫人反感。
中间有个澡盆子,不大。
平时司念用来自己和给瑶瑶洗澡的。
厨房的灶火还冒着丝丝热气。
大锅里的热水已经好了。
热水声哗啦啦地响着,司念被放了进去。
即便是睁不开眼,她也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男人好笑的看着一脸昏昏欲睡却享受自己伺候的女人。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被打开。
热气和洗浴过的香气扑面涌入房间。
司念被男人用衣服裹着,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呼吸平缓。
周越深将她放上床,结婚特意打的羊绒被,柔软亲肤。
少女陷入其中,红色的被褥更衬得她皮肤如雪。
他眼眸落到司念身上。
周越深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汽,拉开被子靠近。
床太软了,他睡不习惯。
一把将她搂进。
司念困倦的睁开眸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动作,水雾弥漫的眸子可怜巴巴。
周越深轻叹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指腹轻柔的安抚着她,柔声安抚:“别怕,我就是想抱抱你。”

他的嗓音带着特有低沉磁性,这其中又多了几分温柔。
细腻的叫人心尖颤颤,司念心里一片甜腻,轻轻的抿了抿唇,看着他,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乖顺。
周越深凌厉的眉眼中闪过几分柔和,大手伸进被子里,扣着她的腰,双手将人抱入怀中。她小小的一只,轻易之间就可以笼住,静待她沉沉睡去。
约莫,他起身,打开那关闭的抽屉,翻出一张未开的信封,走出房门。火光亮起,很快,又陷入了黑暗。
周越深刚进屋,忽地注意到什么,停住。
他站在二楼的方向,看向门口,指尖点燃一支烟。
烟雾弥漫,男人双眸微微眯起,不远处,停在周家门口的一辆白色小轿车,安静又诡异。
此时,已是深夜。
而那辆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不知过去多久,烟芯烧到了尽头。
男人用指尖摁灭火光。
周越深收回了目光,眼神清冷,转身回到房间。
看着床上深睡的司念,他周身的清冷的气质消散。低头少女额间留下一吻,随拉开被子探入其中,将人揽入怀里。
不知过去了多久,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发动机声,很轻。
随即彻底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天气阴沉沉的。
司念醒来的时候,外面狂风大作。
隐约能听见外面有人嚷着急促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睁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刚想起身,浑t?身酸痛的厉害。
像是跳了一百个蛙跳睡了一夜过后。
她轻“嘶”了一声。
刚皱了皱眉,房门就被人推开。
掀眸望去,便正是那个害她如此的罪魁祸首。
昨夜的一幕幕瞬间涌入脑海,司念的脸一下红了。
她忙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自己浑身清爽,她是隐约记得男人给自己洗了澡。
但那会儿迷迷糊糊,太累了,什么都不在意了。
可这会儿意识清醒,羞耻感顿时上头。
周越深察觉到她的动作,胸腔发出几声低笑。
这一笑,司念脸更热了。
忙催道:“你快转过去,我穿衣服。”
两人虽然亲昵过,但是这大白天的,她还是没勇气当着男人面穿衣服。
周越深也没在意她的态度,配合的转过身子。
司念忙拉着自己的睡衣套上。
这才拉开被子。
慢吞吞的看着男人宽大的背影,道:“我好了。”
周越深回过头,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他会做的东西不多,但是简单的基本都能做。
换做平时,这会儿男人早去猪场忙碌了。
但是今天不同以往,这是他们的新婚第二天。
再怎么忙碌,他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
周越深昨晚上几乎一夜未睡,但他精神却好的吓人,熬夜的副作用并没有显现在他的身上,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甚至连黑眼圈都看不见。
反倒是司念,浑身酸软无力,双眼无神。
活像是被狐狸精吸了精气的书生。
她颇为哀怨的瞪着男人。
那话怎么说的。
适当的性生活能充盈生活,但过度的只会让人肾虚。
果然现代人诚不欺她。
见她害羞的厉害,周越深走了过来,先开了口,“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说话倒是自然而然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和往常的表情。
司念却有些不自然,总感觉两人的关系和之前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之前两人处于一个恋爱中的暧昧期,稍稍一对视,就能天雷勾地火,叫人刺激。
但现在结了婚之后,似乎这层遮挡暧昧的纸就被掀开了。
她张了张嘴,嗓子干痛:“现在几点了,瑶瑶吃饭了吗?”
周越深将粥放到桌前,盯着她看,嗓音低沉:“现在已经十二点了,瑶瑶刚吃过午饭睡了,小东小寒去学校了,没回来。”
约莫他又补上一句:“大家都回家了。”
潜意思是,现在家里没有外人了,叫她不用害羞。
司念确实是担心家里有人,毕竟周家大,昨儿个好多人喝醉了,都安排睡在了这里。
经历这种事,她很不喜欢看到别人暧昧的目光。
所以这会儿听周越深说人已经走了,心里当即就松了口气。
但她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十二点。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几乎已经不会起这么晚了。
“喝点东西,润润嗓子。”周越深看她嘴唇干巴巴的,端着粥,坐到她的身前,嗓音低沉。
司念确实是干的厉害,昨晚上体力被榨的一干二净,这会儿闻到米香,瞬间就觉得饥肠辘辘,肚子饿的不得了了。
就着男人的手张开了唇。
粥已经放温了,显然已经煮了有一会儿的时间了。
入口即化,干涩的感觉瞬间消失,舒服了不少。
她没忍住撩眼看了一眼男人。
他低着头,也在看着她,平时冷厉的眉眼,说不出的认真。
像是照顾小孩子似的。
司念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怎么?”周越深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喉结微动,嗓音低沉。
司念看他忽然停下,没忍住又抬了抬头。
嘴里含着粥,瓮声瓮气的问:“什么怎么了?”
周越深倒是很快停下动作,揉了揉她的头发,继续喂她。
司念却不张嘴了,看了他一会儿,慢吞吞的道:“我自己喝。”眼神有些警惕。
显然是担心这个男人喂着喂着又要动嘴了。
之前想着给周越深补补身体,现在看着男人的模样,司念才发现,原来真正需要补的人是自己。
周越深顿了顿,随即轻笑一声,把碗递给她。
司念伸手接过,细白的手指捏着汤勺,这会儿才发现自己不仅是双腿,两手都是酸软的,差点就端不住碗。
她偷看周越深一眼,却见他也盯着自己,顿时有些窘迫。

就这么看着她。
想到昨夜,周越深喉咙紧了紧,克制自己收回目光,只是那双漆黑的眸越发深沉了。
“还想吃什么?”
司念停下喝粥的动作,微微摇头:“不吃了。”
周越深还想说什么,外面的门把手就被一双小手拉开。
门带动着瑶瑶小小的身子,站不稳的小丫头捏着门把手眼巴巴的走了进来。
“麻麻,麻麻~”瑶瑶揉着眼睛,顶着一头小呆毛就朝着司念噔噔噔走过来,张着小手要她抱。
小丫头这几天被忽视了,家里人都忙着婚礼的事情,都是两个哥哥照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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