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深道:“有什么话,好好说。”
说完,便走了。
傅芊芊过来了。
她眼眶红红的。
于东正想着说清楚,傅芊芊要真不喜欢就算了。
可看人眼睛红成那样,他又一下心软了。
“怎么哭了?我只是骨折,又不是断腿了。”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傅芊芊却没心情,她回想起来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大耳刮子。
这会儿他这样说,心里更是难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于东道:“不不,怪我,我要是不拉你,你也不会生气。”
傅芊芊摇了摇头:“我不是生气,我没有生气的,我只是……”
她只是被吓到了,本来因为两人的事情就有些紧张和慌乱,没想到于东会突然拉她。
说来,以前他也不是没拉过她。
怎么就这一次这么激动呢。
“你没生气?”于东心里一动,望着她,“那你是讨厌我?”
“当然不是!”傅芊芊忙摇头。
于东心里一松,但还是失落道:“那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嫌我的手脏吧?”
傅芊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是的,不是的。”
她又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只能一直说不是这样的。
看于东低下头,满脸打击,她伸手去拉住了他的手证明,自己真的不是嫌弃他。
“你看,我一点都不嫌你的。”
于东噗嗤一下笑了,他反手握住傅芊芊的手,眼神温柔,“傻瓜。”
促成了一桩好事,司念和周越深也没在插手两人之间的事情了。
一是想插手也插不进去,两个人一戳破那发展速度快的,没多久就听说要上门提亲了。
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咂舌。
但司念也知道,于东年纪不小,家里人必定是着急的。
听说好几年前,他未婚妻就找上门来要履行婚约了。
说是未婚妻,但是实际是大人的口头话罢了。
那会儿于东满心都在追求傅芊芊和学习食谱身上,直接就和对方说清楚了,自己不喜欢她,也不会结婚,家里人逼他也不行。
对方可能是看他如此坚定,也是心凉了,麻溜的转身离开了。
听说人年纪和傅芊芊是差不多大的。
司念唏嘘不已,虽然觉得挺可怜,毕竟这个年代,多少女人因为从小口头定下的婚姻两字而守着,一心一意半辈子,最后却得不到善终。
她就想到了原身也是同样,她一开始也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傅炀,非他不可,只是家里人给他们定下来了。
在她的观念里,那这个人就是长大后要同自已过一生一世的人,她要对他好。
然而痴情总是被辜负。
暑假总是过得快。
周越深的工厂已经正式忙碌起来,每天脚不沾地。
司念给几个孩子办理了转学手续,让他们回来读书。
毕竟这里才是他们的家乡,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都还小,虽然肖家在那边,但司念也不大放心让他们那么小就过去。
周越深倒是觉得无所谓,他认为两个孩子已经大了,该放养了。
该怎样,是他们自己的命。
被司念狠狠瞪一眼。
快乐的童年才是最重要的。
周越深不敢提建议,怕她生气,司念对几个孩子好,他也看在眼里,心里也高兴。
不过这也倒是提醒司念了,她主动问几个孩子,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特别是小老大小老二。
小老二当然是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虽然他已经长大很多了,但是他很黏司念,一听说要自己去京市上学,那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说自己走了,小老四就没人带了。
妹妹也会孤单的。
妈t?妈肯定还会每天想他。
司念看他不断的往脸上抹金,也是忍不住笑。
她是知道了,小老二肯定是不愿意自个儿过去的。
小老二还想的就是,自己要是走了,自己的养猪场怎么办?
周泽东倒是稳定一些,他听到这个问题,深思熟虑好久,才说:“妈妈,我现在不回去,等我高考了,我会和你考一样大学,我自己会回去的。”
司念一怔,望向他,又听他说:“蒋叔叔现在在那边的研究所上班,我也想去看看。”
他自己在家毕竟只是小玩小闹的,也涉及不到一些专业的东西。
周泽东已经没兴趣了,他想要接触更多,那些现实中自己从未看见过的研究。
之前蒋叔叔送他地球仪,他想着,蒋叔叔肯定能带他看更多的。
如果可以的话,等到了年纪,他想试试。
现在自己还小,学业为重。
他不是那种一步想登天的人,慢慢的规划,一步步的填满,他的人生会按照他想要的轨迹滑动。
司念想了想也觉得行,答应了。
她自己这边,自己一个人回去了一趟。
没想到所有人都留下来了,反倒是她还要回去。
司念难过了,需要老男人安慰。
晚上被周越深抱着哄了好久。
第二天她出门都觉得后悔,羞耻!
