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惨胜。
不过让秦晚欣慰的是，惨胜代表的是那处据点已经被毁掉，跟秦晚所待的唐纳德据点差不多，也是被爆炸和火焰毁掉的。
是那处负责人当机立断做的，人撤退的比较及时，保住了大部分人。
后来他们开着机械车投靠别的据点，在进入据点后，自我选择投降，进行?排查，避免有奸细混入。
这个措施非常正确，因为事后还真查出了人，但因为控制得当，没有损失。
现在所有人都在找秦晚等人。
经过反复确认消息属实，秦晚松了口?气，她用?空间法则离开据点，然后敲响了大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还真不敢将?上官静他们带上来。
先由她来联系地面吧。
等陆老那边派大型飞船过来，再一股脑将?人接走，不经过太空这边。
秦晚眯了眯眼?睛，后续太空这边肯定要进行?整顿的，她有机会再来，那时她会比现在更强大，绝不给别人偷袭成功的机会。
如?果能搞到?预言木灵就好?了。
预言能力，永远抢先一步。

第167章
幸运的是经过秦晚多次排查后选定的据点确实没问题, 而她也终于搞清楚了这?处地点在哪。
不同于上一回，虽然也是从月球的这一面到达另一面，但就像是身处两个?省的交界处, 轻轻一跨就能过去，这?一回她相当于从南半球跑到了北半球。
于是受限于距离，赵海滨对这边的影响力很小，就算想?做什么也来不及，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净土。
借助着这?处据点的设备，秦晚顺利的联系上了陆正刚, 跟他大概的说了一下自己与上官静等人这些天的经历。
“你和上官没事就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接你们, 至于太空的事——”陆正刚沉吟了会儿，开?口：“稍后再处理。”
他目中闪过一抹冷光，正是对着赵海滨的。
对他这?个?级别的叛徒, 无论是有什么苦衷都绝不原谅。
最后挂断通讯时，秦晚注意到陆正刚嘴巴动?了动?, 似乎有事要说, 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秦晚心头一跳，莫名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地面出什么事了？
只是就算出什么事，她远在太空也无法解决，大概也是如此, 陆正刚没有告诉她。
又等?了半个?多月，从地面派来的飞船到了, 在前两天秦晚已经回到葫芦空间中，把所有人都带了回来, 随后他们坐上飞船，回到地面。
此时上官静依旧还昏迷着, 一次都没醒过。
虽然?秦晚多次检查，判断这?种沉睡与她有利，是身体在快速恢复，丹田内的植物在吸收能量快速生长?，可她心中依旧不安。
她有对陆正刚说明上官静的情?况，因此他们一回到地面就立刻有医生迎了过来，推着车把上官静送进准备好的病房，各种设备插上，进行细致的检查。
秦晚没有跟上去，她走向陆正刚。
通讯到底是有局限的，有些事没法说，只能当面告诉。
借着此次太空的意外，她还可以多说一些。
“……大致就是这?些了。”秦晚说完，将一个?内存卡递了过去。
在前往太空之?前，她特地找人要了小巧的录像设备，一直戴在身上，内存卡都有好几?个?——这?个?设备是可以适应月球磁场的。
但后来爆炸产生的强磁场也把录像设备给?毁了，因此在地下的那段就没法记录，后来联系上据点，她又找人要了新的录像设备。
关键的信息没能录下来，秦晚也很遗憾，不过有她的描述，再有其他人补充，应该足够陆正刚还原当时的情?况。
想?了想?，秦晚又补充一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在第?二世界构造出当时的场景。”
陆正刚微笑道：“这?个?暂时还不着急，你先?研究起源木灵、变身木灵和空间木灵，尽快创造出适合的植物。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们在第?二世界里面构造出一个?月球出来，这?会是一个?很大的工程量，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
秦晚明白陆正刚的意思。
打造出月球模型有利于他们派人去月球探索时，能避开?一些危险的禁区，减少伤亡。
而这?个?前提是他们得先?把月球探索一遍，
这?就缺少不了神识与空间木灵了。
秦晚依旧没把土系异能说出来，却是说了她从觉醒之?时就和别的木灵师不一样，她的丹田中除了本命种、生命之?泉，还有黑色的土壤。
当年在云山市时，她深入地下躲过那场火攻靠的也是这?黑色的土壤与大地的联系。
陆正刚听到这?里，其实已经隐约猜到黑色土壤和土系异能有一定?关联。
但它们看起来又是那么的不同。
最明显的一点，不是没有土系异能者成为木灵师，但他们都不像秦晚这?样，没有异能核，却是以土壤形式直接融入丹田中。
于是陆正刚只将这?当做一种猜测。
木灵师这?一行才将将起步，存在太多的例外，或许秦晚就是这?样一项特例。
说完了太空的事，秦晚问陆正刚地面这?边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
陆正刚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凝重，并不意外秦晚会猜到：“首先?，阿美娜那边出现了一位宗师。”
秦晚目光瞪大。
“是真?正的宗师，而非他们判定?的职称。”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宗师与宗师之?间有所感应，他跨过那道坎时我就感受到了，那个?方位是阿美娜。”
“第?二件事，帝都这?边发现了一批奸细，这?批奸细比较特殊，是由国人叛变的，此前毫无征兆，通过检查发现了一些异样的痕迹，是通过特殊木灵植物对大脑进行操控，本人根本意识不到他的叛变……简单几?句话说不清楚，先?生最近在负责这?个?项目，你可以去问他。”
“先?回家，好好休息吧。”
离开?研究院，秦晚依旧很震惊。
这?两件事都不是小事。
难怪赵海滨要直接置他们于死地。
华国目前有三位宗师，她和上官静一死，就只剩一个?陆正刚撑场面。
尽管陆正刚的身体素质已经好了很多，不能算老人，但他操劳太过，其身体素质是远远比不上上官静跟她的。
阿美娜那边晋升的宗师则是一个?年轻人，据说三十多，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已经获得了好几?个?大家族的全力支持。
长?此以往，华国未必拖得过他们。
很明显，他们华国在成长?，其他国家也没闲着。
阿美娜在受到了重大打击，面对华国无可抵挡的崛起之?势，也终于放下了他们的傲慢与矜持，开?始重视木灵师这?一职业。
秦晚忽然?想?到了卡兰西的女朋友。
加西娅。
她死的太早了。
说要在太空待上半年到一年，实则真?正计算起来，已经超过了一年这?个?最大期限。
陆正刚告诉秦晚，秦慧君和秦枫都很担心她，去研究院后勤部问了好几?次，但事涉机密，为他们着想?，还是没有把真?相告知他们。
只说在月球上有所发现，又多待了些时间。
此时秦晚等?人已经平安归来，可以选择要不要将此事告知。
不想?让家人担心，报喜不报忧似乎是第?一选择。
但秦晚思考过后，排除了这?个?想?法。
这?是一个?快速变化?中的世界。
不仅是她和秦枫，秦慧君也身处这?个?潮流中，将来或许会有不那么稳定?的时候。
——是的，虽然?她现在喜欢当一个?灵厨师，但秦晚也不排除她在将来会有改变这?个?喜好的可能。
而且就算一直想?当灵厨师，为了自己更好的发展，也可以考虑亲自去获取新鲜的食材。
再没有人比厨师更清楚自己需要什么食材。
此时秦晚已经考虑到了太空种植、太空食材这?个?可能。
危险已经过去，这?是一个?难得的经历，告诉他们也能让他们长?一长?经验。
世事变幻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希望他们能够尽可能的成长?，遇到危机时能冷静下来，想?办法保护自己。
由于秦晚提前给?家里报过平安，当车子在桑榆农场门口停下时，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等?待着的秦慧君和秦枫。
“晚晚！”
“姐。”秦枫一眼看到秦晚，偏头时才看到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的陆泉，招呼道：“陆哥。”