不过还是舍不得走的,还是自己安慰自己,自己是大人了,大四最后的日子,课也没有,回去交个论文啥的,就可以走了。
回到京市之后,她和老师说了,自己毕业就工作,毕业的时候也不来了,希望老师能把毕业证给她寄回去。
老师看她真的是已经不打算进外交部上班了,也就死心了, 没在劝她。
说来司念这些年来,也算是个很乖巧的学生,让干什么干什么,她虽然不主动,但每一次都做到最好,人长得漂亮,却十分低调中,几年下来,班上居然还没几个人和她搭过话。
她原先还担心司念是不是有点自闭之类的。
可转身看她和一个男人手牵着手笑着出了学校, 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司念一个人在京市呆了一个多星期吧。
顿觉人生无望。
闲着没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当然面对几个孩子的时候,她都是笑呵呵的。小老四哭着告状说爸爸骂他,她还要一一安抚几个孩子,说等回去了教训他。
周越深白天上班,两人都是晚上打。
写完论文,司念洗了个澡,看着空落落的家里,心里都是凉飕飕的。
原来曾经的自己,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的。
可那会儿她的身边,有孩子的打闹声,男人的低笑。
一切显得那么美好。
现在去冷清的可怕。
她趴在沙发上,等着每天晚上的电话。
一般周越深回到家就会给她打电话,因为他晚上会加班,所以两人订了十点的时间。
这年代手机不流通,也少,也不是没有,但是老古董一样,又贵买个大哥大一点用都没有。
不能视频通话,也不能时刻聊天。
司念从没觉得日子这么难熬过。
但她告诉自己,为了自己的大学毕业证,这些都是值得的。
时间一过十点,司念立即起身走到电话那边。
眼珠子直勾勾盯着。
她觉得,自己的样子像是一条饿狼。
但凡周越深在这里,都要被她吃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司念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冷静,然后压着眉头。
可能他忙吧,毕竟有时候还得应酬,她有些失望,便回了房间。
刚躺下,电话响了。
她一个机灵,跑下了楼。
接通电话。
那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喂?念念。”
司念眼睛一红,顿时好不委屈:“怎么才打来,我都要睡了。”
“抱歉,刚回来,本来都想着不打扰你休息,但担心你等着。”
“谁等着,我都睡着了好吗?”司念梗着脖子。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我过几天可以来接你吗?”
司念眨了眨眼睛,“你想来就来呀。”
“你想我来吗?”
司念顿住,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她才红着眼睛带着哭腔道:“我也想你,我想你现在就来。”
那边沉默了好久。
“等我。”
周越深第二天下午就来了。
司念出学校看见老男人站在学校门口的时候,还有些愣怔,以为自己看错了。
毕竟现在交通不发达,坐火车都要好久呢,飞机票也不好买,需要提前,那他怎么来的?
她懵了半天,还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周越深自然也望见她了,见她那动作,哭笑不得。
这丫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成?
他叫了一声:“念念,过来。”
司念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随即瞪大眼睛,冲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你想,我就来了。”周越深伸手揽住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司念却一下红了眼睛,“你昨晚上就开车来了?”
开车虽然比火车要快点,但是也要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啊。
他昨晚上说等他,司念以为是过几天。
她没想到是昨晚上他就来了。
这么快,指不定打完电话就开车过来了。
“嗯。”他还嗯,不咸不淡的嗯。
好似这没什么奇怪的。
司念却是又感动又生气:“怎么那么冲动,一个人开车多危险!”
“不危险。”
他以前在部队时常赶夜路,几天几夜的车都开过,这不算什么。
司念叹了口气,又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的,她知道那是欣喜和激动。
看男人风尘仆仆,也不忍心怪罪他了,要不是昨晚上自己一脸哭丧着脸说想他,这男人不会这么冲动的。
回到家,周越深的车停在了门口,司念让他去洗澡。
然后去厨房给他煮面条。
家里有了个男人,人气都多了,看着门口停着灰扑扑的车,司念是又感动又好笑。
腰间一紧,男人的双手从身后搂住了她,下巴抵在了她的头上。
司念将面条放到一边,转过身,“先吃面。”
周越深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我现在不想吃面。”
司念眨了眨眼,她自然懂,但装,“那你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都给吗?”
“嗯,都给。”
周越深黑眸一深,低头吻住了她。
周越深呆了两天,司念总算是忙完了手上的活,她手里提着收拾好的东西,也不多,都是学校这些年攒下的书,舍不得丢,打算带回去给小老大看。
上了车,司念打算离开,心里还有些唏嘘,她感觉在京市这几年就像是一场梦。
又看了看周越深的车,问:“咱们的车咋办呢,丢这里吗?”