讲过故事、吃过晚饭，秦晚早早就休息了，谁知半夜的时候，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特殊铃声。
只响了两三秒就被?醒了一半的秦晚接了起来。
听说上官静情?况正在恶化?，医院没办法，只得打电话过来，秦晚剩下一半的睡意也没了，披衣起身，随便揉了下脸，过去敲了陆泉的门。
陆泉也穿着睡衣，敞开?着领口露出肌肤，倒是比平时的严谨多了几?分随意。
秦晚愣了一下，移开?目光道：
“上官静出事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好。”
风驰电掣，花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上官静入住的医院，秦晚径直走到病房，放出金色丝线给?上官静检查，旁边主治医生则快速说起这?段时间上官静各项数据的变化?。
原来，从将上官静送进医院开?始她的各项数据就在恶化?，但当时他们只以为是上官静不太适应从太空到地面的变化?，以为缓了一会儿后就会恢复正常，就只着力于给?上官静投入各种治疗资源，最充裕的就是圣泉。
结果一开?始恶化?是止住了，情?况还有了好转，但很快，圣泉也不起效了。
这?也正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圣泉是相当万能的，即便不能治病也能吊命，但这?一点怎么在上官静身上就不好使了？
遗憾的是秦晚给?上官静进行检查，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感觉到上官静身上的生机在不断减少，减少的似乎供应给?她的丹田了。
可如果仅仅是生机的话，圣泉应该可以弥补啊。
想?不通就不想?了，现在还是上官静的身体更重要。
“去准备特殊病房。”秦晚对主治医生道。
医生惊讶着看着她两秒，就去吩咐人准备了。
所谓特殊病房就是植物舱病房。
这?也是最近开?发出来的一种用?法。
一些开?刀做过手术的病人、身体遭遇重大创伤瘫痪甚至是脑域出现问题变成植物人等?，都可以将他们的意识投入到第?二世界中。
进入第?二世界，能屏蔽他们的疼痛。
受限于身体机能，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准确描述自己的需求，进入第?二世界后，一切都不存在。
只要精神力充足，在第?二世界里的身体就是人体的最佳状态。
思维能力都不会受年老体衰的身体拖累。
毫无疑问，这?对于很大一部分特殊病人都是巨大的安慰。
还能救的减轻痛苦激励精神，也有助于他们身体快速恢复。
救不了的也可以在第?二世界度过生命中最后一段轻松的时光。
目前医院特殊病房的植物舱都是用?的总长?城树产出的原始种，因为这?款植物舱各方面性能更稳定?，无论是体验感还是对进入其中的玩家精神力的提升都更友好。
小心地将上官静放进去，秦晚从丹田中取出葫芦，开?始倾倒。
她先?放了营养液，发现有效果但不大，然?后再按之?前在月球上研究出的最佳比例，放入葫芦牛奶与葫芦灵液。
这?个?效果就对了。
上官静的身体不再恶化?，反而迅速开?始好转，其效果让一旁的医生护士直呼奇迹。
然?而最让他们觉得神奇的还是秦晚手中那个?巴掌大的葫芦。
怎么能装进那么多液体，怎么倒都倒不完，直到整个?植物舱里都满了？
隐约还可以看到葫芦中的水光，居然?还没有倒完！
他们听说过丹田植物外放后将有一定?程度的扩张，但这?也太多了吧，难道是宗师的植物比较特殊？
此时的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见证历史，一个?特殊的时代即将到来。

第168章
其实秦晚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但总归她和上官静待在月球的那段时间，上官静一直好好的。
那?时没什么医疗条件，她唯一给上官静提供的就是这营养液。
试试吧。
秦晚眉目沉静, 受她的情绪感染，医生和护士也都?迅速冷静下来?，快速的把特殊病房内的设备给插上。
由于植物舱情况特殊，能在一定?程度上屏蔽电子设备。