周越深说:“请人开回去。”
司念顿时一喜。
这辆车是周越深送她的雪佛兰,她人生中的第二辆车呢
上一辆是自行车。
怎么也不能丢在这里的。
这年头车多贵啊。
不过说来司念自己没怎么开过。
反正都有司机了,哪里还要自己开车呢。
她眼珠子一转,在周越深疑惑的目光中,她上了后座。
周越深已经开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她生气了。
结果司念来了一句:“当老板都坐在后面的,周师傅,开车吧。”
周越深顿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无奈道:“好,司老板。”
司念开心了,又有些伤感:“就要走了啊。”
周越深望着外面车水马龙,心里也涌出一股子微妙的感觉。
他当初义无反顾的放下所有,带着全家和司念来京市打拼。
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惊讶。
原来真的能有人,让他一刻也放不下。
“以后想来就来,这里有房子,方便。”周越深安慰她说。
司念想想也是,不由得激动起来,往前靠在前座的车座椅上说道:“现在有火车,有飞机,虽然说不方便,但我相信啊,总有一天,肯定又更快更方便的交通方法,到时候不用提前十几天买飞机票,想走就走,几个小时就到了,你说是不是?”
周越深安静的听完,脑子里不由得想象那样的场面,便认同的道:“会的。”
家里还有孩子,虽然小老大小老二已经长大了不少,但是当爹妈的总是不放心。
但没买到火车票,只有头天一大早的,司念和周越深干脆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宾馆休息了。
京市还是那么的闷热和拥挤,特别是火车站附近的地方,一到节日人山人海。
两人有钱了,自然是住的比较贵的宾馆,看起来比较干净。
但设施也只有风扇。
司念打开风扇对着脸吹,周越深冲了个澡走出来,看她这样,上前将风扇拿远了一些,说道:“别对着头吹,会头疼。”
司念看他洗完澡,裸着上身,下面就穿了t?个四角裤。
她笑了。
这个男人越来越放得开了呢,以前他可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
顶天了也只穿个背心。
她伸手去摸他的胸肌,冰冰凉凉,刚刚洗完澡,风一吹,舒服的很。
“也不知道小老四有没有嚷着要妈妈。”
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又想着自己不在家,小老四肯定又要撒泼了。
说完,她又怪周越深:“你是不是对他不好。”
因为小老四整天和爸爸待一块,都没听他说想爸爸的。
周越深伸手摁住了她不老实的手。
“怎么样才算不好。”
虽然有时候他确实是带着小老四去应酬,以前总有一些女人上前,但是自从小老四跟着之后,给他挡了不少。
因为时常忙到大晚上,小家伙就歪着脑袋躺沙发上、椅子上睡着了。
他突然就有些心虚起来。
看司念狐疑的目光,他咳嗽一声,“没有的事。”
说完,也不等司念,将人拉进怀里,低头就吻住她,手也越发放肆。
隐约中,司念好像听见他情动时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想问,可男人却不给机会。
今夜,依旧只有他们两人……
司家在军区大院闹得事情闹得很大。
司父本来就临期退役了,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下场凄惨。
其实他自己也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丢人现眼不说,每天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司父坐在屋子里,家里很乱。
没有人收拾。
他相亲的事情闹大之后,对方已经和他不来往了。
也惹到了刘春泥,加上军区大院的人对她指指点点,这女人也是没良心的,生怕自己被殃及,于是趁着他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带着孩子偷偷跑了。
司父临头来,孤家寡人一个,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像是老了十几岁,
他想不通,原来一个幸福的家庭,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大概一切,都是从他们把司念换走开始的。
可能是为了亲女儿做了孽,算计了养育了十几年的孩子,所以之后就一直都在遭报应了。
他一边算计她,一边又不甘心,认为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为什么就因为这点事不将他放眼里。
从一开始的愧疚变成了怨恨。
可失去一切之后,司父整个人都茫然了。
似乎才意识到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他埋怨司念离开之后就没将自己放眼里,可回想起来,一开始她对他们一家,还是很客气的,客气的叫着他爸爸,偶尔还会让他心疼。
但后面他是怎么做的,越来越不顾及脸面,越来越过分的要求,因为思思一再的对她压迫。