能用在特殊病房的监控都?是特制的，虽然没办法细致的检查病人?的身体情况，但好歹还可以总体判断有没有恶化。
这也是植物舱区别于一些科技全?息舱的弱项。
植物舱的本质是幻境, 而?幻境只考虑精神力，对身体没有太多要求, 这也就导致它对玩家身体素质不敏感。
即便此人?生命气息已经很衰弱了?，但只要他精神力达到进入第?二世界的标准，他就不会被踢出来?。
这让植物舱能用在医疗方面, 不会因为身体太虚弱，病人?就没法进入第?二世界, 可仔细想想, 却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对医院来?说，进行监控是非常有必要的。
此时秦晚看到那?些监控，脸色骤然一变，想到了?前世看到的某某熊孩子玩游戏玩到猝死的新闻。
她对幻想木灵在一开始的新鲜与?兴趣之后, 其重视程度是不如钟灵木灵，太极木灵, 珊瑚木灵等的。
再加上能进入幻境的第?一批人?都?是木灵师与?异能者，基本没有普通人?, 他们的身体素质极强。
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担忧。
可现在，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第?二世界的事已经在逐步对大众公布了?。
哪怕植物舱的价格注定?了?开始只能有少一部分人?能买到，但他们中必定?会存在身体素质太差的。
这是一个隐患，秦晚心想。
“秦宗师，上官宗师的情况已经稳住了?。”忽然，主治医生喜悦的话拉回?了?秦晚的思绪。
她点点头，并不意外：“我在这里守着。”
医生知道?秦晚是半夜被拉过来?的，更知道?她今天才回?地?面，张了?张嘴想说让秦晚去休息，然而?又担心上官宗师后续情况恶化，最终还是换了?个话题：
“那?秦宗师就麻烦您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立刻按这个铃，会有值班护士过来?。”
秦晚嗯了?一声：“你们也去休息吧，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门轻轻带上，秦晚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陆泉站在她身边。
秦晚拉过凳子，让他也坐下。
见秦晚眉头仍然皱着，有烦心事，陆泉开口：“晚晚，你是担心上官宗师的情况吗？”
“不，我不担心她。”秦晚表情笃定?：“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这是上官一直以来?传达给她的信念，搞阴谋诡计她虽然搞不过陆老，但论起武力值，说一句打遍全?华国少有敌手绝对不夸张。
这个疆域甚至可以扩展到全?世界，她才不会轻易的被这一点意外状况打倒！
当然，秦晚也不是盲目的靠着信念判断上官静状况好坏：“我检查过了?，她丹田内的植物已经恢复了?大半，现在还没醒，大概是在进行一场涅槃蜕变。”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上官此次在太空中的所得怕是不会逊色我多少。”
“那?你是……”陆泉不解。
秦晚的目光落在植物舱上，慢慢说了?自己的担忧。
陆泉意外道?：“晚晚，你受末世前资料的影响太深了?。”
“嗯？”
“末世前全?息科技还没有发?展起来?，游戏只有手游与?端游。”
他没有把vr游戏计算进去，那?个体量太小了?，就算有什么意外事故，也掀不起风浪。
“他们熬夜打游戏，几天几夜不休，这是对身体的一种透支，而?就算他们不是打游戏，是熬夜工作，也避免不了?这一点，这能说他们不务正业吗？”
“事实上，只要是熬夜，就避免不了?在透支身体，在透支健康。”
“但植物舱不是这样，植物舱天然就对玩家作出限制，精神力不达标就会被踢出去，这避免了?他们精神力的透支，至于身体方面——”
陆泉忽然一笑：“我不懂你为什么会担心。”
“之前的植物舱没有设置营养液的选项，当他们感觉到饥饿的时候，他们的身体会自然的报警，即便在第?二世界也能感受到饥饿与?一些生理?需求。”
这其实有点像身处梦境，现实中想上厕所，梦里就会不停的找厕所，然后人?自然而?然醒过来?。