最后司念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直到那次他找人伤了她的父母。
他竟还没有意识到错误,恬不知耻的上门想要让司念和周越深给他安排一个职位。
最终落到这个下场。
他觉得司念太狠,可回想自己,又算是什么好东西呢。
因为听说了儿子的存在,大喜过望,以为自己有后,眼里就容不下了妻女,开始对她们无限厌烦。
甚至亲手将她们送进了监狱。
说狠心,谁比得过他。
这一刻,司父竟才念起了张翠梅的好。
当年家里频频出事,即便是闹出自己和刘春泥不干不净的事情的时候,张翠梅也没有离开过他。
可他却犯了错还不自知,一错再错。
最后出事的时候妻子都还在维护他和女儿。
可他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夜,司父想了很多很多。
他也没再去找刘春泥了,他很清楚刘春泥看重他什么,但现在他一无所有了。
司父人离开了家属大院,没人再见过他。
司念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说不上什么感觉。
她回想起来,一开始,司父对她是有亏欠的,虽然自私,但没有林思思的引导,他不会那么过分。
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林思思和刘东东这两人。
自从离开了他们公司,刘东东人也消失了。
司念也不知道她去了哪,没听说过回家。
估计是怕回去丢人。
不过人有了个学历,日后应当是能找好工作的。
如果她能安分点的话。
司念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些外人的事情了。
只要不冒犯到她,对方做什么她都不在意。
傅芊芊和于东发展迅速,说是因为她哥要走了, 最起码要让她哥知道,只有他一个单身狗了。
听说傅炀要去西北定居了,也就是说,日后会很少回来。
但再怎么样都是她哥,傅芊芊还是很不舍的,也不想他就这么孤家寡人一辈子。
于是劝他道:“哥我不挑剔了,什么林思思、刘东东,你要真喜欢的话,你娶谁都可以的,我希望以后你不要总一个人,怪可怜的。”
她安慰人总是有歧义,让人听了想揍。
如果傅芊芊是个弟弟,估计从小会被傅炀揍到大。
但偏偏她是个女孩子,傅炀黑脸之际,看她眼眶红红的又心有不舍。
“什么刘东东,林思思,跟我都没什么关系,少胡说八道。”
“切,你还装呢,我听说之前你跟刘东东发生过那么一点不可描述的,因为这件事,当时林思思才会把刘东东赶走的。”
林思思和刘东东和她哥的三角恋,在他们大院都成为了茶前饭后必聊的故事了。
有人说现在司父家的情况,都是刘东东的报复。
傅炀黑了脸,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行为让人误会了,他连刘东东人都没见过几次,怎么可能会喜欢。
他要是这么容易就喜欢一个人,当年也不……
傅炀捏了捏拳头。
“想多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说实话, 他现在连刘冬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只隐约想起,她的发型和穿着和司念有些相似,但是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就好,我生怕和司家一样,一个女的忽然带个孩子回来, 说是你的。”
傅炀嘴角又是一抽,警告低吼道:“傅芊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傅芊芊不敢说了。
她也知道,她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实话说刘东东那心机深沉的,还不如林思思呢。
果然不能挑选,越挑越差。
她打了个哆嗦,总之,只要跟她哥没什么关系,那就安心了。
傅炀走了。
“他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念疑惑的看着傅芊芊。
傅芊芊正感伤呢,听到这话,顿觉没趣,“说的有道理。”
虽然过去了那么久,可她总觉得,司念心里应该还是有一丢丢她哥的吧,起码会感伤一下。
可惜了,她小看司念。
其实但凡有一点点,她都觉得,她哥不至于那么惨。
不过想想,现在司念日子舒坦着,哪里还会去想以前那些事儿?
自己提他不是白给人家找不快吗?
罪过罪过。
然后又问司念要是她和于东结婚的话,选什么日子好点。
司念满头黑线,说:“这你不得问你家长辈吗,我要是提了,我怕他们有想法。”
更别说她也不会看日子呢。
傅芊芊捧着脸傻笑,“说的也是。”
司念看她那甜蜜的模样,心想着,果然恋爱能让人智障。
以前多理智一个人啊,一心只想搞事业,现在倒是好,十句不离于东。
她当初和周越深结婚的时候,她似乎没有那样夸张的表现。
第499章 是谁偷吃小草莓
不过说来也是,自己当时和周越深认识不久,只是单纯有好感,看上了他的脸,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
所以体会不到傅芊芊这样的感觉。
傅芊芊走了之后,司念进屋,翻找了一下自己和周越深的结婚证书。
感叹了一下,原来她都结婚了这么久了,还有了自己的亲儿子。
说好无痛当妈的呢?
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当初这句话,所以她生小老四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痛苦,都能忍受的范围,但司念清楚,这都是源于自己体质好。
大多当妈妈的还是特别辛苦难受的。
不然她以前也不会那么害怕。
但是可能遇到真正自己爱的人,会真的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孩子吧。
这样确切的选择。
司念有些恍惚,她手指抚摸着照片,忽然注意到旁边男人的身份证号。
今天,是他的生日。
司念忽然急匆匆的出去了一趟。
几个孩子还没下课,爸妈都去店里了,小老四嘴上说不喜欢爸爸,整天跟着爸爸跑,颇有小老板作态。
家里反倒是只有她一个了。
司念每天早上都要睡懒觉,所以大多时候起的都比较晚,吃完饭中午几个孩子就回来了。
今天要不是傅芊芊一大早跑上门,她估计还在睡呢。
等几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司念在厨房里忙活着。
自从小老大厨艺学的越发精湛,加上林妈妈也在这里之后,司念下厨的时间还是比较少的。
今儿个也算是难得下厨一次。
周泽东眼神一动,进厨房帮忙。
“妈妈,今天你做饭吗?”
司念好心情的“嗯”了一声。
周泽东已经上初一了,是市中心最好的一中,t?人穿着一身浅黑色的运动装,全身都是黑的,头发剪得很短,干净利落。
黑眸明亮惊人,已经有几分校园清冷学霸那味了。
只有他喊妈妈的时候,司念才会觉得,他还是个孩子。
“我帮你。”
他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反正觉得司念今天很开心,应该是什么好日子吧。
他去换了衣服,进厨房帮忙洗菜。
小老二领着蒋究在院子里打拳,他现在打拳已经很有气势了,很看不惯蒋究那弱不禁风的样子。
今儿个还在学校和女孩子吵架,被人推倒了!
小老二觉得有损自己的威风,气得不行,一定要锻炼蒋究。
蒋究总是做什么都三分钟热度,看他学,他也想学,但是因为以前不住在一起,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了个寂寞。
现在扎马步都坚持不了几分钟,腿就打哆嗦了,看起来十分辛苦。
瑶瑶已经是个小姑娘了,她现在爱上了种植,每天就跟着姥姥姥爷研究怎么种菜,怎么种瓜果。
院子里放了很多车轮胎泡沫箱,还有一些花盆,里面堆满了泥土。
她正在给自己草莓浇水,这颗草莓长得不是很好,只结了三颗果子,有一颗大的,已经白了,还有两颗畸形怪状,反正长势就不那么好。
每天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自己的草莓什么时候红。
瑶瑶看了好半天,心满意足的离开。
小老二领着蒋究从旁边跑过,忽然小老二一停。
“二哥,怎么了?”
“你看,草莓。”小老二指着那颗草莓道。
蒋究也看了过去,正跑的大汗淋漓呢,他顿感口渴,不禁吞了吞口水。
“不行不行,不能吃,不能吃的,这是妹妹种的。”显然小老二也是很想吃,但又不敢。
妹妹发火很吓人的。
他不敢多看,忙拉着人跑开。
大黄最近也意识到自己不再年轻,开始减肥,特别是有了小花之后,它更注重自身的外表了。
本来正跟着跑的,看两人一走一停,它也凑了过去,瞧见是一颗白白的东西,嗅了嗅,有些香。
应该是能吃的。
大黄一口咬了下来,叼着美滋滋的跑到小花窝的旁边,用爪子扒拉给它。
然后又很高冷的转身走了。
“妈妈,妈妈我的草莓快红了!”瑶瑶心里开心,进屋就去跟司念分享自己的成果。
司念听到这话,笑道:“那不是是好事吗。”
司念觉得瑶瑶可能在这些细致活上没什么天赋,但她偏偏就爱,自己越做不到越喜欢。
之前送她一盆仙人掌,被她浇水淹死了。
晚上还偷偷的哭。
之后就开始跟着姥姥姥爷奋发图强,认真学习。
这棵草莓苗,还是周越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挖回来给她种的。
都不知道多久了,总算是结了果了。
“嗯嗯!”瑶瑶重重的点了点小脑袋,“最大的一颗给妈妈!”
司念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瑶瑶看她忙,又不好意思叫她去看,蹬蹬蹬跑出去,打算把盆子搬进来给司念看。
结果刚出去,她就发现,自己那颗最大的草莓,不见了!
“啊——!”
一身尖叫,吓得跑到外面的小老二两人一个哆嗦,差点就摔了。
司念和周泽东忙出门,也是满脸担心问怎么了。
瑶瑶哭着道:“妈妈,我的草莓不见了。”
说完,看见小老二进来,她意识到什么,顿时大声道:“肯定是二哥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