“而?现在，你又为植物舱开发?了?营养液，这营养液甚至可以修复爆炸后的损伤！当他们精神力降低到一定?程度被踢出去就会疲惫，然后进入深眠状态，身体自发?的吸收周围的营养液，这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好事，能修补身体的一些创伤，对于以往没病的有养生效果，有病的也能慢慢调养。”
当然了?，不同木灵师构造的葫芦营养液，这营养液的效果也会有区别，之后肯定?会分出不同等级。
但那?时自然有国家食品安全?部门与?药剂监管部门进行管控，不合格的营养液根本无法上市，至于自己使用假冒伪劣产品导致的身体受损、重度营养不良……
那?就不关第?二世界与?植物舱什么事了?。
“当然，如果你想做的全?面一点，可以让系统精灵添加提醒，让那?些买不起营养液的保证一日?三?餐的摄入。对于一些还没成年的小孩，就让他们的系统精灵和家长绑定?，开监护人?模式，将不当行为发?到他们的个人?空间，在上线第?一时间，甚至是下线状态也能接收到。”
秦晚豁然开朗：“谢谢你陆泉，是我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玄学侧的植物舱和科学侧的全?息舱到底不同。
而?且就算是全?息舱，肯定?设置有对玩家的体检功能，体检不达标，自然上不去。
这和手游端游相比，安全?性更能得到保障。
“比起担忧这个，你不如担忧一下圣泉？”陆泉忽然说。
“圣泉……”秦晚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上官宗师情况恶化，医院那?边肯定?也会通知我爷爷，我爷爷与?她多年好友，不可能不过来?，但他至今没到，是因为还有一件所有人?认为更紧要的事。”
秦晚瞪大了?眼睛：“因为圣泉对上官不起效，他们认为圣泉出问题了?？”
“嗯。”
陆泉将手机递给秦晚。
秦晚一看是一个异能者的小群，明明只有七八个人?，群里消息却刷新的飞快。
负责管理?圣泉的部门已经炸锅了?，他们想到了?最坏的猜测：难道?圣泉在他们不知不觉中被奸细摸到，然后废掉了?？
这绝对不可以。
惊恐之余，他们迅速的联络了?异能局，将大半的异能者调了?过来?。
异能局的局长莫天游正在现场勘探，排查是哪个敌人?闯了?进来?，对圣泉动了?什么手脚，重点是圣泉附近的监控。
监控里什么异常都?没有，但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是大事，意味着很有可能监控已经被人?给破解了?，于是竟然连闯进来?的敌人?都?没有捕捉到。
秦晚一一看过去。
良久，她将手机还给陆泉。
该获取的信息都?获取了?，剩下则是一些没什么用的废话。
她神情古怪，有种莫名的直觉，其实圣泉没出问题，没有敌人?闯进来?。
它对上官静不起作用，或许是相对于自己给出的营养液，圣泉中缺少了?关键的物质。
想了?想，秦晚按了?旁边的铃，很快就有一个护士匆匆的赶了?过来?，恭敬道?：“秦宗师，不知您有什么需要？”
秦晚道?：“帮我准备一支试管，可以密封的。”
待对方拿过来?试管，秦晚再度取出营养液葫芦，倒了?一些液体进去：“你把它拿过去，交给检验科，让他们将其和圣泉做一个对比，看看有什么不同。”
护士有点懵，但还是立刻答应下来?。
陆泉看懂了?秦晚的想法：“晚晚，你这是觉得他们的猜测不对，圣泉对上官宗师不起效，并非因为圣泉中的生机之力在消退？”
秦晚轻轻点头：“我觉得和我的丹田有关。”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上官和我的症状不一样，但我直觉她此时经历的和我的有些相似。”
秦晚说的含糊，以陆泉和她的默契却是立刻听懂了?，这个丹田指的是丹田小世界。
他瞳孔一缩，所以晚晚的意思是：上官宗师的丹田也即将进化成小世界？
她需要的并不仅仅是属于水系的力量，所以圣泉的治疗效果当然对上官没用？！
这绝对是一个能颠覆人?认知的猜测。
但有秦晚的例子在前，陆泉竟然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检验科那?边有取过来?的圣泉，还有守护圣泉的人?蹲在那?边，疯狂进行各项检查。
秦晚突然把一管营养液送过去，那?人?还有点烦躁，但听到小护士说明后立刻就来?了?精神。
担心这款营养液会像一些特殊的灵液一样，一旦取出就会渐渐挥发?掉，他几乎是立刻走到另一边的检查设备，双线并行，开始检查。
他非常希望秦晚的这个猜测是对的。
这证明圣泉没出事，只是营养液比较特殊。
但最终的结果却让他的脸色灰败下去。
圣泉与?营养液的成分当然有很大区别，但在营养液中并没有检查出未知的元素，这意味着秦晚的猜测是错的。
他丧气的挥了?挥手：“你把这个结果告诉秦宗师吧。”
他瘫坐在地?上，脑中已经开始思考后路，保护圣泉不利，这么大的罪责会给他判几年，有了?案底的话，他孩子就不能考公了?……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懒得去接，但自动挂断了?又响，他到底接了?过来?。
“……什么？圣泉的治疗效果没有减弱？！”
也是幸运，其实现在能申请并确实需要圣泉治疗的人?极少。
一般有申请圣泉资格的往往都?拿过一等功，对华国有过重大贡献，其中以异能者与?木灵师居多。
木灵师就不用说了?，他们往往是拿圣泉来?研究，而?异能者在以前还需要圣泉来?治疗，来?弥补自己透支的生命力，但现在不用了?。
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达标的病人?。
他们只能反复对圣泉进行检测，看数据，但很显然，数据的稳定?并不能给他们信心。
在上官宗师恶化的真相面前，那?数据就跟虚假的一样。
直到巧合出现另一位突发?意外、急需申请圣泉治疗的病患，才终于为圣泉洗脱了?冤屈，也让保管圣泉的部门冷静下来?。
所以——不是圣泉效果衰退了?，是上官宗师情况特殊？他们登时好奇起来?。
那?秦宗师拿出的营养液又是怎么回?事？

秦晚守了上?官静一晚上?, 直到她情况彻底稳定下来才挥挥手表示要去休息。
熬了一晚上?通红着眼?睛，看着情况比秦晚严重多了的圣泉部负责人，本?来是要过来向?秦晚请教, 问她是否知道原因?，见到陆泉扫过来的眼神，只?得后退一步，她太?着急了。
秦晚轻轻一笑，陆泉这个表情着实有点凶，不过她喜欢。
休息了两日, 秦晚去见郭老先生。
大概是陆正刚有过交代，这种有关?叛徒的核心机密郭常宁没有隐瞒, 对秦晚全盘托出。
“目前已?经能大致确认这是一种特殊的木灵植物，通过制成的香水散发的气息影响脑神经，这时候如果有心理学高手在旁边对他们进行群体洗脑, 他们的认知就会很快发生改变。”
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于意志格外坚定?者，或者本?身身体素质够高的, 则往往是一对一, 且多次洗脑。”
秦晚看着郭老先生发给她的相?关?资料，是根据多方面证据以及想方设法从叛徒口中抠出来的总结，详细的描述了他们一步步沦陷的过程。
这种做法真的非常隐秘。
如果是刚刚返回地面时，香水这玩意是比较罕见?的, 当它出现在某个人身上?，尤其是这个人非女性?或者没有表现出过于精致在意自己形象的特征, 往往就会惹来别人的戒备。
——或许某些比较迟钝的人并不能第?一时间?意识到，但他们会在自己的心房上?一道锁。
可现在, 制作香水并不难。
一些事物频繁的出现在周围，就会习惯成自然。
对于他们盯上?的重?点人物, 会把自己塑造得更有品位去接触，即香水更加高档，气味更加隐晦，不至于像对群体洗脑一样，弥漫得整个教室所有人都能闻见?。
还有一个例子，间?谍打听到某个人不喜欢香，原因?是对大部分香水、花粉过敏。
为?了给这个人留下好感，自然的攻破他的心理防御，他们还弄出了没有味道的特殊香水。
然而这种香水只?是不可以被嗅觉捕捉，不会触发过敏反应，实则它的效果并没有半点褪色。
它依旧能悄无声息地影响脑域神经。
秦晚觉得这株植物在某种程度上?和第?二世界有点像，
同样利用了幻觉元素。⑻衣4把1六⑼六3
幻想木灵可以不知不觉中更改人的认知，扰乱记忆，这一点秦晚在构造第?二世界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
毕竟如果幻觉不能改变认知，让他们觉得自己身处的就是真实而非梦境，又怎么能让人快速的沉入到幻境中，不会察觉到破绽？
要知道幻境的原理就是一旦意识到此?为?虚假，就会破碎。